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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侦查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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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完全无法想象的奇异冒险,并在肉眼可见的将来,将一直持续这样的生活。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步履维艰,生怕这种和景嵘之间的联系忽然断裂,有一双无形的手会将自己推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

    易安歌不是不喜欢普通的生活,但现在,他觉得在基地里的日子似乎才是他一直追寻的东西。他喜欢这里,所以绝不愿离开。

    这些想法他没有跟景嵘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易安歌决定努力将这个秘密一直保留下去。如果让景嵘知道他一直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景学义的事情刺激到了他,之后的几天里,景嵘一直留在家里办公。易安歌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当某天他再一次想出门寻找灵感的时候,只是回屋拿一趟钥匙的功夫,就发现原本待在书房里的景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站在门口准备换鞋。

    易安歌愣了愣,问他,“你也要出门?”

    景嵘看了他一眼,说,“跟你一起出去。”

    这态度自然得好像已经做过无数遍似的,易安歌张张嘴,呆愣着看着他,半晌道,“你是在担心我?”

    景嵘沉默着点了点头。

    讲道理,这么大一个人了,出门还要被人护着,说起来是件挺丢人的事。但因为是景嵘,易安歌根本感觉不到尴尬。事实上,他能从景嵘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些许关心来,这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不知不觉间这座城市已经入夏,走在路上,即便是多云的天气也能感觉到一丝闷热。阳光从层层白云后透出来,散发出朦胧的色彩。易安歌和景嵘两个人在小花园里静静地走着,一边呼吸着初夏晌午的清新空气,一边各自沉默。

    周围没有其他人。这里是景嵘居住地附近的一处花园,由于少有人打理,所以植被都长成了出乎意料的模样。在郁郁葱葱的绿色中有一条人工开辟的小路,从公园的这头直穿到另一头,大约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走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一边的树梢上有鸟的鸣叫,易安歌抬头去看,发现它们小小的身子隐藏在树叶之中,乍一看根本找不到在哪里。

    看了一会儿,易安歌就有些泄气。就算是要寻找一只普通的鸟,在这座城市里也是大海捞针,更别说那样一只特殊的。封睿还真是给他出了一道极难的题。

    他止不住地叹气,身边景嵘低下头来看他,过了一会儿,说,“别急,慢慢来。”

    “我不是急,”易安歌又叹了一身,忧愁地仰着头,看着从缝隙之中洒落下来的斑驳的树影,喃喃着说,“只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愧疚。”

    即便不喜欢封睿的态度,但既然已经接受了委托,那他也想尽力将事情解决得完美一些。鸟儿能活着找到最好,就算不行,也总要有个交代。但他现在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光握着一些繁育实验的资料,根本找不到线索。

    封睿留下来的信息连那些最不堪的委托人都不如,后者最起码还会将能说的全都说出来,但封睿几乎什么都没有告诉他。除去不想说这个原因,唯一的可能就是,封睿他们做的事一丁点都不能外传。

    “他为什么对我这样执着,就因为我爷爷的关系?”易安歌问。

    “目前来说,是的。”景嵘道,“我也在调查这方面的原因,种种现象表明,你的爷爷在三十年前,也和封家及我的父亲有着不错的关系。”

    “……他也会背叛基地吗?”

    易安歌不确定地问。内心里,他是不愿意相信那个有些疯癫、却能将他照顾得很好的老人有过什么不堪回首的历史,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莽撞。爷爷对他隐瞒了自己身为异能者的事,一定有什么原因。

    景嵘沉默了一下,说,“我不这么认为。”

    易安歌知道景嵘这样说有一半原因是在安慰他。没有确切的证据,景嵘是不会妄下定论,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这样断然地做出回答。不论怎样,易安歌感激他。

    “基地和奥克匹斯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微妙,虽然曾经剑拔弩张,但在某些时刻也曾达成过一些协议,”景嵘说,“比如现在,我与封睿约定过不许再对异能者进行基因鉴定,而在很久以前,领导者们也曾经签署过和平条约。几十年前他们认为我们是异端,但在封家介入奥克匹斯的领导层之后,我现在认为这代表了一种转变。”

    易安歌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身为怪物的封家长辈成为奥克匹斯的领袖,应该会体谅基地中异能者的辛苦。”

    他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地开口,“但前提是……他自己没有野心。”

    “这就是我最在意的事。”景嵘皱起眉头,“最近我在调查以前的档案,包括基地核心中记录的异能者信息,有些跟我记忆中的对不上。我还需要一点时间继续调查。”

    后半句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易安歌沉默着没有接话,景嵘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才说,“我说过,会帮你。”

    易安歌笑着摇摇头。这种时候他连谢谢都不太想说了,说多了只显得客套,只能笑着拍了拍景嵘的肩膀,继续仰头看自己的鸟儿。

    关系微妙的可不仅仅只有基地和奥克匹斯,跟景嵘待在一起的每一秒,易安歌都觉得自己在逐渐走近这个人的内心,却永远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站住脚。

    有两只麻雀扑腾着小翅膀,叽叽喳喳地停在他们头顶的树枝上。易安歌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着它们。景嵘也停下来,仰头一起向上望去。

    “……你知道它们在说什么吗?”易安歌小声问,生怕声音太大将麻雀吓跑。

    景嵘听了一会儿,道,“它们在说,这里有两个说话喜欢绕圈子的人类,打扰了它们的清净。”

    易安歌乐了,“你还会这种开玩笑?”

    刚说完他的笑容就立即凝固在嘴角,睁大眼睛愣愣地看向身边的景嵘。

    景嵘也在看着他。两个人离得很近,伸手就能抱上的距离。

    易安歌感觉背后出了一身汗,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条件反射,不自觉吞咽了一下,轻声说,“你是指……”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将易安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尽数逼了回去。

    他叹了口气,后撤一步离景嵘远些,掏出手机看短信。

    刚看了一行就又是一惊,“你祖父找到线索了!”

    扑棱棱鸟儿起飞的声音,易安歌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将两只麻雀给吓走了。

    但这会儿他没有理会其他事情的心情。这么多天终于有些有用的线索,这令他感到无比兴奋。

    景嵘没什么表示,好像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易安歌的错觉。时机实在是太不凑巧了,易安歌原本觉得,如果继续刚才的气氛下去,他也许能从景嵘口中问出一些什么来。

    但一听到祖父和正事,景嵘的表情又瞬间冷了下去。这是他习惯性地表现,易安歌只能慢慢学着去适应。

    不过还好,至少他们还有时间。重要的事,以后慢慢谈也不迟。

    这会儿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但在不久的将来他无比痛恨自己当时的止步不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线索分了好几条短信接连发过来,目的地率先指向市外的一处森林园区。

    这比他们之前推测的距离要远了很多,易安歌不认为那只温室里长大的鸟能飞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但好歹是个线索。事不宜迟,趁着天还早,景嵘回去开车,易安歌去拿资料,他们今天就动身。

    坐在车上,易安歌翻看着手里的实验记录,忽然发现一处细节。

    凯撒的祖辈是在北方的山林中被捕获的,而之后它们的每一代都继承了上一辈的一些特征,这种特种表现在很多具体方面,总结下来就是,这种鸟对于遗传特性有着极其敏感的体现,是一种伪返祖的生活方式。

    而景嵘祖父指出的森林园区,正是在城市的北方。这让他的线索多了一分可信度。

    厚厚的材料结合几条短信看得易安歌云里雾里,干脆自己一条条总结。除了那些如何跟森林里的鸟儿打交道的指导性语句,祖父在最后单独列了一条短信出来,原话是这样的——

    喜阴之鸟趋邪,喜阳之鸟好斗;高山之鸟勿追,灌木之鸟勿扰。你们要找的鸟,喜阴好高,邪而难捉,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做打算。切记切记。

    连续两个切记,让原本有些开朗的局面瞬间变得不可捉摸起来,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前方等着他们。

    易安歌对着这条短信看了好久,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第52章 森林
    市外的森林园区很大,景嵘的祖父给出了明确的指示,要他们寻找雾气最浓的地方进入。原本易安歌以为这只是老人家的迷信之语,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本晴朗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雾,在高速上的时候因为雾气稀薄所以没有发现,到了森林边缘,湿气加重,空气里的水分子也不安地躁动起来,升腾浓白的水雾,飘散在四周。

    景嵘将车停在最近的一处空地上,两个人下了车,看着眼前模糊的景色,表情都变得十分僵硬。

    森林园区依照最原始的森林成长环境设计,是几十年前就已经规划好的,四周没什么人工围栏或者岗哨,只有一条小路,从他们刚才行驶过的方向一直往背面延伸。原本这里是城市通往周边乡村的必经之路,但十几年前修了高速,这里的路被荒废,渐渐地也就没有人走了。

    小时候易安歌还听过森林里有野狼出没的故事,不过大多是爷爷用来骗他不许捣乱的,现在再看这片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易安歌忽然觉得,这里无论出现什么都是有可能的。这森林的占地面积太大了,从他们站的位置,只能看见满眼的高耸的绿色,走到边缘的树下往上看去,几乎都看不到天空。

    树木密集加上浓雾,导致视线特别模糊。易安歌目测了一下,在深入森林二十米后,光线基本就透不进去了,留下令人心惊的黑暗,一直蔓延到无边无际的远方。

    他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易安歌看向景嵘,忽然没了主意,想听听他的意见。

    景嵘闭上眼睛,伸出手触摸上身前的树干。棕灰色的树皮龟裂翘起,看起来十分扎手。景嵘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困惑,“没有异能者的气息。”

    按理说也不会有的,没人愿意来这种危险又恐怖的鬼地方。易安歌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忽然从头顶飞过一只鸟儿,叽叽喳喳地落到了森林里的某棵树上,消失了踪迹。

    易安歌抬头望着它消失的方向,喃喃着说,“这里有鸟。”

    “所有的森林里都有鸟。”景嵘说,“但肯定也有其他东西。”

    易安歌就地坐了下来,捡起几个石块将自己手上的资料一字排开压上,说,“我们现在只能先假设你祖父的线索是正确的,那么凯撒一定就在这个森林里。问题是怎么找。”

    他掏出手机,看了下信号。还好,现代科技发展迅速,连这种没人来的地方也有三格信号。天气预报显示晴,易安歌刷新了一下,看到自动定位变成了某个自己不熟悉的地名,上面的天气情况写着——多云。

    多云和有雾不是一个概念。易安歌没到过森林去,也没见过森林里的雾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也无从比较。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这里的雾气浓得有些不正常。

    景嵘在他身前也坐了下来,一双大长腿斜伸着,避免压到资料。易安歌用余光瞄了眼他腿部修长的轮廓,悄悄咽了口唾沫,说,“这里说,凯撒的祖先都喜欢在高处筑巢,那会给它们带来安全感。不排斥阳光,但更喜欢在阴凉的地方休息,并且一系列研究表明,它们会主动寻找最满足上述两种需求的地方停驻。”

    他抬头,看了眼深处黑漆漆的森林,满面愁容,“这里的树都不矮,也没什么阳光,没有可比性啊。”

    景嵘却说,“这个交给我,找到最高最阴处不难,问题是,怎么认出它来。”

    易安歌翻出那张3D模拟图。上面画着一只极其漂亮的鸟,羽毛的颜色几近金黄,眼睛是浑圆的黑,身体线条优美,尾羽很长,跟身体的长度接近1:1,尾跟处高高翘起,到了羽毛前端就垂下来。每一根尾羽的前段都呈圆形,中间染着一抹血红,像极了一只只红色的眼睛。

    这种鸟漂亮到令人无法忽视,如果有幸看见,他们一定不会将它错过。

    易安歌不知道自己和景嵘能不能看见它,如果连他们都和普通人一样无缘一睹它的尊荣,那即便凯撒真的在这儿,也无济于事。

    事情至此,唯有一试。景嵘给基地里的人去了电话,解风等人随后赶到,随时准备给予他们支援。

    安排完人手,景嵘问还在琢磨对策的易安歌,“要告诉封睿吗?”

    易安歌摇摇头。事情没有定论,如果搞错了还得从头来,倒不如自己先去探探,真找到了再通知封睿也不迟。

    景嵘便依着他。两个人回到车旁整理了一下随身装备,给解风留下记号,开始往森林里走去。

    景嵘车上带着不少有用的家伙。除了自己的匕首,易安歌还带了很多路标。这种只有半个拇指长的小东西能够精准定位,让后来的队员可以通过仪器知道他的位置。

    这东西主要还是给易安歌用的,景嵘只要飞起来就能鸟瞰整个森林,不过因为怕惊动凯撒,所以没有那样做。

    雾气太浓,易安歌紧紧跟着景嵘的步子,谨防自己掉队。

    一路没遇见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能听见远处有小动物的鸣叫。不光是鸟儿,还有些贴近地面的窸窣声,听起来让人心里麻麻的。易安歌努力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跟着那些声音乱跑,专注于自己和景嵘的脚步声,还有天上的动静。

    每有一处树叶摩擦,易安歌都会停下来,仔细去辨认。他想确保做到万无一失,只可惜,并没有找到凯撒的身影。

    走到一处斜坡,这里的地形出现了曲折,眼前有一个深坑,大约半米的高度。景嵘率先跳下去,回过身,对易安歌伸出手。

    易安歌犹豫了一下,将手递过去,被他牵着跳了下来。

    到这里,他们已经完全深入森林中了。前后左右都看不见出口,易安歌在坑的位置留下一个路标,跟着景嵘向前走去。

    这里的路十分不平整,地面上满是落叶和淤泥,一脚踩上去,能感觉到新鲜落叶下那些早已死去的植被正在腐烂,加上空气潮湿使土地变得黏腻,脚下的触感让想象力丰富的易安歌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地上到处是横亘的藤蔓和树枝,景嵘牵着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沉默而又自然地在每一个难走的地方帮他一把。

    天上的动静,脚下的感觉和手心的温度,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了,易安歌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因为一直没有进展,在这宽阔的原始森林里,看着景嵘的背影,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两个人正在手牵手做野营旅行的错觉。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景嵘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专心点。”

    易安歌心说我是想专心来着,但你的手握那么紧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换一个环境,易安歌可能就问出口了,可惜在这样一个森林里,似乎每出一声都是对周围寂静环境的亵渎。

    在他寻找凯撒行踪的时候,景嵘也在寻找着什么。

    他眯起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观察着层层树荫中隐藏着的原住民,终于在一颗三人环抱的大树上看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他终于放开了易安歌的手,将双手环在唇边,做了个扩音器的手势,仰起头来对着树上做了一连串的鸟鸣。

    这声鸣叫跟上次在祖父家时不同,更加清脆,也更加优美,好像真有一只鸟在歌唱。鸣叫声一路飘扬着散在森林中,传出点点回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但好在没有惊扰到什么动物,当景嵘停下来的时候,四周依旧和方才一样安静。

    树上有鸟儿开始回应他,也是相似的极其好听的音色,景嵘往后退了退,过了一会儿,一只画眉从树梢扑棱棱飞下来,停在跟二人眼睛差不多高度的树枝上。

    景嵘伸出手,缓慢地靠近那只鸟。画眉歪着小脑袋看着他,等到手指即将触碰到它的时候,往旁边快速一跳,躲开了景嵘的触碰。

    景嵘没有被拒绝的尴尬,而是说,“它是野生的鸟。我让它去寻找最合适的位置。”

    说完,他又轻声对那只鸟叫了两次。鸟儿在树枝上来回蹦跶着,细细的树枝随着它的动作上下晃动。

    终于,画眉理解了他的意思,轻快地叫了一声,张开翅膀向着一个方向飞去。

    景嵘示意易安歌坐下来,“它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先休息一下。”

    这时候易安歌才感觉到有些累了,于是坐下来垂着自己的小腿肚子,问景嵘,“你能听得懂所有鸟说话吗?”

    景嵘摇摇头,“只有一些特定的品种。画眉是我母亲最喜欢的鸟,也许是这个原因,我跟它们最为亲近。”

    易安歌想起在裂缝中看到景嵘母亲的情形,有些感慨地说,“她很漂亮。”

    不知是不是触碰到了心底的某些记忆,景嵘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取出随身水壶喝了一口,将水壶递给易安歌,站起身揉了揉易安歌的头发,“等我一会儿。”

    说着就要向画眉消失的方向走去。易安歌也顾不上被揉乱的头发,忙站起来,问,“怎么了?”

    “这里应该不止一只画眉,我再去找一找,尽量加快搜寻的速度。”景嵘说,“你在这里等着,如果刚才那只回来,你就叫我。”

    他指了指易安歌的额头。易安歌就苦笑,“你这是在别人脑袋里装了个无线电通讯?无论谁想找你,都只需要在脑袋里喊你的名字?”

    景嵘也笑了一下,说,“这是你的特权。”

    说完,他又立即严肃起来,叮嘱道,“不要乱走,我很快回来。”

    “注意安全。”

    景嵘对他挥挥手,走入了丛林之中。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融合在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之中,听不真切了。易安歌重新坐下来,等待着那只画眉,心思不自觉地飘远。

    过了没多久,他就感觉身边有动静。警惕地起身等了一会儿,才发现是风的声音,带动四周的树晃动起来,一棵带着一棵。原本是很正常的声音,但由于一个人独处,听起来就十分可怖。

    易安歌自嘲地笑笑。走了这么久都没遇见什么野兽,景嵘一离开就出现,应该没那么巧的事。

    但他依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里的雾气比外面的还要淡一些,能看到比较远的距离。可能是心理作用,易安歌总觉得在目力所及的另一边,有什么东西正在观察着自己。

    看得时间越久,他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越来越紧张。身体肌肉开始紧绷,他将匕首抽出来反握住,开始犹豫要不要叫景嵘的名字。

    如果周围有什么,景嵘应该早就注意到了吧,他没说就代表安全,在这一点上易安歌是相信他的。

    可能只是自己多心了。易安歌这样安抚自己,试图消除心中的恐惧,一面弯腰去捡刚才放在地上的水壶。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从背后响起,瞬间将易安歌惊出一身冷汗。

    他立即直起身子,将匕首横在身前,一句“谁”几乎要脱口而出。

    一个人慢慢地从树荫后走出来,看身形不像景嵘。易安歌的心提到了嗓子尖。这个鬼地方连动物都很少,从哪里凭空冒出个人来?

    那人越走越近,易安歌逐渐看清了他的模样。

    居然是封睿。

    封睿见他这样戒备,举起双手示意了一下,说,“是我。”

    易安歌皱眉看他,问,“你怎么来这儿了?”

    “接到你基地的消息,赶过来看看。”封睿有些嫌弃地说,“景嵘手下的人动作太慢了,我就先进来了。”

    他看了看四周,问,“景嵘呢?”

    易安歌还盯着他,心中疑惑到了极点。

    眼前这个人是封睿的样子,打扮也跟上次见的封睿一样,但总有哪块说不上来的违和感。是他说话的语气?是他解释的内容?还是整体的感觉?易安歌说不出来。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这可能只是他的心理作用,但这样的解释无法劝说他放下手中的匕首。

    封睿也注意到了他的样子,忽然一挑眉,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

    这表情似乎在哪里见过。电光石火间,易安歌身体猛地一震,脱口而出,“晏安?你是晏安?”






第53章 危险前夕
    他知道晏安和封睿长得很像,一直以为只是巧合,但现在晏安穿着跟封睿同款式的西装,仔细再看时就能发现他们两个简直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不是封睿绝不会做出那种轻浮到有些骄傲的表情,易安歌差一点就会被蒙混过去。

    在易安歌惊讶的功夫,晏安已经来到他面前,用那双带电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他,略带嫌弃地道,“你就这么来了?”

    “你……”易安歌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脸色也一沉,“你为什么在这儿?”

    如果说眼前的人是封睿,那还情有可原,毕竟封睿是这件事的牵头人。但晏安,他跟这座森林有关系吗?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出现?

    晏安无奈地一摊手,“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过了。”

    易安歌紧紧皱着眉,“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

    刚才的问题是针对封睿提的,既然这个人是晏安,那刚才他的解释就不成立了。易安歌还没有傻到连这点逻辑都捋不清楚。

    见他如此紧张的表情,晏安忽然乐了,用手将垂在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了一个风情万种的表情,对易安歌抛了个飞眼,“我说的没错啊,确实是‘我’来了。”

    他不耐于给易安歌更多解释,接着问,“景嵘到底在哪儿?”

    易安歌当然不肯跟他说实话,还是保持着两人间的安全距离,道,“他就在附近,去找线索了。”

    “……是吗?”

    晏安颇不相信地哼哼了两声,没有拆穿他劣质的谎言,无所谓地道,“算了,跟你说也行。”

    他扯了一下易安歌的衣领,将那里的褶皱抚平。因为刚才行走匆忙,易安歌都没发现自己的衣领折起来了。这本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但晏安垂眸看着他,忽然就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这笑容看得原本想在脑海中喊景嵘回来的易安歌一愣。他从没见过晏安的这种笑容,好像有些犹豫,又有些欲言又止,带着他这个人特有的骄傲情绪,各种心情揉在一起表现在脸上,倒是将他那副漂亮的容貌衬得更加诱人了一些。

    易安歌欣赏美,也欣赏美人,但他无法抛开眼前的一切去欣赏晏安突如其来的忧郁。晏安看着他,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无声地诉说着易安歌所不懂的情绪。

    “回去。”

    忽然间,晏安开口,语气平稳得毫无波澜。

    易安歌又是一愣。回去?回哪儿去?回基地吗?

    “你们待在这里只会自找麻烦,”晏安后退一步,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对他抬了抬下巴,“尤其是你。”

    易安歌一挑眉,“这里有我要寻找的东西。”

    “那东西不在这里,至少,很快就不在了。你无须费心。”

    晏安开始向后退去,仿佛要退回来时的黑暗中。易安歌都担心他被身后哪根藤蔓绊个跟头,却发现自己是多心了。

    晏安最后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带上景嵘,回去,再也不要进这个森林来。”

    易安歌身后一阵悉索,伴随着景嵘低声的呼唤,“安歌?”

    这是景嵘第一次用这样亲密的称呼唤他,但易安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景嵘正从一团灌木中穿行过来,再去看晏安,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有他挡在中间,景嵘似乎没有看到晏安,见他这样站着,手里还紧握着匕首,不由得皱眉,上前两步急问道,“怎么了?”

    易安歌后退一步让开,问他,“景嵘?”

    景嵘微微一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举起双手,退开一些距离,说,“我是景嵘,基地的异能者,侦查组组长,你的上司。”

    易安歌木着一张脸,没有表态。

    景嵘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叫易安歌,听力很好,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地下河道,你被人面蛛袭击过,这里有几道伤疤。”

    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在易安歌肩膀对应的位置上,确实有几道齿印,因为人面蛛含毒,所以那些伤疤一直没有消下去,反而像是胎记一样留在他的身上。

    说到这里,其实易安歌差不多已经信了,却没想到景嵘又说,“在你的梦里……我吻过你。”

    ……

    易安歌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连手上的匕首都忘了放下。

    原本他以为景嵘对那件事避之不及,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忽然说出来,让易安歌产生了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景嵘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想来摸他的脸,被易安歌躲了过去。易安歌连着后退了两步,依旧用那种已经说不上是惊讶还是震撼的眼神看着他。

    期待了太久,又想了太多,原以为已经要被当成过往云烟的心事,却忽然被翻出来。这感觉就像是已经黏在心底的一张贴纸被硬生生撕开,露出下面鲜嫩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骤然间疼得他无所适从。易安歌不是一个多么豁达的人,他以为景嵘想要的是那种不言而喻的暧昧,于是便不多说、不多做,也不多过问。可现在,他忽然摸不透景嵘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仿佛过了很久,易安歌才将匕首插回腰间,低着头说,“走吧。”

    他弯腰去捡地上的装备,被景嵘一把拉起来,拽到自己面前。

    景嵘表情有些痛苦,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和不舍,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缝。易安歌由着他拽着,仰着头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

    半晌,景嵘缓缓放开了他。景嵘的力气虽然很大,却一点都没有弄疼他。

    易安歌再一次去捡装备,不过这回景嵘动作比他快,已经将所有东西过到自己身上,伸手过来牵着他,继续往森林深处走去。

    易安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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