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送花的小伙子望着他的背影,随手在礼盒里划拉了两下,用花瓣盖住里面露出的一线刀刃,然后盯着自己发黑的指尖,脸色凝重起来。
…
“18层只有一个叫‘善月养生馆’的地方。”温子河进了温宅,把刀往桌上一放,“不过他们的势力应该就只限于那一层,一楼进门的小姑娘是个人类。膳房门口设有结界,只有人类可以通过,妖怪进去一定会惊动他们家主。”
这时候温宅客厅里只有关、毕二人,陆夜白毕竟肉体凡胎,连着两天两夜没睡觉,这会儿已经睡死在房间里了。
关凝心细眼尖,看到温子河的黑了一半的小指,惊叫了一声:“少主,你的手怎么了?”
“不碍事。”温子河顿了顿,“会恢复的,我先把情况和你们说一遍。”
他原本以为自己多少能摸进养生馆内部,没料门都进不去,只能靠超凡的听力,大致推测里面的情况,“善月养生馆,也就是膳房,表面上看,就是个做养生服务的地方,里面有药浴、食疗、针灸推拿,谁都能进。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很少人知道的‘晚宴’,每月一场,进入晚宴有严格的审查制度。要填写资料,等待审核,此外还需要一名推荐人。”
“又是膳房又是晚宴,听起来是个吃东西的地方。”关凝若有所思。
“没错,他们平时提供给客人的,只是普通的药膳,不然无形一族早就被杀得不剩了。能进入晚宴的客人,才会吃到特殊的东西。”温子河说着往自己的手指上看了一眼,“这些客人进入晚宴,会佩戴一条有编码的项链,妖怪不能碰。”
毕尧:“少主,您还记不记得陆公子说,妖怪有可能被抓去吃了?”
温子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看来是真的让他猜对了。”
虽然听起来有点重口味,但有些妖怪,的确是可以吃的,采用正确的烹饪方法,祛除妖肉里的毒素,吃了以后对人类的身体有大补的作用。
只不过,吃妖怪的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
提到陆夜白,他这会儿趁人不在,问了一句:“他白天做了些什么?”
这语气平常的一句话,往关凝的耳朵里一走,就变成“充满爱意的关心”了,关凝答:“他一直靠在门口像等谁似的,我催了好几遍才去睡觉。”
明明温子河一走就扛不住困意去睡觉的陆夜白,要是知道自己有了这么个积极的助攻,不知道会不会笑醒。
温子河为这贼心不死的臭小子头疼上了,十分不讲道理地想,那小子明明说了可以压抑,怎么反而有种越来越猖狂的势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
温(叹气)
陆:老婆别生气,我压抑还不行么?来啵一个
温:……
小剧场2:
在一起前——
温(头疼:你就不能克制一点吗?
陆(委屈
在一起后——
温(腰疼:你不能克制一点吗?
陆(笑
第24章 难得
下一次“晚宴”在八月初,他们还有几天时间去准备最后的行动。
温子河的意思是晚宴当天把鼠族围在里面一锅端了,人赃俱获。只不过光凭他们三个,堵门的人手都不够,何况还要分一个人出去保护陆夜白。他便让关凝回一趟“娘家”,调几个乌衣的人过来。
从性质上讲,乌衣是一个处理恶性案件的组织,提供从查案到抓人的一条龙服务。但妖族各家也不是吃闲饭的,基本上都能保证自己的辖区稳定,真正到了乌衣手里的案子,大多都只剩下抓捕一件事了。
他们抓捕手段向来粗暴残忍,归案的妖怪非死即伤,如此狂暴的组织,在里头随便挑一个人出来,都是柄杀人的好刀,这么多的好刀聚在一起,就是个武器库了。
温子河此前虽然一直在极寒之顶守墓,但更像是个救火队队员,哪里火烧眉毛了,他就过去捞一把。妖族史上发生的几件大案,包括平叛段鸦,他都和乌衣的人一起行动,渐渐也和这武器库有了出生入死的交情。
“挑你信得过的。”出门前,他对关凝叮嘱了一句。
关凝楞了一下,随即答:“好。”
…
温子河转身往秋千架走去,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光,忽然发现他没什么要紧的事做了。
这位以懒散著称的少主,往前不管是守墓,还是待在陆夜白身边,都绝不给自己找事干,最近不过忙起来几天,短暂地有了个空闲,他竟然还不适应了。
他在秋千上坐下,一靠椅背,晃荡了两下。
温宅里设过了结界,一年四季,不管外头是酷暑还是严冬,院子里温度都是极其宜人的,夏天连空调费都省了。
荡秋千这么悠闲的事情,也能让温子河心里毛躁起来。他可能被劳模附了体,榨出了所有的工作热情,心中磨刀霍霍,恨不得立刻闯入金光大厦,把那獐头鼠目的鼠族家主抓出来遛一遛。无奈行动时间未到,只能先在心里头忙碌起来。
这次的妖怪拐卖案,更像是他主动找上了段鸦的麻烦。
他原本是想从这几桩案子里,揣摩出段鸦下一步的行动,以便应对。没料查到现在,案情和他的想象有些出入,虽然已经证明了这背后的确有段鸦的势力在搞鬼,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段鸦平日里虽然为人狂放,但顾及形象,从不对子民下黑手。这件事上,他却直接出面拦住地鹿族,任由鼠族残害妖怪,肆意妄为,实在是反常。而且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段鸦和鼠族有什么渊源,他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自己的危险,庇护这个小族?
温子河忽然想起了那个叫做支山的妖怪,那妖怪对地鹿族家主说的话,究竟是段鸦的意思,还是自作主张?
他正想着,哆哆忽然扑棱着翅膀,跳上了秋千。
温子河并没有虐待小动物的爱好,平时欺负哆哆,只是逗它玩。哆哆活了这么多年,心眼剔透,自然明白这点,这会儿见主人思虑甚重,应该无暇骚扰自己,便大着胆子在温子河身边蹲坐下来,蹭了个秋千荡荡。
一人一鸡静默无声,远远看去,倒是一幅和谐养眼的画面。
陆夜白一觉睡醒,看看天色已是傍晚边,他几乎是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心想,那人回来没有?
他三两步出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那个人,头斜靠在秋千椅背上,也不嫌硌得慌,就这么睡着了。
看来虽然说是身份高贵的少主,其实也不太讲究,床前、稻草堆、秋千架,四处都能睡着,可谓很好打发。
陆夜白原地站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哆哆见他来,立即跳下秋千,像是完成了交接任务,继续去巡逻它的院子了。
他弯下腰,单手轻轻搭上秋千的椅背,隔着虚空把人半圈在怀里。
面前的人生得清俊,那一双眼睛睁开的时候颇为风流灵动,让人心跳失速,闭上的时候又显得他整个人安静柔软。他睡得很沉,大概再厉害的妖怪也扛不住连日连夜的奔走。
陆夜白伸出手,轻轻抚上了那人微蹙的眉间,倒不是想替他抚平,纯粹就是手痒摸一摸,心里觉得那人皱眉的样子也好看得不行。
“这不是在耍流氓。”他一下子回过神来,讪讪地缩回了手,心里强装镇定。目光一路流连到了那人形状姣好的薄唇上,却是不能不直视自己流氓的内心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缓缓低下头,近得可以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吹在了那人鼻尖。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像是预先咂摸了一番那个人唇上的柔软,随即重重往后退了一步。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陆夜白你怎么能干出偷袭这种事儿呢?
他脑袋里的“君子小人”略占上风,“流氓小人”不甘心地缩在角落里等待卷土重来。他坐在一旁的矮桌上静静地守了一会儿,任凭俩小人在他脑袋里打得不可开交,也没靠近温子河半步。
哆哆朝他看了一眼,似乎发出了“孺子不可教也”的悲鸣。
可能是他后退的动作太大,把温子河从沉睡状态里惊了一惊,没过多久,温子河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于是没亲上“睡美人”的王子,只能永远错过了这个机会,在一旁扼腕叹息了。
“我睡了多久?”温子河从秋千上坐起来。
“我不知道,我也刚过来没多久。”陆夜白朝温子河看了一眼,立刻缩回了目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些缱绻的遐思,实在不适合看着此人说话。
温子河并没有思考陆夜白没事在这里瞎坐什么,道:“都傍晚了,你饿不饿?”
“不饿。”欣赏美色欣赏饱了,陆夜白又偷偷在心里补上一句。
“你今早……那两个妖怪还说了什么?”温子河今晨没等他们聊完,就先回房间了,事后想了一想,总归对这臭小子不太放心。虽然妖怪是绑起来的,边上也有毕尧和关凝,他也说不上自己不放心什么。
“唔,我怕你听了不好意思。”陆夜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翘,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温子河见他这笑容,就跟偷到了鸡蛋的黄鼠狼似的,心头升起点不祥的预感:“说了什么?”
陆夜白轻咳一声,像要做什么官方发言:“他们说,少主有胆有谋,深入敌后,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刀光剑影让他们花眼,没几秒就制伏了他们。”
这年轻人不打草稿也编得绘声绘色,粘两片八字胡,就能去古代做个说书先生。
那边温子河却是沉默了一会儿,问他:“你怎么不问,我和毕尧他们是什么?”
这个问题,原本陆夜白是很好奇的,不管是拜阮真人为师,还是在温宅住下,他都带着“弄清楚温子河是什么人”的目的。这些日子来,他心中不是没有过判断,如今却觉得验不验证,都无所谓了。
“我不想知道你是什么。”他声音轻却坚定,有意把温子河话里的“他和毕尧”,换成了他一个人,“是人怎么样,是妖又怎么样,对我喜欢你这件事情,不会有影响的。”
温子河被他的一根筋打败了:“如果我是妖,你不怕么?”
“我怕什么?”陆夜白反问了一句,然后笑起来,“我以前也看过那些古代穷书生写的故事,诸如夜宿破庙,遇到貌美女子此类。当时还想,穷书生心真大,也不怕是女鬼女妖怪。现在轮到了我自己,就算你是个会吸阳气的妖怪,我也追定了。”
温子河大概是真的睡迷糊了,听了这话,重点完全跑偏:“阳气我倒是不会吸。”
陆夜白那阅读面甚广的脑袋里立即冒出了有关“吸阳气”的不合时宜的联想,慌乱咳了一声,掩饰自己龌龊的内心:“总、总之你是不是妖怪我不介意,你也不要觉得人妖殊途,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见温子河沉默,他又追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担心,凡人寿数有尽,我陪不了你天长地久?”
温子河看了他一眼,虽然他从没想过要和陆夜白有哪门子的天长地久,但是如果叫他一生只和这人短暂有几十年的缘分,好像也不是很甘心。一时间,他竟弄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我不在意。等我这辈子老死了,下辈子投了胎,你还可以来找我再续前缘。”陆夜白见他不答,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人还没追到手,就把下辈子也大大方方地交出去了。
温子河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笑了:“万一你下辈子投胎成了个女的呢?”
陆夜白:“……嗯?”
是女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啊?
温子河满脸尴尬,陆夜白很不给他面子,憋不住笑了出来:“子河,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现在你已经觉得男人应该和男人在一起了?”
温子河:“滚。”
话音刚落,他一下子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明明叫别人滚,却是自己先滚回了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恭贺陆选手洗脑大法成功~
第25章 乌衣
乌衣这个组织的前身,是妖族还未开始结盟之前,为了维护治安,各族间自发组成的巡逻小队。伐晦之征后,段炎鳞做了妖族族长,便把这个巡逻小队的档次提了一提,成了百里挑一的人才能进的官方组织。
不过虽然说是妖族联盟首屈一指的官方组织,乌衣并不唯妖王马首是瞻,而是拥有很大的自主权,内部的事务妖王无权干涉。
此外,乌衣首领也并不太把段炎鳞当一回事儿。他们首领有种莫名的自信,认为当初如果是自己带着妖族去围攻应晦,伤亡起码能减少一半,只可惜那个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
乌衣成员对首领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反正是无从考据的事情,首领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关凝在这个组织里待了好几百年,后来跟着温子河去锡京,便再没回来过。她开车到了山脚,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顶,竟然有股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的滋味泛上心头。
一别二十年,再回来,也不知道乌衣现在是个什么样了?
她一边胡乱想着,一边从雁山寻路上去,来到了凤栖山的后门。
凤栖山其实只有一个戒备森严的正门,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第二个门。这个所谓的后门,其实只相当于一个有特殊结界的狗洞。
这狗洞存在了很久,知道它并且能通过它的人,目前所知统共就三个,少主、她、还有世子,只不过世子走了一次再没走过就是了。
虽然乌衣在凤栖山居无定所,经常换着地方训练,不过这难不倒出身在此的她。算来算去,这山里会被乌衣当做训练基地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她挨个找过去,最后在一处山谷入口找到了。
“关凝!”从树上倒挂下来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朝她咧嘴一笑,“好久没见你回来了。”
“你这是让谁打的?”关凝仔细辨认了后,对这个师弟无语了。小时候他们俩经常被一起揍得鼻青脸肿,快一千年过去了,这师弟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鼻青脸肿。
“这个不怪我,不是我没用。”师弟连忙摆手,“是首领打的。首领昨天喝醉了,非要和我们六个过招。”
“所以你们六个加起来,连个喝醉的首领都打不过?”关凝不禁嗤之以鼻了。
“哪能啊,那你也太小看哥哥们了。我们毫发无损,把首领揍趴下了。”师弟从树上跳下来,看这矫健的身姿,可能伤得也不是很重,“但是首领今天醒过来发现他被揍了,气得打了我们一顿。”
关凝:“……”
多年不见,首领的心胸还是那么狭隘啊。
那心胸狭隘的首领大概是宿醉头疼,早上又把六个人挨个揍了一遍,这会儿躺在竹椅上,直叹英雄不复当年——但他其实还很年轻,乌衣成立开始,就重新招了一批天资过人的小娃娃,由专人训练。首领是当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个,把其他同伴都揍趴下之后,就成了首领。
这是个尚武的组织,但是不像鼠族那样为了获胜不择手段,乌衣之内比武,必须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按规矩来,点到为止。所以输给首领的人都输得心服口服,大家基本都是首领的脑残粉。
也就关凝敢说他心胸狭隘。
毕竟排个辈份,首领要叫她一声师姐。这倒不是她资历老,而是当初她和首领还有另外几个人一起被选入乌衣,面对着高高在上的师父,她跪得最快,所以就成了第一个弟子。
首领每每回想起就扼腕叹息,说早知道当初就不顾及“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些个屁话了。
她往首领所在的地方走,远远地就看到竹椅上没型没款地躺着个人,走近了看,那人五官尚佳,眉清目秀,光看样貌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关凝显然没有停留在以貌取人的层次,用脚踢了踢竹椅:“师弟,起床。”
首领方才只是假寐,这会儿听到个熟悉而挑衅的声音,立即睁了眼:“胡说!师弟也是你叫的?叫首领饶你不死。”
关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还挺大,昨晚没被师弟打够?”
首领:“你信不信现在我揍死你?”
这俩人见面就吵架,已经成了打招呼的方式了。吵了几句,这些年的陌生感也就消了,首领坐起来问她:“你走了有二十年了吧,怎么今天想到回来了?”
“来看看你啊。”关凝望着不远处的一簇花丛,“怕你这幅老骨头,让新鲜的师弟师妹们拆散了。”
“都二十年了,你才关心起我散没散架,是不是有点没良心?”首领斜了她一眼。
关凝也不再继续开玩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其实,我是想回来看看师父。”
“你这傻丫头。”首领往她头上拍了一下,“这么多年没回来,我还以为你想开了。师父又不在这里,极寒之顶上头的那个不过是个衣冠冢……”
他看着关凝渐渐沉下去的表情,咽回了后面的话,从竹椅上站起来,往前晃荡着走了几步:“还愣着干嘛?跟首领走。”
师父自然是当初她拜的那个师父,把他们从挂着鼻涕只会乱挥拳的小屁孩,教成了独当一面的黑衣杀器。
然后,就不见了。
弟子们找她,妖族的人也找她,但这么个好好的人,竟然真的从天地之间消失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万念俱灰间,她给师父在极寒之顶设了一个衣冠冢。
她时常想,要是师父回来了,看到这个衣冠冢,非揍死自己不可。但是她又盼望着那一顿揍,盼了好几百年,也没等来。
极寒之顶外围的子弟们验过身份,自然放行,她与首领一路走过去,径直来到那个小小的墓前。
首领往边上走了几步,靠着一棵树:“我站远点,有什么话,你尽管跟师父说吧,我不偷听。”
…
“师父。”她立于墓前,“我回来看您了。走的是当初您弄出来的那个狗洞。”
她师父是个生得极好看的女人,凤眼蛾眉,唇红齿白,年纪轻轻就做了家主,但也非常不靠谱,放着自己家不管,跑来给乌衣成员做师父。这师父当得也不太像话,每天不是看他们互相打架,就是带着他们漫山遍野地跑。
那天他们师徒几人溜达到了雁山一带,师父不知道从哪里看出这是个训练的好地方,要让他们几个在这里比试比试。关凝不敌首领,正落下风,师父却在这时对首领下了个黑手,一剑逼退首领,结果剑上的妖气在凤栖山结界上轰了个洞。
师父大概也没想到那剑那么好使,无奈已经犯了错,只好到妖王那里领了一顿骂。但是那个洞,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障眼法,竟然给遮盖了过去,一直保留到现在。
她想起自己不着调的师父,轻声笑起来:“我现在跟着少主,他老说我脱线,可您就是这样的啊。”
当年那个年幼无知的小女孩,自然而然地效仿着最敬重的长辈,希望最后能够活成她的模样。
衣冠冢里只有师父留下的一支玉钗,她轻轻抚上装着玉钗的小盒子,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年轻男人,低声说:“师父,有人想害我少主……唔,还有他喜欢的人。这个人在妖族势力很大,爪牙伸向了很多地方,我想赌一把,首领不在其中。”
…
温子河给阮真人拟了一封信,刚交给信蜂,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大笑。
那豪放派的人物“哈哈”笑了几声后,对着屋子里喊:“温子河,快出来与我切磋!”
温子河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见到院中站的果然是那个斯文书生模样的人,叹了一口气:“完淡。”
很不幸,这就是堂堂乌衣首领的名字。搁在古代还好,放在现代,因为神奇地和“完蛋”重了音,就有点喜剧色彩了。
完淡:“多年没听你叫我的名字了,上次听到还是你被打得求饶的时候。”
旁边一向严肃的毕尧,想象了一下少主叫着“完蛋”求饶的画面,觉得太美,也憋不出漏了一声笑。
温子河对这种满脸找揍的直接无视之,靠在门上一句话也不说。
完淡自觉没趣,加上本来就是自己胡扯,也不再往下展开话题,迈步正要往院门里走,瞧见一只公鸡堵在前面,便从鸡身上找话题:“你怎么养了这么个玩意儿?”
说完,他大喇喇地伸手往挡路鸡的尾巴上一摸,本来他手劲就大,这么一摸直接拔掉了几根鸡毛,把哆哆吓得避之不及,差点学会飞行。
完淡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经成了哆哆心中的“温宅第三把手”,他方才摸这公鸡的尾巴,其实没看出那鸡在挑衅,纯粹只是手贱。
温子河懒得回答他,正要转身进屋,见到后头关凝走过来,便在屋门口等了一等。
关凝身后跟着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人,好像是刚从一场斗殴里回来,那小年轻自我介绍道:“少主,我是守新啊。”
虽然因为他脸上的伤,辨认起来略有难度,温子河还是点点头:“我记得你,你脸上怎么了?”
守新吸了吸鼻子:“和首领比武。”
乌衣向来崇尚“在切磋中进步”,温子河知道完淡是个什么德行,见怪不怪,一转身:“进屋说话吧。”
关凝原本认为,有少主在的方圆五米之内,必有陆夜白,这会儿没见着人,便问:“陆公子呢?”
“书房。”温子河往沙发上一坐,示意其他几人随意。
“听起来,你这里还住了别人?”完淡在他身旁坐下,“谁?能打架么?和我相比谁比较强?”
温子河原本是想请几个帮手,没料请来了个斗鸡,觉得此人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好,当即道:“别去烦他。”
关凝补充:“他是人,少主的人。”
这是何等让人头疼的表述。
温子河只能解释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和妖族没什么关系。”
这个意思多半就是不会打了,完淡对那个未曾谋面的人也失去了兴趣,把脚往茶几上一搁:“所以这次,你让关凝叫我们来,是什么事?”
温子河切入正题也很是迅速:“我最近闲得无聊,替本地三老亭查几桩旧案。结果发现这当中牵扯诸多,上报给妖王怕是等不及,算是以私人名义,请你们过来。”
完淡:“有句话要先说,破案什么的我不在行,我只能抓人。”
温子河微微一笑:“我们就只剩下抓人这件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淡这个名儿真的是我一时兴起……
第26章 计划
毕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块小黑板,挂在电视机上,温子河站在黑板前,不时用长刀在黑板上指指点点——乍一看去,温宅好像成了个暑期补习班。
温子河虽然觉得这个架势不太对味,好在方便讲述,也就没介意,继续道:“养生馆里人员构成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根据那两个鼠妖的交代,和我昨天的探路,应该是准确的。现在我们面前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通过结界,进入到里面。”
完淡:“那个结界是只在进门处,还是整个膳房里都有?”
温子河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消了他的念头:“整个膳房都有,所以从窗户突破是不行的。”
毕尧:“我们有五个人,可以同时突入,趁他们反应不及,统统抓起来。”
一旁的守新揉了揉发青的眼角,道:“刚刚少主说,晚宴是供给人类吃的,也就是说,我们行动当晚,那里面会有人类。”
牵扯到了人类,妖怪就很难办事了,既要防止暴露自己,又要防止误杀。简单粗暴地冲进去“统统抓起来”,不光有可能抓错,还会影响行动速度,看来行不通。
完淡显然没仔细听案情,这会儿后知后觉地一拍茶几:“给人吃妖怪?胆子包了天了,鼠族家主还真是有创意!”
没人理他。
随即他又问:“那为什么要选在有人的时候行动?”
毕尧:“人赃俱获。”
温子河并不是妖族里的霸王,虽然游离在外多年,做事随心,但也得讲规矩,他没往上报备是怕打草惊蛇,事后还好说,如果就这么冲过去把鼠族逮捕归案,却拿不出证据,难免引人议论。他并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尽量按规矩来。
“结界还是一个难题。”关凝把话题带了回来,“如果我们贸然行动,打草惊蛇,鼠族的人一逃,追捕起来就很费力了。”
这也是温子河心中所想,他的目的就是活捉鼠族全家,尤其是那个家主,他有很多事情要问,断然不能放人逃之夭夭。
温子河的手指轻扣黑板:“不过这个结界,是最普通的那一种,就像一个玻璃罩,外头的妖怪进不去,里头的妖怪如果要出来,必定要先费一番工夫解开结界。那么,如果他们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办?”
关凝:“那就只能等死了。”
毕尧:“他们应该还有一条内部逃生通道。”
这俩人的答案几乎同时出口,高下立见,一个是上课打瞌睡的糊涂虫扯淡,一个是标准的优等生回答,好在温老师的耳朵早已带上自动过滤功能,只留下了他要听的:“这只是我的猜想,不过若真有这样一条逃生通道,也可以成为我们入/侵的路径。”
“你去踩点的时候,见到过没有?”完淡问他。
“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反推。”温子河转身指向黑板上的一点,“如果我是那个家主,我会选这里做逃生通道。鼠族的人从这里跳下去,就是大厦后面的巷子,四通八达,几秒钟之内就能蹿得没影。”
“说白了,这就是你的猜测。”完淡说。
“但我一向猜得很准。”温子河走到沙发上坐下,“要验证也很简单,去我说的通道出口守着,应该能看到鼠族的人出来。”
鼠族的人过着现代生活,还开了个养生馆,完全与世隔绝是不可能的,毕竟就算他们自己不吃饭,也得出门寻找食材提供给客人。
结界一放一收太麻烦,这么说来,有特殊通道的可能性又增大了一分。
守新在乌衣里常做伏击的工作,最擅长隐蔽自己,闻言自告奋勇道:“我去守着。”
“下一次晚宴是后天,等守新摸清了逃生通道,”温子河顿了顿,“我们就分头行动。”
完淡轻轻拍了一下掌:“好。不过我难得见到你这么有干劲,之前与我们合作的时候,从来都是点头、行动、走三步骤。什么时候变得不像你了?”
乌衣里向来没有谋略型人才,基本都靠武力压死对方。以往温子河和他们一起行动,也是随了他们的风格,从不多言。完淡一直以为温子河与自己是一路人,还是头次见到他对这些事条分缕析。
温子河:“能者多劳而已。”
完淡:“……”
感觉这话怪怪的,好像在说他派不上用场 ,又好像不是。
还没等他琢磨透,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随即,几乎整个人都陷进沙发里的温子河,一下就坐正了。
完淡纳闷地转过头,想看一看哪路妖魔鬼怪居然能让温子河严阵以待,却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