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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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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归一下子僵住,站起来僵硬的迈着细碎的步子,左颠右倒的跟着江戎复坐上了老人友情提供的马车。
江戎复重新易了容,缩了骨,变成了一个有些瘦弱的书生模样。
左思归则是戴着珠翠,穿着女装,被江戎复化妆成了一个女人!
左思归:江哥呜呜呜呜………………
林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戎复:被兔子耍了的气总算出了一半,恩,爽了。
江戎复最后朝着老人点了一下头,扬起了马鞭。
第16章 第 16 章
骊城和遂安城隔了两天的路程,江戎复也没有想着要让大小白一路载他们过去,到底是妖禽,不是什么白天能堂堂正正出现的生物,还有遂安城的猎魔人盯着,江戎复就让大小白先回巢了。
更何况,他可是有别的事情,要在晚上做呢。
江戎复瞥了眼一脸苦瓜样的左思归,心里转着圈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坏水。
是夜,江戎复和左思归围着火堆吃着干粮,左思归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拎着裙角,生怕有渣子掉进裙子里。
林佑捂着肚子,大笑着在空中翻滚,幸灾乐祸,没有半点兄弟爱。
左思归欲哭无泪: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江戎复正在给蛇祖宗喂食,小白蛇把主人撕成长条的肉干吞下去之后,就慢慢悠悠的在江戎复手臂上绕了两圈,信子一吐就不动了。
江戎复等到左思归吃完东西就拿起一根树枝捅了捅火堆,使得燃烧的火焰跳动了一下:“思归,你先睡吧,等下半夜我叫你。”
左思归有些不好意思,抹了把嘴说:“江哥,要不…………上半夜我守夜吧?您赶了这么久的车,肯定比我累多了。”
江戎复脸色有些微妙,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火堆,看着左思归也不说话。
‘雾草,你忘了你今早上怎么被人一指头戳成个木头的了?还敢去叫醒他?’
林佑倒是提醒了左思归一下,那神一样的起床气,那敌我不分的暴脾气,谁吃得消。
左思归还有些犹豫,林佑就又说:‘没事,我也帮你看着点,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叫醒你的。’
左思归这才觉得有点放心,再次郑重的和江戎复道过谢之后,就把外衣一披,倒头睡了。
林佑飘在半空,反正是灵体,也不会饿,也不会困,能看着点BOSS的行动也是好的,万一这反派真的要搞什么大事情,他也能第一时间叫醒左思归,揭穿反派BOSS的真面目。
易容了的反派可没了那作弊一样的美貌,下手可以不用手软了。
至于有没有那个实力,林佑早就绝望的不做考虑了,打不过跑不过,就让二愣子左思归去折腾,一哭二闹三上吊,江戎复还能杀了他不成?
林佑给自己打着气,这才觉得心底下不是那么虚了。
但是林佑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无数电视剧里面的前辈用血淋淋的事实教给他的一个定律:
没事,千万不要去树一个FLAG!
左思归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均匀而深沉,木头在火焰里哔啵作响,跳动的红焰映照在江戎复那张易容的弱气脸庞上,竟然硬生生又显出一分诡异来。
林佑不小心看了一眼,就又是一个哆嗦,立刻转开了眼睛。
江戎复拾起了两只小石子,在手中抛了抛,像是在掂量着什么货物,又或者只是在试试手感。
一阵夜风吹了过来,伴随着的,是江戎复飘然落下的宽袖。
林佑眼睁睁的看着两粒小石子准确的击中了左思归身体的两处,这二货脖子歪斜,立刻就睡得更死了。
林佑:………………
卧槽!
说动手就动手,敢不敢打声招呼!
林佑不用试也知道,他就算在左思归的脑袋上蹦迪,左思归也醒不过来了。
江戎复拨动着火堆,给里面又添了一次柴,慢悠悠的出了声:
“哎呀,为了防止你做一些不太和我心意的事,我只能先让他退场了,毕竟你们交流什么我却不知道,这一点让我很不爽呢。”
林佑:………………
“喂,你在这里的吧?让我想想,魂体总不需要睡眠吧。”
林佑瑟瑟发抖,缩成一团:这这这,莫非是在和我说话?不不不,这里一定还有别的鬼…………
还没等林佑自欺欺人,江戎复就再次开口:“关于我昨天晚上的建议,你莫非不是那么的赞同?不过我想想,你应该还没有把我说过的话和这傻小子说吧?”
“这小子心不坏,但是脑子又直又不怎么好使,要是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那么必然会像我求证,那么你瞒着他的理由到底是不想让他担心,还是压根不想要他的身体?”
林佑:………………
“可别说什么想要麻痹他的傻话哦?要真的应了我的提议,关于身体的事情又怎么能半句话也不问呢?关系到自身的大事情,居然就这么相信我一个外人?”
林佑现在如果能哭出声来,那一定会把自己眼睛给哭瞎:被迫听着大反派的分析却不能反驳什么的…………太虐了…………
“不过没关系。”
江戎复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袍子沾到的尘土,眼睛里跳跃着跃跃欲试的火光:
“我可以稍微试一试我的做法,反正你我又不是盟友,万一对你的魂魄造成了什么伤害,我也不用愧疚了不是吗?”
江戎复从怀里取出一沓的黄纸符,好整以暇的照着火堆一张张检查了过去。
林佑惊恐的在空中飘来飘去,咬着自己的手指头瞪大了眼睛去看江戎复手里的符咒。
妈耶,莫非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左思归那个二傻子,希望他能记得给我烧点纸钱呜呜呜。
江戎复已经一张一张把符咒摆成了一个阵势,拎起了左思归放在阵中间,手指一翻,给他的额头也贴上了一张黄符。
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居然充满了美感。
修长的手指开始结印,左思归额中的黄符开始闪烁温柔的白光。
林佑的灵魂一阵颤抖,突然感到了左思归的身体传来了一阵吸力。
那个身体似乎背弃了自己主人,朝着另一个灵魂发出了甜美的邀请。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林佑往外拼命飘着,手脚并用胡乱划动,活像一只被突然放进水里的旱鸭子,似乎这样做就能离左思归的身体稍微远一些。
江戎复手印已经到了尾声,他左手维持着手势,右手小指在唇边一抹,留下了一抹朱砂殷红。
江戎复上前两步,把咬破的小手指按在了左思归额头正中的黄符上。
一瞬间,白光大作,林佑的身体一个踉跄,朝着左思归的身体跌了过去。
不要!
林佑惊恐到了极点,嘴巴张大,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轰!
围在左思归身边的黄符突然自燃起来,燃烧的轰轰烈烈,很快就只剩下了一撮尘土,至于左思归额上正中的黄符,则是直接爆炸开来,只留下了一些尚带着血印的残破纸张。
左思归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双眼始终紧闭。
林佑则拼命的飘离了左思归,抖抖索索的几乎把整个灵体都能埋在一边的大树里。
江戎复看着那些辛苦画出的符咒变成了碎片,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瓷瓶,一点一点仔细的给自己咬破的右手小指擦上了药粉。
“果然是你的灵力啊…………”
江戎复嘴唇一掀,突然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他带着灿烂的笑容原地转了一圈,似乎朝着某人展示着自己的无害:
“哎呀,我开玩笑的啦,只是一个小小的移魂手段,并不会对你的灵魂造成伤害啦~”
尾音上扬,十足的找到了好玩具的兴奋。
“真厉害呀,十九张移魂符都能瞬间烧个干净,这种实力可真少见,但是灵力的用法那么粗暴,又不是修炼过的样子,可真有意思…………”
江戎复还在大大方方朝着林佑展示着自己试探到的信息,蛇精病一样的原地跳了跳,一点也不萌。
“那么等你下一次能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们再好好的谈一次吧。”
江戎复把左思归放回了原位,阴谋得逞的快感让他感觉这一晚能睡足六个时辰!
饱受惊吓的林佑一点一点从藏身的树里面蹭了出来,看着反派BOSS挂着笑容去拨火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赶紧拆伙立马拆伙!这日子…………
没法过了呜呜呜呜…………
第17章 第 17 章
不管日子还能不能过,都要哭着往下过,林佑被江戎复结结实实的吓了一顿之后,确实不敢和左思归说任何反派BOSS的事情了。
谁知道江戎复会不会直接把二愣子忽悠到他那边去,不自觉的坑自己一把?
比如顶着美人脸一本正经的说他的坏话?
林佑完全不会高估左思归二的程度,也不会低估美色的威力。
两人一鬼在出了庄子之后第二天下午到了骊城,城门口的卫兵正拿着通缉犯的画像一张张对比着行人的脸,城墙上海贴着新出炉的猎魔人联盟的通缉画。
画上是陈哥脸江戎复和懵逼脸左思归。
林佑:可怜孩子果然是被带累了,不过不当猎魔人还是让人十分的身心愉悦。
江戎复异常淡定的接受了卫兵的盘查,因为扮演的是一个有些酸腐的书生,所以江戎复并没有给卫兵稍微塞一点小钱,所以理所当然的,坐在马车里的左思归被要求出来接受盘查了。
左思归脸色僵硬,攥着一只小白手帕,手帕上居然还绣着一个歪七扭八的杜鹃花,左颠右倒的从马车里爬了出来。
林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思归:江哥呜呜呜………………
简直是羞耻PLAY!
少年抽条的身形没有成年男人的健硕,五官被江戎复神一样的易容术涂抹的柔和又有点小清秀,妥妥的一个小家碧玉,除了太过‘害羞’到脸都变得红彤彤的,看上去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像江戎复易容出来的脸。
正好进城的一个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公子哥儿眼睛一亮,脚步一转就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呼啦啦一群的狗腿子。
“这位兄台有些面生啊,第一次来骊城?”
虽然是朝着江戎复搭话,但是那眼神却色。眯眯的定格在了左思归的身上。
林佑,左思归:………………
江戎复:哎呀?
那公子哥显然是骊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看他过来,那个守卫都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道路。
江戎复一整表情,神演技上身,带着八分谨慎两分羡慕还有一分自卑的眼神在公子哥一身名贵行头上扫过,见了个礼道:“在下确是第一次来骊城,敢问公子有何见教?”
那公子哥故作洒脱的笑了一声,还知道委婉曲折一下:“见教不敢,只是见兄台一表人才,有心结识一番。”
林佑:呵呵,就那脸色白的跟鬼一样的病痨样,还一表人才呢。
并不敢当面DISS大反派的林佑当了鬼也只敢在心里编排一下,怂的一逼。
江戎复听了那没有半点诚意的恭维却眼睛一亮,仿佛见到了此生知己,登时就深吸了一口气:“结…………结识?”
“那是自然,兄台可愿和我去鸿鹄楼一叙?”公子哥敷衍着江戎复,眼珠子还一道道的剐着左思归,从上到下,来来回回,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江戎复却瞎子一样的看不出来,激动地简直能厥过去,一张嘴,还没说话,就撕心裂肺的咳出了声。
喷了对面公子哥一脸的唾沫星子。
林佑:……………………
故…………故意的?
江戎复咳得气都喘不上来,还记得抖抖索索取出一条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让自己显得好看一些。
那公子哥脸色都青了,狗腿子立刻取出雪白柔软的丝绢奉上去,公子哥一把抓过在脸上一抹,立刻就扔到了地上,还踩了两脚。
江戎复终于喘足了气,站直了身子,一叠声的说:“请…………请请请…………”
末了又扭头,着急忙慌的把左思归拉了过去,抖抖索索和公子哥见礼:“思思,思思,和公子见礼。”
活脱脱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
林佑:哈哈哈哈哈思思哈哈哈哈哈…………
公子哥脸色这才好了一点,人模人样的对着女装左思归露出了笑容,这次的笑容真诚多了。
左思归已经彻底呆在那里,张口结舌,手里的帕子都被搅烂了。
这…………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林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佑抱着肚子在空中翻滚,笑的眼泪都差点溅出来,这这这这,一出好戏啊!
左思归僵硬的爬上马车,一个公子哥的狗腿子赶车,公子哥和江戎复则在前面谈天说地,口沫横飞。
江戎复信口开河编造着自己和‘妹妹思思’的悲惨生活,说的抑扬顿挫,引人入胜,不仅那些狗腿子们听得如痴如醉,好几次那公子哥都忍不住想要大声的喊一声好了。
林佑飘在空中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十分入迷,甚至在江戎复断在了最精彩地方的时候还忍不住想要揪着江戎复的领子让他继续讲下去。
江戎复一脸的惊讶,大张着嘴巴看着宾客盈门的鸿鹄楼,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问旁边的公子哥:“田,田兄,我们当真要在这里…………”
听故事听得都差点忘了自己目的的公子哥这才反应过来,心里还抓心挠肺的想要江戎复继续讲下去,但是江戎复这会儿却像是被城里的豪华气派镇住的乡下人,如同一个锯嘴了的葫芦,半句话也不说了。
已经有店小二看见公子哥并且腆着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凑了过来,点头哈腰道:“田少爷来啦?还是以往的位子?店里新到了北海活水运来的青鱼,田少爷可要尝一尝?”
公子哥还惦记着刚才的故事,心不在焉的一挥手,一个狗腿子就就把一包银子扔了过去,店小二满脸笑容的接了,引着几人上了楼,入了包厢。
田少爷坐定喝了口茶,都忘了先去给‘佳人’献殷勤,第一句话就是:“陈兄,你刚才说…………你爷爷三儿子的二姨太带着她的小侄女来闹你的婚堂…………”
江戎复故作矜持的够了一块桌上的小点心塞进了嘴里,似乎没有听清,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感叹道:“不愧是鸿鹄楼,这茶点做的真是闻所未闻。”
田少爷梗的差点抓起那盘点心塞死江戎复,你特么说往事就说往事吧,我本来就想听听佳人以往的生活好去搭讪,你生生给我塞了一嘴大瓜还停在这,还能不能好了!还能不能好了!
江戎复一会吃点心一会喝茶,要不就一副土包子样的摸着摸那,就是绝口不提刚才的话题,直到一道道菜肴上上来,就两眼放光,什么也看不见了。
田少爷:………………
好不容易挨到江戎复吃饱喝足,被下文梗的抓心挠肺,连饭都吃不香的田少爷正想旧事重提,江戎复就一把把左思归拉了过来,开始十分殷勤的介绍左思归。
女装的痛不欲生,同样没吃好饭的左思归:………………
田少爷脸都青了,强笑着应付江戎复,然后江戎复口沫横飞再次给他塞了一嘴大瓜,同样停在了最精彩的时刻。
田少爷:………………
左思归:雾草江哥然后呢?乡绅恶霸强行想要娶思思却被一块石头绊倒栽进河里然后恶霸爹过来一台轿子逼迫思思给自己儿子冲喜然后呢?
林佑:尼玛的你敢不敢完整的讲完一个故事!敢不敢!
江戎复一脸的愧疚,看着西偏的日头对着田少爷拱了拱手:“和田兄想谈甚是舒心,只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得先和思思去找我七舅姥爷认亲,我的信前天就应该到了,我七舅姥爷应该等不及了。”
田少爷:七舅姥爷!又哪里来的一个七舅姥爷!你今天不给我把这两个瓜说清楚你就别想走!
田少爷气的,都快要拍桌子瞪眼睛了。
但是包厢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喧哗,一队全副武装的侍卫忽然推开了包厢门,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官袍踏进了包厢,眼睛一扫就看见了江戎复和左思归。
田少爷本来还不耐烦的扭头就要让狗腿子把来人轰出去,但是等看清了来人,就乖得跟个哈巴狗似的低眉顺眼的恭敬行礼:“林…………林城主…………”
他在骊城横行惯了,但是见了这城主还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怕。
骊城城主林霄面色威严,嘴角却不自然的抽动,眼睛在左思归和江戎复的身上转了两圈,最终停在了江戎复的身上。
“既…………既然来了,那就先…………先随我回府,其他的,明天再说。”
第18章 第 18 章
林霄四十有八,却在骊城的城主位置上坐了二十七年,他十六岁的时候入仕,整个政治生涯几乎横贯了当今皇帝到他祖爷爷的那一辈,几乎见证了三代王朝的更迭,他知道的秘辛,比别人多多了。
骊城不像遂安城那样偏僻,它虽然离遂安城只有两天的距离,却占据着交通要道,繁华程度也要比遂安城高上好几倍,能在这个油水丰富的地方坐上几十年的城主,林霄的能力可想而知。
自然的,他的生存之道,要比别人要通透好几倍。
林霄带着江戎复和左思归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江戎复坐姿懒散,斜斜的窝在一边,一点正形也没有,林霄城主连外出进酒楼接人都穿着一丝不苟的官服,一看就是个刻板守礼的人,却意外的一路上挺直腰板,没有说半句话。
左思归还是第一次见官位又高又威严重重的大人,少年还穿着窘迫的女装,羞耻的满脸通红,缩在一个角落埋着头,也是半句话也不说,连林佑在心里招呼他也没有半分回应。
林佑叫了几声也就不叫了,整个马车里氛围诡异,林佑不像左思归什么也不注意,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个城主大人绷紧了的身体,还有不经意握起来的拳头。
是什么能让一个久居高位的城主感到紧张,甚至畏惧?
江戎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魔教教主?域外间谍?前朝皇子?
林佑瞬间就给江戎复脑补了十七八种符合反派身份的身世,全都是身负血海深仇,忍辱负重心机深沉,誓死要向天下人复仇,知道了自己秘密都得死的那种。
所以说脑补是要不得的,林佑一路上还没等到进城主府,就先被自己的脑补给吓了一个半死。
下马车的时候,江戎复跟着林霄城主去了书房,而左思归则是被引到了另一边的客房。
林佑犹豫了再犹豫,还是跟着江戎复他们飘走了,反正江戎复他们也看不到他。
林佑给自己打着气,缀在江戎复身后飘着,活像一只悲催的透明风筝,而那透明的长线就被江戎复给拽着。
林霄城主一进书房就挥退了左右,在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一鬼的时候,就立刻拱手,恭恭敬敬的给江戎复施了一礼,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江戎复立刻打断了。
“林城主还是小心一些,隔墙有耳,谁知道你看不见的地方,藏着什么竖着耳朵的小动物呢。”
江戎复意有所指,林佑立刻就意识到这是在说给他听的了。
反派BOSS一下子就猜到了仗着肉眼无法看见就暗搓搓跟过来的林佑动向,并且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林霄从书架上取下一只木盒子放在书桌上,他恭敬的再次朝着江戎复行礼,却没有立刻把东西给他,而是恭敬的问道:“东西都在这里,安…………大人,但是您要这些东西,那位…………知道吗?”
那位大人?哪位?反派BOSS背后的总BOSS?林佑觉得自己脑浆有点不够用。
江戎复嗤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说:“还没跟他说,怎么?那位大人难道连这点小东西都不给我?”
林霄脸皮一抽,嘴唇努力的展平:“那位当然不会舍不得这点东西,不过大人还是请示一下…………”
“请示个屁!你给不给?”
江戎复直接就开口大骂,一点也不给林霄面子,林霄脸皮又是一抽,犹豫了下,居然乖乖的把木盒子捧给了江戎复。
江戎复哼了一声,手指按在盒子上,蛇祖宗刷的一声窜了出来,冲着林霄威胁的嘶了一声,吐出了鲜红的信子。
林霄的手指立马火烧了一样的缩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江戎复大摇大摆的带着那只木盒子走了出去。
林佑立刻跟着江戎复飘了出去,半点都不带停的,他可没法感应江戎复的位置,一旦跟丢了就是跟丢了。
“老不死的狐狸…………”
江戎复嘴里轻轻的骂道,手指哒哒哒有节奏的敲着木盒子,看上去心情还是挺好的。
“喂,你要不要回去看一看那个城主大人现在在干什么?有大发现哦,比跟着我有趣多了哦。”
江戎复突然扬声说,脚步却不停,似乎在认真的对着空气建议。
林佑:呵呵,信你才有鬼。
江戎复看不到林佑,却如同开了挂一样的猜到了林佑的反应,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充满耐心的劝道:“我不骗你,那只老狐狸现在肯定在和主子请示呢,你真的不去看看?”
林佑飘来飘去,只把江戎复的话当做耳旁风,他其实也拿不准江戎复到底是怎么想的,索性就不猜了,跟准江戎复,至少他的行动能让他心里有点底。
还在书房的的林霄眼神还放在那个木盒子原本的地方,他也没有叫仆从,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走到靠墙的书架旁,吃力的转动木架上一个小小的装饰盘,立刻的,那个靠墙的书架就转动了开来,露出了一条向下的通道。
明明是大白天,林霄城主却点了一盏烛台,迈入了通道中,他进入通道之后,书架就立刻转了回去,同时那个装饰盘中有密密麻麻的纹路显示,一个结界就张了开来。
林霄城主所进入的地方是一个很深的地下室,他在走了半柱香时间之后才走到头,尽头是一个比他的书房要小一半的空间,空间里铺着一个由不同铁兽链接起来的法阵,法阵的中央摆着一个等身铜镜。
铜镜下方是一个石台,石台上刻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符文,林霄城主把烛台上面的热油滴在了其中一只铁兽大张的口中,然后把烛火凑了过去。
轰的一声,所有铁兽的口中都跃出了跳跃的火苗,照亮了整个空间。
林霄城主随手把烛台放在一边,抽出一柄小匕首在手指上一抹,就有一串血珠落在了石台上,洇湿了石台上的符文。
符文一个个亮起,铜镜镜面如同水波荡漾,过了好一会,才显示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对着江戎复也只是行拱手礼的林霄城主这一次却庄重的跪了下去,深深的叩下头去:
“陛下,万福安康!”
第19章 第 19 章
江戎复一路跟着仆从到了客房,仆人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江戎复对着空气演戏的蛇精病举动全当没看见一样,把客人带到客房就直接退了下去,可见林霄城主的家规确实森严。
江戎复不用猜也知道林霄城主现在在干什么,无非就是跟主子请示邀功,字斟句酌的参他一本,明明做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却又偏偏很合上面那个人的意,所以也只会得到不轻不重的敲打,却不会被借题发作。
林霄老奸巨猾,知道怎么做才能保下自己一家荣华不倒,审时度势,能屈能伸。
就像现在,明明怕他却又当机立断小小得罪了他一下,哪怕事后会招致一些可能的报复,也永远知道最该讨好的是谁。
谁让他的存在对上面那个人是一把双刃剑呢?那个人不想放开他,也不想让他过得太好,只能多方面掣肘,把他孤立起来,让他除了那个人,谁也不能信。
江戎复在心里冷冷的嗤笑着,直接把小木盒子放在木桌上,修长手指毫不停顿的掀开了盒盖,林佑悄咪咪探过头去,看到了一个雕花小瓶,十几支红烛,五只古朴烛台和几张黄符。
看见黄符,林佑的牙就有点疼,上一次差点被吸进左思归身体的不可自控的恐慌感还留在灵魂里,他不自觉的飘远了点。
江戎复骨骼噼啪作响,很快就恢复到原本的体格,挺拔修长,优雅俊逸,但是和那张病痨鬼一样的脸一对比,就显出了十分的诡异来。
他取出五支红烛,扬手点燃了一支,插在一只烛台上,放在了房间正中的木桌上。
大白天的点蜡烛,也不怕忌讳。
林佑还没来得及吐槽江戎复的举动,就看见那只蜡烛橘黄的火苗跳了跳,蓦地变成了幽幽的蓝色。
卧槽!什么操。作!
蓝色的火焰跳跃着,吸引着林佑的魂魄,林佑于是靠近了一些,迟疑着把脸凑近了些。
那红烛似乎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味道,似乎连林佑作为魂魄而丧失的嗅觉都恢复了过来。
那是一种勾魂摄魄的香味,只要是魂魄,都无法抵挡那种诱。惑。
林佑飘在红烛的上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暗搓搓拿一根指头戳了戳蓝色的火焰,透明手指穿过火焰,不再是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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