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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魔王想和你谈个恋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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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一个个废弃地村庄,当天傍晚,玄空来到一座城池下。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以后,
忘生一脸迷糊地看着狮子:你好像,没长个?
狮子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你见过哪个神兽的蛋壳是被人砸开的吗?

  ☆、多事之日。

  玄空抱着小狐狸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自觉变小的狮子委屈的跟在身后,还要不时躲避路上行人的践踏。它看着舒舒服服窝在玄空怀里的小狐狸,哀怨地看着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人家也好想要,肩膀也行啊!
  街道两边店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来来往往的人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哎!”一个人朝玄空扑过来。
  “啊!”那个人惨痛地滚回去,脸上多了一道爪痕。
  “你的宠物?”那个人捂着脸怒瞪着玄空。
  玄空看向他,孤儿,以偷盗为生。
  被这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孤儿心虚了一瞬,怕什么,受伤的是老子!他又不知道我要偷他的东西,这样更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敲诈了。他指指自己脸上的血痕,“你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是你先偷我的钱。”玄空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没有银两。”
  孤儿一时词穷,要说的台词被抢了怎么办?上下打量着玄空,在看到他怀中的小狐狸时想到了什么,装作随意地说,“那把你这只宠物给我就行了。”
  “不行。”玄空平静地看着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老子,老子心里好虚!孤儿恼羞成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办?”说完才我操,老子怎么会说出这样傻逼的话。“总之,你要赔我!”
  “是你先想偷我钱。”玄空平静地阐述这个事实。
  “我没有!”孤儿断然否认。
  “让开——”围观的百姓外一声大喝传了出来,一个捕头带着一帮捕快走了进来,他看着孤儿眉头一皱,随即带上一丝打趣的笑意,“三儿,我们中午刚刚见过啊。”
  三儿听见这个声音浑身一颤,转身就跑,被一只手抓住了衣领。“我不是——”他气急败坏,想要解释,被一团布塞住了嘴。
  捕头挥挥手,“带走!”
  “唔唔唔——”三儿拼命地挣扎,结果是显而易见的,他根本不可能逃脱。他只好将全部气撒在玄空身上,恶狠狠地盯着他。
  捕透笑着对玄空问,“钱没被偷吧?”
  “我没有钱。”玄空平静地说出事实。
  捕头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眼神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确认他没说谎,哈哈笑了一句,“这样啊。”眼光看向远处不停挣扎地三儿,脸色严肃起来,“回衙门。”转身离开。妈的,太尴尬了。
  待捕头走远,人群散去,玄空眼里带着一丝笑意,轻轻摸了摸忘生的头。忘生骄傲地扬起了头,让玄空给它挠下巴。
  小狮子在后面委委屈屈的看着他们,混蛋,刚刚它也想上去的,被抢先了啊!它也想要抱抱摸摸挠痒痒啊!!!
  “喂——”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玄空转头望去,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看着他,“你的宠物卖不卖?”
  “不卖。”玄空看着她答。
  好机会!小狮子眼神一亮。
  “啊!”小姑娘抱着手哭了起来,细嫩的手臂上几道爪痕鲜红欲滴,鲜血不断流出来。她下意识将手挡在脸上,不然这一爪,就是毁容了。
  “抱歉!施主你——”玄空皱眉,上前一步,欲仔细查看伤口。
  “不用了。”一只手把小姑娘拉了起来,一个女子柔声说道,鹅黄纱裙轻柔地垂在地上,淡粉色上衣将她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
  看了看小姑娘的伤口,女子皱起眉,轻轻吹了吹,用手绢将她的胳膊包了起来。
  “小姐。”小姑娘抽泣着叫道。
  “没事。附近就有医馆,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女子轻声说道,对身后的仆人吩咐道,“去给公子找一段绳子来。”
  “贫僧粗通一些医术,定不会让施主留疤。”玄空注视着女子。
  “不用劳烦了。”女子从身后的仆人手里接过一段绳子递给玄空,笑着说,“若是伤人的狗就不要带出来了,公子觉得呢?”
  小狮子在一旁快要气炸了,我才不是狗!
  玄空低眉,不去接那截绳子。
  女子笑着松手,绳子落在地上,溅起淡淡尘土。随即扶着小姑娘离开。
  小狮子气得咬牙,抓起地上的绳子,狠狠咬着。绳子在它嘴里段成一截一截的,它还不解愤,要把它们咬成碎片。
  一截手指伸到它的嘴中,它咬下去的动作一顿,张着嘴,动也不敢动,傻傻地僵在原地。
  小狐狸摇了摇尾巴:傻狮子。
  小狮子在心中怒吼:快拿出去啊!我要是把你咬了,那魔王要将我撕成比这绳子还小的碎片。
  玄空将它嘴里的绳子拿出来,摸摸他的头,“错在我。”
  它耳背了?这在说啥傻话?莫不是大傻子吧?小狮子怀疑地看着玄空。
  “你是为了护我,一切之因在我,当然果也在我。”玄空看着它温和地说,将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这么一想,好像也对哦!个屁!它再傻也知道是它自己闯祸了,小和尚这行为算是包庇吧?但这样的包庇它好喜欢怎么办!小狮子兴奋地站了起来。
  “下一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能伤人。”玄空注视着它的双眼。
  要是有下一次……小狮子看着玄空深邃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寒噤。
  吱吱!小狐狸威胁的声音响起。
  不敢想不敢想,还是算了吧。小狮子狂点头。
  玄空站起身抱起小狐狸打算找人问一下附近是否有寺庙可以借宿。
  小狮子趴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它总是有些怕这个人类。哎——它垂下去的头突然一顿,它刚刚是被摸头了吗?被摸头了吗?
  兴奋地抬起头,被摸头了啊!被摸头了就可以……它看着玄空的背影一顿,气势又萎靡了下去,被摸头又怎样,还是不能蹲肩膀啊!甩甩尾巴,垂头丧气地跟上去。
  “请问这附近有寺庙吗?”
  “那是什么地方?没听说过。”
  这已经是玄空问过的第十个人,仍然一无所获。
  这座城里或许没有寺庙。玄空在心中暗忖,换了一个问题,“请问在什么地方可以赚到钱。”
  被拦住的人瞥了他一眼,轻笑了两声,“钱掌柜的夫人病了,治好她就可以得一百两,看你有没有能力了。喏,这条街走到头右转就是了。”
  玄空双手合十,“多谢施主。”
  “等等。”路人叫住他。
  “施主有事?”路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身后的小狮子,“这是狮子吧,你把它卖给我,我给你五十两怎么样?”
  对!我就是狮子!小狮子翘起尾巴。不对,要买我?它反应过来,朝它呲呲牙,我超凶的!
  “对,就是这样,越凶越好!”路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斗鸡斗马,还没斗过狮子。”
  小狮子一脸懵逼,咋回事,咋不怕我?
  “不卖。”玄空拒绝了他。
  “别这样兄弟,我和你说,这你绝对是赚了,一般的人给不出这个价……”
  直到钱府大门关上,才将这个烦人的声音关在身后。小狮子垂头丧气地甩甩尾巴,还是去爱小狐狸吧。
  “治好贵府夫人可得一百两?”玄空问道。
  “是,只要您治好了,钱府绝对不会亏待您。”一旁的管家笑着引路。
  “听说您能治好我夫人?”钱老爷兴奋地迎上来,激动地问道,一双热切的眼紧紧地盯着他。
  “贫僧需要先看诊。”玄空摸摸怀里的忘生。
  “看!看!”钱老爷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老爷,老爷!”管家在一旁提醒,“夫人今天已经起来三十多次了,身子实在吃不消,已经先睡下了。”
  “可用过膳?”钱老爷立刻紧张地问道,眼里满是关心。
  “用过膳才睡的,只是今天这几番折腾,用的不多。”管家如实地回答。
  “公子,夫人已经睡下,您要不先休息一晚,明日再看?”钱老爷眼含歉意,小心地说道。
  “无妨。”玄空点头。
  “来人!带这位公子去休息,让厨房准备丰盛的晚膳,好好招待公子。”钱老爷吩咐道,眼神在他怀中和身后转了一圈,又加了一句,“再多准备几只鸡。”
  “多谢施主。”玄空双手合十施礼。“但贫僧不食荤。”
  钱老爷挥了挥手,“都听到了,做最好的素菜送过去,外加几只鸡。”
  玄空再次谢过。
  用过晚膳,洗漱过。小狐狸将自己扔进柔软的床铺,舒服地吱了一声。
  小狮子也跃跃欲试。
  吱吱。
  小狮子将自己埋到手臂下,臭狐狸。
  玄空合衣躺下,今天是个多事之日,幸好遇到了个大方的施主。                        
作者有话要说:  忘生甩了甩尾巴:我才不臭呢,我香香的。

  ☆、变故突生

  翌日清晨。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玄空开门。
  管家站在门外,面带悲色,“公子,可能要劳烦您白跑一趟了。”一幅画面出现在眼前:一个雍容的妇人躺在床上,身边围了一圈人,个个放声大哭。
  玄空双手合十,“节哀。”
  管家面露感激,“多谢公子。”说完他面带难色,欲言又止。
  玄空静静地等待。
  管家低眼叹息一声,“如今府上事务繁多,恐怕——”
  “不必劳烦,贫僧正要向主人请辞。”玄空平静地说。
  “这里有一些糕点,公子可用来饱腹。”管家从旁人手中拿过一包糕点,笑着塞到玄空手中。又说,“我亲自送您出去,钱府岔路不少,别多走了远路。”
  “多谢施主。”玄空道谢。
  “吱!”忘生跳到他怀里舒舒服服地缩了起来,小狮子在身后怨念地跟着。
  “施主止步。”玄空在门口朝管家说道。
  “公子慢走。”管家笑着点点头,转身走进府中。
  “吱吱吱!”忘生之前在玄空怀中死死捂住肚子,待到管家一走,往他手中一扑,小爪子将手中的糕点一抓而起,轻巧地落在地上。
  包裹散开,露出里面碎了的糕点。
  忘生的爪子一顿,扯着包裹往玄空这边靠了靠,毛绒绒地脑袋在他腿边蹭了蹭,小和尚,不是我,真的。
  玄空哭笑不得,正要训斥几句——
  “快点!”
  一大堆捕快将钱府围了起来,一个捕快走到他面前,笑着说道,“又见面了。”朝钱府扬扬下巴,“刚从里面出来?”
  是昨天遇见的捕头。玄空点头。
  “那就行了!”捕快一只手搭在玄空肩膀上,拉着他朝钱府走去,“你恐怕走不了了。”
  “柳捕头,您这是?”管家笑着迎上来。
  “你家夫人今早死了?”柳捕头直白地问道。
  管家脸色难看了一下,但还是据实回道,“是。”
  “那就行了!有人报官,说夫人是被人害死的。”柳捕头眼神饶有兴趣地在他身上转了一转,笑着说道,“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管家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但还是竭力挤出笑容,“柳捕头这是说的什么话?”
  柳捕头观察他的神色,哈哈笑了起来,“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管家带我去见钱老爷吧。”
  “老爷屏退众人,说要和夫人待在一起一段时间。”管家为难地说。
  “老爷对夫人情深义重,恐怕比我还想要找出害死夫人的凶手。”柳捕头哈哈大笑,对着其他捕快使了个眼色,朝里面闯去。
  “柳捕头——”管家想拦,一个捕快挡在了他的身前。
  玄空垂眸。
  “你也一起走吧。”一个捕快站在他身前,用怀疑地眼光看着他,“昨晚所有的人都要接受调查,还没有离开的就别离开了,离开了的我们也会把他们请回来的。”
  柳捕头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他挥挥手,等在外面的仵作点点头,走了进去。
  “柳捕头,夫人真的是被人害死的?”钱老爷关心地问道。
  “还要等仵作的结果。”柳捕头看着他说,“你也知道我们衙门的规矩,有人报案,身为捕快,我就得查。不然被捅到上面去,丢了官帽是小,丢了脑袋是大。”
  “是,是。”钱老爷点头,随即眉头皱起,“可是,这是谁,是谁报的案呢?”
  柳捕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钱老爷,你挺关心啊。”
  钱老爷眉头皱得更紧,眼里满是痛苦,“家妻最近缠绵病榻,求遍良医而不能医,直至昨夜突然逝去,我本以为是天公不作美,不让我二人白头偕老,谁知……”
  “钱老爷也别太悲愤,或许这是假的也不一定呢?”柳捕头笑着说,他倒是能理解,毕竟谁希望自己的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呢?
  玄空在一旁看着,问题就在这里――柳捕头他们不知道是谁报的案。一幅画面闪过――他们在衙门内听见鼓声,赶出去,却只发现一封信。
  “吱呀――”门开了。
  柳捕头上前一步。
  钱老爷上前两步,赶在柳捕头前面,冲到仵作面前,焦急地问,“怎么样?”
  柳捕头轻笑了一声,停住脚步。
  仵作朝柳捕头摇了摇头,径直走开。
  钱老爷脸色苍白,胖嘟嘟的脸上血色全无,白得像擦了粉一样。他抓住柳捕头的手,“他什么意思?”
  “没有问题,你夫人是病死的。”柳捕头将他的头掰开,擦了擦衣服上的汗迹,皱着眉头说。
  “那――那个报案人说……”钱老爷皱起眉头,他也不希望他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可是空穴不来风。既然有人报案,那他肯定看到或者听到或者发现了什么。
  柳捕头看了他一眼,朝他身边的捕快问道,“人都请回来了?”
  “请回来了。”
  “走,我一个一个问。”柳捕头看向钱老爷,“要麻烦你腾出一间房――”
  “好!管家快带柳捕头到厢房去。”他看着柳捕头,握住了他的手,“一切就交给柳捕头了。”
  柳捕头感觉手里被塞入了什么东西,轻轻掂了掂,份量还不小,笑着看了钱老爷一眼,“钱老爷放心。”
  忘生躺在玄空怀里百无聊赖地甩了甩尾巴,好无聊啊!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公子,请――”有捕快来招呼他。
  玄空抬腿,进入厢房。
  “你是昨晚入的府?”柳捕头问。
  “是。”
  “来干什么?”一入府,人就死了。这什么运气。
  “治病。”
  “为了那三百两?”柳捕头笑着问。
  “是。”
  “那你还挺倒霉。”柳捕头摇了摇头。“你见过夫人吗?”
  “没有。”
  “你昨晚去过哪些地方?”
  “一直在房里。”
  柳捕头沉思了一下,随即挥挥手,“可以了。但你还不能走。这几天,就先住在钱府。”说着,他笑着看了玄空一眼,“正好解决你的食宿问题,别担心,这是钱老爷主动提出来的。”说着伸了个懒腰,玄空这最后一个问完,他也该去吃饭了。
  “柳捕头。”玄空叫道。
  柳捕头脚步一顿。
  “那个夫人的侍女,有问题。”玄空说道。或者更确切地说,她就是那个报案人。
  柳捕头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他,良久,突然笑道,“我姓柳,全名柳江城。”
  “玄空。”玄空双手合十。
  柳江城笑了一声,转身离开,挥了挥手,“吃饭了,你也去吧。”
  玄空垂眸,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使人死了,也要让冤屈水落石出。
  “公子,老爷请你去吃饭。”有仆人前来带路。
  玄空行礼,“有劳。”
  正厅中,所有的客人都到齐了。说是客人,其实都是来看病的。钱老爷与夫人伉俪情深,不惜花重金求医,自然引得全城大夫轮番上门。钱老爷也尽数接纳,光是常住在钱府的就有三十人。
  现在,这三十人都到齐了。
  玄空一个个看过去,光看行为举止,没有一人有问题。
  管家看见他笑着迎上来,将他引到座上。在场三十人,独他一人的案几上全是素菜,及三只烧鸡。
  “施主有心了。”玄空道谢。
  “公子慢用。”管家笑着退了下去。
  忘生熟门熟路地跳上案几,开始享用美食。小狮子委委屈屈地挤在案几边上,流着口水看着它。
  嫌弃地看了它一眼,叼起一只烧鸡丢了过去,又埋头吃了起来。小狮子兴奋地一口咬住,大口进食。
  玄空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拿起筷子正要入食,一群人闯了进来。
  柳江城盯着玄空,“我们发现报案人了,但她死了。”
  玄空皱起眉头。
  ……
  “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柳江城蹲在侍女的尸体旁,“仵作只初略地检查了一下,我没让他们动过尸体。你看看。”
  玄空注视着她。
  侍女在房内焦急地走过来走过去。这个时候,门响了。她开心地跑过去开门,“姐姐――”笑容还未落,人已经死了。一把刀从门的缝隙突地穿进来,刺穿了她的腹部。
  “你就这样看?”柳江城皱眉。
  玄空看着他。
  “行!那你看出了什么?”被玄空平静地眼神看得发毛,柳江城烦躁地挥了挥手。
  玄空沉默。
  “没看出来,或者,不能说?”柳江城紧紧注视着他。见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笑了一下,让捕快将人带进来,“这些都是和这个侍女关
  系亲近的人。”
  有些东西很明显就能看到,比如她脸上残存的喜悦,她眼睛里的惊讶。杀人的人应该是熟人。
  “你们今天都在哪儿?”柳江城问到。
  “夫人去世,我们都在老爷身边服侍。”有一个侍女大胆地说道。
  “那她呢?”柳江城问道。
  “雪儿姐姐今天身体不舒服就先回来了。”另一个侍女说。
  “你们没回来过?”
  三个侍女互相看看,都摇了摇头。
  “还有谁回来了吗?”
  三个侍女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说,“不知道。”
  柳江城皱起了眉。
  “她叫你们谁姐姐?”玄空突然问道。
  这岔的一句让三个人都一愣,看了看柳江城,一个摇摇头,“我们都是后来才进的府。在碧珠园里雪儿姐姐是最年长的。”
  “其实也不是没有……”一个侍女小声地说,“二夫人房里的侍女是和雪儿姐姐一起进的府,或许有比她大的。”
  “但是,雪儿姐姐和她们关系不好的……”她又补充了一句。
  二夫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每天想日更每天都最后才更的咸鱼作者;但我还是把日更稳住了!

  ☆、迷雾重重

  玄空和柳江城在偏厅等待着。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玉佩相互敲击的清脆的声音,二夫人从屏风处绕了出来,她温柔地笑着,“让两位久等了。”如果说大夫人雍容如一朵牡丹,那二夫人就温柔娇艳如一朵莲花。
  玄空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已然明白雪儿的“姐姐”便是她。
  她之前也是大夫人的侍女,被钱老爷要了过去,成了二夫人。由此她和碧珠园的关系一直不好。昨夜在大夫人死后她却突然进入雪儿的房间给她留了一封信。
  玄空皱眉,她的过去中并没有发现夫人是被害死的画面,但她却写了那样一封信。
  “雪儿的死,有我一半的原因。”二夫人直截了当地说道,她看着二人,眼里露出悲痛,“是我告诉雪儿真相的,但我万万没想到因此害了她。”
  柳江城扬扬眉,“夫人所说的真相是?”
  二夫人从袖中掏出两张纸,递给柳江城,“柳捕头请看。”
  “这是药方?”柳江城接过低头看了一下又抬起头,抖了抖手中的两张药方,“你的意思是——大夫人是被毒死的?”
  “大夫人身子一向娇弱,这第一副是府上的大夫开的补方,第二副是大夫人私下偷偷服用的生子良药。”说道此处,二夫人脸上染上一丝红色,衬在白皙的脸蛋上,真如一朵出水芙蓉。强忍羞涩继续说,“这两幅药方我寻人问过,单独服用没有问题,混在一起短时间内也没有问题,但若是长期服用……”她话虽没说完,这话里的意思却是人人都懂。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巧合?”柳江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因为,”她顿了一下,“因为这副补药是变过药方的,就在大夫人私下服用生子良药不久。”
  柳江城笑着打量着二夫人,“大夫人死了二夫人不是正好扶正?”
  二夫人眼中悲痛更甚,眼里更是隐隐有泪花泛出,“若是如此,我为何要告诉雪儿。”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柳江城扬眉,他就算再不懂,也绝不会相信一个府中的大夫人能和二夫人和平共处,他可没忘记大夫人园中的侍女可是说过她们和二夫人府中的侍女关系不好。身边的侍女尚且如此,更何况主子。
  “我原是夫人身边的侍女,夫人待我如同姊妹。虽然后来因一些事疏远了,但我心中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们之间的姊妹之情,没有忘记过夫人对我的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死得不明不白。”二夫人眼里露出一丝坚毅,一丝怀念,一丝决绝。
  玄空静静地听着,手里的佛珠轻轻转着。忘生不知跑哪儿去玩儿了,他的身后只有小狮子跟着。二夫人说的和他看到的一一对应,是真话。
  “大夫人死了,除了对你之外,还对谁有好处?”柳江城笑着讽刺一句,二夫人说的,讲真,他一句话都不信。讲道理,她心中真念着大夫人对她的好,她能从大夫人身边的侍女变成二夫人?
  二夫人沉默了许久,吐出两个字,“老爷。”
  柳江城眉头一跳,伸手按上眉头,毫不犹豫地笑了出来,“夫人可不要拿柳某取笑。”说着转身就要走。
  “大夫人有一笔嫁妆,十分丰厚的嫁妆。”二夫人低下眼,看向自己手上还残存的之前做粗活的老茧,“或许你们不相信,老爷是个十分吝啬的人。”
  柳江城停住脚步,走了出去。
  玄空看了她一眼,跟了出去。
  “你相信?”声音从旁边传来,玄空转头看去,柳江城一直手撑在门上,一只手将刀鞘里的刀上下滑动。
  “她说的是真的。”玄空回答。他不是相不相信,而是他看到的即为真实。
  “或许。”柳江城低头笑了笑,向外走去,“走吧,去找那个大夫。”
  两人站在一家医馆前。
  这家医馆已经关门了一段时间了,门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现在我有点相信了。”柳江城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在门上踢了一脚。“砰!”门上的灰抖落下来,溅了他一身。“咳咳,咳咳——”
  玄空垂下眼,掩去眼里的笑意。
  “回衙门去。”柳江城低头拍掉头上的灰,迎上玄空的眼神,“放心,我叫了几个兄弟去盯住钱老爷和钱管家了。没有证据,不能抓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丝疑点。不然城主回来要扒了我的皮。”他叹息一声。
  “施主,”玄空转着手里的佛珠,看向他,“能让钱老爷将钱府的人全部聚到一处吗?”
  “全部?包括女眷?”柳江城扬眉。
  玄空点头。
  “你认为不是钱老爷和钱管家?”柳江城皱起眉。
  玄空摇摇头,“要看看。”
  柳江城看了他一会儿,“行,就让你看看。”
  钱府,所有人都在院子里了。
  太多人的生平冲入他的脑中,玄空平静地看着,眼中已是疼痛欲裂。
  “柳捕头,您这是发现什么了?”钱老爷凑到柳江城面前,关切地问。
  “没什么。”柳江城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钱老爷勉强笑了笑。
  柳江城一直在看着他的脸色,见状,心里的猜测更深了。
  玄空垂下眼,一无所获。
  “怎么样?”柳江城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玄空摇了摇头。
  “好了,让他们走吧。”柳江城笑着对钱老爷说道。
  钱老爷看了玄空一眼,收回眼光去让他们回去了。
  “我越来越觉得钱老爷可疑了。”柳江城在玄空耳边轻声说。
  “雪儿施主如何处置的?”玄空问道。
  柳江城被玄空问得一愣,“还能怎么处置?让她的家人领走了。”
  “我想去为她超度。”玄空看着他。
  “超度?”柳江城的眉头皱起,随即展开,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这是作法的意思?怎么,你还能通灵?”
  “不能。”玄空平静地看着他。
  柳江城耸耸肩,“走吧,我带你去。”
  玄空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他发现他遇见的人不知寺庙不知超度,对佛教一无所知。
  他们来到一间低矮的平房前,房前一片素色,雪儿的尸体被摆在正中,她五十岁的母亲正在哀嚎着,她的弟弟垂着头沉默地在灵堂前烧纸。
  “就是这了,进去吧。”柳江城推了玄空一把,没有推动。他注视着灵堂前的青年一动不动。柳江城皱起眉,顺着玄空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怎么了?”
  “杀死雪儿施主的是他。”玄空收回视线,脚踏了进去。
  柳江城笑了一声“真的假的?”随即眉头却锁得更紧,招过来一个捕快吩咐了两句,看着捕快跑远才叉着腰走进去。
  “柳捕头?”老妇人悲痛地迎上来,疑惑地看着柳江城。钱府说她的女儿是犯了错自尽而死,还给了一笔钱。她哪里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肮脏的东西,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只能哭,恨不得能把眼睛哭瞎,换来一个活生生的女儿。
  “你的女儿是被人杀死的,凶手就在这里。”柳江城一边笑着说,一边注意着跪在地上烧纸的男子。
  果然,男子身体僵住了。
  “这位是你的儿子吧?”柳江城慢慢朝男子走近,放在刀鞘上的手慢慢握紧。老妇人还在一旁介绍,“是,这是我儿子强子,强子,这是柳捕头。”
  男子慢慢抬头,看向柳江城,“柳,柳捕头。”
  柳江城笑着说,“强子?”眼里却凶光一闪,手中刀即将出鞘——
  男子猛地站了起来,朝外跑去。
  柳江城松开手,将气势收起来,笑着说,“这是怎么了?”
  “强子!”老妇人惊声叫道。
  男子丝毫不理会,一直往外跑。被发现了,肯定是被发现了!他要杀他!这个人要杀他!
  门外突兀地出现两把刀。
  男子急忙刹住脚,差点直接撞上刀锋。
  “老夫人,要劳烦您的儿子和我们走一趟了。”柳江城笑着说。他只不过一试就露出了马脚,可比钱管家那个老狐狸好糊弄多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男子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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