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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如此多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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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仙颔首,仿佛突然才想起二人身在何处,有些受了惊吓道:“望舒可是哪里照顾不周?竟劳烦尊者亲自来此。”
虞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有,我是来学如何做鸡。”
乐仙神情有些呆,虞之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便解释道:“我徒弟挑食,只吃鸡,我怕回山门了没人会做。”
乐仙继续呆,像是想到了什么,憋了半天,方才说道:“尊者真是爱惜徒弟。”
顿了顿,又补充道:“师徒情深。”
此话说到了虞之的心坎里,虽心情愉悦的想要扬起唇角,但还是矜持的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
乐仙:“……”
虞之又道:“你父亲现在可还好?”
乐仙颔首施礼,“有劳尊者挂心,有东篱仙君医治,如今已无大碍。”
虞之点了点头,乐仙看了看他给徒弟准备的膳食,最终还是言辞委婉的向这位慈祥和蔼的尊者表达了刚刚醒来还是尽量饮食清淡温和些比较好的建议。
而他之前准备的银耳莲子红枣羹,芙蓉百合桂圆羹就都非常适合。然后他又补充鸡汤最好清淡加些当归。虞之虽不懂,但都一一仔细记了下来。
最后,带领着两名端着托盘的招摇山弟子朝着房间走去。
路上,经过一处百花齐放,生机盎然的院落,不经意瞥见一幕唯美画面。
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襟处用银线绣着清波千层菊,墨发未束,柔软的披散在宽肩窄腰美人背上。而男子双眼用了一根浅青绸缎带子裹着,双手平摊,面朝上,唇角弯弯道:“小露,藏的那么高,小心掉下来哦!”
虞之视线上移,果然看到他面前的树杈上,一个紫衣小姑娘正晃荡着双腿朝下望去,文静的小脸上透着粉扑扑的薄红,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是对眼前人的欢喜与信任。
树下之人又道:“小露,你要小心哦!”
小露眨了眨眼睛,额前的刘海可爱的晃了晃,她用又软又糯的声音道:“爹亲,接我!”
说着,竟不顾男子还遮住双眼,径直跳了下去。直接跳到了男子怀中,准确无误。
男子低低笑道:“是师尊,小淘气。”
小露勾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道:“举高高!”
男子弯唇,架着怀中的小女孩高高举起,满脸宠溺。
驻足凝望,好奇心促使被秀了一脸的众人……
唯有虞之若有所思,凝眉肃穆,原来如此,师徒之间要像这样情同父子的相处才行啊!
回去路上,一名招摇山弟子提示,那位就是执剑长老千里迢迢请过来的东篱君时,虞之本想过去打个招呼,但一想这会儿小徒弟该醒了,那师徒也一副不想被人打扰的样子,便作罢。说既是要同回招摇山,日后再招呼也不急。
回到居住的院落时,远远的,虞之就看到小徒弟正扶着门框朝外望来。看样子是刚刚醒来,走得近了,还看清楚他连鞋都没穿,赤着脚,看见虞之时,眼睛一眨不眨。
虞之先是开心,小徒弟这是在等他回来呢,随后又不赞同的赶紧上前,将他抱起道:“怎么能不穿鞋?”
白瑾眯了眯眼睛,显然一副睡迷糊了的神情,虞之看着可爱,于是有样学样的将他高高举起道:“小可爱。”
白瑾:“……”
招摇子弟:“……”不会被灭口吧?
把他放到床上,找来小靴子给他穿上。吩咐弟子们把饭菜摆到桌子上。这才拉着他走到饭桌前坐下,看着他好好吃饭。
白瑾:“……”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一脸茫然的面瘫。
虞之给他夹了一碗高高堆起的菜,又戳了戳他的小脸蛋,笑眯眯道:“尝尝好不好吃?”
端碗呆萌的白瑾顿了顿,点头。
虞之道:“那吃完亲为师一下好不好?”
白瑾:“……”
☆、如此多娇
门庭冷落,人烟稀少,枢阳城此番大伤元气,要想恢复往日的热闹人气,还不知得经几番周整。
辞别城主府众人,虞之带着小徒弟出了枢阳城,天澄气清,向西御剑飞行了一段路程,西海岛隐约可见,烟波浩渺,雾霭茫茫,已是半仙之境。
收剑落下,西海岛上空有禁制,自觉低调行事的虞之只好带着徒弟光明正大,坐船入岛。
渡口清寒,杏花如雨,密密飘落间,淡香迎面,不觉恍惚,悄然迷人眼。
有船娘眉眼俏丽,摆渡招呼,“道长可是要去西海岛?”
虞之见来往船只并无空闲,便应了声,带着白瑾跳上了船,道:“有劳。”
“道长生的如此俊俏,有缘共渡,实乃奴家之福分。”船娘咯咯娇笑,腰肢纤细,随着小船摇晃如风中细柳,不盈一握,而在虞之眼中,那就是年轻朝气有活力啊!
虞之想了想, 还是从袖中取出一颗夜明珠递给她。
船娘惊讶道:“道长这是何意?”
虞之颔首道:“渡船钱。”
船娘掩唇娇笑,“道长真是客气。”
然后伸出素白纤细的手,接过夜明珠时,有意无意擦过虞之的掌心,巧笑嫣然道:“既是道长所赠,那奴家可就却之不恭了。”
虞之微微后退,让出了与她之间的一些距离,只觉这凡人女子好生奇怪,不过想起之前在苍梧镇上遇到的那些,虞之颇为意外,原来她们凡人女子都是这般主动热情,大胆奔放的嘛?
船娘又道:“不知道长此去西海岛所为何事?听说那儿这几天正在举行百花祭神游,可热闹了!”
百花祭神游? 虞之微微一愣,不是海神娶新娘吗?
船娘见他神情,便知一二,笑道:“道长想必不知,这百花祭神游,择选的都是西海岛的妙龄少女。红装娘子,沿海乐舞,接连三天,便会被海神收了去,可保西海岛一年风调雨顺。且这海神极重美色,一年一次,便是两位夫人。虽然我不知这西海岛主的两位女儿究竟有多美,但据说是闻名遐迩,恐此番在劫难逃了。”
虞之仔细听着,倒是没想到这位岛主居然有两个漂亮闺女,难怪这么火急火燎派人来请救命了。
若不是兄长恰巧在枢阳,估计他也是要求去招摇山或其他仙门的。
青山碧水,海天一色,船行过两涧高耸入云的山缝,便随着河流汇入西海,进入西海岛管辖范围。
水上清寒,虞之解下外袍裹住白瑾的小身板,将他搂在怀中,不受寒气侵袭。
船娘瞥见笑道:“道长这儿子可真是乖巧,路上我瞧着竟是没说过一句话。”
虞之道:“是师徒。”
船娘明眸善睐,样貌生的极其俏媚动人,此刻闻言更像是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散发着馥郁蓬勃的芳香,直勾勾的瞧着虞之道:“徒弟终归是别人家的孩子,道长若喜欢,不妨自己生一个?”
虞之一愣,怀中的白瑾一僵。
船娘循循善诱道:“我亦有心向道,只是前路无人指引,听闻仙家素有双休之法,今日你我有缘,我愿为女冠,与道长云游四海,成就一对仙凡共羡的道侣……”
她放下船撑,船自顺流而下,面色薄红,双眸却亮的吓人,“道长若喜欢孩子,我亦可为你生儿育女!”
虞之:“……”
虞之自从她突然开始提出双休,到如今表明心迹要给他生儿育女为止,一直都处于震惊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的阶段。
直到白瑾从他怀中直起身子,板着张小脸,一本正经的对着那船娘道:“师尊已经与我双休了,你另寻他人吧。”
虞之:“……”
他震惊的看向自己怀中的幼徒,什么时候的事?
他竟不知?
船娘微微一愣,目光不明的看了虞之一眼,眼波流转,又对着白瑾妩媚娇笑道:“兔子不吃窝边草,再说了,你还这么小,你师尊也不好对你下手啊。”
虞之:“……”
虞之正欲开口解释,却见小徒弟像是有些生气,仍板着脸坚持道:“师尊只能与我双休,我会长大的……”
虞之:“……”
这一言难尽的话题,忽然让虞之终于想起了那一日在苍梧镇上误人子弟的双休解释……
“何为双休?”
“双休就是两个人朝夕相处的修炼。”
呵呵,呵呵呵……
为了防止小徒弟被外人带坏,虞之只能匆匆向那船娘告辞,装作一副事发突然,有急事的样子带着白瑾御剑离去。
反正已经过了西海岛的上空禁制,进入其中,完全可以放飞自我,自由翱翔。
甫一入岛,就看到一群红装少女沿海歌舞而来,一路上人群热闹喧嚣,不住的朝着那群且歌且跳的妙龄少女撒花掷朵,也有不少乐鼓伴奏,像是举行什么仪式,歌声飘荡在整个西海岛上空,花香浓郁,掩盖了码头边上那几树杏花的清甜。
仪队接近,没人注意到站在杏花树下的虞之与白瑾,他们个个载歌载舞,笑的开心至极,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也正是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如此,才显得百花歌舞那么违和诡异。
看来,这便是那百花祭神游了。
正打算等他们过去,跟在后面看看时,虞之却看到了自己毕生难忘的一幕。
新娘起舞,衣袂翻飞迭起,各色的嫁衣绚丽夺目,让看到的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身材高挑,四肢纤细,腰肢手臂舞动起来时格外轻盈柔软,仿若无骨。
他眉目如画,额间坠着血玉宝石,仙姿昳丽,绯色面纱下若隐若现的轮廓面容简直令师徒二人目瞪口呆!
虞之:震惊!居然是兄长韩溯之!
韩溯之一转圈圈,身姿曼妙,委婉一回眸,然后就对上了虞之与白瑾的目光。他翘起的兰花指一僵,随即整个人都不好了!
虞之:“……”震惊,原来你是这样的兄长……
白瑾:“………”
虞之:现在走,或者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韩溯之也不愧是能当副掌教的人,以大局为重,很快就恢复常态,继续且行且舞,只是那脸色由粉转黑,显得格外阴森吓人……
为防这位多才多艺的仁兄恼羞成怒,虞之当然不可能再继续跟过去看。
拉着小徒弟倒转方向,打算先了解一下这西海海岛。
其实韩溯之的行为,虞之也不是不能猜到,只是那画面太美,他一时有些震撼。结合之前与后来路上的见闻,大抵就是兄长想代替新娘入那海神的老巢,然后将人家一网打尽,这是最简单不过的方法了。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韩溯之会为此甘愿牺牲美色,忍辱负重到这种地步,毕竟怎么看他那般严厉刚烈的性子也不会这么做。
虞之一般沉痛感慨,一边心底敬佩,果然,副掌教就是做大事的人啊!
带着小徒弟逛街,这才发现海城比苍梧镇大了不止十倍,热闹繁华了也不止十倍。
其程度可参考比苍梧镇上长上好几倍的糖画摊,小书铺……
成衣店也高端大气上档次了不少,尤其是这里的衣衫大多轻薄如纱,质地上乘,带点金丝银线,珍珠沙贝的点缀,随着蔚蓝的海风飘荡,显得格外飘逸好看。有点像水里的鱼尾,鲜活光亮,动人心魄!
“女装。”白瑾看着自家师尊手里的衣裙道。
虞之点头,只觉衣料触手柔软,舒适可亲,白瑾又道:“你要买?”
虞之下意识点头,随后一僵,想起自己是谁,赶紧摇头,看来他真是被那位后神影响太深了,不过随即他心中一动,就对着小徒弟笑眯眯道:“为师可以买给你未来的师娘,徒儿可想要个貌美如花的师娘疼你?”
白瑾低眉垂眼,忽然想到了刚刚那个奇怪的女子,心中莫名有点不情愿,但他只是抿了抿小嘴什么也没说。
虞之见他这副低落的样子,便不再逗他,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这件漂亮的衣裙,转向满头大汗的店老板道:“可有他穿衣物?”
虞之指了指白瑾。
“有有有有……”店老板擦了擦冷汗,忙不迭道:“我这就去给你拿。”
看他火急火燎朝店铺内间里跑,还不住擦汗的样子,虞之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问白瑾道:“天很热吗?”
白瑾:“……”
虞之又来了精神,捏了捏徒弟弟一本正经,十分可爱的小俊脸,道:“为师给你买小裙子穿可好?”
白瑾:“……”
作者有话要说: 虞之:那些年多才多艺的兄长!
白瑾:师尊下山,人傻钱多……
漂亮师娘什么的是他的童年噩梦……
☆、成何体统
店铺老板出来了,几名店里的伙计端出来不少白瑾能穿的衣服。
店老板道:“我瞧着小公子该有六岁了,这些衣服应当都是能穿的。”
“都要了。”虞之点了点头,回头对着白瑾笑道:“你六岁了啊!”
白瑾低头,没有说话。
虞之早就习惯了问问题他不回答,所以便也没有在意。只是在成衣店老板又是紧张又是喜悦的目光中,将衣服全部收进墟鼎,然后掏出两颗夜明珠递给他。
店老板看着虞之递过去的夜明珠呆呆愣住。虞之又掏出两颗给他,他依旧呆呆愣住,虞之又拿出三颗,见他依旧没有反应,虞之不禁皱了皱眉,问道:“还不够吗?”
店老板一个哆嗦,手捧七颗大小不一,色泽上佳的夜明珠差点跪了,道:“够了够了,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这老板竟是还有几分眼力。
虞之又看了眼,那鲜红夺目,如火如荼的大红嫁衣,还有先前那几套漂亮鲜活的衣裙纱衣。纠结两三秒,最后表情严肃的将它们统统都买了下来。
白瑾:“……”
一路上目光都有点复杂。
虞之:别以为你面瘫我就看不出来。
不过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对着小徒弟语重心长道:“有备无患,为师隐隐感到此行能用到这些。”
所以绝不只是因为他看那些裙子漂亮,记忆的本能迫使他控制不住他自己……
白瑾:“……”
逛街逛到天色渐暗,又买了很多东西,夜明珠基本上花完了,正在他考虑要不要用最后一颗夜明珠买那一串七彩贝壳串成的风灵时,韩溯之派人找了过来。
虞之看了一眼那群恭恭敬敬,佩剑寻来的世家子弟,为首的还是个面容姣好,斯文俊秀的青涩少年。
他带领着一众弟子局促谨慎的躬身施礼道:“晚辈见过廉贞君,还请廉贞君移足明月殿,家父已恭候多时。”
虞之负手点头,又看向那几个款式不一,却都想要的贝壳风灵,只可惜先前夜明珠都花完了,如今只能选一个,唉,好想剁手。
街边小贩哆哆嗦嗦,站在虞之对面的风灵铺老板更是禁不住冷汗直冒,虞之还在左右抉择,拿不定主意选哪一个,为首的少年却道:“可是这摊主不知轻重得罪了廉贞君?”
风灵摊主一听,腿都软了,连连道:“不敢不敢,小人哪敢得罪上仙?还请公子明鉴。”
少年皱了皱眉,虞之怕他真的误会,便开口问道:“你有夜明珠吗?”
少年一愣,随即茫然的摇了摇头,“此行出来未带。”
虞之有些失望,白瑾却是拽了拽他的袖子,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虞之目光停驻最久的那一个风灵,道:“这个。”
虞之点了点头,暗中开心,既然小徒弟喜欢这一个,那就选这一个吧!
拿出了最后一颗夜明珠,虞之还有点小不舍,心道以后再也不能买买买了……
看来得去多找些夜明珠!
……
梵天剑开辟出来的人间,有着生老病死,俗世八苦。凡人之身,亦为五蕴之体。
而从凡人到修仙者,容颜便已是最大的区分。
就像枢阳城的老城主,乐仙的父亲,已是年逾半百,大衍之年的鬓白老者。而与乐仙相同年纪的西海小公子,他的父亲西海岛岛主,看起来还不过是个沉稳持重,面容俊美的青年人。说是父亲,站在一起实则更像是兄长一样。
当然,这是以凡人的视角来看。
而一个割据一方,开宗立派的西海岛岛主都不敢得罪的人,显然也绝非等闲之辈。
除了能纵海兴风作浪之外,岛上从无一人见过那所谓的海神,只有每年杏花落下时,岛上的人才会每天都做同一个梦,西海岛被摧毁,家园消失,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向海神献出两位貌美新娘。
“只是因为一个预知梦?所以他们每年都要葬送两名无辜女子的性命?”虞之皱了皱眉,“兄长,这也未免太过草率。”
韩溯之又道:“最初的西海岛岛主是不信,然岛上出海者自那日起便再无生还,直到年轻女子开始无故消失。并且海神托梦,他们还有一次机会,如果再让他失望,西海之岛,从此将永不复存。”
“那此事之前就没有人管吗?”虞之问。
韩溯之停下脚步,看向他,目光犀利。
虞之心中一跳,站立不动,“兄长,怎么了?”
“是我的错觉吗?”韩溯之皱眉看他,换回了白衣正经的七杀君显得格外严厉。
虞之不知他在说什么,但面对这样的韩溯之,总感觉心虚,毕竟他可是占了人家亲弟弟的身体啊!
韩溯之却是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我才不过闭关一百年,你竟这般不思进取,一点长进都没有,修为一塌糊涂不说。现在连这些最基本的法则关节都一窍不通,这一百年来你究竟都去干了什么?”
虞之点头,立即痛定思痛道:“兄长教训的是,是我疏忽怠慢了,只是此番出门在外,还是先解决外面的事,这些回去再说。”
韩溯之看了一眼远远跟在后面的蓝服子弟,冷着张脸道:“不是让你先行回山的吗?怎么也跟过来了?”
虞之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于是想了想,讨巧道:“弟不放心兄长一人,恐那海神绝非善类。”
韩溯之冷笑,“哼,邪魔外道,能奈我何?”
话虽如此,却是缓和了神色,对着虞之道:“既然来了,便等我处理完此事再一道回山门吧。”
虞之颔首道:“听兄长的。”
然后,韩溯之便将他带到安排好的寝殿,顺便对他道:“我住隔壁。”
又看了一眼虞之手中牵着的小徒弟,脸上闪过防狼一样的神色,道:“长幼有别,让他住外殿。”
虞之满脸答应,稳重点头。
“你伤虽大好,但还需多养养,此处有温流玉泉,可助修行,就在殿后,你去泡一泡,今日便早些休息吧。”韩溯之走前如是叮嘱。
虞之也是满口答应,不过等到韩溯之走出殿,眼看没了影,就立刻抱着小徒弟滚到了床上,猫瘫出生无可恋的架势。
白瑾:“……”
不过想到洗澡,他就又打起精神,开开心心准备好干净衣衫,抱着小徒弟就朝着殿后走去。
寝殿有个后面,通过处,可闻到满面杏花的清香。等出了后门,月色下,便是雾里看花的朦胧仙境,圆润滑腻的彩色鹅软石上铺着一层薄薄杏花,浅粉馥郁,柔软旖旎。
满园杏花掩藏中,悄然一池散发着雾气的碧蓝温泉,微荡着几瓣杏花,月光下,波光粼粼,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虞之看向白瑾微微一笑,白瑾看着自家师尊如狼似虎的目光,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神警惕。
虞之笑眯眯道:“小乖乖,一起洗洗白吧?”
白瑾:“……”师尊又抽风了……
虞之笑眯眯弯起眼眸,“反正大家都是男人!”
白瑾一愣,迟疑的看着他,面瘫的小脸微微有些动摇,耳根爬上薄红,好大一会儿,才犹犹豫豫道:“好……”
虞之目光一亮,顿时欢欢喜喜的扒光了徒弟的衣服,果然还是自家徒弟亲。
白瑾:“…………”
“嗯?这是……”脱光了衣服,虞之忽然发现小徒弟脖子上挂着一个小荷包,伸手就要去摘。
白瑾一把捂住,看着他,目光充满了警惕,这一次,毫无退让。
看他如此宝贝的模样,虞之虽好奇,但也不急于一时,毕竟来日方长,便笑道:“你不取下来吗?会湿的。”
白瑾摇头,道:“不会。”
虞之于是越发好奇了,“是什么?”
小徒儿沉默,抿了抿唇,低垂下眼帘,没有吭声,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虞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便不再问,只是转移了话题,很快就将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可就在他给徒弟拆发洗浴洗得正欢时,一声轻咳伴随着一声尴尬的怒斥从上方传来,“咳咳咳,师徒共浴,成何体统?”
虞之手一抖,给白瑾揉搓的头发掉到了水里,荡开一波波炫白的银色。
他寻声望去,正看到兄长韩溯之面色沉沉的站在杏花树下,手里端着干净的衣袍,肩头却站立着一只金色漂亮的小凤凰。小凤凰看到虞之,立马激动的开始扑扇起翅膀,韩溯之眉头一皱,一把将他扯了下来,按在怀里,抱母鸡一样抱着小凤凰。
☆、两位新娘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虞之,曾经身为人家的老祖宗,如今也只能默默掬了一把同情泪,干巴巴的问道:“兄长,那是凤矜吧?”
韩溯之神情一僵,目光严肃,许久点头。
虞之叹了一口气,“兄长想收他为徒?”
韩溯之目光闪躲,点头。
虞之道:“兄长没收过徒弟吧?”
韩溯之脸色一沉,不说话。
这下虞之打心底开始幸灾乐祸了,面上却是语重心长道:“兄长,收徒不可强求。”
他有经验,要徐缓图之。
韩溯之脸色一沉,白剑无声出鞘,溅起水浪杏花,直指向虞之。韩溯之居高临下,目光锐利的看着他道:“你究竟是谁?”
虞之一愣,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冷白剑尖,道:“兄长这是何意?”
韩溯之道:“你不是虞之,虞之颈项间并无刎痕。”
虞之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那剑尖指处,正是自己喉咙一侧,那道梵天剑烙印在神魂之上的印记。
虞之伸手按了按,上半张脸被延伸出的杏花树枝丫笼罩在阴影当中,他不想说假话,但也不能说真话。
毕竟不管怎样,真正的韩洄之都再也无法回来了。
而他即使活得再怎么像是执法长老,却也不可能真的代替对方活下去,他能做的,不过是好好活下去,对曾经对他好的人好而已。
想通这些,虞之便抬起头来,对着韩溯之道:“兄长若是以为我是别人假扮,大可以法力辩真假,问心乃我本命法器,若是其他人,绝无可能拔得出来,除非剑毁。若兄长以为我是被他人夺舍,也可用冷白刺我印堂,震出神魂。”
前面不说,后面这个不可谓不狠,谁不知七杀君韩溯之的剑名为冷白,就和它的名字一样冷酷且不染尘埃,容不得一粒沙子,若非纯粹的魂体天成,只要被它一刺,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就算是原本的韩虞之,也未必在受他一剑后,还能安然无恙,但总归不会有生命危险就是了。
虞之在赌,赌他愿不愿一试。
其实虞之还真不知,冷白是否能够对他的神魂造成伤害,毕竟他曾经也是神呐。
“今日到此为止。”韩溯之脸色难看,收回冷白,抱着还在扑腾不止的凤矜转身就走。
竟是就这么算了?
虞之原本还在想着要如何解释脖子上的这道旧伤呢。
还琢磨着要不要编一个记忆有损的由头……
不过,韩溯之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没有了心思继续洗澡,便将小徒弟抱上了岸,本想给他穿衣服,小家伙却死活不肯让虞之给他换裤子。无奈虞之只能给他先把一切准备好,自己进屋换了湿衣。
次日清晨,他是被隔壁响起的剑击动静惊醒的,陡然掀起的鸡飞狗跳,凤矜的声音隔墙传来,“又不是我要拜你为师,凭什么要我伺候你?”
韩溯之怒道:“好大的胆子!我既已收你为徒,你就该做好身为一个弟子的本分,信不信我将你逐出师门?”
凤矜嗤道:“哼,求之不得!”
“你……”韩溯之显然是火了,“你给我等着,看我回来不收拾你!”
凤矜像是有些后怕,底气不足道:“你说了只要我答应拜你为师,就不再把我打回原形的!”
虞之走出寝殿,就看到韩溯之冷笑道:“哼,不打回原形我照样能收拾你!”
凤矜背对着虞之,韩溯之站在凤矜对面,身后是微有些尴尬的西海岛小公子,看样子应该是来请韩溯之的。
韩溯之一抬眼,就对上了虞之的视线,虞之张了张嘴,“兄长……”
话音未落,就见对方眉头一拧,毫不客气的呵斥道:“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虞之低头认错,面不改色的回了寝殿,心中极是欢喜,这种感觉就像是偷来的,本不该属于他自己的……
今日已是百花祭神游的最后一天,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天,依照往常惯例,那海神必会在今日带走两位新娘,而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位新娘必将会是西海岛岛民们公认的美人,当今西海岛岛主的两位女儿。
当然,这里面其中一位已经被兄长韩溯之取而代之了,并且他还向西海岛岛主保证,铲除了海神,也一定会把她这大女儿安然无恙的给活着带回来。
然而三日之期已到,原本配合着韩溯之此番入海的岛主大女儿却忽然消失。小女儿想主动请缨,奈何胆子太小,畏畏缩缩,羞怯难当,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更别提代替姐姐跳舞。
可如今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刻,正在大家都着急上火,举足无措之际,兄长韩溯之却将目光转向了自家弟弟。
虞之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连摆手道:“兄长你知道,我不会跳舞的!”
西海岛岛主像是抓住了救星,急急朝着虞之就是扑通一跪,“还请上仙救我西海岛民!”
“……”
他这一跪,连带着满堂儿女弟子齐齐跪下,高呼着上仙救我西海,仿佛虞之要是拒绝了,就太没人情味了。
于是,虞之顺理成章的穿上了昨天刚买的新衣服。
当韩溯之看着自家弟弟从墟鼎里面若无其事取出那件红艳艳,亮闪闪的华丽嫁衣时,眼睛都直了。
等虞之换好出来时,就见自家兄长正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闭眼一脸的痛不欲生,惨不忍睹。
“……”
“很难看吗?”虞之扭头问白瑾。
白瑾一脸懵懂。
虞之又扭头看向凤矜,却见他看了一眼韩溯之后,心情颇为愉快的道:“好看!比某人好看多了!”
虞之:“……”真是为了跟他师尊对着干,什么丧尽天良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勾眉画眼,点唇涂腮,妙笔生花的丫鬟们硬生生把一张男子的脸画成如花美娇娘。
再云鬓低挽,盖上红盖头,便可以在身高上勉强以假乱真了。也幸亏了这最后一天不用跳舞,只需与众多新娘在海边一站。然后得到岛民心目中最美的认可,再被绑着,沉入海中。
没错,就是被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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