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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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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手无非就是两段较粗的藤蔓,上面满是丑哭的疙瘩,两颗似小笼包的黑眼球不时转动着。
你丑就丑吧!你脑袋上顶着的那朵巨型粉红喇叭花是肿么回事?证明你是母的么?
目光上移,姜木叶已被藤蔓全部裹了起来,高高悬在空中,藤蔓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流白见状,右手下垂,五指伸开,一柄通体透亮晶莹的利剑乍现,剑身约三指宽,剑柄上纹有‘诛仙琉璃’四字。
流白扬剑一挥,剑气将那藤蔓悉数斩断,姜木叶的狐身出露。他飞身接过姜木叶,落在巨石之上,还不待流白站稳,那藤妖又作进攻,数百条藤蔓纷纷涌向巨石。
流白举剑唰唰地将其全部斩尽,藤妖又来,流白调动灵力,倾注剑锋,一剑将藤妖脑袋削了下来。
藤妖惨叫一声,身体连同滚落在地的脑袋纷纷化作藤蔓,钻入了湿漉漉的泥土之中。
姜木叶化形,满脸泪水,泣声道:“仙人,求你救救我哥哥。”
流白应声:“我这就过去。”话毕流白结灵护住姜木叶的身子,将其送入了结界中。
流白握剑转身,化作无数蓝色光点,直奔西山,那头的姜卫七已被方莱兮打得他亲妈都认不出了。
脸上伤痕无数,鼻梁塌陷,双眼充血,牙齿脱落,身上的骨头已然断尽,一身青衣已被染成血红。
方莱兮用紫荆鞭缠住他的身子,高举空中,大声呵道:“息壤在哪里?!”
奄奄一息的姜卫七朝方莱兮吐了一把口水,冷笑着:“我死都不会给你,丑八怪!”
丑!!八!!怪!!这三字强烈刺激了方莱兮的神经,女人天□□美,容不得别人说半点不是,更何况方莱兮是妖世出了名的美人,哪里受得了姜卫七这般谩骂。
方莱兮暴怒,右手一甩,姜卫七身体不
停翻滚,飞了出去。白衣乍现,流白单手接住姜卫七,右手举剑一砍,数棵百年老木齐刷刷砸向方莱兮。
方莱兮挥鞭应战,树木横空爆裂。残枝落地,方莱兮笑到:“散仙流白!”
流白搂着姜卫七,冷眼呵道:“方莱兮,你若是活够了就直接告诉我,我不介意亲自送你入轮回之道。”
方莱兮扭着水蛇腰,呵呵笑着:“流白散仙你可真是有闲心呐!一会儿替姜清那只老狐狸打抱不平,一会儿又来操心我的轮回之道,哎呀~~你可得小心些,千万……别累坏了!”
流白俯身把姜卫七安于一棵老树旁,十分从容的横剑挡在他面前,剑气铮铮,白衣飘飘,姜卫七看得越发迷眼。
“你既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方莱兮不悦,冷声呵道:“正好也可以替魔尊看看,你的伤是否好全了!”
话毕,方莱兮飞身半空猛抽紫荆鞭,一道道黑光冲向流白。流白甩剑应对,黑、白两道光相撞,仙气、妖气爆裂,方莱兮身后的大半小妖被震得神魂俱散。
流白乃天帝钦定的散仙,诛仙琉璃剑又是亲赐法器,方莱兮虽是妖世中的佼佼者,但仍旧无法与流白对抗,不过十招,方莱兮就无力招架。
剑气一扫,方莱兮断了几丝发,正当流白挥剑再来时,她怒道:“流白,今日之仇,他日必报!”话音还未落,方莱兮便化作了一道黑紫色的光,飞出了三灵山。
流白收剑,回身看向树下的姜卫七,他斜着脑袋靠在树干上,眸光渐散。流白将其打横抱起,姜卫七朝他挤出一个血淋淋的微笑,道了声:“谢谢……”
在‘谢’字的尾音中姜卫七合上了苦撑着的双眼,他脑袋一垂,彻底晕了过去。流白身子微转,幻形回了东山竹林。
林中景象如梦似幻,恍如一个由灵力构造出的幻境。
竹林绕湖而生,形成一个圈儿,将一个湖泊团团围住,湖泊上有几条纵横交错的竹道,直通四周,湖泊的最北侧是一间竹屋,竹屋、竹道、竹丛连同那蓝天白云全都倒映在水中,此景甚是绝妙。
除开这修竹,湖中的白莲也十分养眼,荷瓣大而白,荷香清而不郁,荷叶圆润肥大,经络分明。湖岸上的果树、娇花数不胜数,最东边还有一股清泉从石缝中缓缓泄下,流进湖中。
受灵力护体的狐狸姜木叶横在湖中,源源不断的灵气蹿入她的体内,流白见她伤得较轻便将其暂且搁置一旁。不知姜卫七挨了方莱兮多少鞭子,血肉模糊,体内魂魄开始离散,半截身子都已入了土。
流白立于竹道之上,慢慢松手,姜卫七径自飞向湖中,流白右手一横,心念微动,一朵红莲从湖中冒出。红莲慢慢盛开,形成一张巨大花床,姜卫七的身体落于红莲之中。
湖面的白色的灵气纷纷朝红莲聚拢,通过莲花,形成一条锁链,将姜卫七的身体紧紧缠绕。
约半柱香的时间后,身体再次悬空,红莲化作丝丝红光蹿入姜卫七的身体,红莲瞬间枯萎,花瓣脱落,湖中的白莲随着荷叶全部退回到水下。
原本一派生机的湖泊瞬间变得死气沉沉,一丝涟漪都没有,但仍旧清澈见底。
五百年一开的红莲用毕,姜卫七那张帅脸又回来了,鼻子是鼻子,眼睛像眼睛。流白一挥衣袖,姜卫七就飞入竹屋,躺在了床上。
流白再度召灵,无数蓝色山灵从东山林中涌了出来,有的跳,有的蹦,有的飞,山灵聚成一条旋转丝线钻入姜木叶体内。
山灵入体,姜木叶身体下落,垂于竹道上。流白立在她身旁,三秒以后,姜木叶猛然睁眼,尖声喊着:“哥哥!”
流白道:“他已经没事了,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半傻半愣的姜木叶起身连连道谢。流白柔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为何要来我三灵山?”
这三灵山以往从未出现妖魔定居的情况,那次姜卫七偷看流白洗澡,他就觉得奇怪,但看见那小狐狸灵气纯正,不像恶类,流白也没再多管。这次方莱兮的到来,让他感觉很是意外。
姜木叶恭敬回着:“仙人,我叫姜木叶,那是我哥姜卫七,两年前魔尊黎诛带人攻上白水山,叔父将我二人护送至此,暂避危难。只是他一走就没再回来,我们也不知去到哪里,只得长留这三灵山。”
流白明白了。
姜木叶恐流白赶自己走,连忙又道:“请仙人放心,我们兄妹二人从未杀生害人……”
流白摆手,脸上多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我不会赶你们走,你们以后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
姜木叶连声道:“谢谢仙人,谢谢仙人。”
流白道:“别叫我仙人,我只是散仙,散仙流白而已。”
姜木叶急忙改口:“谢谢流白散仙。”
流白拂袖道:“进去吧,他在屋里。”
姜木叶再次道谢,后而急急转身飞奔进屋。流白看着竹屋自言道:“寻你们多时,不想……竟在自家地界。”
第5章 色狐窥仙沐浴情初定(四)
“哥哥,七哥哥……”姜木叶见姜卫七眉宇微动,轻轻唤了几声,姜卫七闻声睁开眼来,忽的一下腾起身,快速转头扫着四方:“方莱兮呢!”
“七哥可算醒了。”姜木叶纵身扑到姜卫七怀里,用脑袋蹭着他的胸膛:“方莱兮被流白散仙打跑了。”
姜卫七把姜木叶从身上扒了下来,似母鸡护崽般捏着她的细胳膊细腿儿,急声问着:“你有没有受伤?”
姜木叶摇着脑袋,十分委屈的应着声:“我没事了,只是……息壤被抢走了。”
姜卫七松一口气儿:“抢了也没办法,以后再拿回来就好了。”说话间,流白移步进屋,姜卫七立马下床,行礼道谢。
流白微微动灵,从虚囊中拿出一套折叠整齐的青衣递与姜卫七,流白柔声道:“这是我万年之前的衣服,你先暂且换上。”
姜卫七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衣裳,被方莱兮抡鞭子下狠手抽过之后,已然不成形了。
胸前两道交叉的长口子,两只衣袖已然变成了拖把条,后背就更不能入眼了,衣服撕开了几条大口子,衣角破损不堪。
姜卫七道了声谢双手接过,流白转身出了竹屋,姜卫七看着那一抹飘然白影,心里多有暖意,姜木叶咧嘴色咪咪的戳了戳姜卫七的肩膀:“七哥,流白散仙如何?”
姜卫七耳根子顿红,两片脸颊似被人抽过一般火辣辣的疼:“很……很好。”应过这话,姜卫七才听出姜木叶那话中深意,他忙道:“笨狐狸,不许乱想。”
“我才不笨,哼!天天跑来送花,我早看明白了。”姜木叶扬起得意的小脸,盯着姜卫七那羞红的脸,不禁嘿嘿笑了起来:“你这算一见钟情吧?”
“出去,我换衣服了。”姜卫七急忙转变话题,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推着姜木叶。姜木叶赖着不走:“你换呀,我又没碍着你。”
“色狐狸!给我出去。”姜卫七一把将她推了出去,紧紧合上了门。姜木叶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切!早在两年前就被我看光了,现在才来害羞,一身全是骨头,我还懒得看嘞!”
说起这个,姜卫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两年前,在白水山的宫殿里,姜卫七率先修成人形,那本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日子,不想,却让姜卫七蒙上了一生的阴影,当时的他真的羞得想跳崖自尽。
若不是姜木叶紧紧拉着,那悬崖底下早就生了一抹怨灵了。那天早上,姜木叶用肉爪子推着他的脸,姜卫七睁眼一看,姜木叶一脸坏笑盯着他。
姜卫七抬起爪子欲推开姜木叶,不料,五根手指头出现在眼前,手指头啊!姜卫七猛然惊醒,自己竟一/丝/不/挂!
狐狸姜木叶蹲在姜卫七的胸膛上,咯咯地捂嘴坏笑,狐狸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屋中的姜卫七换着衣裳,屋外的流白撤了结界,姜木叶激动难抑,化作狐狸四处跑跳。
这棵树上的果子咬一口,那棵树上的果子咬一口,这周围的果子被她咬了个遍,她最喜欢的还是那股从山上涌出的清泉,一只小白爪,沾上泉水,低头顺着自己的白毛,那姿态,像极了对镜贴花黄的闺中小姐。
姜卫七的衣裳换毕,本想再道声谢,可转了大半个林子都没见到流白的身影,姜卫七略显失落,后而索性坐在了一棵老树的枝桠上,想起了方莱兮今早讲的那番话。
爹、娘、哥哥们……全都死了,白水山毁了,姜氏一族只剩自己与姜木叶两人,姜卫七看着天际,双眼失神,今天的晚霞很红,就像两年前的那个黄昏,如血般刺眼至极。
姜卫七依旧呆坐着,心里既恨着黎诛,又怨着自己,忽尔,林间窜出许
多蓝色山灵,山灵们映着黄昏的霞光轻舞摇摆。姜卫七伸指轻轻一碰,那山灵就往后缩了缩,后而,山灵纷纷绕他而行,将他团团围住。
姜卫七那张苦了一下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又伸手碰了一下,蓝色山灵瞬间收拢,形成了一个狐狸图案,姜卫七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流白散仙。”
山灵散去,自发朝上面林子飞去,姜卫七翻身下树,循着山灵而去,奔跃间,姜卫七出了林,来至东山山巅。
山巅悬崖旁,一棵相思老树盘根而立,根系虬劲,似脉络,如筋骨,老树枝桠繁茂,粗壮的树干上布满裂纹,相思树下有一古潭,远远看着,潭水异常清澈,山灵再度绕着姜卫七飞了几圈后纷纷钻入潭中。
姜卫七提步来至古潭旁,看见潭中那张脸后,脱口便道:“流白散仙。”
流白浅浅一笑,俊雅之气难掩,姜卫七悸动不已,他偏头左右看了看,这山巅上除了自己便只剩那棵相思树,这潭中的人不是倒影。
姜卫七又轻轻唤了一声:“流白散仙。”流白没有应声,慢慢朝姜卫七伸出右手,姜卫七缓缓蹲下身子,机械地抬手轻触水中的倒影,波纹层层晕染而开,一股暖意从指尖涌进他的心头,姜卫七猛然被拽进水中。
这边世界的流白轻轻一拽,把姜卫七从潭中拉了出来,水花四溅,但他衣服未沾上一滴水,姜卫七惊魂未定,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流白:“流白散仙。”
流白柔声道:“不必惊慌,这是潭中幻境。”
这幻境与东山山巅上的布景完全一致,只是山巅之下的景不一样,幻境中的山巅之下全被迷雾笼罩,看不见任何事物,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沉重感。
流白坐于古潭旁的一块石头上,抬头望着天空,那残霞渐渐散去,无尽的黑暗爬满天际,流白侧过眸子看着他,柔声道:“你想问什么便问罢。”
流白的声音极其柔美,澄澈,姜卫七听得心里一暖:“两年前,黎诛攻上白水山的事,流白散仙您知道罢?”
“知道。我去过白水山,见到了你爹……”流白神色稍敛,语气却仍旧轻松,姜卫七哽咽着:“还请散仙告诉我,两年前白水山上的情况……”
流白拍了拍自己侧边的石头:“坐过来。”姜卫七紧紧攥着衣角,在流白身旁坐下。
流白道:“两年前我出游,偶然听闻魔尊黎诛正率兵攻打白水山,当我赶到之时,白水宫已然变成了废墟。”
“与黎诛大打了一场之后,我救出了你父亲姜清,可他伤势太过严重,刚到周流地界元神就飞散殆尽,我只得将他葬在周流边界……”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着姜卫七的心,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一滴接着一滴,怨恨似洪流一般从心底涌出,流白伸手顺着他的长发:“抬头看看这星空。”
姜卫七脸上挂满泪水,仰起了脑袋,奶白色的银河将黑色的天空划开一道口子,其中蓝色、淡紫、天青色的光点夹杂交错,幽美至极。
流白接着道:“生死常事,不过早晚,人、妖、魔都免不了一死,仙与神也会身归混沌,于姜清而言,你和姜姑娘能后逃此一难,他就没有遗憾。”
姜卫七只冷冷说出了一句:“不管如何,这都是黎诛一手造成的,我一定要杀了他。”
流白心里一顿,后而缓声道:“黎诛的确该死,但你切不可因此固化执念,更不可因此衍生心魔。”
姜卫七不应声,只呆呆地看着那片星空,他不知道,除开九天之外,凡世是不可能见到如此模样的星空,他也不知道,这是流白专门为他而造……
流白半途离开,姜卫七在那石头上坐了整整一晚,姜木叶则在竹屋里拉长身子睡了一宿。
第二日,沉闷了一晚的姜卫七稍稍恢复了些精神气儿,把姜木叶从床上拖了下来,挨了一顿暴打,两人就开始寻流白了。
“流白散仙,流白散仙……”两人扯着大嗓门使劲呼喊着,喊了许久都不见流白人影。
姜卫七心道:“他昨夜突然离开,莫不是昨晚我说那话惹他不高兴了?”正当姜卫七心里惴惴不安时,天空划过一道蓝光,流白乍现,立于竹道之上。
“流白散仙,你去哪里了?”姜木叶快步奔了过去,满脸担心,姜卫七有意撇过脑袋看流白脸上的神色,他眉头稍皱,有不悦之色,姜卫七脸色沉郁,心里堵得慌。
流白应声:“昨夜发现三灵镇有异象,就去了一趟山下。”
姜卫七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不是在恼自己,昨夜流白走的急,一句话都没留下,想来这三灵镇的异象不简单。
姜木叶脸色微变:“可是有什么妖怪?”
流白点头,姜卫七心里好奇着到底是什么妖敢到三灵镇作死,三灵镇与三灵山相距不过百里,换言之,这个镇子就是由流白散仙亲自镇守。
“镇里已死了两人,我欲下山彻查,你们是想待在山上还是随我一同下山?”流白的话音还未落,姜木叶便欢喜道:“我要跟散仙一起下山。”
姜卫七也点头:“愿随流白散仙一道下山。”
“那走罢。”流白轻轻拂袖,三人幻形离去,直奔三灵镇。
不一会儿,三人抵达三灵镇,这灵山灵山旁边的镇子果然不一般啊,又宽又整洁的青石板大道上,人流如潮,两旁店铺林立,酒肆勾栏,装红粉绿……
姜氏兄妹跟在流白身后,姜木叶一脸欢喜,看看这个,玩玩那个,流白时不时驻足转身看向他们,木刻似的脸上依稀多了一抹淡笑。
昨夜流白已经将那两桩命案过了一遍,手法相同,死因一致,这两人都是硬生生被人抽了主魂。
主魂即是命魂,命魂离体,七魄散,人死气断,从这一点,可以确定凶手是同一个人,现在除了那两具尸体,也没有其它线索,流白现在也只有等待,等到今夜,
月上枝头之时。
第6章 夫夫携手把妖斗,命魂索出引永仙(一)
流白缓步走在前方,姜木叶在人群中左右穿梭,那婀娜的身段,娇美的脸蛋儿惹得一些贼眉鼠眼的家伙巴巴啧舌,姜卫七白了那群家伙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吃得不亦乐乎的姜木叶举着糖葫芦,踮起脚尖,扬手道:“卫七哥哥!你快点。”
“来了。”姜卫七应声,姜木叶转身又朝前跑去,忽尔,两片雪花从一旁的茶楼上飞了出来,一片雪花落在了姜木叶身上,刹那间,坚冰重生,姜木叶被厚厚的冰层裹住。
姜卫七一个侧身,惊险躲过,那片雪花撞在了路旁一个买脂粉的小摊上,小摊倒地,也被坚冰包裹,行人见状四下逃散。
“木叶!”姜卫七满脸惶恐,奔了过去,两名负剑男子纵身从一旁的茶楼跳了下来,两人皆着白衫,衣领处绣有一排雪花,腰间佩戴一枚药囊。
那两人相貌清秀,其中一人低语:“把他引到镇外去,免得伤及无辜。”两人甚是默契,扛起姜木叶就腾空而去,姜卫七翻身上屋,不敢落后,快步追了过去:“站住!”
流白看着那两名男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吐出三字:“善渊宗……”
姜卫七跟着那两人来到三灵镇外的一片空地:“偷袭算什么本事,快放了我妹妹!”
其中一人拔剑指着姜卫七,满脸正气,呵道:“妖孽,降妖除魔是我宗责任,怎可放了她。”
姜卫七应着:“我们虽然是妖,但我二人从未害人性命。”
善渊宗弟子的语气越发凌厉:“妖就是妖,今日不作孽,他日必成患!”
话音未落,那人便挥剑砍去。姜卫七信手结灵,化出一柄长剑,与那两名弟子斗了起来,善渊宗弟子剑剑夺那姜卫七的要害。
姜卫七招架不住,开始躲闪,打了这许久,一剑都未砍中,那名弟子甚恼,清秀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羞红。
守着冰雕姜木叶的那名弟子,见这狐狸太过狡猾,亦拔剑砍来,姜卫七被两人堵在中间,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姜卫七只得扬剑硬上。
那两名弟子配合得相当默契,一人攻上,一人制下,有好几次姜卫七都显遭剑伤,被冻住的姜木叶甚急,心里将那两名弟子骂了个千万遍,以多欺少,不要脸,生个儿子没□□儿!
两人怒目瞪着姜卫七,扬剑的力道越来越大,两剑齐下,姜卫七横剑一挡,谁知那柄长剑直接断成三截,他一个踉跄,胸口被划了两道口子。
善渊宗弟子扬剑又起,不远处的流白伸出二指,心念一动,那柄晶莹剔透的诛仙琉璃剑闪动着蓝光,出现在姜卫七身旁。
慌乱无措的姜卫七顺势一抓,紧握剑柄,侧身朝那两人甩出一道剑气,剑气横扫,那两人立剑迎气,打了几个踉跄,后退数米。
善渊宗是三宗之首,那两名弟子被一只妖打退数米,自然心有不甘,两人对视一眼,齐齐举剑调灵,刹那间大雪纷起,姜卫七被困雪阵。
姜卫七挥剑胡砍,不料那雪越砍越多,后而逐渐形成了一重屏障,姜卫七完全看不清周围的事物,那两名弟子趁机挥剑飞身,猛力朝圈中的姜卫七砍去。
姜卫七凭着那药囊所散发出的淡淡药味儿判断出他二人的来向,姜卫七横剑挡下,由于那两人下了杀心,力道很大,震得姜卫七单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
其中一人收剑,高高扬起,将浑身灵力灌入剑锋,一剑而下,顿时雪蹦地裂,一些被弹开的雪花碎片直冲姜木叶,流白调灵挡开,姜木叶免受其伤。
待漫天寒气散开之后,那惨烈的情况才得以展现,那两名弟子飞到了十米之外,嘴角带血,而姜卫七则半跪在原地,一脸茫然地盯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
眼前之人便是善渊宗宗主江离庸的首徒——何佑。
依旧是一身白衣,领口有雪花纹饰,但那气质,远远比不上流白,何佑提着一柄长剑,挡在姜卫七面前,刚刚是他接下了那一剑,并借力将那两名弟子反震出去。
两名弟子看清来人,满是惊慌,虽怒而不敢言,高声唤着:“何佑师兄!”
何佑并未理会他二人,转身对姜卫七
冷声道:“师弟无心之举,烦请不要见怪。”话毕,何佑转身走向那倒在地上的两名弟子,两人急忙起身,朝何佑行了个礼。
何佑白了那两人一眼,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势,两人悻悻的垂下头,何佑冷声道:“走。”
那两名弟子收好佩剑,侧眸瞪了一眼姜卫七,随何佑往三灵镇走去。
姜卫七起身,擦着唇边的血,何佑的相貌他过目就忘,大致记得他方脸浓眉,浑身带着一股压迫感。
姜卫七急忙跑向那冰雕,他举剑一砍,冰雕咵地一声,裂成了两半,姜木叶扔掉手中的糖葫芦,一把环住他的脖子,扑了上去,哭喊着:“哥!”
姜卫七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姜木叶看着他刚才被揍得那么惨,一脸心疼,非要他扒光他衣服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见流白走过来,姜木叶这才停了手,
姜卫七扯了扯被姜木叶扒下的衣裳,双手奉剑,软声道:“流白散仙,多谢。”
流白收剑,道:“刚才那三人隶属善渊宗,你们以后见到了尽量躲开,切勿与他们起冲突。”
两狐受教,急忙点头,刚走一步,流白转身又道:“善仁宗,善信宗,也是如此。”
两狐又连连点头,流白拂袖:“走吧,回镇找个住的地方。”
姜木叶又上前扒着姜卫七的衣裳,姜卫七羞红了脸,死死护着衣裳,两人在后嘀咕,流白笑而不语,悠哉悠哉的在前方领路。
凡世三宗,善渊宗、善信宗、善仁宗,三宗一脉,他们承天帝之命,与散仙流白一起保凡世安宁。
这善渊宗为首宗,主管北方,位于北方璞山,善信宗排行老二,主管南方,位于南方涟山,善仁宗为老三,主管西方,位于西边祁山。
三宗门下弟子数万,个个都颇具慧根灵性,尤其是三宗首徒,更有成仙机缘。
三灵镇中。
那两名善渊宗弟子对于何佑刚才那一行为很是不解,回到茶楼之后,憋了许久,他二人才开口问着:“何佑师兄,刚才你为什么要帮那妖孽?”
何佑举杯喝着茶,若有所思地问着:“你们可认识那狐妖手中的剑?”
两人摇头,何佑脸上生出一丝厌恶,似恨又似怒:“那是诛仙琉璃剑。”
两人大惊:“诛仙琉璃剑!那不是流白散仙的佩剑么?怎么在那妖孽手里?”
何佑放下杯盏,一脸不满:“当时流白散仙就在附近,肯将佩剑交给那狐狸用,此举已然说明那狐妖与流白散仙的关系不一般,刚才若我不是我替他挡下那一剑,现在你们也不会是只咳一点血那么简单了。”
那两人一阵后怕,连声道谢,何佑则半眯着眼睛,玩味的回想着刚才流白脸上闪过的那丝不悦。
散仙流白,很多人听说过他,但很少有人见过他,何佑也只在数年前那场抵御黎诛的战斗中,偶然看了流白一眼。
一眼就再难忘记,不论是剑,还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这一章怎么会这么少……
各位大人不要嫌弃呐~~哭走~~
第7章 夫夫携手把妖斗,命魂索出引永仙(二)
姜氏兄妹随流白回到三灵镇中,流白典当的一些随身小法器,换了些银两,交到姜卫七手中:“今在凡世就要遵循凡世的法则,这些银子你们先拿着,若是不够再与我说。”
姜卫七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稍显羞涩:“流白散仙,你把那些东西卖掉了,真的没关系么?”
流白摇头,轻飘飘吐了两字:“无妨。”
法器一,相思铃,佩带此铃者,互通爱意,情意缱绻,人、妖、魔、仙,皆可。法器二,阳沉伞,那些含怨带恨的新生魂灵可借此伞在头七之前自由出入于白昼烈日。
流白一行人在一家小客栈落了脚,稍微整理了一下后,天已接近黄昏,姜卫七端了些饭菜来到流白屋外,他敲门柔声唤着:“流白散仙。”
屋内应声:“进来。”
姜卫七轻手轻脚走了进去,边走边说:“不知散仙你爱吃什么,就弄了一些清淡的素菜,还请散仙多少吃一点。”
说话间,姜卫七已将饭菜摆上了桌子,流白站在一旁,似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只道了声:“多谢。”
姜卫七含着浅笑出了屋,流白移步至窗前,一只橘猫蹲在屋檐舔着爪子,流白嘴角微扬,软声道:“过来。”
橘猫立马起身,跳上窗台,冲着流白亲昵地叫唤了几声,流白抬手顺它脑袋上的毛:“我早已辟谷,那桌饭菜你吃了罢,可别浪费。”
猫儿又唤了几声,后而跳上桌子,埋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楼下。
姜卫七扒拉着一小碗米饭,时不时抬头看一看流白所在的房间,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流白喜不喜欢那些菜。
姜木叶才没心情过问流白,只见她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猪蹄儿,左啃一口,右咬一口,嘴里塞得满满的,全是肉,沾得满嘴的油。
一心挂念流白的姜卫七回神一看,姜木叶那饿鬼扑食的模样着实吓了一大跳,不过走了个神,她竟然啃了这么多,盘子空了好几个,桌上全是骨头架儿。
旁边的吃客亦被这娇妹子的吃相和食量吓了一跳,吃客们纷纷放筷望着姜木叶,吃得起兴的姜木叶自动无视这些从四面八方扑来异样眼光。
无视,无视,通通无视!
姜卫七咬着筷子已然石化,姜木叶突然委屈巴巴的喊了声:“哥!”未咽下的肉渣从姜木叶嘴里喷出,直杠杠的扑打在姜卫七的脸上,姜卫七放下筷子,拉袖一擦,很是无奈:“怎……怎么了?”
姜木叶一脸哀怨:“你管管他们啊!他们这样看着我吃,羞得我只吃得下三碗饭、两只鸡、六根蹄儿了。”
姜卫七左右一看,周围沾满了人,隔壁桌的隔壁桌的吃客都围了过来,人人脸上都是惊恐之色。依着姜木叶这阵仗,能不惊恐么?堆了一桌子的骨头架儿,摆明了饿死鬼就在眼前啊!
姜卫七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别看了别看了,都散了,我妹妹今天心情好,心情好胃口就好,别看了,都散了,都散了!”
众人不停地咽着口水,纷纷散去,回到自己桌上后还不忘投过一两缕目光。姜卫七苦笑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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