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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摊上事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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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闺女”惹得已经为人母的褚吴氏险些落了眼泪,自从她为了嫁给褚贺与家里闹翻以来,这是父亲第一次这般情切的喊自己,之前的惧意也消退了不少。
  吴佑德见状,更是添油加醋的说道:“闺女,你看这褚贺因他大儿子的事情苍老了多少,他这皇帝也想必是当不了多少年了。这江山早晚是要交到褚雲辰的手里,你就不怕到时候你的儿子褚阳会被解决掉?”
  褚吴氏心中一咯噔,“不会的,辰儿虽不是我所出,但他的品行我还是知道些的。”话虽这么说,到底透着些底气不足。到底不是自己儿子,这么多年来,那褚雲辰也始终对她这个继母十分恭敬,却始终谈不上亲近,也不甚了解。
  “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那褚贺,看他有没有让褚阳处理政务的打算。问清楚了,为父以后再来看你。”说着便阴笑着消失在角落里,也悄悄撤了结界,待褚吴氏回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皇后默默放下了碗筷,心想自己不过是提了一句,皇帝便恼火地走了,难道真如父亲所说,自己的丈夫是存了将她儿子打发的心思?!又回想起,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到军营受苦,那褚贺竟也是破天荒的无视了褚家十五岁入营的传统。难道那时候,自己的丈夫就已经不将褚阳当做褚家孩子看待了吗,只因她不是正室?
  褚吴氏越想越心慌,真巧这时候打水的婢女回来了,一出声便惊到了褚吴氏,直接失手打翻了一脸盆的水。
  平王府里可没有人关注这皇后的心思,下人们都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手里的活。好在这平王府里的家眷也少,除了一个男妃便是性格开朗的何姨娘,也是好伺候的紧。
  这一日,挂上男妃称号的何文渊换了件以上便坐在庭院里等人。他倒是没有一点身为人妻不能轻易出门抛头露面的自觉,只是这身边的烟羽整日提醒,他也就烦了,便熄了出门找岳君冼喝酒的心思,将人叫到了府上。
  接到帖子的岳君冼叫苦不迭,想他一个皇宫里的太医平白去平王府家见人家皇妃,说出去总是遭人诟病。偏生他与何文渊又不能不想见,总有些天界的事情需要通通气。
  想到此处,岳君冼也只能梗着脖子登门拜访了,好在褚雲辰并没有在府上,不然若是被灵宝天尊惦记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行的“大礼”呢。但其实呢,岳君冼是怎么样都会被惦记上的,这也是后话了。
  被仆人一路引到假山后面,岳君冼老远就看见坐在湖心亭中发呆的何文渊,待仆人离开,他才揶揄道:“哟,什么事情令阎王大人如此伤神啊?是婚姻生活不美满?要不要我这月老出出招啊?”
  “月老,这事我不想管了。”
  哪里知道面前的人一脸无精打采的,张口便说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倒是把岳君冼给搞懵了。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的心情和小渊的差不多= =
  有点小郁闷……让我缓一缓,今晚更多点……


第35章 阴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文渊瞥了眼难得傻眼的岳君冼噗嗤一笑,道:“看你吓的,我不过是这么一说。”
  岳君冼见他笑得开怀,也打趣道:“怎的,做平王妃很闲吗,专程将我叫来看我笑话?”
  “也不是,前些日子我查阅古籍,发现了个办法压制天尊仙气,只是上面的字太过古老,我只明白其中一小部分,想着你也许明白便找你来看看。”说着,便从衣袖中捞出一本书卷摊在岳君冼面前。
  “对了,那褚凌天孩子的名字是你取的?”
  “不是,褚凌天取的,我只是托梦告诉了他妻子,你倒是快看。”
  接过书卷研究了半天,岳君冼才故作高深的说道:“嗯,好办法。哦,原来是这样。”只是他嗯啊了半天也没有下文,就在何文渊挑着眉毛要夺他手中书卷时,他才接下去说道,“这办法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算不上。这书中记载的是一种名为‘阴牌’的法器,由一千个冤魂怨鬼进过淬炼炼成,有聚集鬼气的功效,鬼差得了能够辅助修行,若是修道之人得了便可驱使鬼吏。只是由于制作材料不易取得,故而一直都没有人做成过。”
  一千个冤魂怨鬼的确是有些难寻,凡人找不到如此之多的漏网之鱼,而鬼差更是不能够随意淬炼魂魄,不过这些问题到了他阎罗王这里倒是都迎刃而解了。地府年年都会出现缺魂少魄的残缺魂魄,如果找不回丢失的部分便不能够转世轮回。也有些魂魄经历百世而残破不堪,只能够面临销毁的结局。这些魂魄倒是可以利用起来淬炼阴牌。
  想着这阴牌中蕴含的鬼气应当足以压制褚雲辰的仙气,倒是他也功成身退回地府去了。其实,就连何文渊自己都没有觉察到,他竟是生出了逃避的念头。本以为他要留在褚雲辰身边,用这结婚的借口正好,谁能料到这婚后两人便失了交集,却是连当年初见时还不如。
  褚雲辰没有主动来找他,他便也没有去见人,这日子晃得也快,眨眼便一个月过去了。回头想想,他们俩人竟然只见了数次面。这段日子,何文渊心里头越发堵得慌,酸酸涩涩的就是不舒坦。这今日,才借着书卷的事情将岳君冼找来。再这样下去,他也当真存了撂挑子不干的心思,左右是上天庭向玉帝领罚罢了。
  “有想法了?”
  “嗯,大约知道了。”
  岳君冼见何文渊舒展开的眉头,无所谓的说道:“现在天尊的仙气不是被你压制的好好的吗,真不知道你折腾这做什么?”
  何文渊正想说话就见远处鸢儿在她婢女的搀扶下向这湖心亭走来,她似乎是没有想到何文渊会和外人在一起,便远远揖了个礼就转身回去了。
  “那姑娘就是那条小花蛇?”
  何文渊抿了口茶没有说话。
  岳君冼早就听何文渊说起过这蛇妖,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只是他看着那蛇妖的相貌陷入沉思。蛇妖天生惑人,道行越高的蛇妖越是妖艳魅人,仅方才远远一眼,岳君冼就明显看出那鸢儿肤若凝脂,体态妖娆,根本不像何文渊之前所说的那般是个刚化形的妖怪。猛然间,他有了一个猜想,惊疑不定的看向何文渊。
  “她……”
  “这些日子,褚雲辰是在她那里过的夜。”
  何文渊知道岳君冼也想到了,便将事情说了出来。岳君冼见他神态自然,差点以为他当真一点也没想到别处去,只是瞄到那人拿着杯盏那泛白的手指,月老便了然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对上岳君冼笑眯眯的眼睛,何文渊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像是被人看透了一般。
  “没,只是觉着你到底是栽进去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本是好好地在讨论褚雲辰仙气外泄的事情,怎么就被岳君冼扯到那方面去了,存着膈应对方的心思,何文渊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别说得你有多清高,若不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那人的事情,你会这么殷勤地随叫随到?”
  被何文渊这么一噎,岳君冼一口茶差点呛着,拿眼心虚的乱瞟:“笑话,我怎么会去关注区区一只猫妖呢。”
  转头便对上何文渊笑盈盈的双眼,他便知是找了人家的道。这人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倒是他自己将人抖了出来,当即脸上有些挂不住,便生硬地岔开了话题:“不知你听说没,那朝里的大臣开始催着皇帝立太子了。皇帝虽然当场发了脾气,但也开始将一些奏折交给褚雲辰来办了,这几日想必平王会很忙。”
  “是吗。”
  何文渊方才眼中的那点笑意在听到岳君冼这么说后便褪了个精光,垂下眼来瞅着自己手中的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君冼见人这般模样,脸色难得严肃起来,道:“阎王,你可别陷得太深,你应当明白,天规森严,纵然如今的灵宝天尊身为凡人能够品尝一番人世间的男欢女爱,你却必须坐怀不乱。”
  “……我知道。”不似打趣时的笑意满满,两人此时神色都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亭外跑来一个下人,“王妃,门口来了两位自称是谢必安和范无救的人,说是您以前府里的小厮,现在跑来投奔。”
  何文渊与岳君冼对视一眼,便挥手叫那下人把人提进来。一见,跪在他面前的果然就是从他和包大人手中讹了两年假期的黑白无常。
  挥退下人,何文渊拿眼打量起两人来:“你们怎么来这里,不是得了两年假期了吗?”
  谢必安尴尬地笑了笑,道:“大人,小人这不是想着您在凡间可能需要人帮衬,便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怕是觉得这凡间太无聊了吧?”坐在一旁的岳君冼唯恐天下不乱,一边揣着茶杯,一边揶揄跪着的两人。
  谢必安小心地瞥了眼身旁沉默的人,心中发苦。本想着能够借着假期的机会与无救在凡间好好玩玩,怎料无救就是不笑,还指责他没有职业操守,竟然在地府最需要人手的时候提出休假。谢必安拿这人没法,也只能熄了玩闹的念头。可是想着这包大人都准了假期了,时间没到也不好意思回地府去,左思右想也只能跑到何文渊这里来了。
  何文渊发现谢必安的小动作,倒是对他两人如今这般的原因想了个大概,,想着能派上些用场,便大方的留下了两人。
  “正好,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俩帮忙。”
  这天夜里,褚雲辰像往常一样批阅完这一天的奏折。夜色中,他走在庭院中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一回来,烟羽便如往常一样将王妃一日的活动报告给他,在他听闻何文渊与岳君冼今日在湖心亭中相谈甚欢时,一直不停的笔突然一顿,之后的话便什么也没听进去。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两人新房门口。这间屋子自那天之后,他一直没有勇气靠近,倒是何文渊在这间住了下来。看向已经熄灭的灯火,他眼神深沉,站了许久,还是上前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能够看见床上睡着一个人。褚雲辰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看着那人沉睡的侧脸入了迷。这一个月来,他一直不知道到底该以怎样的心情来见这人,明明每天关注着这人是否吃得好睡得好,却怎么也提不起勇气来见上一面。
  但是一想到那天若不是那人拽着他,他也许早就站到大哥身边,大哥也许就不会死,他心里便难受的紧。起先整夜整夜的失眠,梦中交织着大哥失望的眼神和那人委屈的表情。若不是之后在鸢儿那里睡着了,他都不知能不能挺住,以防止被那人发现端倪。
  他上前轻轻抚摸着那人微凉的脸庞,最终还是无声的退出了屋子。
  一等褚雲辰离开,床上的“何文渊”便立刻掀了被子跳了起来,死命地拍着胸脯压惊。
  “哎呀,吓死我了,幸亏这天尊转世只是个凡人,若是被他看穿了障眼法,那还了得!”
  说着,只见这人掐了个诀,前一刻还是“何文渊”的样貌,下一刻便已经显出了原型,俨然是白无常谢必安。床后走出来范无救无言的将脑袋穿透墙壁向外瞧,在确定了褚雲辰走远之后才默默收回视线。一转头便看见谢必安已经坐在桌边大口大口地灌着水,手里还不忘猛拍自己的胸。
  这也不能怪谢必安胆子小,这灵宝天尊的仙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受着的。这何文渊在他身边呆久了,见人一靠近便自然而然的运起仙力抗衡。这白无常不过是一个小小鬼差,纵使他使劲浑身解数,依旧被褚雲辰无意间释放的威压吓得几乎破了胆。
  谢必安心中发苦,这阎王果然不会给他什么容易的差事。
  还记得下午,何文渊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只需要幻化成他的模样在这平王府里呆着便可以了。他本以为是个悠闲的差事,哪里知道这第一天夜里就遇上褚雲辰“夜袭”,真让他叫苦不迭。
  “大人……求您快回来吧!”谢必安一边喝水,一边流泪地想到。
  而被他惦记的何文渊此时正在阎罗殿中与包大人商谈。
  “你要炼阴牌?”
  包大人手里不停,耳朵倒是将何文渊的事情听了进去,想了想说道:“要炼阴牌来镇压天尊的仙气,只用一千个残破灵魂是不够的,估计还得要加几个完整的魂魄进去。”
  既然前阎王大人都是这样说了,想必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只是,这灵魂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动的,若是私动魂魄,指不定要受到天道怎样的处罚呢。他之前不过是提早收了那几十号凡人的魂,便被天道折磨了近一个月时间。
  “私动魂魄,这处罚是免不了的,但若是动了那些几乎无望转世轮回的极恶的魂魄,想必惩罚会小些。”包大人沉思一番,说道。
  “我也这样想,便想着去地狱底层瞧瞧,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犯了大错要受地府千年刑罚的魂魄。”
  包大人点了点头,同意了何文渊的想法,又找来了夜叉作陪。说是什么在十八层地狱里受刑的鬼都是不好惹的,若他这么个细皮嫩肉的阎王一个人进去,怕是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特地找了个壮实凶恶的鬼差陪着,也好到时候救上一救。
  何文渊仰头看了眼比他高出许多的夜叉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气势又矮了几分。
  包大人见人战战兢兢地离开了,这才又对案桌上的公文奋笔疾书起来。而一旁的判官则是小口地抿着茶水,难得的悠闲。
  作者有话要说:  包大人:哎呀!忙死了忙死了,真是的,我白天在凡间断案,到了晚上还要到地府断案批公文。我这转世投胎到底是图什么呀???
  判官(喝一口茶):……
  哎呀哎呀,这一章的量可还满足各位啊?不知道大家对描写鸢儿的那一段有没有看懂?需要小识下一章再解释一下吗?


第36章 思量
  地狱是地府中处罚魂魄生前业障的地方,因而常年能够听见各种哭喊惨叫声。何文渊一踏进地狱的地界便觉得头皮发麻,回头瞥见身后的“保膘”两眼放光,他还是暗自决定走在那人前头眼不见为净。
  疾步穿过各个小地狱,一脸菜色的何文渊终于是到了这第十八层地狱。不同于其他几层,这一层倒是安静许多,这受刑的鬼魂也少上许多。这地狱十八层是按照受刑时间来排列的,每往下一层,受刑时间便会加倍。到了这第十八层地狱,也几乎都是一些无法估计出狱时间的囚徒了,在这里挑选炼制材料是最理想的办法了。
  何文渊深吸口气,仗着身后的母夜叉,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
  “大人,您怎么会到这十八层地狱来?”
  第十八层的判官迎了上来,对于这个“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踏足地狱”的新任阎罗王的到来有些费解。
  “去查查哪些鬼魂受刑期限在千年以上。”尽力忽略身后夜叉越来越粗重的鼻息,何文渊皱眉问道,额间不免渗出冷汗来。别看这第十八层地狱鬼魂少,可这里的血腥味却与上面几层不相伯仲。他身后的母夜叉酷爱恶人魂魄,食其肉,饮其血。若非如此,也不会时常为了一个恶鬼魂魄和丈夫罗刹娑抢个你死我活。站在前头的何文渊就怕她一个没忍住,冲进里头将恶鬼吃个精光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大人,这是您要的名单。”
  好在这判官手脚利索,没多久便将受刑超过千年的鬼魂整理了出来。何文渊接过一看,这长达数百人的名单倒是在他意料之外。原来还在担忧会凑不到几个,可没想到这尽有长长一卷的人名,有一些鬼魂的期限居然已经到达数千年,真不知这生前是犯了多大的罪过。
  为了能够保证阴牌的阴气足够,何文渊便勾了一百号刑期最长的鬼魂。瞅着那些个身着惨白寿的一队人被鬼差领出来,他一眼便看到了队伍中唯一一位女性,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一旁的判官看见他的视线,便抖着小身板上前说道:“大人,您别看这女鬼生得貌美如花,她可是在这第十八层地狱都能排上名号的人物。”
  “哦?”
  何文渊倒是没有从那女子低眉顺眼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来。这在地狱里,鬼魂必须时刻体会着地狱中的刑罚,因而他们的伤痕也恢复的极快。此时站在队伍中沉默不语的女子眼神冷漠空洞,纵使被捆起双手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倒是引起了何文渊的兴趣。
  “她犯了什么事?”
  “她生前是修仙界一门派弟子,借住美貌勾引门派长老,又在其无用之后杀人灭口。后又利用妖怪,接连毁了两个修仙大派,甚至将灾祸引向凡间……”
  耳边听着十八判官一一细数女鬼的罪状,何文渊大概也能明白为何这鬼会出现在这里。当那女鬼走过何文渊身边时,她一直低着的脑袋一瞬间抬了起来,正好与何文渊四目相对,一双空洞的眼睛刹那间被疯狂代替。
  何文渊被她眼中压抑而又复杂的情绪所震惊,竟是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那女鬼扣住了肩膀,“你也是?”
  “哈哈,你也是!”
  何文渊皱了皱眉,这女鬼当真比看上去有力许多,他挣扎了两下都没有挣开她的钳制,正当他要用上仙力的时候,他听到女鬼在他耳边这般说道:“你也会知道的,求而不得的痛苦。”
  何文渊心头一震,神色复杂的看向已经被鬼差拉开的女鬼。那人还在放肆地大笑着,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我本初心向明月,只恨明月照沟渠。不如与君同尽赴黄泉,怎料此情亦枉然!枉然啊!”
  “大人,没事吧?”
  见阎王脸色不明,躲在一旁的十八判官冷汗直流,见人将那女鬼拖走才敢走到何文渊身边询问上一句。
  “嗯?没事,没事。”动了动还有些疼痛的肩膀,何文渊心神不定的转头离开了第十八层地狱。一路上,何文渊脸色阴沉,脑海里充斥着当时那女鬼高喊的两句话。那女鬼对她所爱之人求而不得,最终竟是以为能够共赴黄泉路,天道弄人,女鬼身负种种业障,又怎能和一个无罪之人共同投胎。
  而他如今与褚雲辰怕也会得到这样一个下场,纵然两人皆有情,身为神仙就必然不能触犯天规。到时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连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尊,这段情注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大人,大人?”
  被母夜叉唤回神,何文渊这才发现他俩已经站在了鼎殿中最大的炉鼎面前。何文渊瞥了眼先一步被压到鼎殿的女鬼,发现她已经又变成那副空洞的模样。
  炼制阴牌说难也不难,每投入一个魂魄便要炼上一个时辰,投完千个魂魄之后再连续烧上七日才能炼成。这十日还是用天上的时间计算的,并且还得用太上老君炼丹房中的三昧真火炼制。这将一千多个魂魄带上天庭总不是一回事,何文渊思来想去,便打算先将百个完整的鬼魂炼了,再带着残魂上天庭找太上老君帮忙。
  这一个个眼看着鬼魂就快投完了,最后一个便是那有些疯癫的女鬼了。许是她之前表现得太过顺从,拉着她的鬼差并没有多用力,倒是没把人推进炉鼎里。
  “大人,若是有机会,替我对阿莫说一句,此生,我不悔。”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纵身跃入熊熊烈火之中。
  这倒是令何文渊有些发愣,她的意思难道是让他这阎王去人海茫茫中找到那个早已经不知道投胎了多少回的凡人“阿莫”?不悔什么?不悔爱上,不悔杀了他?
  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何文渊决定还是不去想了。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他一个挥手将还在燃着的炉子收进了特质的乾坤袋中,一个飞身去天庭找太上老君去了。
  必须快去快回,他并不觉得那凡间的黑白无常能够蒙骗褚雲辰太久。
  急匆匆来到炼丹房,果然看见老君仰躺在一旁的垫子上小酌着清酒,见到何文渊也不显惊讶,反而是拂尘一挥便点燃了房中央那巨大的炼丹炉。
  “来了?将东西交给本仙就行。”
  何文渊掏出袖中的乾坤袋交给老君,心里还在疑惑怎么被他知道了来意,还一副就是等着他的样子。
  老君见何文渊不解的眼神,笑弯了眼,道:“阎王不必多虑,此事本仙已经知晓,七日后再来,你且先回凡间去吧。”
  何文渊满脑子问号地谢过太上老君,便匆匆往天京城敢去。身后太上老君瞧着那远去的背影轻叹一声,“唉,不知是姻缘还是孽缘。”
  紧赶慢赶,等何文渊到了凡间的时候,距离他离开平王府也已经有近十日时间了。他一回府便看见褚雲辰脸色阴沉地坐在院中喝酒,心里一沉,想来是被发现了。只是不知是何时被发现的。
  褚雲辰已经一连坐在这院中“赏月”了数日了,每过一天,他心中便是焦躁一分,这桌上的酒瓶每日在换,他要等的人却依然不见踪影。今日夜里,终于是将人等回来了。看着夜色中那人明亮的双眼中带着疑惑,他心中积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你去哪里了?”
  何文渊抿了抿唇,突然就不想用谎言来搪塞这人,便选择了闭嘴不谈,转身便想回自己的房间。这几日来他为了看住炉火不眠不休,现在整个人头重脚轻的,难受的紧。
  褚雲辰哪里肯就这样放人离开,借着酒劲一把抓住何文渊的手,猛地将人往屋里带。
  都说醉酒的人没力气,何文渊倒是不觉得,他挣扎了几次也没有逃开褚雲辰的手,就这么被人一路拽回房中。
  一关上门,褚雲辰便将人狠狠压在了桌上,眼神哀痛,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告诉我?”
  何文渊看着身上人悲伤的表情,心中不忍,暗想道:你以后便会知道的,我想要的,我根本要不起。
  可是这话在舌尖一转仍然被何文渊咽了下去,再出口时便已经变了味道。
  “褚雲辰,你清醒一点,放……唔!”
  似是再也无法忍受那双永远不会回答他问题的嘴,褚雲辰狠狠地咬上那双在他眼中抖动不已的唇瓣,像是孩子在用尽全力地发泄着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何文渊被桌子卡得难受,便推攘着想要起身,哪里知道褚雲辰突然间凑近他的脸,对他的唇一阵啃咬,简单而又粗暴。很快,两人口中就被血腥味充斥起来。
  何文渊心头巨震,奋力推开身上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宁静的夜里,这一声巴掌是多么的响亮,打得两人均是一愣。
  这一下似乎是将褚雲辰打醒了,何文渊看着眼神回归清明的人,收回了还在颤抖的手,也不去看那人迅速红肿起来的侧脸。
  “……”
  “……”
  直到褚雲辰摔门离开,何文渊也再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只是在那人渐行渐远的脚步中靠着桌脚缓缓地蜷起了自己的身子。


第37章 两年
  维持着这个动作不知道多久,何文渊这才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都出来。”
  只见两个人影从阴影中显出身形,俨然是黑白无常两人。被抓包的谢必安讪讪一笑,正想开口便被何文渊抢了先。
  “天尊什么时候知道的。”
  谢必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原来一切都毁在了谢必安的贪吃上,以往何文渊对凡间饭食需求不大,只是这几日突然开胃将饭菜吃了个精光,便被烟羽报到了褚雲辰耳朵里。所以当褚雲辰打开房门看见吃撑的谢必安时,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行了,你们先下去。”扶额听完了谢必安所说的话,何文渊沉默半晌就挥退了两人。
  退到屋外的谢必安心里还有些侥幸,他还以为看到那一幕会被杀人灭口,却没想到居然连一点惩罚都没有,就这么把两人赶了出来。担心何文渊反悔,谢必安便想拉着范无救赶紧离开,回头便看见那人瞅着紧闭的房门面露担忧。
  “无救,你看什么呢?大人又没事。”
  “大人,心情不好。”
  谢必安有些惊讶,平日里要这人说一句话都要他都上半天,今日竟是这般便开口了。听他说的这话,谢必安想了想也赞同地说道:“也是。大人一个男人居然被咬破了唇,心里肯定不舒服的,我们还是快走吧,免得被无故波及。”说着便拉着范无救的手要离开。
  对于谢必安的话,范无救并没有反驳,但是他心里却是明白,方才他分明看到大人衣袖处一小块水渍,和那被夜色掩盖住的通红的眼角。
  而那头,离开的褚雲辰转头便要回书房,却正好遇上来找他的鸢儿。看着眼前甜美可人的姑娘,褚雲辰心中便有了气,便同意了鸢儿一同就寝的请求。
  躺在床上的他搂着怀中柔若无骨的身躯,心里想着的却是那双在夜幕中依旧闪亮的眼睛,今夜,是他给那双眼睛染上了伤痛。可是他忍不住,一想到当初那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一年,他便通体生寒,完全不敢想象自己会因此做出些什么来,就怕他哪一天一去不回。在见到那人的那一刻,他曾经应以为傲的淡漠与自持早已不见了踪影。他想了解他,知道他的过去,却也舍不得当真逼着他说个清楚明白。
  满脑子乱糟糟的想了许久,褚雲辰还是在渐渐涌起的困倦中深深睡去。而一旁一直睡着的姑娘则睁开了双眼,那分明是一双清明的眼睛,没有一丝迷茫。
  鸢儿轻手轻脚地攀到褚雲辰胸前,对着他的嘴小心地吸收着从那人体内溢出的仙气。只见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愈发嫩滑,周身都围绕着稀薄的雾气。待雾气散去之后,鸢儿才心满意足地挣开了眼,将身子再一次窝进了褚雲辰的怀中。
  摆弄着沉睡男人的头发,鸢儿陷入回忆之中。还记得当初何文渊离开之后,她便魅惑了那起义兵头子,帮助褚雲辰平了动乱,之后便以此要求褚雲辰娶了她。原本只是想着靠出卖身体能够换得源源不断的仙力供她修炼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直到洞房那天她才发现这人对她并没有意思,更没打算碰她。
  如今这人虽然时常来她这里过夜,他也是纯粹的盖上被子睡觉,若不是清晨偶尔的尴尬,她都还以为堂堂仙人不行呢。不过这倒是便宜了鸢儿,什么也不用付出便得了这样一个“炉鼎”,一开始她还有些惴惴不安,后来便也释怀了。
  不是她不愿付出,是褚雲辰不要。
  怀着这样的想法,鸢儿喜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太子褚凌天一个月前的猝然离世对刚刚稳定下来的大祁王朝造成了极大地影响,而对皇帝褚贺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皇帝在失去大儿子的痛苦中回不过神来,他的身子也以极快的速度衰老着。哪里知道,仅数月,褚贺便像是一下子老了数十岁,全然没了当初征战沙场时的锐利眼神。
  陪在他身边的皇后褚吴氏看在眼里,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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