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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妖仙之山有木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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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卫七嘶声痛哭,四颗尖尖的獠牙暴露在外,泪水与鲜血相融,那血的颜色不仅没有变淡,反而更浓。
  何佑立在几米开外处,做作道:“好生气呀,百魂丹被我毁了,怎么办呢?”
  渐渐地,姜卫七身上裹了一层怨气,怨气与命魂索产生共鸣,何佑收了脸上的笑意,祭出佩剑:“姜卫七,你想做死前的挣扎,我便成全你!”
  何佑甩剑而去,姜卫七仍旧趴在地上,他已筋疲力尽,再也站不起来了,命魂索随姜卫七的心念而动。
  姜卫七力尽,命魂索没有妖灵供应,与何佑斗了几个回合后,败下阵来。
  何佑收了佩剑,信手一拽,结气拔下一根巨大冰柱。
  何佑道:“姜卫七,尘世太过痛苦,我就行个善,帮你结束这一切苦痛,千万要记得,下辈子投胎……别再遇到我!”话毕,何佑信手一甩,那冰柱急速朝姜卫七砸去。
  “卫七哥哥!……”姜木叶奔向姜卫七。在那冰柱即将砸到姜卫七身上的前一秒,一道强大魔灵突现,将那冰柱击个粉碎。
  伴随着那冰柱巨大的碎裂声,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终于找到你了……”
  何佑敛神,警惕地望了望四周:“是谁?!”
  姜木叶把姜卫七搂在怀中,哭着大喊:“卫七哥哥,你醒醒啊,卫七哥哥……”
  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竟然敢在灵山私设结界,你的狗胆子还真是不小啊!”
  何佑祭出佩剑,双眸快速转动,盯着周围,厉声道:“有本事就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
  “本王……从来不躲!”这个柔媚的声音在何佑耳畔响起,何佑下意识地侧身,挥剑砍去。
  玺尘飞身后退,信手甩出一个暴击,何佑横剑挡开,但也被那暴击震退数米。
  一身紫衣,倒映在冰层之上,那一身贵族气质顺着寒气四下蔓延。
  玺尘看了一眼那重伤的两只狐狸,笑里藏怒:“本王看上的狐狸,竟被你伤成了这样,你是……活腻了罢!”
  何佑看着眼前这人,心中竟生了丝丝怯意,刚才那一个暴击,自己几乎是用全部力气才将其挡开……


第46章 散仙误狐拒解药,何佑作梗事多磨(七)
  何佑自知斗不过他,打算撤走。
  玺尘抬手再次结出一个暴击,冷声道:“伤了本王的狐狸,你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呢!”
  何佑以剑为宗,结出一道冰厚厚的冰层,那暴击与冰层相撞,两方灵力爆裂,呈波浪荡开,何佑被击飞,撞在那冰层结界之上。
  何佑手中所化那冰被击得粉碎,碎冰块四下飞溅,将那树上、地面、崖壁上的冰层击碎,一瞬间,那些薄冰纷纷落地,何佑所化结界被破,玺尘抬手欲再作攻击,何佑转身就跑。
  “三宗也不过如此!”玺尘冷嘲一声,转身走到姜木叶兄妹旁。
  “哥哥……卫七哥哥……呜呜呜呜……”姜木叶搂着昏迷的姜卫七哭得稀里哗啦的,玺尘蹲下身子,姜木叶把姜卫七搂得更紧了,生怕那玺尘要把他抢了去。
  玺尘轻笑一声:“我只对你感兴趣,你把他搂这么紧干什么?”
  哥哥重伤,楼凡卿又不在身旁,此刻碰上这难缠的家伙,姜木叶不知如何是好,只紧紧搂着姜卫七,不停地哭。
  玺尘似有些不耐烦了,起身结灵,姜卫七的身体缓缓上升。
  “你别杀我哥哥!”姜木叶死死拽着姜卫七的脖子不松手,玺尘瞥了姜木叶一眼:“你若再不松手,他可真的要死了。”
  姜木叶一听这话,稍稍松了手,但仍就抓着姜卫七不放:“求求你……别杀我哥哥,他是我唯一……一的哥哥了。”
  玺尘心中暗骂这狐狸笨死了,连杀人和救人都分不清,玺尘无奈地应了声:“我不杀他。”
  姜木叶忍住哭声,抽噎着:“真……真的不……不杀?”
  玺尘点头,姜木叶这才松手,玺尘渡了一些灵力给姜卫七,暂时保住他一条狐命。
  姜卫七的人身幻成狐狸,那悬空的六条赤尾格外显眼,度灵毕,姜木叶把姜卫七重新搂入怀中。
  玺尘道:“他伤得太重,需要一些好的丹药调理。”
  姜木叶弱弱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玺尘像那纨绔子弟般,带着一丝放荡之意盯着姜木叶:“小狐狸,你……”
  姜木叶后退一步,眼中的泪水还在大颗大颗地滚落:“你不会又想……想抓我回去罢”
  玺尘轻笑着摇头道:“我突然觉得这外面的世界比我那王宫有趣多了,暂时不打算回去。”
  姜木叶稍稍舒了一口气,泪眼汪汪地看着玺尘:“你这份恩情……日后我会……会还给你。”
  玺尘摇着脑袋,微微一笑:“不必还了,我从不欠人情,也从不受人情。”
  姜木叶继续抽泣着,想了想,便道:“那我就请……请你吃卤猪蹄儿……”
  玺尘‘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姜木叶有些呆:“我没多少钱,只……只能请你吃……吃猪蹄儿……”
  玺尘一脸灿笑,微微点了点头,姜木叶吸了吸鼻子:“那就说定了,等哥哥的伤……伤好了,我就请你……吃。”
  玺尘应声。姜木叶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抱着姜卫七幻形离开,前往周流镇砻清窟。
  玺尘脸上的笑意渐敛,碎碎地念了一声:“赤尾,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方的姜木叶捧着姜卫七回到了周流镇,急忙找到兰纫秋,兰纫秋看着狼狈不堪的姜木叶:“送个解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姜木叶眼里还闪着泪花:“碰到善渊宗的何佑了。”
  兰纫秋接过姜卫七,对着身旁的小妖道:“送她去偏室休息,且去药房拿些丹药。”
  话一说完,兰纫秋就抱着姜卫七走进那专门疗伤的偏室,兰纫秋调灵察探姜卫七全身伤势,他伤势极重,全身骨头多出断裂,脾肺皆收到重创,好在殇谷那缕残灵护住了他的心脏。
  玺尘分出的那缕灵力暂时将他全身经脉护住,只是灵力太少,不足以修复姜卫七那断裂的经脉,兰纫秋当即再渡灵于他。
  渡灵结束以后,兰纫秋又备了一盆药浴,姜卫七泡在水中,狐毛被那药水全部染黑。
  经过兰纫秋的精心治疗,姜卫七昏迷四天后,醒了过来,姜卫七一睁眼就拽着兰纫秋的手腕:“前辈,求您再给我一颗百魂丹。”
  兰纫秋:“没有了,那是最后一颗百魂丹。”
  姜卫七:“你一定还能再炼出百魂丹……一定还能炼的,我去取寒尸花,去取火狼胆……”
  “我已没有兰藤须了!”兰纫秋叹了一口气:“那片兰藤林在十二年前就被黎诛毁了,其他材料可以再找,但这世上再也找不到兰藤须了,没有兰藤须,我炼不出百魂丹。”
  姜卫七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淌了下来,他蓦然想到,熔铮是最后一只晰鲛,姜卫七嘴唇微动,无力地念着:“晰鲛血……也没有了……”
  看着姜卫七那副狼狈心碎的模样,兰纫秋心里堵得慌,转身离开偏室,叫了一个小妖进去守着他。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姜卫七都是那副丢了魂魄的活尸样,兰纫秋只叹救回了他的身,却没救回他的心。
  约莫过了半月,姜卫七才勉强能下床。
  晚秋将近,这砻清窟外树叶的颜色也越渐渐统一色调,但仍有不同之处,有的浅黄色,有的为深黄,还有一些叶子仍旧带着一起苍翠之色,放眼望去,层林尽染,秋意纷飞。
  原本姜卫七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加之他又在窟中闷了半月,这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了。
  姜木叶看这今天天气还算可以,便把姜卫七扶出来透透气儿。
  一只小妖恐那石头太凉,便为姜卫七铺了一个毛垫子。
  两人并肩而坐,不管姜木叶在一旁如何叨唠,姜卫七始终只有一个“嗯”字。
  半夜,姜卫七还是忍不住欲上那三灵山,去看看流白。
  刚走到砻清窟外,兰纫秋的声音就从一旁的山石后传了出来:“夜寒露重,小心为善。”
  姜卫七转到山石后方,只见兰纫秋瘫坐在地,一人捧着一坛子酒正仰头痛饮,她眸子里的忧伤被那一盏孤零零的烛火照得清晰可见。
  姜卫七礼貌地唤了一声:“前辈。”
  “想来也真是可笑,你我初见之时刀剑相向,如今又变得如此客气。”兰纫秋淡淡一笑,那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嘲讽,又夹杂着一缕无奈。
  姜卫七:“世事无常,命途善变,或许一开始,我们就不是敌人,初见之时的刀光剑影,只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玩笑?”兰纫秋举起酒坛子,猛饮一口后大笑起来:“或许真的是一个玩笑,初见时的美好,都化作了一把把利刃,伤得我体无完肤……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与他初次相见之时,像你我这般,有个刀光剑影……”
  姜卫七一直知道兰纫秋喜欢那叶子同,但奈何那叶子同恨透了她,虽不知他二人的前尘往事,也不知他二人之间的恩怨爱恨,但姜卫七清楚一点,因为有铭心刻骨的爱,才会有如今深入骨髓的痛。
  十二年了,一人深爱,一人痛恨,两方僵持了十二年,不论是爱是恨,想必这两人的心都已熬枯了罢。
  兰纫秋一手扶着石头,一手扣着酒坛子缓缓起身:“这些天,三宗弟子一直在四处寻你,你若要去,我也不拦……”
  姜卫七点头:“多谢提醒。”
  兰纫秋迈着踉跄的步子进了砻清窟,边走边苦笑:“我在最美好的年华遇到他,也在最美好的年华失去他……哈哈哈哈哈……”
  见兰纫秋入窟后,姜卫七才幻形去往那三灵山,当姜卫七到达三灵山时,天已蒙蒙亮了。
  姜卫七化作狐狸模样,在草堆中穿行。
  快到竹林之时,姜卫七猛然停下步子,只见两名白衣善渊宗弟子坐在前方的石头上。
  两弟子低语道:“都守了这么些天了,连根狐毛都没瞧见,那狐妖可能不会来了吧!”
  “谁知道呢!”
  “那狐妖最好别出现,否则我要他好看!”
  “哎!这地方好生无聊呀,何佑师兄又不许我们进竹林。”
  “你说,流白散仙怎么会与那狐妖搅到一块儿呀?”
  “我又不是流白散仙,我怎么知道!”
  那弟子望了望四周,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凑到另一名弟子耳畔,低语道:“是不是流白散仙……”
  姜卫七并未听清那后文,只见另一名弟子推开他,呵道:“你别胡说,若是被流白散仙知道你说他坏话,可有你受的!”
  “你还不知道吧,流白散仙因为那狐妖中了那兰纫秋的毒,这会儿,快死了呢!”
  躲在草堆中的姜卫七一听这话,瞬觉羞愧不已,心中难安。
  “你可别胡说!”
  “我没胡说,前几天我才看见他吐血晕倒,是他手下那只小猫妖将他拖回去的。”
  听到此处,姜卫七已完全听不下去了,他调灵变出一只野兔子,故意弄出大动静,将两名弟子引到一旁。
  姜卫七‘嗖’地一下,穿进了竹林,姜卫七躲在竹林中,远远地就看见流白站在那片白粟花丛里。
  流白拿着一个竹勺儿,正一勺一勺的给白粟花浇水,木之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流白身后。
  依旧是那身白衣,却少了许多生气儿,手中那个小竹勺儿似有千斤重,将流白的手压得极低。
  姜卫七蹲坐在竹林中,呆呆地望着流白……白粟的旖旎,是多情的引子,星空下的长夜,情丝悄悄蔓延,有的人撤下心防,捧出一颗真心,渴望与他在白粟花中长眠酣睡,没有苦痛与仇恨,睁眼就能看见地老天荒。
  妖本为邪,却有那么一两只心中含善,心似柔软的春风,情感的波澜一起再起,他却不计因果,不问对错。
  仙为正道,担负太多,冷面具戴久了,就再也无法摘下,四万年的光阴蹉跎,等来一朝痴心,却含恨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人可能对这个三宗有点晕,分不太清,我稍稍说一下哈。
  北方璞山――善渊宗――何佑为首徒。弟子皆着白衣。因为北方下雪,雪为白色,且何佑的干架时,大多都以冰为主。
  南方涟山――善信宗――昭铭为首徒。弟子皆着蓝衣。南方雨水比北方多,植被茂密,昭铭干架时,大多都以藤蔓为主。
  西方祁山――善仁宗――冯康为首徒。弟子皆着黄衣。西边有个祁连山,那边较干旱,多荒漠和草原。
  (我地理不太好,要是说得不准确,包涵哦。)
  这样理解一下是不是好记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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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情深难抑涟山去,流白再伤狐狸心(一)
  姜卫七看流白看得入神,竟未注意到身后渐渐逼近的危险。
  一道灵力袭来,灵力化作一根白色丝线直直冲向姜卫七,眼看那根丝线就要捆住姜卫七了,另一道灵力乍现,将那丝线弹开。
  姜卫七扭头便见何佑,他下意识地拔腿狂奔。何佑与两名弟子紧追不舍。
  跟在流白身后的木之突然转脸看向那竹林,拽了拽流白的衣袖:“散仙哥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呀?”
  流白转头一看,并无异样:“那边没有东西。”
  木之嘟了嘟嘴:“许是我看错了。”
  流白低声应着:“可能是罢。”
  姜卫七在林间狂奔,何佑与那两名弟子,边追边调灵攻击,姜卫七纵身一跃,跃下三灵山,爪子着地,带起一阵疾风。
  灵山已下,姜卫七召出雀羽,翻身而上,何佑扬剑,结出一道雪阵,漫天雪花飞舞,灵气四散。
  灵山中的流白突然一怔,望着姜卫七所在方向。
  木之仰头柔声问着:“流白哥哥,你怎么了?”
  流白缓缓摇头,叹了声:“无事……”
  鹅毛大的雪花相互交错扭动,形成一张巨大的网,网口越缩越小,姜卫七即刻化作狐狸,从网口蹿了出去,何佑加紧缩小网口,却还是迟了一步。
  姜卫七逃出雪阵,奔往周流镇。
  “追!”何佑一声令下,身后弟子随何佑一同赶往那周流镇,姜卫七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何佑,怒上心头,若不是自己重伤未愈,怎会如此狼狈而逃。
  姜卫七赶到周流砻清窟,只见那砻清窟外已乱成了一锅粥,兰纫秋一人被数十名蓝衣弟子包围,姜木叶亦舞动着长鞭抵挡攻击。
  兰纫秋手下的妖兵皆被三宗弟子杀尽,只剩下一两个修为稍微高点的妖将。
  姜木叶平日里十分疏懒,这修为基本上没有提高,与三宗弟子对战时,完全处于弱势地位。
  那兰纫秋追随黎诛多年,修为自是不用多讲。众弟子齐齐攻向姜木叶,姜木叶根本抵挡不住,说是迟那是快,姜卫七纵身从空中跃下,因为那群蓝衣弟子的注意力全在姜木叶一人身上,并未注意到姜卫七。
  台桑剑剑气横扫,众弟子全部中招,被剑气击飞。
  “哥哥!”姜卫七一把将姜木叶拽到身旁。
  何佑与那两名弟子赶到,原本混在善信宗弟子里的善渊宗弟子纷纷出列,自觉地站在何佑身后。
  两宗首徒率领弟子各站一方,将兰纫秋三人夹在中间。姜卫七对这突发的情况有些懵,自己只是去了一趟三灵山,半天时间都不到,这里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在姜卫七昏迷以及卧床养伤这段时间中,昭铭与何佑多次带弟子前来叫阵。
  兰纫秋在砻清窟前布下一个阵法,两日前,昭铭率弟子欲强行闯入砻清窟,不想陷入那阵中。
  因为何佑晚到一步,便未遭阵法束缚。
  何佑不清楚兰纫秋那阵法的威力如何,又因那昭铭是善信宗宗主首徒,何佑不敢冒险。万一那昭铭出个什么意外,不仅何佑自己不好向师父江离庸交代,而且他也怕得罪师宗江汨罗。
  因而何佑便命一弟子即刻赶回南方涟山禀告善信宗宗主江汨罗,何佑料定那姜卫七会再回三灵山,便派了两名弟子前往三灵山蹲点,他自己便带着剩余弟子在此处等候。
  两名弟子发现姜卫七,急传何佑,何佑赶来,那阵法之中的昭铭等人,齐心破了阵法,两方相斗,当前局面由此而来。
  昭铭呵道:“狐妖,放弃抵抗,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姜木叶骂着:“你们真是好坏不分,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哥哥杀的!身为三宗首徒,分不清真假,辨不明是非,你们害不害臊啊!”
  何佑冷笑一声:“还在狡辩,狐族没一个好东西!”
  姜木叶指着何佑的鼻子,气得跳脚:“你才不是东西!”
  姜卫七瞪着何佑:“我做过的事,我姜卫七一定会承认,我没做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认!”
  何佑:“等你上了静崖,我希望你还能说出如此硬气的话!”
  姜卫七心念微动,召出台桑剑。
  “抓住狐妖!”昭铭一声令下,众弟子纷纷围攻姜家兄妹,何佑亦厉声道:“抓住他们!”
  两宗弟子的修为虽算不上精妙,但凡能下山的,也是经历过许多磨练的,算是合了格的,善渊宗、善信宗、善仁宗的各派弟子,都是在一起修炼,时间久了便生出默契。
  且三宗每十年就会举行一场三宗弟子的大排演,三宗弟子同列一阵法。
  善信宗那二十多名弟子扬剑齐发,姜家兄妹根本抵挡不住。
  站在一旁的昭铭看那两兄妹的负隅顽抗接近尾声,长呵一声:“两宗弟子,列阵!”
  两宗弟子纷纷移步换位,蓝、白相间,一波弟子腾空跃起,姜家兄妹惊险挡过,兰纫秋险些中招。
  虽说兰纫秋多次征战,但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两宗弟子合列的阵法,与刚才想比,不仅人数增多了,就连那灵力也增强了许多。
  这波攻击刚过,第二波弟子扬剑而起,眼看那长剑要落到姜木叶头上,而她还在同第一波弟子纠打,姜卫七横剑替她挡下那致命一剑,可惜他自己没有躲过,五柄长剑砍下,姜卫七的后背、手臂,瞬间被鲜血侵染,皮肉外翻,可见白骨。
  “哥!”话音未落,一阵剑气横扫,姜木叶吐血倒地,数十把长剑齐齐落下,姜木叶吓得紧闭双眼,下意识地抬手相挡。
  “哐当”一声巨响,没有等来预想的疼痛,姜木叶睁眼,只见散着黑气的命魂索挡下了所有长剑。
  姜木叶立马起身,姜卫七飞身来到她身旁,命魂索快速扭动,围着姜家兄妹绕圈圈。
  兰纫秋仍在与两宗弟子缠打,何佑偷袭,纵身而起,扬剑砍去。姜卫七来不及出手,下意识地长呵一声:“小心!”
  可惜晚矣,兰纫秋被何佑砍了一刀,兰纫秋大怒,与何佑激战。昭铭横剑而来走到姜卫七面前:“就算有命魂索,你们二人今日也别想离去。”
  “是么?”虽说形势不利,但姜卫七骨子里生着一股傲气,他冷笑一声:“我今日,偏偏要走,看你们如何拦我!”
  姜卫七默默调灵,命魂索在扭动中不断变长,昭铭令下,众弟子再列阵法。
  命魂索动,长剑齐下,几个回合下来,两宗弟子把姜木叶二人围得死死的,姜卫七的处境越发危险。
  姜卫七长呵一声,两方灵力相撞,命魂索快速扰动,击飞数十个善信宗弟子,一瞬间,那阵法露出一个大缺口。
  姜卫七急忙提起姜木叶冲向那缺口,昭铭看准那二人,掷出手中长剑,姜木叶下意识地把姜卫七往回扯,长剑飞过,数根发丝随剑气乱舞。
  还不待他二人喘口气,昭铭调灵列出剑阵,长剑分裂,一生二,二生四……霎时间,姜家兄妹被数万长剑包围。
  姜卫七调过命魂索,长剑相袭,命魂索将两人团团围住,挡下所有。
  ‘哐当’‘哐当’清脆而凛冽的碰撞声持续着,其中还夹杂着无数树木断裂,山石破碎的声音。
  蓝衣弟子擦干嘴角血迹,排列整齐,再次扬剑列阵。
  姜卫七深知,若再不想办法脱身,今日决计是要被他们捉去的。
  姜卫七长嚎一声,借助命魂索的妖力,再调动体内护心的殇谷残灵,他将凝聚在掌中的妖力提升数倍,一掌便将善信宗弟子刚列的阵法破开。
  众弟子被击飞数米,鲜血飞溅,滚落一地,昭铭亦被震退,将要摔落在地之际,落入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
  昭铭唇角带血,抬头一看:“师宗!”
  善信宗宗主――江汨罗。
  那名弟子急匆匆地赶到涟山,告曰昭铭被困,江汨罗闻言火速下山,正巧碰上了这一幕。
  江汨罗将昭铭扶起,瞪着姜家兄妹,右手结灵,姜卫七急忙拉起姜木叶飞往周流镇外。
  姜家兄妹久战,行动速度大大减缓,加之江汨罗为一宗之主,修为自是不用多讲。一股极为霸道的灵力直冲二人,姜家兄妹没有躲过,被灵力打中,两人双双坠落。
  老树倒塌,尘埃纷涌,枝叶纷落,众弟子奔向两人坠落的地方,还未跑近,只见命魂索裹着姜木叶快速飞往周流镇外。
  兰纫秋见势不对,化出千万兰草,结成屏障,挡开何佑后,兰纫秋快速逃离战场。
  江汨罗结灵欲阻那命魂索,却晚了一步。
  “追!”结灵不成,江汨罗一声令下,众弟子急匆匆地顺着那方向追了过去。
  昭铭带着余下的几个弟子,把姜卫七拖了出来。
  此时的他已经晕了过去,满脸的伤痕鲜血。全身被一根洁白的灵丝捆绑。
  这灵丝是那股灵力所化,姜卫七在被这股灵力集中的前一秒,以心念调动命魂索,让其带姜木叶逃离。
  江汨罗瞟了一眼满身尘垢的姜卫七,冷声道:“带回去!”
  “是。”两弟子应声,江汨罗紧盯命魂索飞离的方向,轻声念了一句:“又出现了……”
  命魂索带着姜木叶冲出了周流镇外,一路横撞,穿过林子,翻过高山,姜卫七并没有下达到何处的命令,命魂索亦不知去哪里,便胡乱地蹿着,突然命魂索不知受到什么感召,竟调转方向。
  命魂索像蛇一般不停地扭曲缠绕,变成一个鸡蛋状,把姜木叶裹在里面。
  飞了许久,前方出现一座阴暗的山,黑气四处弥漫,怨气冲天,那座山对应着的天空都是黑的。
  这山为冥山,山中多怨灵,原是这命魂索是受山中怨灵感召,调转方向,来到此处。
  渐渐的,那冥山面貌显露,山体不大,皆被树木覆盖,只可惜,山上所有树木都枯死了,成了黑色的木炭,林间没有一丝生气儿。
  命魂索一头扎进冥山,疯狂地翻滚着,看得出来,它很喜欢这里。
  命魂索滚到一处断崖顶端,链环‘哐当’‘哐当’地响了几声,一阵风吹过,命魂索滚下了断崖。
  “嘭”的一声巨响。水花飞溅,溅到了崖顶,再看那断崖底下,遍布水潭,那命魂索裹着姜木叶浮在水潭上。
  躺在里面的姜木叶被江汨罗的灵丝紧紧缠住,唇角的血正渐渐凝固。
  “哥哥!快点啊!刚才那里有好大的响声!”远处传来一个稚嫩的男声儿,像夜晚幽幽空谷中的回音。
  “来了,来了,你跑慢点儿,小心摔!”后面紧跟的声音仿佛跟前面那个声一模一样,只是语气中多了一丝担忧。
  在这两个孩子的对话声中还夹杂着一些枯枝折断的声音,声音渐渐地近了,近了,只见两个与木之年岁相差无几的男孩子走近水潭。
  仔细一看,这两个孩子的长相竟一模一样,苹果脸,双眼皮,瞳孔皆为深蓝色,好像整个海洋都浓缩在这两个孩子的眼中。
  两人的长发天生卷,似被雷劈过一般,脑袋两侧冒出一个比头发高一丢丢的长耳朵,和兔子耳朵差不多,但又比兔耳更粉嫩,更卷。
  这两个小家伙是三界之中仅存了妖兽――璐鹿妖。
  两人乃双生子,哥哥比弟弟先出生一秒,哥哥叫大卷耳,弟弟叫小卷耳。
  这两人不仅长相一样,身高一样,穿的衣服一样,就连那声音也一模一样。
  小卷耳指着潭中命魂索惊叫道:“哥哥!这里有颗大黑蛋啊!”
  大卷耳拽着欲再往前一步的小卷耳,道:“你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小卷耳回脸乞求着:“哥哥,哥哥,我想吃这个大黑蛋。”
  大卷耳把小卷耳拖到一旁:“你可看清楚了,那不是蛋。”
  小卷耳又往前迈了几步,拉着脖子看了几眼,透过那缝隙,他隐约间看见一丝青影儿。
  小卷耳道:“好像是哦,这外面是铁链子,它里面好像还裹着一个东西呢。”
  大卷耳再次把小卷耳拉到一旁:“你站远些,我去把它弄上来。”
  “哥哥,你小心点。”小卷耳一面说着,一面站到一旁。
  大卷耳结灵化出一个长钩,钩子勾住命魂索的的索口,大卷耳使劲拖着。
  “哥哥,我来帮你。”说话间,小卷耳奔了过来,抱着大卷耳的腰,使劲往后拽。
  命魂索被两只璐鹿妖拖上了岸,荡起层层涟漪,小卷耳凑近一看,尖声道:“哥哥,里面有人啊!”
  闻言,大卷耳亦凑近命魂索,喵着眼睛看着里面,真的有人啊!
  小卷耳有些急了,使劲抠着命魂索:“这个东西要怎么弄开呀?”
  大卷耳动灵试了试,这命魂索没有反应,他道:“我们先把他拖回洞里去,再想办法打开它。”
  小卷耳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开路,一个推,把命魂索推进了一个山洞。
  再看周流镇,姜卫七被擒,兰纫秋逃脱,何佑同江汨罗象征性地交流了几句,便领着弟子与江汨罗作别。
  江汨罗带着众弟子回了涟山,刚到涟山山间,守山弟子就奔了过来,一边行礼,一边喊着:“师宗!师兄!”
  昭铭等人回礼,江汨罗轻轻拂袖,守门弟子退至一旁。
  众人登至山顶,试炼场上正在比试切磋的弟子见江汨罗归来,纷纷上前,站好队列,齐声喊着:“师宗!师兄!”
  江汨罗凛声道:“把这狐妖关进水寒狱。”
  一听‘水寒狱’三字,面前站得整整齐齐的两排弟子脸上皆呈惊讶之色。
  但见师宗江汨罗身后跟着的弟子,全都狼狈不堪,连同师兄昭铭都一副落败之相,可见这狐妖有些本事。
  一阵惊愕之后,四名弟子出列,抬着姜卫七穿过试炼场,下了右侧石阶。
  江汨罗侧身对着昭铭道:“你带着师弟们下去好好疗伤。”
  “是。”昭铭应声,众弟子行礼退去。
  那四名弟子带着姜卫七绕过偏殿小院,来到后山山崖,崖上碎石嶙峋,碎石被许多青翠的藤蔓缠绕,透过藤蔓空隙,在朦胧的云雾之间依稀可见三个红色大字――水寒狱。
  其中一个弟子扒开藤蔓,转动那水寒狱中的‘寒’字。寒字倒转,眼前碎石‘隆隆隆’地移向两边。
  一股刺骨的寒意迎面而来,碎石上的藤蔓瞬间结了一层冰,碎石移开,一道通向地下的石阶露出,四人抬着姜卫七小心翼翼走了下去。
  顺着石阶走下去,里面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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