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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如此多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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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之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有必要插手的,便借机抽身道:“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笑漪颔首,戚裳行儒礼送行。
离开一段距离,万宗谛灭问道:“故事,你好了吗?”
虞之:“好了。”
白瑾脚下一顿,虞之侧头看他,白瑾僵硬着脚步继续向前。
万宗谛灭,“那你知道究竟是谁把你变成这副模样?我去杀死他!”
虞之语气温和平缓,神色淡定道::“不要着急,阴谋者自会浮出水面,对了,说了半天,你们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这……” 万宗谛灭看向白瑾,“打伞的,你没把他治好?”
白瑾心中有数,自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师尊能够一下子痊愈。
虞之见他又是沉默不语,便低低苏雅一笑,“我既是你师尊,那你方才的举动可称得上是在欺师灭祖了。”
白瑾一僵,站在原地又恢复了刚才那副窒息状态。
虞之轻笑道:“别那么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而已,若你真是我的徒弟,自家人,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白瑾愕然,“师尊……”
虞之见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和蔼的摸了摸他的头,笑容却是锋芒毕露,“虽然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抛却过往的纠葛,少了些许烦忧,我才能真正的脱胎换骨,迎接这世间万物的考验。”
万宗谛灭惊愣道:“就这么简单?”
虞之微笑,“没错,就是这么简单。”
万宗谛灭,“可是你之前已经拒绝他两次了,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接受?”
虞之语气祥和,仿佛揉杂了世间一切美好的幻想与憧憬,“人与人之间,总要多些信任,这样天下苍生才能一起创建美好的未来不是吗?”
万宗谛灭看他一副神神道道的梦幻表情,得出结论,“怎么办?我感觉他好像更加严重了?”
“什么更加严重了?”虞之看向他,神色看起来亲切友好。
万宗谛灭却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情况,转移话题道:“我是说,现在外面很乱,事态严重,你有什么打算?”
虞之自信一笑,再露几分锋芒:“自然是哪里有乱我就去哪里平乱。”
万宗谛灭:“可是这样会有很多麻烦。”
虞之:“我会怕麻烦吗?”
万宗谛灭摇了摇头,“从你以前喜欢埋尸体这件事来看,你的确不像是会怕麻烦。只是……”
他看向白瑾,“你不问问打伞的他愿不愿意吗?”
虞之看向白瑾,很是熟稔道:“徒儿,你意下如何?”
白瑾颔首,“我听师尊的。”
虞之满意一笑,“那我们师徒三人还等什么,一起去拯救苍生吧!”
万宗谛灭跟上两人,对着虞之纠正道:“我不是你徒弟。”
虞之停下脚步:“那你,是我的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三个打酱油的,是我下一部男主角的爸爸,爸爸的基友,爸爸的二号基友。
其实他们与戮神者的格局可以开大,但是暂时还不想写,所以就直接跳到他捡来的儿子身上去了。
至于下一部的男主角嘛,其实很明显啦!这里师尊说的话已经埋下伏笔……
☆、以身做饵
万宗谛灭张口就来, “我是你的主人!”
“嗯?”白瑾目光一冷,足震罡风,万宗谛灭顿时后退。
虞之对他的出言不逊不以为忤,反倒是觉得面前这位护短又有点小耿直的徒弟越发顺眼,于是他眉眼含笑,风轻云淡的驳回万宗谛灭的话,“你不是我的主人,是我的家人才对。”
“家人?”万宗谛灭眨了眨眼,看向目光不善的白瑾,“那他呢?”
虞之回身负手,信步悠悠道:“都一样。”
白瑾紧跟其后,万宗谛灭亦步亦趋,不死心又不服气道:“少装高深莫测,我问你,如果有一天让你在我和他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哪个?”
虞之停下脚步,侧首看他,“为何会有这样的选择?”
万宗谛灭见他不答反问,避开目光,冷哼道:“我就知道你会选他,说什么会护我周全,到头来只是说的好听!”
“这……”虞之见他忽然负气而走,不明所以,看向白瑾,“此话怎讲?”
白瑾不语,一人却道: “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循声望去,紫炁闇华之中,一人甫落尘世,崇上无真,沛气浩然,草木精灵无不拜服。
虞之: “你是……”
白瑾识得来人,下意识错身一步,有意无意将师尊挡住。
虞之见徒弟这一副戒备模样,便知来者绝非善类。
而见虞之对自己全然陌生的眼神,来人一副又是好气又是想笑:“好友这是又把我给忘了吗?”
虞之,“嗯?呵,别急着攀交情,先告诉我你方才所言,究竟何意?”
凌笑,“这般无情,看来当真是把我给忘了。”
白瑾目光一冷,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凛冽肃杀。
虞之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不免想笑,对来人的撩拨也就越发不为所动,拢起袖子上前一步道:“阁下特地前来,恐怕要说的不仅仅只是这些吧?”
“当然。” 凌笑见他实在无意闲聊,堂堂的折兰君又是一副狼犬护食的警戒模样,便收起那些无谓的心思,对着二人道:“招摇有难,我相信你二人不会坐视不管。”
“招摇?”虞之清澈无辜的黑眸里呈现一抹疑惑,“与我们有关系吗?”
“师尊。”白瑾看向他,似是想要提醒。
凌笑道:“昔日因剑神门下风光无限的仙门第一大派,如今却因交不出叛徒而洗脱不了嫌疑,韩溯之更是枉顾师命执意焚毁廉贞君仙体。而当堂堂天尊首徒出面指摘,却遭到戮神者逼杀维护的局面,你认为如今的正道还能容得下他们吗?一旦罪名坐实,当初折兰君费心苦战封印的谛灭之祸,也将被认定为早有预谋。”
白瑾冷声道:“我早已不是招摇弟子,所作所为亦与招摇无关。”
凌笑轻嗤,“弑师之徒所言,世人又能信得几分?”
“嗯?”虞之看了一眼白瑾,发现他面色苍白,便知其内伤加剧,需得赶快修复养伤,便对凌笑道:“你说完了吗?”
凌笑: “什么?”
虞之道:“说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凌笑见他竟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不禁有几分愕然。
然而虞之已经上前挎住徒弟的胳膊,朝着万宗谛灭离开的方向向前走,歪着脑袋回头看他,“我们要走了,你不要跟过来。”
凌笑上前一步,面色铁青,“天尊出面,招摇掌教并一众长老三日后将在问罪台公开处刑,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吗?”
“我为什么要管?”虞之眨了眨眼睛,一脸天真无邪,“坏人正法,难道不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吗?”
凌笑无语凝噎,看着他一副稚子童真的模样,竟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趁这空隙,虞之已经拖着自家徒弟欢快的走远了。
谋者目光深沉,盘算的计划落空,心思千回百转,身形消失。
“快一点,再快一点!”虞之拖着自家徒弟跑路,一直等到陌生又熟悉的那股气息消失,他才蓦然停下脚步,慢走几步。
白瑾道:“师尊……”
虞之知道他想说什么,摇了摇头,“他并非好友。”
这话可谓有多重含义,白瑾猜不透,只能默契的配合师尊现如今的高深莫测,他知道,就算是师尊真的失忆,也不会弃招摇众人于不顾,而他看着自己被亲昵挽住的手,竟是一时失神。
就在此时,一只微凉清癯的手覆上了他的额头,白瑾一愣,就见虞之歪着脑袋正在用一双透彻清浅的眸子看着他,收回手,还面露疑惑,自言自语道:“没有生病啊?”
白瑾张了张嘴,却见自家师尊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啊呀,真笨!吐血了应该是受伤,受伤了应该把脉才对!”
说着,就要去给徒弟把脉。
“师尊。”白瑾下意识截住他伸向自己脉搏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救人要紧。”
虞之:“救人?”
眨了眨眼睛,他忽然左顾右盼,发现周围没人以后,这才对着徒弟神秘兮兮道:“我们要去劫狱吗?”
白瑾:“劫狱?”
虞之看着他的眼睛,眼底忽然涌现一抹狡黠明睿的光,“你也觉得劫狱不风光对不对?那我们去劫法场怎么样?”
白瑾慎重点头:“嗯。”
虞之却是看他一身狼狈,摇了摇头,:“诶~你这样衣冠不整可不行。”
白瑾一愣,虞之已经将人按坐在树根上,心念一动,凭空化出把玉梳来,甫一接触徒弟柔软银绸般的发丝,铺天盖地的一股熟悉气息袭来,虞之忽然自言自语道: “这种感觉我好像似曾相识,难道……”
白瑾以为师尊是想起了什么,心中提起,张了张嘴,有些坐立不安。
虞之却是感受到,立刻放下思绪,安抚的给徒弟顺了顺毛,“静心凝神,趁现在,压制住你体内那股力量。不要让他伤害到你自己。”
“师尊……”
师尊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难道不受君凰记忆影响后的师尊,对他,真的只剩下师徒之情了吗?
白瑾忽然觉得手脚冰冷,光风霁月如师尊,若是知道自己对他怀有那般心思,又该怎么看他?
实难想象……
虞之给他束好发冠,一低头,发现徒弟面色惨白,倏然一惊,“你怎么了?”
被自己想法吓到了的白瑾面对一脸关切的师尊,手心出汗,窒息的话语如鲠在喉,他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之人,做事也惯常喜欢用行动证明,可是面对从始至终都对自己温柔以待的师尊,他的目光还是压抑不住的灼热滚烫了起来。
虞之一怔,被他这灼灼目光盯的有些不自在,与他对视两眼,虞之像是忽然之间恍然大悟,立刻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了一番,然后凑近了白瑾耳畔,压低了声音一脸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对为师有什么非分之想?”
白瑾浑身一震,一颗心陡落谷底。
虞之见他不说话,脸色愈加惨白,料是自己猜中了,便十分高兴的拍在他肩膀上,道:“那真是太好了,从今往后我们不仅仅是师尊和徒弟,还是一家人了!”
白瑾眸子一抖,像是生死边缘,垂死挣扎,劫后余生般过了一遍,他知道师尊现如今是时而正常时而反常的状态,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为之庆幸……
师徒二人找到万宗谛灭时,一身冶丽的红衣少年正坐在树杈上往自己头上戴新编好的花环。
看到师徒二人携手同行,他干脆斜倚在树杈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你们卿卿我我的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以为要等到天亮以后才去救人呢!”
白瑾眉目一凛,生怕此言冒犯师尊,然而虞之却是好像不甚在意,面露诧异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救人?”
万宗谛灭,“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去救人?要死也是你们自己去死!”
虞之一脸佛性微笑,“佛语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万宗谛灭嗤笑,“明知道是陷阱还往里面跳,愚佛!”
虞之挑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万宗谛灭见自己说不过他,从树上跳下来,挥了挥手,“算了,你脑子坏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虞之:“清醒之人未必比糊涂之人看事情看得透彻,顺其自然,这样才能给事态发展下去一个彻彻底底的理由。”
万宗谛灭烦躁道:“听不懂!”
虞之见他头也不回,不禁微笑道:“你走错方向了,若是不去昆仑救人,你应该走的,是相反的方向。”
白瑾一怔,微微侧首,这一刻,师尊的眼中,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而他们,正在缓缓步入一张弥天大网,唯有身在局中,以身做饵,才能真正的扯出幕后黑手。
作者有话要说: 虞之:“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白瑾:“什么?”
虞之:“想起来了,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
☆、太初帝尊
“莳玉先生,莳玉先生?”余轻轻敲了敲桌面,面露疑惑,“为何失神?”
“哦,抱歉,方才想到一些事情。”莳玉微微颔首,软绫覆盖下的面容,除了些许歉意,还掺杂着藏不住的隐忧。
余轻轻看了一眼狐厉,却见这位一向顽劣的大师兄眉宇持重,一改往日戏谑德行,难得严肃道:“莳玉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莳玉忧心忡忡道:“如今的神州已出现多处失衡,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危及六界。”
余轻轻:“可当务之急是该考虑如何救出掌教他们才对啊!”
莳玉摇了摇头,神色复杂,沉默不语。
鹓雏却是想到了其中的关窍,眼底讳莫如深,看着莳玉,用一向讥讽的语调反问道:“白瑾真的是传说中的太初帝尊吗?”
狐厉皱眉:“这跟太初帝尊有什么关系?”
鹓雏哂笑,“这不仅仅和传说中的太初帝尊有关系,还和我天羽一族的老祖宗渊源颇深呢!”
凤矜一向讨厌他说话时冷嘲热讽的语调,更看不惯他居然对自己老祖宗也颇有微词,立刻接话道:“没想到你还如此博古通今,我倒想听听,怎么就和我凤凰祖上有关联了?”
凤敛垂着眼睫,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众人讲话,只是怀里抱着剑,好像随时准备大干一场的那种。闻言也只是抬了抬眼,看了凤矜一眼。
鹓雏嘲弄的扬起唇角,“祖上秘辛岂容外人得知?”
“你说什么?”作为从出生就没得到过自己父亲认可上这一点,着实戳到了凤矜的痛处,眼看就要剑拔弩张。
余轻轻头大的捂起耳朵,不忍直视的同时却听到狐厉冷声一喝:“安静!”
作为大师兄,他在这种情况下,竟是镇得住场子,凤矜怒气冲冲却也没有发作。
而鹓雏耸了耸肩,也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一直沉默着的莳玉却是开口了,“鹓雏说的没错,白瑾和太初帝尊,后神君凰,的确渊源颇深。但是他少说了一个人。”
余轻轻见他虽语气平淡,但面色却是越发凝重,心也不由得逐渐下沉,“谁?”
莳玉:“如今的天道之祖,祖神天尊。也是,曾经的玉清尊神,洪荒的造化者……而这一切,还要从一个很久很久的故事说起……”
道法德成,在漫长难耐的混元宇宙中,创始元神成为宇宙间唯一的清醒者,忍受着难以想象的孤独与寂寞。
华丽的漆黑之上点缀着细碎的星子。浩瀚无边的宇宙虚空之中、一袭白衣飘飘。面无表情的银发男子茕茕孑立、他微抬手,曳地的银色长发纷扬飘洒。掠过他的眉眼指尖。
帝尊今天又寂寞了。
他创造的玉清创造出了一方世界,从此便远离了他,让他又回到了那个漫无边际,永无止境的浩渺虚空。
只有他一个,天天对着虚空,不厌其烦的,数着星星····
不,他其实不喜欢这样。
所以,他创造出了玉清,可玉清有了能力之后就不跟他玩了。
对此帝尊很不开心。
于是他又开始一个人玩星星了,不过他没玩多长时间就决定了要去玉清创造的世界看看。
然后,他来到洪荒,遇见了第三个人,君凰······
君凰……
一个毕生所愿就是不亏欠任何人的夺舍者,从一开始,她的诞生便是个错误的存在。
混沌初开的一抹生机地气,本不该化为神魂,更不该妄图夺舍,但却因一笑之过,创神者起了恻隐之心,所以这一切便起了错误的因。
强者的本性在洪荒使她为所欲为,导致这方世界因地气缺失而快要崩溃,玉清看到这一切,终是狠心将她封印。以自身做填补,并且给君凰制造了一个昆仑朝夕相伴的美好幻境。
后来,幻境破碎,未觉醒的小君凰懵懵懂懂闯入洪荒,结识少年魔神,剑灵长胤,还有紫烬的姐姐魅姬,洪荒第一美人,亦是当时的诱神使,虽以色侍人,却有苦难言,魅惑苍生,却与看似不受任何蛊惑,实则一生都在追逐自己父亲的脚步。昆仑审判者司刑上仙夜未央剪不断理还乱。
又阴差阳错觉醒记忆,收了昆仑一重主的女儿余轻轻为徒。
来到昆仑,遇到了一气化三清之一的上清,无意中从通晓过去未来的镜灵月浅色那里得知一切真相。
而为了救代替自己的玉清,就必须造出可开辟一切的创世神剑,梵天。
而造梵天剑,就必须以神器封灵之铃收集八苦灵魄。
为了收集八苦灵魄,她的双手就必须得沾满鲜血。
他将她养大,赐予她良知,代替她补全世间生机,甘愿做补化为洪荒因她缺失的那份生机,
但事与愿违,当从梦境里觉醒的她得知一切真相过后,便是一心只想把他换回。
而为了救这个赐予她名,让她拥有良心的人,她必须要造一把剑,这把剑,就是创世神剑,拥有着开辟未来的三千世界的力量,然而创世之剑需要的却是一颗灭世之心。
可当她收集第一个八苦灵魄时,却遇到了风巽,风巽助她收集八苦灵魄,然而他自己也是八苦灵魄之一。
对风巽日渐动情的君凰艰难抉择,痛苦挣扎,最终却还是走上了造就梵天剑的道路。
而在最后,面对与风巽一模一样的太初帝尊,君凰面临了最后关头的绝望选择。
太初让她杀了自己,否则就会阻止她造梵天。
已经走到这一步的君凰深知自己杀不了对方。
绝望的跪求百年,最终太初给了她一个选择,让她从昆仑一重杀到昆仑九重,而第一重,便是痛失所爱已近黑化的女徒余轻轻。
她主动攻击昔日崇拜不已的师尊,声声泣血椎心的质问她为什么要造梵天,为什么要夺走自己所爱?
君凰面对这样的质问,痛不欲生,更不可能还手,但后神之身不死不灭,她的徒弟却因为护主的神剑,被贯穿心口。
守界者死,昆仑一重界虚打开,君凰心灰意冷来到二重,麻木的手刃着曾经相识相伴,一路走来的朋友,为了偿还,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伤人三分,伤己十分的咒术,以施惩罚自己。
最后来到最高境界,她面对太初,绝望出手,本着被对方终结神格的决心,却一剑刺穿对方心口,最终梵天剑成,太初以身殉剑,成全她,以剩余力量填补此间空缺。
梵天剑出,洪荒湮灭,昆仑崩塌,此间碎裂成三千世界。
而君凰面对这一切,最终却选择了以梵天自刎。
故事说完,众人皆心头震撼,唯有余轻轻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小师妹,小师妹!”狐厉惊愕的推了推她,忽然反应过来,吃惊的看向莳玉,“先生,曾经的后神首徒余轻轻,该不会就是如今的北阴酆都大帝,余上神,余尊者吧?”
莳玉沉默不语,众人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便一致将目光小心翼翼靠向无声流泪的小师妹。
鹓雏露出一抹浮世讽笑,“听起来,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悲剧啊!莳玉先生……”
尖酸刻薄的少年顶着众人的目光露出不耻下问的神情,“难道这一切就不会是天道神祖的阴谋吗?或许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将他创造出来的太初帝尊呢?而君凰,伟大的创世后神,不过就是阴谋者斗争之下的牺牲品罢了。”
莳玉猛然抬头, “你……”
而鹓雏的这一番阴谋论,似是刺激到了余轻轻,她双眸倏然沉冷,甩下众人,冲了出去。
“小师妹!”
狐厉想要追出去,凤敛忽然横剑格挡,“我去!”
撂下两个字,人已随那道青影,化光而去。
狐厉无奈道:“最不爱说话的去劝,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一直觉得自己插不上话,静静安抚着怀中九尾猫的乐仙见状开口道:“凤敛大概是觉得他在此地帮不上什么忙,而他又是一定能追得上小师妹的,大师兄你还要与莳玉先生商讨究竟该如何救出掌教与长老师尊他们。”
狐厉觉得他言之有理,便面色凝重道:“如果真如鹓雏师弟所言,而白瑾又的确是太初帝尊的化身,那么天尊摆这一局,是不是真的就要置他于死地?”
鹓雏惊讶道:“大师兄你还真相信我的猜测?”
狐厉摇头,英挺俊逸的眉目已经稍显沉稳,“不是相信,而是做出最坏的打算,更何况,比之高高在上,素未谋面的大人物,我更相信曾经朝夕相处过的同门师兄弟。”
“这样啊!”鹓雏神情莫测,垂下眼帘,眼底竟是鲜有的露出了些许欣慰。
而虞之几人,眼看就要抵达昆仑,在一处山谷里,却遭逢一人拦道,万宗谛灭道:“拦路的可真多!就是不知道这位究竟是劫财还是劫色呢?”
“就是就是!”虞之与他一唱一和,十分活波的指了指脚下的路与旁边的树,道:“这条路是你开的吗?那棵树是你栽的吗?”
头戴诡异邪冠,貌似异教祭司的少年露出一抹优雅得体,又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道:“尊贵的客人们,我亲爱的师尊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
☆、遏殛护生
茶氤渺渺,紫气生氲。湖心亭若云深处,碧波迭起菡萏香,轻纱几重仙踪寥,杳杳潆潆琴知道。
已经饮完了一盏茶,待客的主人却还没有到来。虞之正欲抬手给自己再沏一盏,一只手却先一步端起茶壶,给他添茶。
虞之看向徒弟恭谦孝顺的眉目,露出一抹会心满意的微笑。
白瑾抿了抿唇,对上自己师尊含笑的眉眼,默默垂下眼睫,将茶盏往他身前轻轻推了推。
万宗谛灭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显得有些焦躁,便对虞之道:“不是说好要去救人的吗?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喝茶?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虞之轻笑,“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哪来这么多事,要我说,让打伞的直接屠了昆仑,把人救出来不就完事了吗?”万宗谛灭站起身来,没有被安抚的毛发,暴躁的张开了。
虞之发现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坐立不安除外,明显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又闻其话中之意,便知他定是有所预感不妙,正欲详询,天际一道流光忽至,一人踏着泠泠清音而至,华茫绽放,周身竟是充盈着不凡的圣气。一直驻守在垂帘纱侧的少年劫波现身迎了出来,“师尊回来了。”
黑袍青发,眉宇苍秀,遏殛道尊足踏卦璇,负手而现,对着貌似乖巧的爱徒道:“徒儿,为师不在,你可有好生招待贵客?”
邪谑的眉眼含笑,劫波一副恭顺有礼的宠溺语气,“师尊放心,徒儿都有听师尊的话,贵客请来,便没有再开过口,与他们说上一句话……”
“嗯。” 遏殛满意点头,这才看向虞之等人,“让贵客久等,是遏殛失礼了。”
虞之与他对视,清眸星海,道心本源,入眼,是一目了然的正气糅合,至极之清,至极之纯。然而却有凶煞环伺,缠绵悱恻,剪之不断,理之还乱。
虞之正欲开口,万宗谛灭强先一步道:“你这老道有话快说,我们还等着去昆仑救人呢!”
“嗯?” 劫波欲上前,被遏殛拦下,邪气的少年眨了眨眼睛,“我就教训他一下?”
遏殛摇了摇头,劫波无奈道:“好吧,就听师尊的。”
万宗谛灭冷眼看着这一切,出言讽刺道:“此消彼长,尔清他浊。清者虎狼在侧,浊者潜恶在即,真是苍生不幸。”
劫波闻言,目光在三人身上各自停顿一番,对着万宗谛灭似笑非笑,别有深意道:“还真是酸哪。”
虞之看了他一眼,将准备掐架的万宗谛灭拉回,对着遏殛道:“大人有些话,怕是不能说给小辈听,道尊,你说是或不是?”
遏殛与他对视,轻笑道:“请。”
又对着准备紧跟上前的白瑾道:“折兰君请留步。”
“师尊。”白瑾看向虞之。
虞之点头,示意他在此安候,便随着遏殛来到一处上书“遏殛护生”的大殿之中。
紫金丹炉,眴兮杳杳。飞禽走兽,拓印其中。
虞之目光流转,最终停驻在殿中那残存神魔之息的奉剑台上。
遏殛见他神色有异,不禁笑道:“如何?可是觉得此处有几分熟悉?”
虞之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此处当是供奉过一柄神魔之剑,旷日持久,连奉剑台也沾染罪息了。若非剑身早离,怕是道尊这教中不能安稳了。”
遏殛轻笑:“呵,如此说来,本尊着实该好好与夺剑之人道谢一番才是。”
虞之赞叹,“能从三清之一的遏殛道尊手里夺剑,那人还真是不简单啊!想必也是道中翘楚,清妙高跱,超世绝俗般的神仙人物!”
遏殛见他一副冠冕堂皇对自己赞不绝口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狐疑问道:“阁下失忆,是认真的吗?”
虞之惊讶,“此话怎讲?有谁规定,失忆了,就该乖乖变成一无所知的痴儿吗?”
遏殛将信将疑道:“所以,你这失忆,还能有所保留是吗我?”
虞之唇角含笑:“道尊看起来很是失望啊!怎么?怕我把你那爱徒的身份说与外人知道,给他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是吗?”
遏殛轻笑,“捅出劫波的身份,只会让世人更加恐慌,我想你不会这么做的。”
虞之点头:“看来你很了解我。”
遏殛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你当创世后神时,只知道造剑救你的祖神,如今不当了后神,反倒担起了救世的担子,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一种讽刺?”
虞之挑眉:“你多虑了,我并没有想那么多。”
遏殛:“这真是个令人意外的答案。但你不可否认,道源不正,人心岂端?但你却无法改变。”
虞之自然知道,“事在人为。”
遏殛看向他的眼眸,别有深意道:“看来,你是要忤逆他的心意了。”
眼口观心,虞之淡淡一笑道:“我现在,是韩虞之。”
遏殛:“寒露未稀,予之无愧。我该夸你痴心妄想吗?”
虞之抬眼,“虽然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还是要谢你替我多想了这么多。”
遏殛无奈,负手转身,“你我就不要再打哑谜了。”
虞之眨眼,话锋陡转,语气轻快,似是忽然之间换了一个人般:“说的好像你我有多熟稔,既然不打哑谜,又要说些什么?快点说,我还要赶着去救人呢!”
遏殛察觉到了他的反复无常,惊觉对方恐怕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似乎连虞之本人也没有察觉,便试探问道:“方才你说:此消彼长,尔清他浊。清者虎狼在侧,浊者潜恶在即,苍生不幸。究竟何意?”
虞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举止形态宛若孩童:“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和我说这些,是不想我去昆仑救人吗?”
遏殛看他一副疯疯癫癫,又紧抓重点的样子,摸不清对方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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