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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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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夙兰宸丧心病狂的想把夕颜困锁在身边,那么弑父杀兄他也是干的出来的。
“我只问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听到身后脚步声,明臣头也不回的问了一句,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见,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倾天。
第一次,明臣心有侥幸的告诉自己,也许是他想多了!
第19章 明修栈道
北海,无涯之涯。
花十七躲在花问海的怀里昏昏欲睡,他的精神并不好,海风不时的吹过他的侧脸,带着海水的咸涩味道,是一种名为熟悉的感觉。
息泽挽早已等待多时,茶水都凉透了,拜师礼都落了灰,却迟迟不见花问海,三十三天明臣的那一声他倒是听见了,对此,息泽挽并不想解释什么,天道之下即使是神也会有难言之隐,留下线索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被误解也没关系,息泽挽从来都知道,这个世界上真与假并不是因着自己,而是看他人的信任,信任与否决定了真假与否的正确姿势。
“恭喜,你赢了。”
花问海天赋不错,可是游泳潜水他也不过是一个肉体凡胎,到了中途他就坚持不下去了,呛了水晕过去,只是花十七的乾坤借里有避水珠,这个人才避免被溺死,红衣白发故友来访,措手不及的息泽挽眨了眨眼,细细想来上次见面还是帝祸陨落,夕颜来问罪差点让他给帝祸陪葬,可真的是千钧一发啊!
“我要见他!”
红衣白发的花十七变成了夕颜,这一次,他为了夙愿而来,息泽挽唇角弯了弯,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在夕颜路过他身边时接过了昏迷的花问海,他的徒弟命不好,有这么一个弟弟想要长寿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其他了。
不过祸福相依,到底如何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更清楚。
夺舍青龙被火凤烧伤让本就残缺的神魂面临溃散,故而重新回到息泽挽准备好的孩童身体也仍是虚弱的紧,看到花十七近来,夙兰宸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烙印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改变,无论花十七变成什么样,他都会找到他,认出他。
“夙兰宸,赌约作废吧。”
夕颜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夙兰宸,一双眸子再不复先前的灵动,仿若一潭死水枯寂,没有一丝生气,夙兰宸莫名觉得心慌,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却无法挣脱出来,身体先于大脑的反应,顾不得正在调息的关键时刻,扑倒床边,一双小手死死的抓住了夕颜的衣袖,只定定的看着,也不说话。
“当年帝祸兄长已经答应你我之事,拂昭兄长也说待大劫过去,九州安宁,便允了我和你同游九州。”
“我从未怀疑过你,所以,即使我可以去看,也没有发现真相。”
“我心悦你不假,可你利用我也是真,害我家破人亡,再无颜面回去三十三天!”
“夙兰宸,你的爱我真的不想要了,可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
夕颜闭上眼依稀看到两位至亲兄昔日关怀模样,心中更是煎熬,他的爱和恨太乱,已经分不清了,稳了稳情绪才继续说下去,他说的很慢,每一字每一句说的格外清楚,夙兰宸眼眸里波光流转,他似乎也记起来。
“所以,我要你活下去,活的长长久久,背负我因你而湮灭的神魂,生生世世求而不得,纵然相见不得善始善终!”
夕颜温柔的像是在情人耳边软语,可说的话却是淬了毒的刀锋,一刀一刀的割在夙兰宸心头最柔软的地方,鲜红色的血染红了看不见的地方,夙兰宸白嫩的小手更加用力的抓着夕颜的衣袖,眉心殷红,眼中满是煞气。
“你敢!”
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夕颜偏过头,唇边一抹笑薄凉讽刺,他自诞生便是被帝祸拂昭等诸神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更是一句重话都不曾有人对他说过,可偏偏一个夙兰宸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忘记了他也曾骄傲的睥睨天地,当真是情爱误神啊!
“夙兰宸,你欠下的,我替你还,此后,我们再不相欠了!”
夕颜说着抬手按在夙兰宸双眼,他的身后夕颜花绽放一瞬,然后凋零,夕颜没有给夙兰宸机会,看着软倒在床上的小小孩童,夕颜突然笑了,属于花十七的少年身躯向后倒去,息泽挽接的及时才没让这孩子摔了,在看床边时已经没有了夕颜的身影,这次连气息都感觉不到了,应该再也见不到了吧!
三十三天,云泉之中,夕颜静静的漂浮在云泉水面上,他的白发很长,几乎铺满了云泉,明臣因着他的出现错愕的忘了反应,夕颜回头展颜一笑,明臣似乎看到了昔日的三十三天开满了夕颜花的景色,无奈一笑,眸中却沉了七分暗色。
“明臣兄长,帝祸兄长与拂昭兄长的神魂转世我已经见过了,还望明臣兄长照拂一二,千余年后自有机缘。”
“我知晓的,你安心便可!”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明臣一如当年的宠溺笑容,送走了夕颜,倾天来的时候只看到明臣双手捧着夕颜花,眼角有细碎的水光。默了半晌,倾天走过去,从身后拥住明臣,他只希望他的明臣不要那么难过。
“莫难过了,夕颜花朝生夕死,这是他的天命。”
“天命所归吗?倾天,你还没有回答我,可与你有关?”
“没有!”
“我信!”
一个问的斩钉截铁,一个答的干脆利落,一阵风来,夕颜花随风而去,落在云泉,沉入水下,再不见踪影。
瑶华映阙起身离开,花葬影坐在那里,已经是泪流满面,他抬手摸了摸,指尖湿了许多,这是怎么了?
花问海做了一个梦,入目所见是白色的花海,花藤编织的秋千随风而动,花十七坐在秋千上正看着他。
“十七?是你吗?”
花问海踏出一步,花十七仿佛离他又远了些,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花问海往前跑去,却是如何也追不上了,眼睁睁看着花十七消失在视线里,耳边花十七的声音还在继续。
“哥哥,对不起……”
“哥哥,原谅我吧……”
“哥哥,再见!”
花问海停下来,看着血色一点一点的蔓延过来,他抬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十七……”
一声喃喃,梦中人不知噩梦成真,却是故人辞别,再无相见之日!
第20章 暗度陈仓
花十七在玉床上睡的安稳,玉石有养魂的功效,息泽挽在玉床周围下了禁制,防止花十七不稳的魂魄离散,从密室里走出来,看到雕花大床上一大一小还在睡着,走进一看唏嘘不已。
夕颜到底是心软了,以执念凝聚成人形,哪怕只有短短几年,也想着予了夙兰宸的一个心愿,不知天上何蹉跎,只羡人间芳菲雪。看着几分熟悉的眉眼,息泽挽想了想,一挥衣袖,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被他送去了某个偏僻地方,既然想要相依为命,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师尊,我弟弟呢?!”
花问海衣衫不整的跑出房间,看到息泽挽就急切的询问起来,息泽挽看他光着脚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来,眼中笑意更浓,花问海重情义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执念的人才好控制。
“他魂魄不稳,需要好生调养,你不必担心,担心也没用,你修为不够,帮不到他的。”
“弟子知道了,回去就闭关修炼!”
息泽挽的话真假掺半,可花问海也清楚,有一点息泽挽没说错,他太弱了,深深看一眼息泽挽身后紧闭的房门,花问海按耐心中不安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的他不能违背师命,毕竟十七还在息泽挽手里,如此想着花问海修炼更是拼命。
花葬影等了一天一夜,等到倾天带了明臣回来,许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花葬影起身走到明臣身前挡住他的去路,一撩衣袍双膝跪地,声音沙哑却不失坚定的顺道。
“师尊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说完还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下子就真的是强买强卖的买卖了,明臣看着花葬影,半分讶色都没有,走前一步扶起花葬影,在倾天不赞同的眼光下收了这个徒弟。
“你根基不凡,随我回未雨绸缪静心修炼,假以时日定然成就非凡!”
“你可愿意?”
明臣说完有问了一句,他从不愿强迫别人,这人与他的机缘很是巧合,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才有了收徒弟的念头。
“弟子愿意!”
花葬影犹豫再三才答应下来,十七那边有花问海照顾,他是可以安心修炼,不然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的,他该如何保护他的弟弟花十七!
明臣带着花葬影走了,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
“他竟然想走回未雨绸缪,真是傻的可爱,能忘记自己是神的身份,真搞不懂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突然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感兴趣了。”
花非卿抱着一摞古籍出现在倾天身后,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话,倾天回头看到自家徒弟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忙拉着人回去了自己的府邸,
初春时节,天空落下了雪花,只是许多人没有心情看景了。
瑶华映阙停下手中画笔,思量片刻,画瞳点睛,即便再如何的画技,也画不出画中人本体千分之一的神采。
“今年的大雪,你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第21章 问罪
北阳,地海之下,血海无边,女子红发红眸一身红衣妖娆诡魅,坐在礁石上,白皙的小腿泡在血海里,好不惬意,她身后长长的镰刀漂浮在半空,刀头的骷髅泛着诡异的红光,这一切看上去异常的恐怖,在瑶华映阙看来,不过一些障眼法而已。
能让他的小徒弟托付身后事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哟,今儿个什么日子,吹的什么风,竟然把你吹来了。”
女子看到血海尽头缓步而来的瑶华映阙,痴痴笑了起来,她的手腕和脚踝都用穿着红绳的铃铛系着,举手抬足便是清脆响声,瑶华映阙面色微变,脚下快走几步,到了女子身前盯着那首饰看,样式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当初小徒弟生辰,正是他亲自绘图制作,怎么会看错!
“罪臣,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
瑶华映阙也只是从他人口中听说小徒弟的死讯,那时他渡劫失败被封印在昆仑山脉,也只看到小徒弟重伤,并不知晓死因。
不久之前他感受到小徒弟的魂魄有溃散的迹象,补魂一说更是要知道补魂者生前经历,残魂去向,会有这样的感应该是夕颜离开了,失去了神的庇佑本就强行凝聚的魂魄更是岌岌可危了。故而他来了这里,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表明小徒弟的死绝不会那样简单!
“告诉你?哼,我凭什么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又能如何?替他报仇吗?映阙,算了罢,那人你惹不起,更是你舍不得的人,何必自找苦吃呢?”
罪臣一脸嫌恶的看向瑶华映阙,要不是这人的优柔寡断和不信任,阿骨他怎么会那么狼狈,明明是天之骄子,却不知着了什么魔,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自毁前程,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场,何其悲哀!
“我耐心有限,我来是为了救他。”
瑶华映阙耐心解释,可罪臣并不领情,血海是她的地盘,即使她伤势未愈,想来瑶华映阙未必会比他好到哪里,就算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你毁了他还不够吗?还要再毁一个无辜的孩子吗?你到底在想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找到他的残魂寄养在那孩子体内,以魂养魂,他也回不来了,他死了!魂飞魄散再没有复生的机会了!”
“闭嘴!”
瑶华映阙沉下眼,本该无悲无喜的神在此时犹如被触碰了逆鳞的龙,周身狂暴的气息令脚下的血海开始翻涌起来,罪臣眯着眼去看,她能感觉到血海深处那孩子在不安,镰刀横躺在身前,白皙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镰刀上每一个细小纹路,动作温柔的仿佛在轻抚自己的孩子,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镰刀有灵,轻轻低吟,似是在回应罪臣一般。
笑意更浓,罪臣缓缓站起身子,赤裸着双足踩在血海上,如履平地一般,细细想来,她的镰刀已经有几百年没饮过血了,瑶华映阙也不多言,铭刻入手一瞬,天地骤然失色。
神器出,风云变,诸神决,祸苍生!
第22章 茕茕孑立
死神镰刀斩破虚空,先发制人,血海掀起滔天风浪,瑶华映阙铭刻高举,天地一分为二,血海之上莲花绽放,淡淡莲香沁人心脾,罪臣面色一变,斩空一瞬,却是收敛了七分狠厉,莲花是那孩子心爱之物,她既爱屋及乌又怎么舍得伤了一二,说到底她纵然堕神成阙,仍会因为心头恻隐落於下风。
“把他交出来,你知道,我不想伤你。”
瑶华映阙因为罪臣心有顾虑从而无所畏惧,铭刻剑下,招招见血,不多时罪臣已经是满身血痕,却苦苦支撑不愿退让半步,唇边溢出苦笑,那孩子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没有劝阻她,再看向瑶华映阙的眼神,多了些许的怜悯,这人荣辱加身过,也曾孑然一身,怎的就是不明白呢。
“几百年不见,这些龌龊伎俩你倒是学得不错。”
“自他离开,我就在想,这世上的阴谋诡计若是我早些学会,不那么自持清高,或许他不会落得那个结局。”
罪臣默然,是啊,这人怎么会不明白了,现在只怕是太明白而变得极端起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有趣,真是有趣,罪臣松开了镰刀斩空,火红色的长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入血海之中,红色的眼眸里隐约有孩童的影子,但顷刻间被大火吞噬,瑶华映阙皱眉,这女人疯了不成!
“以身献祭,天地不容!罪臣,你这又是何苦!”
罪臣漂浮在血海之上,手腕和脚踝不知何时多出了伤口,鲜血染红了精致的银铃链子,她的笑容肆意张扬,生命的气息彷如绽放的花朵,快速的流逝着。
“可惜,血海是没有雪的,我看到你肩头的雪花了,不能陪那孩子站在天空下看着大雪落下,真是遗憾呢。”
鲜艳到刺目的红色消失在视线里,白发苍苍的罪臣抓着自己的镰刀,支撑着不让自己沉进血海,她抬手指了指瑶华映阙的身后,那里小小孩童正看着这一切,漆黑的双眸通透干净,瑶华映阙心头一震,铭刻剑消失在手里,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孩子拥进怀里,终于找到了,他这样想着,却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笑容古怪的罪臣。
“多谢!”
直到离开,瑶华映阙把那孩子紧紧护在怀里,罪臣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倒是她的身后,与那孩子一般大小的孩子笑容戏谑的站在那里,他走上前走到罪臣面前,轻轻拥抱她,亲吻她苍白色的发丝,难得的温柔,罪臣闭上眼,消逝的生命力正在被吸收,也罢也罢,这样的结果也不错。
“你好好休息,我发誓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困倦席卷而来,罪臣就这样睡着了,她的唇边还有着笑意,如果有这孩子她也是可以安心的休息了,瑶华映阙,诸神啊,你们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这些吧,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们,看着你们为自己犯下的罪孽万劫不复!
“晚安,姐姐!”
孩子目送罪臣沉进血海,小手抓住镰刀斩空,垂下眼眸,看不出是悲是恨……
第23章 打家劫舍
北阳的天塌了,在瑶华映阙的身后天地交接,生灵涂炭,血海翻涌着吞噬生命,那些村庄城镇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不见,这些也没有拦住瑶华映阙离开的急切,他怀里的小小孩子越来越虚弱,倾尽一身修为争取来的这一刻钟有多珍贵不说,瑶华映阙根基受损,不调养个百年怕是难以恢复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危城从云海里走出来,居高临下的俯视下方的天塌水倾,淡漠的神淡漠的眼,蝼蚁怎会引起神的情绪波动,只是,这般大的业孽强加在瑶华映阙身上,他到底是舍不得的!
抬手间,宽大的袖子无风自舞,枉死的冤魂怨念愤怒的咆哮嘶吼,凄厉声音被封锁在这小小方寸,瑶华映阙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危城下意识攥指成圈,多少的魂魄灰飞烟灭,再不留下痕迹,象征业孽的纹络爬上危城的手臂,在他的锁骨上安定下来,烧灼神魂的痛很陌生,危城看眼瑶华映阙离开的方向,有些恍惚。
那时候,你是不是也有这般的疼痛呢……
“师尊……”
花十七似是被魇住了,在玉床上不安分的挣扎着,息泽挽无奈只能守在玉床边,这祖宗可不能在他这里出事,他还没有要一统三十三天的野心,别的不说,护短的神可都是小心眼的,一个不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北海,无涯之涯边界。
“是禁制,怎么办?”
巫徒摸了水幕的外壁一把,略带嫌弃的看眼湿了的袖口,他不喜欢有水的地方,要不是为了小师弟他才不会来这里!
“师尊只说一个时辰内带回小师弟,其他的酌情处理……”
一叶孤帆话音未落,纳兰珏已经在水幕外壁上开了一个口子,巫徒不留痕迹的往大师兄身后藏了藏,自从小师弟不见了,纳兰珏就不言不语的狂飙冷气,看得出来,他这个师姐是真的生气呢!
想着,巫徒也冷下眉眼,敢动他们失而复得的小师弟,就算是神也不可饶恕,打不过可以拆家啊!师尊说过无涯之涯里好东西不少,等下多收集些回去哄小师弟,至于其他的,烧不了有点可惜。
人界有句老话叫打砸烧,打不过,烧不得,那他砸总可以的吧!
在密室的息泽挽心有所感的掐指一算,略心疼的咬牙切齿,却还要稳定自己的心神不能出任何的岔子,现在的花十七是最敏感的,些微的情绪起伏都会影响到他。
俗话说得好,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等个百八十年再秋后算账什么的,息泽挽想这个耐心他还是有的。
花问海被安排在无涯之涯最深处的地方修炼,不要说无涯之涯被拆了,就算是整个北海被掀翻了,也不会影响到他,此时也不过是因着微弱的血脉感觉到花十七的情况,虽然虚弱好在稳定。
“巫徒,你去收小师弟的玩具,大师兄和我去会一会这个传说中与世无争的神!”
纳兰珏话音方落,巫徒和一叶孤帆很有默契的闭嘴没有丝毫疑问和反驳的话,总觉得师妹、师姐今天格外凶残啊!
第24章 泥沼之中
无涯之涯,昼夜难分,黄昏之境,铭刻永恒。
无涯之涯的来历一叶孤帆也是有所耳闻的,可到底是眼见为实,亲眼所见才知传说不假,砸了到底是可惜了,纳兰珏瞥他一眼,一叶孤帆默不作声退后两步,今天的师妹不能惹,惹了就死定了。
“也不知道小师弟被藏到哪里去了,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这里!”
一叶孤帆这番话是真的出自肺腑,他们已经转了第三圈了,莫说师妹沉不住气,他也是没耐心了,两人对视一眼,纳兰珏一步踏出,人已经站在半空,冷眼扫视一周,眼角流光纹络一闪而过,扬手落下,银白色泽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黄昏都成了白昼,照的一片通亮,正在搜刮的巫徒歪头看了一眼,秉着能拿走不留下的风格低头又忙碌起来。
一叶孤帆看的皱眉,他怎得不知自家师妹竟有了如此实力,想来也不算奇怪,瑶华映阙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徒弟,谁敢欺负了去,故而师兄弟互相切磋的时候,纳兰珏就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慢条斯理的翻阅着,久而久之,也就忽略了纳兰珏也是同他们一起修炼过来的。
“息泽挽,有种的就滚出来,没种就缩在你的乌龟壳里,一辈子都别出来了!”
“嘶!”
一叶孤帆抽了一口冷气,被自家这个看似温柔师妹一句话噎的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这么彪悍,师妹你真的能嫁出去吗?不管一叶孤帆此时内心如何复杂,密室里的息泽挽嘴角抽了再抽,一再的告诫自己忍字头上一把刀,不能坏了大事,手掌贴在花十七额头,将那些情感一点一滴的抽离出来,等到完成这一切,纳兰珏已经站在了密室外面。
息泽挽笑眯起眼,想着这年头的小辈都不懂尊师重道了,他出手教训一二算不得以大欺小吧!
三十三天,麟瑶坐在神位上,已经褪去了稚嫩,因为帝祸的陨落,天道选择了他,而他在不久前才接受了天道的馈赠,修为突飞猛进,成为了新的天地之主,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麟瑶看着自己圆润的指甲,唇边带笑,息泽挽既然出手了,那就让他牵扯的更加彻底一点,不知道看到夙九,他会不会感动的痛苦流泪呢?
夙九泡在温泉里很是享受的舒展着身体,一股莫名寒意让他从头冷到脚,想来是他错觉了吧。自从息泽挽说要帮他,他的日子比之从前滋润不少,虽然说是危城设计了他和息泽挽不清不楚,到那个人是真心的在维护他的。
“因果秩序已乱,只要不伤及因果中人,想来不会出事的……”
自我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天地又是一声悲鸣,继血海天塌地陷后,无涯之涯很荣幸的步了后尘,夙九心头一跳,莫名恐慌让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裹了一件外衫直奔无涯之涯而去。
“息泽挽,你太过自大,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输给我也算不得多丢脸的事!”
灰头土脸的息泽挽指尖轻颤,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其他,他的脸上仍是带笑,笑意森寒的看着纳兰珏,是他失算了,对花十七出手的反噬竟然让他连一个小辈都打不过,这次怕是要被夙九笑话了……
“这个人只能输给我,你算什么!”
第25章 无言一诺
沉寂了不知多久的无涯之涯的黄昏在这一日迎来了破晓,夙九只穿了一件红袍,踏空而来,他的身后万道霞光照射下来,硬是将息泽挽眼中的暮色黄昏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御风而来,长发凌乱,颇有些狼狈的夙九的影子。
“你带小师弟离开,这里交给我。”
纳兰珏似是抱着某种一叶孤帆不愿深究的决心,一步踏出,空间骤然被撕裂,通体漆黑的利爪与她的双手合二为一,弑神器从来不被限制,息泽挽难得沉了面色,是他失算了。
“纳兰珏,他没有告诉过你,弑神认主的代价吗?”
息泽挽试图扰乱纳兰珏的心神,他比夙九更清楚虎爪的厉害,上古兽神遗骸炼制的魂骨除了弑神,最主要的被伤到的神伤口不会痊愈,神魂也会随之产生残缺,除非杀了魂骨之主,否则至死难休。
“你都可以不顾业孽插手因果,区区代价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纳兰珏看着一叶孤帆偷走了花十七,待他走远才缓缓开口,声音空灵惑人心神,夙九凤眼一瞪,站在息泽挽身前竟是维护之意,息泽挽咳出一口血痰,眸光幽深的看眼三十三天的地方,怎的就那么巧合被天道发现,反噬加倍,若不然一个纳兰珏怎么能伤了他!
“大言不惭,不过蝼蚁,也敢与神争辉!”
夙九丝毫没把纳兰珏放在心上,他只知道这人伤了不该伤的人,势必要同他一战的。
“大言不惭的是谁?你可别搞错了。”
纳兰珏唇边笑意愈发寒凉,纤纤十指藏在利爪之中,一颗心疼得厉害,她的小师弟已经那般了,这人怎么可以对他出手,日后大错铸成,她的小师弟该如何承受?
“唇齿之争,落了下风,你还不够资格与我一战!”
夙九敏感的感觉到息泽挽的糟糕情况,有意离开,纳兰珏只笑不语,一双虎爪虚虚一划,夙九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断掉的头发,这人怎么变的这么厉害了,他的灵力护体都不管用了。
“今天,你们就都下来吧!”
纳兰珏轻叹一声,人随风势,逼杀至夙九身前,息泽挽抬手一挡,堪堪躲过一招,暗恼想瑶华映阙这个疯子,连徒弟的性命都不要了,就为了报复他当年所为,真是不知所谓!
“不宜拖战,我们走!”
息泽挽在纳兰珏冲上来的瞬间以身为盾,硬抗一招,后背顿时鲜血淋漓,息泽挽眸光阴狠的想,让他受了伤,这笔账他总是要讨回来的!
抱着夙九纵身远去,纳兰珏看着两人离开也不急着追,只沉默的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虎爪化作飞灰随风扬,纤纤十指骨肉分离,溃烂的不成样子,都说十指连心,可这钻心疼痛又怎么敌得过那愧疚之情。
“对不起,原谅我……”
纳兰珏落到地上,虚弱的跪倒下去,她朝着一叶孤帆离开的方向低声呢喃,泪水从她清丽的脸上划落,咂落尘埃。
都说人是自私的,神又何尝不是,且神的自私比人还要更加的彻底……
据说,神是没有心的……
第26章 魂梦一缕
锦衣蹁跹,雾影迷踪,沉浮之际,有人轻叹,不知为何,不知谁人,只心头萦绕一抹爱恨,难以言书!
——与君书
初春的夜雨夹杂着落雪,一叶孤帆站在屋檐下伸手去接,衣袖湿了一片,也没有留下一片落雪,近三百年的与世隔绝,他不知初春时节的雨雪是否正常,纳兰珏伤势不轻,他回去寻时,被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吓到了。
说来也是可笑,三百年前他随师尊大战修真界,杀了多少人,见过多少残尸断臂,却都不如这一次来的触目惊心,即使昏迷了,纳兰珏仍是梦魇着喊着花十七的名字,不过几个月的相处,他们竟是假戏成真,已然放不下这个小师弟了。
“这世上,最好的养魂之法便是以生魂养之!”
在意识之海沉浮着的花十七是清醒的,或者说自始至终他都是清醒的,现在不过是断断续续的记忆更加完整了,可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花问海救了他,让他活下来,却没有教过他要怎么活下去,被宠爱也好,被当成容器利用也罢,这一切正真实的发生着,可花十七并没有感觉不妥,即使他也是无辜的,那又怎么样呢?
呵,生与死,这最简单的事都由不得自己,还能奢望些什么呢——
若他不曾诞生于世,许这时间会少了许多恩怨。这个念头一出,花十七的意识之海掀起波澜,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挣扎,也许他只是不甘心吧,那亏欠的许多,没有兑现的诺言,纵然他继承了神的记忆,但他到底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有着自己的私心,涣散的双眸重新凝聚神采,纯粹的紫色蔓延了整片的意识之海,唯独花十七脚下一片干净,花海之上夕颜花在海面上虚虚绽放,花苞之中的小小孩子蜷缩成一团,陌生的人,陌生的眉眼,花十七蹲下身看着自己的倒影,半晌才站直身体,赤裸白皙的双足从花海上踩踏而过,带刺的根茎扎进肉里,他似是毫无知觉,任凭血水成了这些花儿的养分。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出去,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我会陪着你的,在这片花海陪你一起沉睡!”
话不说绝对,花十七是见过夙兰宸的,所以他不会轻易言说,他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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