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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劫未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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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卿整了整衣袖,抬首看我,“客房内没给你整理出来,你也一宿没合眼,就对付着去我床上躺躺吧!”
  我道:“被困迷离之境,睡了数十万年之久,一日两日不合眼,也无妨,”我拉他回榻边,将他摁在床上,“你这伤口才刚好那么一点儿,在躺躺去,有什么要紧的事,等伤好了再做也不迟!”他一直盯着我看,眼神里尽显,那应该是深情?我被看的很不自然,方觉自己的双手摁在他双肩,而且离他容颜不过近尺,两方呼出的气息交错在一起,吓的我一哆嗦,双手放开他肩,往后回了回身,“你先歇息,我去给你做些易消食的粥来!”不等他应声,疾步出了内室。
  闻声,呈欢慌忙站直了身子,我只略略飘了他一眼,没细想原委。
  半柱香时间过后,我端着碗粥进了内室,却见呈欢半跪着在云石软锦榻边守着元卿,想是在谈什么,我后退到门槛外听着。
  我先声明,我不是故意听的,实在是呈欢他讲的不是时候啊!
  他道:“太白与荧浊的谈话,我听到了些许。”呃!原来他跟去偷听了我和太白的谈话。
  元卿合上双目,容颜较为平静,稳声问道:“太白都说了些什么?”
  




 





第7章 第七章

        他接着道:“听不真切,好像,太白问他,你真的是荧浊!然后太白一直说不对头,太不对头了……之后我听他问太白,跟明舒很熟,太白也只是说跟明舒不熟,只一面之缘。不曾相识!”
  我听元卿嗯了一声没在接着问他,就叫他先出去了,听闻,我忙装作刚来的道上与他相撞,“呀!呈欢……”呈欢神情古怪,嗤鼻了我一眼,从我身边略过。我也没那闲功夫搭理他,直径进了内室,走至榻边,我知道元卿在装睡,明目的看了片刻,就唤:“元卿,起来吃些粥在睡吧!”嘿,他动了动身子,并没有睁眼,明明就没睡着,却非要在我面前装作睡了不成,端着粥,就站在榻边,离他面容近些,在近些,然后转去他耳旁,细语道:“你明明就没睡,为何不睁眼呢!”他动了动眼皮,忽的睁开,我抽身立直,“起来吧!喝了粥在睡,可行!”然后坐软锦榻边,扶起他,他预要从我手中接去碗,我说:“你身有伤,还是别乱动了,我来喂你。”见他一点儿一点儿的把粥吃完,伸手用袖子将他嘴角边的粥汤渣擦去,又重新将他放下,起身把碗放那方桌子上,又帮他整整锦被,盖好,然后端着空荡荡的碗出了内室。
  到了晚上,他也没有出内室,想必是真的睡着了!我立在院子中,望着头顶上方的星星,似是触手可及,朝那方伸了伸手,又给缩了回来,许久没见到星星了,甚是想念,方想到月亮呢!怎没瞧见?
  “月亮在广寒宫。”身后的声音落定,已站在我身侧,离的有一仗远,我只动了下面容,元卿翘首盼去广寒宫的方向,“可是想月亮了罢?”
  我道:“你不是睡了,怎又起来了?”
  元卿道:“想着你没屋子睡,就起来看看,见你在这里,就想问问,你还真打算站在院子里一宿?”
  我随口道:“没这打算!”
  其实我压根没什么打算,只想着站在院子中,许多年没见过星星,月亮,就望去看看得了。
  元卿忽然问我,“那你准备作何打算?”
  一时间又不知如何作答,只稍稍顿了顿,想来他是要我回内室睡一宿,那也好,反正他伤还没好利索,我就当是监督他养伤吧,“没有空的偏室可供我露宿,也就作打搅你之举了。”
  上了榻,他往里挪了挪,我也跟着上了榻,我眼睛瞧了一瞧,为何只有一张锦被?他没有准备多一条被子来!我伸手将他里面的锦被拉过来,帮他盖好,他测了侧身,不知是睡了,还是没睡,我就躺好,面朝外。锦被往我身上盖了过来,想必是元卿把他锦被往我这边拉了拉吧!
  须臾,他问:“可是睡着了?”
  废话,我能睡的着才是见鬼嘞!数十万年,迷离只我一个,从没与谁接触过,好家伙,出迷离与人接触的就只他,我能说我已经睡着了嘛,我能说只当他是作一股空气否?
  不答腔他嘛!
  我看可行!
  元卿许是认为我睡着了!他向里翻了个身,没有任何动静,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睡着了,他倒是能睡的着,我就难了,一宿没睡,闭目养神到天蒙蒙亮,方困的不行,就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已近晌午,一个约莫是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我见过他,就是在小仙童领我去司命府,见灵华君时见过,他愣头愣脑的尊在我榻边,亮着双目,盯着我瞧,我呀一声坐了起来,这室内几时多了个少年?怎么我就没觉出?
  他憨笑着瞧我,我道:“你认识我?”
  他摇头道:“不认识,我叫长平,他们都说你叫荧浊?”歪着头思索片刻,“你不是凡人修炼成仙,也不是仙者身躯,是魂者仙魂了?可是你魂魄也没在阎罗那里入名,怎么会自动飞升了?”
  我心想,这孩子问题怎这般多,比我都啰嗦,下榻,穿好靴子,他也跟着我身边,一同出了内室,院子里竟还站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他喊道:“长素,你看,他们说的就是他了。”
  那个叫长素的歪了歪头,还真仔细的上下将我看了个遍,从嘴里冒出:“稀奇!”
  稀奇?我成了天廷稀有动物了?真把我当稀有动物了呀!要说也是,我这没有凡人肉身,又没有仙者元魂,还没有在阎罗那里入名,天命谱也没有我的存在,能自动飞升上仙不是稀有是什么!而且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仙。
  平常穿衣都不怎么会了,伺候元卿穿衣裳都能给他穿倒,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我跟你说呀他是南海龙王的儿子长素,那个爬树的是龙王的小女叫幽歌,”他指着和他们差不多大,已经爬到半山腰的那个少女说。
  呀!这般调皮的孩子,南海龙王也不管教一番,我看去时她已经坐在樱花树茬上,伸手去摘那朵又艳又美的樱花了。
  我道:“花也是有生命的,长到开花十分不易,你却要毁了它的成果。”我这边刚说完,南海龙王的小女儿幽歌,伸出去的手顿住了,因着被她预要摘掉的那朵极好看的樱花似乎是动了下,不知是风的缘故否?一个没留神儿幽歌便翻下了树,呈欢窜了出去,驼住了她,方没摔着四脚朝天。
  她从呈欢的背上跳下来,道了句:“谢谢!”呈欢不好意的摇了摇尾巴,化成俊美人形。这时,长平长素也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她有没有摔着,伤着哪里了!
  幽歌咧着嘴,作了个怪脸,嬉笑两声:“没事拉,我方才觉出那朵樱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一个没留意,就这么摔下来了。”
  “……?花也有生命!”长素仰头去看那樱花。
  天地万物都是有自己的生息,若不然这天地岂不变哉?
  长平将头扭到我这方来,不可思议的瞧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喜欢这本书么!也许文笔不够成熟,,但它毕竟像青涩的初恋,对不对?





第8章 第八章
       “呈欢,呈欢,这花真的有生命吗?”幽歌凑近他,他倒不好意思的后退两三步,她又跟上两步,他便又退两步,她有些不明白他,问:“你干什么退后?你去我水府陪我可好!我会跟我父王说,让他去和灵华君说说情,让你去南海,可行?”幽歌眨巴着水灵的睦子,期望的盼着他脸,呈欢摇头,他似乎并不情愿跟幽歌去南海水府,见状虽然有些个失望,但,她还是问了他:“为何不愿呢?”呈欢也不说话,一个劲儿的摇头,最后化回原型走了。幽歌望着走远的呈欢,神色有些失落。
  长平和长素在一旁是笑也不是,说也不是,他们也猜不透幽歌为何要呈欢去南海水府,“幽歌,”
  “哥哥,哥哥,他为什么不愿呢?”幽歌哀哀的眼神看向哥哥长素。
  长素哪里知道呈欢心中想些什么!
  站在一旁的我,看情形,莫不是她又要转来问我什么了,溜之大吉最为上上策。
  我问过呈欢,为何这仨能在司命府来去自由,他说:“长平是瑶池金圣母的侄子,再一次蟠桃盛宴上,他初见灵华君时,说很喜欢灵华君,所以就常常来司命府找灵华君谈谈画,对对棋,又或者说些凡间的趣事。而南海龙王与灵华君交好,他儿子长素,小女幽歌也就经常来司命府拜会了。”
  我很疑问,长平,长素,听着怎这么像是兄弟俩,“为何他俩的名字都是以长字开头的,长平和长素是兄弟俩么?”
  他说:“不是,至于各中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其他仙兽说过,金圣母与南海龙王的老婆兰婷是较好的姐妹,所以就认下长素作为儿子了。长素这个名字也是金圣母给取的!”
  哦!原是这般情况。这半响也没见元卿,我便问:“灵华君呢?”
  呈欢想了下,道:“灵华君掌管这世间司命,有时也会下凡清查一番,或者疏漏了没。”
  想来元卿已下凡间清查天命册上那些遗漏的人或者妖之类了,我道:“我倒觉着那个幽歌和你挺般对的,她说让你去水府陪她玩儿,你为何摇头呢?”
  没想到我一句玩笑话引来了呈欢一双幽怨的睦子,很直接答道:“没有为何,我不喜欢她。”真是直接的孩子,直接的让我没有空隙可钻进去逗一逗他,想必也是个无趣的半大孩子罢!想不通那个幽歌怎会要他去水府陪她玩儿。
  司命府几乎是好干净,一尘不染,也没甚可做的,我无聊的很,就让呈欢陪我呆会儿,他跟个木头桩子一般,趴在地上,合上清灵的双目,我十分看不惯,就道:“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儿,我都快闷死了。”
  他化成俊美人形来,很不屑道:“我哪有空闲时间,陪你说话。你找别人吧!”说完又变成了原型,趴哪儿,不管我,自个睡去了。
  我很看不惯道:“这天廷我谁都不认得,你不陪我说话,我能找谁去呀!”嘿,他理都不带理的,睡的跟死猪一样沉。他不陪我说话解闷,我只得在天廷到处闲逛,游荡,去到一座仙山,驻了足,向那仙山走去,缭缭仙雾,覆盖整座仙山,只漏出上方一尖头山丘来,仙树丛木,草长人高,簇拥仙云升了上去,落在山头较为平整的地方,方收了仙云,站住脚。
  我看到那个白头花发的糟老头子,也就是元卿口里喊的太白,他正与几位仙友谈仙论法。有一个仙友手里拿着破芭蕉扇,与太白激烈的交流仙术,其余七仙便各自一旁悠哉的看着这场精彩的比赛。
  手里提着个荷花篮子,那个应是蓝采和,住着拐杖的是铁拐李,身便跟着一头驴的张果老,韩湘子,曹国舅拿着羽毛扇,何仙姑手捧着莲花,背上背着一把仙剑的应该是吕洞宾了,各自找了地方坐着,很是认真的欣赏太白和汉钟离切磋。时不时发表一下意见。
  我慢慢的走入他们的范围,慢吞吞的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看的甚是有味,偶尔道了句:“好,”他们并没有被我这叫喊影响,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认真劲儿,等他们切磋过后,太白与其余八仙这才注意到我,顿时涌上前。
  太白又是老样子,掂了掂他那长长发白的眉虚,应口笑着,“荧浊君,方才怠慢之处,莫见怪。”
  我道:“怎会。”
  “荧浊君,司命府不忙?”这是曹国舅的声音,蒲扇着那羽毛扇子,清凉问我。
  “忙?”我疑问,倒不是我不明白,只是司命府忙不忙跟我又什么干系,我又不掌管司命,怎问我?
  其余仙友也都向我问好,我逐个回应。“我方才听你们谈论仙术道法,可是有什么不同之处?”
  我是不明,才问的,却见太白眼尾透出一股精明,向我问道:“荧浊君有何看法?”
  我仔细琢磨了一番,与此道法甚同,就答,“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故而道法自然,本就一派,何故分之!”我也就忽驺乱说一通,他们竟都点头称赞,太白低低,声音极小:“不亏为创神之祖。”我竟还听到了,就是不知其余八位仙友听是没听见?
  那八位仙友也有几位持有不同看法,于是乎,太白他们就又一次的谈论了来。听了许久,觉得甚无聊的慌,因着我对道法一窍不通,更别说与他们一同讨论仙法了,起身便走,太白拦到,“老兄,这就要走?”我不走,在这儿听你们谈论甚无趣的道法仙术不成。
  不能一溜烟的把实话讲出来,只得打个圆谎,“我这边还有要紧事没忙完,就不叨扰几位谈仙论法了。”拱手一礼边告辞了,我只听到后头太白喊我多留片刻不成吗。届时我已浮云飘远了。
  司命府,院落中,那樱花树下……
  我竟听到长平跟元卿说:“那天他用嘴渡了仙气给灵华君你,看他挺着急的,是忙里忙外的弄水来给灵华君清洗伤口,又是把他自己的仙力送你体内,还守了灵华君一夜不合眼。”
  另一旁的长素,跟他们身侧也说:“对呀!对呀!我就见过我父王和母亲就是这样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大神带带小的么?





第9章 第九章
       话说他什么时候在内室门外看见的,我已经不晓得了,许是当时我并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分散到别处。
  一旁素雅清装的那个,呈欢说他是南海龙王的小女儿,幽歌小公主,有所思着,“用嘴度气?那不是很亲近之人才做的事情吗?”
  妈呀!这些话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脸色当场难看了下来,当时那也只是权宜之计,才用嘴渡仙气给他,保他命,这怎么从他们嘴里演变出来,听着怎这般别扭,倘若元卿误以为我趁机占他便宜,那我罪过可就大了唉!
       长平若要在说下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话嘞,大步流星,走至他们身后,阻止道:“我找灵华君有事情说,你们仨一旁玩去,可行?”长平不情不愿的噘着嘴,但也深知司命府内每天都有许多事儿要忙,也就乖乖的走了,幽歌倒是没什么情绪,跟在长平身后,只瞧了一眼自己的哥哥长素,长素面上显得很平静也就跟在幽歌长平身侧,只是偶尔回了头,注意我这方。
  幽歌是兴高采烈的喊着:“去找呈欢玩儿去嘞!”
  终于是打发他们仨走远了,我才陪着笑脸,面部表情换作镇静,不紧不慢道:“那天你情况十分危机,我不得已才对灵华君做了……咳咳,只是权宜之计,灵华君你莫要往歪了去想我嘞!”这样解释一番他总该不会以为我对他起了非分之想罢。
  没想到他瞧着我怔怔道:“我怎会把你想歪了,你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还没谢你救命之恩,又怎会怪你。”
  我这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是终于可以安心的放回原位了,“这就好,我还真怕你……!”
  他欣然道:“你怕我作甚?”
  我怕甚,我怕你元卿误会我对你起了攀附之心嘞!得紧着向你元卿解释解释一番,免得在生枝节。
  这一刻,空气仿佛凝滞,不思变通。他瞧着我,我看着别处,莫不说你元卿心地善良,温柔体贴,相貌极其俊美,就算是,我又怎会这般的不识趣,去攀附高高在上的司命神君。
  他太忙碌了,根本不给自己空闲休息,这不,我这刚进文案室就见他忙着整理眼前堆积如山的天命册,脸色也显得很难看,许是之前的伤,还没好利索,我道:“夜已经深了,回内室歇息吧!”
  他愁眉似拽不开般,揉了揉额间说:“天命文案日成堆积,每分每秒都在发生不可预料的事情,若我撒手不管,这天上人间岂不乱套了!”
  我知他这话不假道:“那也得把身体调理好了,方能不出错不是!”他架不住我在他旁边啰里啰嗦,只好悠着我带他回了内室休息。我怕他又去忙天命册的事情,就一直守着他,让他好生休息休息。若他在不好好休息,身体出了状况,那天上人间还真就乱了阵脚不可。
  可他只小息片刻,就又醒来,此时的天还未亮,头顶屋房上空,还挂着满天星星,我出了内室去拿些果品来让他沾沾口,在我端着果品去回廊内室的道上,却见元卿站在小池塘仙柳树边上的亭子里,晃动着他那从不离身的雪玉楠香折扇,我倒奇了怪心,纳了闷了,为什么这般宝贝他那雪玉楠香折扇,走哪儿带哪儿,莫不是哪个送的定情信物不成?
  此时风轻轻吹过,披肩的长发似有似无的飘动着,似乎不愿打扰这般俊美的人,我走进了些,道:“你还是回内室休息休息吧,这外头凉了些。”他回了头,又转了回,轻声道:“不碍事。”我将果品放在云石桌子上,又走进他一步,“已近秋了,夜半时分会有些凉意,别在给吹出别的病来了。”
  他轻轻一笑,“你当我是凡人肉身,这点儿伤,并不妨碍我正常做事!”我拿了果子递给他,他伸手接住,喊道:“荧浊……”
  我应声看去,仿佛见到熟悉的记忆,却又忽然消失的无踪,“灵华君,有何事吩咐?”
  他悠然问道:“你可喜欢樱花?”
  我道:“樱花……喜欢?”不确定,也许数十万年之前很喜欢樱花的罢!现下见到院子中那颗已有数十万年树龄的樱花,竟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又低低细语着:“是了,他就很喜欢。”
  他?他是谁?灵华君到底念着的是谁?我是不是该问一问,可问了,他又会不会说!这万一问了,他又不说,那,问了不也是白搭!
  可是干站着,周身空气怎也不自然,我还是催促他回内室休息,我道:“灵华君,回去再躺会儿吧!”他许是想什么入了神儿,没答我腔,莫不是谁把他魂儿给稍走了?我又走近他一步,离他不到半步之遥,唇角含着温柔,“回去歇着吧!”
  他应声,呃,朝我盯来,我一时怔住,退后些许,他轻笑至此:“走吧!若不然你又要啰里啰嗦个没完了。”我面笑,肉不笑,他说的甚是,我几时变得啰嗦起了!
  盯着他躺回床上,又帮他盖好锦被,我就出去了,然后入了文案室,坐在文案桌子里边,开始帮着元卿归类天命册子,人,妖,神,兽,鬼魂分类分类,盯着这面前如山海似的天命册,我甚心累,不知元卿做了上万年的司命是怎么做下来的?
  心生佩服,十分佩服元卿!
  我方才看到一卷命册子,上面现有一狈妖想成妖上仙,但苦于自己不能走路,却还要靠着狼妖驮着走……?我喃了句:“这般修行也实属不易了!”跟着眼皮跳了跳,似乎是在应证什么事情发生?
  






第10章 第十章
        有些地方实在是看不明白,也就拿笔蘸了蘸手边砚台内的墨水,在行做个标记,到时再向元卿请教一番。这样坐着看天命册,不知是看了多久,方饿的肚子咕咕叫,抬首却见元卿,不知何时,已站在文案室门槛边,认真的看我。见我看去,他向我一笑,莫不说他倾城之容太吸引了,引的我又一次出了神儿,且不知他已来至我身侧。
  他问:“这些天命册,你可看的明白?”
  我摇头道:“有些地方还真有些看不明呢!”
  他呕一声,问:“哪里不懂,我看看。”说着往我身前凑了凑,看到那册子上用笔作的记号,脸色有些许沉重,方道:“这个先搁一搁。”许是看出这天命册上那个狈妖修行一事有什么不对头了?我没敢多问,先就这样吧!倘若你多问了,元卿定会要多啰嗦几番,然后就直奔下界去,清查这头狈妖来历去向,他伤没好,我又怎敢让他在多生出事端来。也罢!我道:“去进些食罢!”
  元卿很不厚道的说:“嗯!早为你备着了。”
  难不成我从内室出来后,他跟着就醒了?然后去备了些吃食,在然后就一直站在门槛那方盯着我瞧?或者说他一直都没睡去?
  回了偏室,我与元卿坐对面,他道:“吃过饭之后,就去洗漱安歇吧!”
  我道:“也可。”倘若,不寸步不离的盯着他,他还真不会好好休息休息。
  内室分间,那方有修砌可供神仙洗澡的池子,里头装着的应该是仙泉里的泉水。我站在那儿楞了许久,元卿许是见我没动静,就道:“楞那儿做甚,还不下来。”
  方回神儿去瞧,元卿已然脱了衣裳,躺在那池子里,背依着池子边,闭着双目,我躲闪道:“元卿你且先,我等等在说!”我这预转身要走,他那方睁开眼睛,瞧向我来,眉宇间微簇,疑虑道:“你不敢?”
  我是不敢,我怎敢和灵华君一道洗澡,莫说我这等小仙之辈,就算不是,他元卿清雅绝代,我又怎敢轻污了他。
  元卿起身,衣裳一撩,穿在身,且往池子边我这方上来,瞧着我,看不出什么神色来,慢慢道:“荧浊君,地方给你腾出来了。”唇角边泛起一抹让我看不透彻的微笑,然后就出了去,我楞在原地片刻之后,解衣裳,下池子里,去洗澡。
  待我洗漱过后,回了去,元卿手拿一书册坐在桌子边,正看的认真,册子面皮上,那个不是狈妖的天命册?他又在研究了,我走过去将他手中册子抽离,道:“夜深了,睡去吧。”免得他又要生出什么毛病来,可就苦了我。
  他瞧着我,微怔一刻,后起身,走去榻边,上了云石软锦榻,向里挪了挪,这云石软锦榻几时候换的,我到真没有注意过,比之前那张大了一圈,稍许,我也就绕过床边,上了榻,试了下手感,还真挺软和的,手一挥,仙灯灭了,我方躺下,心一静,眼睛便睁的如同琉璃珠子般圆圆的,盯着我上方乌漆嘛黑的空气,全然没有一点儿困意,乱七八糟的想些我身前之事,可就是没一点子印象。
  心绪很乱,乱了我的眼,乱了我的气息,也乱了我的心境,元卿似乎有感应般,动了动身子,应该是翻身朝我这方来的罢!清幽的声音响起:“怎了,是睡不着么?”
  我零落道:“是有些睡不着,想些身前之事。”
  元卿很理解道:“若真想不起来,那便不要勉强了。”
  我这哪里是勉强呀!分明是因着某个什么乱了我的眼目,乱了我的睡意,扰了我心绪,故此有这一出身前之思。我却不知该怎么作答他,方稳住心神,稳住气虚,平稳地道了句:“睡吧!”他也就动了下身子,许是躺正,面朝上,呼吸像是沉重,不太均匀,大概是和我一样,全然没睡意吧!不知过了多久,我听着他呼吸匀称,想必是睡熟了。
  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因着我一直就没合眼睡觉,悄悄的,无声无息的,起身,怕把身旁的元卿惊醒了。下榻穿好袜靴,又披上衣裳,正预要系腰封,忽然一双纤长且极好看的玉手,环住我腰,我冷不丁吓了一跳,为我系好腰封,元卿从我身后转至我身侧,“这么早就起了,是不是睡不着?”
  一个没留神,将实话吐口而出,“自己睡习惯了,身边蒙的……”我忙住了嘴,在不往下多说。他只浅浅一笑,明白我未吐口而出那半截话:“呃!是不习惯我在身旁!”
  “那道不是……”这话并不是我真心话,是真想给自己一大嘴巴子,慢慢走去桌子边,坐在桌子前的凳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斟杯凉茶,杯已满,放下茶壶,茶杯刚与我唇间接触,便被他半道劫走,望着我可怜的茶水直送入他口中,呵!他倒还不客气了,喝完将手中空茶杯塞进我手里,坐我旁边,问:“那又是为何故?”元卿似乎很爱追问这一类问题,扯点别的打压,打压他兴趣。
  空杯子再次被我斟满了凉茶,这刚要端茶喝,方发现手中已是杯去手空了,我抬起眼帘,盯着他唇间那杯茶,他到还真不客气,喝完又放回我手中,见我不做声,以为我在想别的事情,就问我:“是不是在想天命册子的事情?”于是,我无可奈何重新填满茶,元卿又一次将我手中方才倒满的茶给劫走,问:“你可有什么眉目么?”我双目凄唉,直盯去他手中那杯子,蓦然伤神。心道,我跟你元卿上辈子是有何仇何怨么,要你三番两次的从我手中将茶劫了去!
  届时,他才发现我神色不好,又盯了眼我手中空着的茶杯,笑着道:“对不住呀!荧浊君,方才觉得口渴的很,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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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我忙礼笑着:“不妨事,不妨事?”恐他在预行我手中杯子,便问:“还渴么!我在给你倒一杯?”他没答腔我,想必是在想那只狈妖的天命的事情,也好,有个事情拌住他思绪,我趁空灌进腹中两杯凉茶。然后道:“你想到什么了么?”
  他思索良久,只道了一句:“没有一点明头!”
  连元卿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那头狈妖是真不简单哪!又举杯至唇间,方发现,杯子内茶水已见空了,不觉,面容微皱下,笑了一下,将空的茶杯子放在桌子上。抬首就见元卿出了内室门槛,去往院子中了。
  院子中,元卿站在樱花树下,抬首仰望片刻,我就站定在内室门槛边,看着他背,他转头向我瞧来,嘴角边浮上一抹似无似有的微笑。
  这画面似乎很熟悉,哪里似曾相识,本能的去喊他,到嘴角边的话,却悄无声息地给咽了下去。十分的不明所以。
  我这与元卿刚出府门槛,就撞上找上门来的辛潼仙尊,给我撞了个满怀,差点就后仰倒地,辛好元卿伸手拦住我背,若不然,我和辛潼就都得倒地上去,背部非摔个痛不可,眉心一皱,问:“辛潼仙尊?你这般急是有什么事?”
  辛潼仙尊直起身来,站稳脚,接道:“借你们司命府邸,躲一躲。”我是真奇怪了,他是惹到了谁呢!非得跑来司命府,借地方躲躲?
  “呵,谁能让辛潼老弟这般急着找地方躲起来?还是说辛潼老弟是惹到了哪个神仙,不得已,才……”
  元卿话调侃到一半,却见辛潼极速闪身进了府内。留下一句话:“若谁问起来,就说没见过我。”
  东南角方向,我好像瞧见了谁,那不是轩飞神君么!他左右寻着什么,往我们这方走来。我与元卿对视一眼,大概也能猜明白了一点,感情这辛潼老弟是在躲他呀!他俩什么时候结了怨不成?
  “灵华兄,可见过辛潼来此处?”轩飞神君一上来,便问到正题。元卿摇头,我也摇头,见我俩都摇头,他似乎不太敢相信,“咦,方才他明明是往这边来的?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成?”
  我心笑着,嘴上却不能说实话,“那肯定是轩飞老弟看花眼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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