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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门有毒-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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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修说道:“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们守好洞府。”
  弟子纷纷应是,女修便猛然向着东方御剑飞去。


第176章 
  孟家的寿宴即将开始; 从大门到主厅一路都是熙熙攘攘; 混杂其中的既有凡人; 也有修士。但是等到了内厅,就几乎都是修士了。
  然而看着这般的热闹; 东州城上空的人却笑了起来。
  面对林墨乘这张脸上难得透出来的这一点愉悦之意,哪怕这笑容距离真心的喜悦很远,还是让他的属下心头漏跳一拍; 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原因。
  林墨乘的俊美无可置疑; 曾经他甚至是民间传说之中仙人的表征。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不同于其外表的美好,这个人的性格有多么暴戾可怕和喜怒无常。
  这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性情激烈得几乎让人生惧——你永远永远……都不会想要真正地激怒他。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暴君或者恶棍,而是神志清醒意念坚定的疯子。林墨乘无疑是其中的代表。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疯子; 却仍有无数人愿意跟随他仰慕他听命于他; 这是林墨乘自己的气魄和魅力。
  没人不爱强者,没人不想随心所欲。
  但是只有他做到了。
  属下问道:“可要现在动手?”
  林墨乘微笑道:“不; 在开场之前,本座安排了一些小把戏,非常适合作为开宴前的小菜,不留点时间让人品尝……可惜了。”
  属下愣了一下,看着林墨乘那温柔到极点的笑容,便知道不知道有什么人大约又要遭殃了。当然最有可能的……自然是底下那些正在赴宴的修士和开宴的主人家。
  他顿时不说话了。
  而在孟府的门外,韩维英正在对古夫人及其随从进行最后的交代。
  “夫人这次回了孟府,万万要与孟老前辈说清楚云州的事情。如今魔道势力猖獗,能不能为古道友以及古家数百口人报仇雪恨,却要看孟老前辈的态度了。云州与东州相离不远,如今魔道在云州的势力已经非常稳固,恐怕很快就会向外扩张,东州是首当其冲。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即使古家还想避其锋芒……也要看魔道是不是愿意。”
  他说话的语气温和可信,比起先前两人的态度却是好多了,也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但是古夫人的态度却显得颇有些含糊,即使韩维英好声好气地劝说,她的回应也极为敷衍,并不积极。
  韩维英扫了她一眼,看她的神态表情并不似是愤懑的样子,只以为她不甘于听自己一方的话,但是这也是对方唯一的选择,所以他倒是并没有继续催促和逼迫,只是任由她去了。
  古夫人却在衣袖底下握紧了拳头。
  她看着车里——那里头两个孩子安静地坐着,比平日里都要乖巧许多,古夫人却并不想去看看两人,更不想夸赞他们。
  她宁愿孩子们像平时一样任性,吵闹。
  她有点怨责地看了韩维英一眼,心想,他怎么就那么蠢。然而她心里其实知道……这是自己造下的孽障。若不是自己故意支开韩维英的人,也不会让人有机可趁。
  古家人对于那位先生派来的人一直很有意见。而这种子其实是早就埋下的,从先生第一次派人来到古家示警开始,那恶意就已经被播种下。
  事后诸葛亮固然让人鄙夷,可是事前诸葛亮往往更让人憎恶——尤其是,当对方是正确的,最后却没有改变整件事的发展时。
  人总是喜欢给自己开脱,而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就如古家家主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失算和不听劝导致了最后的结果,古夫人心里也同样埋怨韩维英等人不够尽心。
  其实她内心深处未必不知道整件事的真正起因是什么,也知道那位先生派来的人终究还是救了自己等人,可是越是如此,以她现在孤儿寡母之身,沉重的恩情无力偿还,就变成了负担。而悲惨的遭遇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坦然承认是自作孽,必须得要找个人迁怒才好。
  这种时候,早已经有所预见,却只是不痛不痒提醒了几句,而并没有全力去挽救古家的“先生”,就成了一个最好的迁怒对象。
  有时候,不是任何陷入困境的人受到救援都会心存感激的。比如古夫人心中,此时更多的却是愤怒和憎恶——如果你能够救人,为什么不能救更多人?如果你不能救下所有人,你出现在那里做什么!?
  她握紧了拳头。
  ……这些人只是想利用她和她的孩子而已。他们有自己的目的,并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即使不得不做什么,也不必觉得内疚。
  而且,她还是被逼的。
  她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这样说道,然后终于用这么个理由说服了自己。
  而在内心深处,她掩藏了真正引诱到她,刺中了她真正恐惧和欲望的那些原因。
  【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吗?就算你逃到孟家,你也只不过是个表小姐,孟家能够给你在古家一样的地位吗?还有你的两个孩子……他们在古家过得有多么畅快,以后却要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了,你忍心吗?】
  【何况,已经失去了古家支持的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获得孟家的尊重呢?可以想象孟家的仆役以后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你。寄人篱下的日子,你似乎也是享受过几年的,那滋味如何?】
  那魔头实在擅长揣测人心,每一句都正好戳中古夫人心中最深的担忧。明明是仇人,她却完全无力报复也没法反抗……
  对于那位先生,因为没有真正地见识过对方的神通广大,古夫人更多的是愤怒和埋怨而没有畏惧。但是面对自己真正的仇人时,古夫人反而没有了那种理直气壮的愤怒和耍心机的心思,而只余下了恐惧。
  【我是被逼的。如果不那么做孩子就都要没命了……我是被逼的。】
  她这样想着,下定了决心。
  而寿宴……即将开始。
  当韩维英等人带着古夫人出现在了孟家的大厅之中并报出身份时,整个厅中的氛围似乎都安静了许多,嘈杂声慢慢散去,静默了下来。
  孟家的现任家主,古夫人的表兄紧皱着眉头,完全没显现出对于见到远道而来死里逃生的表妹的惊喜,而是一脸阴沉,说道:“你还活着?”
  古夫人听到这句问话,心头一惊,顿时已经明白,孟家人必定是已经知道古家的遭遇。但是即使如此,他们的寿宴办得热热闹闹,却完全没有一丝受到这件事影响的迹象。
  这无疑是一件让人感到愤怒的事情,可是古夫人脸色数次变化,青红交互之后,看着孟老爷那明显带着几分冷漠的脸,最后还是选择了强忍屈辱,露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轻声带着委屈地说道:“莫非哥哥不希望我活着回来?”
  孟老爷停顿了一下,想着到底是亲人,却没有再给她脸色看,而是说道:“你平安无事,自然是件好事。不过此时是寿宴,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还是等之后寿宴结束再说。”
  古夫人听了,猛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了孟老爷一眼。她完全不敢相信,古家一门老小的性命,在孟老爷看来竟然还没有这一场寿宴来得重要。
  她忍不住开口叫道:“表哥——”
  孟老爷却猛然沉下脸来,对她语气严厉地说道:“妹妹,我们家多年以来一直是靠着老祖的庇护才能兴旺,今日是老祖寿辰,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加重要,你应该明白吧!?”
  古夫人被他这样一喝,倒真的是噤声了,即使心头有万千想法,但却不敢再多说。
  孟老爷便找了人来,给古夫人和随行的人安排桌位。
  韩维英见对方这态度,心里有所思量,便没有说话,任由对方安排了座位。错身而过的时候,孟老爷与其视线交汇,孟老爷的眼神冰冷,若有所思地从他身上扫过,但只是短短数息,便再次移开了视线。
  古夫人本来指望韩维英主动出头,结果发现对方是这样的态度,恼火之余,却也只能压下自己的急切,愤愤地坐下等待机会。
  这一等就到了深夜。
  韩维英本来希望趁着人多的时候把云州发生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揭露出来,却不料发现孟家的态度似乎与预期大有不同。他们似乎已经知道古家的境况,却仍旧装作不知一般,对前来投靠的古夫人态度也很是冷漠。
  他们甚至不想给古家人一个自述遭遇的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韩维英到底没有强来。如果这时候在寿宴上强行宣布这件事情,和孟家结仇还是小事,怕的是双方直接发生冲突,反而无法达成目的。
  反正这次寿宴延续庆祝三日,韩维英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寿宴结束之后好一会儿,才有孟家的少爷出现,把众人领了下去。韩维英等人则默默地跟在了古夫人身后,随着她一起去见孟家老祖。
  不过待到了门前,古夫人却表示要私下先见一见老祖。孟老爷一犹豫,最后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进去汇报了一声。
  孟夫人进去了相当长的时间,韩维英等人等得眉头紧皱。末了孟家一位少爷被叫进去说了几句话,出来时面露抱歉地对韩维英等人说道:“表姑正抱着老祖在哭呢,看上去还要说上一段时间。”
  这样说着,却让仆从先去厢房,送了些茶水上来。
  韩维英如何有心喝茶,拿着茶杯却心不在焉。其他人却都端了茶水,喝了起来。只是喝了两口,却有人突然扔掉了茶杯,叫道:“别喝茶!”
  这样说着,却是一道内劲射出去,直接射向了吩咐仆役上茶的孟家少爷。


第177章 
  修士突然动手; 那孟家少爷却似乎早有预料; 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在被那道内劲击中之前就迅速地闪避到了一侧,任由那道内劲轰在背后的墙壁上; 直接使一堵墙壁化为尘土。
  这一声轰鸣声很响,但是其实际的威力却显得尤为不足,明显失去了力量。韩维英当时便是一惊; 却见之前出手的修士甚至顾不得继续追击,就直接跌坐在地; 开始打坐运功。
  而没喝茶的人却是又惊又怒,站起身来,十分自觉地把中招的同伴围在了中间。
  韩维英脸色大变,猛然眼神凶狠地盯着那孟家少爷,喝问道:“你们在茶里放了什么!?”
  那青年却不慌不忙; 微笑回答道:“不过是对于你们一路照顾表姑的一点回报而已。”
  韩维英听了; 略一思索,脸色又是大变; 怒道:“我们一路护送古夫人回到东州,虽然也不求回报,但是孟少爷恩将仇报,对我们下药的行径,与魔道又有何异!?”
  孟少爷却说道:“恩?什么恩?你们胁迫表姑,意欲威胁孟家,其行可诛!这一盏茶不过是前菜,你们今天都给我乖乖留下命来吧!”
  韩维英却说道:“可笑!我们好心不远千里送孤儿寡母来东州,何曾有过胁迫之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该不是已经与魔教有所勾结了吧!?”
  孟少爷听他这样,却是勃然大怒,正欲继续争辩,却听屋内传来一声呵斥:“多儿,与他废话什么!?他在拖延时间,你看不出来吗!?立刻将他们拿下就好。”
  韩维英的目的被看穿,却也并不慌张。他说道:“孟老爷子看来是心虚了……也好,我们便一战好了。”
  他这样说着,却是迎面就对上冲上来的修士。那修士喊道:“来得正好!”眼看就要正面迎上,结果一招击出,却猛然发现眼前的人直接散成了一片光影,竟然只是个障眼法的残像。
  修士急忙转身,却发现韩维英已然挟持了孟家少爷。
  挟持了孟家少爷之后,韩维英开口说道:“方才孟少爷说,我等挟持古夫人,意欲威胁孟家……这话其实错了。”
  他的手指掐住了孟少爷的脖子。白皙修长手指看上去十分秀气,但是谁也不怀疑它轻轻一动,就有直接把孟少爷的颈骨折断的力量。
  孟少爷顿时没有了之前的镇定,脸色发白。
  韩维英慢悠悠地继续说道:“之所以说错了,是因为我们从来不觉得挟持古夫人会有能够威胁到孟老祖的作用。这一点我想孟家自己也是极为清楚的,毕竟古夫人是古家的夫人,却只是孟家的表小姐。”
  这一点孟少爷无法反驳。
  韩维英那慢条斯理的语气很像一个人,难免让林墨乘挑了一下眉。
  “有点意思。”他轻声说道。
  他手下的修士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主上?”
  林墨乘却没有说话。他不想跟手下解释自己的发现——韩维英明显是在学叶柏涵的语气作风。那种慢悠悠的语调,看别人暴跳如雷自己却云淡风轻的作风,非常少见而且特殊,林墨乘只在今生的那人身上见过。
  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爽。
  而小楼内的发展还在继续。
  “不过既然孟少爷这么说了,我就好好示范一下,什么叫挟持人质威胁孟家吧。”韩维英这样说着,语气冷冷地说道,“全给我让开!”
  修士们受到威胁,只好纷纷让开。
  孟少爷无论如何只是个年纪尚轻的少年郎,就算在情势占优的时候表现得多么气焰嚣张,但是一旦居于险境,还是难免慌乱。
  他虽然不至于直接开口向孟老祖呼救,但是苍白的表情却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正在一众修士僵持不下的时候,孟老祖终于推帘而出。他望着韩维英,眼神冰冷,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真的知道你在威胁的是谁吗?”
  光就外貌看来,孟老祖看上去是个三十左右,正值壮年的书生。不过修真者向来不能以外貌论年岁,所以这最多就是个人喜好罢了。而除此之外,可能是因为常年受到供奉,这位大修倒是颇有些上位者的气势。
  韩维英却也并不受恐吓,说道:“我自然知道我对付的是谁,却只怕老祖你自己不知道你威胁的是谁。孟老祖孟老祖……东州这一亩三分地上,别人尊称你一句老祖,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祖宗了!?”
  此话说得殊为不敬,但是孟老祖却没有立即发火。因为他终于发现这群修士的修为着实不弱了。
  在外面或者没有传闻,但是真正与这位孟家老祖有过接触的修道者都知道,这位孟老祖是个极其谨言慎行,识时务的人物。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以天赋并不出众,传承也不逆天的一个普通修士身份一路修行成了被整个东州尊称为一声老祖的大能。
  不过这么一位谨言慎行的大修,今天却表现得这样狂妄,甚至在不明韩维英背景的情况下竟然就敢出手陷害,甚至想要痛下杀手,倒是出人意外。韩维英多少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韩维英可不相信对方是真的被古夫人怂恿了所以才对他们下手。虽然古夫人的作为也很奇怪——不过孟家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已经很不正常了。如果说先前只是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此时的所作所为,却足以证明对方的敌意。
  挟持古夫人胁迫孟家这种理由一听就是个笑话,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所以孟家祭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也要对他们出手,这么做的理由就很值得琢磨了。
  孟老祖寻思半晌,想到古夫人对他们的身份介绍,那几分顾忌又很快地被压了下去,说道:“不过是云州来的一群丧家之犬,竟然也敢如此大放厥词!”
  韩维英听着他这说辞,估摸着古夫人到底给他说了多少实话,以及孟老祖对于自己一行人的事情到底知道了多少。有了大概的猜测之后,他才开口说道:“看来老祖不太爱惜孙子的性命……”
  这样说着,他猛然掐紧了孟少爷的脖子。
  孟老祖子孙不少,但是被韩维英挟持的孟冬绝对是孙辈之中修炼天赋最出众的其中一人,这从孟老祖对他的称呼就可以判断出来了——“多儿”应该是孟冬的小名,在普通人家这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修真者来说,若是以小名称呼,已经足够说明其对于这小辈的亲昵态度。
  孟老祖说道:“放开他,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韩维英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冷笑了起来,说道:“看来孟老祖还不是很了解自己的立场。”然后他的手指猛然插进了孟冬的脖子。
  脖子被掐住本来就已经十分痛苦,何况韩维英还直接给他放了血。鲜血渗出的瞬间,孟冬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哀嚎渗人。
  孟老祖双目欲裂,一边恨孙子不争气,一边到底心疼子嗣,怒喝道:“你待怎样!?”
  韩维英说道:“让古夫人出来,我有几句话想要问她。”
  孟老祖说道:“她精疲力尽,已然昏睡了过去。”
  韩维英抬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对方。在他看来,古夫人在孟老祖心中的地位应该是绝对不及孟少爷才对,但是孟老祖却在孟冬被挟持的情况下都不愿意让古夫人出现。
  此中必有蹊跷。
  韩维英手指又在孟冬的脖子上动了动,说道:“老祖真是心疼外甥女,她的睡眠比孟少爷的小命还重要?”
  孟老祖一咬牙,才挥手说道:“让人去把林兰叫醒!”
  等到古夫人惨白着一张脸,毫无刚睡醒痕迹地走出来,韩维英就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了。不过他却没有直接揭穿,而是开口问道:“古夫人,我就想问一句,我们这一路将你送到东州,是否做错了!?”
  古夫人顿时一噎。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事已至此,还想要讨好韩维英的意义已经不大,反正忘恩负义这事儿她已经做了,索性就让对方没有翻身的余地才好。
  所以她立马哭喊了起来,说道:“你们好生恶毒!劫持了妾身也就罢了,一计不成竟然还劫持冬侄儿……你这恶人,活该不得好死!”
  韩维英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了她半晌,那目光毫无感情,也不凶狠,却让古夫人感觉到了难以忍耐的此人,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韩维英顿时笑了。
  然后他开口问道:“你们感觉如何?”
  修道者体质特殊,抗毒能力强悍,除非是特别厉害的毒丹,否则很难真的让修真者丧失行动能力。而那种毒丹往往都是很邪门或者很珍稀的,丹谷有,天舟山有……但是区区孟家却未必就有。
  而巧的是,刚才那个发现茶水有问题的修士,正是一名为天舟协会做事的丹谷弟子。
  他此时已经能够重新活动,并且站了起来。而孟家人顿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众修士都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乎完全不再受茶水里毒药的影响。
  孟家人顿时感到了不妙。
  韩维英猛然运功,声音直接传遍整个东州城,说道:“我等数年前示警云州城古家魔道行径,结果古家家主却对我等恶言相向。如今先生不计前嫌,令我等千里迢迢送孤儿寡母到东州城投靠孟道友,却难防尔等在茶里下毒。此等恩将仇报之举,让我等无法不怀疑,孟家与云州魔道,莫不是已经有了什么默契?”
  他来此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借孟家寿宴的机会向整个东州以及周边同道示警。此时既然已经和孟家人翻脸,他也不再斟酌方式,直接在城中运功大喝。
  这一句大喝不知道在东州城内造成了多少骚动,可惜韩维英此时也不能得知。
  然后,他不等后续,就挟持着孟冬,说道:“告辞!”
  他有孟冬作为人质,手下的修士修为又都不凡,孟家一时还真的就奈何不了他。但是,孟家虽然奈何不了他们,却有人并不打算放他们安然离开。
  却听有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刻毒的笑意,不算响亮,却笼罩了整座孟府,说道:“为何这么急着走呢?既然不远千里而来,不如就永远留在这里多好?”


第178章 
  韩维英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 猛然抬头向半空之中望去。
  孟家也猛然发现自家已经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修士所包围; 而当孟老祖望向半空; 看到为首的那人时,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直觉得自己简直是流年不利。
  ……怕来什么,就来什么。
  林墨乘周身的气质从来就与常人不同,所以哪怕没见过; 韩维英也在第一时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此时他的想法倒是跟孟家老祖是一模一样的——流年不利!
  若不是流年不利,怎么会遇到这位?
  他没有见过林墨乘; 但是云州的那几位魔道头脑却是一直认识的,哪怕并不曾正大光明地彼此面对面过。
  对方对于韩维英也是闻名已久。
  如今见几个敌人众星拱月一般把林墨乘围在中央,态度恭敬,林墨乘的身份自然就呼之欲出。
  ……魔君,必须只能是魔君。
  韩维英的神经立刻绷紧了。
  他顿时发现自己等人可能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从云州到东州; 他已经在尽量避其锋芒; 但是谁也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这样倾巢而出,不计后果地来追捕自己等人。
  ……不; 对方也有可能并不是为了对付自己,或者……他们的目标是东州仙道,而自己等人只是顺道想要拔除的杂草。
  可惜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可以考虑这些事情。韩维英现在要考虑的反而是如何从林墨乘手下全身而退。
  林墨乘本人就是魔君的消息,真正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一来是因为林墨乘以往的声名很大,性格作风也为人所熟知。虽然行为有些亦正亦邪,但也是说他的做事方法,本质上谁都知道,林墨乘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物。
  因为这样的名声太大,所以试图极力去宣传林墨乘和魔君的关系,反而听上去不真实,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而且对于伽罗山来说,林墨乘入魔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甚至恨不得把消息直接藏起来才好。乔恩之后,真道宗对这类事情就很是避讳。
  叶柏涵自然也不会特意去宣扬。两厢一对照,虽然林墨乘就是魔君的说法确实有偶尔流传,却并没有多少人相信。
  此时韩维英琢磨脱身之计,视线偶尔扫过孟老祖身上,却发现他一直抬头在望着林墨乘,那眼中的目光却是又惊又怒又惧。
  ……他看上去竟然是认得林墨乘的。
  韩维英心中顿时一动。
  他朗声开口道:“魔君竟然是亲身大驾光临,倒是令我觉得荣幸了。只是不知道魔君今日前来,到底是为的我们,还是这东州大府?”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韩维英说话的神态仍是慢悠悠,带着些许不慌不燥的坦然,连话尾的轻重音都至少有八分相似。林墨乘对这种语气何等熟悉——叶柏涵总喜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看上去温顺可欺,但是实则一点情绪都不露,甚至转眼就能揪着他的错漏把他卖个干净。
  不管叶柏涵做什么,林墨乘对他的容忍是很高的,就连他的这些心机,在林墨乘看来也是聪明的体现。
  相比之下,韩维英这个东施效颦的人物,看上去就相当刺眼了,怎么看怎么显得不顺眼。
  林墨乘哼了一声,说道:“若说重要,这东州府合起来都不如你主子一个人来得重要。可惜他远在天边,明哲保身得很。至于你们这些人……不过是用了就可以丢的狗,有什么好在意的!?”
  林墨乘故意贬低韩维英等人的身份,把他们贬得一文不值,倒是真的刺了他一下。韩维英当然不觉得自己是可以随便弃之的走狗,事实上那些蛇鼠两端,只想利用先生的小人暂且不提,叶柏涵对于真正忠心于自己的人是十分优待和爱护的。
  若非如此,手下人也不能如此死心塌地。
  但是知道归知道,林墨乘的话对于韩维英来说仍旧刺人——效忠先生这些年,叶柏涵做事计划周密,用计奇诡,每每在山穷水尽之时做出令人难以想象的逆转,令韩维英敬佩不已。韩维英对于先生是有很深的崇拜的,也希望自己对于先生来说是无可取代的。
  林墨乘这话,总归是刺耳。即使明知不是这么回事,仍旧会觉得苦闷。
  不过韩维英到底克制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既然如此,阁下就是为孟家而来的了?”
  林墨乘冷笑,说道:“指望用这种手段拖延时间却是不可能的。不过你要是试图央求你主子来救,我倒是可以容你们多活一会儿。我与他也是许久不见了,想念得很。”
  韩维英知道林墨乘是叶柏涵的师叔,却并不清楚双方之间到底都有些什么仇怨。叶柏涵一直试图阻止魔道发展,与林墨乘抗争,他也就以为叶柏涵只是为了清理门户,阻止同门继续作恶。
  他并不觉得先生会跟魔君有什么私怨,因为他觉得先生就不是会跟人结下私怨的人。
  但是听林墨乘的话,两人之间似乎还有很严重的私怨存在。
  韩维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叶柏涵与林墨乘的私怨,更不清楚林墨乘说这句话的原因。
  不过,林墨乘对于先生恶意满满这件事,他倒是完全领会到了。
  他便开口说道:“先生对于前辈误入歧途这件事也感到很遗憾,还希望前辈能够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不要让师门蒙羞。”
  林墨乘说道:“这是他说的?他不是会说这话的人。而且想要我停手也容易……他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韩维英听了,皱了皱眉头,却不打算接林墨乘这个话头了。他见林墨乘这次来似乎不是为了自己一行人,便不想再继续展示存在感,而开始祸水东引,说道:“既然不是为了我等,那就是为了孟家了。不过区区一个孟家,竟然能引得魔君大驾光临,也不知道孟家老祖何德何能?”
  林墨乘顿时笑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等若要扩大地盘,和东州仙道必有一战。”
  不过虽然这样说,他的目光最后还是投向了孟老祖。
  孟家老祖看着林墨乘的视线中带着明显的畏惧,明显就是认得林墨乘的模样。但是林墨乘看着他的眼神却很是漠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韩维英之前看孟家的做法,还以为他们跟云州魔道已经有所勾结,但此时看来却并非如此。
  意识到林墨乘的目的之后,孟老祖顿时神色大变。他怒道:“林墨乘,我安居东州,已经尽量想要不与你发生争端,你为何还要这样咄咄逼人!?”
  他此话一出,韩维英便突然意识到了孟家之前所有作为的原因。
  他们这么做,竟然只是为了躲避和林墨乘发生争端。孟老祖好歹也是一方大能,竟然就怂到了这种地步,着实让人惊愕。
  但是仅仅只是为了逃避和魔道的正面冲突,竟然就做出对于好心前来示警,并且还护送了亲眷回来的同道下毒和嫁祸,此种行为,却是完全失去了正道的资格,令人不齿。
  林墨乘看了孟老祖一眼,突然说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当初被朱筑掳掠胁迫的小弟子,如今竟然也能混成一方大能。”
  孟老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胸口顿时一窒。
  韩维英顿时一惊。
  朱筑这个名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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