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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如此多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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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记忆中原主似乎还有个兄长,人称七杀君。只是记忆太过模糊,一时无法辨清此人身在何处,是何等模样,甚至关于对方的记忆也是十分混乱。
唯一清楚的是,廉贞君灭魔屠族这件事的的确确发生过。至于如何灭的族虞之不知,模糊的记忆中,只能隐隐看得出来他就是在那个时候一战成名的。
不过这些都已是过去了,如今他占了这个身体,还真不一定活的像原主那样风生水起……
毕竟年纪大了呵呵……
夜已深了,虞之起身下榻,想着是回去了,白瑾也应该睡着了吧,思及师兄白日里说这孩子灵脉一事,如果在他熟睡时虞之探查结果不尽人意的话,倒也可以想想如何应对与安慰的措词。
遂朝着隔壁的屋子走去,只是还没入屋,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气息。走进房门,果然屋子里床榻上皆是空荡荡的。
虞之蹙眉,忽然感觉到三里内有肃杀腥风异变。
他心念一动,身形却未动,也罢,不能瞬移,只好召来飞剑,跳上剑身,堪堪稳住方向朝着异动飞去。
山谷精绝,幽香四溢,月光下,奇花异草透着滢滢光晕,自带仙气,连虫鸣似乎都动听了起来。独独有一声嘶吼划破这夜的寂静,然后是被盖过又显露出来的噔噔噔跑步声,时隐时现,瞬间就被身后碾压的吼叫追赶声淹没。
虞之赶到时,就看到自家小徒弟正被一只凶神恶煞黑色大狌狌狼狈追赶的模样。
他正欲出手,就听到一个少年似笑非笑的道:“白瑾殿下,何不出口求一求我?毕竟这只狌狌可不同寻常。”
月色中,那个少年御剑而行,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好戏。
虞之眸光一沉,竟是九疑。
白瑾兀自狼狈的朝着廉贞殿奔逃,小小的脸上除了惨白的颜色与灰土再无其他,虽然狼狈,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是应对。
“师弟,如今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师弟了,乖,叫声师兄我就拉你一把,何必如此辛苦呢?”九疑御剑跟着,唇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虞之不明白这两小儿会有何恩怨,但毕竟是他今天刚收下还是未过门的徒儿,断没有让旁人来管教欺负的道理
不过若虞之此刻出去,救下徒弟固然会让小家伙对他有所感激,甚至可能也就顺理成章叫他一声师尊了,可毕竟虞之要的不是自家徒弟的感激。
微一抬手,在暗处弹出一记指风,正御剑在那狌狌上方的九疑就忽然一个不稳直直栽倒了下去,正正砸在快要扑到白瑾的狌狌脖子上。
狌狌一阵闷哼的低吼,被砸的晕头转向,白瑾回了回头,但很快身影就隐匿到了夜色浓郁的林子之中。
虞之丢下一个屏障让那一人一兽没有办法追上来,脚下一窜,便御剑落到了白瑾前方的一条溪流边。收剑落下,负手闲庭信步而走。
不一会儿,熟悉的脚步声就接近了,虞之负手回眸,就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在林子边缓下脚步,阴影笼罩了他的面门,使她看不清楚少年小脸上的神情。直到他渐渐靠近,虞之才看清楚小徒弟灰头土脸,满是狼狈仍故作镇定的样子。
虞之心疼的想要上前给小家伙个安慰的抱抱,又无奈碍于身份心里有点别扭,便只好端着为人师表的架子示意小家伙自己过来,先是给他施了个净身咒理干净一身衣衫,再是取出锦帕沾了溪水给他擦脸。自始至终虞之一语不发,小徒弟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任其倒腾。虞之给他把一头润泽滑溜的长发理顺,琢磨着改天给他扎个什么发型好。忽然听到下方一阵咕噜噜的叫声响起,这才似笑非笑的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饿了?”
小家伙面色一红,更显粉雕玉琢,扭头道:“不饿!”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咕噜噜的叫声再次响起,虞之挑了挑眉,心中想笑,道:“肚子可比你诚实多了。”
然后起身,想着给他弄些什么东西吃,虞之这不食人间烟火,从前真正尝过饥寒交迫的神呐,一时还真不知道吃些什么。
不过记忆中倒是有一个地方是食烟火,五谷杂粮的。
凡界。
梵天剑新开辟出来的世界。
虞之正想着要不带着徒弟御剑飞行去人间觅食,鼻尖却忽然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眉梢一跳,低头看去,就见白瑾蹲下身子皱着眉,在绕小腿上的束腿带,原本层层叠绕雪白的束腿带里隐隐渗出一丝血色。而他还在将小腿扎紧,仿佛那样就能止往外渗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恋,年下攻,后面会更甜哦!收藏收藏!请大家不要吝惜的爱我吧!笔者会认真撒糖哦!
☆、执剑长老
“给我看看。”虞之脸色一沉,竟不知小家伙何时受的伤,蹲下身子,在对方局促退缩想要藏起来的目光中,不容置疑的将他按坐在地上。然后伸手去脱他的小靴子,解开束腿带。
将裤腿卷到膝弯处,赫然露出苍白小腿上的一道裂开的口子。似是旧伤,没有愈合的旧伤。
掌教师兄说的没错,他不能修行,就连外伤也无法自愈成原样,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一般无二。
“如何受的伤?”虞之抬眼看他,这伤口不是刚才造成,却是在刚才那狌狌追赶他时裂开的。
白瑾撇开目光不看她,小腿局促的想要抽回。
虞之按住他,示意他别动,开始用简单的仙术给他清理伤口,麻烦的是,本来可以心念一动就愈合完好的伤口,在她如今这具仙体手中,竟是只能暂时止住血,使伤口不再裂开。
给他重新包扎好,轻轻的穿上鞋袜。虞之抬起头来关切的问道:“疼吗?”
白瑾一直在看他,见他抬头询问,小脸又是一红,别扭的转过头去,“不疼。”
“不疼就好,反正疼你也只能自己忍着。”虞之站起身来理了理袖子,没办法 ,谁让时代变了,眨眼自愈什么的,那是神的能力。
白瑾抬起目光看着面前的高大男子,银灰色的眸子里透出诧异的微光,小嘴微张,露出两颗可爱的小犬牙。一头银发在月光下显得毛茸茸的,看起来十分想让人伸出魔爪。
在小家伙观察他的同时,虞之不动声色的想着,然后也就这么干了,在小家伙陡然变得警觉的目光下,虞之伪君子似的冲他笑了笑,然后揉了揉他那头缎子似的银光毛发,等白瑾反应过来想躲开时,虞之已经收回了手,一本正经死不要脸道:“看来你是不能走了,不如为师抱你吧?”
“不抱!” 白瑾板起面瘫的小脸,斩钉截铁的扭过头去。
“为何?”虞之打趣道:“你都这么大了,总归是不能坐在为师肩头的吧?”
“不抱!”白瑾继续坚持,目光却看向虞之的身后。
虞之心领神会,眉目顿时柔和了下来,收起老流氓心思,笑着转身道:“不要抱抱,那就是让为师背吧?”
蹲下身子,虞之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好了,上来吧。”
身后的小家伙迟疑片刻,随即虞之便感到一个小小的身子趴到了自己的背上,动作小心试探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虞之尽量避开他的伤口,从膝弯两处抄住徒弟的小腿,站起身来道:“是先去觅食呢?还是先去找那个叫天未明的给你治愈腿伤呢?”
白瑾双手一紧,不自在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饿了。”
“好!”虞之心情大好,眉开眼笑道:“先喂饱你这只搀狐狸再说。”
正欲召唤代步工具,白瑾却指了指一丛叶子细长,呈青色的华光的草丛,道:“祝余。”
“什么?”虞之看向他指着的那丛饱满馥郁的香草,那草的名字好像是叫祝余来着。
小家伙又道:“吃。”
虞之一愣,忽然觉得好笑,打趣道:“你想吃草?你们狐狸不是都吃肉的吗?”
仔细想了想,现在狐狸喜欢吃什么肉,于是眉开眼笑道:“不吃那个,师尊带你去吃鸡!”
背着徒弟御剑飞行,下了廉贞殿所占的一座山头,途径掌教师兄的紫府殿,想着要不要下去问问师兄哪里有吃鸡的地方时,迎面便撞见了一个御剑的弟子急急飞来。
虞之微一侧身,这才没直接撞了上去。对方险险稳住身形,却在看清楚虞之的那张脸后大惊失色,身形一歪就一头栽倒了下去。
虞之御剑落下,刚想问对方有没有事,就见那人连滚带爬的跪倒他面前请罪道:“弟子无意冲撞执法长老,请长老恕罪!弟子甘愿受罚!”
虞之欲问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回事?”紫府殿巡逻的弟子前来查看,一见到虞之,个个都是绷紧神经,面无人色。很快就惊动了整个紫府殿。自然,也就是掌教师兄。
“师弟,你这是……”掌教师兄走出门来,身旁还悠闲漫步着一个姿容昳丽,气质清寒的红衣身影。
虞之看到那人时,对方眉眼含笑,额上是镂空雕花的银色抹额,遮住原本该有的三瓣梅花印记。摇着一把风骚脂香染梅的精致红扇,展开的扇骨两侧垂挂着细细丝绦流苏。熟悉的面容,陌生的形容。
他的呼吸一滞,掌教师兄解释道:“我正在与执剑长老商讨魔界侵扰雀东山一事,你有……”他顿了顿,似不方便把虞之有伤在身这一句话明面上直接说出来,便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师弟你不必放在心上。”
魔界?
虞之收回心神,蹙了蹙眉,不知怎的,心中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重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掌教师兄观他脸色,却是以为对方在生气他与执剑长老单独议事,没有把他这个执法长老放在眼里。当然,若是以前的韩洄之,大抵是真的会生这种计较地位高低的气。
虞之察觉到了旁边师兄陡然紧张的气息,叹了口气,却是道:“师兄,我想去人间散散心。”
还是先出去走走吧,这样改头换面回来时,许就不那么违和了。
掌教师兄果然一愣,天未明却率先笑道:“执法长老这一关闭的当真值得,心境看起来与从前大不相同。我之前还道是掌教说笑,没想到执法长老你还真是变了不少。这不仅半夜三更不睡觉,还背着徒弟满天飞,公然私自违反禁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别人夺舍了呢!”
虞之眼角跳了跳,正想着要不要以身作则,罚抄那什么道德经几千遍时,掌教师兄却公然护短道:“执剑长老不要误会,执法长老是找我有事。”
此话一出,天未明失笑,别有深意的看了虞之一眼,道:“掌教说的是。”
虞之汗颜,心道回头有空一定要好好看看执法长老曾经立下的门规,省的以后天天脚疼。
掌教师兄看了看他背上的徒弟,似是猜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进殿再说吧。”
虞之点了点头,一旁的执剑长老天未明道:“掌教我就先回去了,左右商讨之事已完毕,我就不打扰你与执法长老秉烛夜谈了。”
掌教师兄点头,天未明似笑非笑的看向虞之,虞之被他这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便只能颔首示意。刚目送这厮离去,又忽然间想起白瑾的腿伤,就又出声道:“执剑长老你且慢……”
天未明回眸一笑,挑了挑眉,虞之不自在的干咳了声道:“执剑长老,我这徒儿腿上有伤,还望你能给他看看。”
天未明看了一眼白瑾,对着他似笑非笑道:“执法长老你说笑了,区区腿伤恐怕还难不倒略通医理的你吧?”
虞之抽了抽嘴角,肯定了以前跟家伙绝对有仇,脖子上白瑾的手却是紧了紧。
掌教师兄道:“若只是腿伤,我来看看也无妨。”
跟着掌教师兄进了紫府殿,身后那个莽莽撞撞御剑飞行的修士此刻也唯唯诺诺的跟了上来。
见向来一丝不苟,以抓别人错处为乐趣的执法长老没有问罪,他这才心有余悸的朝着掌门回禀来由。
原是雀东山急报,说是此番魔族下了狠手,竟是一夜之间将其满门杀光。如今鸠占鹊巢,好不嚣张。
之前,前去支援的各大仙门弟子也都没能逃出魔爪,魔界妖人更是肆无忌惮,扬言要屠尽仙门,占领人界,开启饕餮盛宴!
“胆大妄为!他魔界当真以为我仙门无人了吗?”掌教师兄一拍案几,温和的眸子里染了些许怒色。
看到师兄这般大动肝火,本想问他哪里有鸡吃的虞之也只好暂时作罢。只能将岸几上摆着的糕点果盘推给一旁的小徒儿,低声嘱咐道:“你先吃点垫着。”
然后对着掌教师兄道:“师兄息怒,事已至此,不知师兄有何打算?”
掌教师兄皱眉道:“本来打算让未明前去支援,如今看来,恐他一人力有不逮。”
虞之目光一亮,道:“师兄,我随你一同去。”
掌教师兄摇头道:“不可,你大伤未愈,暂还不能妄动元气。”
虞之沉吟道:“那师兄是打算带着执剑长老一同前去了?”
掌教师兄神情凝重道:“事关重大,我还需联络一众仙首会盟商讨。”
又看向他道:“我此去昆仑,招摇山还望师弟镇守。”
昆仑……
虞之心中一滞,垂下眼帘道:“师兄委以重任,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师尊下山
掌教师兄安抚道:“你若想下山散心,不远处的苍梧镇倒是个好去处,离得又不远,山上的事宜可暂交执事长老。”
虞之心中一暖,方才的那股不适感也都逐渐消失。看着师兄道:“多谢师兄,不知师兄打算何时出发?”
掌教师兄道:“明日。”
还有两个多时辰。
“那我就不打扰掌教师兄了。”虞之起身,看了看桌子纹丝未动的糕点,白瑾这孩子恐是怕生的很,竟是一口也没吃。
掌教师兄道:“师弟你平日身边没有徒儿侍奉,这些糕点吃食还是先带回去吧,毕竟你这徒儿尚且年幼。”
虞之也不客气:“那就多谢师兄了。”
掌教师兄又看了看白瑾的腿,讳莫如深道:“日后还是跟紧你师尊吧,我这里有些灵药,内服外敷。很快便能痊愈了。”
说着,递给白瑾一黑一白两个瓷瓶,细细嘱咐了用法。
虞之道了声,“谢师兄。”便带着徒儿与糕点回到了廉贞殿。
将他安置在竹榻上,点燃红烛照明。虞之将糕点在他面前依次排开,小家伙扭扭捏捏就是不伸手,可肚子却丝毫不给面子的咕咕直叫,叫的虞之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调笑道:“你这是等着让为师亲手喂你呢?”
白瑾小脸一红,这才挑了一块往嘴里一口一口的送。细嚼慢咽,吃相十分规矩。
虞之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开始了为人师表的谆谆教诲:“男孩子脸皮要厚一点,面子薄以后媳妇都追不到。你是我的徒弟,今后在谁面前都没有必要露怯,大胆的去做,为师给你撑腰。”
小家伙微微睁大双眼看着他,虞之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提醒道:“当然,你不能像狐厉一样惹是生非,为师还是喜欢乖巧的徒儿。”
白瑾低下头,看不出表情。
虞之叹了口气,小小的孩子就这般能隐藏心思,长大还不得成为一只闷葫芦?
心道看来真的要带他出去走走,多见见世面,把性子养的开朗些。
说到这里,小孩子还是与小孩子相处多一些比较好,虞之思忖道:“明日我们先随掌教一同下山,在苍梧镇游历几日。等到回来时,你便与狐厉一同到执法长老处去上课,这样历史典籍上不懂的地方就不用来问为师了。”
至于为什么不用来问他,当然是因为虞之也不知道现在的古籍究竟是如何杜撰的,呵呵……
白瑾一语不发。虞之给他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取来热水让他服下丹药。又督促着他多吃两块糕点,便让他好好休息,明日还要起早。
然后,回到了隔壁房间继续打坐。
很快,窗透初晓,就迎来了第二日。
本想叫醒白瑾,却发现这小家伙已经醒来。端着一碗水站在虞之面前,直直的看着他。
虞之虽不明白他这是干什么,但也能感觉得到这是徒弟的一片孝心,于是他接过那碗水,虽觉得有些大,但虞之向来不拘小节,也正好感觉到口干舌燥,便仰着头干脆利落的小啜几口,当然,如果不是为了保持为人师表的风度,虞之其实是可以豪气干云的一饮而尽的。
正当他完事把那海碗递给白瑾时,却发现小家伙面瘫呆萌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此刻竟满是动容。虞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并无不妥,又顺着他的视线,滑到了脖颈处,以为他是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道刎痕,便扯了扯衣领,欲盖弥彰。
白瑾却道:“洗漱。”
虞之动作一僵,看着小徒弟稚嫩惶惑的小脸,顿时恍然大悟,感情他把用来洗漱的水,一口喝了……
赶紧抬眸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又想起廉贞殿一向不许外人擅闯。便放下心来,对着突然一脸求知欲的徒弟严肃教导道:“为师这是在教你男子汉大丈夫,凡事不拘泥于小节。”
白瑾:“……”
虞之看了看他披散的头发,继而严肃的转移话题道:“这般仪容不整,随性却不成体统。你好歹也是我执法长老的弟子,来为师给你束发。”
梳妆台自然是没有的,于是便搬来一个小板凳,让小徒弟坐在上面,拿起梳子给他梳头。柔软滑亮的一头银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虞之想着给他束什么样的发型。昨日里见九疑束冠一丝不苟的样子,未免成熟。不搭他这徒儿如今的年岁。
掌教师兄的徒弟狐厉就更不必多说了,干干脆脆就只用发带扎了高高的马尾。太过随意轻佻,不符合他这徒弟的气质。
想了想,还是恶趣味战胜了真善美,虞之开始仔仔细细的把他那头细长柔软的银发编成一条长长的辫子,两侧留了碎发,整整齐齐轻晃在双颊边,看起来可爱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就连嘴毒的执剑长老见状都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哟,这是把徒弟当姑娘养呢!”
白瑾当然是不乐意的,不过虞之哄他这是廉贞殿的规矩,他看着自家师尊表示不信,虞之当然知道小徒儿指的是为什么他自己不编辫子,虞之于是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这是给廉贞殿亲传弟子专门设立的,小徒弟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
只是自始至终,虞之唯一遗憾的是小徒儿都没有开口叫他一声,“师尊”?
内心有些小郁闷,毕竟从未主动收过徒啊。
看看人家徒弟撒娇卖萌,扑腰求抱抱的,一口一个师尊叫得多腻歪啊?
大清早的就被掌教师兄为首带领的一众师徒喂饱了狗粮的虞之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那么到底问题出在了哪?这是一个值得发人深省的问题!果然,记忆中君凰虽有过徒弟,但对收徒弟这件事情上还是经验不足。
看来路上得多观察观察别人家的师傅与徒弟了!
“执事长老,此去昆仑,门内诸多事宜,就交由你了。”掌教师兄带领着门内几位高层领导以及一众修为不凡的弟子们,对着前来相送的执事长老以及留守门派的弟子们做临时交代。
虞之在一旁听着,这才发现跟这些个,平日里各司其职,遇事后同气连枝的长老峰主们,站在一块这么一比,他这个要临时怠工的执法长老,选择在此时出游散心什么的,突然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正欲开口同掌教师兄说要不他还是留守派中时,掌教师兄却突然转过来对着虞之道:“师弟,出山顺路,可一同否?”
虞之还没开口,掌教师兄就又是满脸宽慰的回忆,“你许久不曾下山,此情此景,倒是令我想起了当年你我二人逢乱必出的时候。”
虞之沉默颔首,不知道如何接他突然心血来潮的回忆杀,随着他一同走出门派,一路上听他忍不住细数过往种种,虞之心中惭愧,只想说师兄你们兢兢业业,就我一个人消极怠工,突然感觉良心有点痛怎么办?
毕竟,以前的韩洄之,可是连门派里弟子早熟早恋都要管的一个人哪!
当然不过,招摇山里其实没有女弟子……
本来想路上研究一下人家师徒之间相处方式来着,结果看大家都只严肃赶路,行色匆匆,又是各自各的御剑飞行,并且很快就到了苍梧镇,脱离大部队的时刻了,便也只得作罢。
目送掌教师兄离去,原本打算说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话来表达一下身为门派一份子的心意,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与往日的执法长老画风违和,于是便又得作罢。
思来想去,初来乍到,左右在没弄清楚这里的风土人情之前,恐也帮不上什么忙。
算了, 还是先回头好好研究研究徒弟怎么养比较靠谱。
潜意识里的常识使然,虞之带着徒弟御剑落在了镇子附近的郊外。
看着那张一落地,就满脸出尘脱俗面瘫天然呆的徒弟脸,虞之问道:“来过凡间吗?”
他摇了摇头。
虞之点头,我也没来过。
虞之又问,“见过凡人吗?”
他继续摇头。
虞之点头。
身为洪荒远古之神,不好意思我也没见过凡人。
虞之拍了拍手,笑眯眯道:“那,师尊抱抱?”
他看着虞之不为所动,满脸生人勿近的面无表情被自家抽风师尊直接解读为纯天然呆萌。进阶转化为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然后忽然之间就有了顿悟。
经过昨晚以后的些许经验,深知徒弟生性内敛,不喜欢就是喜欢,不饿就是饿了,不想要就是想要。不想抱抱就是想背。
再加之早上的观察,与一路上的深思熟虑,虞之终于深刻领悟到了与徒弟之间相处的法门,嗯,没错!徒弟就是用来疼的!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如何疼?怎样疼?
背徒负剑,插着拂尘,虞之决定深入民间,实地考察……
作者有话要说: 徒弟养成中……
☆、人傻钱多
日光拂晓,临近城镇,已有三两户人家起早耕作。扛着锄头的农夫说说笑笑,身后跟着几只撒欢的土狗。虞之路过时,他们也只是投过去一眼好奇的目光,便与同伴各忙各的去了。倒是那几只土狗,见了他,反倒是瑟瑟发抖的夹着尾巴逃跑了……
路过人家院子前时,隔着篱笆,虞之看到一只公鸡与一只母鸡夫唱妇随的慢步在人家菜园子里。
“徒儿,有鸡。”虞之目光一亮,打眼一瞧,阡陌纵横,遍地都是鸡。
小徒弟冷漠道:“别人家的。”
“……”准备撸袖子抓鸡的虞之蹙了蹙眉,不可以吗?
小徒弟又道:“有人来了。”
虞之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无碍,等晚上为师再来。”
说着转身,就看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绕出草垛,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洒在干黄的稻草之上,日光一照,格外刺眼。
那是一个长相不错的黑衣少年,捂着胸膛,似乎受了极重的伤。但一双眼睛却在看到师徒二人时,阴冷警惕的眯了起来。
虞之淡淡看着他,面上一派自持的波澜不惊,内心却觉得表现师傅正义凛然的时刻到了,想了想,问,“要帮忙吗?”
黑衣少年眯起了眼睛,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要救我?”
“嗯。”虞之淡淡点头,为了给徒弟传递正能量。
“当真?” 他目光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事物。
虞之微微有些困惑,这人莫不是有毛病吧?被人救还需要问个真切吗?
然而他又道:“我叫三途。”
虞之点了点头,走近他,仔细看了看他,问道:“有人要杀你?”
少年身上并无明显外伤,只是靠坐在草垛上,黑色的衣衫浸湿了身下一片稻草。不过看他捂着的伤口还在流血,虞之便知此人应该是受了不轻的伤。
“要杀我的人……呵。”少年眸光黑冷透亮,忽然唇角扬起了一个俏皮乖张的笑,玩味的看向虞之,似在等待着什么。
虞之假装没有看见他另一只按在腰间短刀上的手,神色淡然的陈述事实,“你伤的很重。”
少年目光闪了闪,忽然咧嘴一笑,“所以道长要救我吗?”
虞之点头,一心只想救死扶伤,给徒弟做好榜样。
少年眼眸弯弯,又问道:“道长不认识我,不怕你救的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吗?”
虞之微微蹙眉看着他,心道为什么救个人要回答那么多问题?
还有力气问那么多问题,要不不救了?
“好了,我让你救我,不过我现在不能走。”少年见面前的俊美道长似有不悦,便终于想起自己是一个需要被救的人了。
“无妨。”虞之起身,走到一户人家牛棚里,将拴着的老牛牵了过来。
少年见状愣了愣,忽地露齿哈哈笑道:“道长不问自取,在下可是会受之有愧的。”
虞之神情漠然,冷冷抿唇,觉得初次见面,这人的话有点多,心中狐疑,面上却只是一语不发的默默注视着他。
“哈哈,也罢,想必道长是不常下山。得道仙人嘛,自然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不问凡俗世事的。”少年被他就这么盯视也十分坦然,边说边笑,甚至丝毫不顾胸膛震动牵动起的伤口裂开,鲜血横流,时不时还口吐两口,他也不以为意,当真是怪异至极。
虞之最后先给他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在往苍梧镇去的路上,就这么多了一人一骑。
不过,老牛驮着少年,白瑾却是不让虞之背着了。
原因很简单,罪魁祸首正是坐在老牛身上,此刻仍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黑衣少年。
少年道:“道长,这孩子应当不是你的吧?”
虞之摸了摸白瑾的头,一脸慈爱道:“我的。”
“诶?”少年诧异,“现在的道士都可以成亲了?啊!不过说来也是,道家本就倡导双休之术,只不过道长你怎么找了个狐狸精夫人?跨越种族的道侣你们生活当真和谐吗?”
虞之抽了抽嘴角,“是徒弟。”
他恍然,“啊!我就说嘛!这孩子怎么跟道长你长得一点也不像呢。”
“你别说话了。”虞之回头看了看一路上他时不时吐出来的鲜血,简直不要命一样。
他笑了笑,擦了擦嘴角道:“我就喜欢说话,曾经一个人的时候没有人听我说,现在的人又大都不愿意听我说,难得遇到道长你这样一个好人。”
虞之点了点头,“重新做人,当然要做一个好人。”
少年一愣,似是听到了极其有趣的故事,“道长,如果你上辈子做够了好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虞之疑惑,“此话怎讲?”
少年目光炯炯的注视着他,眼里迸射着不一样黑亮的光,“就像是你想拯救苍生,到头来却被苍生舍弃,背叛。可是你仍没有放弃他们,直到你后来发现,他们根本不需要你来拯救,根本就不配。那么重来一次,自然就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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