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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如此多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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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留下来陪我玩吧?”
虞之瞥了他一眼,陪你玩?玩什么?玩你自己啊?
来到隔壁房,先是给白瑾换了新药,他腿上的伤已经结痂快好了,但虞之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毕竟他自己曾经是神之身,受再重的伤也是顷刻之间愈合无痕的,哪里用得着这样受苦煎熬,也不晓得会不会留下疤痕。
虞之正忖度着以后如何看紧徒弟,让他最好不要再受伤。白瑾忽然一脸严肃问道:“何为春宫?”
“……”什么?
虞之茫然的与他对视,就听下
小徒弟又问,“何为春宫?”
“……”这下听清楚了,可是他可以不回答吗?
清了清嗓子,面对小徒弟纯洁无瑕,又犀利无比的求知欲目光,虞之压力很大,迅速想了想,最终还是正统委婉的找了一个长辈们常用的理由解释道:“等你长大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如今还不是时候。”
白瑾不说话,读表情,初步判断应该是哦的意思,反正没有坚持再问。
正在虞之刚松了一口气时,他却又问,“何为双休?”
虞之:“……”笑容僵硬……
小徒弟却继续锲而不舍的问, “何为双休?”
虞之努力扯回僵硬的面部表情,看着小徒儿严肃好学,又纯真澄澈的目光,憋了好久,才勉强回答道:“双休就是两个人朝夕相处的修炼……”
对吧?
就是这样的吧?
见小徒弟轻轻点头,似乎是信了,虞之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心彻底放了下来,随即从墟鼎里面取出一本书,道:“听话,为师给你讲个睡前故事,然后你就好好睡一觉,昨天晚上只睡了那么几个时辰,今晨又起的早。”
白瑾“……”
白瑾盯着虞之手中的书面,忽然念道:“房中术。”
虞之一愣,有些疑惑,他记得自己没买造房子的书啊?怎么会有……
翻开书,以虞之一目十行的眼力大概过了遍,顿时手一抖,险些把书掉了下来,连忙合起书本,把它丢回到墟鼎里。虞之心道好险,又有些迷惑,他明明没买那玩意的,怎么会一伸手就捞了个正着?
虞之仔细想了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倏忽恍然,不禁眼角微抽,难不成这就是那老板友情馈赠的小礼物???
正在他暗自庆幸没被三途看见这一幕时,门外的走廊里却传来了一阵“噔噔噔”的轻踏脚步声,紧接着就是店小二的声音道: “老板娘你不是回娘家了?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迎面的脚步声停住,响起一个脆生生中年女子的声音,“啊呦你不知道,好多仙长把枢阳城围起来了,说是不让人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担心死我了。”
“仙长围城?莫不是枢阳城里出现了什么妖魔作祟?”
“可不是,外面的人不让进,里面的人不让出,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没办法联系,我想着过几天要是再进不去,我就要去求求招摇山里的神仙了!”
“老板娘你先不要着急,枢阳城有仙长围着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说来也巧,咱们店里今天也来了位道长,看起来法力高深,仙风道骨的,说不定就是招摇山上下来的。”
虞之暗自微笑,这小二倒是有趣,居然还能看出来他仙风道骨,法力高深,真是愧不敢当啊!
不过这枢阳城,说来好像在掌教师兄他们路过的方向,那么围城的仙长,会不会是师兄见城中有异,遂留下来的招摇山弟子?
边听边想,虞之又从墟鼎取出另外一本书,低头一看,看到了《我和掌门师兄那些事》九个弯出万种风情,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黑色大字,顿时一巴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怎么感觉这本书是在写原本的执法长老和掌教师兄的一言难尽呢???
☆、偷鸡摸狗
月光照白,夜里的凉风伴随着三两声窸窸窣窣,半是清悦,半是诡异的田野虫鸣声断断续续传来。
虞之翻身越过牛舍的栏杆,轻轻拍了拍道袍上沾着的稻草,回头看了看已经物归原主,老老实实栓住了的黑牛。
走到这户人家的门外,白瑾此刻正站在那里看着他。而三途则嘴里叼着根长长的稻草,吊儿郎当的头枕双臂,一副随遇而安的懒散模样。虞之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再等一下,然后就朝着篱笆院子里的鸡窝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住其中蹲窝正看着他的一只,其余几只登时吓的“咯咯”乱叫,扑通着翅膀到处乱窜。虞之怕惊醒这里的凡人让他们看到不好,于是赶紧施了个定身咒把它们都一一定住。但还是引来了一声“汪”,这家的狗醒了。
黑暗中,摇着尾巴朝他奔来,虞之朝它比了比食指,轻轻“嘘”了一下,它便只是吐着舌头围绕着他团团转了起来,虞之见状,先是把那些被定住的鸡全部干净利落的收入乾坤袋中,又行云流水的撸了一把这热情洋溢的狗头,觉得手感十分不错,回过头来对着早已目瞪口呆的小徒儿道:“小玉,不若你变成狐狸给为师看看吧?”
一定手感更好吧!
白瑾:“……”
“不要。”
虞之:果断被拒绝了呵呵……
三途收回震惊的神情,摸着下巴目露精光,一脸兴奋的自言自语道:“不一样,居然不一样?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虞之疑惑的瞅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是又抽风了。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颗夜明珠放到这家人的门前,夜风拂面,虞之忽然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微有些疑惑。身后的三途就笑道:“道长,凡人虽五感不灵,但你偷鸡摸狗的动静也有些大了,再不走,可就真的扰民了。”
虞之放下夜明珠,走了出来,关了篱笆门。把那只摇尾巴要跟过来的狗关在院子里,才转身道:“走吧,现在出发应该很快就到了。”
并起双指,施剑诀。背后的问心飞出剑鞘,降落在几人面前,瞬间扩大了一倍。
问心,便是执法长老的法宝佩剑,可坚可韧,外出可御剑,归山则戒鞭。
三途摸着下巴道:“这也站不下吧?”
虞之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想到的是,一把小剑御那么多人,会不会超载啊?
紧接着,脑海中就飘过一连串招摇山里执法长老立下的清奇门规。
御剑禁止疾飞……
御剑禁止超载……
御剑禁止酒驾……
“你真的要去?”虞之看向三途。不过萍水相逢,本来让这厮在客栈养伤,他却非要跟着自己去枢阳。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受了伤,又不能随便把他给丢下。虞之只好把他也给带上。
“道长,我也想惩恶扬善啊!”三途眨了眨眼睛,笑嘻嘻道。
闻言,虞之不再多说,只是将剑又扩大了数倍,抱着徒弟跳上剑,然后带着捡来的少年,踏上了枢阳城的道路。
因为事先问了老板娘枢阳城的方向,又是在一条直线上,所以并没有发生执法长老迷路事件。并且他们很快到达了枢阳城。尚未落地,就看到了城楼上清一色列阵在前的招摇山弟子。白衣白靴,银冠银剑,三尺发带皎洁胜雪的装扮。
不错,招摇山标准弟子服的规格就是,一身孝,我们俏。
他们显然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虞之,皆惊疑不定道:“执法长老?”
随即就是下意识整理自己仪容,然后上前行礼道:“见过长老。”
虞之点了点头,问道:“发生了何事?”
其中为首的一名弟子道:“回长老,今晨途径此地,掌教发现城中有异,遂耽搁了行程。”
虞之负手道:“带我去见掌教。”
“是。”那弟子颔首带路,虞之看向三途,心道这厮就不必去了吧。
三途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他的眼色,便自顾自的打着哈欠一脸困倦道:“道长我好累啊,我想先去休息。”
虞之点头,示意一名弟子带他去找个房间,然后摸了摸白瑾的脑袋道:“你也先去休息吧。”
白瑾没有说话,倒是三途很自来熟的搂住了他的脖子道:“走吧走吧,哥哥我带你去睡觉!”
“放开!”白瑾目光冰冷的扫了他一眼,脸色瞬间寒气逼人。
虞之警告的看了一眼三途,便跟着那名弟子,走向了掌教师兄所在之地。
路上问了几句,得知掌教师兄带领一众弟子今早路过这里时,忽被空中一层结界阻住,当然,区区一层结界是拦不住招摇山仙门之首的,不过却引起了掌教师兄的注意,下来查看一番,方才知是这城中出了事 。
据说起先是一人毫无征兆的朝颜暮衰,找城中大夫医师瞧了也没找出病因,只当是不幸患了什么骇人听闻的疑难杂症。直到后来出现了第二个,三个,四个……家家户户这才引起了恐慌。
然而无论如何都找不出病因,反倒是越来越多的人一日比一日苍老,衰弱,忍受着精神和病痛带来的恐惧与折磨。
无奈之下,枢阳城主只好派人去仙门请求救助,谁知整个城都被设了一层结界,里面的人根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根本进不来。眼看着城中越来越多的人如同传染了疫病一般老去死去,枢阳城主急的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很快就也病倒了下去。如今只剩下一个半大少年,也就是枢阳城主的儿子,少城主在主持大局。而掌教师兄与执剑长老就暂时落脚在了城主府。
虞之到的时候,他们似乎还在议事,掌教燃危见到他,立马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有些愕然道:“师弟?你怎么来了?”
虞之尚未开口,一旁的天未明便合拢香扇抵着下巴,笑微微道:“执法长老一向胸怀天下,心系苍生,自然是听说了此地有异,才赶紧过来看看的吧?”
虞之自觉心胸宽广,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而是对着掌教师兄道:“师兄,这里的事我都听说了,可有对策?”
燃危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道:“门中带出来的医师看不出结果,其他门派的医师又大多数去了雀东山,离此地最近的,尚有空闲的,我已经派弟子去请了。”
虞之颔首道:“师兄你留下来会不会耽误行程?”
燃危蹙眉,一旁的天未明又笑道:“执法长老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说话的方式都好像不一样了呢。”
虞之眼皮一跳,心道这人怎么回事?说话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含沙射影的,莫不是真的看出些什么来了?
燃危道:“此事虽要紧,但眼下也不能放任不管。”
虞之道:“若其他仙首都到齐了,独独缺了我招摇,恐有不妥,失礼不说,还会落人口实。”
天未明又道:“执法长老不愧为廉贞君子。”
他这句话笑眯眯的别有一番深意,不过虞之没听出来。倒是掌教师兄侧目看了他一眼,然后问向虞之,“师弟,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虞之道:“掌教师兄可带领一众弟子先行出发,免得迟了失礼,误了正事。我留下来与剩余弟子控制疫情。”
“这怪病似乎会传染。”燃危忧心道,不过因为是初步判断,有很多东西还不能肯定。
虞之颔首道:“明日我去看看。”
燃危还欲说些什么,虞之却已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兄长的满满担忧,顿时心中一暖,道:“师兄莫要担心,我已是仙人之躯,不会有事的。”
掌教师兄道:“师兄自然是放心你的,不过还是要未明留下来。”
虞之:“……”
师兄我恐怕跟他八字不合。
天未明笑的风情万种,展开折扇道:“未明遵从掌教的安排。”
就这样,掌教师兄带着人踏碎黎明的曙光,开始奔赴向属于他们的战场……
而虞之与一夜没合眼的天未明尚未说上一句话,他便以扇掩面,一副面容憔悴的样子道:“坐而论道,不若起而行之。执法长老,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我先去补个觉。”
虞之:“……”掌教一走你就撂挑子。
叹了口气,虞之决定还是先寻了个弟子引路,来到了安顿白瑾的房间。小徒弟没有熟睡,虞之一推门,他就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了身。
虞之示意他不必起来,躺着就好,可是小徒儿却已经规规矩矩的整理好了衣衫,微垂着目光,正襟危坐了起来。
虞之哑然失笑,心道还真是收了个小正经为徒。
虞之拉起白瑾的手,他微微一惊,下意识的反应有些抵触,虞之就道:“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白瑾僵住,虞之这才反应过来此话可能有歧义,于是补充道:“根骨灵脉。”
白瑾闻言反而面上微白,显得更加不自在了。
虞之自然晓得他在顾忌什么,于是安慰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的徒儿,我都是你的师尊。”
白瑾仰头看他,银灰色的眸子里仿若落下一点星辰,细细碎开,竟是比之前明亮了三分。
虞之心花怒放,这是开心了?感动了?可以叫师尊了吧?
然而并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今天两更,顺便定下个时间,每天八点更新。
☆、少年意气
不过虞之也没有灰心,继续打起精神开始细细查看小徒弟的灵脉。过了很久很久,方才收回手,微微蹙眉,又立刻释然,在白瑾目不转睛得注视下,虞之面不改色的如实说道:“你不能修习仙术。”
白瑾点头,意料之中,银灰色的眸子里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波澜不惊。仔细看,其实是有一丝黯然隐藏在深处的。
虞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这才发现白瑾的肩膀有些过于瘦弱了。于是干脆一把揽住他的肩头道:“既然不能修仙,那咱便修神吧!”
白瑾愕然瞪大了眼睛,头一回露出了微微不可置信的神色。
虞之再次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我的徒儿,无论怎么样,在为师心中都是最优秀的!”
白瑾长长的睫毛轻轻震颤了一下,小嘴微张,眼看着师尊二字可能就脱口而出了,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怒斥喧哗之声。
“慎虚子呢?他到哪里去了?为何不撤除结界?”
虞之推开房门,循声望去,隔着院中湖光山色的风景,亭楼水榭,远远就看到一个背负双剑的少年,满脸矜傲,脚下踩着一个招摇山弟子,俨然一副盛气凌人,飞扬跋扈的架势。
“凤矜你别欺人太甚!我们掌教的名号也是你能叫的?”
数名招摇山弟子与他相对而立,其中一个便冷笑道:“这般毫无教养,目无尊长,难怪你娘是个不入流的爬床货!”
“你说什么?”少年眉间陡然煞气上涌,眼中也满是戾色。踢飞脚下那名弟子,抬手便拔出了双剑厉声喝道:“你敢再说一遍?”
那名弟子微一后退,见己方人多势众,倒也不惧,反倒为自己戳痛对方脊梁骨而快意笑道:“地位尊贵又怎样?你父君还不是一样不要你?谁让你娘不要脸……”
虞之微微皱眉,谁知那名弟子一句话没有说完,那个叫凤矜的少年便气势汹汹一剑劈了过去!
虞之身形一动,拂袖截下了双方攻守之势,凤矜眼中被熊熊烈火烧的泛出了水光,双剑脱手,仍气势不减道:“你是何人?”
虞之没有回答,先是回头看向几个大惊失色的招摇山弟子,几人立刻惊恐万分道:“执法长老我们……”
虞之冷冷道:“恶言詈辞,痛毁极诋他人者该当如何?”
“鞭挞五十,禁言百日,抄写养心经五千遍,以示惩戒,如若再犯,视为品行不端,心性不正,则数倍罚之。事不过三,若仍不改,当废其修为,逐出师门……”哆哆嗦嗦,俨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说完这些话后,那几名招摇山的弟子几乎快要虚脱了。
虞之满意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罚的还不轻呢。
回过头来,看向冷眼旁观的少年,棕金发色,依稀可从他凌厉削薄的眉眼中看出一丝故人熟悉的影子,虞之开口询问的话尚未到嘴边,凤矜却是陡然眸光警惕,满脸防备道:“你待如何?”
看样子,是以为虞之教训完了自家孩子后,开始向他讨回公道了……
虞之露出一个标准长辈该有的和蔼微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狐疑的看着他,双剑已插回鞘中,眼中警惕不减分毫,道:“你不必装模作样,既然是他们的长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虞之挑眉,这孩子说话咋恁地不中听呢?
“你父君可是凤一?”
“与你何干?”
虞之叹了口气,“年轻人哪来那么大火气?这样以后可是会吃大亏的。”
凤矜冷哼,满脸倨傲道:“故作姿态!”
虞之:“……”
这样浑身都是刺,放出来专门得罪人,凤一真是越发出息了。
没办法,虞之只好缓和了语气一本正经道:“你且不要生气,我代方才对你出言不逊的弟子向你道歉。现在我问你,为何来此?来找什么人?”
凤矜脸色稍霁,却也不甚领情,仍不客气道:“我找慎虚子,为什么他要趁夜离开?是想临阵脱逃吗?”
慎虚……子?
掌教师兄?
虞之愕然,随后了然,从善如流道“掌教师兄只是有事先行离开了,你有什么事找我也一样。”
凤矜冷笑,神情倨傲,显然觉得眼前这个长老不够分量,“你有办法解除此地的衰老疫病?”
“我昨夜方到,尚不知你口中的衰老疫病是何症状。”虞之如实说道。
凤矜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道:“那你能撤除此地结界吗?”
虞之抬头看了一眼整个枢阳城上空笼罩着的一层乳白光晕,道:“能,但是不能。”
他是有能力撤除,但是掌教师兄设下此界自然就有他的考量,尤其是这种衰老症状似乎还会传染。
凤矜显然也没那么糊涂,退一步道:“那你让我离开,我要去祖洲寻不死草。”
虞之蹙了蹙眉,“这里的都是凡人。”
不死草这东西一听就是逆天命的存在,凡人可是有寿元尽头的。
“那又如何?”凤矜扬起下巴,天生一副死就死,天塌下来又怎样的矜傲模样。
虞之内心哭笑不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骄矜自负,还真是和他父君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另一个少年跨着门槛款步走来,虽步伐不慢,却不失礼仪风度。身后还跟着两位随从,都是与凤矜一般大小的少年模样。
待到跟前,少年对着虞之微微一躬身,行了一个晚辈礼,温和道:“望舒见过执法尊者。”
虞之点头示意,这少年的出现就好像让人看见了一股清流,眉清目秀,儒雅翩翩,本是一派的稳重端方。只是下巴很尖,肩膀也过分单薄了些,清减的身子骨看起来更是格外的瘦弱,有种力不从心的倦意,但那脊梁骨又挺的格外笔直。其身份显而易见,应该就是那位挑起担子主持大局的少年城主了。
乐仙道:“阿矜救人心切,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尊者海涵。”
“乐仙,你不必替我道歉。”凤矜皱眉,极不满少年的自作主张,却没有要生气的样子。
“阿……”乐仙显然很是无奈,又对虞之道:“尊者勿怪。”
“无妨。”虞之微微一笑,自恃长辈胸襟,宽容大度,“年少轻狂,意气用事,等到以后吃了亏,自然就会长记性的。”
乐仙腼腆而笑,有些讪讪。凤矜却炸了毛,“你说什么?”
虞之叹了口气,心道这孩子直来直去的性子真让人替他的前途担忧。
“没大没小。”忽然,一个声音道。
虞之忍住扶额的冲动,这家伙不是去睡觉了吗?
“一大清早就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天未明以扇掩面,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望舒扰了执剑尊者清梦,还望见谅。”乐仙又冲天未明抱歉一礼,白皙清透的鬓角冷汗都要下来了。
天未明笑道:“少城主不必多礼。”
又对着虞之友善一笑,“廉贞君你不去看看城中患者吗?少城主一大清早的都过来请您了呢。”
虞之抽了抽嘴角,自主忽略他那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道:“那现在便去吧。”
乐仙讪讪施礼道:“有劳执法尊者,尊者请。”
虞之点头,又无奈的对着天未明道:“你不去的话,能帮我带一下徒弟吗?”
天未明挑了挑眉,似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虞之道:“我徒儿早上要吃饭。”
顿了顿,虞之把乾坤袋从袖子中取了出来,细心补充道:“他挑食的,只吃鸡。还有,他吃的时候你不要看他,他会不好意思的……”
天未明:“……”
一合香扇,斜眼冷艳高贵一瞥虞之,道:“自己的徒弟,自己带!”
虞之叹了口气,遗憾的收回乾坤袋,乐仙道:“执法尊者不必担心,望舒自会派人安排。”
“那……便好。”虞之硬生生把那太好了三个字憋成两个字,然后就跟着小城主乐仙走了……
出了城主府来到大街上,原本的闹市,却没有看到苍梧镇上那般喧嚣热闹的景象,反倒是家家户户户门紧闭,空荡荡的大街空无一人,隐隐透着灰败的死气,连带着整个枢阳城的天空都晦暗了几分。
跟着少城主走进了一户紧闭的房门,他正欲去推,身边的两个随从便赶忙上前道:“公子不可,这病传染,还是我们来吧。”
乐仙拦道:“你们还不是一样,退下。”
“公子!”两个随从很是着急。
凤矜不耐烦道:“让开!”
说着,一脚踹开大门,简单粗暴。
虞之用拂尘将三个凡人少年推到身后道:“我进去看看就好,你们不必过来。”
乐仙躬身施礼道:“有劳尊者。”
虞之颔首,随着前方已经大步跨进院门的凤矜一同走了进去。
☆、枢阳之乱
远远的,就听到一阵老弱妇孺虚弱哭喘的声音,隐隐的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怪味。
凤矜脚步一顿,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种味道,但不知怎的,他还是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僵着一张发白的小脸强撑着往里走。
这孩子还喜欢逞强,虞之摇了摇头,仔细想想,凤矜也的确到了喜欢逞强好胜的这个年纪。
“我先带你去看较晚患病的那群人。”凤矜绷着张脸道。
虞之问道:“都分批隔离起来了?”
凤矜道:“之前因为知道传染,枢阳城主便将他们全部赶到一起关起来了。直到昨日慎虚子来,才将他们分批隔离。”
虞之点头,说话间,凤矜已经推开房门,虞之看了一眼这房间上面的贴着的黄符,难怪,明明门都没锁,里面的人却出不来。
凤矜正欲进去,虞之下意识拉住他道:“你别进去了。”
凤矜皱眉看着她道:“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虞之将这少年拽到身后,道:“我进去看看就好。”
说着关上了房门,一回头,一股令人窒息的怪味传来,虞之屏住呼吸,举目四望,只一眼,就看到了几个白发苍苍不辩男女的老者正在发着愣的看向他。
虞之正欲开口,他们就像是忽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哭喊着扑了过来,“神仙!神仙救救我们!”
“求神仙救救我们!”
“我还不想死,我才十六岁……求神仙救救我……”
“求求您了,救救我们,我们给您磕头了!”
虞之看着一众白发苍苍,老泪纵横的凡人扑过来给他下跪,他想拦,可是他们已经额头贴地,一个响头一个响头的磕了起来。
身后房门被踹开,凤矜怒道:“你做什么……”
随即看到里面的场景,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虞之对着那一众凡人道:“你们先起来,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
他们绝望的脸上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止不住的磕头道谢,却仍不起来生怕虞之会反悔似的。
虞之无奈,这个样子,也根本看不出些什么来。只得又说了些安定人心的话,这才与凤矜一同出了房门。之后又去看了其他的,比这些人更严重的,有的已经是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了,有的却还在忍受着衰老带来的病痛折磨,生不如死。
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把虞之这个金玉其表,道骨仙风的假道长当成了唯一的希望。
看着那一双双满含希冀,热泪盈眶的眼睛,明明是脆弱不堪一击的凡人,却有着那么强烈的渴求生机。看到他们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虞之忽然记起了曾经那种熟悉的责任感与拯救欲。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这些人,越来越严重了。”走出院落时,凤矜忧心忡忡道。
虞之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依这孩子随他父君凤一那小子的性子,不应该会那么关心这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凡人才对,没张口尔等凡夫俗子死不足惜就已经很不错值得表扬了,怎么会看起来对这些凡人还一副十分上心的样子?
之前为了救人,甚至不惜拿出一副不计后果的架势。
“你在看什么?”许是虞之观察的太明显了,少年抬眼十分不满的瞪向他。
虞之但笑不语,其实很想说一句“看你长得好看。”
但难免轻佻,唉,谁让他现在也是当长辈的人了呢!
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天未明正在与一名弟子说些什么,看见虞之回来,他笑道:“执法长老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知他接下来会怎么阴阳怪调的挤兑自己,虞之索性开门见山道:“看不出来什么头绪,只能回来想想如何找出他们的病因了。”
天未明挑眉一笑道:“此事我也正欲与你说呢。凡医救不了,反而会被传染。仙医毫无头绪,查不出病因。为今之计,只得去请祖洲那位了。”
虞之沉默的看着他,须臾道:“你早就知道我看不出什么来,也早就有了对策。”
他微微一笑,合拢香扇敲打着自己掌心道:“这不是想让你亲眼看看人间疾苦嘛!对了,去祖洲请人,你去还是我去?”
虞之想了想,道:“我留守坐镇。”
别无选择,反正也不知道请的是谁。
“好!”天未明一展红扇,流苏摇晃,道:“好,我现在就去。”
虞之正欲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的身影一晃,居然消失在了原地。
话到嘴边的虞之:“……”
就是想撂挑子吧?
“三日后回。”
正暗暗吐槽,上头就传来那厮的声音,然后没了动静。虞之叹了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赶着会情人呢!
回到白瑾的房间,小徒弟正一脸严肃的面对着一桌子饭菜正襟危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等待行刑。
“怎么不吃?”虞之走进去,扫了一眼饭桌上的各色菜肴,有鸡的三种做法,看起来颇为不错,只是这小徒弟为何没有动筷子?
白瑾将目光转向他道:“等你回来。”
虞之心中一喜,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怎么?为师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想我了?”
白瑾脸一僵,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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