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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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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虽然完了,但是,太子妃可是邵家长女,既然陛下委任小邵大人来办理这件事情,就代表着,陛下有意放邵家长女一马,他们自然也不敢擅自闯入。
邵庭看着太子妃宫中还亮着的灯火,整了整了衣服,却有些迟疑,他该如何对自己的姐姐述说这次事情的经过?姐姐受的了这等打击吗?可是不管如何,她都必须要面对既成的事实。
想到这里,邵庭叹了口气,干咳了一声,挥手命内卫都在外面守着,却独自一人,向着太子妃寝宫走去。
里面四处都是灯火通明,却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邵庭径自走了进去,一直走进里面的卧房。
邵竹静静的坐在一张贵妃椅上,手中抱着一张古琴。邵庭认得,那是姐姐以前最爱的琴。姐姐进宫的时候,这张琴也作为嫁妆中的一样,一起带了进来。
四目相交!
从彼此的眼中,读出无奈与落寞的凄凉颜色!
“数载不见,弟弟长大了!”邵竹悠悠的开口,一如既往,最为邵家的长女,她自然有着一定的威严。
邵庭走了过去,在距离她三四步远的地方,站住。躬身作揖!
邵竹依然坐在贵妃椅上,微微欠身还礼。
“姐姐想来已经知道我为何而来!”邵庭从邵竹的眼中,已经隐约猜到,她也是明白人。
“我邵家岂有笨蛋?”邵竹的嘴角勾起一丝类似于邵赦的笑意,充满讽刺。
“姐姐知道?”邵庭挑眉,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初见他时,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父亲是如何做到的。”邵竹轻笑,“父亲也算是雄才伟略,只可惜。功亏一篑。”
“不!”邵庭摇头道,“父亲成功了,就算不成功,余下的我也会替他完成,因此太子殿下必须死。而是邵家,也需要一些付出……”
“哦?”邵竹微微挑眉,难道说……余下的,她已经不愿多想,那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她的使命已经完成。
邵庭笑了笑,却没有说话,等着邵竹继续说。
邵竹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一根琴弦上拨了一下,“铮”的一声响,虽不成曲调,却隐含杀伐之声。
“成大事者,自然需要一些付出,上位者自然踏着我等鲜血和尸骸。君临天下!”邵竹的声音,越来越低,嘴角一缕鲜血,缓缓溢出。
“姐姐……”邵庭大惊失色。
“请上覆父亲,我没有玷辱邵氏门楣,我依然是清白女儿之身,竹儿这就去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瓷瓶,从邵竹的衣袖内滚落,掉在彩釉凿花地板上,弹起。在落下,咕噜噜的滚动了几下,随即寂然不动……
邵庭撩衣滚下,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弟弟恭送姐姐上路!”
邵竹静静的合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曾经的明媚,脸上绽开一丝丝的笑意,只是眼角,却有着晶莹剔透的眼泪,缓缓滑落。
古琴失去支持,掉在地上,刹那间四分五裂……
邵庭起身,走到邵竹的面前,再次作了一揖,脸上,却已经是满脸泪痕。
邵竹进宫多年,居然还是女儿之身,是的,她没有玷辱邵氏门楣,没有弄出兄妹苟合的丑闻,她清清白白的走了……
从地上捡起那只精致小巧的瓷瓶,邵庭放在鼻尖闻了闻,已经明白,这乃是剧毒鹤顶红,宫中惯用的毒药之一。
吩咐人好生收敛邵竹的遗体,邵庭匆匆的赶回晴瑶别院,邵书桓果然在燕子坞等着他。眼见他满脸泪痕,脸色苍白,邵书桓皱眉问道:“事情有变?”
邵庭从袖内取出那只瓷瓶,递了过去:“邵家长女薨了!”
邵书桓从他手中接过瓷瓶,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皱眉道:“鹤顶红?”
邵庭点头道:“我真是太低估我姐姐了,她居然早就知道,早就料到。”
邵书桓捏着那个瓷瓶,心情有些沉甸甸的,低声道:“父亲有句话说错了,邵家没有蠢材!”
“不,你错了,大哥就是糊涂蛋,他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居然都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太子乃是我邵家之人,也许今日之状况就会改观!”邵庭冷冷的道,“在这一点上,我很恼恨。”
“不是谁都如你这么聪明,我就不明白,你怎么知道的?”邵书桓问出了邵赦一直在心中的疑惑,邵庭是如何得知的?
“你呢?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邵庭问道,“这等事情,以父亲和陛下的手段,断然不会容许一个知情人活下来,你是如何知道的?”
“去年过年的时候,陛下留我自宫中,大年初一的早上,我见着了他,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像父亲,虽然容貌上不像,但那份神韵几乎是一模一样。”邵书桓苦涩的道。
“是的,我在初见他的一瞬间,也是傻了,他的神韵和父亲简直如出一辙,如果说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绝对不相信。”邵庭道,“我从冷宫回去过后,就试探过父亲,父亲虽然掩饰得很好,但终究还是流落出了一星半点儿的异常,因此我就断定,太子原来竟是我邵家的人。”
邵书桓摇摇头,若是邵赦得知,如此隐秘的事情,居然只是因为一丝丝的神似,而泄露天机,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头碰死的打算。
“姐姐说,在她初见他的时候,也就知道了……”邵庭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泪痕,低声道,“她是我们家最好的。”
“我就奇怪,为什么别人看不出来?”邵书桓低声叹道。
“你也糊涂了,别人如何会向这方面想?不要命了不成?”邵庭道。
“罢了,我去见父亲!”邵书桓说着,把那只小巧精致的瓷瓶袖了,转身向凤禾苑走去。
第325章 冷宫惊变
邵赦靠在卧榻上,他先是挨了冻,着了凉,接着又受刑,加上太子沦落,虽然现在还保得住一条命,但是,依邵庭所说,只怕也不过是一两日的光景,气急败坏又急痛攻心,起先还强撑着,渐渐就有些不支,昏昏成成的,似睡似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赶紧有人走到他卧榻前。
邵赦一惊,已经从梦中惊醒,却看到邵书桓穿着一袭银白色的长袍,站在面前。
“书桓。”邵赦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动了动,让自己坐着舒服一点,这才道,“你终于来了!”
“找我有事?”邵书桓淡然轻笑,只是脸色依然苍白,眼底酝酿着一抹阴沉之色。
“你知道。”邵赦不知道这个话题,该如何开口。
“如果是为着太子殿下之事,父亲大人就不用说什么了。”邵书桓冷冷的道,“他本不该存在。”
“不该他也已经存在了!”邵赦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邵书桓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了,半晌才道:“你知道,假塘报一案,我需要一个人出来顶罪,他是最好的人选,毕竟这是你当着众大臣的面,在太和殿认下的罪名,我需要某些人的血来掩饰。”
邵赦知道他说得是实话,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子死,那可是他的骨肉,当即低声问道:“用我命,换他的命,可以吗?”
邵书桓眼中的阴翳更深了一份,半晌,他才从牙缝内挤出几个字来:“对于你来说,他真的如此重要?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都不如他?他有什么好?”
“陛下你对你宠爱有加,自然不会把你怎么着了,而庭儿和梅儿,自有我兄长代为照顾,我也不愁什么,甚至就算是死了,陛下也会额外照顾邵家,庭儿依然可以在朝中为官,甚至更进一层。将来你若是即位大统,君临天下,邵家就更加不用我担心什么。而他,一旦失去太子之位,将一无所有,甚至落得死无全尸,我也不求别的,你找个替身,我把他送走,保他一命罢了。”邵赦低声道。
邵书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邵赦顿了顿,平静的继续说道:“我把他送走,我的这条命,就由着你处置,我的死足够平息密州假塘报一案。”
“可我不想你死!”邵书桓压下心中的恼恨,低声道。
“不想我死?”邵赦苦笑道,“我对你毫无重要,留下我做什么?”
“父亲大人,在我离开南夏国的时候,战神陛下曾经对我说。”邵书桓说到这里,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
“说什么?”邵赦突然有些惊心动魄,眼皮子跳了跳。
邵书桓在他耳畔低语数句,邵赦顿时脸色大变。
“所以你不能死,只能太子殿下死了。”邵书桓轻笑道。
“不。”邵赦大惊,而邵书桓已经站起身来,“父亲大人安心养伤吧,书桓这就去了,至于太子殿下,如果您老有兴趣,我可以让你送他最后一层。”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
“你。站住!”邵赦气急败坏,急叫道,“书桓……”口中说着,便欲挣扎起来,无奈他伤的着实不轻,一动之下,差点从卧榻上滚下来,眼见邵书桓已经打起帘子,即将出去,邵赦终于叫道,“我可以让你成为皇嗣,也一样可以让你一无所有,书桓,你别逼我……”
邵书桓挑眉,已经打起的帘子放下,转身看着他。
“我倒是想要听听,你如何让我一无所有?”邵书桓冷笑道。
“你别忘了,我当初对外宣布,你乃是淑寰皇后所生,可没有说,你是皇嗣。”邵赦仰首看着他,诡异的笑着。
邵书桓气急,陡然扬手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在他脸上:“原来战神陛下的那份书信,果然是你捣的鬼。”
邵赦被他一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差点就晕死过去。
“你给我起来!”邵书桓用力的抓起他胸前衣服,狠狠的道,“为什么你家那个王八蛋,你可还真是不遗余力。”
“目前为止,你也是我家的王八蛋!”邵赦扶着半边红肿起来的脸,轻笑道。
“你。”邵书桓扬手,又一个耳光对着他另一边的脸上狠狠的抽了过去,“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卑鄙的人。”随即一把扯住他的头发,狠狠的扇了他十多个耳光,只打得他脸上红肿紫涨起来,口中,鼻子中流出鲜血……
邵赦动弹不得,根本无法反抗,被他打了十多个耳光,只感觉两耳轰轰作响,爬在枕上,好半晌才恢复了一点点的知觉,扯过搭在一边的一块帕子,拭去嘴角的血污,这才挣扎着爬起来,低声问道:“不打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邵书桓沉着脸,想了想,依然在椅子上坐下:“问你个问题。”
“我敢说不好嘛?”邵赦反问道,“你是不是准备着,我不说你也用刑逼供?”
“有这个打算!”邵书桓哼了一声,“为着他,你也算是不遗余力,但今日如果我和他换位相处,你会如何?”
邵赦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良久才道:“如果想要断绝后患,我当年直接杀了你,岂不是一了百了,又何必留下你?你明明知道,今日若是你败了,我一样会以命相保。”
邵书桓摇头:“我和他,只能存在一个,你如此聪明,怎么也会做傻事?”
“人生总免不了意外,有些事情,我也无奈!”邵赦道。
“好吧,第二个问题。”邵书桓说着,从袖子内取出一只精致小巧的瓷瓶,递了过去。
邵赦盯着他手中的瓷瓶,半晌才慢慢的接过,用力的摇了摇,随后,他死命的握在手中,包裹手指的锦帕上,再次透出血迹,他却茫然无觉,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刚才,你的长女薨了!”邵书桓静静的道,“想来你已经知道。”
邵赦在看到那个瓷瓶的瞬间已经明白,邵竹死了……
“我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的,这就是报应!”邵赦抹去脸上的泪痕,点头道,“说吧,你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你明明知道太子乃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居然让你女儿嫁过去?父亲大人,说实话我一直以为,邵竹是你的养女,或者当初你是让丫头什么的代嫁的,结果却发现。你居然真的让他们兄妹成婚?”邵书桓冷冷的道,“这等禽畜一般的行径,你居然也做得出来?”
邵赦低低的咒骂了一声,邵书桓虽然没有听清楚,但也知道,他绝对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你说什么?”邵书桓直截了当的问道,“我原本还真有些佩服你,雄才伟略,谋夺江山社稷与无形,但是今夜你实在让我失望得紧。你想要护全太子,我可以理解,人心总是肉长的,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可是你居然让你女儿……”说到这里,他轻轻的叹息。
以邵赦之能,就算要嫁女儿,大可找个别人家的女孩子代嫁,实在不成,学一下柳家,玩一出死遁,也是轻而易举,让邵竹去农庄躲避几年,找个好人家嫁了,也比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好。
“邵赦,我在问你话!”邵书桓见他久久不语,连名带姓的一起低吼道。
邵赦一呆,良久才道:“开始直呼我的名字了?呵呵。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说什么,你要打只管打,我懒得解释……”
邵书桓闻言,扬手又是一个耳光对着他脸上抽了过去。
邵赦本是半坐在卧榻上,如今被他一个耳光甩过去,身子一侧,软软的倒了下去。
邵书桓皱眉,心中暗道:“可不能真的打死了他,否则,陛下那边实在难以交代。”一边想着,一边忙着扶着他做好,伸手试了试鼻息,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当即用力的掐住他的人中,过了好长一会子,邵赦才咳嗽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他。
邵赦挣扎着动了动,叹了口气,低声道:“刚才的问题你要知道缘由,你去问陛下……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我不问这个问题,密州的事情怎么说?”邵书桓问道。
“密州。我不知道!”邵赦断然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我也在京城,我如何知道密州的事情?”
“你别逼着我用刑逼供!”邵书桓冷冷的威胁道。
“你打得难道还不够?”邵赦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邵书桓正欲说话,却听得门口有人回禀:“殿下。”
“谁?”邵书桓问道。
“殿下,奴才有急事回禀!”外面,秦晖的声音传了进来。
邵书桓答应了一声,又看了邵赦一眼,转身向外面走去,邵赦大惊,急叫道:“书桓……书桓……”
邵书桓充耳不闻,径自向外面走去。
“什么事情?”邵书桓走到外间,却见着秦晖原本一张阴翳的脸,如今更是如同谁欠着他几百万银子没有还的模样。
“回禀陛下,冷宫出事了!”秦晖佝偻着身子,低声道。
“什么?”邵书桓大惊,冷宫出事了?他可是把太子关在冷宫。
第326章 细说前因后果
秦晖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敢说话。
“说,冷宫出了什么事情了?太子可好?”邵书桓问道。
“太子被劫,冷宫负责看守的内卫全部被杀。”秦晖低着头,腰弯得更低了。
“陛下知道嘛?”邵书桓虽然也是大吃一惊,但随即已经冷静下来,太子居然被人劫走?细细思量一番,除了房里的人,似乎再也没有别人由此神通了。
“陛下在景阳宫,急召殿下。”秦晖忙道。
邵书桓点头道:“我马上过去!”
“是!”秦晖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邵书桓想了想,转身返回邵赦房里,邵赦见着他进来,忙道:“书桓……”
“父亲大人,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准备先听那一个?”邵书桓没等他说话,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
“对于我来说,还有更坏的消息吗?”邵赦苦笑道。
“那好吧,就先听坏消息吧!”邵书桓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太子殿下坐实了私通西蛮的罪名,如今畏罪潜逃了。”
“什……什么?”邵赦大惊问道,“你是……说,太子……炜儿跑了?”
“对极!”邵书桓点头道,“父亲大人真是神通广大,一边可怜兮兮的求着我放他一马,一边早就安排妥当,把人救走了。”
“不。不是我!”邵赦忙着摇头道。
“不是你?还有谁能够在冷宫中把人救走?”邵书桓冷哼了一声,“好消息是事实证明,你乃是清白的,所以,你赶紧把伤养好,继续做你的宰相大人吧!”
邵书桓说完,未等他有任何的回复,转身向外走去。
夜凉如水,初春的夜,更显清冷,冷风一吹,邵书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王泰忙着把一件大毛的毯衣披在他身上,几个小太监打着灯笼,早就有步舆侯在外面。
“不用了,我走走!”邵书桓摇了摇头,扶着王泰,径自向皇宫走去。
景阳宫中,周帝背负着双手,来回不停的走着。
“陛下,您坐会子吧!”张德荣陪着笑,捧上茶来。
“书桓还没有来?”周帝问道。
“还没有。应该快了!”张德荣陪笑道,“奴才再去瞧瞧,催着点。”
“也难为这孩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巴巴的把他叫起来!”周帝叹气道。
“启奏陛下,桓殿下求见!”外面,小太监大声回禀着。
“快宣!”周帝忙道。
说话之间,邵书桓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见着周帝,便于行礼,早就被周帝一把扶住,叹道:“想来你已经知道了?”
邵书桓点头道:“内卫回。太子被劫走了?”
“若不是为着这事,朕也不会把你这等时候叫起来。”周帝摇头叹息,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邵书桓低声问道,“我根本就没有睡。”
“难为你了!”周帝闻言,略略皱眉,挥手命小太监都退了出去,这才叹道,“这事情朕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今城门早就关闭,他是出不了城的。”邵书桓略一沉吟,低声道,“命禁军全城搜捕,务必要找到太子。”
“朕已经命人去了,不过,只怕没什么大作用!”周帝摇头道,“动手的应该就是金龙盘月案件的那个主凶,动作干脆利落得紧,十八个内卫,身手都不弱,居然全部一刀毙命,伤口都在颈部。”
“又是他?”邵书桓微微皱眉,“这人倒是好本事。”
周帝干咳了一声,低声道:“朕不解的是,这人居然对宫中地形了如指掌,冷宫附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应该是非常熟悉禁宫地形的。”
这次,邵书桓没有吱声,熟悉禁宫地形,还是使刀高手的人,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朕想不明白的是。他就算图谋不轨,也没有必要把炜儿劫走!”周帝低声叹道,“朕已经命人,盯紧了安王府,这等时候他出了城,只有把人藏在府中,等着过几日在想法子出城。”
邵书桓点点头,想了想才道:“如此一来,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太子了?”
“本来就是他的!”周帝闻言,突然轻笑道,“他不背负,难道还让免之替他抗下?”
“密州……”周帝摆手道,“密州暂且不论,朕已经派遣高手过去,想来不久就会有消息了,等着内卫把消息传回来,再做定夺,眼前之事是如何掩饰一下密州假塘报和龙牌丢失。”
邵书桓点头:“除了太子被劫走,出乎我的意料,余下的书桓都已经安排妥当。”
“免之可是当真众朝臣的面,认下了所有罪名的,你可有什么法子替他开脱?”周帝问道。
“这个容易,如果太子失踪,我估计着禁军是找不到太子的,至少一时三刻的,我们摸不着他的踪迹。只要对外宣布,就说乃是太子逼迫父亲替他认下了所有罪名就成。”邵书桓道。
周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讶异,这等栽赃嫁祸的手段,他居然也玩的炉火纯青?
“书桓。”周帝低声道。
“嗯?”邵书桓一愣,忙着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坐下说话吧!”周帝一边说着,一边现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示意他坐在他身边。
邵书桓点点头,就在他身边坐下,周帝又道:“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陛下说这话,让书桓无地自容了。”邵书桓苦笑道,辛苦?确实有一点,从南夏回来,他就开始布置这个局,虽然密州的事情似乎已经超脱了他的掌控,不过,总体来说成绩还算不错,小意外总是免不了的。
同时,往好的方面想,趁此机会,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全部暴露出来,倒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现在让这些人暴露,周帝至少还压的住,若是将来等着有朝一日他即位大统,这些人在蹦跶出来,毕竟他的身世摆在哪里,未免有些言不正、名不顺,可未必压得住天下悠悠众口。那些言官御史,没事都能够整出点花样来,何况本来有些麻烦。
“书桓,事实上除了姬铭,熟知禁宫地形的使刀高手,还有一个人!”周帝突然低声道。
邵书桓一愣,随即已经明白过来,低声道:“娴妃娘娘?”
周帝轻轻的点头:“她和免之的关系,你是知道的!”
“刚才我听的说太子被劫走,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父亲!”邵书桓道。
周帝点头道:“朕也怀疑他,毕竟只有他是有动机的,而姬铭……朕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动机,要劫走太子。”
“陛下,那个。”邵书桓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却感觉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兄妹乱伦……对于他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你要问什么?”周帝挑眉问道。
“那个邵竹。您知道嘛?”邵书桓低声问道。
“知道,名义上她算朕的儿媳妇,朕怎么会不知道?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像免之年轻的时候。”周帝笑道,“怎么了?”
“她薨了!”邵书桓淡淡的道,周帝的态度,让他有些郁闷,他既然知道,居然还同意这么一桩婚事?
“朕知道,只是可惜了那孩子。不过,她有今日免之应该早就想到。”周帝依然只是淡淡的道。
邵书桓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在周帝心中,死个女孩子实在稀松平常,对于他来说,为着达到目的,谁都可以死,臣子百姓本来就是政治下的牺牲品,随时都可以摆上祭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君王的私人财产,死个女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周帝把邵书桓的惊愣全部看在眼中,轻描淡写的笑问道:“你是不是想要问朕,朕明明知道太子乃是免之的孩子,为什么还让邵家长女嫁入东宫?”
邵书桓苦涩的笑笑,点头道:“是的,书桓不明白,陛下若是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邵小姐嫁入东宫?”
“很想知道嘛?”周帝问道。
“嗯!书桓很好奇!”邵书桓道,就算在古代,乱伦好像也为众人不耻,更何况,古代的贞洁观念可比他前世要严谨得多,女子若是犯了通奸之罪,会被处以极刑的。
当然,这等事情一般只针对普通平民,他前世的时候看过一些史书,那些出生官宦人家,甚至天潢贵胄的皇族子弟,乱七八糟的事情,还少吗?
也许在周帝的眼中,这些都只是些些小事。
“免之当年的婚事,他自己并不满意。”周帝沉吟了片刻,低声开始述说前因,“那时候朕还是太子,太后为皇后,方家虽然在江南一带没什么势力,不过是攀上了邵家,才得以一门荣宠,太后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无奈当年的邵家家主,也不是易于之人,自然不容方家坐大,他要的只是控制。”
邵书桓有些诧异,从周帝很平静的述说中,他看的出来,周帝似乎对那位先太后,他自己的生母,并没有多少的尊重。
周帝说着,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道:“太后能够登上后之位,可以说,邵家功不可没,自然最得利的也是邵家,邵轩为宰相,位极人臣,但方家的直系亲属,依然全部都在江南……”
邵书桓自然知道,邵轩乃是他那位便宜爷爷,邵赦的父亲。
“太后也算是聪明的,她知道若是想要提拔她娘家的势力,唯一的法子就是在京城攀上邵家,否则,她就算身为皇后,若是外面朝中没有势力,也是空的。”周帝淡淡道,“书桓,虽然朕很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作为皇家子嗣,婚姻大体都是如此,想要不与利益权势挂钩,都不可能。虽然表面上说的是那么冠冕堂皇。”
邵书桓苦涩的点点头,确实如此,前世可那些史记,哪一朝哪一代后宫之争,不都直接牵涉朝堂政治?
周帝顿了顿,目光扫过放在桌子上的茶盅,邵书桓忙着起身,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给他。
周帝接了,轻轻的啜了一口,继续道:“而太后想要攀上邵家,最好的法子就是联姻。于是,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娘家的侄女儿。
太后指婚,邵家也得给几分颜面,而且,邵轩是见过方氏的,自认方氏出生大家,容貌端庄秀美,堪配免之,于是就一口应了下来。
但是,免之并不喜欢方氏,当时免之想要娶的乃是华光公主,朕的皇妹!”
邵书桓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道:“邵家老爷子难道不知道?”
“知道又有什么用?”周帝冷笑道,“邵轩心中继承家业传承的人,乃是邵攸,不是免之,而免之年轻的时候,也胡闹得紧,比原本的邵庭还要过分,十四五岁上就在外面留宿青楼,喝酒打架,无所不为。”
邵书桓也听过一些关于邵赦的传言,只是他后来做了宰相,弄权掌政,倒让人忌惮,不敢私下乱嚼舌根。
“你别瞧着他现在这模样,他年轻时候的混账事情,多了!”周帝冷哼了一声,“朕第一次见着他,也不是在邵家,而是在一外戚的家宴上,他扮作琴师,去勾搭一个戏子,结果,朕误以为他乃是娈童优伶之属,见他相貌俊美,又精通音律,就命人强行把他带回东宫。”
邵书桓听得目瞪口呆,虽然他知道一些邵赦和周帝年轻时候的事情,但听着周帝自己直言说出来,还是感觉怪异莫名,他可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这等荒唐破事,他难道就不掩饰一二?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等事情京城知道的人太多了,朕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了。”周帝直截了当的道,“总之就是一句话,邵轩当年实在不待见免之,发展到后来,邵轩拿他无奈,只能棍棒相加,希望他能够略略长进一些,但他越是打,免之就越是放荡形骸,若不是邵家老太太拦着,只怕免之会被他打死。
后来朕认识了免之,和他比较谈得来,他也常常出入东宫,朕想着也许他有个一官半职的,邵轩大概是喜欢一点……”
“所以,陛下就让他去殿试了?”邵书桓笑问道。
“是的!”周帝笑了笑,“不过,免之的文采,就算没有朕帮忙,考个科举也是没问题的。但朕没有想到,金榜第一的同时,太后的赐婚旨意,也同时下到了邵府。免之当时很痛苦,但邵轩已经应下了。
婚后免之依然在青楼厮混,虽然是东宫侍读,却也不常常管事,对新婚妻子也冷淡得紧,邵轩给了他一所房子,就不在理论,只是他在外面闹得凶了,就把他叫过去教训一番。
朕一直不知道,免之是如何成为璇玑洞独孤阀主人的,只知道免之带着独孤诗卿回去,告诉邵轩他要休了方氏,迎娶独孤诗卿,父子为此彻底反目。免之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一夜,求着邵轩那老头,结果,邵轩都没有同意,而当时方氏已经身怀六甲。
朕跑去邵家把免之带回东宫的时候,免之已经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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