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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找我谈养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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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谷神清气爽,跑过去问崔钰。崔钰抬眼,笑眯眯地看着他:“哟,你跟大人一起买彩票中奖了么?两个人都乐呵呵的。”
  阎王早上那笑容,是他这么多年笑得最大的一次。乍一看到,还吓了他一跳。然而,再看看夏谷,仿佛也就明白了。心中虽说梗着一根刺,但也好歹是破镜重圆,崔钰笑着,说:“去了十八层地狱,你先回去吧,大人今天一天不出来。”
  心里略有失落,夏谷垮着脸,真是煎熬。
  被钟馗送回去,夏谷到了床上继续睡,然而却并没有睡着多少,就盼着时间能快点。等夏煜来敲门,看着夏谷那一脸春心荡漾的模样,抖了个哆嗦。
  “哥,你这是刚谈初恋么?”夏煜进去,脱掉鞋上了夏谷的床。两兄妹经常一张床,夏煜也不觉得尴尬。
  被夏煜一调侃,一记重锤打在了夏谷的脑袋上,一下子将他打醒了。对啊,自己现在跟个春心荡漾的小姑娘什么区别!他可是男人,就算阎王对他有意思,他也要掌握他们关系里的主动权!
  不然,谁知道在床上是什么体位。
  然而,这一切显然想太多。夏谷想想阎王那松松垮垮的下面,又陷入沉思。一脸的纠结,苦恼,兴奋,与甜蜜。
  身体里的厉鬼刚消除,夏煜晚上自己睡觉还有些怕,所以才来找夏谷的。夏谷宠她,但是想想还是埋怨了一句。
  “早点谈恋爱,老找哥睡算什么?”
  夏煜不乐意了,搂着夏谷的脖子来回晃,大喊着:“哥,你非礼我!”
  外面的二婶听到了,见两兄妹感情这般好,心里乐滋滋的。敲敲门说:“小煜别闹了,快睡觉!”
  “好哒!”夏煜嘿嘿笑着,拱进夏谷的胸膛里,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夏煜抬头看着仍旧没有睡意的夏谷,神秘兮兮地问:“哥,你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和妈看看?”
  夏谷心里乱着呢,一来他不确定阎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二来什么女孩子?他喜欢的可是地府的阎王,这个怎么往家里带?
  “哎哎哎,小姑娘家八卦什么,快睡快睡!”夏谷闷声说着,一把将夏煜头再次按进自己的怀里。
  两兄妹睡姿奇特,醒来时,夏煜在另外一头抱着夏谷的脚丫,就差进去啃一口了。二婶开门,叫两人抓紧起来,还要上班呢。
  夏谷醒来后,心里已经踏实了不少,算算时间,还有十二个小时就能见到阎王了。洗漱完毕,吃过早餐,许浠又来接的他们。
  跟许浠的通话刚结束,夏谷想起詹湛来。要不要告诉许浠,他前男友现在是他哥?然而,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不告诉。既然是前男友,那都是过去式了,许浠未必想提。而且,他与詹湛都不会有多大的交集,那么三人同时碰面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他不告诉许浠,是为了避免许浠尴尬。然而,许浠却不这样想。
  等将夏煜放下,许浠拉着夏谷去了个僻静的角落。环顾一周,看着四下无人后,才面色不善地戳着夏谷的胸膛问:“你跟詹湛什么关系?”
  被戳得有些痒,夏谷身子抖了抖。昨天许浠肯定看到了,不然也不这么问。在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夏谷只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二婶和他爸……就是可能要结婚。”夏谷说着,然后解释道:“昨天二婶让我和夏煜,跟他一起吃个饭。”
  许浠听到,不由松了一口气。时间过了这么久,许浠表面没心没肺,心里也是梗着。不想多说一些,只是提醒了夏谷一句。
  “你最好离着他远一点。”
  这话说的,夏谷一个愣神。看着许浠,也不想多嘴,只是点头说:“好的,听你的。”
  往日笑嘻嘻的许浠,今日多了心事。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李琳一直在喊“卡”,最终,今天的戏份不拍了。下午的时候,许浠陪着夏谷去了于汉那里,陪着他试镜。
  《青色》是许浠他们公司筹拍的,试镜自然也安排在他们的公司。去了大厦,许浠拉着一脸惊奇的夏谷上了楼。等到了试镜会面前,一堆人乌泱泱的围在大厅里,办公室的门紧闭着,里面好像正在进行。
  试镜说的不切实际,这现在显然像是在选角色。见许浠和夏谷进来,众人皆是一惊。原本想要面试的人,看着许浠,不自觉的短了口气。然而,许浠自然是没有搭理,找了个地方拉着夏谷坐下了。
  两人刚坐下,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满是惊喜。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最近天天黏着许浠的朴白。朴白叫了一声“许大哥”,毫不客气地坐在许浠和夏谷中间。
  “许大哥你也来试镜吗?”朴白是早就内定的主角,今天来也是走个过场。见许浠来,也没有觉得压迫。因为《青色》主要讲的是少年的事情,许浠太老了,没有丝毫威胁。
  许浠对朴白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他这一屁股坐在他与夏谷中间,让许浠脸色有些不好。夏谷冲他笑着,许浠摇摇头,说:“陪他来的。”
  大厅里人很多,但是都保持沉默,两个人的对话很快从这头传到那头。听说许浠不参加,不少人松了口气。然而,许浠亲自陪着夏谷来的,夏谷也是个不小的竞争对手。一时间,大厅内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夏谷身上。
  夏谷一下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众人看着,他就嘿嘿笑着。许浠有些不满意,谁看夏谷他就帮着夏谷看回去,一会儿,众人都自觉将目光收回。
  最近一段时间,夏谷与许浠经常黏在一块,上下班都是一起。拍戏的时候,夏谷也是经常在许浠的化妆室一待一下午。而且,许浠从不在微博上跟别的明星晒合影。但是上次,却晒了两人一起啃盒饭的照片。关于夏谷,大家都知道是许浠侄子许嘉的救命恩人,原本就是给个角色塞点钱就完了。但是,两人现在黏糊糊的,跟情侣似的。早就有不少人猜忌,微博上也出了“古稀cp”。
  凑对归凑对,同性恋终究是小众,众人看着两人,眼神怪怪。
  朴白听到许浠的回答,有些羡慕的看了夏谷一眼,笑着说:“许大哥对夏谷太好了,到哪儿都陪着。这要让许大哥的女朋友知道了,肯定会吃醋的。”
  朴白也是人精,这话说的小声,仅他们三人能听到。许浠最烦别人打听他的私生活,听朴白这样说,鼻间哼了一声说:“谁说我有女朋友的,我有男朋友。”
  夏谷和朴白俱是一惊。
  看两人惊讶的样子,许浠看着夏谷笑眯眯的,努了努嘴说:“我男朋友就是夏谷。”
  “喂喂喂!”夏谷被许浠逗乐了,拍了他一巴掌。
  许浠不要脸地说:“打是亲骂是爱!”
  然而,原本一嘴话的朴白却突然没有了动静,听两人说着话,也只是微微笑着。等里面开门叫他,他进去试镜完毕,再然后就直接走了。
  夏谷还蹭了许浠一下,说:“你是不是吓到小朋友了。”
  哼了一声,许浠说:“得了吧,现在小朋友比我们这群老年人懂得还多。”
  这时,门内响起声音,推门叫了一声:“夏谷。”
  夏谷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进了办公室,夏谷抬眼看着面前的于汉导演。依旧是一身西装裹身,淡淡却正派的样子,想想那次自己不由分说撂倒了两个保安,扛着许浠就走的经历,夏谷简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然而,夏谷却不知道,正是上次他英勇表现,于汉才决定让他来试镜的。冲着夏谷笑笑,于汉说:“别紧张,咱们先聊聊。你以前做武替的?”
  于汉今年四十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见是个很认真的人。说话时,笑眯眯的,不像脾气暴躁的导演。夏谷渐渐放轻松,笑着开始与于汉聊天。
  于汉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夏谷的经历,问道:“你是学的少林功夫?”
  点点头,夏谷说:“是。”
  “哪里的少林?”
  “我是跟着云延庙里的慧延方丈学的。”知道说这些,于汉也听不懂。云延庙里香火衰败,于汉哪里会知道。
  谁料,于汉却挑了挑眉头,笑着说:“我知道云延庙,陈震的妻子经常去。”
  眸光一缩,夏谷看着于汉。
  于汉笑笑,说:“我与陈震妻子是老同学。”
  不知道还扯出这么一段纠葛来,夏谷也没有在意,只是说:“我去云延庙的时候,都是陈叔去的。”
  说到这,于汉表情有些微妙,但是很快掠过去。
  说是试镜,不如说是了解生平。于汉与夏谷聊了一会儿,看夏谷打了一段少林拳,然后就让夏谷走了。出去后,夏谷跟许浠说了。许浠安慰道,基本上角色已经定了他了,不然哪个导演时间这么宝贵还跟他闲聊啊。
  许浠说着,笑眯眯地说:“今晚上咱们能吃小龙虾了吗?”
  许浠高兴,夏谷心里也高兴。而且他还挺感激许浠的,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于汉看中。而且,他今天还陪着他来试镜。既然许浠这么想吃,夏谷就陪着他去了。
  夏谷本来想找个大排档随便坐坐,然而许浠就算戴着墨镜,也是人中龙凤,很快就吸引了众人的围观。等一人大喊“艾玛,这不是许浠吗”,粉丝蜂拥而至。夏谷拎着三斤小龙虾,拉着许浠跑回了家。
  刚到了家,许浠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埋怨道:“没有啤酒啊?”
  说起来,没有啤酒搭配小龙虾也不够尽兴。夏谷将小龙虾放进锅里热热,开了瓶可乐让许浠先喝着。许浠自然不喝,他整天忙着减肥,身上一点肥肉都不允许,哪里敢喝可乐。
  夏谷呵呵他一脸,说:“那怎么喝啤酒?”
  许浠捂面一笑说:“人家高兴嘛!”
  等夏谷与许浠越来越熟,夏谷才明白这个披着高冷男神外衣的许浠,其实就是个神经病。让许浠先吃着龙虾,夏谷说去楼下超市买两罐啤酒。许浠还闹着想吃鸭脖,夏谷一并买了。
  拎着四罐啤酒和一袋鸭脖,夏谷往小区走着。刚走到小区内,上了电梯,按了楼层号,夏谷看着电梯里的倒影想事情。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夏谷差点扶着电梯门倒下,扭头一看他的旁边,敖青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脏还跳得不规律,夏谷看着敖青,抖着声音叫了一句。
  “六公主。”
  没有搭理夏谷,等电梯门一开,敖青走出电梯,说:“跟我来。”
  敖青带着夏谷到了楼梯口,现在是夏天,没有人愿意爬楼。找的这个地方黑灯瞎火的,夏谷将灯打开了。
  显然,敖青是卡着时间来的。现在马上八点,钟馗快要过来了。夏谷想着马上就要见阎王,阎王昨晚的那句话还一直回荡在耳边。夏谷嘴角不自觉又勾起来,而敖青接下来的话让夏谷彻底掉入了冰窟。
  敖青干净利落,开门见山,看到夏谷唇角微勾,她却情不自禁的一声冷笑。
  “你以为大人真的喜欢你么?你想想从开始黑白无常勾错魂,再到你二婶寿限将至,你去龙宫,大人喝了龙血爆发,再给大人孵体朱……这一切,每一步都像是计划好的一样。你身在其中,这么久了竟然没察觉出来这就是一个圈套么?地府一干人,不过是利用你罢了。”
  噼里啪啦连珠炮一样的听敖青说完,夏谷有些愣,茫然地看着敖青,夏谷问:“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又是一声冷笑,敖青冷声说:“你二婶的寿命还长着呢,根本不需要添什么阳寿。不信,你去问问崔钰。等大人体朱孵出来,你再也不能去地府了。你以为,阴阳两界万万年的秩序,大人会为了你而改掉么?人是人,鬼是鬼,这一点谁都破坏不了。”
  久久不见夏谷回来,许浠出来找他。等到了楼梯口,只见夏谷对着黑幽幽的楼梯,背影格外凄凉。
  钟馗在楼梯口处站着,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想着阎王让他来接时,因为喜悦上翘眼角。掀掀眼皮,钟馗看着夏谷,死鱼眼里有着些别样的情绪。这么多年,阎王第一次那么高兴的期待的,他不想让阎王扑了个空。
  “我不去了。”夏谷声音空旷,有回响,更显他形单影只,可怜异常。
  利用不利用他自己能分辨,但是体朱孵出来后,就真的不能去地府了吗?说好的培土豆呢?如果真的这样,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他今天是真的不想去了。
  
  第37章 鬼钟
  
  夏谷站在那里,愣愣的不说话,许浠没有打扰。可等了一会儿后,夏谷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许浠“啪”得一巴掌打死一只蚊子,这时夏谷才回了头。
  面无表情的夏谷在看到许浠后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走,回去喝酒去。”
  夏谷的不对劲,在喝掉了三罐啤酒后彻底爆发出来。一声不吭地喝着酒,小龙虾一只也没剥。许浠小心翼翼地陪着,然而夏谷始终不愿多说。
  等最后喝酒喝得面色微醺,夏谷才有些困意,躺在沙发上,热得浑身难受。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许浠看着,将t恤盖在他肚子上,防止着凉。
  夏谷喝醉酒容易犯困,可是犯着困,头脑却还算清醒。以往闷骚,不说自己要什么。可是喝醉了酒,什么闷在心里的话都往外掏。
  许浠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夏谷一把抓住,微红着脸,眼睛里神色迷离,看清楚是许浠,夏谷一笑,笑得格外傻。
  “你还喜欢詹湛吗?”
  没料到喝醉酒后的夏谷这么八卦,许浠眨眨眼,盯着夏谷,心里映着詹湛的脸。他也喝了点酒,但是常年饭局让他根本不惧这一罐啤酒。可能喝醉也会传染,许浠竟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我和詹湛才分手了两个多月。”许浠说,“说不爱那只能证明我绝情。”
  事实上,许浠不绝情,而且很心软。詹湛当时说的多绝情啊,跟他只是玩玩儿,逗小狗似的。许浠多么骄傲的人,把他比喻成狗还不如杀了他呢。然而,就算这样,许浠还时常想起詹湛来。
  两人在一起两年,要分手哪那么容易。真心相爱过的两个人,对方是刻在心上,印在脑子里的,要忘记,要不爱,是要剜心凿脑的。
  听他的话,就知道许浠的意思。夏谷呵呵两声,闷头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是阎王严肃的脸,夏谷觉得自己要剜心凿脑了。
  没有再说话,夏谷哼起了小曲儿。哼了一会儿,自己闷头乐了,声音里带着苦涩,对许浠说:“我好喜欢他啊,可是我们没法在一起。”
  听夏谷这话,许浠心里酸了一下。抬眼看着沙发上醉成一团的夏谷,许浠问:“为什么?”
  “因为……”夏谷埋头想了一会儿,解释道:“我们是人鬼情未了。”
  也不一定是“情未了”,有没有情还不一定呢。
  咳嗽了两声,夏谷让酒气熏得难受。许浠去给他倒了杯水,夏谷抱着杯子喝下去,歪着脖子哼唧。
  脑袋疼的要炸开,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在分解着酒精,身上一片粉红。尽管难受得紧,夏谷却睡不着。不一会儿,许浠过来,伸手想要公主抱着夏谷去床上睡,然而抱了两次都没有抱起来。后面,他搀着夏谷上了床。
  脱掉夏谷的鞋时,夏谷还在嘴巴里嘟囔:“要是我死了,要是我死了就好。可是,死了还要轮回,也不能在一起多久。”
  许浠听着夏谷说的话,以为是胡话呢,也没在意。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叫了司机过来接他。他喝酒了,不能开车。
  等出了小区门,等着外面的司机来接他。许浠脑子里盘算着明天拍戏的事情,还有今天夏谷的话。
  男人并不比女人洒脱多少,看着洒脱是因为不说。心里的情感,比女人还浓郁。不知不觉又冒出了詹湛的脸,许浠甩了甩脑袋,继续想工作。
  “叔叔,明天要去吃熔岩暴风雪,我要尝尝草莓芝士。”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许浠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扯了过去。或许是因为许嘉的事儿,许浠对小孩子简直抗拒不能。
  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休闲裤和衬衫裹身,看着颀长正派。那人五官俊朗,笑容和煦温柔,就连声音也如温水一般,不烫不凉,舒服至极。
  “可以。”詹湛说着,将小男孩往怀里送了送,眼神里满是宠溺。话说完后,詹湛抬头,目光微微一紧,随即绽开了一个笑容。
  就这样的一个男人,善良得不舍碾死一个蚂蚁,却忍心跟他说他逗着他玩儿,并且玩儿了两年。许浠曾经是不信的,直到他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置他于死地。
  心脏微微颤动,许浠仰着头,不想去看詹湛。被人轻贱了一次,他就不会再低头。现在形同陌路,也是挺好。
  心里想着明天的戏份,精神却在詹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上。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他的跟前,甚至能闻到詹湛身上清新的洗衣液味。这个洁癖,夏天衣服还能保持味道这么干净。
  “在这干什么?”詹湛开了口,看着仰头的许浠,嘴角噙着笑。
  许浠心动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没有理会詹湛,身体旋转九十度,侧身对着他,丝毫不搭理。
  鼻息一重,詹湛似是叹了口气。再次走到许浠的面前,依旧笑着,问道:“在等什么人么?”
  詹湛知道许浠的脾气,他越是问,许浠越是骄傲,根本不会搭理他。然而,他的大招在后面。怀里的小男孩看着许浠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小声问詹湛:“叔叔,这个叔叔好没礼貌。”
  眉毛抖了一下,许浠有种有苦难言的滋味爬上去。当初是你叔叔先跟我狠的,现在又过来示好,这算什么啊?
  终于,许浠将头低下来,瞟了一眼詹湛,说:“没事。我出来散散步,吹吹风,等等人。”
  “等谁?”詹湛笑着问。
  眉头皱得很紧,许浠看着面前笑得云淡风轻的詹湛,气不打一处来。
  “我等谁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们两人很熟吗?分手后就是陌生人,陌生人懂不懂?”
  许浠发火的样子有些吓人,怀里的小男孩似乎被吓唬住了。缩进了詹湛的怀里,詹湛应了一声,笑着说:“嗯。陌生人你好,我叫詹湛,你是许浠吧,我是你粉丝。”
  许浠:“……”
  许浠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有些事情当真了就没有再继续含混下去的理由。心思乱着呢听詹湛这样说,许浠迈开大长腿就往路边走,边走边骂:“神经病!”
  詹湛就听着,站在路灯下,看着许浠的背影越来越远。
  心乱如麻的许浠,火气全撒在了旁边的绿化上,辣手摧花扯着冬青叶子,烦躁得要命。正当他走出路灯区,到了比较黑暗的一段小路上时,手机响了。
  一看是司机,许浠赶紧接了电话。
  “喂,许先生,车子在路上抛锚了,现在过不去。要不,您打的回来吧?”
  于是,一直站在路灯下看着许浠大喇喇地走掉的詹湛,又看到许浠从黑暗里大喇喇地走了过来。站在自己面前,昂着脖子厉声问:“有钱吗?借我点!”
  对,他出门把钱包落在车上了。
  詹湛好笑地看着眼前人,眼睛里满满都是宠爱,笑声说道:“都给甜筒买了冰淇淋,手上没有。我家不远,你可以跟我回去拿。”
  怀里那个名叫甜筒的小男孩冲着许浠一笑,甜甜地说:“欢迎叔叔来我家,我家有好多冰淇淋哟。”
  许浠就去了。
  和他分手后,詹湛就搬家了。搬到了夏谷隔壁的小区,离着许浠家很远。詹湛的初衷很明确,就是不想让许浠找到他。然而,现在这又是为了什么?
  越想越觉得难受,许浠干脆不想。坐在詹湛家客厅沙发上,甜筒跑去冰箱那里拿了个哈根达斯,不喝可乐的许浠抱着一小个哈根达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詹湛新搬的公寓是复式双层,一层是客厅,二层是卧室。钱包在楼上,詹湛去拿,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吃冰淇淋。
  甜筒长得也甜,两个酒窝,眼睛笑起来是两轮弯月。见许浠吃得香,甜筒凑过去,用小勺挖了自己的一坨递给他,笑眯眯地说:“我的是香草味的。”
  知道小家伙什么意思,许浠笑了笑,凑上去将冰淇淋舔干净,挖了一勺自己的,递到了甜筒的嘴巴里,笑着说:“我的是牛奶太妃。”
  甜筒喜欢吃冰淇淋,詹湛买了一冰箱,什么口味的都有。尝了尝,甜筒笑着说:“好吃,谢谢叔叔。”
  “哎哟,小家伙懂礼貌哈!”许浠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眯眯的。
  甜筒得到夸奖,眼睛笑得更弯了,对着许浠说:“叔叔,我经常见你。”
  漫不经心地许浠吃着冰淇淋,问道:“在电视上吗?”
  嘿嘿笑着摇了摇头,甜筒说:“在詹叔叔的心里。”
  许浠大晚上被猝不及防地表白了一脸,心跳骤然加快,有些窘迫。抬头看看,詹湛正趴在栏杆上看他们。刚才的话都听了过去,许浠的脸微微红了。
  勾了勾甜筒的鼻子,许浠哼唧了一声:“不学好!”
  然后,抬头冲着詹湛说:“借我钱。”
  谁料,詹湛笑着说:“家里没有现金,我送你吧。”
  嗨!他怎么有种落入虎口的感觉?
  然而,许浠没有那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跑到一边的存钱罐里,拔开塞子,晃晃荡荡跑出一堆钢镚。许浠低头认真数了二十个,对詹湛说:“二十块钱,你支付宝还是以前的吗?我等着转给你。”
  说完,没等詹湛说话,许浠抱着冰淇淋,头也不回的开门走了。
  詹湛下来追,也没有追上。站在门口,看着许浠跑远的身影失神。甜筒走过去,抱住詹湛的大腿,小脸一下一下的磨蹭着说:“别难过。”
  被磨蹭着,低头看着甜筒,詹湛应声道:“嗯。”
  然而,接下来甜筒的一句话让詹湛变了脸色。
  “刚才的叔叔挺好的,我给他尝了尝我的香草味的,我尝了尝他的牛奶太妃味的。”
  脸色骤然一紧,詹湛一下蹲下,抱住甜筒,疾声问:“你怎么让他尝的?”
  甜筒挖出一勺来,递给詹湛,笑眯眯地说:“张嘴,啊——”
  詹湛放开甜筒,身体骤然倒地,魂魄出壳,一下冲了出去。
  许浠拿着手里的硬币,二十个,一搭又一搭的晃悠着。现在不过刚九点半,街上却没有几个人。詹湛住的这小区跟个鬼城一样,大晚上的看看住户也不过才亮了几处。走着走着,许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距离小区门口一百米左右时候,路灯咝咝了两声,突然坏了。许浠掏出手机,准备照着走,然而,手一滑,掉在了地上。许浠拿起来,却只听到了耳边的风声。
  心跳到嗓子眼,万籁俱静,风吹起,却没有树叶刷拉拉的声音。许浠心中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可这种毛骨悚然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捡起手机,许浠想要快跑到小区门口,然而身体却仿佛被一个东西顶住一般,动弹不得。许浠连忙掏出手机,对着自己面前一照。
  灯光如同太阳一般照亮了眼前的一幕,许浠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面前那顶住他的,不是人,而是一个透明的屏障。
  屏障像是夜光灯一般,手机照亮之后,很快,整个屏障都亮了起来。不一会儿,许浠看着罩着自己的透明发亮的屏障,傻了眼。
  这他妈真不是在做梦?
  显然不是。
  就在他拿着手机敲着屏障,且屏障纹丝不动的时候,面前突然闪过了一张脸,透明的如同果冻一般的脸,像脸上贴着的面膜咽了口口水,许浠使劲拧了自己一把,疼得他心跳加速。面前的脸突然渐渐凸显出来,许浠一步步后退,等后方屏障顶着自己时,许浠再也退不动了。然而,那个果冻脸却在这时,拉出了它的果冻脖子,果冻胸膛,果冻双腿……直到完完全全都进入屏障里,唯物主义者许浠在这一刻变成了唯心主义者。
  “你从哪里出来?”果冻人俯身在他耳畔,声音轰隆隆作响,虽然轻声问着,却问起了许浠一身鸡皮疙瘩。
  许浠身上有着龙孙的味道,非常浓烈,从呼吸里散发出来。厉鬼没有闻错,他一直跟踪着许浠。刚才许浠身上的味道被隐藏了去,让他好找。没想到,等许浠出现后,身上就多了龙孙的味道。
  其实,许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伸手戳着果冻人,一下一下往前动着。不想被动接受别人的询问,许浠问:“你谁?”
  厉鬼没料到许浠还是个硬骨头,喉咙里顿时发出吼吼的笑声,震得许浠胸腔发疼。就在许浠疑惑间,一只利爪握住了许浠的喉咙,瞬间失去了呼吸。
  肺里的氧气逐渐稀薄,脖子被掐得很疼,许浠脸色渐渐憋得通红,越来越难受。死亡的气息一点点的蔓延,许浠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说!刚才从哪里来!”厉鬼显然怒了,他要是能套到龙孙的消息,鬼钟说就还他自由。自由之身对个厉鬼来说,有多重要,握住许浠的利爪的力量就有多大。
  现在就算许浠想说也闷不出一个屁来,许浠渐渐翻了白眼,就在他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身体被破碎开来的屏障打中,像是被烧糊了一般,噼里啪啦地响。
  抓住许浠的手瞬间松开,身体像垃圾一样被甩到一边,险些就要倒地,却被一只手一把扯住,拉进了怀里。
  抱进怀里的动作熟悉的很,然而那个温度却让许浠清醒过来。转头一看,又一个果冻人!许浠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新过来的果冻人显然是boss级别的,等这边一出手,那边的果冻人瞬间倒退数步。等那边果冻人站定,这边果冻人将他放好,伸手一记闪电过去,那个果冻人堪堪躲过。然而,身体刚一落地,身边的果冻人一记长鞭,那个果冻人瞬间四散而去,变成了无数个果冻。
  许浠醒来的时候,满脑袋还都是果冻。头疼得难受,睁眼看了看四周,自己躺在夏谷家的沙发上,桌上一团狼藉。
  昨天晚上,感受那么真实的一切,竟然只是做得梦?许浠揉了揉脑袋,夏谷从卧室开门出来,见到他也吓了一跳。
  “你脖子怎么了?”夏谷跑过去,瞪眼看着许浠脖子上的掐痕,惊恐的问。
  想起昨晚被果冻人掐得喘不过气来,许浠赶紧跑到浴室。但是,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脖子皮肤光洁,没有任何异常。
  许浠纳闷地看了夏谷一眼,说:“哪有什么啊?”
  夏谷惊讶地看着许浠,然而许浠个话唠却一边洗脸,一边说了自己昨晚上做的梦。
  听着听着,夏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许浠嘴巴里提得果冻人,很可能是厉鬼。一个果冻人问他去哪儿了,而另外一个果冻人赶去救他。
  厉鬼里也分善鬼和恶鬼吗?
  这一切,都是在许浠碰到詹湛后发生的。难道詹湛,与这一切有什么联系?想想詹湛的样子,再想想他的脾性,完全不像是厉鬼。然而是不是厉鬼,根本不能通过他是人时的表现来评判,夏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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