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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个徒弟太难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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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其中。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不过这只是几息之间,很快,那股子仙气仿佛泄气一般全都逃窜开来,随之而来的,竟是比方才更加浓郁的魔气。
  黑色的魔气过后,石室内的样貌这才完全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一副石棺立于正中央,除却这石棺,竟是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方才从缝隙中感受到的庄主和宫虎的气息也全然不见,仿佛他们从未来过这里一般。
  那孩童兴奋得抬脚进入石室,直到走到石棺面前,他才止住步伐。
  “快将这石棺打开。”孩童朝白萧招招手。
  白萧似乎并不想帮忙,于是将绿桑剑扎在地上,双手扶着剑,在一旁看着。
  见他不帮忙,他便看向九笙,“你到底要不要看仙笛?”
  九笙点点头,他对这个仙笛确实很感兴趣,他正想要点头,忽而一阵障气从外头涌了进来,黑色的浓雾竟使得两人睁不开眼睛。
  突然,孩童落地的声音传来过来,一个女子朝着孩童大叫,“宫易,你去死吧!”
  “娘亲,我是你的孩儿啊!”孩童朝着那女子大叫道。
  女子却似乎被魔障侵蚀已深,根本分不清何物,只是凭着自己的意识朝那孩童起了攻势,“宫易,你畜生不如!”
  宫易?九笙歪着脑袋,“小白,宫易是谁?”
  他的话很轻,但还是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女子闻声飘向他们,一股子魔障迅速朝他们侵蚀而来,他们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那魔障禁锢住了。
  “原来竟是你们!”女子的脸从魔障中慢慢显现出来,竟是那个逃走的产鬼!
  产鬼似乎并不想对付他们,将他们禁锢之后,径直朝那孩童的方向而去,霎时间,两人竟是打得不可开交。
  一个是难产而死的产鬼,一个是困于她腹中多年的鬼胎,九笙靠在白萧身上幽幽得看着眼前的母子之战,感叹着这凡间的世事无常。
  他轻叹一口气,如今要是有美食美酒摆在面前就好了。
  突然砰的一声,魔障慢慢消退,而那女子竟是被孩童狠狠撞在了石棺上,这使得石棺的盖子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一股幽蓝色的光从里头射了出来,将层层的魔障稀释得如轻薄的纱。
  孩童见状,竟是大喜,他慌忙爬上石棺之上,将整个身子浸在幽蓝的光中,大声笑了起来,“宫连桀,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的!”
  “混蛋!”重伤的女子起身,手中的魔障忽而全都脱手朝那孩童的方向而去,只不过被幽蓝色光照射到的孩童仿佛拥有了无尽的力量,竟是将女子所放出的魔障尽数吸收。
  这是魔道之功!                        
作者有话要说:  【吐槽】
可怜绿桑仿佛是个意外。
以后会是个可怜灯泡,作者在线可怜他,然后默默给他磨刀。

  ☆、天外之天(十二)

  女子的气力似乎全都被耗尽了,就连禁锢在九笙和白萧身上的魔障也开始慢慢褪去,白萧一如既往地凝神,而九笙一如既往的淡然。
  “宫易?”九笙起身,走到女子的面前,看向那孩童,“若是我没猜错,你便是那位生了双生孩儿的庄主宫易吧!”
  宫易顿住,一双乌黑且没有瞳孔的眼睛讶异得看向九笙,那神情若是常人看了,定会平白生出一丝恐惧的心来,可九笙却是依旧淡然,这更叫宫易讶然。
  “你这个凡人,还真是有些本事!不错,我就是这庄子第四代庄主,宫易!宫连骜和宫连桀这两个不孝子确实是我夫人所生!”
  宫易说着,双手猛然一挥,将地上的女子抛出几丈远,他的眼中尽是不屑,“若不是这个女人,我那两个孩儿岂能背叛我,背叛山庄!”
  “你胡说!”女子喷了一口黑血,刚刚由于魔障而凝聚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了起来,“宫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若非是你,连骜连桀何故会如此?如今就算你是这般模样,我照样破了你的功,将你的心挖出来!”
  说着她起身提气,将周围所有的魔障尽归己用,宫易见此,只是微微挑眉,随后又是用手轻轻一挥,竟是直接将女子身上刚刚凝结的魔障褪去。
  女子突然失去了定力,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宫易大笑,“没用的,如今我已经重生,还多亏了你的怨气,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修成魔仙之体,如今天下,已经无人能与我抗衡,你?呵呵,自不量力!”
  魔仙与神之间,就只差一次九九雷劫!她竟是没想到,当年她破了宫易的功法,将其心挖出来,他还能有一丝神魂入侵她的体内,竟还能修成魔仙之体!
  女子更是愤懑,眼中流露出了绝望和不平,她咬牙,恶狠狠的看着宫易,“天理昭昭,因果循环,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如此说。”宫易大声笑道,“如今我便是天,报应?简直是笑话!”
  于是,宫易抬手,竟是要吸那女子最后一点元气,可突然不知怎么得,他竟是觉得有一股元气堵住了他的气门,竟将他的气海丹田都封住了,他心中一紧,一把将女子吸到自己的手上。
  他紧紧掐着女子的脖子,“你到底做了什么?”
  女子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张狰狞的脸忽而笑了起来,“天理昭昭 ,报应不爽,没想到这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宫易,纵使你是魔神之体又如何?”
  宫易怒极,将那女子狠狠的摔到了一边,女子本就已经受了重伤,根本经不起这般摧残,是故她竟是整个人晕了过去。
  “找死!”宫易想要赶尽杀绝,抬手集气,想要往女子的身上攻击而去。
  正此时,那碎裂的青石板门突然之间光芒大盛,细细的光从裂缝中漏了出来,随后笼罩在了石棺之上的宫易身上,竟是叫他动弹不得。
  “宫易,莫要再执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带着威压而来,这叫一旁躲在白萧身后的九笙着实好奇的很,于是他爬上了白萧的背,将下巴抵在了白萧的肩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戏。
  宫易不屑,“逆子!你竟然没死?”
  “哼!你都没死,我又岂能早先一步离去?”周围突然多了一阵黑雾,一个年轻男子的模样渐渐的显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那男子身着一身白衣,衣袂飘飘,九笙眸光一动,那男子的腰间竟是别着一把笛子。
  他的眼神中洋溢的都是魔气,但这些魔气却很是干净,他走到那女子的跟前,伸出手来放在了那女子的额头之上,一股子魔气瞬间入了女子的气海,使得那女子渐渐醒了过来。
  女子缓缓睁开眼睛,见眼前的人,忽而疯了一般的站起身来想要攻击他,可碍于她刚恢复元气,才起身便又倒了下去。
  “宫连桀,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女子咬牙开口,眼中满是愤恨,她恨!她是真的恨!
  原来这个男子竟是宫连桀!
  宫连桀将她扶下来休息,“琳琅,对不住。”
  “哼,真是笑话!你宫连桀怎么会想起对不住我?我又是什么人?”琳琅冷眼讽刺。
  琳琅此话竟是惹得这边的宫易仰头大笑了起来,“逆子,你的女人可不怎么待见你啊!”
  “宫易!你这个畜生!我不是任何人的女人!”琳琅瞪着他,“谁的都不是!”
  “还真是个笑话!当年我那两个逆子带你上山,你怕并不是这般想的吧!”宫易嘲笑道,“左拥一个右抱一个,还真是异想天开!”
  “宫易!大哥与我和琳琅是义结金兰的兄妹!”宫连桀道,“我们曾发过誓,这辈子只做兄妹,你莫要满口胡言!”
  “胡言?哈哈哈,还真是个好笑的笑话!若是胡言,她为何会怀孕?宫连骜为何会娶她?你为何会负气而走?”宫易竟是笑到有些直不起腰,“这样的兄妹,还真是不错!”
  “宫易!你给我闭嘴!”琳琅怒吼,“你这个畜生!今日我要扒了你的皮!挖了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否真的是黑的!”
  说罢,她便要动手,可奈何元气并未完全恢复,她一伸手集气便遭反噬,吐了一口血。
  “琳琅,你没事吧?”宫连桀想要再给她注入元气助她恢复,可却被她狠狠拒绝了。
  她亦是愤然地瞪了宫连桀一眼,“不要碰我!你们宫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哈哈哈,我说的没错吧!”宫易站在石棺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宫连桀,“逆子,如今我就在你孩儿的身体内,果然身上流淌着我的血的孩子终究不同,竟是完全契合了我的神魂,更是助我修成了如今魔仙之体,逆子,你以为你的禁锢能困得住我吗?当年或许可以,如今恐怕不能了!”
  怪不得宫易一定要让九笙几人破了这青石板上的禁锢,原来这青石板上的禁锢就是封印他的!如今少了青石板上的禁锢,宫易的修为开始暴涨。
  好在方才绿桑未曾完全破除这禁锢,里头以身成禁锢的宫连桀这才有机会出来。
  如今他已经是魔仙之体,就算此时此刻的宫连桀拼尽全力也是很难对付他的,而且,此时此刻的那道阵法正慢慢退却,更印证了他方才的话。
  宫连桀面色凝重地看向琳琅,“孩子……”他从未碰过琳琅,这孩子自然不是他的!可难道真的是宫连骜的吗?可宫易为何这般笃定孩子就是他的?
  琳琅冷道,“孩子不是你的!更不是大哥的!”
  宫连桀更是大惊,“既然不是我们的,你为何不说?”
  琳琅双眼通红满目狰狞青筋暴起,“你以为我没说过吗?新婚当日,我便已经告诉大哥了,可他如何?还不是照样将我软禁?你和他都一样!都一样!”
  也不知怎么地,宫连桀见她如此,心中有些不忍,“孩子,到底是谁的?”
  琳琅瞥了一眼在石棺上看戏的宫易,冷哼一声,“还能是谁的?谁能叫大哥娶我?谁能逼迫大哥软禁我?又是谁能有机会靠近我羞辱我?是谁?”
  宫连桀恍然大悟,鼻头竟是一酸,他红着眼眶看向石棺上的宫易,咬牙切齿,“宫易!你简直禽兽不如!”
  宫易却是不以为然,“简直笑话!这女人长得半分姿色也无,我何故看得上?她这般乱攀咬,你竟然也信?”
  “若非是你亲生儿子,身上又何故留着你的血?又何故会收留你的神魂,并与你的神魂这般契合?”琳琅恶狠狠道,“宫易,人证物证都在,你百口莫辩!”
  “啧啧啧,你说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了?若我说不是呢?你又能拿我怎样?”宫易竟是悠闲地坐了下来,“莫要做这些无谓的事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都不知道,还真是不知廉耻。”
  宫易说着,竟是朝他们冷笑一声,“怎么?逆子,你已经弑父了一回,还想要再弑父第二回?你同这贱妇一样,都是些不知廉耻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腰间的那笛子是谁的!呵呵,今日还真是热闹得很啊!”
  “的确是热闹的很。”看戏看得久了的九笙不由得张口说话,“方才我瞧见庄主老头和胡子仙尊在这里头打架,我只想问你,你把他们藏哪儿了。”
  “小小凡人也要管我庄子的闲事吗?”宫易斜睨了一眼九笙,眼中很是不屑。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朋友,这禁锢石棺的符咒阵法可是我们帮你破的。”九笙自是不在意宫易的不屑,只是理所当然道。
  “胡子仙尊还欠我几株珍贵药草没给我,我是来要债的,既然你自称这庄子是你的,那就请将那几株草药给我吧,看在我们于你有恩的份上,我不会给你打折的哦!”
  “哼!”宫易很是不屑地看了一旁的白萧一眼,“就凭你身后那小子?一个只是修了金丹没几日的小子,也配?”
  宫易说着眼睛竟是瞪大了几分,“一个修了金丹没几日的小子竟是不顾自身安危也要护住你,看来又是一对不知廉耻的家伙啊!哈哈哈,逆子,你瞧,这世间不止只有你存了那些恶心的心思,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够了!”宫连桀怒气横生,“宫易,琳琅与我兄弟二人结拜金兰,按理是你的义女,你玷污义女在先,逼迫兄妹成婚在后,最终还弑杀自己的子女,到底是谁不知廉耻?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
  “你母亲?”宫易不疾不徐,“哈哈哈,许久没有听人提及那个蠢笨的女人了,我倒是要听听,那女人是怎么死的,说来听听啊?”
  “母亲在秦楼楚馆受罪时,你怕是在哪个地方软玉温香吧!宫易,拿命来吧!”宫连桀忽而起身,拿出腰间的笛子,那笛子上竟是浅浅散发出丝丝缕缕的仙气,竟正好与宫易使出来的魔气相克。
  宫易却似乎习以为常,“你认为你还能用你那破笛子对我怎么样吗?如今我神功已成,你奈何不了我的!”
  说罢,宫易忽而起身,伸出手来,化气为剑,竟是直接往宫连桀而去,宫连桀的修为本就与那封印的青石板融为一体,如今青石板已经碎裂,他的修为早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宫易如今修为上了一个档次,如今这个局面,宫连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对阵下来,宫连桀几乎是节节败退。
  琳琅也不知哪里得来的力气,豁然起身,如离铉的箭一般直接冲向石棺,“畜生,今日我定要挖了你的心去喂狗!”
  宫易似是并未曾将琳琅放在眼中,他只坐在那处的,等着琳琅靠近,直到琳琅已经离他只有几步远时,他这才伸出手来,直接控制住她,“你知道为何当年我会赏脸看上你吗?”
  忽而他突然大笑了起来,“纯阴之体,是多么美好的肥料啊!滋养元神再合适不过了!你应该庆幸我宠幸了你,若是换了旁人可就体现不出你活着的价值了!”
  说着他手中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她那脆弱的脖子仿佛断了两截,她周围笼罩着的无数的怨气,竟是慢慢的褪去,她含恨得瞪大双眼直直盯着宫易,身体却不听使唤得如同此时此刻她咽下的气一般,慢慢的变得透明起来。
  “琳琅!”宫连桀看着琳琅被宫易害了性命,竟是分心大叫了起来,可谁知那道魔气形成的剑趁其不备直直刺入了他的胸口,使得他竟是吐出了一口血来。
  剑从他胸口中穿过,想要再刺一剑,他手中的笛子仿佛感受到了宫连桀的痛苦,直接从他的手中脱离开来挡在了那把黑剑面前,两把武器竟一时之间僵持着,而宫连桀修为大损,一时之间气力全无倒在了地上。
  九笙啧啧了几声,又是纯阴之体,这凡界对纯阴之体还真是执着的渴望啊,简直是太贱了!
  九笙扭过头,朝白萧无辜道,“小白,我好像闯祸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白萧似是有些生气,但几息之后,他的语气还是温柔了下来,“罢了,等出去后我们再好好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小九会不会暴走呢?应该会吧?应该不会吧?应该会吧?应该不会吧……

  ☆、天外之天(十三)

  “怎么?你们还想要管本尊的闲事?”宫易微微挑眉,“本尊看在你们破门有功的份上本想饶你们一命,聪明人都懂得如何惜命,本尊还以为你们是聪明人!”
  九笙轻叹一声,“有话好好说,动怒做什么?老朋友,并非是我们要管闲事,只是你还没给我药草呢,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不是?”
  宫易道,“不就是几株药草罢了,待出去后,山庄有多少药草你拿多少!”
  九笙拉了拉白萧的衣角,“小白,快记下来!免得到时候他赖账!”
  白萧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里头是纸笔,九笙朝宫易道,“白纸黑字,你若是反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宫易只是冷哼一声,随即便坐下来调息,不再理会。
  良久,他又听到九笙的声音,“喂,既然我的事解决了,咱们就来算算我家阿绿的账吧。”
  绿桑:……
  “又有何事?阿绿是谁?”宫易睁开眼,有些不耐烦。
  九笙道,“阿绿就是方才几乎耗尽灵力为你破门的人啊,我算了下,要恢复阿绿的灵力,就算用上你整个山庄的药草也无济于事,所以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宫易睁着他那双漆黑的瞳仁,朝九笙看过来,“那你想怎么做?我警告你,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虽说你们的修为对我而言不过是塞牙缝,但不代表我不吃。”
  他的语气阴森,若是旁人听了自然而然会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但九笙这老油条,在妖界时也经常这么唬人,是故更是习以为常。
  于是,九笙朝他笑笑,“也没什么,我家阿绿流失的是灵力,你还给他不就得了!届时咱们银货两讫,互不相干,你做你的庄主,我们走我们的路。”
  “若是我不肯呢?”他好不容易吸了些魔气提升修为,他不可能平白给人!
  九笙嘴角微微上扬,随后跑到白萧身后,朝白萧道,“若是你不肯,那就怪我们不客气了!小白!给我上!我想揍他很久了!”
  若非戒色法师在他额头上下了禁制,他如今早就神魂出窍进入白萧的身体了,什么魔神?都不够他们打的!
  可如今……
  于是,九笙换了个角度站着,然后心中开始咒骂起了戒色法师。
  百里之外的积雷寺中,躲在厨房角落正偷吃着鸡腿的戒色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探出脑袋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之后,他又继续啃着手中的鸡腿。
  白萧起势念决,可石棺上的宫易并未曾将他放在眼中,他只是轻轻抬起手来,手中散发浓郁的魔气竟是迅速成形,化气成剑,直接往白萧的命门而去。
  强大的修为使得白萧连连后退,他如今才刚结丹,修为尚浅,根本不是眼前宫易的对手,没过几招,白萧便被这强大的魔气伤及肺腑,他胸口一闷。一股子甜腥味充满了他的口腔。
  他看了一眼九笙,此时的九笙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着紧张和焦虑,若是他没看错的话,焦虑的九笙还悄悄往后挪了一小步。
  “小白,凝神断气,剑道与禅心正道一般,重要的是领悟!”说着,九笙又后退了一步。
  “你这凡人,还真是有趣,都快要死了,竟还想着教他法门。”宫易微微抬手,那把魔气化成的剑突然分成了两把,一把往白萧而去,而另一把却是往九笙而来。
  九笙慌忙靠近石棺,咧开一张嘴笑道,“老朋友,有话好好说嘛,动刀动枪的多不好!”
  却见那把剑遇到了从石棺中射出的蓝色的光,竟是一下子消失于无形,这一下,使得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宫易突然间神情凝固了起来。
  九笙有些尴尬地笑笑,“意外,这都是意外。”
  宫易原本就冷,如今的神色更是冷若冰霜,他缓缓起身,站在石棺之上,本以为可以居高临下,竟是没想到他再如何挺直腰杆,却还是与九笙差一截。
  于是他更气恼了。
  “你究竟是谁?”在这道光束之内,宫易根本对他做不了什么,他只有狠狠质问。
  九笙撇了撇嘴,一双好看的眼睛左右打转着,似是在思考,良久他才撩开自己额头上的头发,指着上头被戒色法师克制住的印记,“你若是能将我这个克制去除,我便告诉你!”
  宫易定睛一瞧,却见他的额头上确实有一个封印印记,这封印很强大,似是禅门之物,禅门中人可不会轻易给旁人下禁制,所以眼前此人定有什么重要来历,而且看他如此精通剑道,怕是某个被禅门制服的剑祖也未可知。
  思及此,他忽而冷笑一声,“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吗?”
  “你怕了?”如今的九笙不能把他怎么样,而在光中的九笙,宫易也同样不能将他怎么样,于是两人竟是聊起了天。
  宫易索性坐了下来,斜视他,“小子,激将法对我没用。你最好不要走出这个光圈,莫不然,我定会直接吃了你。”
  九笙却是坏笑,“这世间可没有什么捷径可走,你这功法虽说是以吸食旁人修为为道,可却有很多致命的弊端,你想不想听啊?”
  宫易一愣是,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如今我已经重生,那些弊端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哦?是么?那你为何不敢离开这束光?难道觉得他好看?”九笙故作疑惑道。
  “你!”宫易被九笙的话憋住,随后他的目光中似是闪过了什么,伸出食指,轻轻勾起九笙的下巴,“之前未曾仔细瞧,如今这么细细一看,原来你也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我那逆子会喜欢上男人,你这么俏丽,我看了也不免有所动心。”
  九笙厌恶地将他的手撇开,他却兴奋了起来,“还真是有个性,我喜欢!不然同我双修如何?我可以帮你解开你额头上的……”
  突然轰隆一声,石室不知何故竟是骤然塌了一角,还打断了宫易的话。
  一道剑光直接朝宫易而来,若非他躲闪的不及时,如今恐怕会被这剑气所伤。
  “你!”宫易讶异地朝剑气的来处望去,却见白萧一脸怒气地拿着手中暗自发着绿光的剑。
  “剑意……”倒在地上的宫连桀十分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他修剑道多年,也未曾悟过杀意那么强劲的剑意。
  白萧体器剑,直指宫易,“放开他!”
  他的声音强劲但却少了些许的威压,若是他修为再高些,再配上这剑意,宫易怕是压制不了,思及此,宫易有些愠怒。
  相反,九笙却是拍手叫好,“小白!我就知道你定能悟出来!”
  白萧除了某些方面执拗些,其实聪明的很,九笙也不知怎么的,心中竟是冒出了些许的自豪感。
  “找死!”宫易突然伸腿一踢,直接将石棺的盖子全都掀了开来,那束蓝色的光从石棺中喷涌出来,光的颜色也从蓝色转变成了红色,几乎罩住了整个石室。
  离他最近的九笙很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魔气骤然充盈,这魔气之中还带异常的肃杀之气,这让九笙心中一慌,这红色的光是带着杀伤力的,这宫易似是动了杀心了!
  九笙趁此机会看了一眼石棺,却见里头躺着一个人,此人的面目竟是与宫连桀有几分相似,但却比宫连桀更老成些,更吸引九笙的是那人胸口的那一个大窟窿。
  胸口空空仿佛缺了一颗心。
  这便是宫易的肉身!
  夺了自己儿子的舍,自己肉身已经被破功,所以他回不去只能用那孩子的身体。
  整个石室中都被石棺中的光笼罩着,是故宫易便双足点地离开了石棺,步步杀招往白萧而去,白萧虽说已经悟成了剑道,但修为摆在那儿,若想要战胜宫易,就一定要使尽全力才行。
  九笙轻叹一声,这回他的确是闯祸了,但他竟知道了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也不枉他闯了这个祸。
  这些可都是比那话本故事精彩许多的!
  九笙如是想着,宫易虽说实力强劲,但魔气越大就越会遭到反噬,这是魔道之功不可攻破的破绽,白萧如今修了剑道,也正好给他练练手。
  “小白,他刚刚欺负我!你快帮我狠狠揍他!”
  话音刚落,白色的身影竟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九笙:……
  浮在半空中的宫易睁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窟窿看向九笙,“是吗?那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误会,都是误会……”
  宫易瞬间移到了九笙的面前,用手挑着九笙的下巴,“莫要急,这就轮到你了,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双修,要么我吃了你。”
  不知怎么得,听闻他的事迹之后,他总觉得眼前的小孩一点都不可爱,甚至很是厌恶。
  于是九笙往后退了一步,极其厌恶地将他的手甩开,“说实话,你太丑了,我真的要双修,也该选我们家小白,怎么可能选你?”
  他朝着石棺中的宫易肉身啧啧了一声,“就这样的德行,说实话我也想不着会有哪家小娘子会看得上。”
  “你说我丑?”宫易猛然飞到了他的面前,不止是眼中,就连他的身体都散发着怒气。
  九笙又后退几步,又靠近了石棺几分,宫易看出了他的意图冷笑一声,“整间石室都在我的掌控之内,你逃不掉的,还是乖乖让我吃掉吧!”
  说罢,红色的魔气直接将他托到了半空中,而此时此刻宫易的嘴巴越来越大,脑袋也越来越大,他突然往九笙的方向猛然扑来。
  千钧一发之时,一把剑从远处飞来,直接横叉到了宫易那张得极大的嘴中,使得宫易一时之间竟是停住了。
  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九笙忽而觉得自己耳边传来一阵风,风停之后,白萧的那张脸便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没事吧?”白萧嘴角还残留着红色的血迹,从九笙的角度望去,竟不知觉中有着一丝晶莹剔透的感觉。
  这叫九笙想起了苍羽给他买的糖葫芦,裹上糖浆的糖葫芦,就是这个颜色。
  九笙不禁吞了吞口水,竟产生了想要去咬一口的冲动。
  九笙如是想,他也如是做了,他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白萧的唇,他想要尝一尝到底是什么滋味的。
  突然他感觉自己腰间一松,白萧将他放在了角落,随即将那把剑收回,继续起了剑式,往宫易的方向而去。
  如今的宫易已经怒不可遏,笼罩在石室中红色的魔气如今慢慢开始转成紫色,这紫色的魔气比红色的魔气更有杀伤力,这叫九笙浑身上下有起了千穿百孔的感觉。
  说到底,他如今只是一个凡人之体,方才能承受得住红色的魔气已然是极限,如今紫色的魔气如满天刀雨席卷而来,这叫他一时间竟不知去哪儿躲避。
  而此时,一股子浅碧色的气幽幽地将他包裹住,九笙忍住喉间那股子腥甜转身,却见奄奄一息的宫连桀竟拿着笛子,在他的附近运功。
  那浅碧色的气便是从那笛子身上发出来的。
  这把笛子上头有一股子淡淡的仙气,恐怕就是外头盛传的仙笛。
  九笙啧啧了几句,外头传的神乎其神的,如今一瞧,也就那样,还不如他妖界仙府的任何一把笛子好看呢。
  他不由得有些失望,到底还是流言不可信。
  而此时,又轰隆一声巨响,那石棺竟是被白萧一剑捅破,石棺中的宫易肉身从里头飞了出来,宫连桀看了一眼地上胸口有一个窟窿的宫易,眉头紧蹙,似是有千言万语,但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毕竟此人是生他的人。
  但也只是生他的人。
  此时的白萧早已经伤痕累累,虽说已经悟了剑道,但也不过是入门而已,自从笼罩着的魔气变成紫色之后,宫易的功力大涨,这使得白萧有些力不从心。
  九笙见他如此,便朝他大喊了一声,“小白,打不过就跑!”
  正握着剑的白萧听他这话竟是一顿,就算是戒色师叔都未曾同他这般说过,一时之间他竟是分了神,如今众人都被困在这石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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