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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少主只想种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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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化作人形来,我要问你一些事情。”
幼崽身上泛起白光,白光过后,全身满是伤口的百里钧出现在他面前。
泽漆指尖点着他身上的小红点,问:“你今日是不是出去吃东西了?”
百里钧浑身又痒又痛,闻言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老实承认,哑着嗓子道:“在外面吃了点野果子。”
泽漆白皙的手指按按他尚存的那块看起来完好的地方:“这些小红点,痒吗?”
百里钧忙点点头,就是瘙痒入骨,痒的他实在受不住才咬自己,因着疼痛才能稍微缓解好受一些。
泽漆心中明了,铁定是吃坏东西,过敏了。他示意百里钧起身去浴桶处先洗一洗,把身上的脏污洗掉才好上药。
百里钧浑身上下,全是细细碎碎的伤口,听话的走到浴桶旁边,一脚踏进去,伤口碰到热水,不由打了个哆嗦,觉得生不如死,真是太疼了!他从小到大,从来没受过这种苦!疼的他眼泪都飚出来了!
他眼泪汪汪的扭头看着泽漆,能不能不下去?
泽漆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无动于衷道:“不把伤口里的泥污洗出来,怎么给你上药?若是以后泥沙堵在肌理,皮肉腐烂,恐怕就不是要清洗这么简单了。”
他故意把话往重里说,就是想吓唬吓唬对方,其实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含有私心,想借机出气,不然若是搁在平时,他只需拧了帕子给他擦拭干净即可,何须特意让武炼烧了烫烫的水弄进来?
百里钧见他一脸严肃,咬着后槽牙闭上眼睛,壮士扼腕一般,神情悲壮的跳进了盛着滚烫热水的浴桶。
第49章
他一跳进去; 就忍不住“嗷”了一声就想跳出来,疼倒还是其次,主要是伤口一沾到水,就像万蚁噬心; 又疼又痒让他一刻都待不下去。
然而一扭头看到泽漆冷冰冰的眼神; 百里钧立刻偃旗息鼓了,咬着牙将整个身体沉进了水里。他知道泽漆这是变着法子想惩罚他的,只要泽漆能出了心里那口闷气; 不再不理他,别说跳热水了,就是让他跳进滚油锅里炸上一炸他也愿意。
百里钧默不作声的将自己全身泡在浴桶里; 泽漆眼看着桶里的水很快由清澈变的血污; 知道脏物已经泡出来了,也没再折腾他; 让他起来擦干净去床上躺好。
百里钧被热水激的满头大汗,抓着浴桶的手因为太用力而骨节泛白,听到泽漆终于开口,长长的舒出口气,从浴桶里站起来拿过搭在一旁的布巾随便一擦; 然后裹在腰间赤裸着上身去床上趴下。
装着芙蓉润花珠的小玉瓶仅有一寸长短,泽漆估量着百里钧身上的伤口多,怕不够用; 一口气拿了五六只出来备着。
等他回来; 看到百里钧无比自觉的将自己四肢摊开趴着; 正扭着头冲他露出讨好的笑。
泽漆垂下眼眸,假装没看到,打开瓶塞。
他先试着倒了几粒在自己手心,芙蓉润花珠颗颗如黄豆般均匀大小,闪着润泽的光,躺在手心里莹润可爱,散发出阵阵清香。
泽漆起初还不解这药该怎么用,已经找好了工具准备把它研磨成粉再洒在伤口上。谁知珠子遇热即化,很快便在他手心里化成了一滩粘稠透明的液体。
泽漆小心翼翼的轻轻握拳,手腕稍微倾斜,药液便顺着他的手缝滴进了百里钧的伤口处,药液一触碰到肌肤,不出片刻就被吸收掉了,而伤口的血也不再往外渗了。
泽漆一见好用,立刻倒了更多的芙蓉润花珠在手心融化后,尽数抹在百里钧身上。
百里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尤以腰腹部最多,泽漆忙着给他擦药,感觉手下之人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渐渐软下来之后,心里便知,是芙蓉润花珠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境灵说的没错,这个药确实好用。只是不知道用的是哪几味药材炼制的,若是寻常之物,他想琢磨琢磨自己试着炼制,看能不能做一些出来,经常备着,有备无患。
他这么想着,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已经移到了百里钧的腰腹部,感觉手下的身体不自觉的躲闪了几下,泽漆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略微不满的轻斥道:“躲什么?不擦药伤口怎么能好?”
百里钧方才纯粹是敏感部位被人触碰到之后下意识的反应,被他这么低声一斥,只好老老实实的爬着,一动也不敢动。
泽漆把他后背腰腹的伤口涂满伤药,待药液全部被吸收之后,便让他翻个身侧躺着,好给他正面抹药。
百里钧本来因失血而发白的脸,轰的一下涨得通红。
他期期艾艾的看着泽漆,小声道:“真的可以吗?我还没做好准备,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今天这个样子……我怕给你留下不好的记忆,要不改日……不不,就今日,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
泽漆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不过最后一句他是听明白了,想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任由他处置的意思呗。泽漆不着急,反正百里钧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回仙门,他有的是时间日后慢慢折腾,把自己受的那些委屈都补回来。
想到这里,他对百里钧说话时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不急,慢慢来。”
百里钧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一把坐起来,拉住泽漆的手:“嗯嗯,不急!我慢慢来!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我,我太高兴了。”说着,忍不住狠狠在他手背上亲了几口,抬起头来,灿金瞳眸里像是藏着星星一样闪着光芒,明亮耀眼。
泽漆微微一笑,眼看着手里的芙蓉润花珠融化的药液就要干了,催促他道:“快翻过去。”
百里钧略显局促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他把眼睛一闭,翻身侧卧,还没等他摆好姿势,忽觉一凉,一件外袍扔到了他身上,正正将他的重要部位遮掩起来。
他眨巴眨巴眼,有点茫然,这好像跟之前说的不一样?
他转念一想,心道不一样就不一样,不管什么姿势,只要泽漆喜欢就好。
泽漆面不改色的继续给他上药,假装没看到他期待的眼神。他把之前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忽然心灵福至的领悟到了意思,顿觉羞恼不已,下手也不觉重了些,疼的百里钧嘶嘶直吸凉气,看着他的眼神愈发茫然起来。
疼死你活该!泽漆气哼哼的想,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对!没受伤的时候也不能想那个!
百里钧上完药的那些地方,不出片刻,那阵子抓心挠肺的痒劲就消停了,还没等他喘口气,没上药的那些伤口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又蜂拥而至,左右难受,他又不敢随便乱动怕惹泽漆生气,实在忍不住了,一条大尾巴不由的从搭着身体的衣袍里钻了出来,扑通扑通重重甩着床板。
他浑身上下难受,也顾不得心里那点子旖旎的念想了,不停的甩着尾巴扭动,连那双毛绒绒的耳朵都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
泽漆给他抹完肩头最后一块伤处,刚停下手想歇口气,一抬眼看到一条秃了毛的尾巴,原本蓬松光滑的长毛,现在参差不齐不说,还东倒西歪,像是年久失修的斑驳墙面,让人看了觉得又丑又难受,想给它捋整齐了。
泽漆深深吸了口气,对百里钧道:“尾巴过来。”
百里钧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乖乖的把尾巴卷到前面,放进他手里,眯着眼睛休息,现在身上全部涂了药,瘙痒和疼痛感已经不如之前强烈,药膏抹在上面,还有些许清凉舒爽的感觉,他折腾了一天,这会儿又累又舒服,忍不住闭着眼睛想小憩一会儿。
泽漆低头检查了一番,发现长长的毛根部还有不少地方渗着血迹,尾巴上的毛本就比别处的长且厚,芙蓉润花珠的药液又粘稠不好渗入,若是上药,恐怕要费不少功夫。
他想了片刻,抓过一旁的剪刀咔擦咔擦剪了起来,不过一会儿就把尾巴上的毛剪了个干净,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上药。
脱了毛的尾巴粗长长的一条,上起药来也很是容易。泽漆顺利的上完药,拍拍百里钧,让躺他躺好再睡,自己则出去洗了个手。
等他回来,百里钧已经沉沉的睡着了。
泽漆不放心的又察看一遍他的伤口,只这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百里钧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看来等他一觉睡醒,明天起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泽漆忙活了半天,这会儿也有点疲倦,他本来想叫境灵出来问问芙蓉润花珠的配方,敲了几下墨莲,境灵毫无反应,想来是睡着了,只好作罢。
床被百里钧占着,泽漆和衣坐在床边,靠着床头,不知不觉歪着头睡着了。
·
迷糊中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扑在脸上,泽漆猛地睁开眼,百里钧的脸近在咫尺,正与他鼻尖对着鼻尖,而自己则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泽漆被打扰了睡眠,恼怒的推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百里钧像只小狗似的埋在他颈窝乱蹭,他毛茸茸的耳朵冒了出来,蹭在泽漆脖子里痒痒的。
泽漆用力推他:“滚开。”
百里钧吸吸鼻子,舔舔他的耳朵,喃喃:“好香,好热。”
泽漆抬起脚踹他,没踹动。
百里钧浆糊似的黏在他身上,拱着脑袋在他身上蹭。
泽漆被他蹭的满肚子火气,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来摸上他的后颈想要敲晕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发现了。
百里钧一个翻身,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去拽他的衣服,平日里清亮的眼睛这会儿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懵懂又无辜。
泽漆也后知不觉的觉察出不对了,百里钧的体温火热的烫人,连喷在自己耳侧的气息都是灼热的,睡前他扔给对方遮羞的衣袍早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不着一缕的身体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不得章法的崽泽漆身上胡乱蹭。
泽漆僵了一瞬,脸色黑了下来,想都不用想,一定跟那个芙蓉润花珠有关。
他屈起一条腿,费力的将百里钧跟自己隔开,趁着百里钧神志不清迷茫的瞬间,将他推倒从他身下钻出来,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哗啦一下劈头盖脸的泼了百里钧一脸凉水,见他犹没清醒,索性拎起茶壶,整壶的凉水冲着他浇了上去。
百里钧被冷水一泼,打了个冷颤,神志有一瞬间的清明,看着泽漆,张了张嘴:“我……”
一件外袍兜头盖脸扑了过来,泽漆的声音透过衣料传进耳朵里:“把衣服穿上。”
百里钧这边刚无地自容的把衣服穿上,就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无比震惊道:“你们刚刚当着我的面做了什么?”
第50章
境灵一双小肉手捂在自己眼睛上; 偷偷从指缝里看人:“啊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当着小孩子的面这么不收敛,不知羞耻!”
泽漆脸都要绿了,忍无可忍斥道:“闭嘴!”
境灵已然知道泽漆只是嘴硬心软,根本不会拿它怎么样; 咋咋呼呼道:“不知羞!不知羞!”
泽漆只觉太阳穴的青筋嘟嘟直蹦; 捏着它的后颈拎起来,冷声质问道:“那个芙蓉润华珠,究竟是什么药?”
境灵浑不在意的努努嘴:“就是伤药啊。”它眼角余光瞥到泽漆脸色; 见他面色不善,突然福至心灵的领悟到了什么,忙急中生智补充一句:“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好像说过; 是特意给主上炼制的伤药; 特别好用。”它眼珠一转,“有什么问题吗?”
泽漆刚想要继续问它该怎么消除药性; 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火热,百里钧踉踉跄跄的抓住他的手臂,金灿灿的眼里似笼着一层雾水,耷拉着脑袋贴在他手臂上,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道:“泽漆; 我难受。”
境灵“啊”的一声捂住了双眼,哇哇直叫:“你们这对……”说了几个字后它就卡了壳,本来它是想说你们这对狗男女的; 转念一想不对; 这两人都是男子; 该怎么说?
境灵皱着小脸仍在思索,没留神被泽漆一把扔出了窗外,它一屁股落在窗外的地上,抬头,泽漆铁青着脸当着它的面重重的把窗户关上了。
这边厢百里钧已经如影随形缠了上来,紧紧抱着泽漆在他身上乱蹭,头埋在他颈间胡乱亲吻着,黏黏糊糊的喊着:“泽漆……泽漆……”
泽漆深深吸了口气,按住他乱动的双手,沉声道:“到床上去。”
百里钧迷乱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抱着泽漆跌跌撞撞的往床边走,他被泽漆抹的那个药折腾的难受,不过脑中尚余一丝清明,还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故作失去神志的样子,就是想试探试探,泽漆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只是他高兴的太早了,人刚挨到床沿,后颈一疼,整个人就昏了过去,人事不省。
等他再醒来,发现自己正泡在冷冰冰的水里,环顾四周,是在泽漆的房里,他茫然的坐在浴桶里,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明明记得昨夜是跟泽漆一起……怎么醒来只有自己在这里?
他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先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张嘴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正值酷暑,虽说天气炎热,但是任谁在冷水里睡一晚上都不会太舒服。
百里钧扭了扭酸痛的肩膀,又打了几个喷嚏。他这边一动静,泽漆的声音从床那边传过来了,带着浓浓的睡意,含糊不清道:“醒了?”
百里钧打着哆嗦从水里站起来,拿过旁边的干布巾擦掉身上的水,看凳子上放着一套洁净的衣服,想来应该是给他准备的,随手拉过穿上,大步走了过去。
泽漆侧卧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听到脚步声,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昨夜他累的够呛,把百里钧打晕之后,见他药性不减,昏迷中仍极不安稳蹭来蹭去,怕他出什么意外,只好又去把境灵捡回来问它该怎么办。
境灵跟他大眼对小眼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泽漆一气之下,又把人扔了出去。想来也是,这种不正经的药,谁会厚着脸皮到处宣扬,还是对着一个奶娃娃模样的境灵,更说不出口了。
想来想去,他选了个最简单的方法,决定用冷水泡除百里钧身上的药性。
浴桶里的水早污脏不堪,他又不想惊动武炼,自己一个人吭哧吭哧的把脏水弄出去,又抬了干净的凉水倒进去,最后费力的把百里钧剥光了放进去,守了他一夜,直到天际将明,见百里钧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看上去没有那么难受了,他才稍微放下心,躺床上眯了一会儿。
百里钧走到泽漆身边,见他一副虽然毫无精神却并无责备他的意思,心里稍微安定下来,执起他放在被褥上的手,轻吻几下,郑重道:“此生此世,唯你一人。”
泽漆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百里钧挨了骂,丝毫不以为意,满脸喜气,凑上去亲他的脸颊:“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负责,我就很高兴。我发誓——”
“等等——”泽漆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他注视着百里钧的眼睛,看着那双熟悉的灿金瞳眸里满当当要溢出来的喜悦,淡然道:“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百里钧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怎么可能?我明明……”
“你只是在冷水里泡了一夜,消除了药性而已。”泽漆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眼神,把人扔进冷水里泡好像是有点不太地道,虽然他之前仔细检查过,看到百里钧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之后才放心扔他进去的。
百里钧悲愤的望着他,刚要张嘴说话,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他捂住口鼻,急忙扭头,背对着泽漆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停下来,激出两汪眼泪。
泽漆心道:“不好,受凉了。”
果然,下一刻,百里钧就泪汪汪的看着他,还没说话,又是几个喷嚏,只好躲在一旁,委屈的望着泽漆。
泽漆也没法子再睡下去了,把人按到床上,严严实实的盖好,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这回倒不是芙蓉润华珠的药效了,是实打实的着凉了。
泽漆跨出门的一只脚又伸了回来,他本想去叫武炼找个医修回来给百里钧瞧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好,到时候还要解释他的床上怎么突然多了个大男人,太麻烦。再说……他回头一看,果然百里钧正一脸恳求的望着他,明显是觉得自己太过丢人,不想让外人看到。
泽漆想了想,去宝物匣拿了支雾岚翠过来,递给他,他爹不是说过雾岚翠包治百病吗?治好个小毛病应该不在话下吧?反正境灵那里有用之不竭的雾岚翠,他一点也不心疼。
“公子,吃饭吗?”武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泽漆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武炼父子还有被强拽过来的滚滚,滚滚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四爪紧紧巴着身下的地面,不想过来。
武炼道:“我听到公子房里有动静,想着公子应该起了,便来问一声。”
武杳则眨巴着大眼睛,问:“公子,崽崽怎么样了?”他说着,眼神就忍不住往里面飘过去,一副担心不已的样子。
“已经好了,现在在休息。等吃完饭,你再来瞧它。”泽漆不动声色的挡住他的视线,把门关上,临走前瞥了百里钧一眼,暗示他变回幼崽的模样,免得被武炼父子看到了,解释起来麻烦。
“嗯!”武杳听到幼崽已经好了,看着泽漆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和敬仰,惊叹道:“公子好厉害!”
泽漆笑着摸摸他的头,跟他们一起去吃饭。
快吃完的时候,从泽漆的房里突然传出“嗷”的一声,武杳跳下凳子,兴奋道:“崽崽醒了,我去看它。”
泽漆不慌不忙的扒完最后一口饭,跟在武杳身后,心里还在琢磨着百里钧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没事儿瞎叫什么。等他跟着武杳进屋,一眼扫过去,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芙蓉润花珠虽然是个不正经的药,但是治疗流血的伤口特别有效,今天一早百里钧那些小伤口已经恢复如初,较为深点的伤口也已经结疤,不出意外的话,估计最迟明日,就能恢复。只是泽漆心急之下剪掉的毛却没有这么快长出来。
百里钧变作兽形,心神俱伤的抱着自己光秃秃的尾巴,一脸生无可恋。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大尾巴,一觉醒来就这么秃了,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悲愤的“嗷”了一声,没想到正正被前来看望的武杳看了个全部。
武杳天真单纯,脱口叫道:“崽崽的尾巴秃了!”
秃了……秃了……
百里钧的脑子里无限回荡着这两个字,一脸悲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泽漆顿觉不妙,再看百里钧,抱着尾巴伤心的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褥里,不管武杳怎么叫,都不肯抬头出来了。
泽漆只好先把武杳哄走,回过身来,想到百里钧光秃秃的尾巴,心虚之后又忍不住想笑。
百里钧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听到人都出去了,屋里只有泽漆一个人的气息,从被褥里抬起头来,哀怨的看着泽漆。
泽漆强忍住笑,摸摸它光秃秃的尾巴,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对不住,昨天一时心急……”
他话说到一半,一阵天旋地转,百里钧猛地飞扑上来,把他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喷热的气息扑在他脸颊,气哼哼的轻轻咬了他耳朵一口。
泽漆被他毛茸茸的脑袋拱的痒呼呼的,本想绷着脸警告百里钧让他自重,眼角余光瞥到他光秃秃的尾巴,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51章
泽漆伸手抓住他乱晃的尾巴,捋了一把; 略微有些扎手; 眼里含着笑:“先委屈你几天; 等毛长出来了再变作人形吧!要不这么贸然出去,他们私底下稍微那么琢磨,就知晓你是谁了; 有损你仙门的威严。”
百里钧愣了一愣; 满腔的热情瞬间熄灭了,他蔫蔫的趴在泽漆身上; 毛茸茸的脑袋垂在泽漆肩上,哼哼唧唧的来回拱着。
泽漆笑了个够,推他:“起开!”
这人的兽形少说也有200来斤重,全部压在自己身上; 死沉死沉的,心里没点数吗?
百里钧早看出来了; 泽漆虽然恼于自己骗他; 但是面对兽形的时候,他对自己就没那么严苛; 反倒宽容许多。
他眨眨眼; 觉得按照泽漆说的这么着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方面可以借兽形的时候慢慢消除泽漆的火气,另一方面只要泽漆一看到它光秃秃的尾巴; 心里过意不去; 就不免对它温和一些。
打定主意; 百里钧假意不满的哼唧了一会儿,在泽漆身上蹭了个够,直到他身上全是自己的气味,才心满意足的滚下床,眼巴巴的看着泽漆:饿了,想吃。
他从昨日早起到现在,滴水未沾,早饿得饥肠辘辘头晕眼花。
吃惯了泽漆做的饭菜,再去吃那些丹药味同嚼蜡,索然无味。再者,即便是那些精心炼制的丹药中所蕴含的灵气还没有泽漆随手给他吃的小鱼干上蕴含的灵气多。
虽然他手里有微观,里面被泽漆塞满了东西,但是他自拿到手就宝贵的很,根本不舍得吃,只有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拿出来一两个出来解解馋。
因为变形不稳,被迫回仙门的那几年,全靠着手里的微观和对泽漆的念想,他才忍着没有强行突破父亲设的结界,强迫自己定下心来修炼,等到身形变幻一稳定,就急不可耐的出关求父亲前来求婚。生怕晚上一点儿,就被别人捷足先登。
他还记得泽漆跟那个魔族的什么左护法凌钰,两人之间隐约有暗潮涌动,虽然泽漆看上去更喜欢他,但也难保那个凌钰在他不在的时候趁虚而入,近水楼台先得月。
满肚子酸水的百里钧全然忘了,或者说是刻意忽略了,泽漆之所以对他与众不同,主要还是因为泽漆喜欢毛绒绒的动物,而且是猫控,百里钧恰巧是他在这个世界养的第一只大猫样的毛绒绒,自然不能与与别的相提并论。
至于凌钰,除了相见尴尬之外,泽漆对他实在是唯恐避之不及,哪儿还会上赶着去喜欢?
泽漆昨夜几乎一夜没合眼,这会儿懒散下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一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他半睁着眼看着幼崽模样的百里钧跟他撒娇,嘟哝了一句,打发它去找武炼。
百里钧哪儿好意思这副模样出去,看泽漆实在是睁不动眼,眨眼间就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站在床边想了一会儿,重新爬上床,在泽漆身边卧倒,爪子一伸把人搂进怀里,也跟着闭上眼睛。
·
泽漆是被热醒的。
耳畔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低头看看搂住自己的那两只厚实肉爪,没忍住轻轻捏了捏,手感绵软润弹,跟以往一样,又伸出手指勾在它爪缝里玩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的把人推到一旁。
百里钧睡得四仰八叉,跟以前一样毫无防备。
泽漆看着他身上被自己不小心拽秃了好几块的地方,不忍目睹的别开眼,好在他屋里唯一的镜子之前被他失手打碎了,百里钧之前只顾着光秃秃的尾巴,还没来得及看身上的毛毛,否则……
泽漆简直不忍心再想下去了,他急匆匆的套好衣服,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百里钧睡意正酣,听到响动,抖抖耳朵,翻个身又心无旁骛的继续睡了。
回仙门的那几年,他吃不好睡不好,起初的几个月,天天发了疯的想泽漆,还有他做的菜。现在人就在身边,不管现在如何,反正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直到一阵诱人的香味从外面飘进屋内窜进鼻中,百里钧才睁开双眼,精神抖擞的站起来抖抖毛,准备去吃饭。这个香味,他只要闻上一口就知道是泽漆亲自下手做的,馋的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百里钧舔着嘴角甩着尾巴往外走,心情大好,走了没两步突然想起来了,僵在原地。他扭头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尾巴,不由悲从中来:这个丑样,怎么出去见人!
然而更让他心痛的还在后面,之前他的眼里只看到了光秃秃的尾巴,没顾得上看全身。
这会儿顺着脊背一打量,顿时呆了,只见他全身上下几乎没一块完整的,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顺滑光亮的皮毛,现在坑坑洼洼的多了不少数不清的秃毛斑,哪里还有以前威风凛凛的模样,简直像只癞皮狗。
泽漆略心虚的端着东西推开门,看到幼崽模样的百里钧窝在床上,将自己团成一团,正小心翼翼的舔舐着自己的胸毛,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两眼泪汪汪的含着无限委屈。
泽漆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咳了几声,故作淡定道:“来吃点东西。”
百里钧动动耳朵,吸吸鼻子,假装不在意的别过脸去。
虽然泽漆看上去已经把之前的事情揭过去不再生气了,仿佛还因着心虚有点儿刻意的想讨好他的模样。但是他是那种很容易就被收买的人吗?他在仙门也是受尽万千宠爱,从来没受过一丁点苦,更何况这种褪毛留疤的委屈?
百里钧打定主意,不能这么轻易原谅泽漆,至少……至少也要做三顿好吃的才能原谅他!
他这么想着,听着泽漆的脚步声走到了床边停下,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
百里钧哼了一声,泽漆眼里带着隐隐的笑意,又挠挠他的下巴捏捏他的耳朵。
这两处平时自己舔毛的时候够不着,被这么摸上一摸就很是舒服。
百里钧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心里有那么丁点受用。
然后他听到泽漆道:“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烤羊腿,你要不要吃一点?”
百里钧原本坚定不移的内心略微有些动摇了,他神情稍稍犹豫片刻,耳边泽漆又说道:“还有你喜欢的小鱼干、烤鱼……”
他话音未落,手下就空了,百里钧跳下床,凑到桌上,看了看菜色,又扭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先原谅你了”的表情,埋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泽漆啼笑皆非,心道:算了算了,跟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子计较什么。
他之前抽出空来又去魔宫问了魔君一些事情,知晓百里钧确实不是诚心骗他,突然回仙门也是另有隐情,着实怪不得他。
原来百里钧身上有关于獍的血脉,并不是每个百里家的人都有。每隔数百年,百里家也仅仅只会出现一个返祖的獍,能在兽形和人形间肆意变化,其余都不过是些根骨好一些的普通人罢了。
獍所到之处,灾难随行。然而獍天生所具有的超然能力,却又让人垂涎,忍不住铤而走险。
獍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掀起腥风血雨,争斗不休,因为每个渴望力量拥有野心的人都想将獍据为己有。
数百年间,死于獍之手的人不下万人,直到一位修为极为强大的修者横空出现,强行令止若有再提起獍者杀无赦。有关獍的传言才渐渐平息下来。这位修者就是现任的仙尊百里岑。
而上一个在众人面前现出兽形的獍,就是百里岑。
只是百里岑修为深不可测,谈笑间便可置人于死地,坐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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