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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如此多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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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虞之心口与眼眶微微发热,下一刻就情不自禁的将他一把拥入怀中,“为师也欢喜自己。”
白瑾:“…………”
然,正值煽情之际,兄长破门而入,“该启程……”
作者有话要说: 收集……
怕鬼怕打雷的小公主凤矜
第一个被徒弟挤床底下的兄长
欢喜自己的师尊……
表了一次白的徒弟弟……
☆、记忆之刀
声音戛然而止,虞之与小徒儿齐齐望去,就见韩溯之愣住,看向他俩的目光霎时犀利,音色含冰道:“你们在干什么?”
虞之若无其事的松开白瑾,收敛了表情,端庄起身道:“现在就要走了吗?”
韩溯之死盯着白瑾,对虞之道:“你先给我出来。”
虞之无奈,只得手背在身后冲小徒儿晃了晃,然后一本正经的跟着兄长走出了房门。
来到堂屋的神台面前,韩溯之阴沉着脸回过头来,压低了声音道:“不要再做些奇怪的举动。”
虞之无辜道:“师徒难道不都是这样的吗?我今早看兄长与凤矜不也挺亲近?天还没亮就开始陪他一起玩。”
韩溯之脸一黑,沉声道:“你这般不知收敛,不仅仅会打草惊蛇,还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转移话题未遂,韩溯之又所言在理,虞之也只得认真答应道:“好,我知道了。”
韩溯之颔首,往外走去,“即刻启程,我在外面等你。”
虞之点头,回身之际,突然想到了什么,默默回头,这才发现原来兄长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袍子,看来,妙法长老接下来的日子里,可能会凶多吉少……
收拾了东西,带上小徒弟出门,就看到茅草观门口已经挤满了老老少少的村民,以村长为首,似乎是听说了他们今日要走,以村长为首,都拉着儿女,扶着老人,挎着篮子举村前来送行。
村民挽留道:“小度和小度师兄就不能多留几天啊?这昨天才刚回来,怎么今天就要走?听说你们晚上还去山上除了大妖怪,我看还是再休息两日,我们也能好生招待一番。”
度规抱歉道:“村长爷爷实在不好意思,这次过来的急,没有做好安排,师门中还有事物尚未来得及处理,耽误不得,所以需得尽快赶回去。”
韩溯之抱剑不语,退到了一边。
村长又道:“既然是这样,那可耽误不得,我还记得你说过师门中有个师兄待你刻薄,平日里非打即骂不说,稍有不慎,还可能会受到重罚……”
这形容听着耳熟,虞之与心领神会的兄长默默对视一眼,共同看向度规,就见那厮此刻大惊失色捂着嘴唇就是一阵猛烈的剧咳, “咳咳咳村长爷爷,村长爷爷,我跟你说的可不是这样,我那师兄不是待我刻薄,是他待谁都刻薄,师兄可公平了,对同门与弟子,向来都是一视同仁……”
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度规打眼偷瞧了虞之几次,虞之权当没看见,全程保持着招摇山执法长老纪律严明,铁面无私的刻薄神情,一言不发的转向了另一边凤矜所在之地。
仍是那几个孩子,女娃娃尤其多,还有昨天的那一个小姑娘,此刻正拿着一片金叶子对着凤矜期期艾艾的说着些什么,仔细一听,居然是,“小哥哥小哥哥,这定情信物我收下了,等我长大后一定会去找你的,你可千万要等着翠花,不能提前嫁给了别人……”
凤矜:“……”
又是好不容易辞别了飞仙村的村民,忽略被韩溯之撇下断后的度规,几人坐上了吉光片羽驾上天际的车辇,兄长却一直死死盯着他看。
虞之心里毛毛的,颇为不自在道:“兄长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韩溯之死死盯向虞之怀中的那一篮子鸡蛋,道:“哪里来的?”
虞之道:“王二婶子送的。”
韩溯之周身寒气逼人,“你要此物作甚?”
虞之道:“孵化成小鸡给徒弟养。”
韩溯之眯眼,“你孵的出来?”
虞之悄悄看了一眼凤矜,凤矜炸毛,“看我作甚?我又不会孵蛋!”
虞之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转而从袖中掏出两只毛绒绒的鹅黄活物,侧首递给一旁的小徒儿。
只听“叽叽”两声,白瑾微微一愣,两只可爱鹅黄稚嫩小鸡仔就递到了他面前,缩着脖子在虞之掌心里瑟瑟发抖。
虞之见他没有接,便又鼓励的往他面前送了送,白瑾微微张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伸手捧住,问道:“师尊给我的?”
虞之点头,笑眯眯道:“先养着做储备粮。”
白瑾:“……”
抖如筛糠的两只小鸡仔:“……叽……”
再回头,就看到兄长用玩物丧志的眼神看着他道:“回去之后立刻闭关。”
虞之:“……”
呵呵,好日子过到头了……
吉光片羽的速度比之御剑飞行,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八千里大山须臾而过,很快的,枢阳城的轮廓便由远及近。吉光片羽的速度也贴心的减慢了下来。
然而尚未落地,韩溯之的身子就突然紧绷了起来。
虞之已然察觉到不对,分开车帘,就见霞光漫天之中祥云盛放。祥云之上有几人飘然而立,仙气缥缈之中,一股隐含靛青沉冷昳丽的威压似有若无飘散开来。
骤然闯入的凛冽熟悉感令她恍惚一愣,吉光片羽没有得到指示绕道而行,只得临近跟前被迫前蹄跪地。
而原本飘立于云头的几人则是回过头来,其中那个散发着神压的青衣女子在转过头来的那一刹,虞之的身子终于彻底僵住。
记忆与自身再次融为一体,虞之再睁开眼时,他已不再是他。
迎面一阵狠厉的罡风袭来,她表情木讷,双目呆滞的看着面前少女毫不犹豫的挥剑砍来。
她没有动作,任凭少女那一剑斜劈坎入左肩,鲜血涌出,争先恐后的温热随之浸透了她的大半个身子。
少女瞳仁剧缩,猛的拔回剑就冲着她大吼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手啊!”
她耳边嗡鸣,捂着肩膀,不觉得有多疼,上前两步道:“轻轻……”
“别过来!”少女立刻用剑指着她恶狠狠道:“只要你还想铸造梵天剑,就必须杀了我,否则就永远别想出去!”
她停下脚步,左肩伤口已经迅速开始愈合,她定定看着少女,压下满目疮痍的悲凉,缓缓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开双眼,金纱染血,已是满目惊红。
她展开双臂飞身后撤,目不转睛的盯着迎面刺来的青芒剑尖,一个后仰,翻身躲过,道:“出手不够快。”
轻轻立刻倒转剑锋横扫而来,凛冽的剑气狠戾无情,紧擦着她的侧颈凌厉划过,血珠溅起一串晶莹,伤口却转瞬愈合。
轻轻笑道:“师尊,我一厢情愿的叫了你那么久的师尊,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教我。”
话音未落,便又是一记绝杀袭来。
她继续错身躲过,百招下来,轻轻突然着恼,出手越发狠厉,毫不留情,像是在泄恨,恶狠狠道:“师尊!为什么不出手?是看不起徒儿区区上神修为吗?”
她沉默不语,再次躲过一击,道:“还不够狠!”
指尖掠过轻轻的剑身,轻轻手中的剑瞬间碎裂,轻轻丢了剑柄,笑道:“果然这个品阶的仙剑是伤不到师尊的。”
她微微垂眼,掌中沥青色光芒一闪,一柄黑剑便直直朝轻轻飞去,轻轻接过,笑了,“怎么是这把剑啊?”
她道:“本来就是给你的。”
“那可真好!”轻轻喃喃笑道:“师尊,你要小心了,你可别忘了,你还要造梵天剑呢!”
她连连后退,鬼王脊骨剑的戾气狠狠擦过她的手臂,皮肉裂开,鲜血溅上淡青纯白的三清花瓣,她蓄满神力,一掌狠狠打在原本通往二重的界虚之上。
法力溃散,界虚依旧没有出现,轻轻一剑贯穿她的胸口,未消的劲力瞬间将她倒推出去,狠狠定死在三清树上,轻轻放声大笑,泪流满面道:“师尊,你这又是做什么?明明知道我杀不了你,明明知道最后死的那个必然是我,你这是又做给谁看啊?”
她死死咬牙,鲜血却仍是从嘴角溢了出来,胸口的剑戾气深重,由她所铸,亦可反噬于她。
轻轻还在笑,眼中已是癫狂,“师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造梵天剑?为什么笑笑要死啊?就连父君,父君也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报仇就非得失去父君……师尊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她双目赤红,原本留下的眼泪已经混带了血色,声声撕心裂肺的质问简直像捅在胸口的剑在翻转搅动。
她伸手去抚摸这徒儿满是血泪的脸,手却在触碰到少女脸的那一刻,倏然僵住。
轻轻的脸微微一仰,口中瞬间流淌下鲜血,争先恐后的滑落到少女脖颈衣领处,轻轻的胸口,贯穿着一柄金剑。
是伶仃,她的本命法器,以长胤为灵的剑,是会在感应到主人有危险后主动攻击的剑。
轻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身子随即委顿。
她下意识向前一挣,血肉没入了鬼王脊骨剑柄处,没有挣脱,滚烫的鲜血湿透了她的衣裙。
她一把握住剑柄,猛的从胸口处拔出,腿一软,就直接扑到了轻轻面前,她爬了过去,颤颤巍巍的将少女搂在怀中。
“轻轻,轻轻……”混合着鲜血的口齿,小心翼翼,含糊不清的叫唤着徒儿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记忆一瞬间回溯,画面清晰的仿佛就在昨日,再看向不远处那苔青色纱衣,靛青色神印的女子,虞之心绪激荡,神魂具震,一下子像是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内息汹涌澎湃,一个不稳竟是猛的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喷洒在韩溯之素白的道袍上,本已起身的兄长吓了一跳,伸手稳住虞之向前倾的肩头,“怎么回事?”
☆、鲜花美人
虞之顺势扶住他的手臂,缓了缓,方才镇静道:“兄长,我伤重恐无法见客,就不出去了。”
韩溯之不言 ,沉默半会儿,便一撩车帘,径自走了出去。
虞之避开车帘撩起的那一瞬,外面往里看来的几道目光。感觉到手臂微微发紧,这才将目光转向身侧的小徒儿,见他白着张脸,小手僵硬的抓紧了自己的手臂,银灰色的眸子底满是惶然与担忧,“师尊?”
虞之擦了擦嘴角的血,施了个去尘诀将身上血渍抹去,右手覆上他的小手,笑着哄道:“师尊没事,只是气血旺盛,不小心吐了一口而已。”
再看向那两只落到他腿上不知所措的小鸡仔,叽叽喳喳着东倒西歪,险些从白瑾的腿上掉落下去。虞之便轻轻将它们往小徒儿腿上推了推,一抬眼,就见凤矜此刻正满脸紧张又复杂的看着他,咋一与他对视,少年的神情一僵,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目光,看向了门帘之外,一声不吭。
虞之继续哄着突然闷不吭声了的白瑾,怕他是被吓着了,又心神不宁的听着外面人的对话。
就见韩溯之下了车撵,对着那个为首的女子欠首施礼道:“招摇山副教韩溯之,见过北阴酆都大帝。”
余轻轻微微一笑,眉眼风流,姿态随意,音色空灵,不复当年,“七杀君不必多礼,我与你那剑神师尊乃为至交好友,自家人就不必见外了。”
韩溯之道:“不知大帝因何在此?”
余轻轻笑盈盈道:“大帝听着生分,你还是同你师尊一般叫我狱主吧。”
韩溯之觉得两者并无区别,但还是道了声,“不敢。”
隔着车帘的缝隙,虞之能清楚看到轻轻笑了笑,笑容妩媚多情,风流恣意。恰好与她身旁两侧一黑一白,那两个各自板着张俏生生死人脸的男子截然相反。但很快的,轻轻就下拉了唇角,露出不快。含情的眉眼也是一眯,神色淡了下来,她望了一眼下方的枢阳城,道:“此处不知因何开启了十狱之门,恶鬼屠城。我理应亲自前来看看。只是你招摇山的弟子此番死伤惨重,就算是东篱君当时在场,也只是保住了几人身家性命而已。现在,该是带着幸存几人回了你招摇山。”
这番话语出惊心,虞之心下一沉。韩溯之面色微变,往云层下方看去,隐约可见淡淡的一层青色禁制将枢阳城笼罩在其中,内里翻涌黑烟,隐隐可见面目狰狞的恶鬼在嘶吼着叫嚣。
韩溯之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之却立刻想到了昨日那魔族少君说的话,她说她可以走了,不是要走而是可以走了。明显的,他们中计了……
按住面色剧变就要起身的凤矜,虞之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别着急,听听再说。
然后便听轻轻又道:“我已设了禁制,及时关上了十狱之门,恶鬼不会为祸他处。但枢阳城已毁,此处尚留余患稍待处理。不过你且放心,开启地狱之门放出恶鬼为祸人间非同小可,这是冥界的疏忽,也是我的责任。待我找出那恶徒,定会严惩不贷。”
韩溯之神色凝重,微微颔首道:“此事定与那魔界少君紫无袂脱不了干系,我一时大意,竟是中了她的调虎离山。”
“紫无袂?”轻轻摸了摸下巴,眯眼冷笑道:“是紫烬那老不死的干女儿吧?没想到那老不死的被镇压了这么多年,魔都竟还有人能掀得起风浪来。”
虞之仔细听着,手指无意识收紧,紫烬的干女儿,无袂,是那个孩子。他想起来了,是祖龙本来托付给君凰的孩子。没想到如今看起来都这么大了……
轻轻道:“怎么?先前枢阳城有异也是和她有关?她是如何引得你离开?”
韩溯之皱眉,神色凝重道:“是我思虑不周,一时不察,不仅中了她的圈套,还放出了消匿近千年的魔尊白帝。”
“白帝衡!”轻轻微微一惊,随即敛下目光,“我知道了,他若插手,古神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的确,不过韩溯之知道,古神不会贸然出手,诸神之战一旦爆发,三千世界岌岌可危,天尊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这些都是他阻止不了的,而他能做的唯有做好眼前,“狱主可知,枢阳城灭,除招摇弟子外,可还有其他生者?”
“唔,这个……”轻轻似有若无的看向身边那个冷冰冰的白衣男子,道:“阿荼,你看到东篱君带走凡人了吗?”
白衣男子道:“回禀大帝,枢阳城此番除乐仙乐望舒,满城尽灭。”
“好像是看到小歌带了凡人。”轻轻点了点头,倒是突然想了起来,只是微微皱眉,似有些疑惑,“十狱恶鬼非同寻常,就算是地仙也不一定对付得了半只恶鬼,更何况还是数百只?若非他有法宝护身,便就是有大造化,大机缘之人。看来你招摇山要招收新弟子入门了。”
轻轻对着韩溯之道,却又忽然抬眸,朝着这边车撵的方向粲然一笑:“怎地说了这么久的话,廉贞还是不下来?莫不是不想见我?”
虞之一惊,韩溯之道:“大帝……狱主见谅,洄之伤重多有不便,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轻轻蹙眉,鼻尖似是嗅到了血腥味,问道:“可是白帝所伤?”
韩溯之点头,“正是。”
轻轻冷笑,“哼,老东西连亲子都不放过,长昔姐姐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他!”
古神秘辛韩溯之不便多言,虞之却是握紧了小徒弟的手,感受到凤矜气息不稳,眼底腥红焦躁,便冲他摇了摇头,随即面色苍白,撩开车帘,顿了顿,虚弱的对外颔首道:“狱主见谅,恕我不能见礼。”
轻轻陡转眸光,青衣翩翩,仙气缭绕的徐徐绽开一朵风情万种的微笑,随即却是蹙眉道:“白帝衡那老不死的真不是东西,欺负小辈,竟还中创你神魂。”
被当成小辈的虞之一阵静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神魂不稳是他自己的缘故,而后神的记忆似乎对他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只不过白帝衡是诱因,如今这幅德行,也是这具身体本就无法长久承受他神魂的原因,不稳乃至撕裂,都是迟早的事。
然而这位后神首徒却是让他大开眼界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正经不过三句话。就见她唇角一翘,眉眼微弯。曼妙如兰的指尖青烟一转,虞之尚未从她那一脸长者关爱的笑容里回过神来,便被对方掌心中凭空开出的三色牡丹闪得一怔,下一秒,北阴酆都大帝的青色神影一晃,曼妙的女子就已经近在眼前了,笑容极不正经的将花递给虞之道:“此花赠君,廉贞喜欢否?”
虞之怔怔的看着她,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空气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虞之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家给活生生调戏了一番。
虞之注视着轻轻歪着脑袋冲她眨眼睛,笑如牡丹杜鹃,千娇百媚的一张脸。心中一言难尽,苦在心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绷着张执法长老清心寡欲的脸,干巴巴的问道:“若是喜欢,你待如何?”
这话若是现在站在身份上来说,难免不敬。但若是对轻轻而言,只会是再正常不过。这点虞之深深刻刻体会到了,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轻轻也确实是装模作样不过三句话,便会原形毕露的性子。
果然,轻轻闻言不恼,反而风月无边的笑眯眯道:“自是与我回酆都幽冥,届时在黄泉路上为廉贞种上无尽花海,供君欣赏岂不美哉?”
虞之干巴巴的抽了抽嘴角,无法理解她的浪漫,有气无力道:“狱主厚爱,廉贞不敢。”
轻轻媚眼如丝,□□裸调戏道:“鲜花赠美人,廉贞君受之无愧。”
虞之有些不太适应,想要松下帘子,又觉突兀失礼,正对初次见面这场景有些举足无措时,轻轻却又是嘴角一撇,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道:“长者赐不可辞,廉贞君若再要不接,可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虞之被君凰这首徒喜怒无常的心思弄得有些无奈,就听韩溯之忍不住提醒道:“洄之,那是三生花,有助神魂稳固。”
虞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兄长,不知怎的,他说出这句话后的神情,微微有点不忍直视的同情意味,百感交集之中,似乎还带了点难言之隐。
果不其然,虞之收回视线,就见轻轻已经满脸戏谑的对着他笑了起来,一边饶有兴味的颇为自满,一边举止轻佻的以花枝敲他额头,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的小正经不经逗。”
虞之欲开口,便觉一股清风沁入灵台,轻轻手中的三色牡丹不见了。她收回手,偏了偏头,看到了凤矜,挑了挑眉,颇为诧异道:“哟,这里居然有天羽族的小辈。”
凤矜瑟缩了一下,不自觉露出警惕的目光。
轻轻眯眯眼,露出和蔼可亲的笑来,单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颌,歪着脑袋道:“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凤矜立刻受惊的撞到了身后的车壁上,脸色一片煞白。
轻轻一愣,灿如九幽冥火的眸子里碧绿星光一闪,收敛起了脸上的不正经道:“怎的?你这么怕我,本座看起来很像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仙童的样子吗?”
说完,她还看了看虞之,露出一本正经的无辜神情。
虞之沉默的看了一眼与韩溯之一同走上前来的那两个男子,果不其然从那两个面沉似水的俊俏面容上看到了一抹心照不宣,以及这种事情你难道干得还少吗的控诉痛斥。
☆、竹马竹马
就在这时,韩溯之拱手一揖,僵着面部表情道:“弟子不懂规矩,狱主莫怪。”
轻轻摆了摆手,不以为意,转而看向了虞之,似笑非笑。
虞之有些受不了她这眼神,干咳了声,问道:“狱主可知三途此人?”
“三途?”轻轻想了想,歪头看向另一边的黑衣男子,“阿垒,你知道吗?”
黑衣男子沉思道:“是释尊座下弟子转生,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轻轻皱眉,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可是有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师尊?”
黑衣男子道:“他叫曼殊,与三途一道轮回千年而不改初心,功德无量,算得上是十世修来的好人了。”
“哦,我想起来了。”轻轻忽然道:“我记得释尊身边是有那么两个长得很好看的弟子。”
虞之抽了抽眼角,不动声色的主动忽略首徒这只对貌美男子印象深刻的选择性记忆,就见白衣男子习以为常,面不改色的补充道:“那三途本该是他的师兄,二人一同下凡历劫,结果反倒是师兄道心不稳,修到如今这第十世,不仅生了执念,还很有出息的入了魔道。”
“九世轮回修善心,不及一念成魔为恶果。”轻轻叹了一口气,总结道:“果然还是像我这样安分守己,老实本分贪图美色的人过得好。”
韩溯之:“……”
黑白二人绷紧下巴,紧抿唇线,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虞之百感交集的看着曾经翠玉嫩芽,桃粉花苞般的少女变成如今一方大能的样子,那一种猝不及防猛烈冲击心口的钝痛已经渐渐消失了,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麻痒,时不时会有些不适,但已经可以使他接受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真的要将自己当成后神君凰了。
轻轻忽然看向他,正色道:“你打听此人作甚?难道他与这件事也有关系?”
虞之点了点头,将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与对方简略大致的说了一遍,然后便与兄长一道辞行。
期间韩溯之不发一语,神色有些古怪。虞之低头沉思,时不时就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向自己,一直到吉光片羽快要飞驰到招摇地界,虞之才忍不住抬眼与他对上,“兄长可是有话要说?”
韩溯之道:“你与狱主很是熟悉?”
虞之知他指的应该是他自己本身,便笑了笑,含糊其辞道:“算是吧,古神传说哪个仙者不是耳熟能详?”
韩溯之于是不再多问,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招摇山,吉光片羽甫一落地,便见一队规规矩矩,清一色白衣如雪,整齐划一的招摇弟子巡视而过时齐刷刷回首,面露难掩的喜色道:“太好了,掌教回来了。”
也有弟子面有菜色,喃喃自语,“还有执法长老……”
为首领队的弟子率先反应过来,自矜的抱剑行礼道:“副掌教,执法长老。”
韩溯之颔首示意,虞之则是冲他们和蔼可亲的笑了笑,谁知他们立刻脸色苍白。
走在前面的兄长察觉,立刻回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虞之眼观鼻鼻观心,表示什么也没做。
韩溯之于是招呼了吉光片羽率先回过风山,带领着几人走向主峰紫府大殿,一边走,还一边问道:“执事长老何在?”
立刻有跟上来听候差遣的弟子道:“回副掌教的话,执事长老在主殿接见贵客。”
韩溯之脚步微顿,问道:“何人来了?”
弟子道:“藏隽清君。”
韩溯之停下脚步,脸上有一瞬间露出被噎住的表情,随即拧起眉头看向近在迟尺的紫府大殿,像是在极力掩饰克制些什么。
虞之道:“兄长怎么了?”
韩溯之扶了扶额,虚弱道:“身子微恙。”
虞之立刻心领神会,对着一旁的凤矜道:“还不快扶着你师尊回过风殿……”
“我竟不知修炼无情道的七杀君何时这样娇贵了。”虞之话音未落,一个清贵男子的声音就似笑非笑的从紫府殿中传来。
韩溯之脸色微变,随即沉下脸,踏入殿中,道:“岂敢,若论这身娇体贵,仙家之中,谁能比得上藏隽清君?”
凤矜道:“我要去看乐仙。”
余轻轻回到了幽冥司,照例巡视了一圈男宠们,突然觉得空虚寂寞冷了起来。不知怎的,她今日想起了很多故人,于是她道:“我想师尊了,该去天羽族给她老人家上上香了。”
说完,这位孝顺体贴的北阴酆都大帝又突发奇想的给自己屈指一算,忽然道:“我该历劫了。”
神荼郁垒对视一眼,隐隐都觉得自己眼皮跳动,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到自家这位孝顺体贴的上司说风就是雨的干脆撂了挑子,很有先见之明的交接了公务,行云流水的腾起了云,驾起了雾,哼着远古小调一个人快快乐乐走娘家去了。
神荼郁垒:“……”
全年无休,不加俸禄,如今还要主持大局,加班加点,不说前情缘死了几个,如今连找个新道侣的时间都没有,前途一片漆黑,这神职没法干了……
这厢,招摇山上紫府殿。虞之看着主位上那个偎红倚翠喧宾夺主的藏隽清君,刚从执事长老嘴里得知,原来这位竟是兄长的青梅竹马。
据说韩溯之年少时还曾亲切的称呼其为,“贱人。”
不过后来兄长修炼无情道飞升成仙,他们二人便断了联系。
仙凡有别,韩溯之本以为二人缘尽于此,终于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结果没成想事有□□,难遂心愿。
他这竹马楚长哀竟是如今天君的侄子,下凡历劫,很快就毫不费劲的走了后门,白日飞升了。
而且有后台的就是不一样,人家直接归位,就是一位清君,司掌天下文宗。
地位可比昔日司文上仙笑无情。
而天未明之所以看不惯原先的执法长老,却很欣赏如今的副掌教。却是因为前者拿腔拿调,装腔作势的德性很像是他年轻时候的自己。
但韩溯之不一样,天未明就很欣赏这位不怎么会骂人,而骂起人来却只会骂贱人的副掌教。
当然,这些都是虞之后来旁敲侧击从度规和那位同样好事的执事长老嘴里打听出来的,不过关于兄长与竹马君的爱恨纠葛,当然远远还不止这些。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而如今,虞之尚不知这位左拥右抱着明显来找茬仁兄的身份。
还是执事长老见到他时挤眉弄眼,使用传音入密,一语道破,“你兄长的青梅竹马又来找茬了,你可看着点儿,别让他们又打起来了,免得破坏公共设施。”
虞之恍然的同时心道,这还是个很会勤俭持家的好长老,于是便用眼神示意他知道了,可把一向在执法长老面前只能自讨没趣的寄清衡给吓了一跳。
“我见七杀君迟迟不归,还以为是又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呢,怎么这次你居然没能走丢?”这厢,兄长的竹马已经不甘寂寞的率先开了口,语气遗憾,言笑晏晏,在韩溯之看来,此人多半找抽。
韩溯之将手放在了剑上,与此人相比他不善言辞,所以向来是一言不合,就是大打出手。
二人针锋相对,大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副掌教摸剑的这个动作寄清衡再熟悉不过,连忙冲虞之使眼色,通灵传音,再次重申,“大殿内千万不能打起来,东西很贵的。”
由此,虞之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的招摇仙派,可能有点穷。
于是,赶在事态不可挽回之前,虞之开口道:“难为藏隽清君如此记挂兄长,不过清君此番下界,应该不只是为此而来,想必另有要事。”
楚长哀一愣,随即朗笑道:“哈哈,想不到数载不见,廉贞君越发伶牙俐齿了呢。对了溯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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