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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夫找上门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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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星,你怎么了?”
  焦急地呼喊着,曦月紧紧扶住薛亦泊的胳膊。知道对方的情况不好,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声音不稳,只能颤声询问薛亦泊:“我……我怎么才能帮你?”
  “放开小晴!”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用力撞开。
  带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黑外套黑牛仔的年轻男人冲了进来,看见苏晴被制住无法动弹,指着薛亦泊气势汹汹地骂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放过小晴,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为难她?”
  “大哥,你醒醒吧!这女人一直在利用你,她把你引到这里,是想杀你灭口。”看着眼前出现的姜伟,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何全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能骂醒对方。
  “姜伟,不要再被苏晴骗了,这女人心思狠毒,精于算计,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柔弱。我看你还是说出背后的那个人,跟我们合作,或许还有一条生路。要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了这么个女人,太不值了!”
  “住嘴,不许你侮辱小晴!”显然,何全的劝诫非但没起到作用,反而激怒了姜伟。
  只见姜伟拿起脖子上的哨子吹了起来,没过半分钟,从门口、窗户涌进来一大群绿色的飞虫,直冲向薛亦泊他们。
  一波飞虫被周围的屏障弹开掉在地上,另一波又立刻扑上去,将薛亦泊等人团团围住,密不透风。
  薛亦泊直起身,随手抹掉嘴边的血迹,凝神聚气,嘴里开始念动口诀,浮在半空的符纸围成一圈,形成了某个阵法,发出的红光不断变强,周围的屏障似乎坚固了许多,大片的绿色飞虫被弹开,不能再往前靠近。
  然而,接下来的形势却发生逆转。
  随着薛亦泊喉咙涌出一口鲜血,符纸上的红光瞬间黯淡下来。
  “嗡嗡嗡!”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这道屏障被撕开了一点点缝隙,有十几只绿色飞虫钻了进来,开始发起猛烈的进攻。
  薛亦泊稳住身体,将曦月等人挡在身后,抛出几张符纸拦在飞虫前面,一大半的飞虫被阻挡住,可还是有几只绕过符纸飞了过来。
  眼见有飞虫扑到薛亦泊脖子那里,左右盘旋,飞虫嘴上的那根尖刺十分明显,似乎在找机会下手。
  没有丝毫犹豫,曦月一把推开薛亦泊,来不及细想,上前伸手抓住了这只危险的绿色飞虫,将其狠狠捏碎。没想到这种小虫子身体里竟会爆出黑色液体,直接溅到了曦月的脸上。
  含有剧毒的液体一触到曦月,他的右脸颊迅速溃烂,很快就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看起来惨不忍睹。受毒液腐蚀,曦月发出一声闷哼,直接跪倒在地,痛苦难耐。

  ☆、含恨而终

  看到曦月因毒液腐蚀而饱受痛楚,薛亦泊的脸上尽是自责和痛惜,一时说不出话来。
  手微微地发颤,他慢慢抬起对方的脸,看到上面血迹斑斑,半边脸都已经腐烂,薛亦泊的眉头皱得更紧,愧疚、心痛、愤怒,重重情绪浮上眼底,饱含着某种深沉的痛苦。
  嘴唇颤了颤,薛亦泊凝神调息,打算动用体内神族的力量,想着帮曦月减轻些痛楚。却因上次的反噬,加上刚才全力对敌,迟迟不能调息成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曦月受尽痛苦。
  咽下喉头涌起的一股腥甜,薛亦泊不肯就此放弃,还想再尝试,结果被曦月拦了下来。
  摇了摇头,望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薛亦泊,曦月勉强扯出一丝笑,费力地伸出手,轻轻抚平对方紧蹙的双眉,反而开始安慰起薛亦泊来。
  “我……我没事。你刚才受伤了,不能再耗损修为!不疼,真的不疼,马上就好了。”
  紧握住薛亦泊颤抖的手,看出对方脸上的担忧和自责,曦月强压下脸颊处那阵阵蚀骨的剧痛,慢慢地笑了起来。
  “他……他的脸竟然好了,刚才不是被毒液溅到毁容了吗,怎么突然就好了?”“是啊,我也看见了,明明都血肉模糊了,你看伤口好像愈合了……”薛亦泊身后的两名警察,一脸震惊地盯着曦月。
  当看见曦月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恢复如初时,纵使见惯各种场面的他们,也忍不住发出惊呼,瞳孔放大,被眼前极具震撼的画面惊得语无伦次。
  脸色一沉,薛亦泊小心扶起曦月,转过身轻轻一抬手,这两人直接倒地不省人事。他这才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曦月脸上残留的血迹。
  而始终致力于抵抗飞虫,坚守屏障的何全,抽空往后瞄了眼曦月,看对方的脸没什么大碍,终于是松了口气,继续专心对付屏障内外的飞虫。
  不停从口袋抛出五颜六色的符纸,也不管有没有用,何全见着飞虫扑过来就撒出去,还得时刻提防对面虎视眈眈的姜伟,确实手忙脚乱。
  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何全咬紧牙关,大声呼唤薛亦泊来帮忙。“师……师父,徒弟真顶……顶不住了!”
  “你敢伤他,找死!”
  脸色倏地阴沉下去,薛亦泊紧盯着屏障外的姜伟,眼里的怒意几乎要把人吞噬撕裂,眉宇间的戾气尽显,嘴里说出的几个字如利刃寒光,周身更是散发出骇人的气息,杀意肆虐!
  “何全,看住苏晴!”大喝一声,薛亦泊转身将手中的银丝交给何全后,抛出了三张黑色的灵符,灵符从头顶划过悬浮在空中。
  默念口诀,在薛亦泊的内力催动下,灵符忽然开始颤动,发出了刺眼的红色光芒,整个病房都笼罩在剧烈的光亮下,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血色。
  紧接着,在一道道红色光芒的照耀下,屋里成片的飞虫瞬时燃烧起来,在空中形成星星点点的火光,不到两分钟,成群结队的飞虫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危险总算解除。
  在薛亦泊的操控下,灵符飞向姜伟,将其团团围住。四周浮起的血色光芒,像是有生命力般,慢慢地聚拢,将姜伟困在了原地,进退不得。
  随后,这些越发刺眼的红光,一点点侵入到姜伟的身体里,很快他便发出痛苦的喊叫,面容扭曲,声嘶力竭,似乎在忍受着蚀骨钻心的痛楚,整个人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撕碎了一样。
  “谁治好了苏晴的聋哑症?”
  声音低沉冷厉,薛亦泊质问起姜伟来,看着姜伟饱受烈火灼烧之痛,眼里闪烁出堪称凌厉的寒光,势要问出幕后那个人。
  见对方咬着牙关,不肯透露一个字,薛亦泊将视线移到苏晴身上,转头看向姜伟,威胁意味明显,“不肯说?”
  “你想干什么?不准动小晴!你敢伤害小晴,我绝不放过你……”
  看出薛亦泊的意图,姜伟恶狠狠地嘶吼,极力想冲破灵符的禁制,眼睛死死瞪着薛亦泊,目眦欲裂,像是随时要扑上来的野兽,却因无法前进一步,而在原地挣扎发狂。
  “姜伟,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你不能说,不能告诉他们。”
  被薛亦泊的银丝束缚住无法动弹,苏晴带着哭腔向姜伟求救,一双柔情的眼眸盈满泪水,瑟瑟发抖的无助模样惹人怜惜。
  若是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任谁看了都心生不忍。
  “姜伟,你可真是蠢!被苏晴耍得团团转,我看着都替你着急!人家哭两声,流两滴眼泪,你就要跟我们拼命。最不想你供出幕后主使的,可不是我们,而是这个女人。”
  看见姜伟拼了命也要挣脱灵符,一心想保护苏晴,不顾自己的安危,何全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连说带骂,希望能骂醒这个姜伟,不要再被苏晴蛊惑,愿意跟他们合作。
  “姜伟,不要相信他的话。这些人只想要我们死,只要你说出了他们想知道的,他们会立刻杀了你的。姜伟,我不想你死,我不知道他们会布下陷阱。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小晴,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相信你。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他们根本就不懂,什么都不懂。等我救你出去,我们会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痴痴望着苏晴,眼里尽是不舍和疼惜,姜伟颤抖着伸出右手,一步步向前费力地爬行,即使每一步都意味着地狱火海的痛楚,即使前方艰难险阻,也要奔向苏晴,紧紧牵着对方的手。
  将姜伟的痴情无悔看在眼里,薛亦泊和曦月两人沉默下来,尤其薛亦泊,表情看上去特别沉重,深沉的目光中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身上遍布被烈火灼烧的伤口,鲜血淋漓,姜伟全然不在意,眼看就要触到苏晴的手,他露出了满足无憾的笑容,脸上已看不清是血还是泪。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婉转缥缈,舒缓清新旋律回响在医院走廊里,宛若仙乐,似从悠悠岁月中缓缓而来,瞬间勾起人的无尽遐思。
  这笛声来的太古怪,细听之下每声旋律中夹杂着某种隐秘力量,瞬时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病房里的两名警察还有何全,一听见笛声,就像被吸走了魂魄,整个人都变得痴傻。
  察觉到情况不对劲,薛亦泊拧眉,闭眼凝神,透过笛声中传出的力量,试图感知吹奏之人的方位。
  正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曦月的闷哼。
  薛亦泊转过身,看到曦月捂住双耳,眉头紧蹙,像是很痛苦的样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急切地询问道,脸上的担忧表露无遗。
  “笛……笛声,脑袋好疼……疼……”曦月蹲在地上,双手紧抱着头,脸色苍白,额头冒冷汗,疼得说不出话来。
  从远处飘来的笛声震耳欲聋,一声声的旋律就像是毒液,直渗入他的大脑深处,迅速腐蚀着神经,进而引发剧烈的疼痛感。
  “去死吧!”苏晴的一声怒喝,引得屋里的人纷纷望去。
  此时,笛声戛然而止,医院走廊又恢复静谧。
  而姜伟的心脏处插着把手术刀,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死死盯着面前的苏晴,他的脸上先是震惊,又极其痛苦,最后只剩下满腔恨意。被心爱的人背叛,欺骗,伤害,可想而知,此刻姜伟心里有多痛,怨有多深,宛若凌迟。
  恐怕对他而言,苏晴狠狠刺下的这一刀,不但利落地斩断了他们的甜蜜过往,更无情地撕开了被隐藏的血淋淋真相。原来,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场骗局,不过是他一腔情愿罢了。
  “为……为什么要杀我?苏晴,你对我可曾有过真心?”
  姜伟紧紧注视着一脸狠意的苏晴,神色恍惚,笑容凄惨而绝望,颤巍地发出质问,迫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即使到了现在,他的眼里仍充满爱意,吃力地伸出手,想最后一次抚摸对方的脸庞。宁愿相信一个虚幻的美梦,都不愿去面对眼前残忍的事实,姜伟在等苏晴的解释,也许她是有苦衷的。
  “你杀了苏正,我很感激。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放心,我会幸福的!”倾身附在姜伟耳畔,苏晴轻声说着,脸上带着温柔如水的笑意,就像是对情人的低喃。
  “你果然和他是一伙的。苏晴,你终究还是骗了我!报应,都是报应,我跟你都……不得好死!”
  奄奄一息之际,姜伟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叹,空洞洞的眼神直望着苏晴,无尽的怨恨和爱恋尽藏眼眸深处,最后只剩虚无和释然。
  带着对苏晴的恨,姜伟缓缓闭上了眼睛。
  冷眼看着姜伟停止呼吸,苏晴的脸上不见一丝波动,她的平静甚至漠然令人发寒,仿佛面前死去的,只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从地上站起来,苏晴看了眼病房里的那两名警察,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缓缓解释着:“我是失手伤人,属于自卫。”
  看着地上含恨而终的姜伟,不光是曦月、何全,就连薛亦泊的脸都沉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众人表情有些难看,对于罪行累累的姜伟,着实不胜唏嘘。
  这时候,走到病房门口的苏晴,突然倒地,微张着嘴,似乎痛苦难忍却又无法喊出来,只能在地上不停地挣扎扭曲。不到半分钟,她开始口吐黑血,瞳孔涣散,意识模糊。
  “死了。”何全上前查看苏晴的情况,结果对方停止了挣扎,瞪着眼睛,已然断气。
  同一时间,住院部二楼走廊里,迎面走来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步伐优雅闲适。遇上了值班的护士,他温和一笑,话语亲切,“今天辛苦了!”
  “黎医生,这么晚还没下班?听说你要调到惠山医院去,什么时候走?我们大家都会想你的……”

  ☆、同塌而眠

  从医院回来,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薛亦泊受着内伤,被薛航勒令至少要卧床休养两天,而曦月全程守在床边,担起照顾薛亦泊的重任。
  至于何安,继续扮演保姆的角色,除了陪着曦岚玩耍,还得负责监督对方练功。何全在客厅里跟薛航讲起了他们在医院的遭遇,以及姜伟和苏晴两人的恩怨。
  虽然找到了凶手,可姜伟直到临死都没吐出半个字,他跟谁做的交易,那个人是怎么治好苏晴的,他用吸血虫取人血到底要干什么?
  种种谜团因为姜伟和苏晴的死,无从解开,线索就此中断。
  “警方把姜伟和苏晴的尸体带回去了,小师叔,我还是没明白,到底谁杀了苏晴?难道是那个在外面吹笛子的神秘人?他会不会就是幕后黑手?”
  沙发上,何全闷头喝着啤酒,一脸的苦色,挠着自己的脑袋,言语间难掩失落和郁闷。“两人都死了,线索也断了,我们接下来还怎么查?整件事,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薛航打开一罐啤酒,幽幽瞟了何全一眼,不急不慢地说:“你们年轻人,就是经验少,想的不够深。这事儿要从头来看,姜伟被苗疆赶出来,到徐京的花店打工谋生,估摸着苏晴去他那买了几次花,姜伟对就苏晴有了好感。”
  “苏晴晚上碰到李富李贵一群人,一直偷偷跟着苏晴的姜伟,就来了个英雄救美。浪漫版的说法是,苏晴开始关注起小伙子,两人一来二去的就熟络了,步入爱河确定了关系。”
  “现实版本是这样的,看见姜伟放出的毒虫能杀人,苏晴心生一计,主动示好姜伟,跟他说起了自己惨绝人寰的遭遇,以博得姜伟的怜惜。姜伟一听,怒火中烧,再被苏晴一撺掇,两人就合谋杀了苏正。”
  听着薛航绘声绘色地讲述整个事件经过,何全连连点头,陷入思考中,跟着说道:“那个人找到苏晴,以治好她的聋哑症为条件,分别跟苏晴和姜伟做了交易。姜伟替他杀人取血,苏晴就充当他的眼线,监视姜伟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泄密的苗头,立刻杀掉灭口。”
  “小伙子不错,脑子还算好使,有前途!”听了何全的的推测,薛航往沙发上一趟,抬脚踢了踢对方,勾着嘴角笑得揶揄。
  “不过,这个姜伟也不是善茬。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蛊师,手段也是有的,你以为他真是为爱冲昏了头脑?苏晴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并不是全心全意信任那个女人。说不定,他跟别人做交易,也不仅仅是为了治好苏晴,这里面估计有他自己的算盘。”
  “南疆有种蛊术,叫双生蛊。顾名思义,将子母蛊虫分别种进活物的身体里,母蛊以活物血肉、精血为食,子蛊长期处于休眠状态。一旦本体气绝,母蛊也会跟着死亡,子蛊被唤醒,疯狂蚕食活物血肉,另一活物也活不久。”
  薛航的脸色严肃起来,收起调笑,沉声说道:“姜伟在苏晴身上种下子蛊,他死了,苏晴也会死。这就是苗疆的蛊师爱一个人的方式,谁也不能独活,生死相随。听起来,还真是自私残忍!”
  “难怪姜伟死的时候,对苏晴说他们俩都不得好死,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的个天,这两人够变态的,论起狠毒来,谁也不输啊。”听到毛骨悚然的真相,何全一脸后怕,皱着眉,感慨万分。
  “对了,小师叔,还有个惊险的事,我差点忘了。”从压抑消极的情绪中出来,何全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表情神秘兮兮的。
  “在医院里,曦月的脸被蛊虫的毒液溅到,当时特别恐怖。他整张脸都烂了,流着脓,血肉模糊啊,那叫一个惨。师父当时心痛得不行,气得要把姜伟碎尸万段。你知道发生什么离奇的事儿吗?”
  “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曦月的脸自个好了,不但愈合了,而且一点儿伤疤都没有,光滑得跟鸡蛋皮似的。小师叔,你说怪不怪?这个曦月到底是什么人,不用吃饭、睡觉,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岁数,还有自愈的能力。小师叔,曦月他该不会是千年老妖吧?”
  提起在医院所见到的一幕,何全立刻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事件的来龙去脉,脸上表情特别丰富。
  “还有那个玉清道长,我看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小师叔,他到底什么来头,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他叫我们晚上10点到医院守着,果然姜伟就出现了,这是巧合还是算出来的?”
  听到何全提及玉清,薛航脸一黑,脸上写满了对某人的不屑和反感,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喝着:“行了,不该问的别问,哪那么多话!”
  二楼卧室里,曦月趴在床边,托着下巴,眼睛盯着薛亦泊,目光炙热又专注,好像一眨眼对方就要化作泡沫飞走似的。
  不时地询问薛亦泊是否口渴,肚子饿不饿,胸口还疼不疼,曦月殷勤地跑前跑后,对于能照顾薛亦泊,他自是欢喜的,脸上乐呵呵的。
  “我没事,回你的房间去吧。”靠坐在床头,薛亦泊温声道,眉宇间的郁色挥之不去,脸色很沉,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想来还是对姜伟的这起案子耿耿于怀。
  毕竟人是在眼皮底子死的,不但什么都没问出来,对姜伟背后的主使者一无所知,反而疑点更多,千头万绪。出现在医院吹奏笛声的神秘人,是否就是幕后之人。
  种种疑虑在心头萦绕,薛亦泊不禁陷入沉思,试图理清纷繁复杂的线索,希望能寻得一丝收获。见曦月还不肯走,直落落盯着他看,薛亦泊轻咳一声,语气隐隐有些无奈,“怎么还不走?”
  “不走,我想照顾你!”
  脱了鞋,曦月爬上床,动作麻利地钻进被子里,紧挨着薛亦泊,学着对方的样子也靠在床头。伸出手,轻轻覆在薛亦泊的手背上,曦月反手握了上去,嘴角带着笑。
  十指相扣,温暖的指节穿过指缝,掌心毫无缝隙地紧贴着,传递出一股安心的力量。可能因为受伤的缘故,此时的薛亦泊,如雕塑般刚毅的脸上少了些顾虑和隐忧。
  他的手在曦月手心中渐渐捂暖,这股舒适的温暖仿佛直达心底,薛亦泊侧过头看着对方,轻笑了起来,不再冷漠逃避,这是一个轻松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亦如薛亦泊此刻的心境。
  抛却凡尘琐事,避开如履薄冰的前路,他们俩只是普通人,自在地呼吸,毫无顾忌地表露真情实感,享受着现在温情静谧的时刻。
  “脸还疼吗?”语气轻柔,唇边的笑意始终未散,视线落在曦月的右脸颊上,薛亦泊伸手想抚摸上去,却停在了半空,终究还是有所犹豫。
  “不疼不疼。你呢,有没有哪不舒服?”
  抓住薛亦泊放下的手,曦月一瞬不瞬地望着,主动将脸凑到对方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轻轻覆了上去。
  似乎看出薛亦泊的不安,曦月带着安抚的笑意,露出疼惜的神色,接着说:“南星,别一个人撑着,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我去叫航航给你治。”
  “南星,是姜伟杀了苏晴吗?苏晴不喜欢姜伟吗?我不懂,为什么他们要杀自己心爱的人?”曦月顺势靠在薛亦泊肩上,想起在医院里的场景,脸上笑容蓦地消失,不由感到困惑和失落。
  听出曦月话里的落寞,薛亦泊微微叹气,思绪又回到这起案子上来,神色凝重,冷静的眼眸里有了几分沉黯。
  语调平缓,声音里莫名多了些别的意味,薛亦泊慢慢道:“无怨无悔的付出,说起来容易,但真正做到的,往往少之又少。”
  “可若是喜欢一个人,自然要全心全意对他好。他开心,我就开心,他难受,我就难受。就像我喜欢你,我就要对你好,要保护你,不能让别人欺负你。”歪着头,曦月说得极为认真,握紧薛亦泊的手,抿着唇直点头。
  “有你在,没人敢欺负我。”顺着曦月的话,薛亦泊淡淡地笑了,声音很轻,眼底透出点调笑的意思来,却满含宠溺。
  有伤在身,薛亦泊的精神不大好,困意上涌,眼皮越来越沉。慢慢闭上眼,他靠着曦月睡了过去。
  将人轻轻放平,曦月从被子里退了出来,坐在一边,小心替薛亦泊掖好被子。目光灼灼地望着眼前的人,他根本舍不得移开眼睛。
  看着薛亦泊嘴唇发白,面容憔悴,曦月伸手将掌心停在对方头顶上方,凝神聚集灵力,很快丝丝白色气流从他的掌心溢出,随后隐入薛亦泊头部。
  源源不断的灵力汇入薛亦泊身体内,持续了几分钟,只见薛亦泊脸色恢复正常,唇上也有了血色,气息凝滞的感觉已消散。
  曦月缓缓收掌,看着薛亦泊伤势痊愈,不禁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而此时,他头顶如墨发丝,竟开始显现灰白之色,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延伸,这股灰白瞬间席卷至整个发梢,一头如雪白发,格外刺眼。
  似乎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曦月拾起一缕头发放在跟前看了看,脸上笑容渐失,蓦然有些沉。转头看了眼床上的薛亦泊,他弯了下嘴角,那一瞬间有无数情愫拂过眼底,最后只剩着释然和欣慰。
  一阵调息后,发丝里的灰白慢慢消退,又变成如墨青丝。
  曦月坐在薛亦泊身边,静静看着对方,眼里透出的坚定,仿佛濒临于悬崖之上,但依旧无畏无惧,甘之如饴。他的声音很轻很缓,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我不会死的,我舍不得走……”
  室内温馨静好,可窗外乌云密布,黑沉压抑,不知什么时候下了雨。雨点淅沥沥地敲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模糊了视线,晦暗不明。

  ☆、改头换面

  “休息一晚,你这气色好多了!”早上,薛亦泊下楼的时候,薛航凑上前看了看,眼睛瞄到薛亦泊身后垂头丧气的曦月,纳闷地问:“吵架了?”
  “我做错事,惹南星生气了。”
  眼看薛亦泊走到餐桌那准备吃早饭,曦月埋着脑袋,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只能委屈巴巴地望着薛航,跟他求助。“航航,你有没有办法能不让南星生气?”
  “我师兄当了十多年族长,在薛家从来是说一不二,没人敢忤逆。你倒好,把他的话当了耳旁风。小曦月,不让你用灵力,也是为了你好,你可要体谅师兄的一番苦心!”
  听曦月讲他昨夜用灵力为薛亦泊治伤,结果早上薛亦泊醒来大发雷霆的事,薛航摇摇头,揽过曦月的肩膀,耐心安慰起来。
  薛亦泊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紧绷着脸,默默吃早饭。曦月悄悄坐过来,瞄着薛亦泊的脸色,态度殷勤地给他递吃的,“南星,你吃这个,还有这些……”
  任凭曦如何讨好,笑得如何灿烂,薛亦泊岿然不动,慢条斯理地吃着饭,连眼神都不抬一下,更是连半个字都不愿意说。看薛亦泊这副阴郁的脸色,估摸着昨夜曦月擅自用灵力为他治伤的事,确实是惹怒了他。
  明显察觉到薛亦泊的不悦,何安、何全和曦岚三人坐的老远,也不像平日那般嬉闹,全程安静地埋头吃饭,时不时抬头互看一眼,再瞟几眼薛亦泊,用眼神传递信息。
  吃完饭,薛亦泊把薛航叫到了书房,也没理会曦月,看来是气还没消。
  “你看把小曦月给吓得,差不多行了啊!”
  薛航前脚刚进书房,后脚就数落起薛亦泊来,“姜伟这条线索断了,幕后黑手无从查起,加上突然出现的神秘人。这些事堆在一块,我知道你这两天心思重,压力大,那也不该小曦月发火,他也是担心你。”
  薛亦泊没说话,黝黑的眼眸深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静,脸上有说不出的沉黯。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薛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用卡,递了过去。“今天把曦月和曦岚带出去理个发,再给他们买几身合适的衣服。”
  像是听到了极有趣的事,薛航仰头笑得乐不可支,“我没听错吧,你让我给小曦月买衣服?他可是你屋里的人,你自己怎么不去,这种事推给我来做,好像不大合适吧?”
  “他如今的装扮,过于惹眼。上午我去趟警局,有些情况需要跟陈队长交代。”
  对于薛航的无情嘲笑,薛亦泊以黑脸回应。大概是有求于人,冷厉的态度有所收敛,薛亦泊马上恢复冷静,耐着性子跟对方好言解释着。
  最后,应薛亦泊的要求,薛航亲自开车带着曦月和曦岚去了市中心的国际商场。
  临走前,薛亦泊对他提了个要求,替曦月选些舒适休闲的,至于曦岚,只要是童装就行。对于曦月的发型,薛亦泊是这么说的:不必讲究新潮,清爽干练即可。
  等到了品牌店,薛航早已将某人的话抛诸脑后,只选贵的,怎么贵怎么来。最终,在薛航的挑选下,一行人买了满满几袋衣服,收获颇丰。
  这还是曦月和曦岚到这里,第一次外出逛街,自然处处都感到新奇。不管是扶手电梯,眼花缭乱的商品,还是巨大的电影屏幕,对他们俩而言,都是从未见过的新鲜之物。
  一路走走停停,薛航带着曦月和曦岚,从美食街到电玩城四处都逛了一遍。出了商场,薛航打算带着他俩到附近的步行街看看,不巧路上遇见了曾经医学院的师兄,两人于是攀谈起来。
  “黎师兄,这么巧,你也出来逛街?今天不用去医院?”
  迎面走来的男人,一身蓝色风衣,身形削瘦挺拔,皮肤白皙,容貌俊美。带着黑框眼镜,手里还夹着几本书,配上温雅谦和的笑容,浑身上下透出浓浓的书卷味儿。
  薛航快步上前跟人打招呼,将曦月和曦岚抛在了脑后。被薛航唤作黎师兄的男人,见到薛航笑了笑,那张脸在室外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下夺目耀眼,敛人心神。
  温润悦耳的嗓音响起,如春风拂过,带着心旷神怡的魅力,只听见他说:“今天刚好休息,抽空出来买几本书。什么时候来的徐京,怎么没说一声。有时间吗,喝杯咖啡?”
  “我来这边办点事,明天就走了。听说你要调到我们医院来,最近是不是忙着办交接手续。等你到惠山,可得提前通知我,我好给你接风洗尘。”薛航收起吊儿郎当,在对方面前笑得绅士温柔,言谈举止间似乎挺顾忌自己的形象。
  “以后还请薛院长多加照拂!”这位黎师兄抬眼看着薛航,声音带着些微的笑意唇角缓缓勾起,镜框后的双眸漆黑深邃,有着难以形容的神秘风情。
  “那是当然,除了工作,不知道在生活上,黎师兄肯不肯让我照拂?”薛航看着对方,摆出了个最具成熟魅力的笑容,话里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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