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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蛇的越狱计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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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我跟黑王对视一眼,同时在心里叹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如果铲屎官真的谈恋爱,我们岂不是要失宠了吗?


第21章 番外:再添新成员
  铲屎官又买蛇了!!
  他又背着我买蛇了!上次买黑王就是偷偷的,今天他又在拆快递箱!
  太过分了!有六条蛇还不够,我要有小情绪了!
  我跟黑王从别墅里溜出来,在桌子上来回晃荡。现在铲屎官已经默许我们在桌子上爬,但仅限于桌子,如果下去他还是要把我们捞回来的。
  “走开走开,我录视频呢,别捣乱。”他一边拆快递,一边轰我离开。
  我不,我偏不!我不光不走我还要上镜!
  我故意挡在镜头前,朝着它吐信子。大家给评评理,我萌不萌?我萌不萌?我这么萌,铲屎官居然还要买新蛇,他是不是很过分!
  “走开啦你。”铲屎官把我捞到一边,丢到黑王身上,“去跟你老公恩爱去,别挡我镜头。”
  我不满地甩甩尾巴,依然朝他探头张望,十分好奇这次又是什么蛇能入了铲屎官的眼。他养蛇这么多年,早就阅历无数,如果不是特别称他心意的蛇,他是不会买的。
  他已经打开了快递箱,把里面透明的小圆盒拿到桌子上,小心地打开盖子,立刻有个好奇的小脑袋从减震的碎纸里探出头来。
  “还挺活泼。”铲屎官用手指托着小蛇,把他捡到准备好的饲养盒里。我已经看清了这个新来的小家伙,鳞片是浅黄色的,身上有几道褐色的直线条纹,从头顶、头侧一直完美地延伸到尾部。因为太小,身体还稍显淡淡的粉色,眼睛也是橙红色的,可以说是很漂亮的蛇了。
  这个品种叫什么来着……我想想,牛油直线?应该没错。铲屎官好像对纯色和直线有种超乎寻常的钟爱,家里除了新来的小牛直,还有一条亚成的火焰直线,红得那叫一个娇艳欲滴。一条粉`嫩嫩的三文鱼直线,还有条是我妈——一条高贵冷艳的暴风雪。
  所以我的性格可能是随我那素未谋面的爹爹。
  最后一条既不是直线也不是纯色,身价却是家里最高的,一条白化红棕榈。
  不过说真的,我每次看到那条棕榈,都想把她身上的红点点一个个抠下来。真是逼死强迫症蛇了。
  七条蛇有六条都是玉米,黑王在里面算是个异类。此刻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睛盯着小牛油:“可爱,想吃。”
  我忍不住打个寒噤,连忙说:“收起你的想法,你要是把他吃了,铲屎的一定打死你。”
  讲道理,六条玉米也打不过一个黑王,如果把我们全部混养在一起,估计最后要被黑王吃得渣都不剩。当然除了我。
  黑王又懒洋洋地摆了摆尾巴。铲屎官忽然把我捞过去,勾着小牛油对我说:“来来来,看看,你儿子。”
  ……?
  铲屎的你吃错药了吗,你是觉得黑+白=黄,还是公+公能生孩子?
  “看看嘛,”他又拍拍我的头,“知道你是蛇里最聪明的了,记得看好你儿子,不要让黑王对他产生什么想法。”
  说我聪明我倒是很受用,可是管好黑王……臣妾做不到啊。
  我盯着小牛油,小牛油也盯着我,我们交替吐着信子,熟悉彼此的气味。
  他真的好小啊……还没铲屎官一根手指头粗。我都能一口把他吃掉吧……
  “沉舟,季沉舟?”铲屎官忽然开始喊,“沉舟你好了没啊?”
  没人应答。
  “沉舟侧畔千帆过?”
  还是没人应答。
  “病树前头万木春?”
  “来了来了。”季沉舟总算出现,正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表情无奈,“你能不能别一叫我名字就背诗?”
  铲屎官朝他勾勾手指:“快过来。”
  “快递到了吗?”季沉舟凑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小牛油,伸手想去摸他,“真好看。”
  铲屎官一把拍开他的手:“别碰,小心吓到它。”拿盖子把蛇盒盖好,用字典压住,慢慢推到一边,“让它好好静养两天,熟悉环境了你再玩。”
  季沉舟哭笑不得:“那你这么急着喊我来……就为打个照面啊?”
  “当然……是因为你洗太久了嘛。”铲屎官站起身来,勾住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出去吃饭。”
  “我都洗过澡了又突然说出去吃饭……”
  “懒得做了懒得做了。”
  两人走到门口,铲屎官又突然回头,指着我跟黑王说:“玩够了就回去,不准下桌子。”
  房间门被关上。我吐了吐信子,心说你俩才认识一个月,就又是留人家洗澡,又请人家吃饭,还给人家买蛇的,我要吃醋了,哼。
  果然还是只有我家黑王最爱我……等等黑王你在干什么?!
  他停在小牛油的盒子前,直勾勾地盯着里面看,而无知无畏的小牛油也隔着盒子一脸天真地与他对视。
  “可爱,想……”
  我一尾巴糊在黑王脸上。
  他愣了愣,继而叹气:“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又喃喃,“你不会还真想把他当儿子吧?”
  “那倒没有。”我说,“不过这好像是铲屎的给他未来老公买的蛇,所以你还是收敛点。”
  黑王“哦”了一声,忽然朝我凑近,漆黑的眼瞳也亮起来,把信子探到我嘴边:“那我不吃他,吃你行吗?”


第22章 番外:换垫材的鸡飞狗跳
  “啊……好臭!好臭!你们怎么这么臭!”
  一大早我就被铲屎官的大叫吵醒,不为别的,只为今天是例行铲屎的日子。
  我扭头看了一眼黑王,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并不想为铲屎官的铲屎行动所动。
  很快铲屎官就铲到了我们这里,把玻璃盖子移开,伸手将我捞了出来,扔进地上的大箱子里。
  哎?这是要做什么?铲个屎而已,居然还要把我逐出家门?
  我摔在箱子里,发现这里除了我还有其他的蛇。首先入眼的就是那条想忽视都难的火焰,其次是三文鱼小可爱、棕榈美人以及暴风雪贵妇。
  没错,最后那只是我妈,她今年已经六岁了,放在人类里差不多是四十岁,但依然风韵犹存,比我只白不粉。
  可惜她的下巴和腹部早已发黄,说真的,长到我这个年纪的暴风雪,没有几个下巴不黄的。而我身上的黄非常非常淡,肉眼几乎难以识别,可以算接近纯白色了。
  所以我不怕铲屎官哪天会把我卖掉,像我这么好的品相,想不开才卖给别人。就是这么任性,哼。
  我相信铲屎官心里一定无数次在想:你有着这么好的基因却偏偏去搞基,真是白瞎我养你这么多年。
  切,搞基怎么了,看不起搅基蛇?
  我母亲好像还是铲屎官高三毕业的假期买的,当时他别提有多爱她,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给她。当然他现在也很爱,否则也不会一直养她这么多年。就是人的爱难免有限,养一条蛇的时候,爱全部在她身上,养了好几条蛇,就只能把爱平分了。
  我朝她爬过去,每次见面的时候我都会朝她打招呼——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我还是很珍惜。可惜我认得她,她并不认得我,也不知道我是她儿子,只是象征性地吐吐信子,表示她并不排斥我。
  我之所以会知道她是我母亲,是铲屎官在给她换水的时候,顺手把她拿出来放在我眼前,指着她跟我说:“看看,看看,这是你妈。”
  我估计他也就是随口一说,可我却记住了。所以我一直认为我比别的蛇智商高。
  跟母亲打过了招呼,我把视线转向粉粉嫩嫩的三文鱼。他这么粉,却偏偏是条公蛇。
  我跟他的感情还不错,因为我刚出生的时候,他也刚被铲屎官买来,所以我俩还在同一屋檐下住过一段时间。
  小的时候我俩都粉,现在我白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粉。
  他主动凑过来跟我打招呼,彼此摩擦了一下身体,再分开。不过我现在不敢跟他凑得太近,我怕黑王咬他。
  火焰从我们眼前爬过,她是真的名副其实,就像一团行走的火焰,走到哪里烧到哪里。她爬到棕榈美人边上,互相吐信,辨认了一下对方的气味,随后无事发生地错开,各干各的互不干预。
  我艰难地把视线从火焰身上移走,看了看棕榈,又后悔地移了回去。她身上的红点点……真的好想抠啊……
  我们蛇是独居动物,被铲屎官强行扔在一起,自然不会乐意与别人分享领地。好在箱子够大,他们几个各自占了箱子一角,剩下我可怜巴巴地呆在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他们,我突然就有点想念我那乖巧可爱的小牛油,可惜他太小了,虽然我们玉米没有食蛇性,可如果把他放在一群成年亚成蛇中间,谁也说不好发生点什么事。而且他是铲屎官单独喂养,时间跟我们都不一样,不会赶上例行铲屎。
  “你们真是的啊!下次拉屎能不能好好拉,别蹭到盒子上行不行!一个个都长得貌若潘安美如貂蝉,就不能管好你们的屁股!”
  铲屎官一边清洗盒子一边大呼小叫,我摆了摆尾巴,心说这可不干我事。像我和黑王这么聪明的蛇,这么可能乱拉屎,我们每次都固定拉在垫材一角上的。
  按理说铲屎官养蛇八年,不应该为这种事情乱喊乱叫,估计是这次大家都没管好自己的屁股,逼他这种懒人一下子清洗四五个盒子,才把他搞得这么暴躁。
  我又看了看东西南北四方镇箱神兽,他们并没有悔过自新的自觉。唉,果然还是只有我这种聪明的蛇,才会体谅铲屎官了。
  铲屎官终于洗完了盒子,铺好新垫材换好新水,才满脸嫌弃地来捞我们回家。他刚一探手,就愣了,看着我道:“奇怪,你怎么在这?”
  什么??不是你把我硬从被窝里揪起来扔到这来的吗?
  “真是把我搞蒙了。”他叹了口气,刚要够我起来,我就看见黑王的脑袋忽然出现在箱子边缘。
  惨了,铲屎官你是真的蒙了,怎么能把我抓走还放任玻璃箱盖子开着任由黑王越狱啊!!
  他也立刻发现了黑王,大叫一声正要伸手去抓,可黑王比他还快,已经一个猛子扎了进来。
  箱子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不,蛇窜蛇逃。
  我本以为黑王会率先去追火焰,因为她的体型最小,谁成想他居然上来就去追我幼时的好伙伴三文鱼,可怜的三文鱼被他撵得满箱乱爬,想出去,又碍于箱壁太高无法越狱。
  “你们给我停下!停下!”
  铲屎官拼命想抓住我们,可成年蛇在惊慌之下展现出来的力气还是不容小觑的,蛇身上又滑溜溜,他一时间谁也抓不住。我见他急得满脸通红,估计生怕黑王伤了谁,屡次伸手去捏他。
  然而黑王又屡次从他手下逃脱,撵了几下三文鱼,又去撵棕榈美人,好像觉得火焰不够资格,专门挑体型相当的蛇下手。
  棕榈一开始还跟他僵持了几秒,但很快就自知打不过他,也开始逃跑,场面顿时更混乱了。
  “黑王!!你赶紧给我停下!!”铲屎官叫得撕心裂肺。
  黑王一直在撵他们,我也一直在追黑王,我实在搞不懂这厮的走位怎么能如此风骚,好几次我快要缠到他尾巴,就被他立刻甩开。他又放弃了棕榈,转向暴风雪贵妇。
  不……等等!那是我妈!你不能撵!虽说铲屎官是我再生父母,可那是我亲妈!你撵你岳母大人,不想活了吗!
  我拼命喊他,他却不肯理我。而我妈也没像其他蛇那样逃跑,看见他,忽然直起上身,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我妈就是我妈,果然跟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黑王停下来跟她对峙,我终于有机会赶上了他,一个猛扑把他压倒,用身体将他紧紧缠住。他本来想要反抗,但一看是我,就不动了,问我:“你干嘛?”
  “你要干嘛啊!他们都是铲屎官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吃!”
  “谁说我要吃了?”黑王诧异地吐吐信子,“我只是在给你划清领地。”
  我:“……”
  我俩没能再继续交流,因为铲屎官已经把我俩抓了起来,拎在眼前,怒道:“想死吗你们!!”
  我顿时委屈得想哭,我什么都没做啊!是你莫名其妙把我扔过来的,你自己不盖盖子让黑王越狱——虽然你盖了他也能越狱就是了——我还帮你制住了他,你怎么能够骂我!我到底是不是你心爱的暴风雪了!
  他把我俩解开,将我放回蛇箱,单独捏着黑王:“王蛇了不起吗?啊?!再欺负我家玉米把你炖汤!”
  他捏着黑王的脖子,黑王没能给他一口,但还是用身体缠住了他的胳膊。他又骂了两句,才把黑王放开,放回蛇箱的时候黑王跃起来想咬他,被他敏捷地躲掉。
  “下次再乱搞,不给你铲屎了!臭死你!”他一边吼一边盖上了盖子,并十分生气地从旁边挪来好几摞书压上。
  骚乱终于慢慢平息,每条蛇都安然无恙地回了家,铲屎官整理好蛇盒,又站到我们的箱子前,隔着玻璃朝黑王比了个中指。
  黑王“啪”地一尾巴甩在玻璃上。
  铲屎官被吓了一吓,缩缩脖子,这才悻悻然走开。
  我看着没事蛇一样继续慢慢爬动的黑王,在内心默默叹气,心说他哪里是为我划清领地,分明就是不想我和其他蛇呆在一起。
  那岂不是以后我都不能和其他蛇相处了?他的占有欲……未免也太强了吧?


第23章 番外:化成人形好开车
  最近几天铲屎官跟季沉舟出去玩了。
  秋高气爽的天气,正是出门旅游的好时候。
  所以金毛和布偶又被送到了朋友家暂住,不禁饿的爬宠也在爬友家寄养,剩下我们这些十天半月不吃也不会有问题的蛇。他临走前给我们铲完了屎,就高高兴兴拎着行李箱出门了。
  真是的,果然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这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样在晨光中苏醒,和往常一样甩甩尾巴,却没能和往常一样碰到枕边蛇。
  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抬头频繁地收吐信子,并没有立刻感知到黑王的气息。
  蛇箱里空空荡荡的,压顶的玻璃板被顶开一条缝隙。
  ……黑王居然背着我独自越狱了?他居然越狱了?我们不是说好再也不越狱的吗……铲屎官才走几天,他就又不听话了。
  我是不是应该去把他找回来?
  这么想着,我已经抬高身体爬出蛇箱。最近天气凉,铲屎官已经打开了加热,让我离开温暖的蛇箱爬到外面去,内心其实是十分拒绝的。
  桌子上也不见黑王的踪影,我爬到边缘,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找他——毕竟地上的瓷砖肯定比桌子更冷。
  我正徘徊不决,忽然嗅到黑王的气味,可我朝气味的来源望去,并未看到黑王,而是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从门口走来。
  不,不对,他身上的气味告诉我,他明明就是黑王,可他为什么……是个人?
  我产生幻觉了吗?
  我怔在原地,信子也忘了吐。他弯下腰朝我凑近,看着我笑。
  黑王真的变成了人?
  我一时间无法消化这个信息,他已经伸出手指把我勾了起来,让我盘在他胳膊上,并对我说:“你现在的样子好蠢。”
  我:“……”
  “这样不好,你还是陪我一起变成人吧。”
  他说着,忽然闭上眼,把嘴唇轻轻覆上我的头顶。
  被他接触的地方传来异样的触感,柔软而温暖,像以前被铲屎官亲吻,又不太一样。最奇怪的是,我好像感到一股热流通过接触而传递进我的身体,身上变得痒痒的,发胀,发热,难受得让我想要挣扎。
  可我又挣扎不了,感官在一瞬间全部消失了,我看不到、听不到也闻不到。仅仅有一瞬,它们又全部回来,同时身体一轻,又一沉。
  我感到我在下坠,失重感让我恐惧,可立马又有一双手接住了我。他扶着我,我的脚踩到了地面,因为我感到脚底触碰到了冰冷的瓷砖。
  ……等等,脚?
  我低下头,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脚,我发现我变得和黑王一样高。我的视线慢慢上移,终于意识到自己也变成了人,且正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方式,两腿站立着。
  我盯着自己忽然出现的手脚,不知道该怎样使用它们。但我的注意力很快从这上面转移开了,因为我留意到自己两腿间的某样东西,忍不住伸手去遮挡,并惊叫出声:
  “为什么!为什么人类的丁丁是露在外面的!”
  黑王突然笑出声来,笑得十分欢畅。我怒瞪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会用手脚,会说人类的语言了。这体验很奇妙,可我却顾不得,只并紧双腿,微屈着膝,看看自己□□的身体,再看看黑王身上整齐的衣裤,忽然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冒了出来。
  真是奇怪,蛇明明是从来不穿衣服的,为什么变成了人,会觉得赤身裸`体很难堪?难道是因为蛇有鳞,而人没有?
  我抬起头,问他:“你的衣服从哪里来的?”
  “季沉舟的。”他说。
  “你居然去偷人家的衣服?”
  “一件衣服而已,他不会介意的。”他从椅背上拿起一身早就搭在那里的衣服,“我也给你准备了。”
  我愣着,不知道该怎样穿。他把衣服套到我头上,从袖口拽出我的胳膊。人类的身体好像没有蛇那样软,至少不能把自己打结。
  他又拿起裤子,对我说:“抬脚。”
  我一时不知道该抬哪只脚,左脚右脚都想抬,结果差一点摔倒。黑王又笑,直接将我抱到了椅子上,给我套好裤子,又从椅子底下拿出一双拖鞋,穿在我脚上。
  “好……难受。”我说。
  “习惯就好。”
  我努力适应着人类的身体,很快,穿上衣服带来的温暖就掩盖过了它所引起的不适。我眨了眨眼,感受着体内滚烫血液的流动,问他:“变成人……是不是就不用依靠加热垫了?”
  “那也要穿好衣服,保暖才行。”他忽然把我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让我坐在他身上。我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颈边。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漆黑的发,漆黑的眼。他穿着一件黑衣,肤色较我略深,肩膀很宽阔,腰却很窄。他的胳膊很有力,揽着我,纹丝不动。
  我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化了人形是个黑皮。”
  他一怔,随即失笑:“我只是鳞是黑的,皮肉又不是。我们的鳞对人类来说大概是……”他伸手揪了揪胳膊上的汗毛,“这个吧。”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惊道:“为什么我的汗毛是白的?”
  “因为你是条白蛇。”
  我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只感觉自己变成人以后智商都下降了,居然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又问:“那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你可以自己看看。”他也站起身,拉过我的手,牵着我走出房间,在客厅的穿衣镜前站定。
  我挤进镜中,看清自己的样子,不由一愣。
  皮肤很白,头发很白,眉毛和睫毛也很白。一切体毛都是白色,唯独眼睛是红的。我莫名想到了兔子。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欲哭无泪:“为什么这样啊……这样好丑。”
  “我倒是不觉得丑,”黑王一挑眉,“就是有点奇怪。”
  白化现象在蛇身上明明很好看,而且很受追捧,可放在人这里,却显得格外怪异。我半天也没能接受自己的模样,便对他说:“我不要,你把我变回蛇吧。”
  他又笑了。好像身为蛇的时候过于严肃,化人之后表情就变得丰富起来。他忽然扳过我的肩膀,在我面前一吹。
  我忍不住闭眼,听见他说:“你再看看。”
  我又从镜中看到了自己,顿时惊愕地张大了嘴。我的头发变成了深棕色,而眼睛变成了栗色,眉毛、睫毛和汗毛也变成正常的颜色。我呆住,许久才结巴道:“怎、怎么做到的?”
  “一个障眼法而已。”他好像有些得意,“只要我不解除,在任何人看来,你都是这个样子。”
  我开始有点佩服他,又在镜子里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
  我跟他肩抵肩站着,仔细打量我们两个。跟他相比我还是瘦得多,毕竟我的本体就要比他细。他稍高我一些,季沉舟也稍高楚澜一些,所以他们两个的衣服穿在我们身上,还算合身。
  我从镜子里看着黑王,又扭过头面对面地看着他。我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每一根毫发,因为变成了人,我的视力变得敏锐,听力也变得敏锐,我可以看得很远,也可以听得很远。
  但我很快又觉出些不对,我抽了抽鼻子,继而吐了吐舌头。舌头变得短了,舌尖变圆了,分叉也没有了。我不能再通过舌头感知到黑王的气味,这让我忽然少了些安全感。
  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得到一些总要失去一些,我觉得得到的还是比失去得多。变成人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我似懂非懂,努力垂眼看向自己的舌尖,看得眼睛都花了。
  他凑上前来,把头附在我耳边,低声笑说:“而且人类有一个我们绝对没有的优势。”
  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什么优势?”
  “他们随时都可以发情,”他说,“并且□□给他们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快感。”
  【以下省略两千字】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黑王又压了我十来分钟,才慢悠悠地爬起,拍拍我的背:“起来洗澡。”
  “不想动。”我说。
  “你把楚澜的床单弄脏了。”
  听他说这话,我心里陡然一惊,挣扎着挪开身子,果然看到身下的床单沾染了点点淫靡的痕迹。我顿时面红耳赤,问他:“那怎么办……铲屎的回来不会揍我们吧?”
  “洗掉不就好了。”黑王倒是淡定得很,把我轰下床,一把抽掉床单,光着身子就往卫生间走。我看他不穿衣服,我索性也不穿了,跟在他身后跑到浴室去洗澡。
  化成人以后,好像对人类的一切都无师自通。潜意识以为不该用冷水洗,我便打开热水。热水流淌过皮肤,置身于蒸腾的热气里,只觉得全身心都放松下来。
  不管是蛇还是人,都对水有种天生的亲近感。
  黑王把床单丢进洗衣机,也进浴室跟我一起洗澡,我便顺嘴问他:“你到底是怎么化人形的?”
  他瞥了我一眼,答非所问:“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我哑口无言,撇了撇嘴没再追问。
  我俩洗好澡出来已经是中午,我穿好衣服跌进沙发,忽然觉得肚子饿了。
  不是吧……变成了人,进食频率也要和人类一样吗?一天三顿饭感觉好麻烦啊。
  我跟黑王说:“我饿了。”
  “我也饿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是要吃人类的食物,还是蛇的食物?”
  黑王低头沉思,忽然领我去了铲屎官养小白鼠的房间,从一箱小白鼠里揪起一只,捏着尾巴递在我面前:“吃?”
  我看着那只吱吱乱叫的小白鼠,没由来一阵恶寒,缩了缩脖子:“好恶心。”
  他把鼠扔了回去,作出结论:“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去吃人类的食物。”
  但是问题又来了,我们两个都刚刚化形,没有一个会做饭。
  最后我们在厨房找到了一袋挂面,扔进锅里去煮,却因为没有经验,煮出来一锅面糊糊。而且调料没有放对,他用指甲盖挑了那么一咪咪的盐,根本等于没放。
  我含泪吃着难以下咽的面糊糊,好几次都想跟他说干脆变回蛇算了。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忍回去,当人还是有很多好处的,不能因为不会做饭就因噎废食。
  于是我想到了铲屎官每天早上让金毛出去买早饭,就下楼去敲狐狸狗主人的家门,问她附近哪里能买到吃的。她诧异地看着我,打量我半晌,还是好心地给我指了路。
  太心塞了,我差点都要告诉她我是楚澜家那条白蛇。
  随后我们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些红红绿绿的纸,直觉告诉我那就是人类所用的“钱”。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出门,在小区门口找到了邻居说的小饭馆,成功买回了食物。
  能填饱肚子就一切好说,就是有一点比较麻烦,我跟黑王不能同时出门,因为我们没有家门钥匙,一旦出去了就回不来。有了上次在别人家困住的经历,我可不想再去外面流浪了。
  除了吃饭也没有什么太需要操心的东西,我跟黑王没羞没臊地腻歪了三天,深刻体会到“人类可以随时发情”“人类的丁丁没倒刺”这两点可以带来多少性福。
  结果我俩太忘乎所以,直接把铲屎官还会回来这件事给忽略了。
  这天早上,我跟黑王正在铲屎官的床上搂着睡觉,忽然一声门响同时把我俩惊醒,楚澜和季沉舟的声音先后传来,我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浑身僵硬,动也不会动了。
  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俩变成了人……他们会怎么对我们?
  黑王也难得地慌乱起来,我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糟了”,伸手在我额头一拍,我身体便是一轻,跟他双双变回了蛇。
  我们刚变回蛇,季沉舟就推门进来。而楚澜显然第一件事是去看他的蛇,因为我听见一声惊叫远远地传来:
  “黑王!暴风雪!你们两个又给我越狱!”
  季沉舟脸上的表情比楚澜的惊叫还惊恐,行李箱扔在一边,就朝我们走来,并朝门外大喊:“楚澜!你的蛇,在……在……”
  “在哪?在哪?”楚澜立刻冲了进来,季沉舟往床上一指:“你床上。”
  他那个瞬间的表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自知理亏,才从衣服里爬出来,又忙不迭往被子里钻,结果被他一把揪住尾巴。他声音都颤抖了,问我:“你们……你们干嘛了?”
  我被他倒提在空中,看着明显有睡过痕迹的床,以及因我们变回蛇形而摊在被子里的衣服,除了吐信子再做不出别的动作。
  楚澜声音还在抖,问季沉舟:“我们走的时候,被子……”
  “叠好了。”
  楚澜又掀开被子:“那衣服……”
  “在柜子里放着。”
  “那床单……”
  “不是铺的这个。”
  再瞄一眼床头柜,还没等问,季沉舟就答:“零钱本来是整的,在抽屉里收着。润滑液本来是立着的,现在倒了。”
  楚澜脸色铁青,把黑王也从床上捞了起来,一手一条抓住我们:“所以,这些全都是你们干的?”
  我心说还不止,厨房的垃圾桶里还扔着昨晚的外卖盒子,冰箱里冷冻的鸡肉已经被我们煮着吃完了,没有烧了你的厨房。我们还好心地帮你洗了被我们搞脏的床单,替你喂了一次已经饥肠辘辘的小牛油,出门时候又顺便拿布偶的猫粮喂了小区里的流浪猫。
  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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