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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劫未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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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舒很平静的为族长跟前那空竹筒杯子倒满水,双手敬上,元卿手拖着腮,眼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明舒。
  明舒向他一笑,他也跟着笑了。
  荧浊端着木质盘子,里面是刚做好的菜,冒着热乎气,从屋外进了来,走至桌子边,放下,转身又走出去,元卿起身跟了出去,许是帮忙去了。
  元卿出去后,族长就一直盯着明舒看,语重心长道:“太易,唉!”明舒瞧去,他似乎看出身旁少年的真实身份,叹息的是少年却不知自己真实身份,又或者说他已没了之前的记忆……样貌与他前身也有点儿大相径庭。
  明舒笑了,这笑容却另藏深意。
  用过晚饭,族长便又赶回九嶷山,临走时嘱咐荧浊看紧司命,让他紧着修炼,荧浊听这话不免有些担心,九嶷山怕是要出什么大的变故了。
  明舒站在屋外,头顶上空星星满天,月亮是弯月,元卿立在屋门槛边望去,又悄悄的走进他。
  同他并肩而立。
  
  荧浊在来的路上听人说这附近出现一只吃人的妖兽,少年,元卿听后都楞住。几番打听得知那妖兽应该是凶兽裂天兕。
  裂天兕老巢该是在裂天山,明舒寻了去,元卿,荧浊也跟了去。
  元卿本是司命,司天地万物生息,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向史族长交代,他将元卿打晕,嘱咐荧浊务必将元卿安全带回神族,自己则转去另一方向,裂天兕的老巢。
  荧浊封了元卿法力,然后带他乘风赶往九嶷山神族之地。赶去神族之地的半道上被明舒打晕的元卿醒来,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明舒呢。”
  “元卿,”
  元卿扣住他双肩质问道:“明舒呢?明舒在哪里?”
  荧浊不知该如何答他:“明舒,他……”但并不想元卿知道明舒独自一人去裂天兕的老巢,怕元卿知道后会不顾一切的赶去裂天兕老巢。
  他并不想犯这种低级错误,元卿是司天地万物生息的司命,倘若他有个好歹,他怎么向族长爷爷以及九嶷山众神交代。
  元卿有点不耐烦道:“先把我的封印解了,成么?”荧浊面容正素,不理他,元卿没法子道:“其实我也猜到了,”荧浊一脸愕然向他看去,“明舒去裂天兕老巢了,对吧!也是他让他带我回九嶷山的,对吧,我身上的封印是你下的,对吧!”元卿盯着荧浊面,忽然笑了,“你不解我封印,是吧!那我就跳下去。”说着他的身体仰面倒下去,根本不给荧浊一点反应,考虑的机会。
  “元卿,”荧浊伸手拉,没抓住,只得纵风,极速飞下,抓元卿的手。元卿将荧浊的手甩来,“你若不给我解开封印,就算你现在能救的了我,但你能保证,你一直都看的住我。荧浊,你知道我的脾性,所以……”
  荧浊怎会不知他的脾性,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现下也只能依着他来了。“好,我答应,替你解了封印。”
  元卿像个孩子一般笑了。
  荧浊解了他封印后他便调转头前往裂天兕老巢赶去。身后的荧浊也跟上。
  他二人赶到裂天兕老巢时,见明舒正与裂天兕斗法。
  明明已经占了上风,但却在几招内又落了下风,还被裂天兕用头顶的独角尖给顶起,戳穿胸口,又重重的甩出老远,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似多多小红花盛开。
  “明舒,”元卿直垂向下飞落,落在明舒身侧,尊身下去,伸手扶他,“明舒,”
  明舒抬首望去,“我不是叫你回去等我么!”
  元卿虽然气他将自己骗去九嶷山,但还是很心疼,他正伸手将自己法力推至他体内为他疗伤时裂天兕已经在逼近他们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我不来帮你,你一个人怎抵得过裂天兕。”眼见裂天兕迅速冲上来,元卿纵身一跃,飞身向裂天兕去。
  裂天兕的吼声似层层叠叠的光束蔓延开来,元卿挥手臂挡开,直冲去,运了法力,直接打在裂天兕的胸前,裂天兕被震开数仗远,后退几步,才站稳四爪。又一闪电般的速度窜到元卿身后,腰身一转右前爪直接印去元卿后背。
  “小心身后,”明舒提醒到,荧浊从上空落在明舒身侧,扶起他,检查他的伤口,将自己的仙灵输进他体内去。
  其实元卿早猜到裂天兕的动作,是故意放水,转身,侧身闪开,折扇随开,发出一圈圈的星光套去裂天兕。裂天兕猛然明白过来,但却已经晚了,它被那一圈圈的星光套住,越收越紧,几番挣扎无果,裂天兕怒了,仰天一吼,爆发了体内兽灵,瞬间将困住自己的层层星光给震碎。
  荧浊输了仙灵给明舒,便上前去帮元卿,明舒则坐地调息一番,之后也上去帮忙。
  三人对阵裂天兕一兽,
  并非是三人抵不过裂天兕一兽,明舒能感觉到裂天兕体内的兽灵几乎与他自己的仙灵同样强大。他必须释放自己全部仙灵来抵抗裂天兕的兽灵,方能将它除去,但若要释放自己所有仙灵来抵抗裂天兕,控怕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住这强大的仙灵会不会给周遭的树木草丛,就连带着元卿,荧浊造成毁性的伤害。
  眼见三人节节败退给裂天兕,都受了重伤,裂天兕朝着昏迷之中的元卿奔去,明舒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元卿是司命,司天地生息,裂天兕必须死。
  明舒释放了自身所有仙灵来抵抗裂天兕最后一击。
  在明舒与裂天兕同归于尽时,元卿方明白过来,那并不是一种强者保护弱者的情意,而是对他动了不可撼动的情念,深深埋入内心。
  随着裂天兕的吼叫与明舒的惨叫和元卿撕心裂肺的喊声:“明舒。”裂天兕被封印继而灰飞烟灭,然而,明舒的魂魄却破裂的快要灰飞烟灭,元卿不顾自身伤痛,连爬带滚,爬去他身边,抱起他身,“不要,明舒,”嘴唇亲在他唇间,不停地给他渡气,“你不能死,不能死……”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喜欢你”这句话,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突然到明舒为救他中了裂天兕致命一击,突然到元卿还没明白过来,明舒就要灰飞烟灭,突然到明舒已经与凶兽同归于尽。突然到他怕是最后一次见他,
  明舒动了动手,想抬起来,元卿抓住他手,同时明舒昏了过去,元卿将自己魂魄推入他身体,炼化,他抽动了下嘴,想说阻止他的话,却被他打断道:“别说话。”
  元卿周身仙灵似满天星星般耀眼夺目的从自身体内散出,将明舒包围在中心,慢慢的融入到明舒体内。
  半刻钟之后……
  明舒动了动眼皮,睦子似睁非睁了几下,终于适应了在次活过来的感觉,而元卿却倒在他身边,眼见就快消失不见,当他望去时,眼目怔住片刻,忽的爬起,也顾不得扯不扯疼身上多处深浅不一的伤口,抱起他,眼神里空洞无物,脸色很沉,心很痛,他想哭,可硬是憋回腹中,这时,一旁的荧浊艰难睁开幽幽的睦子,侧身看向明舒与他怀里的元卿。
  为什么只在一瞬间全部都毁了!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荧浊内心也很疼痛,疼是因为元卿他竟为明舒做到这一步,痛是因为看明舒痛苦他心痛。他一直对明舒存有情念,不比元卿差,他也没有向谁提及。因为他知道元卿也早就对明舒动了情,而且很深。
  突然,他对明舒说:“元卿不会死,他不会死,”说着爬向他,明舒双目含亮向荧浊看去,“你相信我。”握住元卿的手把自己的魂魄炼化进元卿身体内,转而去亲吻明舒额头,然后失去了最后一口气,倒地身亡。
  在明舒反应过来的同时荧浊的身体却变成了透明,一点儿点儿的消失了。他伸手去抓,却抓了空,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荧浊本该活的好好的,为什么?
  明舒将头深深埋进元卿的肩膀,搂着元卿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着。
  眼泪完完全全的占据他的双眼……
  就在此时怀里的元卿动了下,明舒看去,他努力睁开睦子,望着明舒,而明舒的神色很沉重,似乎是更痛苦,他朝他看的方向望去,才发现荧浊已经彻底消失殆尽。这时,他方明白过来,原来,荧浊也为明舒动了情念,为了减少明舒的痛苦,他甘愿将自己的生命献出。
  元卿已经无力叫喊,抬手抚摸着明舒的面容,道了句对不起。因为他不知道该对明舒说什么,只能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也不知要说什么来弥补荧浊为明舒而留下的伤口。
  荧浊赢了,用死,用再无轮回可言的死赢得了明舒的永记存心的记忆。
  明舒知道自己将所有仙灵释放裂天兕才会被覆灭,但这样的做法等同于与裂天兕同归于尽,魂魄毁灭,却被元卿给复原但,肉身本身承载的能力有限,所以魂魄复原,肉身却是复原不了地。
  他明白,所以就骗元卿回九嶷山等自己。
  元卿走后,他的肉身开始慢慢地消失,魂入了迷离,从此沉睡而去。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看了这些,这脑子里怎也没有一点印象!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记忆缺失?
  那个名唤明舒的少年与我长的极为相似,那应该是我本人无疑,素衣少年与元卿一模一样,是元卿这也没错,但是荧浊呢!
  我不是荧浊?那谁是荧浊?到底荧浊是哪个?忽然头痛欲裂,几乎疼的晕厥过去。也不知晕睡了多久,我听到我的叫喊声:“荧浊?”手边好像碰到了……那是手?很有温度的一只手!醒来,睁开眼,是元卿守在软锦榻边。
  他关切问道:“怎会突然晕倒?”
  想必他看到八卦镜内出现的前世,我也就实话实说道:“因着看见八卦镜出现的一些事情,似乎经历过,想着想着也就晕了过去。”
  元卿担心道:“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让自己痛苦。”面上颇为平静,实则心中有些失望,我能感觉到。
  元卿为我做了那么多,从第一次救下我,便用他自己魂魄为我炼化全乎魂魄,我方能活下来,可与裂天兕同归于尽魂魄又一次破裂无法修补,他却强行用自己的魂魄与我破裂的魂魄炼化成我魂魄,荧浊却为我而用他舍弃生命为元卿炼化魂魄,最后元卿与我都可以轮回活命,而他却灰飞烟灭了。
  一想到这里我头就又在次疼起来,他安抚我肩膀道:“别在想了。”我听的出他声音有点儿微颤,像在祈求,也像是命令,却又像在担心我,心中顿觉热乎。眼眶预要泪湿了,我值得他们为我牺牲这么多嘛?
  元卿转而出了内室,半柱香后,他端着一碗清粥进了来,身后跟着呈欢,他将粥递给呈欢,然后走来床沿边儿,将我扶起,又拿锦枕惦着我背,我就这样的半躺着,呈欢为他搬来一把凳子放床榻边,他从呈欢手里接过碗,坐在凳子上,喂我吃饭。
  我是吃了饭,可他却没有心思吃饭,照顾我睡去,他就守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沉睡中,又入了梦,
  我们三人去神山游玩时碰到了上古凶兽裂天兕祸害百姓,为了不让其继续为祸人间,便与它激烈打斗,在裂天兕将要吃了元卿那一瞬间,我为了保全天下出手救下他,与裂天兕同归于尽。
裂天兕死了,而我也魂魄破裂,即将消失,元卿为了让我活下去,竟不惜用自身的魂魄为我修全魂魄,我痛苦万分,我救他等同救天下,为何他却不惜生命非要走这一绝路。难道他忘了他身系天下司命嘛?
  我甚心痛,荧浊见不得我痛苦,用自身魂魄修全元卿魂魄。
最后元卿与我得以活命,而荧浊却灰飞烟灭,我更心痛,骗元卿去轮回之镜,而我魂入迷离就此沉睡。
玉帝却说,他之所以做司命全然是为了寻我。我未还的劫始终是一个人。
睡意朦胧中感觉有温软的唇触压下来,睁开惺忪的双目,是元卿,其实不必想,也不用想,我知道他喜我多年,就如同我重获新生后第一眼见到他,就被他那清颜绝代的相貌给勾去了心。他现在做的与我现在想的一样,也许是最后一次,以后要在想见到元卿就没可能了。这之后我便会去还荧浊的劫。
  与他缠‖绵过后,方沉沉睡去,醒来时却不见身边的元卿,我坐起来,穿靴子下榻。随手捞起云屏上搭着的衣裳,披在身,洗漱一番,方出了内室。
  站在院子中,那樱花树下,就在这时上方下起了小雪,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冬了,樱花没有落败,是因为被仙气罩着,故而一直长chang开。
  顿觉有些冷,我缩了缩身子,将单衣裹了裹,忽然身上多了一件素锦棉质披风,我转脸瞧去,是元卿为我拿了件披风,又为我帔上肩。我道了句谢谢,他面容僵住片刻,笑的很不自在,道:“你几时变的这般客气了!”
  他似乎不喜欢我说谢谢,但谢谢这两个字我是必须要对他说的,因为他一直以来为的都是我,我说谢谢的令一层含义里面也有我对他的情念。
  元卿是把我护在心尖上的神仙,可我却不能一直陪着他了,突然一种伤情涌上心头,抽痛着我心。我想在多看一看他,在多看一眼,这一眼过后,就真的在也看不到元卿了。
  我想把他容颜深深刻印在我心,深深刻印在我眼目里,深深刻印在我脑子里。这样,就算我躲起来,独自灰飞烟灭也不会寂寞了,也不会害怕了。
  此生得到了一心只为我的元卿,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是,不知我消失后元卿该怎么办。
  桌牍里边,瞧着安静看天命册的元卿,我在桌子上拿了杯子,,端了茶壶,倒杯热茶,默默的走进他身旁,在将茶水递给他,他转眼瞧着我,面容爬上笑容,接过杯子,此时两两相望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手无意触着他额间,他喝了一口凉茶,又将杯子放下,我很心疼道:“元卿,”手转去他后背抱紧他,抚摸着他背上散落着的青丝,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怔住片刻。
  他道:“怎了?这是!”
  我道:“没什么,只是想喊一喊你。”
  他笑了道:“怎变成孩子般了。”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把可口的饭菜往我碗里放,我笑他:“我这碗里都成山了,元卿。”我也伸去筷子为他夹了可口菜肴放他碗里去:“别顾着给我夹菜,你自己也要吃些,这要是饿瘦了我会心疼的。”
  元卿笑的很心疼:“赶快吃吧!在不吃就要凉了。”
  晚饭后,元卿很温柔,很仔细,很认真的服侍我洗漱,为我宽衣解带,我和他安静的躺在软锦榻上。
  他侧着身,手支撑着头缓缓开口道:“明舒,”我一直瞧着他,不敢想象元卿是属于我的,“还记得荧浊吧!”我点了点头,“很感谢他,为了你……”然后平躺好,脸转而向我看一眼,又转回。
  我似乎有种不好的感觉,制止道:“元卿,不要在说了。”
  他很平静的问:“荧浊和我,谁在你心中更重要?”
  我竟无言以对,元卿与荧浊本就不能相比较的,一个是我喜欢的,一个是为我舍弃生命最重要却似亲人般的朋友。两者皆为重要,唯一不同的是情。
  我缓缓道:“这是不能相比的。”在我预行往下说时,被元卿温唇堵住我嘴唇。像是吃醋,像是不开心,却又不是……
  次日,我醒来手边没有触到元卿身子,扭头看去,元卿不在身边,我急忙坐起来,下榻。
  内室里,院子里,文案室,这司命府的各个角落里都没有元卿的影子……樱花树下只有呈欢卧在地上睡大头觉,我有一种感觉,很不好的感觉。似乎又要发生什么大事。
  我问呈欢:“元卿呢!”
  呈欢睁开双目盯着我道:“灵华君一早就出府了。”
  反正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慌的很,我觉得今天会出点什么大事不可,急慌慌的出府,四处寻着元卿的影子,见仙就问,见过元卿没有?他们一个个都只会摇头。仙潼殿也去了,太白的仙山也找了,玉恒星君,清文仙尊,轩飞的长乐府,长平府上……都寻了个遍也没有看见元卿。
  他到底会去哪里呢?
  凡间还没有去寻过,我脑子里略过一个影子,“冰蝉?会不会是在他哪儿?”一想到这里,赶忙调转身,赶往南天门。
  冰蝉洞府内,只见冰蝉盘坐与上空那座被妖灵团团裹在中间的修炼盘石座上坐着,正修炼他的妖灵。
  冰蝉在修炼途中觉出洞府内进了人,而且修为极高,想不发现都难。缓缓睁开双目,“……!这不是明舒君么?”冰蝉从修炼盘石座上缓缓落下地面。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我也不与他客套了,直接入了正题,“元卿是不是在你这洞府?”
  “灵华君!他……”冰蝉一想不大对,便朝我走来,一把揪住我衣领子,道:“你把灵华君弄丢了不成?”一听,我便知道元卿不在他洞府。
  不等我说话,冰蝉已经怒火中烧了,与我大大出手来着,他可能是很在意元卿。我只退不攻,其实冰蝉这位看似并非是坏妖,对元卿与我也算是有成全之恩。
  冰蝉的洞府元卿不在,我这心慌的更紧,在心里呼唤着:“元卿,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出任何事情,我不想,不想失去你。你到底在哪里?”
  在去仙山亭子的路上撞上了正要回府的水德星君,我拦住他问:“水德兄,可见过灵华君么?”
  水德星君说见元卿去往天河那方了。也没等水德星君在问什么,直接调转头直奔天河去。
  天河那方是极少有神仙去的,元卿去那里做甚?我慌忙疾步赶去天河,还真见到了元卿,他悠闲的坐在天河岸边,看着滚滚天河水面。
  我疾步踏去,“元卿。”他转头向我一笑,可我发现他越来越不对劲,果真,他身体忽隐忽现,若即若离,越来越呈现透明了,双手扣在他双肩道:“元卿,元卿。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直笑着,并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但见他这副笑容满面,从容淡定,我心十分不安,而我也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轻吼道:“你说话呀,元卿。”搂紧他脖子,“元卿,你说句话呀!别这样让我担心。”他越是不说话,我越是心慌无主,忽然之间我明白了,这是灰飞烟灭的征兆,眼看他快灰飞烟灭,我心慌了,不知该怎么办,只顾着将自己的仙气度给他,他却说:“我并不是元卿,而是荧浊,还跟我道歉:“骗了你这样久。”不管他是元卿还是荧浊,我喜欢得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他。
  其实,他是不是元卿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至于他为何会说他不是元卿,也许是因着我心中惦记的是荧浊!为了让我好受些,才自称荧浊的罢!也许,是因为愧疚,擅自使用荧浊一半的魂魄才得以轮回的缘故罢!不管是因着什么,我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灰飞烟灭。
  本该是我去应荧浊的劫,反倒让元卿捷足先登,替我应了荧浊的情劫。我甚心痛,慌了神,他不能死,这劫本该我来还,何故要他来为我受过。
到了最后一刻,我才明白玉帝那番话的寓意何在,我应的劫始终都是元卿一个而已。
  情劫是还了荧浊,荧浊也得以挣脱元卿的束缚可以轮回,但元卿却要灰飞烟灭,我心痛,我甚痛苦,我不能让他就这样凄凄然的死去,更不想独自一人承受失去元卿的痛苦,我把我的仙气度给他,可我又不会太阴之神本家秘术(炼魂)只能借助老君的修魂鼎在加自己过强的法力,又将我的仙魂与他那仅剩的仙魂融为一体,方能保全他仙魂,强行把元卿魂魄与我魂魄炼化为本体,再分为二。我和他共用一个仙魂。在将他魂魄放入老君的修魂鼎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老君见我每日都如此,摇头,叹气!每每去他宫里叨扰,他都是在练丹炉旁入定,我就站在修魂鼎边,神情恍惚的盯着这修魂鼎看,老君分了神,朝我方看来,丹药已成,丹药炉内火光四溅,练好的丹药被溅出炉来,散落各处,大概也丢下界了一两颗,老君摇头去拾起散落各处的的丹药,他怕我这样叨扰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乱子不可,也就将修魂鼎安放到司命府内,这样我便不会打扰他静心炼制丹药了。就这样我守着修魂鼎守了几千年。
  想想元卿那时守了我十万年之久,又用他自身血液养了我一千年,我方能化真身,那时他心境就如同我这般相思,很不好受罢!
  呈欢就站在我身后右侧,淅淅索索间听到他说:“玉恒星君被贬下界,清文仙君生死不明……”圆鼓鼓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没空理他,一门心思的望着修魂鼎,因着那里有元卿的仙魂在,想着,元卿会不会真的以为荧浊在我心里分量比他更重要,所以不愿回来?我想,我有必要跟他解释解释一番了,不然他一直缩在修魂鼎里不出来,也不是个办法。
  我上前一步,伸手摸着修魂鼎道:“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进司命府,见到你第一眼起,便被你所吸引,从此以后我心就被你勾走了,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荧浊,其实荧浊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朋友,而你就不同了,你是我的喜欢,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的心了吧,”趴进修魂鼎,“回来吧,元卿,你若再不回来,我怕我会撑不住,去找你。”
  我唾然伤神的站在樱花树下,这里有元卿的影子,有他落寞伤神的心情。现在我正在感受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
  他终于舍得出来了,他就站在樱花树下朝我一笑,那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如一个他,幸福来的太突然,令我怔怔楞神,几乎怀疑眼前他识幻觉,他晃着折扇朝我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脸贴着脸。呼吸交错在一起。
  没错,是元卿的气息,他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不是你说的,我若再不出现你就……怎了,我出现了,你又不高兴么?”我感觉到自己伸出出的胳膊紧紧搂住他脖子,他也紧紧搂住我腰。紧到彼此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双方却并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听到自己微颤抖的声音,“你,你回来,元卿,我很想你,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他向我脖子轻轻啄了一口,转而又点在我唇间。
  他想独自一人承担所有责任,还了荧浊魂魄,可他却要消失,我没有让他得逞,把自己的仙魂与他仙魂练化为本体,分为二,将他重新复活。若他死我死,他生我生。他没有凄凄然的死去,我也没有伤心欲绝。
  我向玉帝禀明了我与元卿和荧浊复杂的情劫,请他务必允许我和元卿成双入对儿。玉帝想也没想竟答允了。且不管玉帝为何答允,现下最开心的是我和元卿终是能相守在一起。过我们的小日子。
  我们依在樱花树下,他的头靠在我肩,我搂住他肩膀,瞧了一瞧他面容,转而亲在他唇间。
  荒凉山丘,小溪流岸边青草野花,甚沁人心脾,我和他躺在上面,他像我身侧靠拢了过来,窝进我怀里,我顺手勾住他肩,将他楼的更紧。
  他道:“曾几何时,这样想过和你相守到天地万物覆灭。”
  我嘴角挂笑道:“如今不正是在过我们想像的小日子么。”心思不由得想起了荧浊,不知他挣脱元卿身体,有没有得以去轮回?
  现如今我和元卿共用一个仙魂。
  想当初,他救我那时起就将我放在他心尖上,护着,却从来都不与我提过。
  他放我在他心尖上,我放他入我命里。倘若日后他有个什么事,我便不会独善其身。
  我望去怀里的他,元卿正抬了眼目盯了我半刻。“……?”他却不怀好意的笑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明舒
        此时是太易创神用一己之力,运用魂元珠使得天下太平,之后的十万年……
  明舒是个孤儿,在他很小的时候养父母一家都相继死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流浪,不管流浪到哪里碰到什么人,或者是接济他的善良农户,还是欺他的恶人,他都是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因为这是他养父母亲一直对他重复的一句话。
  他一直记着。
  从来不曾忘记。
  街头边,一位卖粗面馒头的大娘看他饥荒面瘦的甚是可怜,就拿了篓子里的粗面馒头递给他,他看着那馒头咽咽口水,将小脏手阁衣裳上面蹭干净后,将大娘的手连同馒头一同推回给大娘,心知大娘家里也并非富足,才会背着装满馒头的篓子来这城里卖些银子贴补家用。
  大娘冲他微笑,伸手摸摸他头,然后将馒头塞进他手里,“孩子,快吃吧。大娘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就只有这些粗面馒头。”说着掀开白布,又从篓子里拿出了两个馒头用麻叶子包好塞进他手里。
  “我手里这一个馒头就够吃了,我知道大娘您也不容易,就别在给了。”将手里的馒头又还回大娘篓子里,转身就走,一会儿功夫,人就消失在人群里。
  那妇人望着人群中消失的小人影,叹息一声,“多好的一个娃呀。”
  他正尊坐在胡同口,将大娘给的粗面馒头一分为二,另一大半馒头被他小心翼翼的放进前襟的衣怀里,手放胸口轻轻拍拍,“这就够我吃几天了。”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掰开的那一小半馒头。
  一只星犬,看着瘦高瘦高的,肌肉却很强劲,不是普通的狗,这狗野性很强,它黑棕色的眼目透着一股凶神恶煞,盯着这个侵犯它地盘的外来小孩儿。
  这小孩儿,停下咀嚼的动作,看着一直凶神恶煞盯着自己的灵狗,“你放心,我不会抢占你地盘的。”然后手中所剩不多的馒头递到它嘴下,“给你吃。”那灵狗后退两步,小孩童笑笑:“你别怕我,我不会杀你的。”
  那只星犬虽然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但却不敢靠近他,更不敢扑上去撕咬他。那孩子对着它一笑,继续吃。
  “星犬,你怎跑这来了。”一个男人,步态清移的落定胡同口。撇了一眼尊坐在胡同口啃馒头吃,满身脏兮兮的小孩子,眼目里满是厌恶,星犬见了主人绕开那孩子往去那男子身边挪去。
  那孩子抬首只瞟了一眼,就又低头继续啃粗面馒头吃,只是摇头,这男子虽然不是恶人,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小孩子似乎看出这男子的命数,觉的这男子应该活不过年底。
  果真,如他所见,如他所想,那男子确实没有活过年底,腊八那天的晚上,他只吃了一碗腊八粥,第二天可就死了。
  那府里的老爷请了大夫来看,就连大夫都查不出什么原因。
  府院内,老爷子送大夫出了府,身后跟着和那个刚死去的男子一模一样,应该是双胞胎兄弟。
  “父亲,您节哀,”他作摸把泪道:“虽然大哥一声不吭地走了,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这家里还有我呢,我会遵从父亲,孝敬父亲。”但见他脸上略过一抹阴险之色。
  小孩子抬头望一眼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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