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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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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玿缓缓展开,画里的男子眉目俊秀,透过画纸都能让人感受到此人风华,一身白衣倒真像是谪仙了。
“魏……长老他,爱穿白衣服?”
洄渠答:“除了白,我还从未见过他穿过其他了。”
以前他还是景明君的时候,便总是喜欢穿黑色的衣服,如今从头再来,倒是穿起了白色,而魏清潭,却是穿起了黑来。
顾玿自恋地想着:是为了我吗?因为我以前总是穿黑的?
最后如果不是因为洄渠一直盯着,顾玿都想把画顺走了。他们又去了清心洞,现在清心洞已经重新建好,罩在上面的阵法还在,不过反噬的阵已经撤了。没有掌门的准许,任何人都是进不去的。
余晖见顾玿看着洞口发呆,也不打扰,只是悄悄问洄渠:“洄渠哥哥,你们那个二长老什么时候有空?”
洄渠疑惑:“小余姑娘可是有事?”
余晖不好意思:“我想求二长老再画一幅你们魏长老的画像。”
对上洄渠疑惑的目光,余晖赶紧找了个借口,红着脸娇羞道:“美男子,以后寻夫君就要寻这样的。”
洄渠:“……”
洄渠面色有些扭曲,刚想说死者为大,怕是不能给,就见二长老和三长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后头。
余晖也不管洄渠了,直接跑到李文喻面前要。
邓长林不悦:“小丫头,这画像可不是随便给的。”
“无碍。”李文喻看看余晖,又看看总算是回过神向他们打招呼的顾玿,笑笑,“我回去就画一幅便是。”
邓长林不解地看向他,正想说些什么,被李文喻挥手打断。
明日便要出发,他们也只在九天派逗留一日。
到了晚上,李文喻估摸着顾玿他们还没睡,便亲自拿着画像前来。
“此画像画的毕竟是我门派中人,二位还请不要流传出去。”话都这么说了,怕是也没人敢流传出去。
余晖赶紧接过:“才不会,这个我可是要挂在床头每天看的。”
李文喻:“……”
顾玿:“……”头疼地捏捏眉心,睨了一眼还在笑呵呵的李文喻,惊讶对方竟然没有变脸想打余晖,估摸着是小姑娘的脸太具欺骗性。
但是换做任何一个人死去的师弟画像要被人挂在床头,都是要变脸的。顾玿总觉得此人不对劲,像是看透一切的样子。
顾玿面上微笑,心里却暗自提防:“见笑见笑,二长老放心。”
待李文喻走后,顾玿才拿起画卷展开。不同于藏经阁里正儿八经的画像,这回画的,是竹林前长云树下,魏清潭坐在轮椅上,淡漠疏离的目光透过画纸,看到了人眼睛里。
“虽然魏公子现在的身体生得还不赖,但是他以前倒真是天人之姿。”
大概是余晖这回帮他讨来了张画像,顾玿难得温柔地对他说了句:“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景明君当真把我当小姑娘了不成。”余晖笑了笑,帮他关好房门退了出去,却叹了口气。
跟了景明君这么多年,在他印象里,景明君做事随心所欲,骨子里一直都是孤独的。看他孤独久了,便潜意识认为会一直这样下去,身边多一个人反而奇怪了。余晖也一直想不到什么样的人最后会让景明君时时刻刻放心上,在做事前掂量掂量后果,不再不把自己当回事。
现在他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_(:3」∠)_
第24章 回小院
距离书信上的二个月之期,还剩二十天。
若是要从寻仙镇到临安,普通赶路不吃不喝也要花上两三个月,陆掌门便唤出了门派里的两只排云鹤来。
排云鹤是一种体型庞大的仙鹤,一只可载四五人大门派都会养上几只赶路用。若是用排云鹤赶路,原先的两三个月时间便可缩短到十日。
此番李文喻留在门派处理事物,陆掌门和三长老带上洄渠和旬瑾,还有两个门派里资历较大的前辈,便打算出发。
带上洄渠和旬瑾完全是为了带他们历练历练,本来只是对顾玿客气客气,请上九天派做做客就可以该干嘛干嘛了,谁知顾玿也提出来能不能捎上他和余晖一道,看起来还早有预谋的样子。
陆掌门起先不答应:“此番路途凶险,随时可能丧命。”
邓长林也觉得这个时候不是这野鸡门派掌门凑热闹的时候:“那景明君三十年前让修真界元气大损,不知杀害了多少无辜性命……”
顾玿坚持:“诸位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
众人无法,就当做是他们不知好歹,大不了捎上两个人头罢了,横竖死活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倒是李文喻旁敲侧击过魏清潭去哪了,都被顾玿轻飘飘挡了回去:“先我们一步去临安了。”
洄渠旬瑾两个小辈和顾玿他们一起,坐在同一只排云鹤上。
旬瑾老早便念叨着临安的美食:“也不知道临安有什么好吃的,毕竟是仅次于王城的地方了,想必肯定不赖,小余姑娘和顾掌门到时候一起啊。”
余晖也嘴馋起来:“临安有条老街,这条街的点心小吃最有味道了,特别是李记的绿豆糕,还有王阿婆家的糖糕,田家馄饨……都可好吃了,我以前可以总是往那边跑,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小余姑娘对临安很熟?”
余晖打了个哈哈,也不慌乱:“我就是在临安长大的,后来家里出了事,流落在外差点饿死街头,幸好公子救了我。”
“小余姑娘放心!”旬瑾跃跃欲试,“回到临安后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教训他!”
“勿惹事。”洄渠想了想,又道,“布个幻阵再教训也不是不可以。”
“好!”
顾玿:“……”
为何……身为名门正派的九天派和名门正派的作风不太搭?
不过他还挺喜欢的。
一路下来,终于是在时日之后落了地。众人先去寻了一家上好的客栈,顾玿便和余晖两人去了自己先前的那处小宅子。
三十年过去,院门已经长了一层苔藓和铁锈,顾玿抚上门上的痕迹,随即手指曲起叩了几下门:“有人吗?”
“来了。”
院子里传来一声应答,随后院门被打开,一个半头银丝的老者和善道:“二位可有什么……顾掌门?!还有……芊芊姑娘?!”
开门的竟是鹤霄子。
“此事……一言难尽。”顾玿道,“我们路经此地,可否进去讨杯水喝?”
鹤霄子侧身把位置让出来:“自然可以,二位请进。”
顾玿之前心里也隐隐猜测到几分,余晖却是诧异地很。趁鹤霄子给他们去倒水,余晖和顾玿绕着院子里的空地想走一圈。
“那人……是何霄大哥吧,没想到他居然还守在这里。”余晖抬眼,“景明君不想和他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好不容易生活安稳下来。”顾玿叹气,“只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生事端,让他过过安稳日子便挺好。”
余晖会意,不再多言。
鹤霄子拿来两碗水给他们,又搬来两条椅子:“没想到如此有缘,居然又碰到二位。”
“这位……只是暂用芊芊姑娘的身体。”
“哦。”鹤霄子早年也是跟着景明君的,什么怪事没见过,因此也不在意,更何况对方不愿多说,他也不会多问。
“老爷爷。”余晖强忍着别扭叫了一声,双目环视过四周,“您其他家人呢?”
鹤霄子恍惚了一阵,忙回过神来叹气:“都没啦,就我一个了。”
说罢看向顾玿:“你和他当真是有缘,这院子便是之前我跟你提过那人的。”
“是吗。”
看到顾玿不知怎的,鹤霄子一时之间话也多了起来:“大概也过了有三十年了吧……记不大清了。惹了麻烦,别人杀上门来,便都没了。仇家把这翻了个底朝天,能拿的东西全给拿走,这宅子也就荒了。风头过了之后,我出钱把它买了下来,平日打理打理,基本和以前一样。就是少了棵长云树。”
鹤霄子指向院子的东南角:“那里原本有棵长云树,可大了,长了好几百年,我买回来的时候就没了,也不知是被谁给挖了。”
“院子一个人打理这么久,也是辛苦鹤前辈了。”
鹤霄子摆手:“人老了没几年可活,能做的便只有守着这院子了。”
顾玿讲水饮尽,放下碗:“鹤前辈,还请听我一句,尽快离开这座宅子吧,最好也离开临安。”
鹤霄子不解:“这是为什么?”
“这所宅子想必之前是景明君的,鹤前辈以前也跟过景明君吧。”
鹤霄子在那刹那身子紧绷,警惕道:“那又怎样?”
“不瞒您说,无缺门徐掌门一个多月前收到一封信,扬言两个月后要屠城,落款正是景明君。在我看来十有八九是冒充的,但是两个月之期快到,这几日定会陆陆续续有门派来临安。”顾玿看着眼前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的鹤霄子,“届时必然会聚集起来来这院子一探,若是他们讲道理,前辈还可以说是自己买下来准备养老的。若是不讲道理,这宅子怕是要被毁。毕竟人死突然复生,必然会人心惶惶,想要把这些都毁坏干净。万一再找出什么东西来,前辈便要被打上魔头同党的骂名了。”
鹤霄子摆手:“无妨,让他们来!若是景明君真回来,我便在这等,若是有人冒充,我便拼死也要护下这宅子!”
顾玿还打算继续劝说:“前辈……”
“别说了。”鹤霄子打断顾玿,“倒是你,难道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居然给我这个糟老头子通风报信。”
“因为在下知道鹤前辈是个好人。”
顾玿还没等鹤霄子反应过来,便熟门熟路地一招偷袭,敲晕了鹤霄子,对余晖道:“带走吧。”
余晖眼中难掩担忧:“何大哥醒了怎么办?”
“给他灌个药,昏他个一个月。不管怎样也不能让他就这么丢了性命。”
顾玿扛起鹤霄子的一只胳膊,余晖在下面扶着,二人刚走出门口没多久,迎面撞上了一群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他人依旧选择性无视顾玿,顶多心里说一句“怎么又是他”,至于别的,更是不想搭理。
旬瑾本是来凑个热闹看戏的,看到顾玿他们赶紧上前打招呼:“这位老人是怎么回事?”
顾玿没多做思考,脱口而出:“哦,这位老人家身体不舒服突然昏倒在了大街上,我们正要送他去医馆呢。”
“医馆啊,我来的时候有看到过一家”旬瑾往身后一指,“喏,就在那里左拐就是了,快些去,可不能耽搁了老人家。”
“多谢小兄弟了。”
顾玿和余晖对视了一眼,独自扶着鹤霄子看架势是往医馆方向去,余晖则留下来打听:“旬瑾哥哥,你和他们究竟要上哪去?”
“我也不清楚,据说是要去那景明君先前的宅邸看能不能找着些东西,能把人揪出来更好,当然,我觉得这是异想天开。”旬瑾想了想道,“那个……小余姑娘要不要一起去凑个热闹?”
余晖求之不得。
就见领头的是个不知道哪个门派的掌门人,趾高气扬地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溜达了一圈:“院子里没人,但倒像是有人在居住。若是普通老百姓那便也罢了,但怕就怕是景明君本人了。”
说罢大手一挥,几个随行的弟子便出来忙活了一阵,在主卧罩下一个阵来:“不管是不是那人,我这个阵,只让他进得去出不来,还请各位掌门派人看紧点,别让其他人勿闯,这一旦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25章 赶紧逃
那些大门派的人提心吊胆地隐在暗处派人监视着那院子。
顾玿把鹤霄子安置好,余晖找了个借口偷溜,和顾玿汇合:“景明君,下一步怎么办,等那冒牌货出现?”
“屠城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当初我屠城,是因为整座城的人都半死不活,毫无反手之力。如今这个情况,他光是要得手就是个问题。”顾玿面色凝重,“怕就怕他真有屠城的资本。”
余晖咬牙:“那帮伪君子,当初景明君屠城还不是他们害的!现在倒是把脏水都泼你身上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谁相信呢,况且的确是我动的手。”顾玿叹气,“走,十日内必须找到唐老头,他若真的来必定会找上客栈。”
余晖小声接了一句:“那魏公子呢?”
“他脸皮薄,让他缓一缓。”顾玿面不改色,语气终于放柔了些,“要是敢跑了我亲自抓回来,瞧给他怂的,不就是心悦我吗……”
余晖:“……啧。”
余晖瞧着顾玿那尾巴都要翘上天的模样,觉得很是没眼看。
不过所有人都在干着急,有个人却更着急。
无缺门弟子低着头提着食盒,呼吸都不敢太重,就见他敲了敲门:“门主。”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何事?”
“少爷让我提了些点心和银耳莲子汤,给您降火用。”
“放门口吧。”
“是。”弟子小心应了声,便匆匆离开了。
徐琛此时正坐在凳子上,对面还坐了一个人——用了些伎俩,整个人裹在一团黑雾中,叫人看不清面容,发出的声音也是经过伪装而显得沙哑,辨不清男女:“怎么,现在弓都给你搭好了,猎物都给你引来放到你面前,你下不去手放弦了?”
徐琛深吸一口气,身子在无意识地颤抖:“可是我没让你对我女儿下手……”
“难道不是你?是你女儿太顽皮不小心偷听到了不该听的,当时你也跟我说要处理掉,谁知道居然是你女儿。”那人冷笑,“一只脚都迈出去了,你收不回来了。”
“你究竟为什么要对那些门派出手?”
“我说了,我只要他们掌门的命。我功法欲修炼大成,需得各派不同的修为和内力。”
“少蒙我了。”徐琛眼睛布着血丝,看起来骇人,“你就是想报仇吧,而且对景明君这么了解,我看你就是景明君本人吧。”
那人摇头,却突然出手,徐琛赶紧抬手挡住,几招之后,徐琛被死死卡住脖子不得动弹,却仍旧扯出笑来:“被我说中了?”
“我最讨厌别人质疑我。”
那人手中用力,徐琛的脸涨得青紫,直到快断气,才缓缓松开,没有承认那个猜想,却也没有否认:“识相点,我随时可以杀了你找另一个人合作。”
说罢那人身体仿佛化作一团烟雾,一点一点消失在空气中。
“喂。”徐琛咳嗽了几声,艰难地道,“你真的要屠城?”
“我对其他人的命不感兴趣,何必浪费时间。”那人说着却低笑起来,“不过若是心情不好,就说不准了。”
直到那人消失,徐琛才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表情扭曲可怖。
临安这几天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仙家,不过这些仙家各个表面功夫做得足,一个赛一个看着像神仙,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看。唐无单这个破破烂烂的老道士便没人搭理了。
离二月之期还有六天,气氛愈加凝重。
唐无单骑着头毛驴进城,手里还拿着个馒头啃,随意拦了两个人下来:“二位,可知九天派住的什么客栈?”
那两人没什么反应,而是惊愕地看着他。
唐无单摸摸自己的脸:“二位,可是贫道脸太脏了?”
顾玿摇头,笑容和煦:“九天派就住在前头的福如客栈。”
“多谢这位公子。”唐无单拱手,正要骑着毛驴而去,却被顾玿叫住。
“这位老人家,你也是为那景明君之事而来的?”
“正是。”
“老人家寻九天派的住处,莫非是九天派的前辈?”
唐无单只好再次拱拱手:“正是正是,不知这位公子是……”
“哦,在下顾玿,长云派掌门人。”顾玿面不改色地报了自己的寒碜门派,并且开始东南西北瞎扯,“实不相瞒,在下同九天派颇有渊源,和李长老是至交,和九天派的几个小兄弟也是好友。此番前来便是和九天派的诸位住在一起,我们正想回客栈,前辈不如一道。”
唐无单:“……”
实在是很莫名其妙,就那么几步路也要特意一道。
唐无单摇摇头:真是越来越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还有这么套近乎的。
回到客栈陆掌门和三长老看到自家师傅,自然是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替他安顿好,顾玿便趁机和余晖回了房间。
余晖给顾玿倒了杯水:“景明君,你不是找唐道长吗,怎么找到后又一点正事也不讲的。”
“没必要。”顾玿把杯里的水饮尽,“人到了就好。”
另一个房间里,唐无单从两个弟子口中听闻前因后果后,也是不悦:“人都死了他们还想怎样,真是死也不让人死得安生!”
陆掌门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师傅,还有一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是关于清潭的。”
唐无单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知道。”
邓长林:“也不知清潭作甚非不停下来。”
“清潭这孩子执念太深。”唐无单道,“况且这傻小子,天命不容更改,就算提前知道,又能怎样呢?”
邓长林:“当初清潭也是为了这景明君,把自己折腾得不人不鬼,现在又一堆人防着他,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唐无单没有回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道:“我以前没有护好他,他走到那一地步,我也有责任。”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二月之期,还有两天。
期间那口出狂言之人,别说抓到了,连影子都没见到。
那些修士开始躁动起来,终于,在那天晚上,有一个黑衣人,走进了小院。
不过那些监视的正派弟子有些不争气,被黑衣人及时发现,便打算撤出去。反应快的索性朝天放了个联络用的烟花弹,几个人冲出去把他包围住。
修士的眼神本身便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倍,再借着烟花弹的亮光,让人清楚地看清了黑衣人的面孔——魏清潭。
魏清潭皱眉,若是动手硬闯,他当然闯得出去,但是若是动手伤了他们逃走,这岂不是做贼心虚了。
眼看包围圈正在缩小,人离自己越来越近,魏清潭道:“认错人了。”
“究竟有没有认错,等掌门来了再处置吧。”
这个烟花弹招来的动静不小,顾玿也难得舍得从床上爬起来去看热闹。当他挤进人堆看到里面是谁的时候,忍不住扶着额头:“你可真是我祖宗。”
徐琛走到魏清潭面前:“半夜三更到这里来,说是没鬼也无人会信吧。”
“误会误会,徐掌门是在是误会,这是我护卫。”顾玿上前挡在魏清潭前面,隔开了两人,“大半夜的睡不着出来散散心,见识短,不知道这个地方不能进,实在是天大的误会。”
“哦,顾掌门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顾掌门的确有这么个护卫。”徐琛点头,“那么顾掌门,我可没见过谁散步专门散到别人家院子里的,还请你也配合配合,让我们查一查?”
魏清潭皱眉,顾玿偷偷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也别动:“不知怎么个检查法?”
还没等徐琛说话,便有别的门派掌门人开口了:“不用检查了,我肯定他们有问题!我出门带了我派之宝祛邪盘,指针指向他们两个!”
众人皆是变了脸色,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陆掌门和邓长林企图劝说:“各位冷静,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话音刚落,两个当事人便动手准备遛了。
陆掌门:“……”
三长老:“……”
其实也没什么误会,顾玿和魏清潭他们两个本身便是夺舍重生,况且顾玿就是景明君本人,没毛病。这个时候若是不跑,难道留下来被他们杀吗?
徐琛面色一寒:“哪里跑!”
其他人拦不住,离他们最近的徐琛飞起一掌,顾玿一只手把正要出招的魏清潭的手摁了回去,现在九天派的人可在看着,能不暴露便不暴露,另一只手想也不想便抬起来和徐琛对了一掌。
没想到顾玿只是往后退了一小步,魏清潭及时扶着他,而徐琛却被打向了人群,直吐出一口血来。
顾玿:“……”
这个“战神”着实弱了点。
徐琛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大半是表面功夫做出来的,但是本身实力虽算不得高手,但是也勉勉强强能混个台面,这次也实在是没有料到一时大意竟然也会被这个创门派玩的公子哥一掌便打成这样。
其余人心里都是一惊,顾玿拉起魏清潭便翻身上了屋顶跑路。
在场的掌门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能这么容易让他们逃的,都是拿出武器追上去。
邓长林看向陆掌门:“师兄?”
陆掌门没说话,从百物袋里拿出琴,抬手便要拨弦。
魏清潭远远瞧见,这个时候让顾玿捂耳朵已经来不及了。当机立断,手腕里抖出丝弦,两声琴音碰撞在一起,竟相互抵消了。
陆掌门和邓长林大吃一惊:“九天派的人?”
顾玿也不想再多生事端,没把那些邪魔外道的招式使出来。但是要挡住那么多人的围攻,也实在是吃力。
这时一个小身影拖着一个人突然横插到他们中间,让那些人硬生生停了手。
余晖匕首抵在旬瑾的脖子上:“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他!”
有一两个人不甘心还想上前,旬瑾便大声嚷嚷起来,陆掌门和邓长林更是在后头大呼不可。
就这么一耽搁,顾玿和魏清潭便跑远了,顾玿拿出引魂盘,滴了一滴自己的指尖血在上头,打算把余晖的魂魄招回来:“实在是对不起芊芊姑娘。”
余晖对旬瑾低声道:“多谢。”
语毕,便软倒在地上,面目开始变得骇人,最终肉身腐烂只剩白骨。
第26章 全被困
顾玿找了一处山洞,在周围布了一圈的阵法,回去的时候魏清潭也已经捡了些树枝来升起了一堆火,又捡了些干草树叶来铺了一块睡觉的地方。
明黄的火光倒影在魏清潭眼中跳动着,接着便倒映出了另一个人的人影。
“对不起。”魏清潭始终没有去看顾玿的眼睛,“又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叫‘又’,你何时给我添过麻烦了?”顾玿躺到干草堆里歇会,“祛邪盘需要以阳寿为媒介引邪,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来,谁知道他们居然怕成这样,不惜折寿引邪。”
“我来这里之前给二师兄留了一封信,让他注意九天派后山。”
“什么意思,后山会有东西?”
魏清潭本想说什么,奈何身体在那一瞬间全身麻痹动弹不得,更不用提说话了。于是只好打消了说出来的念头:“我并不是过程都算得清楚,只算得到结果。但是这回最后结果究竟怎样我也不知道,就差一点便能知晓……”奈何还没等他算到结果,自己就被雷劈死了。
“别想了,睡觉吧。”顾玿拍拍旁边,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总归我们都被认为邪魔外道了,到时候再潜进临安看看。”
魏清潭想了想,还是坐了下去,不过和顾玿刻意保持了一些距离。顾玿挪过去一点,他便也挪过去一点。
顾玿:“……”兔崽子!
顾玿幽幽地道:“你再往旁边挪就要掉下去了。”
魏清潭背脊一僵,顾玿索性长臂一捞,双手撑在他的上方虚压着他。魏清潭惊愕,身体更是僵硬地不会动。
“你躲什么,之前还很奔放那动静闹得大的,现在怎么又畏畏缩缩的,出息呢?”顾玿轻笑一声,“我是不是要先灌你杯酒才行?”
魏清潭:“……”
顾玿也不逗他了,翻身滚到一边用手指戳戳他:“早点睡吧。”
魏清潭哪里睡得着,“噌”得一下坐起来,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不稳:“你可是……认真的?”
顾玿流氓似得吹了声尾音上扬的口哨:“我虽然很混蛋,但是还没混蛋到玩弄别人的感情。”
“你别想反悔。”魏清潭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语气却是狠戾,“如果哪天你累了腻了,我也……”
魏清潭呼吸一滞,随后轻声道:“我也会放你走。”
顾玿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摸他的头发,闻言眉头一挑:“你脑子里就在想这些有的没的?以后说不准你赶我走我都不走……哎稍微起来一点点,呼吸有些不畅。”
魏清潭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他身上起来,规规矩矩地手脚放好,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很是正人君子。
顾玿:“……”这个“一点点”有点多!
“啧,罢了罢了。”顾玿侧过身看着他,“我先说好,我以前可从来没喜欢过什么姑娘……啊当然,小伙子也没有。所以有些时候可能嗯……你多担待着点。”
魏清潭:“嗯。”
一个字虽然简单,但其中的笑意却被带了出来。顾玿也笑了笑,伸手搭在他身上。
四周寂静无人,此地又安全隐蔽,柴火燃烧发出“啪啪”声,气氛安静美好……
于是二人便就这么睡着了。
心里总算是解开了个结,一朝痴念得偿所愿,难得睡了个好觉。大好气氛别说更近一步,亲也没亲过抱也没抱过,连牵个小手也没有。
第二天顾玿闭着眼睛回想起昨天,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魏清潭正人君子的作风带跑,十分想回到昨天先给自己脑袋来一掌。
顾玿轻轻叹了口气,睁眼便看到魏清潭两只眼睛难得染上了丝温柔,也不知他看了多久:“醒了?还早,要不要再睡会。”
顾玿眯起眼睛:“靠过来一点。”
魏清潭依言照做,顾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当初不觉得,现在觉得这张脸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随后凑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这张脸上亲了一口。
说是亲,其实也只是轻轻一碰。
顾玿正打算趁热打铁,来点更深层次的亲亲,就见对方像着了尾巴似得,整个人都弹起来缩到一边,捂着顾玿刚刚亲过的地方直勾勾地看着他。
大概情人眼里出西施,顾玿觉得魏清潭这反应简直可爱爆了,便也坐起来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让我再亲两口。”
“成……成何体统。”魏清潭迅速站起来收拾好自己,“还有正事要办,明天就到了期限了。”
顾玿原本还觉得这事糟心,但看着眼前的人,这事也忘了个七七八八,被抛到了脑后。这回想起来
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思:“这样可不行,得想个办法混进去。”
但是顾玿一想到对方手里还有祛邪盘,便是一阵头疼。
魏清潭从百物袋里拿了点干粮出来抛给顾玿:“吃点东西,再去城外探探风。”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二人匆匆解决完吃食,再出山洞。
原本附近有些人在找他们,奈何阵法太杂太乱,都被绕了进去,因此他们并未在意,可这回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一个修士在找他们!
以为这又是什么圈套,小心翼翼地直到走到城门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仅如此,整个临安城就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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