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切:“如今这双眼睛,用的可算好?”
“就那样,撑不了多久。”段鸦说话带刺,似乎他眼睛不好是自己父亲的错,“或许没多久我就重新变成个瞎子了。”
“只要那个阵成了,用他的妖力,补一补你的眼睛,自然不在话下。”段炎鳞看向他,目光锐利,“让你做的事情,你可有认真在做?”
“这是我们的交换条件,我怎会不认真做?明鉴掌握在妖族手中,便等于掌握在你的手中,龙角剑在我院中,龙牙在你那藏书阁里。剩个龙骨,不过是件小事。”段鸦冷哼一声,“我还担心时间太宽裕。”
“不要太过自信。”段炎鳞看着段鸦,觉得他的这副脾性当真不像自己,也不像自己的夫人,“这是将应晦一网打尽的好机会。错失了,便只能再等六十年。”
段鸦显然是嫌弃自己的父亲太过啰嗦:“你若是不信我,让段予铭那小子去做便是。”
“你弟弟那样,总是怀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成不了大事。”段炎鳞扫了段鸦一眼,顿了顿才说,“这件事若是做成了,你在妖族的威望便会上升,加之你有了应晦的妖力,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要将你二人公平地考虑一番,再定一定未来妖族之主的人选。”
这话说得很明显,段鸦大概是心中有些松动,面上也和缓起来:“我期待着那一天。”
“还有一件事,你最近可与温子河有所接触?”段炎鳞拂了拂自己的袖袍,似是不经意地一问。
“没有。”段鸦哼了一声,看来是提也不想提起此人,“我怎会与他接触?”
“若是将来,你取得了王位,他会是你很大的威胁。”段炎鳞道,“你切勿觉得我这个做父亲的,说话不中听。你我心知肚明,他虽然表面装得什么事都没有,但想必是早早知道了温家灭亡的真相,蓄着力准备报复。他如今与你弟弟友谊深厚,或许还会顾念一二,但若是将来你要称王,他不一定会俯首称臣。”
“嗯,这倒是不错,他嘛,就是一个白眼狼。”段鸦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笑容,“谁都该小心他。”
段鸦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父亲一眼,觉得被养子背叛这出戏码,若是在堂堂妖王身上上演,也不失为一件极好的谈资。
“今日让你过来,便是想提醒你,不要太过随意,常去看看灵歌山那边的情况。”段炎鳞说,“此事容不得半点失误。”
“知道了,你与应晦相斗一生,是该分个结果出来不是么?我明日便去。”段鸦站起身,“再怎么说这件事你我双赢,我定会助你。我弟弟那样不知疾苦的人,便让他一直蒙在鼓里好了。”
段炎鳞:“没别的事,你便也快些回去。勿让他人生疑。”
“毕竟外人眼里,妖王与他长子的关系,并没有亲密到夜里要一块儿说些体己话的程度,我明白。”段鸦对这个逐客令倒没有显示出任何不悦,干脆利落地往门外走去,“父亲大人,别担心,我走的是结界。”
待段鸦的脚步声渐远,段炎鳞风霜雕刻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真实的笑意。
为了将爬出棺材的应晦葬回去,谁都能是棋盘上的棋子,就连亲生儿子也不例外,无非是需要拿点利益诱骗一下罢了。
反正这个儿子也不太像他,为了妖族大业牺牲一下,算的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头一次入V激动到拿不稳话筒(你快住手)
感谢杜抄的地雷!
感谢瓶邪王道的地雷!
谢谢支持正版的小可爱们!
我会继续加油哒~
小剧场双手奉上:
陆:老婆,你有没有害怕的东西?
温:没有
陆:怕鬼吗?
温:不怕
陆:怕妖怪吗?
温:……我就是
陆:那你怕挠痒痒吗?
温:不怕
陆(半信半疑地伸手):真的吗?
温:哈哈哈哈哈快快别挠了!我一身都是痒痒肉行了吧!
陆(摸住某处,坏笑):这里也是?
温(惊/喘):唔!
第47章 回忆
幽深黑暗的山洞中; 有个小男孩坐在石床上。他身上罩着一件肥大的长袍,显然不甚合身,衣摆拖了一半在地上,看上去更像是一条丝质的床单。
他将衣袖卷成厚厚一圈,堆在胳膊上; 百无聊赖地伸出手指在岩壁上轻抠。就像是个早早放了学; 等待大人来接的孩童。
他忽然抬起头; 看向某处:“啊呀;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洞里一片漆黑,无人应答; 但小男孩好像和谁较上了劲儿; 一直盯着那处黑暗不放; 嘴角带着笃定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从黑暗里传来一个阴柔的声音:“这回倒是找准了我站在哪里。”
“总要尽快与龙骨融合不是?我近来辨识的能力强了许多。”小男孩双手撑着下巴; 叹了一口气; 似乎是对自己进步的速度还有些不满意; “不然到那一天; 我只能给你拖后腿。”
岐从阴影中现了身; 身上满是血迹; 脸上难得没带着笑意。
“你怎么了?”小男孩一惊; “你受伤了?”
“哦; 那不是我的血。”岐转着一枝被血染成深色的桔梗花,语气平淡,“我昨日去了故人的埋骨地; 想起往事,心中甚是难过,夜里散心的时候,就顺便杀了几个人玩玩。”
小男孩对他心情不好就会去杀人发泄的这一点习以为常,不作询问,口中“嘁”了一声,对他的虚伪表示不满:“杀她的是你,现在来说什么难过……你们大人,果然有点难以捉摸。”
岐没有理会小男孩的嘲讽,他低头看着手中的桔梗花,眼里饱含温情,就像一个陷入热恋的小伙子,在透过那花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的心上人。
他想,岚一点都不像桔梗花。
如果非要用一种花形容她,那应当是玫瑰。生得美艳却带刺,就像岚拥有一副姣好的女子容貌,却似个男儿般刚强。
岚不该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花。
“当年我养好了伤,便打算先将龙角剑夺回来。”岐眯着眼睛,沉浸于往事,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拒绝了小男孩听故事的要求,“我想,那是用哥哥身体的一部分做成的剑,那帮妖族的蠢货,怎么配拿?就算离哥哥回来的日子还很远,我也要先得到它。
”
他当时也是年少,可没有如今能沉得住气。伐晦之征害死了他的哥哥和族人,这些血债,自然要问妖族讨要回来,他打算潜入乌衣,能杀一个便算一个,夺了龙角剑,先将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宣泄个够再说。
小男孩问:“然后呢?”
“路上碰到了个小男孩,和你差不多大。”岐打量了小男孩一眼,后者被这个眼神看得发毛,“聊了几句发现他是乌衣新收的弟子,我就……”
小男孩凉凉地说:“你就附身了……万一哪天你这具身体不能用了,你不会觊觎我的吧?”
岐摊了摊手:“我对智障玩意儿没有兴趣。”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应该感谢一下他,还是往他身上踢一脚。
“我附在他身上,进了乌衣,认识了岚。”岐很快将跑远了的话题拉了回来,他平日里极少对小男孩说什么往事,这会儿倒是有些滔滔不绝了,大概是压抑了太久,也或许是今日有些触景生情,“岚是个很美的女人,就算是那时候的我,也不得不承认。乍一眼看去,你会觉得她非常不好亲近。我每日里只敢与‘师兄师姐’在一起,不敢去接近她。一直到那一天。”
岐往洞壁上一靠,感到刺骨的凉意沿着脊背爬了上来,他呼出一口冷气:“我让一个师兄打得鼻青脸肿,摔在地上。不得不说乌衣还真是不留情面,快千岁的妖怪们欺负一个小妖怪,也欺负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是谁定的传统,我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有一双手,重重地在我头上拍了一下。”
岐说到这里,停住了。
那个场景隔了五百多年他也能记得清晰如昨日,如今重提,一瞬间就将他拉回了往日的记忆里——
那双手肤色白皙,十指修长柔软,丝毫不像一只终日握剑的手。岚笑得眉梢都是得意,朝他扔了一个小药瓶:“小东西,拿去擦。”
“小溪流”缩着头,对岚的接近有一些不习惯。
岚丝毫不嫌弃地上脏,随手一甩红色的袖袍,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副找熊孩子谈心的家长模样:“你不要怪师兄他们下手重,我在一旁看来,他们还是留了许多情面的。”
“小溪流”——外表是个孩子,内心却是个八百岁的妖怪,闻言自然有些不服,他想,我也没有使出全力——内心愤愤的想法表现在动作上,就是捏着拳头,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岚看了他的表情,露齿一笑:“你好像有些不服气?”
“没有。”“小溪流”嗫喏出声,继续伪装,“不过是……有些疼。”
“你也未使出全力。”岚说话一针见血,随后看着他,“为什么?怕揍得师兄满地找牙,拂了我这个师父的面子?”
“小溪流”不知对方是不是在试探,决定闭口不答,反正他一惯给人的印象便是内向安静。
“完淡你是别想了,关凝和守新也是我最早的一批得意弟子。”岚挨个指着人群里的几人给他看,“但是那一个,只比你早拜师一百年,你凭着天资,是可以打败他的,打输了怕什么,师父给你撑腰。”
他怔了一怔。
自从哥哥走了以后,似乎是多年没有这种,身后还会有谁在的感觉了。
他心里清楚,岚体贴激励的,是她的徒弟,而不是自己这个冒牌货。但仍是按捺不住内心泛起的欢喜,将夺剑的时机,生生往后拖了一年。
那一年里,“小溪流”活得像是个真正的乌衣弟子,每日训练,与师兄师姐一处玩耍,他勤恳又天真,处处讨喜,一方面取悦着岚,另一方面,他自己也享受其中。
但他终究不是什么纯真的小妖怪。
趁岚睡着,拿住剑的那一刻,他有些极端地想,希望岚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死掉,这样将来就不会与她刀刃相向了。
没料室内响起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惊得他险些将剑掉在地上:“小溪流,你要做什么去?”
他当时心中一慌,夺路而逃,岚紧随其后,一直追到了那片桔梗花田。
他知道岚只当他是一时犯了错误,所以才并未惊动乌衣的其他成员,单独追踪至此。即使是阻拦自己逃跑的时候,岚面上也始终带着微笑,就像是规劝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
一直到从小溪流的躯壳里出来,露出了黑色雾气凝结的本体,他才从岚的脸上,看出了一点敌视与惊讶。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记得岚这样问他,语气疏离。
他说了什么呢?
他说:“我不过是想要这把剑,师父,你回去可好?我们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乌衣里也从未有过小溪流这个人,好不好?”
岚的回答自然是不好。
没了剑她也依然强劲,甚至比拿着剑的时候还要气派几分,她只裹了一件深红色的中衣出门,一起一落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惹眼。他的目光追随着岚的动作,竟然一时间忘了反击。
岚在空中跃起,以妖气凝了一把长剑,朝他袭来。
他只能抬剑架住,顺势错开,向岚挥剑。缝衣不认主,毫不留情地在原来主人的肩上划开了一道长口子,献血顷刻间喷涌而出,溅在深红色的中衣上,一时间竟分不清血溅到了哪些地方。
伤口以可见的速度扩大,岚却好像不知疼痛,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迅速将两人的距离拉近,而后有朦胧的红光从两人身上晕染开来,愈渐强烈。
贴近岚的一瞬间,他浑身剧烈地疼痛起来,五脏六腑好像要即将被烧穿,内心却是麻木无比,渐渐涌上一股无奈的悲凉——岚竟然不惜自杀……也要将他一同埋葬在这里。
他被数千道妖气击穿,久违地产生了一种即将魂飞魄散的错觉。过了很久,他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望见月色凄凉如水,师父一身红衣,双目闭合地躺在地上。
…
“然后呢?”小男孩见他半天不言语,催促道。
“然后师父鼓励了我,安慰了我,被我骗取了信任,最后被我杀了埋在桔梗花下了呗。”岐忽然面露笑意,“还有什么然后?”
小男孩觉得他刚刚出现的时候带着一脸的悲伤,此刻又笑得疯疯癫癫,怕是有些不清醒,小心翼翼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她生得和她师父真像。今日见到她,我都有些恍惚了。”岐不理会眼前,自顾自地缓缓道,“我真讨厌她,没人能替代岚的模样,但我又很喜欢她,她就像岚留在世上的一个小影子,对吧?”
小男孩不知道他这个“对吧”是自言自语,还是真心在问自己,胡乱地点完头了才想,他说是哪个人?
因为经常被这个男人说成是心智不全,小男孩已经默默地接受了自己心智缺损的事实了,这会儿他见岐的神思也是时好时坏,忽然想到,心智不全的,该不会是岐吧?
看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叫人捉摸不透。
但再琢磨不透也还是要相互扶持的族人,小男孩伸出手,小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唤道:“应岐……”
应岐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眼角却落下了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裸更的第一天~~修了好多遍= =
瑟瑟发抖
………………………………………
感谢茶碗儿的地雷~
感谢大头蛙的地雷~
第48章 潜入
鸦羽队长——就是上次被揪着领子从审判台扔下去的那位——近来脾气有些暴躁。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被扔个嘴啃泥不说,事后他奉命带着鸦羽,连续找了那个叫支山的家伙好几天,也没能将人找出来。在段鸦那里,又毫无悬念地成了个“办事不利的废物”。
段鸦很难伺候; 鸦羽队长心里苦; 却不能撂挑子不干。
伐晦之征后; 虽说几乎全数的妖族都迁往了凤栖山; 但还是有部分不被承认的妖怪,流落在山外的。那些妖怪往往是因为品行恶劣; 嗜杀成性而失去了进入凤栖山的资格; 常年混迹于人类社会; 或是其他山头。
这些堪称妖族黑恶势力的妖怪中,就有鸦羽队长当年的仇家; 他数百年前正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 才投入段鸦门下; 躲进了凤栖山。
离开鸦羽便等同于离开凤栖山的庇护; 虽说与凤栖山强大的族群力量相比; 外面的那些妖怪成不了气候; 但收拾个把鸦羽队长; 还是绰绰有余的。
鸦羽队长不能与段鸦结仇; 万一被赶出凤栖山,那便是死路一条。
所以一大早,段鸦臭着脸发脾气的时候; 他只能默默地忍。
忍到他主人出了门,就是他扬眉吐气的时候。
“今日前后院各抽调两名出去寻找支山。”鸦羽队长阴沉着脸,仿佛就是段鸦的仿版,将方才段鸦对他的评价丢给了他的下属们,“都是些废物!他不会藏在凤栖山,往四周扩大出去找!今日已经加派了两名人手,就算他藏到了地底下,也给我刨出来!”
这任务可是为难人了。
鸦羽成员一没千里眼,二没狗鼻子,要在如此大的范围里寻一个人,就跟大海捞针没两样。鸦羽成员投奔段鸦,原因也和鸦羽队长差不多,对段鸦是没有多大忠心的,接到这么个任务,无人有怨言,都觉得趁此机会出去透透气甚好。不一会儿,前后院统共出来四个人,鸦羽队长确认过他们的身份,挥挥手表示放行。
奉命出去寻人的四名鸦羽闻言,一同迈步出了前院,迅速张开了翅膀,像离巢的鸟儿一般,陆续飞远。
这是出入段鸦院子唯一的办法,因为这座宅院建造在一棵数十丈高的古木上。
当初段鸦之所以选择将住宅建造在此处,倒不是真的想做一只鸟,而是看中了环绕古木四周的那一汪瘴潭。
在段鸦眼里,千年瘴潭就等于是个天然屏障,瘴气缭绕之处,就算是妖怪也不能久留。此外,将住宅建在此处,易守难攻,如果遇到外来的闯入者,只需要将人打落到瘴潭下面,杀人灭口连带毁尸灭迹,非常方便。
但无奈瘴潭中央没有平坦的落脚点,只生长着一棵万年不受腐蚀的古木,段鸦便以它为基底,将宅邸造在了古木上方。
宅邸外设有结界,用来隔绝瘴气,远远地望去,结界表面的光晕朦朦胧胧,还真的像个大灯笼。
…
暮色/降临,段鸦院中因为四周缠绕着瘴潭的黑气,显得愈发阴森。今日轮值岗哨的鸦羽队长半靠在屋顶,远远地望见有个人影飞过来。
没过多久,下方结界外头隐约出现一个人形,来人脚落地的那一刻,背后的翅膀便消失不见了。
“可有找到?”游手好闲了一天的鸦羽队长看清来人,从房顶上发出了一声冷哼。
“没……没有。”率先回来的这个人是鸦羽中实力最弱的一位,名叫琥珀,生得十分娇弱,是个有些娘娘腔的软柿子,平日里谁都爱捏一捏。
队长看见他一个人回来,心中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答案。其实找不找到支山,于他而言并无所谓,但他在段鸦那里挨骂,自然也不想给下属好脸色看,闻言随手一挥,朝他打了一道妖气过去,厉声道:“没有还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妖气迅速逼近,琥珀满脸惊惶,连连后退,不料两只脚绊在了一处,摔倒在地。
这么一摔,倒正巧躲过了队长打出来的妖气。那道妖气笔直地在他身后结界上穿了个大洞,冲向夜空中。
结界上泛起道道波纹,在他身后缓缓复原,琥珀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低着头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我……我受伤了。”
鸦羽队长闻言,才将目光往琥珀身上放去,看他衣袍上被划开了数道长口子,鲜血顺着破烂的衣袍汩汩流下,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我……”琥珀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自己鲜血直流的手臂,似乎是在极力压抑那上面传来的疼痛,“今日出门,往东飞去,不小心误闯了藏书阁附近,被那里的结界所伤,本想坚持着寻人,无奈这伤口到了晚上,便愈发严重……”
“给你娇气的。”鸦羽队长没好气地道,“滚进去。”
琥珀如蒙大赦,朝鸦羽队长鞠了一躬,往里面走去。
鸦羽队长瞥了一眼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继续躺在房顶上,架起二郎腿,看起了月亮。
…
琥珀在鸦羽中一向没有地位,大概是畏缩惯了,进了鸦羽的院子,也不敢挺起胸背,让人觉得他不像是回家,反倒像是个误入了虎穴的小羊羔,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警惕。
此时还未到鸦羽队员歇息的时间,前院有三名鸦羽,他挨个打了招呼,才往鸦羽居住的地方走去。
不巧,屋内有一个偷了懒,提早回房歇息的人,大概是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响动,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琥珀回身关上了门,不说话,指了指自己身体和手臂上的伤口。
床上的人皱眉:“我说怎么血腥气这么重,他妈的,你流血流一路到了屋内,我们晚上怎么睡觉?”
鸦羽的人有各种各样的怪癖,比如队长喜欢模仿段鸦,有人喜欢隔三差五吸一点瘴气提神,而此时床上的这位有洁癖,平生最容忍不了血糊糊的污迹,当然,他杀起人来,就另当别论了。
琥珀闻言,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走过来的路,看见了那一地的血迹,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圈,发现血已经不再往下流了,但是衣服也差不多被血染透了。
他露出一个局促的表情,瑟缩道:“对……对不起。”
“不快点把衣服换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床上的人露出嫌恶的表情,“记得把地也打扫了!”
琥珀有些犹豫,大概是觉得在外人面前脱衣服不太妥当,迟迟不动,过了一会儿,他迈步朝床上的人走过去,轻声问道:“我的衣服在哪里?”
床上的人正想训斥他明知故问,却看到这琥珀的行走速度比起往日,似乎有些快得不可思议,转眼间就到了他的眼前。他本能地想从床上起来,还未来得及将想法贯彻到行动,就见到琥珀抽出一条雪亮的东西,瞬间就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猛然惊觉,眼前这个琥珀,不是往日的那一个!
他对琥珀的眼神再熟悉不过,那种眼神一瞧就是弱者,遇到人的目光就会移开,就如同可以轻而易举被捏死的小兔子。而此刻面前的人,虽然有着一张与琥珀完全一样的脸,但目光中散发出的凉意和杀机却是截然不同的。
一时间,长着一张文弱脸的琥珀,都因为这个眼神,变得看上去深不可测起来。
“你……到底是谁?”喉间被紧紧抵着锋利的刀,他不能大声说话,只能轻轻咬着牙关吐字。
“主人在哪里?”“琥珀”冷冷问道。
“主人……出去了。”他从喉咙里发出几个音节,对方大概是为了防止他呼救,刀刃都快嵌进他的皮肤里了,他几乎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皮肤被割开,有细细的血流沿着刀刃往下淌。
他张了张嘴,试图再说话,眼前却一黑,失去了意识。
“琥珀”将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伪装成在睡觉的样子,又回身锁死了屋舍的大门,整套动作干脆利落地完成下来,不过片刻,丝毫不像往日里那个行事犹豫的胆小鬼所能做到的。
他对自己身上的血迹视而不见,目光在鸦羽屋舍中巡视一圈,又拿手中的长刀,选了几个地方轻轻敲了几下,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一无所获之后,他也丝毫没露出气馁的表情,迅速走到窗前,往外看去。
窗子对着后院,两名鸦羽各自闲坐聊天,时不时随意地张望,差点就扫到了这里。
“琥珀”在那两人目光转过来的时候,迅速一回身,背贴墙壁,缩进了屋内。
过了一会儿,他才屏住气息,从窗户中悄悄地露出一个头,瞅准了窗子处在两人目光死角的时机,轻手轻脚地翻身出窗,又像一条影子一般,悄无声息地翻窗溜进了隔壁屋舍。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后院里的那两位鸦羽正在互相吹牛,追忆自己往年如何了得,有个人警惕心比较强,目光往方才“琥珀”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明一暗的两扇窗子,月光将阴影投射在窗边,黑夜里,整个屋舍都显得静悄悄的。
“风吧。”另一人瞥了一眼,随意地说。
“有可能。”
先前生疑的人并未瞧出什么疑点来,便很快忽略了这个插曲,继续与另一人闲聊起来,全然不知已经有人悄然越过了他二人,闯进了平日里谁都不敢踏入的鸦羽主人的卧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鹿苏大队长的地雷~
感谢隔壁阿尔的地雷~
感谢基友小夜夜制作的封面哈哈哈
啊~入V了之后发现有些眼熟的小可爱不见惹,安慰自己她们一定是在养、肥、我!
然后有一个事情要和小可爱们预警一下,本来不想弄防盗章,怕误伤一直追文的大家。但是基友说不设防盗章会很惨,所以我打算尝试一下~
从下一次的更新开始,防盗比例为50%,防盗时间为6个小时~
购买章节比例不足的小可爱们,6个小时之内看到的是抽搐章节,6小时以后就可以正常看啦~
更新时间是每天/隔天的晚上九点,所以可以第二天起床以后再购买!看到的就是正常章节了~
么么哒,求体谅~
小剧场双手奉上:
陆(委屈):老婆,我心里也苦
温:为何?
陆:你凑近一点,我悄悄和你说
温(靠近)
陆(迅速亲上一口):啊~现在甜了~
第49章 眼睛
成功地避过了那二人; “琥珀”从窗子里翻进去的时候,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差点捅了个篓子,功亏一篑。
也怪他没走寻常路,这窗子底下恰好放了个木制支架; 他翻身进来的时候; 脚下撂倒了支架上头的一个东西。幸亏他反应够快; 双脚轻轻落地的同时; 反手一捞,正巧将那个险些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东西抓在了手里; 没让它“哐当”一声; 将屋内漆黑静谧的夜色砸得四分五裂。
那东西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玻璃球; 表面浮着淡淡的一层暖色光晕,因为方才的震动; 里头的金黄色液体在他手里晃荡起来; 有些沉甸甸的。
他将玻璃球举到了月光可及之处; 只见那浓稠的金色的液体里; 漂浮着数颗圆溜溜的东西。
…
进入段鸦卧室的; 当然不是真的琥珀; 而是变幻了模样的温子河。
今日一早; 他与毕尧关凝二人原本只是打算摸过来先探个情况; 却正巧见到了段鸦出门,随后,四名鸦羽相继从巢穴中飞出; 迟迟不见归来。
按照毕尧先前说的,鸦羽队员很少离开院子,那么此时应当是段鸦院中守卫最薄弱的时候,加上段鸦不在,似乎是连老天爷都在眷顾他们,给了他们一个极好的潜入机会。
温子河有些心动,毕竟早日夺得龙角剑,就能够早一些引诱岐出来。他们在瘴潭附近潜伏了快一日,接近晚上,才见到有个人一瘸一拐地回来。
那人步履蹒跚,身上的鸦羽袍服已经被血浸透,显得湿漉漉的,很是狼狈,大概是伤得太重,难以支撑在天上飞行,才选择徒步接近这里。
温子河几乎没怎么犹豫,便将人放倒,随后来了一记偷梁换柱,变成了那人的模样,单枪匹马地闯入了敌阵。
他原本想,以一名鸦羽队员的身份,在段鸦院中行事多少会方便一些。没料段鸦院子比他想象得小,又没个遮挡,人在里头做什么事情,旁人看得一清二楚,走几步都能碰到个鸦羽,更别说要偷偷摸摸地找到龙角剑了。
从鸦羽队长的态度来看,这琥珀又是个说话没什么分量的角色,自然不会随意在院中走动,他粗略扫了一眼鸦羽人员的分布,便只能做出要处理伤口的样子,往屋内走去。
运气不好,屋内那人是个洁癖,非要“琥珀”将衣服换了,温子河绝对不能脱下身上那套破破烂烂的鸦羽袍服——那身鲜血淋漓的衣服是从真正的琥珀身上扒下来的,他身上连个皮都没蹭破,更别提什么大伤口了,一脱必然露馅。
所以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挟持了那人再说。
在对那个妖怪说话的时候,温子河有意将段鸦叫做主人,这样一来等那昏迷过去的妖怪醒来之后,只会知道有一个不是琥珀的“琥珀”挟持了自己,那个人还将段鸦称作主人。段鸦既然知道岐有附身的能力,多半会认为闯入院中的是消失的“支山”。
反正支山让段鸦背了无数口黑锅,温子河不介意让他也尝一尝这种滋味。
…
此刻,温子河面对手中的东西,眉头不自觉地紧锁。
那个玻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