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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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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取出流白虚囊中的血泪。
  流白惊异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愤恨:“你不是木之!”
  “从一开始就没有木之……”木之后退一步,变成姜澈的模样,似有愧疚,他应道:“流白散仙,对不住了,待救出木叶之后,我自会向您赔罪。”话毕,姜澈带着琉璃弓与血泪幻形离去。
  尤玥与方莱兮皆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两人来到黎诛身旁,黎诛一手拿着宗印,一手持着破狱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江离庸、江汨罗和暮九天那三个老匹夫。
  何佑急急赶到流白身旁,抬手取下他脖颈后的那根小拇指粗的骨针,流白脸色甚青,心里又恨又恼,自己竟然被姜澈骗了这么久!
  “流白散……”何佑刚刚开口,流白便转身幻形而去,经过一番恶战,何佑浑身沾满鲜血,脸色本就不怎么好,如今流白再给他一个闭门羹,何佑的脸色越发难看,额上青筋暴起,指关节捏着喀喀作响,他恶声念道:“流白,你既要恨……那便恨到底罢!”
  江离庸领着众弟子守在祁山山脚,宗印已失,群魔汇聚,三宗弟子皆预感大祸将至,脸上都显不安,孽海深渊本不足惧,只是里面关押的妖龙委实不可小觑。
  共敌消失,玺尘与黎诛这个被迫临时结成的同盟也自行瓦解,两人隔了数十米面向而站,魔物拥着玺尘,尤玥、方莱兮连同数千受伤妖魔跟着黎诛。
  黎诛拿着善仁宗印,横眉瞪着玺尘,冷声道:“把宗印给我!”
  “你说给就给,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玺尘呵呵笑着,将弯头杖斜扛在肩头,显出一种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姿态。
  黎诛横剑,玺尘的笑容突然变狠,厉声道:“黎诛,我劝你搞清楚事态,如今是我胜你一筹。你有时间跟我打,那无世天坑里的楼凡卿可没时间等!更何况你如今的这些残兵败将,真与我的尸鬼斗起来……哼!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
  黎诛握剑的右手一紧,手背上的青筋尽数凸起,他并不在意玺尘的尸鬼如何,自己的兵将如何,黎诛眼下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拿到龙骨妖剑,劈开无世天坑,救出楼凡卿。
  如今开启孽海深渊的钥匙攥在玺尘手中,若说硬抢,黎诛并无十分的把握,如果就此将玺尘激怒,惹他带着宗印躲起来,那楼凡卿……
  短短几秒,黎诛想了许多,他不甘又不愿的喷出一腔怒气,冷声道:“我可以不要骨剑!”此话一出,尤玥与方莱兮都颇为震惊,尤其是方莱兮,这么些年,黎诛为了夺取龙骨妖剑做了多少努力,如今竟然甘愿拱手让人。黎诛看得开,她方莱兮可看不开!
  “爽快!”玺尘哈哈笑着,甚是得意,想他叱咤妖世的堂堂魔尊竟会为一情字所累:“你放心,待我取得龙骨妖剑后,定会帮你劈开无世天坑。”
  黎诛的脸色铁青,眸子里多有恨意,玺尘这手段当真是令人恶心,立在黎诛身旁的方莱兮也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将其剥皮抽筋,剁叭剁叭直接生吃了!
  玺尘扛着弯头杖往前迈了两步,邪魅一笑:“那就请魔尊把善仁宗印、息壤和不死树笔给我。”
  黎诛从虚空之中拿出不死树笔和息壤,方莱兮又气又急:“魔尊,玺尘的话信不得!”
  玺尘那双深邃的眼珠子微微偏转,灵力暗涌,一条残肢突然抓住方莱兮的脚,猛然一划拉,那条嫩白的小腿上瞬间生了五条血痕,方莱兮疼得轻吟一声,当那残肢欲再抓方莱兮时,黎诛轻轻扬剑,残肢变成碎渣,黎诛冷声道:“打狗还得看主人,玺尘,你别太过分!”
  玺尘呵呵笑着:“好吧好吧,我就不同她计较了,魔尊,把东西给我罢,若是晚了……楼凡卿被那天坑里的恶灵吃干抹净……你可别怪我呀!”
  黎诛咬牙信手一抛,宗印连同不死树笔、息壤齐齐飞向玺尘,玺尘急忙调灵接住,拿着两样信物同宗印,玺尘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贪婪:“魔尊,我这就去取琉璃弓与血泪。”说话间,玺尘将脸别到三宗那方,邪声道:“劳烦你帮我挡一挡这群……烦人的家伙。”
  黎诛未作声,只是两旁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手中的破狱剑剑气翻涌,尤玥低声问道:“魔尊,玺尘诡计多端,要不要我跟上去?必要的时候……”
  黎诛极力平息心头的怒火,顺着全身气脉:“你们在此挡住三宗。”丢下这么一句不带任何温度的话,黎诛幻形离去,方莱兮看着自己那条血淋淋的小白腿,恨而无处发泄。
  流白循着姜澈来到孽海石山,姜卫七与小卷耳亦等在此地,原是姜澈在祁山山巅时便传信姜卫七,将其引到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晚了一点,不好意思啦~~
  嘿嘿~~


第115章 孽海深渊夺骨剑,无世坑前恩爱怨(三)
  “流白散仙。”姜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如今变回了本来的模样,姜澈一见到流白就觉心中有愧,老脸无处搁置,明明是只将近万岁的老狐狸,偏偏变成一只小猫儿,天天装可怜,骗了流白这么久。
  流白一路都在想,即便姜澈能改变的样貌,但他如何藏得住自己体内的力量?流白当初在半道上救下他时,已经探过姜澈的身子,那时的他明明没多少妖力……但此刻一见到姜澈,流白什么都明白了。
  姜澈一早就打算夺取龙骨妖剑,白水山的血仇他不可能不报,但想杀黎诛又非易事,若得到龙骨妖剑,或许还有些许胜算。
  要取龙骨妖剑,就得集宗印,开孽海深渊,以息壤填海,以琉璃弓破界,以血泪点睛。
  息壤可取,不死树笔可寻,血泪可夺,唯独这破界的琉璃弓不好得手,这可以说成是姜澈放手一博,他将白水山的血仇做赌注,也将他自己做赌注,赌那姜卫七能否集齐其他信物,若能集齐,姜澈便趁机夺取琉璃弓……
  如此想来,当年黎诛攻上白水山,姜澈直接就把姜卫七与姜木叶送到了三灵山,从那时起,姜澈就在着手实施夺剑复仇的大计了罢!
  流白甚恼,转眸看着姜卫七:“小七,孽海深渊是凶险之地,神龙子帝也非等闲……”
  “流白,木叶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可能不救,你若真念着往日薄情,就别再拦我,即便是我死在了里头,那也是我姜卫七自己的事,与你流白、散仙无关。”姜卫七说话时十分平静,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静得令流白感到害怕,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松的说出这些话,就好像以往诸事从未发生过。
  三人立在孽海石山山巅,阵阵凉风刮过,刮得流白心中苦寒,在流白错愕之际,玺尘带着大批魔物现身:“原来都在这里呐~~”
  姜卫七横眼扫过,未见黎诛的身影,心头的恨意稍平,玺尘瞟了流白一眼,又将目光落到了姜澈身上,他戏声道:“姜前辈,怪晚辈眼拙,先前与你见过数面都没能认出木之那个小猫妖就是你。”
  姜澈刚刚缓和的脸又红了起来,玺尘这分明是故意让他难堪,哪壶不开提哪壶,玺尘又邪笑起来:“不过说实话,姜前辈你这手段还真是高明,抓准了流白散仙……”
  “够了!”姜澈的老脸羞得火辣辣的疼,他平生光明磊落,若不是这血海深仇,姜澈也不会扔下老脸去装这孙子,他冷呵道:“召尸鬼口舌毒辣,行事狠毒,你玺尘真真是他的亲儿子,什么都随了他!”
  玺尘的笑容半敛,应道:“姜前辈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我是他亲儿子,却非什么都随他。”
  召尸鬼不是好东西,他儿子玺尘更不是好东西,古语既有‘有其父必有其子’之说,也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一说,姜澈再次冷冷的哼了一声。
  玺尘彻底收了脸上的笑容,转眸盯着姜卫七,语带威胁:“姜卫七,黎诛已把善仁宗印、息壤和不死树笔乖乖给了我,你还不知道该如何做么?”
  姜卫七半惊半疑,依着黎诛那个残忍霸道的性子,他如何肯将到手的东西交于别人。玺尘看出了姜卫七的疑惑,却又不愿多做解释,只幽幽道了句:“无世天坑里可还有两条命呢~~”
  “子帝为堕神,龙族又生性高傲,即便你进了孽海深渊也不可能征服得了他。”流白还是不愿放弃,仍在试图阻止,这孽海深渊从古至今从未开启过,更别说深渊里的那条妖化的神龙……
  虽然流白没有见过神龙子帝的真面目,也没有与他交过手,但从天帝将神龙子帝永囚孽海深渊这一做法中,便可探知一二。
  那场永仙大战,神龙子帝、永仙和曦与永仙虞瑶、女曦、蒙梵在仙界恶斗七天七夜,搅得天昏地暗,天地变色,一柄骨剑砍得三界险些失了秩序……
  夺取龙骨妖剑玺尘可盼了许久,如今成功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因为流白一句话就退缩,玺尘白了流白一眼,甚是轻蔑,后而他转眸对姜卫七道:“姜卫七,三枚宗印全在我手里,如今只有我才能打开孽海深渊,你若不想姜木叶死在无世天坑里,就将信物给我,待我取得龙骨妖剑便帮你劈开无世天坑,也可以帮你灭了黎诛,报那屠山杀亲之仇,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姜澈眉头稍皱,眸光微变,玺尘性子狠辣,变化无常,姜卫七拿不定主意,转而看向姜澈。
  姜澈暗道,玺尘这一把算盘打得当真是妙,用个肉饼子就套到了大老虎,他早已吃定了楼凡卿是黎诛的命脉,姜木叶是姜卫七的命脉,如今形式,玺尘占尽上风。
  “叔父……”姜卫七不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姜澈,姜澈凝神点头,应道:“把东西给他。”
  “这就对了。”玺尘幽幽笑了起来,流白立在一旁不再言语,似另有打算。玺尘上前,浅笑道:“姜卫七,你的敌人是黎诛,我的敌人也是黎诛,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句话,我曾对你说过一次,你应当记得吧?”
  姜卫七冷着脸,并不作声,他结灵拿出虚囊中的琉璃弓、血泪以及命魂索,玺尘结灵接过。
  宗印齐,信物聚,玺尘脸上露出贪婪之色,他身后的魔物将流白三人团团围住,玺尘邪笑着:“就劳烦你们三位在此等候,千万……别跟过来!”
  姜卫七等人并未作声,玺尘回身长袖一挥,三枚宗印齐齐从玺尘的袖口飞出,宗印受灵感召,升至众人头顶,流白结灵一打,一股强灵将流白的灵力弹开,玺尘哈哈笑着:“流白,别费心思了,宗印一出,灵力与石山共生,就算是天帝也阻挡不了!”
  宗印徐徐上升,天空慢慢显出一道黑色裂纹,那道裂纹越张越大,斑驳破碎,像极了蜘蛛网,裂纹闪着暗紫色的淡光,玺尘纵身飞入裂纹之中,流白纵身,却被玺尘的魔物挡下。
  魔物们齐齐动手,死死围着流白等人,流白祭出台桑剑打杀魔物,打斗间,命魂索突然从裂纹中飞了出来,缠在姜卫七的身上,玺尘不知,命魂索已经认主姜卫七……姜澈信手甩出一道暴击,打开一道缺口,他提着姜卫七的衣领,大力一甩,将其扔进了裂纹中,姜卫七的身子刚进入口,那蜘蛛网状的裂纹便开始变小,就在入口关闭的那一瞬间,另一道魔气从天际冲来,直扎而入。
  流白欲进,姜澈连同那群魔物一起阻止:“流白散仙,这事已成定局,挣扎无益。”
  “姜澈!这孽海深渊关着些什么东西你不是不清楚!姜卫七那点修为如何抵得过!”流白气得脸色发白,心头慌乱不已。
  若是夺剑失败,姜卫七此番定然走不出孽海深渊,若是夺剑成功,他又必定要与自己剑锋相对……不管成功与否,在孽海深渊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都知道,此生与姜卫七……再无可能。
  “流白散仙,有些话本来不该我说,但如今姜家落败,只剩得我这个老头儿与木叶、卫七这两个孩子,他二人的事情只有我有资格过问。”姜澈横剑,字字恳切,既又感伤之情,又有警告之意:“卫七性子坦率,对人真诚,对自己喜欢的人更是贴心贴肺……”
  姜澈的话说到此处,流白心头一紧,却也说不出什么,姜澈继续道:“只可惜……他爱错了人,妖与仙终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流白散仙您应当清楚,还请流白散仙日后自重,别再闹出什么流言。”
  前话刚刚说毕,姜澈又叹道:“卫七命苦,背上了这等血海深仇,此后必定是要在杀伐中度日,若流白散仙当真怜惜他,就莫要再拦,不管他出不出得这孽海深渊,这都是他姜卫七的命。”
  流白喉咙一哽,拿着台桑剑的右手僵在半空。每当世人想逃避既定命运时,总有一些脱世高人在旁劝慰,命由天定,凡人无法更改,也无力更改。可是脱世高人试图逃避命运时,又该由谁来劝慰?
  流白无措了,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所谓的天命的压迫。孽海深渊外稍稍平息,深渊内的波浪才刚刚掀起。
  被姜澈扔进孽海深渊的姜卫七刚刚站住脚,身后便响起了玺尘的声音:“这命魂索竟然认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懒了一下下,不好意思啦。
  嘿嘿~~


第116章 孽海深渊夺骨剑,无世坑前恩爱怨(四)
  姜卫七回过身去,缠在他身上的命魂索开始扭动,似蛇一般立起一端挡在姜卫七面前,这孽海深渊里的妖魔虽没有无世天坑里的多,但能被关到这里面的都不可小觑,命魂索感知多重强息,因而比平常更加敏感。
  “这东西虽无血手,却比那些有血肉的东西还衷心。”玺尘见状,嘴角微扬,两道目光颇具厉色,这夺取龙骨妖剑少不得命魂索,玺尘叹道:“也罢,你就随我一起去罢!”
  玺尘拂袖前行,姜卫七提步跟进,周围漆黑如墨,除开玺尘他什么也看不见,两人默不作声的走了好一会儿,玺尘突然驻足。
  姜卫七警觉,亦停了脚,玺尘回过身来,祭出弯头杖,眼眸里显出杀意,姜卫七冷声道:“你想做什么?”
  “杀你!”两字出口,玺尘扬杖而起,命魂索动,盘旋于空,与那弯头杖缠斗,玺尘弃杖再结灵化出一柄长剑,直砍姜卫七,姜卫七连连后退,亦结灵化剑。
  打斗中,周围越来越黑,姜卫七只觉玺尘的身影越发模糊,好像即将被无尽之黑暗吞没,躁动不安的命魂索将弯头杖死死缠住,玺尘略露急色,扬剑的手越来越快。
  姜卫七心头本就积怨颇深,如今玺尘又起杀意,前恨新怨如今一并发作,姜卫七接下玺尘的剑招之后,趁势反杀,左砍右劈,他的剑招甚狠,玺尘开始败退。
  姜卫七扬剑一扫,剑气横生,避无可避,玺尘只得横剑抵挡,剑气冲过,直接将玺尘的长剑击碎,他吐血飞出数米,姜卫七扬剑再起,剑锋刚要落到玺尘脑袋上时,破狱魔剑直穿姜卫七的心口。
  姜卫七身子一怔,手中长剑化作飞沙,他愣愣的垂眸一看,一股股黑气从心口上那柄破狱剑的剑端涌出。
  黎诛猛然拔出破狱剑,姜卫七闷哼一声,捂着剧痛的心口单膝跪地,黎诛趁势结灵再给姜卫七背后来了一掌,一团黑乎乎的怨魂从姜卫七体内脱落。
  怨魂不停扭动,破狱剑一扫,怨魂倾刻间没了踪影,玺尘起身,甚是不满:“看戏看够了?怎么不多看会儿?”
  黎诛不言,玺尘召灵收回弯头杖,命魂索直奔姜卫七,姜卫七松手看了看心口,无血色也无伤口,姜卫七不解,抬眸看向玺尘。
  玺尘哼了一声,甚是轻蔑:“姜卫七,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被那东西缠上了竟然一点都没发觉。”
  黎诛依旧不言,缓步前行,玺尘拂袖跟了上去:“没想到堂堂魔尊也喜欢当跟屁虫。”
  黎诛甚烦,冷冷应了一句:“你最好省着气力待会儿对付子帝,若是一个不留神儿,你死在了子帝的手上,那骨剑可就是我的了!”
  玺尘白了黎诛一眼:“要死我也拉上楼凡卿垫背。”黎诛顿住脚,恶狠狠的瞪着玺尘,玺尘得意的飘飘然快步而去。
  那方疼过了的姜卫七起身追了上来,附在他身上的怨魂散尽,楼凡卿这才看清这孽海深渊的样貌。
  孽海深渊内一片通明,头上顶的与脚下踩的皆是一个颜色,甚是纯净,完全与这名字不符,姜卫七的警惕稍松,命魂索仍旧像先前那般,缠在他身上,时不时扭动一下。
  未行多远,天地的颜色渐变,多了一抹暗红血色,好似那雪染淤泥,月坠泥沼,迎面吹来的风夹杂一丝血腥味儿与尸腐气儿,姜卫七不禁皱起了眉头。
  姜卫七快步追上玺尘与黎诛,只见他二人皆扬起手中武器,立住脚不动,好似前面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
  姜卫七快步而去,当他的右脚踏过地面那条若隐若现的蓝线时,天地之景大变,天空瘴气弥漫,黑云拢聚,地下全是尸体残肢,更有两个庞然大物挡住前路。
  一物为猪身、象头,有牙无鼻,牙上血色斑驳,此物背上有四翼,状如蕉叶,它通体漆黑,于半空缓缓振翅,怒目瞪着三人。
  另一物为蛇身人头,面相甚丑,白发飘然如身长,此物浑身皆白,惨白中可见隐隐血纹,不知是它相貌如此,还是它皮肤崩裂,由头至尾,皆有此血纹,它盘于地,亦怒目瞪着三人。
  姜卫七心头一紧,命魂索受感,缓缓扭动起来,玺尘与黎诛皆屏气凝神,盯着眼前这两头妖物。
  玺尘嘴唇半张半合,冒出一句:“黎诛,我现在觉得你跟过来是对的。”
  黎诛应道:“专门跟过来替你收尸的,怎么会不对?”
  “我的尸倒用不着你魔尊来收,只是后面那狐狸的尸首可能要劳烦你了。”玺尘斜眼瞟着黎诛,其他人都说玺尘毒蛇,殊不知这黎诛的嘴亦是不饶人。
  黎诛轻轻哼了一声,那个蛇身大物与猪身大物突然同时嘶叫一声,姜卫七身上的命魂索自行腾到半空,黎诛与玺尘也齐齐飞身。
  大物袭来,三人自行躲避,猛冲过来的蛇身大物一脑袋撞进尸泥中,那猪身大物撞了个空,两物趁势又起,黎诛朝那蛇怪扬剑砍去,玺尘攻向那猪怪,两物齐齐进攻,黎诛与玺尘险些被伤。
  蛇怪扭动身躯直逼黎诛,猪怪顶着獠牙横冲玺尘,这两物体型大,动作却快,尤其是那蛇怪更是灵活,头尾并用,那长发亦是恼人的东西,逼得黎诛不敢再扬破狱剑。
  姜卫七见势不妙,驱动命魂索去捆那蛇怪,蛇怪一个扭身便挣脱束缚,黎诛连连后退,玺尘那方的情况也十分危急,猪怪皮糙肉厚,弯头杖打得它不痒不疼,玺尘祭出琉璃剑,扬剑猛砍,许是这剑上灵气激怒了猪怪,它的攻势越发迅猛。
  恶斗了好几个来回,三人气力耗去大半,那蛇怪溜的转身,将黎诛紧紧缠住,它那长发则缚住黎诛的破狱剑,姜卫七急忙结灵化出一柄长剑,砍那蛇怪的头发,一剑落下,姜卫七直接被震飞。
  姜卫七稳住身子,再度上前,若不是他亲眼看着那一剑是稳打稳的落在头发之上,他势必是要怀疑刚才那一剑落在了石头上,头发怎会如此坚硬!
  在黎诛被蛇怪的长发裹成粽子的前一刻,黎诛高声呵道:“砍七寸!”
  蛇怪警觉,开始收缩身子,命魂索上前缠住蛇尾,蛇怪疯狂甩尾,似想挣脱命魂索,姜卫七瞅准七寸扬剑一砍,蛇怪微微缩了缩身子,长剑落偏了位置,虽未砍到七寸,但那蛇怪的身子上出现了一道殷红的血柱。
  玺尘痛苦的闷哼一声,飞出百米之外,那猪怪掉头攻向姜卫七,姜卫七避尤不急,直得横剑相挡,长剑抵着猪怪的獠牙,剑碎之际,姜卫七被撞飞到百米之外。
  玺尘扬剑再来,猪怪迎剑而上,玺尘心里骂着琉璃剑这破玩意儿,平日里流白拿着它的时候,剑气逼人,如今自己拿着它,跟把破剑没什么区别,认主的东西,真麻烦!
  那方的黎诛已彻底被蛇怪裹了起来,蛇怪疯狂的扭动身体,似想将黎诛挤成肉条儿,玺尘此刻顾不上他了,只一个劲地扬剑抵挡猪怪,姜卫七再次召动命魂索,帮衬着玺尘。
  不过几个来回,玺尘与姜卫七又被猪怪撞飞,两人呛出一口血,身上的衣裳被猪怪那獠牙划成了破衫儿,看着十分狼狈。
  那方蛇怪突然惨叫一声,玺尘、姜卫七与那猪怪齐齐看着蛇怪,只见蛇怪被一层地狱烈火包裹,它松开黎诛,疯狂的扭动身子,在尸泥中打滚,试图滚灭这火。
  黎诛提着破狱剑飞身而起,他高举长剑,结出巨大剑灵,瞅着那蛇怪的七寸,径直压下,猪怪欲救,却被命魂索缠住,晚了一步,它眼睁睁的看着蛇怪被砍成两节,在地狱烈火中被烧成灰烬。
  猪怪仰天撕心裂肺的叫吼一声,天空骤变,地面为之一颤,黎诛趁势再上,玺尘亦舞动琉璃剑砍去,姜卫七则驱动命魂索缠住猪怪。
  破狱剑、琉璃剑双双砍中猪怪,黑血四溅,两柄长剑似被嵌在猪怪的皮肉当中,黎诛与玺尘双手拔剑都拔不出来。
  此刻猪怪猛然振翅,带着双剑、两人高飞而去,姜卫七一把抓住命魂索的一端,将其下扯。
  猪怪嘶吼着上飞,姜卫七咬牙稳住脚跟下拉,双方僵持之际,黎诛再度引出地狱烈火,大火瞬间包围猪怪,翅膀烧毁,猪怪仍旧悬浮在空,姜卫七蓄力猛然下扯,猪怪径直落下,重重摔在了尸泥之中。
  猪怪在尸泥中翻滚,大火烧红了整片天,姜卫七被热浪灼得没奈何,背过身去,那猪怪没滚几圈,‘砰’的一声,那胀鼓鼓的肚皮炸裂,肚中污秽之物随着尸泥飞溅,玺尘没及时躲开,被溅了一身。
  猪怪烧尽后,黎诛方才取回破狱剑,玺尘也捡回琉璃剑,姜卫七召回命魂索,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皆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要以黎诛的伤最为严重,他却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走。”
  玺尘与姜卫七皆不作声,跟在黎诛身后,往那深处走去,姜卫七虽然对这孽海深渊不怎么了解,但从黎诛与玺尘的表情中约莫可以知道,刚才那两物与孽海深渊之底的神龙子帝比起来,只是一盘开胃小菜罢了。
  神龙子帝,姜卫七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隐隐发毛,这条神龙到底是如何堕化成妖龙的?还有那柄骨剑到底蕴藏何种力量,竟然连天帝都能震慑……
  越往深处走,命魂索扭动得厉害,铁链磨过铁链的‘铛铛’声甚是刺耳,玺尘侧身道:“能不能让你那东西安静点,我耳朵疼。”
  姜卫七轻轻嗯了一声,结灵安抚,命魂索平静的许多,但仍旧不停扭动,看它那模样,好像十分迫切见到那条龙呐。
  玺尘突然道:“这命魂索是永仙濛梵的东西吧?”
  永仙濛梵……姜卫七突然想起流白曾说过,这命魂索是永仙濛梵的法器,由死人的魂魄铸成。
  姜卫七又嗯了一声,玺尘脸色微变,似带着笑意:“难怪难怪,难怪它显得如此不安,这仇人就在前面,所以说呐……这认主的东西真麻烦。”
  玺尘话音刚落,黎诛就停下了脚,姜卫七抬头一看,前面出现了一片海,微风吹过,层层涟漪划开……


第117章 孽海深渊夺骨剑,无世坑前恩爱怨(五)
  前方为一翘崖,崖下为海,看着那片静海,姜卫七半惊:“这是……”
  “无妄孽海。”玺尘露出难得的正经之色,直勾勾地盯着那无妄孽海,黎诛的神色也变的许多,脸上多了一抹愁,一抹紧张,那两道凶狠的剑眉蹙得更紧了。
  无妄孽海,又名净海,化邪灵,融鬼魅,有边而无际,凡坠入此海者,尸身无存,魂魄尽散,去不得地府,入不了轮回。
  这孽海看起来十分平静,像个睡着了偶尔翻身蹬被子的孩子,比不得扶桑城那片大海汹涌,孽海上漂浮些些许云气,云气随着清风而变,一眼望去,这无妄孽海透着一股子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朦胧感。
  姜卫七看得入神之际,又一股清风吹来,他只觉这风比刚才的风厉了几分,扑在脸上竟生了一阵疼痛之感。
  玺尘结灵,从虚囊中拿出息壤,将其度到半空,后而撤灵,三人的目光随着息壤直坠而下,隐隐的听见‘噗通’一声,眨眼间,无妄孽海的海水剧烈涌动起来。
  三人高度警觉,这无妄海水像极了锅中煮沸的水,浪花滔天,一阵阵巨浪冲着三人直扑而来,刚才的孽海像个睡着的孩子,此刻的孽海便像一个在睡梦中被吵醒正发着起床气的顽儿。
  黎诛、玺尘和姜卫七三人连连飞身后退,无妄孽海翻涌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停了下来,三人再度回到那悬崖边,只见孽海中央出现了一团黑影,黑影快速蔓延,继而占据了整片孽海。
  息壤既将无妄孽海填平,玺尘又抬手祭出琉璃剑,再暗动心念,琉璃长剑化作琉璃弓,玺尘右手勾弦,弓上显出一支白羽箭,指松箭发,直冲天际,白羽箭飞到半空撞上一道透明的结界后瞬间化作无数碎片,飘扬而下。
  姜卫七三人皆露惊色,这白羽箭怎会破不开这孽海结界!玺尘恼而再度勾弦放箭,这一箭撞上结界后仍旧化作碎片,飘飘而下。
  “认主的东西真恼人!”玺尘怒而三度勾弦,这一次,弓满之后他仍在拉弦,使得整个弓身已失了常形,恍如即将折断一般。
  玺尘瞄着刚才白羽箭碎裂的地方,咬牙道:“我就不信这次、你还不破!”
  ‘唰’的一声,白羽箭直冲而出,带起的风将玺尘的脸侧的青丝扰得狂舞,白羽箭撞上结界,两方僵了一秒,最后白羽箭还是碎裂成渣,飘落而下。
  玺尘啪的一声,将琉璃弓扔在地上,骂道:“这认主的东西就是废物!”
  黎诛垂眸盯着躺在地上的琉璃弓,顿了几秒,俯身捡起,转身递到姜卫七面前,冷不丁的吐出两字:“你来。”
  法器认主,此乃常情,更可况这琉璃剑又是天帝赐予流白,旁人自然用不得,黎诛此举点醒了玺尘,如今三人,只有姜卫七与流白接触的时间最长,而且最为亲密,加之流白多次渡灵救那姜卫七,他体内多少都带着些流白的灵力,这结界让他来破,最为合适。
  姜卫七接过琉璃弓,黎诛道:“运足气,灌至手腕。”他的语调虽轻,却带着一股子命令之感,姜卫七压在心底的仇恨奔涌而出,恶狠狠的瞪着黎诛。
  黎诛迎着姜卫七炙热的目光,冷声道:“白水山之仇不管你何时来报我都奉陪,当然此时也可以,只要你不怕姜木叶死在那无世天坑里!”
  玺尘不掺言掺语,只在旁看戏,心笑着此刻的黎诛与姜卫七明明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离不开谁,却还要在嘴上撕斗一番。
  软肋一戳即疼,姜卫七一想到在无世天坑里痛哭流涕的姜木叶以及那数万恶灵,他心里就一阵后怕,忿忿的恶声道:“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黎诛冷冷的应了一声:“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姜卫七恨得咬牙切齿,却没再作声,这当前情势容不得再作耽搁,无世天坑里的恶灵邪魅甚多,即便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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