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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记-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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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邵庆明知道他是胡说八道,也不挑明,只是问邵书桓道,“殿下现在去哪里?回宫还是去晴瑶别院?”

“回家!”邵书桓道。

邵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邵庭却叹道:“我们两人就算盯着,也盯不住他的。”

邵书桓靠在马车内,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腿上,半晌打了个哈欠道:“盯着总比不盯好,我就怕他又整出什么怪事来。”

“不急,慢慢玩!”邵庭笑道。

“我们是不急,可是他急,总不能由着他折腾,我们忙于应付吧?”邵书桓叹道。

邵庭对此也是一筹莫展,老半天才道:“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两天他跑东边实在太过勤快,我老是担心着要闹出点什么事情来。哎,每次这个时候,我就想着,要是当初我们家老太爷心狠一点,真把他两条腿打折了,倒也好了,省事了。”

“让叔父大人听见,小心他把你两条腿打折!”邵庆笑道。

“老太爷当初为什么要打他?”邵书桓不解的问道,他听得邵庭说过,邵赦有腿疾,却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难道说,居然是当年那位邵老太爷打出来的不成?也忒狠了吧?

“你真忘了以前的事情了?”邵庭不解的道,虽然问着,还的解释道,“当年陛下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就和父亲走得很是近乎,具体为什么事我不太清楚,反正,父亲得罪了老太爷,老太爷动了怒,那时候正好也是冬天,下大雪,老太爷先是逼着他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一夜,然后动了家法……

老太太哭着跪着求着老太爷,他也不听,愣是要打死父亲。开始是小厮动的手,后来小厮眼见着父亲不成了,唯恐真的把他打死,都不敢动了,老太爷说。就算不把他打死,也得废了他两条腿,亲自操了泡过水,又结了冰的板子,照着他腿上招呼。”

邵庆闻言,皱眉道:“我也听得老太太模模糊糊提起过,但叔父到底做了什么?”

“不知道!”邵庭道,“连着老太太都不知道具体事情,老太爷至死都没有能够原谅父亲。”

邵书桓闻言,摇头道:“他现在管我们倒会管,年轻的时候,想来也混账得紧。”

“那是自然!”邵庭笑道,“他年轻的时候,有着陛下给他撑腰,自然比我们还更加混账。那次要不是陛下闻讯,不顾人阻拦,亲自从我们家把他背回东宫,只怕……”

“陛下亲自把他背了回去?”邵书桓皱眉问道。

“是的,京城知道此事的人很多!”邵庭笑道,“只是如今碍于陛下和父亲的权势,没有人敢乱嚼舌根罢了!”

邵书桓摇摇头,不再说话。邵庭又笑道:“我也都是老太太告诉我的,嘿嘿,你别瞧着父亲如今位极人臣,风光无限,可是他现在还不在邵家族谱之内。虽然我们都在邵氏族谱中。老太爷说过,他的子嗣可以进邵氏宗族,但他不成。”

“这老太爷也未免忒狠了一些。”邵书桓叹道,“这却是为什么呢?”

“我也想要知道,只是老太爷已经作古,想要从父亲口中问出个什么来,只怕是比登天还难。”邵庭摇头道,“可以说当初陛下登基,对他恩宠得紧,前途自然是无可限量,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邵书桓也是百思不解,这位邵家老太爷的心态有问题?

“我偷偷的告诉你,你知道父亲和陛下是怎么认识的嘛?”邵庭神秘的笑道。

“怎么认识的?”邵书桓倒也是好奇,问道,“他开始的时候是东宫太子侍读,自然是。”

“什么东宫太子试读?”邵庭没有等着他说完,就摇头道,“他这个东宫太子侍读的名分都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当初陛下做太子的时候,留他在身边的一个借口。他开始的时候假扮琴师,给人家戏子伴奏,正好碰到当时的静平王大寿,请了那班小戏子,结果陛下以为他乃是琴师戏子之流,说是喜欢听他弹琴,命人强行把他带回了东宫……”

邵书桓笑道:“他可是文采风流,曾经得过状元?也不至于连个东宫侍读,还要作弊?”心中却暗道,想不到邵赦年轻的时候,比邵庭还要荒唐胡闹,捧戏子捧到这等地步?亲自去给人家弹琴伴奏?

这次连着邵庆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叔父的状元,乃是安王爷偷了试题给他的。过后陛下和安王爷还动了点手脚,那时候,陛下和安王爷为着挣帝位,可是闹腾得厉害,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有法子,能够让两人都为着他所用?”

“他是有文采,但是状元可不是靠着文章写得好就可以中的,这天下文章写得好的人多了,也没见得谁都能够中状元的。”邵庭接口笑道。

邵书桓大笑不已,邵庭道:“你不知道,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管着我们,事实上早些时候混账事情多了,为着捧人家的戏子,跑去给人家做琴师,还把我们家的焦尾古琴偷了出去,哈……”

邵庆也是笑:“难怪现在叔父借着焦尾古琴,说什么都不肯还,我父亲去要过几次,他都不肯给。”

邵书桓摇头,还真想不到堂堂一品宰相,年轻的时候居然有着如此乖僻的行为,想着邵赦现在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教训邵庭,也难怪邵庭、邵庆等人都不怎么怕他。

“陛下登基过后,就提拔他为官,只是老太爷不肯。那时候,太老爷子可是当朝宰相,父亲见着他也怕得很。”邵庭道,说着不仅感慨。

邵书桓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在想,邵赦早些年到底做了什么,若不是弥天大错,只怕也不至于让那位邵老爷子要把他活生生打死,甚至最后撵出宗族?

“后来我们家老太爷病了,陛下要他做宰相,朝中大臣纷纷反对,连着我们家老太爷也是反对,说他太过年轻,不压人,还得历练历练,但那时候朝中很多大事都是他在替陛下拿主意。也亏得他想得出来,居然把朝中一个德高望重的王宰辅找了出来,这王宰辅早些年就辅助过先帝,只是那时候,也老的不成了,平日里只是居家静养,陛下封他做了宰相,父亲为宰辅,直到去年才正式升为宰相。”邵庭又道。

邵书桓在车内点头,心中却是明白得紧,这些不过是表面文章,事实上早在陛下登基之时,他就一直把持着朝政。上次周帝一句无心的话,却让邵书桓得知邵赦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让免之去处理……”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表示出足够的信任和重视。权臣做到这个份上,那是名副其实的权臣了。

“想要盯着父亲,也不是没有法子!”邵书桓突然正色道。

“什么法子?”邵庭和邵庆同时问道。

“他不是不在邵氏宗谱嘛?让大伯找个借口,把他赶出来,然后,我收容他去晴瑶别院住着,白天盯着他,晚上不准他出门,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法子和东边的那位主子联系上了。”邵书桓道。

邵庭愣然,邵庆想了想,摇头道:“书桓殿下,这不成的。你们家那所宅子,并不算我父亲的,还是当年陛下敇造专程给他的,谁也不能赶他走。”

邵书桓沉吟不语,让邵赦搬去晴瑶别院,总得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吧?否则,就算找陛下出面,他还是有理由推脱。

“别胡扯了,快到家了,别让叔父知道你在背后乱嚼舌根,小心他真的打你!”邵庆好言提醒道。

邵庭叹了口气,摇头道:“再想法子吧,不过总算把周家给摆平了,也算是喜事一件。”

邵书桓点点头,三人一起前往邵赦书房,邵赦见到他们三个倒是高兴,留邵庆一起吃饭,并准备了一些江南的米酒。

席间,邵书桓就坐在他身边,邵赦喝了两杯酒,突然凑在邵书桓的耳畔,低声问道:“书桓,本来这等问题我是不该问的,只是。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养父,关心一下不为过吧?你和哪家姑娘作怪了?”

第276章 壮药

邵书桓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做“他和哪家姑娘作怪”了?这话从何说起?最近他忙于二皇子和晴瑶别院刺客案件,哪里有闲情留恋女色?

“书桓,不是我说你,年轻人不该用这等房事滋助的药,以后还是少用为妙。”邵赦端起酒盅,啜了一小口,眯着眼睛笑道。

“父亲,您老说什么?”邵庭不解的问道,邵书桓可能听得莫名其妙,可是自幼在脂粉中长大的他焉有不明白的?滋助房事的药,邵书桓会用这等药?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邵赦翻了个白眼,喝斥道。

邵庭老老实实的闭嘴,这都什么话?他比邵书桓还大那么几个月呢,他可以做,为什么他连问都不能问?

“书桓,来来来,说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邵赦再次问道。

“你以为我是你?”邵书桓摇头道,“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去青楼包两个姑娘?需要滋助房事的药?”他就算再傻,如今也已经回味过来,只是想不明白,怎么就造成他这等误会,邵赦居然以为他和那个姑娘去玩巫山云雨的游戏,体力不支,于是用了滋助房事的药?

老天爷,这都算什么事情啊?

“怎么说话呢?”邵赦闻言,扬手便欲一巴掌拍过去,但手掌在中途,硬生生的收住,用力的抽了两下鼻子,皱眉道,“我没有闻错,你如果没有和谁作怪,用赤星子做什么?”

“赤星子是什么?”邵庭和邵庆都是好感好奇,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赤星子。他们都是那等富贵豪门出生的孩子,平日里留恋花丛,房中滋助的药自然是知道的,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赤星子?

邵书桓也是好奇无比,他什么时候用过赤星子了?听都没有听说过。

“赤星子又名烈焰檀香,但并不是香料,味道比普通的檀香略略淡一点,配上别的草药,一般都是用来固本培元。”邵赦淡淡的道。

“我可没有用过什么赤星子!”邵书桓忙道。

邵赦摇头道:“你身上的香味有些怪,我原本以为是檀香玛瑙珠子的香味儿,因此倒也没有留意,但最近这两天,我闻着你身上的香味,总感觉在檀香中带着一股子麝兰的味,这只有赤星子才有。”

邵书桓陡然想起,这几日住在景阳宫中,陛下每晚都让他泡什么药汤澡,那药汤的香味儿,不就是檀香中带着一丝麝兰的味儿,由于味道并不浓郁,也不令人生厌,他也从来没有在意的,一直以为这药汤真是有助于强身健体的。

“书桓,你细细想想,你最近可有用过什么药?”邵赦问道。

“最近住在景阳宫中。”邵书桓当即把那药汤的事情解释了一番。

“这就是了!”邵赦点头道,“这药和普通的狼虎药不同,与本身无碍,而且只是固本培元,既然是陛下的一番好意,也就罢了!皇族子嗣艰难,众所周知,陛下心中着急,也是在所难免。”

邵书桓苦笑,这算什么事情啊?感觉那所谓的强身健体的药汤,压根就是壮阳药?

邵赦有一句话却憋在心中没有说出来,赤星子确实是药性温和,但若是使用一点儿引药,可就是确确实实的“烈焰”了。

“父亲,你瞧瞧陛下对书桓多好?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些这个药?”邵庭腆着脸笑问道。

“放肆!”邵赦骂道。

邵庭吓得缩在脖子,不敢吭声,邵赦想了想,又道:“赤星子贵比黄金。不,那是拿着钱也未必买得到,我上什么地方去给你弄这个药?”

“父亲大人此言差矣。”邵书桓摇头道,“我使的人都不知道这药是起什么作用的,你闻个味道,居然能够明确的辨别出来,若说你没有使过,只怕谁都不相信!”

邵赦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吩咐邵庭道:“从明儿开始,邵家不在准备书桓殿下的饭菜。”

邵庭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不禁笑了出来。邵书桓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邵赦道:“父亲被我说中了,也犯不着如此吧?”

邵赦端起酒盅来,狠狠的把酒全部灌在口中,是的,他确实使过赤星子,但当时他也和邵书桓一样,压根不知道这是壮阳药。

邵庭坐在邵书桓下手,忙着轻轻的拉了他一下,邵赦有些恼羞成怒,真惹恼了他,邵书桓倒是无碍,他可就倒霉了。

邵书桓会意,便不再说什么,随意的岔开话题。

邵赦又喝了两杯酒,大家一同吃过饭,他便往书房歇午。邵书桓直到吃过晚饭,方才坐了马车离开。

他前脚刚刚离开邵府,邵赦也换了衣服,坐着马车出去。

邵庭背负着双手,自己提着一只羊角灯,站在门口的角落里,看着邵赦坐车去了,阴沉着脸半天也没有动。

冬天,夜晚的寒风呼呼的刮着,这天愈发冷了。

邵庭裹了裹身上的大毛毯子,站在门口叹了口气。

邵书桓回到景阳宫的时候,周帝正在灯下看着奏折,邵书桓迎着他请了安。周帝放在手中的奏折,问道:“在什么地方吃的饭?这么晚才回来?”

“在邵大人府上吃的饭!”邵书桓回答道。

“周允那边怎么样了?”周帝问道。

“没什么!”邵书桓摇头道。周允不是出类拔萃的政客,不懂得玩弄阴谋诡计,在这一方面,他远远的不如邵赦多多,只是陛下为着制约平衡,故意把他捧上位罢了。

朝中有着一个权臣已经够了,不需要第二个,陛下自然也不会容许周允真正的坐大到可以和邵家分庭抗礼的地步。捏着周允这么一个把柄在手里,就不愁周允这辈子就如同是狗一样乖乖的给他卖命。

当然,作为帝王至尊,多得是愿意替他卖命的狗,多一条,少一条,没什么区别。这是周帝懒怠动弹,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

“陈家那丫头死了?”周帝再次问道,“你动的手,还是老二?”

“这等小事,不用我动手吧?”邵书桓淡然的笑了笑,何时他竟然如此漠然的轻视生命?

“腊月初二,是安太妃七十大寿,姬铭着人送了请帖给你!”周帝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抽着一张大红请帖,递了过去。

邵书桓展开看了看,笑道:“既然是安太妃大寿,说不得总得准备寿礼过去拜寿的。”

周帝也是笑笑:“所以,明儿朕就把刺客的事情解决了。”今儿午后张梁来御书房请旨,他也不想再拖了。

“好!”邵书桓点点头。

“去洗个澡,早些睡觉吧,明儿一早随朕去早朝!”周帝吩咐道。

提到那个药汤澡,邵书桓微微皱眉,但想想邵赦说得对,既然是他的一番好意,倒也罢了,站在君王的立场,没有子嗣确实是一件尴尬为难的事情。但邵书桓知道,他的身体一直很好,不用什么赤星子,一样可以找一对姐妹花玩双飞,实在是没必要浪费这等名贵的药。

心中想着,口中却是答应着,转身向里面暖阁走去。

夜深沉,冬夜的冷风从窗棂上刮过,虽然所有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但是,二皇子躺在床上,裹着厚厚的锦被,依然感觉刺骨的寒冷。

等了一天,他终于等到了他那个虽然年华老去,却依然美丽端庄的母妃周贵妃娘娘。

“母妃。”二皇子挣扎着想要起身,无奈一动之下,全身都痛得慌。

“韫儿……韫儿……”周贵妃伸手扶着他,抬头看过去,房里冷清清的居然连着一个侍候的宫娥内监都没有,顿时大怒,“人也犯不着如此势力,你这么怎么这等冷清?”

二皇子摇头道:“母妃不用动怒,我不要他们侍候,把他们都赶了出去,我有话和母妃说。”

“说什么啊?”周贵妃的心中憋着一股子怒火,今儿早朝上的事情,她早就知道,明明是邵家那位无礼,为什么陛下如此偏心,竟然把人打成这样?她想要过来看看,不料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陛下居然下令,任何人没有允许,都不准进入凌源殿。

二皇子的寝宫凌源殿已经被内卫团团围住,换句话说,等于是将二皇子给监禁了起来。

直到天黑过后,周贵妃得知陛下在胡贵嫔处歇下,她才偷偷的带着人过来,使了几两银子,进入二皇子的寝宫。

原本二皇子跟前的熟人已经全部被调走,如今负责侍候的,竟然没有一个熟人。

“母妃,儿臣想要问你一件事情。”二皇子眼见身边没人,低声问道。

“韫儿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好生歇着吧,放心,你父皇也是一时生气,过得几天,母妃替你求个情儿,没有过不去的事儿。”周贵妃见二皇子伤成这样,又是心疼又是伤心,忙着安慰道。

“父皇。陛下真是我父皇嘛?”二皇子突然问道。

周贵妃闻言,心中大惊,顿时脸上就变了颜色,全身都禁不住微微颤抖,这原本是藏在她心中最最深处的一个秘密,他是如何得知的?

第277章 一举两得

二皇子看着周贵妃的脸色,不用等待她的回答,他心中也已经明了结果……

“母妃?或者我应该叫你姑姑更加合适?”二皇子讽刺的笑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周贵妃死命的抓过手中的手帕子,用力的挤着、挤着……

“母妃,我没有胡说!”二皇子摇头道,“陛下早就知道,却没有一直戳破,可我们却是太傻,竟然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竟然妄图社稷大统。”说到这里,他陡然摇头,心中明白,为什么太子虽然出生寒微,却依然能够登上太子之位,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天潢贵胄,他不过就是一只可怜虫罢了。

“他……说什么了?”周贵妃战战兢兢的问道,这等大事,他如何得知,他既然知道,为什么却一直不说?一直不办他们母子,一直纵容周家?

“那位桓殿下让我老老实实的滚回来,夹着尾巴做我的二皇子,哈哈……”二皇子说到这里,忍不住放肆的大笑起来,状如疯癫。

“韫儿,你做什么啊?”周贵妃大惊,惊叫道,“你给我冷静点。”

“冷静?母妃、姑姑……你让我如何冷静?今儿的事情不管陛下如何惩罚我,我都不会在意,我都会忍着。因为我知道,我是堂堂的二皇子,我是天潢贵胄,我有着我的骄傲,但是,就在邵书桓把我带到冷宫,告知我这些事情,我的骄傲,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被赤裸裸的剥夺,我感觉我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站在众人面前,只剩下羞耻。”二皇子越说越是激动,陡然用力,把床上的一只靠垫狠狠的甩了出去。

周贵妃没有说话,但脸色却更是苍白。

二皇子盯着她良久,终究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着稳固你的地位,你有什么资格把一个不相关的人拉进来?”

周贵妃在起先的震惊过后,接着的就是惶恐,对面二皇子那歇斯底里的责问,似乎带着一股子逼迫人的味道,她又有些神经质起来。

“什么叫不相干?你怎么就是不相关的人了?你是周家的人,你就有责任为着周家的前途付出……”

“为着周家的前途付出,难道就是要把周家推上满门抄斩的路?”二皇子大声吼道,“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是的,他们该怎么办?这偌大的皇宫中,还有着一辈子要呆着,难道就这么过着半囚禁的日子,一天天的挨着……磨着……

周贵妃没有说话,一瞬间感觉心如同是被冰泡过,全身都是冷冰冰、凉飕飕的,这可怎么办?

如今这等局势,自然是好就好,不好,陛下随时都可以把他们全部一股脑儿的杀了。

“母妃,你回宫去吧,从此以后,你也别往我这里来了……”二皇子冷冰冰的说道。

周贵妃愣然,良久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起身离开,刚刚走出房门,就听得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大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砸碎了。

是的,这日子以后可还怎么过,为什么陛下不杀了他们?为什么陛下开始就知道,却一直不说?

如果陛下一早就杀了他,他又何苦受这等屈辱?从堂堂皇子,沦落到一个随时会被拖去刑场千刀万剐的待斩囚犯?

虽然邵书桓让他滚回去安分的做着皇子,但他心中明白,他再也不可能拥有原本的风光,他不是皇子,不是那个天潢贵胄。

※※※

第二天一早,邵书桓早早起来,换了衣服,喝了几口参茶,少顷,就见着周帝已经穿戴整齐着过来。

“见过陛下!”邵书桓施礼道。

周帝只是笑笑,用力的搓了搓手,叹道:“这天气可真是冷!”旁边的小太监忙着将一只紫铜手炉递了过去,周帝接了,抱住手中。

“父皇,我有个事情想要麻烦你!”邵书桓道,他昨晚想来想去,这等事情还是找周帝出面比较好。

“什么事情?”周帝不解的问道,“大清早的,你可别给朕出难题。”

“不算难题!”邵书桓笑道,“陛下下个旨,让邵大人搬来晴瑶别院就成。”

“为什么?”周帝不解的问道。

邵书桓挥了挥手,命身边侍候的小太监都退了出去,周帝会意,皱眉道:“他最近又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和太子殿下来往过密,他几乎每晚都去东宫!”邵书桓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不能让他整出了什么幺蛾子,我在忙着收拾应付,最好是发自就是防范于未来,杜绝他和太子殿下的联络。”

周帝闻言点头道:“这个倒也容易办,只是就算你把他关入晴瑶别院,他还是有法子和东宫联系的。”

“我知道!”邵书桓点点头,他自个儿去不了,也会命他人去的。防是防不了这么多的,唯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是,陛下需要光明正大的废黜太子,实在是一件大麻烦事情。

想到麻烦,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麻烦人娴妃娘娘独孤云卿,想着自己把那只青色匣子连同剑谱给她,除此以外,就连璇玑内经的口诀他都没有给,更别说别的东西了。奇怪的是,她居然连看都没有看,拿着匣子就走了。

邵书桓想起就要笑,这独孤一门,难道都是如此糊涂?或者说,璇玑洞的人都是糊涂蛋?顾少商拿到那玩意后,也是看也没看,就藏了起来,而现在的独孤云卿居然也一样?难道说,璇玑洞只认匣子不认东西?

早知道就应该伪造一直匣子给她。不过转念一想,就算璇玑洞的人都糊涂一些,但想来也不至于是这么好糊弄的,等着独孤云卿发现匣子里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只怕不来找他拼命才怪。

“书桓,你在想什么?”周帝眼见他怔怔的出神,问道。

“哦……没……没什么!”邵书桓忙道,“只是想起了娴妃娘娘。”

“走吧!”周帝点头道,“晴瑶别院和御花园的那堵墙朕已经命人拆除,以后这进进出出的,就方便得紧了,不过,你真的确定要让免之搬来晴瑶别院?”

邵书桓肯定的点头,他明白周帝的意思,让邵赦搬来晴瑶别院,他是看住他了,但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怕也瞒不了邵赦的眼睛,作用自然是相互的。

早朝,邵书桓的垂帘听政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自然谁也不会向原先那样没事乱弹劾自讨没趣。

大周国的内政一直非常稳顺,并没什么大事,最大的事情也就是北方遭遇大雪暴,请求拨款赈灾。

周帝当场就点头允了,命户部拨款赈灾,同时故意问道:“周爱卿,朕记得你昨儿信誓旦旦的说,陈家乃是冤案,要收集证据,替陈家平冤,可有什么明确证据吗?”

周允闻言,虽然是大冷天,头上的汗水却沥沥而下,当即忙着向前几步,噗通一声重重的跪下,磕头道:“陛下开恩,臣昨儿胡言乱语,实在是罪该万死,昨天臣就去刑部翻看此案宗卷,这陈田文勾结南夏,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死有余辜,还请陛下饶恕臣昨儿愚昧冒犯之罪过!”

“这么说,陈田文一案不是冤案了?”周帝冷哼了一声,问道。

“是!”周允大声道,说着,重重的磕下头去。

众朝臣闻言,都不禁大吃一惊,周允昨天还说要替陈家翻案,今天怎么就改了口?而且,对于二皇子之事,居然绝口不提。今儿一大早的,众人见着周允头上淤青了老大一块,心中都是不解,纷纷打听,周允解释是昨儿多喝了酒,不小心撞在廊柱上撞破的。

只是,那些朝臣那个好糊弄的?心中都知道有异,今又见他如此说法,更是好奇。

鲍克顺偷偷的打量了邵赦一眼,眼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对此毫无意外,明显这样的结果早在他预料之中,顿时想起他昨天的话,心中更是震惊不已,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一直和邵家作对的周允也站在了他的那边?

“这刑部案件也不是周爱卿所长,以后做好本分之事便罢!”周帝淡淡的道。

“是,臣遵旨!”周允忙着又磕了一个头,偷偷的抬头,瞄了一眼帘子后面的邵书桓,他果然守信,陛下并没有追查下去的打算,顿时也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邵爱卿!”周帝突然叫道。

“臣在!”邵赦向前走了两步,躬身施礼道。

“朕昨儿听得书桓说,邵爱卿身上不太好,不知道是什么病?要紧吗?”周帝故意问道。

“回禀陛下,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邵赦躬身道,“臣谢陛下关心。”

“你可是我大周国的栋梁之材,朕自当是关心一下。”周帝故意笑道,“既然如此,如今天寒地冻的,你也上了年纪,不如就搬来晴瑶别院居住?一来晴瑶别院太大,书桓一个人住着,朕也不放心,二来也免得免之来回奔波之苦?岂不是一举两得?”

第278章 非你不嫁

邵赦愣然,让他搬去晴瑶别院,那偌大的邵府,还不是让邵庭给占山为王了?而且他搬去晴瑶别院,明面上是陛下体恤下臣,不忍他每日早朝奔波之苦,可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邵书桓把他诳去晴瑶别院,只怕等于是从此软禁于他,自己行动诸多不便。

再说了,若论年迈体弱,朝中多得是比他更老更需要照顾的,怎么着都轮不到他啊?

“启奏陛下,晴瑶别院乃是皇家园林,臣搬过去只怕多有不便!”邵赦苦笑道。

“倒也没什么,毕竟你是书桓的养父,而且最近朱夫子染上了风寒,不能给书桓讲课,免之当年可是状元及第,朕倒也不用费心再给书桓找课师,免之意下如何?”周帝笑问道。

周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邵赦自然也没得什么好推脱的,当即忙道:“臣谢过陛下!”

“那就成了,今儿就搬过来吧!”周帝淡淡的笑了笑,“没事退朝!”

“退朝。”张德荣拖着长长的、尖细的嗓子,大声叫道。

等着周帝先离开,众朝臣也都三三两两的退出太和殿,邵赦深深的吸了口气,站着没有动,因为他发现,虽然隔着一张珠帘,但邵书桓依然坐着没有动。

鲍克顺心中好奇,眼见邵赦没有离开的意图,便也故意放慢脚步,留了下来,说实话,他就是故意留下来看笑话的。

“邵书桓,给我下来!”邵赦低声道。

邵书桓轻轻的笑了笑,能够看到邵赦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

“下来!”邵赦再次道。

邵书桓自己打起帘子,从左边的彩绘描龙木质台阶上缓步走了下来,故意躬身笑问道:“父亲大人有何吩咐?”

“为什么?”邵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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