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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重生之低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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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一淡淡睨了它一眼,它立刻夹着尾巴怂了,他接过沈棠的杯子尝了一口,确实很酸。
  他推到沈棠面前将杯子道:“不好喝也喝掉,现在蔬菜水果是奢侈品,不要浪费。”
  沈棠只好乖乖喝了,同时默默觉得墨一忽然霸道好多。
  墨一看他喝完才回答之前的问题:“银河基地没有完备的医疗条件,所以我带你回来了。”
  “龙川现在已经发展成为基地了吗?”
  沈棠前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出啊。
  龙川确实适合做基地,在海平面上升以后,这里随时有被吞没的威胁,所以不曾墨一有人来这里建造基地,直到墨一回来。
  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沈棠浑身别扭,他扭扭身体,抱怨道:“能不能别抱这么紧?”
  墨一松开搂着他的手,松松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他将脸埋在沈棠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醒过来真好。”
  沈棠没听清,问他说了什么,墨一说:“你身上好暖。”
  沈棠哭笑不得,这个季节天气能热死人,怎么能用暖和这个词。
  第二天沈棠被墨一武装的严严实实才被带出了别墅,沿路碰见了许多人,有孩子,有老人,有衣着光鲜的,也有衣衫褴褛的,他们紧盯着沈棠乘坐的那辆车,目光古怪。
  墨一拍拍有些不安的沈棠说:“不用在意,等会儿你跟紧我。”
  沈棠从那些人身上撤回目光,笑了:“我是异能者,哪儿有那么脆弱!你放心吧!”
  墨一晃掉脑子里沈棠血肉模糊的样子,没有接话。
  一路上遇到的废弃旧车辆越来越多,沈棠看着三级台阶之上凹进去的玻璃大门,转头问开着车的墨一:
  “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市中心吧?”
  墨一专心地开着车,抿着唇角回答他:“有人要和我们一起去狩猎,等会儿你在车上等我,不要出去。”
  他将车停到一家大型商场门口,转身下了车,沈棠试着打开车门,发现车门上了锁。
  沈棠无聊地探出脑袋打量着这间商场,等墨一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他身后跟了两个人,都是二十几岁上下的强壮男人,很普通的五官,丢到人海都找不到的那种。
  沈棠笑着和他们打招呼,那两人理都没理上了后面的车,沈棠只好尴尬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墨一说:
  “他们好高冷啊,都不理人的。”
  墨一目光冷冷地看了外面跟过来的人那群人一眼,回头揉捏着沈棠的耳垂说:“你有我就够了,其他的人不用在意。”
  沈棠觉得他怪怪的,又说不出是哪里,一路上只好乖乖坐在副驾驶,看着他一直将车子开到附近的村子。
  后面那些人下了车就走过来紧紧跟在墨一身后,不说话也交谈。
  但是墨一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沈棠满脑子心思跟在墨一身后,走进了这座荒废已久的村子。
  村子周围以前三面围着大片的稻田,十几间或高或矮的房子挨挤在一块儿,几条蜿蜒的小路穿过田埂通向外面,后面背靠着一片很大的果树林子。
  极端气候之后,果树上基本没什么果实挂在上面。
  墨一回身走到沈棠面前,沈棠愣了:“你干嘛?”
  树林子就在眼前,沈棠隐隐约约听见有动物嘶吼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墨一有几分紧绷的侧脸,紧紧跟了上去。
  墨一回身握住沈棠的手: “待会儿你就待着他们后方,不要去前面。”
  沈棠不舒服极了:“我也是异能者,并不是什么瓷娃娃!”
  墨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在我眼里你就是!”
  因为墨一的情绪波动,身后那两人忽然也跟着骚动起来。
  墨一闭上眼睛稳住情绪,竭力不让自己情绪暴动,。
  沈棠上前一步,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墨一挥挥手让身后那些人进到林子里,自己伸手一揽将沈棠紧紧拥在怀里,他闭着眼睛深嗅着沈棠身上的气味,说话的嗓音轻柔,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
  “沈棠,听我的好不好?嗯?”
  沈棠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焦虑,他压下心底的疑惑,轻轻点了点头,说:
  “好。”
  嗅到人味儿的野猪群很快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它们立起来大概有两米高,龇着长长的獠牙,披着浑身尖刺一般的毛发,直直朝着人群冲撞。
  跟过来的人从两面包抄,将它们赶进门户洞口的房子里。
  沈棠亲眼看见一人被横冲直撞的野猪撞到在地上,獠牙穿透了他的胸部,但是紧接着那人竟然站了起来,汩汩的血从伤口处流出,他却仿佛一点也不知道痛。
  他看着那些施展着异能的‘人’,忽然觉得悚然——眼神麻木,毫无痛觉,不会说话,它们就像一群行尸走肉一般。
  “你在想什么?”
  “啊?”沈棠回神,询问地看向墨一,“你刚刚说什么?”
  墨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将车开进院子里:“你先进去,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儿?”
  墨一推开车门,手里玩转着那枚空间戒指,说道:“我去送他们回去。”
  沈棠想到那些怪异,拉住准备走的墨一:“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
  墨一拉开他的手,推他进门厅里:“不行,外面不安全。”
  不安全,不安全!吃饭还会噎死人呢,是不是饭都不能吃了!
  沈棠抱膝坐在沙发上,郁闷地挠着煤球伸过来的下巴,一边和它说着话: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他怪怪的?”
  煤球知道的远比沈棠多的多,但是它不敢说,于是只能无辜地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啥也不说。
  墨一回来的时候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回家之后只喝了几口咖啡就又下了地下室。
  沈棠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自己受了冷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期期艾艾和深闺怨妇一样,一时又头昏脑涨起来。
  他觉得受过一次伤后,身体就像一只破了的瓮,满满的精力不断从洞里漏出来,人不到一会儿就觉得困了。
  墨一回来的时候沈棠已经睡的有些迷糊,洞开的大门带来一股冷风,只往人领口里灌,他立刻就被冻醒了。
  墨一为沈棠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去了卧室。
  墨一洗完澡出来处理脏衣服的时候发现外套里面的钥匙卡不在了,他看了一眼身体背对自己装睡的沈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沈棠瞪着天花板,身边的人呼吸平稳,大概已经睡了,他耐着性子再等了一会儿,外面的煤球梦呓一般叫了一两声。
  沈棠:“墨一,你睡着了吗?”
  墨一:“。。。。。。”
  楼下院子里的灯亮着,沈棠侧头又叫了一声,仍旧没有得到回应,他才大着胆子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墨一躺在黑暗里,黝黑的眼睛盯着他侧身闪到门外面。
  整座房子很安静,安静的仿佛一座坟。
  沈棠提着心走到地下室,他相信一切都可以在那里找到答案。
  卡片轻轻地划过卡槽发出“滴”的一声脆响,沈棠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楼梯上什么都没有。
  门露出一条缝隙,黑暗蛰伏在那里,张开巨大的口,仿佛正等着迷途的人走过去,然后将他一口吞下。
  沈棠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室内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室内的一切明晃晃地呈现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记发了。
  求雨,求雨,继续求雨!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一张手术床,明亮的无影灯,手术床旁放在一张可滑动的小桌。
  桌子上放在一下钳子,镊子,剪刀以及纱布条。屋子的角落里一个黑色垃圾桶放在那里,他走过去看了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一间手术室,沈棠联想到墨一告诉他的身份——基地治疗师,那么这一切也不算奇怪。
  沈棠想着之前看见的白色球体以及里面浮动的黑影,也许是他看错了吧。
  他正这样想,头顶上忽然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动,紧接着细碎的沙石唰唰地从头顶上落下来,沈棠以为地震,赶紧沿着阶梯上去。
  借着院子里昏黄的灯光,沈棠才知道是他想差了。
  白天里娴静优雅的玫瑰花和绣球花的根系蠕动着从土壤里钻了出来,带着黑色尖刺一般的东西狠狠抽向一些试图闯进院子里的人。
  高高的围墙上几个暗影在晃动,坠落,再走到明处,沈棠分明看见那是一个人,白天他在院子外面见过的人。
  二十好几,身材瘦削,墨一的车打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曾经死死盯着他们。
  此刻,这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把枪,谨慎地靠近别墅,小心地避开那些钻出土壤的根系,然后慢慢地向别墅摸了过来。
  沈棠就站在暗处,那个人并没有看见。
  就在沈棠犹豫要不要上去对付这些贼的时候,一条根茎极快地从土壤里窜了出来。
  卷起,落下,钻进土里,一声惨叫隐隐约约飘荡在空气里,沈棠恍惚地看着,仿佛刚刚是一场幻觉,因为实在是太快了!
  如果换做他自己。。。。。。沈棠因为这个想法浑身打了个哆嗦。
  “冷吗?进去吧。”
  一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沈棠身体轻轻一抖,他知道身后的人是墨一,但是那一个瞬间,他忽然有些怕。
  察觉到沈棠身体的紧绷,墨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那些人,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他揽住沈棠的肩膀不容置疑地将他拥进屋内。
  沈棠木呆呆地坐着,墨一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温柔地问他:“怎么了?要不要喝杯热水?”
  沈棠突然伸手抓住墨一抽离的指尖,执着地看着他的眼睛:
  “那些人,我是说白天那些人,还有晚上那些人,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还有那些花,还有我的身体。。。。。。”
  “沈棠,”墨一握住他的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着急,先喝杯水,慢慢说,我就在这里陪你。”
  墨一的眼神不容置疑,沈棠迟疑地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小口。
  墨一在一边看着,直到沈棠喝下一小口,才起身到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说吧,你的身体怎么了?”
  沈棠看着墨一,忽然有些七上八下:
  “我是不是病了?那些人,外面那些人,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才。。。。。。”
  墨一:“和你没关系。因为我罢了。”
  沈棠惊讶地问道:“他们为什么恨你,你做什么?”
  墨一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我只是做了一点小事。”
  “小事?”沈棠说完头忽然有些晕,他捏了捏眉间,两根冰凉的手抵上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揉按,是墨一。
  墨一温柔道:“不舒服就去睡吧,很晚了。”
  沈棠想说不要,可是眼睑仿佛涂了蜂蜜一样黏,屋子里一股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香味钻进他的鼻孔,腐蚀了他仅有的一点意识。
  沈棠昏沉沉地点了点头,转眼失去了意识。
  墨一抱着昏过去的沈棠独坐在客厅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意味,煤球跑出来蹲坐在他们面前探头看了一眼他怀里睡过去的沈棠,怯怯地问:
  “又失败了吗?”
  如果失败了,有些人又要遭殃了。
  墨一从沉思中回神,摇摇头。煤球看着他雕塑一般冷冰冰的侧脸,夹着尾巴不敢多问。
  墨一抱起沈棠软绵绵的沈棠起身走到地下室,他从沈棠身上摸出钥匙,然后推门径直走到角落按住白色的按钮,冷冰冰的墙立刻变成一块透明玻璃,他径直按住指纹锁,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穿过几个摆满器械的实验台,就能看见中间一个透明的玻璃槽摆放在那里,槽中注满了淡蓝色的液体。
  墨一走过去,亲吻了一下沈棠的额头,温柔地将他放到水里。淡蓝色的液体立刻包裹住他,墨一听见沈棠极轻地叹息了一声,仿佛回到母体的孩子。
  “怎么,又出问题了?哈哈哈哈哈哈,活该,活该!”
  墨一淡淡睨了一眼摆在对面角落的一张实验台,起身走了过去。一个与沈棠五分相似的男人立刻出现在他眼前,正是逃过一死的沈海。
  他取过手套,戴上口罩,拿出摆在一边的手术刀,银色的刀刃在白色无影灯下泛着冷光,他低头对上沈海惊惧地眉眼,冷酷一笑:
  “他好好的,不过你活不长了。”
  沈海害怕地想缩起手脚,可是他像待剖的标本一样被固定在手术台,手脚根本动弹不得。
  他畏惧地看向墨一:
  “你说过的,之前咱们说好的,我拿出系统里救他的东西,你放过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墨一低头,目光在他赤果的身体上逡巡,然后落在他头发长了一截的脑袋上,他漫不经心地换了一把剃刀,一边说:
  “我说过吗?哦,我忘了。”
  沈棠缩着头避开伸过来的剃刀,眼睛祈求地看着他:“你不能不守信!你放过我,我不嘴贱了行不行?求你!”
  墨一恶劣地扯扯嘴角,淡淡地说:“我不对所有人守诺,真是抱歉,你就在不受欢迎的那一部分。”
  “救活沈棠有我的功劳!”
  “你说那支和系统交换的试剂?可是一百颗晶核,一百个异能者,都是我杀的,你只是个容器。”
  “可是。。。。。。可是系统是我的,它不会让我死的!”
  “嗯哼,”墨一在他头顶上做着标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所以所有的实验材料里我最满意你,怎么折腾都死不了。哦,对了,你知道有一种手术吗?”
  墨一双手比划了一个圆,接着说道:“人的大脑中有一个部分,叫做颞叶,听说切除这一部分,人就可以像个傻瓜一样乖乖听话。
  以后你会是个好容器,也会是个听话的试验品。”
  墨一慢条斯理地将一团布塞进他嘴里,手术刀拍了拍他的脸颊:“别怕,我也是第一次,你可不要乱动。”
  沈海拼尽全力挣扎,但是冰凉的麻醉剂注入静脉时,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沈棠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困乏地眨了眨眼睛,他昨晚做了好长一个梦,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揉了揉脑袋,赤着脚下了楼。
  院子外面盛开的白色玫瑰和淡蓝色绣球花在灿烂夏日阳光下摇曳,煤球咬着水管正给它们浇着水,透明的水珠在灿烂的阳光下是晶莹剔透。
  墨一刚刚出外面进来,看见他站在门廊上怔怔地出神,他走到门边鞋架上给他拿了双拖鞋。
  沈棠看着他乌黑的发顶,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昨天那个梦,他当笑话讲给墨一听:
  “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做过一个梦,老师站在教室门口检查作业,谁没有完成就拉出去给他一枪。我醒过来好长时间缓不过来劲儿,一直觉得那是最恐怖的一个梦,直到昨天。
  昨天我梦见那些花的根从地底下冒出来,然后将人卷进去吃掉,人连呼叫都没机会。
  这个梦实在是太恐怖了!”
  墨一给他穿鞋的手微顿,他抬头看了一眼沈棠,笑着说:“是挺可怕的。你的指甲有些长,我给你剪剪。”
  沈棠缩回脚抱着脚丫子看了看,嘀咕了一句“长得真快。”
  煤球浇完了水哒哒哒地跑过来抖了抖身上的水渍,坐在它旁边的沈棠无辜地被水珠子溅了一脸,脸上颇有些无奈:
  “煤球,外边怎么没人啊,我记得昨天外面围了许多人的啊,他们都去哪里了?”
  墨一拿来指甲钳盒,经过煤球身边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看了它一眼,煤球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抱着前腿趴在沈棠脚边:
  “不知道啊,可能是最近那些东西又朝城里蔓延,所以都走了吧!”
  “那些东西?什么东西?”沈棠好奇地问。
  墨一收回身上的威压,煤球立刻觉得身上放松许多,它惬意地抬起后脚弹了弹下巴,边说:
  “就是那些藤蔓植物啊!实在太难缠了!火攻水淹,各种功夫都用上也对付不了它们,,它们长得实在是太快了!现在差不多半座城都快被它们吞了!”
  “啊!这么厉害!”
  对于那些植物,前世他只是听说过,并没有亲眼见过。
  “嗯呢,”煤球舔着自己溜光水滑的大腿毛,边说,
  “那些家伙更发了疯似的长,窜的城里到处都是,基地走了不少人呢!今天早上又走了一大波,现在说不定就剩下咱们三儿了。。。。。。”
  “咳!”墨一清咳一声,起身给沈棠穿上鞋子,“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求雨,求雨,希望下一场大雨!


第17章 第十七章
  沈棠动动胳膊弹弹腿,表示自己生龙活虎,啥毛病没有:
  “等会儿出去走走吧,待在屋子里太闷了。对了,有沈海的消息吗?”
  他被沈海暗算,差点又一次殒命,现在不让沈海掉块肉,他晚上吃不了二两饭啊。
  “沈海?”墨一侧头问他,“怎么忽然想起他了?”
  沈棠:“报仇呗!他还在银河基地吗?”
  墨一还没说话煤球先跳起来,它抬起爪子痛心疾首地点着地板,长长的指甲戳的地板咚咚咚地响:
  “你知道这走一趟有多危险嘛!路上都是那些怪物不说,而且那些植物更难缠,还是留在这里吧,这里安全啊!”
  沈棠:“安全又怎么样!不找到他,我不甘心!”
  墨一手指轻敲着沙发扶手,闻言看了他一眼:“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还是等些日子再说吧。”
  沈棠活动着他的手臂,指着自己的肱二头肌,道:“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啊,干嘛还要等?”
  墨一坚持:“你还得再做些准备。”
  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箱,试探着伸手碰了碰,触手冰凉,伸手进去仿佛被冰渣子咬了一口似的。
  沈棠指着箱子,问:“这就是你说的准备?这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的?”
  墨一走过去帮他解开衣服,说:“你躺进去就知道了。”
  沈棠狐疑地看着他:“好冰的,不会冻死人吧?”
  墨一瞟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手术台,淡淡地说:“不会,躺进去吧。”
  沈棠嘀咕了一句,顺从地躺了进去。
  许平洲醒来时发现自己仰躺在一张坚硬的平台上,头顶的无影灯亮晃晃地照在脸上,还听到不远处监护仪滴滴哒哒的声音。
  他的肋骨痛得要死,还可以感觉到胸腔里传来持续却不会痛的跳动。
  他还活着。
  他□□着,还是强迫自己张开眼睛。他的眼睛一直疼得很厉害。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的地方。白色的墙,白色的床,以及透明玻璃后面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
  许平洲通过干净的玻璃,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带血的长袖衣服。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用力地向他挥手。
  他试着起身,没想到膝盖瘫软,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他往后跌坐,震动的力道之大让肋骨感到一阵剧痛。他鼓起勇气再试一次。第二次,成功了。
  身体软得使不上力气,他扶住墙上镶嵌的银色扶手,向那个人走了过去。
  “什么?你说什么?”
  他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竭力发出最大的声音,但是嗓子里仿佛被塞进了棉花,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甲壳虫的翅膀,发出刺耳又毫无意义的沙沙声。
  正在他懊丧不已的时候,对面的白色墙壁忽然露出黑色的缝隙,紧接着那条缝隙越来越大,露出站在它后面的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
  白色椅子,白色的桌子,皮肤苍白的人。许平洲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的白色栅栏。
  “你叫什么名字?”
  “许平洲。”
  “多少岁?”
  “二十九。”
  “还记得银河基地的事情吗?”
  许平洲忽然捏紧拳头,沉声说道:“记得。”
  “那你想报仇吗?”
  “想!”
  “我可以帮你。”
  许平洲和他做了一个交易,只为了报仇。
  世界就是这样。
  我给你一个苹果,然后拿走你的梨,很公平。
  许平洲一条命都是唐马友救的,他这人不聪明,但是讲哥们义气。
  眼睁睁看着自己兄弟被那个叫墨一的家伙撕成碎片,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沈棠再一次醒来时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睁开眼睛,发现看过无数次的吊灯叶片上落了一只白色的飞蛾。昏黄的灯光下,它扑棱着翅膀,执着地扑向灯火。
  墨一推开门进来,看见他睁着眼睛,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醒了?饿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饥饿立刻化身为空洞的痛楚袭向他的胃,让他有些头昏眼花。沈棠皱着眉,难受地点点头。
  墨一牵着他的手来到外面,夜色里玫瑰花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鼻孔,前所未有的浓烈,沈棠揉着鼻子,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喷嚏。
  “我们这是要去那里?”沈棠问道。
  墨一打开大门,引导着他一块出来,身后地门轰然合上,他的脸在舒朗的月色下镀上一层银辉,沈棠盯着他的脸,心跳乱了节奏。
  墨一回答:“去外面看看。”
  “晚上吗?”沈棠想,他这是疯了吗?晚上外面多危险,人的视野实在有限,被偷袭什么的,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墨一牵着他的手,固执地将他引到更偏远的地方。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发出簌簌的响动。沈棠能够想象,也许就在他脚下的某一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正舒展着它的触角,然后在他失去警惕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沈棠忽然想起那个刚刚做过的噩梦,那个呼救都来不及的受害者,刚刚平稳的心跳紧跟着又乱了起来。
  “墨一,我们走吧,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还是白天做比较好。嗯?墨一?你在哪儿?”
  身后紧跟着的人忽然失去踪影,古怪的动静离他越来越近,他能感觉到,甚至能够通过他的鼻子嗅到那些家伙身上恶心的土腥味。
  沈棠就像被夺走拐杖的残疾人,彷徨地站在大马路上,除了自助,别无他法。
  他只有可怜又无用的力量系,也许这点异能连呼救的机会都不能争取,但是,总得试试,不是吗?
  沈棠像一只准备发动攻击的猫一般弓起后背,屏住呼吸,眼睛机敏地打量着四周。
  就在这一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他能感觉到在他的右手边一条鼠妇在一片叶尖翘起的枯枝下爬行。
  他能感觉到在他的后面和左手边,黑色带刺的藤蔓对着他竖起了根须,它们左右摇晃,像被激怒的眼镜蛇一般,寻找着最好下口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一切如何发生,但是当身后的藤蔓突然向他席卷而来的时候,他机敏地一跃而起,跳上了最近一枝离地两米的枝桠。
  沈棠来不及惊讶,下一波袭击紧随而来,他狼狈地在树枝间腾挪跳跃,几次惊险过后,他忽然觉得根本不必如此。
  那些藤蔓在他的眼里太慢了!
  他能看清它们的来路,在它们从地底钻出之前就能避开那些危险的位置。沈棠几次实验过后,游刃有余地调戏着那些笨拙的藤蔓,看着它们被飘忽不定的他搞地晕头转向,得意地勾起嘴角。
  墨一坐在一辆黑色越野车上看着黑暗中的沈棠,直到他发现了他。
  “喂!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忽然不见了?”沈棠兴奋地跑过去,像个急于求表扬的孩子,“你都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厉害!那些家伙,通通被我耍地团团转!”
  墨一沉默地听,嘴角适时微翘算作回应。沈棠看着他那样子,心忽然躁动得不行,他搅动着手指,强压下那股向轻吻墨一的欲|望,但是眼神仍然止不住地往那边飘。
  墨一开着车,忽然回头,和他偷觑打球眼睛撞个正着,顿时奇怪道:“想什么呢?”
  沈棠傻嘿嘿一笑:“想没什么,等会吃什么?”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稀罕呢!
  沈棠偷瞄了一眼墨一放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指节,吞咽了一口口水。
  墨一看着前路,漫不经心地问他:“嗯,你还是喝粥吧。”
  沈棠哀嚎一声,墨一在一边无声的笑了。
  “咚,咚,咚”
  墨一沉稳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在木制地板上,节拍打在沈棠心里。沈棠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剩一双眼睛期待地看着外面。
  “啪嗒。”
  卧室门上了锁,然后是拖鞋掉在地板上的声音,紧接着墨一却动作一顿,僵硬地问沈棠:
  “你怎么没穿睡衣?”
  沈棠眼巴巴地钻出被子,说:“我热。哎,你干嘛走啊!”
  墨一看着沈棠伸出的细白手腕,还有隐隐露出的白肉,嗓子僵硬地说:“太热就一个人睡吧。”
  沈棠赶紧掀开被子,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不热了!来嘛来嘛,一起睡!”
  墨一:“。。。。。。沈棠,你怎么了?”
  沈棠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墨一沉默半响,低声说:“睡吧。”
  沈棠乖巧地应了,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墨一长得真好看,他身上的那股淡淡地味道真好闻,看着他就想凑上去。
  当墨一躺下的时候,那股淡淡的味道更浓烈了。
  沈棠数着绵羊,数着数着绵羊变成了墨一,这一夜对他来说太难熬了。
  静默地躺在一边的墨一又何尝不是。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影仿佛发疯的兽。两人互相攀附,彼此纠缠,绞紧的手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
  “呼呼呼!”
  墨一忽然从梦中醒来,他侧身看了一眼睡得无知无觉的沈棠,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起身走向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
  求雨,日常求雨!来一场大雨吧!
  加油,五万字啦!


第18章 第十八章
  徐荣锦用布捂住口鼻,将无孔不入的风沙挡在外面,抬眼看了一眼满天狂沙。
  这场沙尘暴起得骤然,在他离龙川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就来了。
  他从红鲸基地收到妹妹的无线电消息,说她在龙川基地找到了她的丈夫俞墨铭,不仅如此,在这里还找到了完备的水资源净化系统。
  这简直太好了!
  最近水资源丰富的地方纷纷被那些盘根错节的植物占据,取一趟水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豪赌,能够拥有完备的水资源净化系统,无疑是最好的。
  再说俞墨铭。
  徐荣锦和妹妹徐萌还有俞墨铭从小在孤儿院一块儿长大,三个人从小就互相扶持着长大。后来成年之后,俞墨铭更是和妹妹结婚,不久就有了他的小外甥俞晨。
  末世前三个月,俞墨铭报名参加了一个临床实验,最初每隔一个星期会回家一回。末世来临前一个星期,他忽然跑回家,让他们囤积好食物,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之后就不见了踪迹。
  按照他说的,徐荣锦带着妹妹和外甥半信半疑地囤积了一个月的粮食,然后躲在了自己家里。
  之后不久,靠着那些东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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