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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反派的错误演绎方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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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于渊和宁夏初出来的并不算很早,然而即便是有早起的人却也不会真的去责怪他们。哎呀,春宵苦短什么的,这可是人之常情嘛,大家都懂得,在场的修士们甚至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只有白泽期郁卒的觉得自己的心里实在是更酸了些,笑什么笑,很好笑吗?哼,他怎么一点也不觉得。
  奈何他脸上万年都是一副“我不高兴”的模样,喜笑颜开的样子反倒是比较少看到——这还大部分都是在对待安于渊的时候,是以白泽期即便是把自己的心情直接表现出来了,竟然也没有一个人可以领悟出来。
  ——总觉得更悲伤了呢。
  ……
  安于渊和宁夏初就如同当初一一迎进宾客一样,也是亲自一一将他们送出。
  送别人的时候还好,等送到白泽期的时候,他的画风却微妙的很是与众不同。
  之前的大家都依旧说的是些祝福的话,只有白泽期越俎代庖的管起了安于渊他们的家务事:“如果……如果要是乔无念这家伙将来做错了什么事的话,我会帮安兄教训他。”白泽期在宁夏初一脸恨不得活剥了他的表情里仰着脑袋说出了这句话,然后保持着一脸高冷对安于渊行了礼才昂首挺胸的离开。
  留下安于渊对着白泽期的背影若有所悟,从白泽期这番举动里他并非完全感觉不到什么……然而到底有些东西,并没有说破的必要。
  时间长了,就会自然消散的。
  ……
  在致力于用各种不经意间的互动闪瞎人眼的同时,一直以来安于渊宁夏初他们也没有放弃过对于血魔教踪迹的追踪……这是宁夏初除了对于安于渊的担忧以外最大的心结,不早点铲除这个毒瘤怎么能够让人安心呢。
  当然,还有折了祖地的夏家,他们想要报仇雪耻的迫切心情更是溢于言表,不输给宁夏初半分。为了挖掘出血魔教的相关信息,夏家动用起了自己在修真界累积多年的人脉和情分,几乎可以说是全族都动员起来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家毕竟只是刚刚出现颓势,关系都还在,能量自然比已经衰落多年的行云教要大得多,哪怕行云教最近又刚刚兴起了呢,到底有些东西一时半会是积攒不来的。
  而就算是这样大费周章的调查,一开始本也是没有结果的,但是随着最近一段时间内,血魔教似乎是有复出之势,可能在谋划着些什么于是行事愈加肆无忌惮,活动愈加猖獗,行事远没有之前周全,于是也就不得不逐渐显露出了蛛丝马迹来。
  这一天,夏家就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好像有人阴差阳错之下好像看到了疑似着血魔教的邪==教修士此刻正在万木山鬼鬼祟祟的活动着。夏家与安于渊他们一向是信息共通的状态,于是很快安于渊他们也就得到了这个情报。事不宜迟,尤其是怕走漏风声,安于渊在与急忙赶回来的夏家逸稍作商量以后,就立刻亲自动身出发。
  夏家这边自然是夏家逸和夏轻归二人,而安于渊这边则是他与宁夏初并水清浅、林玉墨四人,余向木被安于渊留下来坐镇行云教。
  总共六个人,除了水清浅是骑着白虎以外,其余五人都祭出了本命飞剑,以最快的速度赶向情报中所描述的地方。
  ……
  万木山是一个灵气贫瘠山势陡峭的地方,荒废的很,平日里基本上很少会有修士到那里去,是以安于渊他们快到地方的时候,为了防止自己一行人的响动打草惊蛇,俱都先对自己施了隐身和消声咒才纷纷落地。
  同样,为了防止血魔教的修士有什么秘法能够察觉到法术的波动,安于渊他们也并没有使用任何的法咒,一路崎岖的山路,全都是靠着纯粹的行走和攀爬行进的。
  安于渊和宁夏初自然是不用说,秀默契秀互助秀的正大光明,你扶我一下,我拉你一把,简直不要太贴心,而夏轻归和林玉墨他们呢,虽然还并没有成婚,但是既然已经都已经与夏家逸见过面了,恩爱秀的虽然很隐蔽却更显柔情……
  ——不得不说,一开始看到的时候,安于渊整个人都有些发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女主”她居然会和“男主的好基友兼得力小弟”在一起了。
  ……所以他之前竟然从未往这个方向联想过,就算后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走的近了些,也只觉得这纯粹是友情的体现。
  不过这种#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仔细想想居然还觉得挺带感的#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安于渊觉得自己心中有某个未知的地方好像突然崩坏了,再也好不了了。
  这边两对情侣一举一动间皆是情意,那边水清浅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也并不孤单,她还有大白呢,这种纯野外的场合其实正是大白的地盘呢不是,安安稳稳地趴在大银虎背上的水清浅觉得自己很安心。
  于是六个人里竟然就只剩下夏家逸一个人自己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安于渊和乔无念那是正大光明的道侣,人家浓情蜜意是应该的,外人别无权力能够去置喙。
  而对于夏轻归和林玉墨呢……夏家逸很满意自家儿子的眼光,对于林玉墨这个未来儿媳妇他印象也极佳,所以见到他们感情这样好他也是老怀欣慰的……但是、但是!
  轻归,能不能别这么刺激你爹这个孤家寡人?人老了,受不住了啊。
  ——就算你爹我修为够强,不需要人帮,有了媳妇忘了爹什么的也实在是很悲伤好吗。

  ☆、第七十三章

  等终于走到那个偏僻又巨大的天然溶洞的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可怜竟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夏家逸松口气的原因格外与众不同。
  一行人以夏家逸为首摸了进去,仔细避开身侧林立的众多奇峰和嶙峋的怪石,就这样在奇诡的景色中悄无声息的行进着,直到前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人声,才默契的都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其中的内容,就连大银虎也不例外,耳朵也有模有样的动了动,让水清浅好笑又宠溺地揉了揉它的大脑袋。
  “唉,你说主上要我们抓这些竹子精到底是怎么想的,竹子啊,又不是什么神铁,就算修炼了多年又怎么样……竟然就连这漏网的一只也非要我们动手把她捉回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这样说道。
  “我怎么知道……咱们主上雄才大略,他的企图怎么会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参悟的透的?咱们只要好好照着主上的吩咐去做,将来肯定少不了咱们的好处。”粗哑的声音不以为意的回道。
  “说的倒也是……”那个尖细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附和道。
  “嗤,你们俩就是爱操心,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办好咱们自己的差事就是了,我还等着早点回去好好玩玩呢……我可早就看过了,那群竹子精里有几个雄的长得还不错呢,气质傲得很。你们也知道,我就好这口,可不喜欢那些娇滴滴的女修,反正他们迟早也是要被扔进炉子里的,在那之前我占点便宜总没什么吧……”一个语调猥琐异常的人最后总结着似的插了一句,令人反胃的笑声过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似得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就是这个小丫头简直烦死人,逃来逃去的,修为不高花样倒是多得很,弄的哥几个现在消耗不少,还不得不休息一下才能动身……”
  他污言秽语的咒骂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而安于渊他们也从这对话中弄清楚了这里面大约是有四个人在场,三个是方才开口说话的男人,还有一个大概就是那个被他们抓住的竹妖了,听形容,大概还是个小家伙。
  ——而就冲着他们说话的这腔调,哪怕里面不是血魔教中人,那也绝不是什么好人的。
  大家互看一眼,心有灵犀的点点头就各自执起了飞剑迈步跃了进去。
  冲的最快的是水清浅,她早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了,身为妖修,她可是最讨厌那些胆敢伤害无辜妖族的人的,此时此刻亲身面对同类被人如此对待的场景,她怎么可能淡定的下来。
  要不是安于渊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冲动,先观察一下情况,她早就跑进去把那几个人渣虐上个十遍八遍的了,此时此刻终于得到了动手的机会,她几乎是抢着第一个动身的。
  于是溶洞深处正满心放松的几个人在听见响动想要做出反应的瞬间,就目瞪口呆的看见了一个小姑娘骑着巨大的银虎念着法咒就迅猛地冲了进来,简直像是要把他们都活生生的践踏成肉泥一样的凶残,和她清甜的容貌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他们一时间也都顾不上反抗了,什么反抗这时候都没有直接逃走来的有用啊!他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匆忙四散开才勉强从巨大的虎爪下逃出生天来,而还不待他们松一口气呢,就看到在银虎的后面,居然立刻又冒出了五个人来,皆都手持飞剑面容冷肃,而且仔细感知之下,个个实力都不弱,甚至还有两个他们勉强能探测出来分别是出窍期的修士和分神期的修士!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人又多,修为又高,简直太欺负人了!
  当下,还未开始战斗呢,他们的气势就已经弱了下去,甚至已经升起了退缩之心,他们人数本来就少,还都是元婴期巅峰的修为,虽然平时也可以挥霍着实力作威作福了,然而现在遇上了真正的高阶修士,他们就不得不被打回原形,必须要夹着尾巴做人,小心谨慎了,不然一个攻击没躲过他们就命丧九泉了这可怎么是好?
  心中怀着这样的想法,他们行事自然也就缩手缩脚起来,果不其然,不过是对上了几招,他们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干脆丢下武器直接讨饶起来。
  “想要我们饶了你们?先说说你们究竟是不是血魔教中人?”夏家逸最先开口喝道。
  闻言声音尖细,长得尖嘴猴腮的修士转了转眼睛刚想耍点小花招,想着若是自己咬死不承认,说不定就能够全身而退呢?结果他一抬头对上了安于渊冷若寒冰的眼神以后,一下子什么心思都飞了,忙不迭的开口认道:“是是是,我们兄弟三个确实都是血魔教门下弟子。”
  那个眼神实在是太过冰冷,就算是被飞剑抵住了脖子也绝不会像这样有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的浓重的危险感,他实在不敢去赌,若自己说了谎话,那位修士会不会下一秒直接一剑就刺了过来。
  ……他不是没有见过木系修士,但是那些修士不应该都是性格软糯,且偏向辅助的吗,这一位怎么就这样特别呢?
  “血魔教究竟在哪里?”并不知道此人心中对于师父的弯弯绕,宁夏初赶紧开口问出最重要的问题。
  “还有你们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做什么!刚才说的妖修又是怎么回事?她在哪里?”水清浅也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受她心情的影响,银虎也不耐烦的抬起巨大的爪子示威性的动了动,就像是威胁一样,尖利的爪尖在溶洞光怪陆离的颜色的映衬下显得可怕极了。
  这要一爪子下去,恐怕人的半边身子都能没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大人们饶我们一命!”顿时那个人就像是被吓破了胆一样,急忙叩头求饶,“我们确实是血魔教中人,不过身份低微,知道的也不多,我们这次出行是为了抓住那个小崽子的。”说着,他往溶洞一个黑漆漆的小角落瞥了一眼,“我们要把她带回总部,我们总部就在、就在……”
  然而话到这里他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一样,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他面容痛苦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喉咙,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来,场面诡异极了。
  而且不仅是他,一直面容惊恐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另外两个人这个时候,居然也出现了和他一样的症状,先是痛苦的捂住了喉咙,随后肤色也变得不对起来,泛起了浓浓的青色,脸上也逐渐爬满了怪异丑陋的符文,最后他们甚至都血肉膨胀起来,表情扭曲到极致,一个个的,居然就这么迅速的在安于渊他们面前被控制着断了气!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闪雷光之间,就算修为高如夏家逸者竟然也完全无能为力,只能够面对着这三具尸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心情。
  此刻夏家逸和夏轻归真的是恨得连牙都要咬碎了,没办法,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场景,和当初在夏家祖地上演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像,除了那些古怪的符文和他们最后没有自爆以外,其他的地方简直如出一辙!
  这种情景重现毫无疑问对于他们又是一次难捱的刺激。
  只要想想被毁掉的夏家祖地,他们就觉得简直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
  这该死的血魔教!难道又要这么断了他们的踪迹吗!
  “可恶,我们还是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宁夏初也恼怒的紧紧地握住了拳。
  “他们应该是曾经在体内被下过什么符咒,一旦出现了意外有背叛的意图的时候,他们体内的这种符咒就会自主发动,从而让他们命绝当场,绝不会有任何泄密的可能,而刚才那些繁复的图纹就是符咒具现化的体现。”虽然并不擅于亲手制符,但是对于符咒的知识多有了解的林玉墨立即就猜测出了其中的原因。
  安于渊点了点头赞同了她的想法,接着却先迈步向着之前血魔教修士示意的那个拐角走去。
  被刚才那一串变故惊得呆住了的水清浅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赶紧跟了上去,她也还记得刚才那个人渣看过去的那一眼呢,心中对于那只小竹妖惦记极了。
  而那个阴暗的小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黑影此时正在动来动去的挣扎着,显而易见的是想要摆脱什么束缚,在安于渊施了一个照明咒以后,大家才看见了原来那里藏着一个被定神绳绑住缩成一团的小女孩,此刻她正在急切的想要引起众人的注意力。
  这大概就是刚才血魔教三人口中所说的那个竹妖小丫头了。
  小家伙长得很可爱,白白嫩嫩的就像是一个软软的小团子一样,不过这个时候,这个小团子的脸上身上却都狼狈的很,抹上了不少的灰,衣角也刮破了不少,显而易见在逃亡的路中吃了不少的苦。
  她的修为本就不是很高,而且因为被定神绳绑着,她不能动用真气,甚至都不能够化为原形逃走,除了力气大些,简直就跟凡人普通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了伤?”水清浅赶紧跑过去把定神绳割开给她松绑,又把她轻柔的抱入怀中,急切的发问道。
  因为同是木系妖修,甚至同是女孩子,水清浅对她就忍不住特别关心起来,就像是一个贴心的大姐姐一般。
  木系妖修的繁衍不易,比之其他妖族要艰难许多,每一个幼生体对于大家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哪里能够舍得看到她被人这么折磨呢?
  “我,我没事……我是东临竹家的竹未眠,我的族人都被他们给抓走了……他们要把我的族人全都炼制为法宝!我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里,我可以给你们带路,只求求你救救他们!”竹未眠一开始似乎是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吓得不轻,紧张极了,但是很快她就清醒过来,然后急切地向水清浅求救起来,声音还带着童稚,软软的让人心疼极了。
  她也知道她与这些人只是萍水相逢,她这样实在是太莽撞了,人家并不一定会帮她,但是刚才她也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明白他们似乎也是和血魔教不对付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知道那群可恶的混蛋所在的地方,而他们刚才不就是正在懊恼没有探查到这个吗?
  既然大家都很厌恶血魔教,或许人家就会愿意帮把手呢?想到之前大家倾全族之力让她逃出,告诉她要背负着他们所有人的希望好好活下去的样子,竹未眠就不禁红了眼眶,心中酸涩难当,忍不住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不撒手。
  她已经被逼到绝境了啊,她想要救出自己的族人,很想很想。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可能呢,她也不想放弃尝试。
  水清浅眼睛睁大了点:“你知道血魔教的老巢的地址?”她忍不住揉揉竹未眠的小脑袋,“我们和血魔教那是要斗个不死不休的,你要是真能够带我们找到血魔教的教址,我们肯定会帮你救出你们的族人的,对不对?”说到最后,她把期盼的眼光投向了一旁的安于渊。
  安于渊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怎么可能做到见死不救?
  竹未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充满了生机。

  ☆、第七十四章

  不过虽然有了可靠的消息源,安于渊他们却也不可能就这样鲁莽的只有六个人就敢去闯敌人的老巢。
  先不说人手不够的致命问题,便是一些必须的准备他们也还没有做呢,比若说大量的各式丹药,再比如说事先画好的种种符箓之类的存储……
  再者竹未眠的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她虽然并没有受什么伤吧,但是很明显,之前漫长的奔逃让她大伤元气,消耗太多,这也是需要好好调养几天的,不然别说一直带路,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她就要直接晕过去了。
  所以他们还是要必须先回一趟行云教。
  不过好在,据竹未眠所说,她的那些族人们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他们是被作为炼器的材料而抓走的,而那些人想要炼制的什么法宝据说还需要选个良辰吉日才能够动工,而那个好日子还在一个半月以后,是以她的族人们暂时还能够撑上一段时间……虽然想来少不了也是要吃一点苦头的。
  竹未眠虽然年纪在妖修里算是小了些,然而她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知道这件事的轻重,是以虽然心中焦急如焚,但是她也明白安于渊他们这样安排是对的,不然结果必定是飞蛾扑火,救不出自己的族人不说,还会将他们也都搭进去,所以她也只能压着心中的忧虑静静地等待着。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她说了不少关于血魔教的事情,更是说清了有关他们一族被抓的前因后果。
  原来他们这群竹妖本是与世无争隐居在东临山脉上的,绝不与人族修士们来往不说,甚至也并不太跟其他的妖修们有什么往来。但是就算这样,东临竹家在妖修界也算是小有名气,原因无他,他们既身为竹妖,常以自身本体作为武器,武器在妖在,武器破碎而妖亡,而这样奇特的做法却因为他们本身修炼多年、“材质”上好品质极佳,而让自己本身纷纷成为了神兵利器,往往有出人意料的极好的攻击力。
  这样的名声本该是让竹家的妖修们自豪的,却没想到这次就是因为这个名声而遭了秧。血魔教的一个大人物最近好像是准备要炼器,正在寻找好的材料呢,不知怎么回事就想到了要用他们这些竹妖,是以毫无征兆之下,就有大批修士这样将他们全族都虏获走了。
  竹未眠则是在他们举族被押送到血魔教大门前的时候,在族中长辈们最后一搏不要命的闹事才趁机制造出来的混乱里,最终得以“被”逃出的——她倒是宁愿和家中长辈一起同生共死呢,但是显然她的亲人们不会这样想。
  却没想到,也不知道血魔教是怕她会泄露他们的踪迹还是怎么样,竟然对她一个妖修也这样穷追不舍,要不是她机灵,恐怕早就被捉回去了,而就算她绞尽脑计的东躲西藏,甚至一直在使用自己身为妖修亲近自然的便利和小手段,最后到底还是落入了那三个人的手中,要不是遇上了安于渊、夏家逸他们,此刻她的结局简直可想而知。
  从这个方面来说,安于渊他们就已经是她不折不扣的救命恩人了,而现在他们更答应会将她的族人们也一起救出,这就让她更是心存感激了,所以竹未眠绝对是有问必答,绞尽脑汁也要从自己的脑子里挖出所有的情报来,不想有一丝遗漏。
  而对于安于渊他们来说,虽然竹未眠并没有进入过血魔教的内部,没有办法提供帮助,然而她好歹也是走到过血魔教的教址大门前的,这对于原本毫无头绪的安于渊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了。
  可以说,此行他们的收获大的早已出乎他们的预料。
  ……
  回到行云教以后,因为要带上人手,夏家逸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把这件事秘密地说给了自己的族人听,而且夏家的人不用说自然是群情激奋,事关雪耻,没有人是不愿意去的,为了争抢冲锋陷阵的名额,他们甚至还当场比起了修为,生怕自己会被刷下来。
  倒是安于渊颇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给自家教众听——这毕竟说起来还是宁夏初的私仇,并不像是夏家的那种情况,而且此行危险,说不得就可能会有伤亡,安于渊没有办法做到若无其事的去用掌门的身份发号施令。
  ——他向来认为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做,宁夏初是自己的道侣,他为他付出这是应该的,但是教中的其他人呢,应该并没有这项义务罢。
  在这一点上,反倒是彻彻底底身为本土人士的余向木完全不理解安于渊的想法起来。
  在他看来,大家既然拜入了同一个门派,那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身为教中一份子,光想着依靠教派却不想着出力那怎么可能呢?绝没有这样的道理的。乔无念不仅是大家的大师兄,现在更是身为“掌门夫人”,他的身份在那里,代表的就是行云教的门面,这是他的私仇不假,然而大家为他尽上一份心什么的说出来也完全是应有之义,安于渊顾虑的那些他反倒是不明白的,觉得纯粹是他想得太多了。
  对于他们这样的修士来说,一句“宗门”就可以解释一切了。
  #论现代人与古人之间那峡谷般深邃的思想代沟#
  ……安于渊原本坚实的防御顿时被古人淳朴的门派观念秒的只剩下一层血皮。
  ——余向木看着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怪异,颇有种想要伸爪试试看他额头温度的架势……安于渊觉得这姿态自己真是熟悉极了,这不就是他原来对着宁夏初常做的吗?……在自己每次不能理解宁夏初脑回路的时候。而现在终于也轮到他享受一次这种待遇了。
  安于渊捂着胸口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垂死挣扎、啊不、再抢救一下。
  “……这样吧,你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与教众们说清楚,来去全凭自愿,绝不强求,而若是愿意参与者,将来回教以后,皆可以找我亲炼一次丹药,同时战中的一切损耗,由我一力负责。”安于渊最后这样决定道。
  以他的修为和能力,他亲手炼制的丹药品阶也绝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说拿出去价值几何了,单只是自身服用下去,那帮助也是巨大的,安于渊的这份许诺可并不轻。
  “……好。”余向木虽然依旧是一脸满满的不理解,觉得师父实在是思虑过多,但是身为二十四孝好徒儿,他还是乖巧的按照安于渊的吩咐去做了。
  然后就像是余向木预想的那样,凡是被问到的行云教弟子,皆没有不肯的……身为行云教教众,他们觉得这是自己应尽的义务。对于凡人来说,是“天地君亲师”,重要程度依次递减,而对于修真中人来说,他们并没有所谓的君,而且除了天地以外,亲和师当是一个等级的,地位之高简直不言而喻,是以掌门要有行动,他们作为门下徒子徒孙跟随那简直是必然之事。
  当然,若是再加上掌门的那个承诺那就更让他们心甘情愿了,说不得将来下场的时候要更加卖力不是。
  从余向木那里得到了众人的反馈以后,这倒是把宁夏初感动的不轻,他握着安于渊的手感叹地说:“仅凭此事,我就亏欠他们良多,等到以后,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他们才是。”当然,他最亏欠的还是师父啦,师父为他许下这种承诺,将来一一实现的时候,岂不是要累得不轻?……不过别的没有,时间他多得是,将来他可以用一辈子来还亏欠师父的债呢。
  安于渊含笑应好。
  ……只要还有以后。
  安于渊没开口跟宁夏初说的是,这几天他心头的危机感是越发的重了,他甚至夜里面都要惊醒许多次,然后再也睡不着,于是干脆就保持着躺着的姿势静心修炼。
  ——宁夏初现在满心扑在报仇雪恨上,安于渊不想让他再分心,左右这件事他早已知道并且也是无能为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非要出事的话,那他就是一辈子缩在行云教闭门不出,那也会有祸事主动找上门来,逃避不了的。
  还是那句话,生活还是要过,该做的还是要做。
  ……
  一时间行云教和夏家上下都忙碌了起来,在全力动员之下,不过几天的时间,一切准备就已经悉数做好,只剩下整装待发。
  而这几天里竹未眠和安于渊他们也逐渐熟悉起来了,尤其因为同是妖修,所以她和水清浅混的最熟,几乎是黏在了水清浅的身上,就像一个萌萌哒小尾巴一样,水清浅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水清浅简直是提前体会了一把照顾小孩子的感觉,好在竹未眠很听话,并不是那些熊孩子,这让她也不算是很累,反而看着被养的气色好多了的小姑娘的时候,很有成就感。
  而木属性灵根的安于渊同样也很受竹未眠的喜欢,就像是当初水清浅说的理由一样,她也很喜欢安于渊身上干净并且让人想要亲近的气息。
  不过和那时稍微有一点不同的是,小团子默默地和水清浅说着悄悄话,抱怨安于渊的身上除了他自己的气息以外,还总是会沾染上一点乔无念的气息,闻起来都不是那么纯粹了——虽然、虽然那个乔无念也不是什么坏蛋啦,也是大大的好人,但是果然味道就是没有安于渊那么美味!
  对此,水清浅简直笑的肚子都要痛了。咳咳,安于渊身上掺杂着乔无念的气味什么的,她早就闻到了,对于一向嗅觉敏锐的妖修来说,这么近的距离,要是闻不到才奇怪呢。
  而且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毕竟安于渊和乔无念他们可是道侣呢,那什么、双修、咳咳什么的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是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好吗!
  她弹弹小家伙的额头,告诉她这是个秘密,藏在自己心底就好,可千万不要再对别人说了。
  ——先不说脸皮薄的安于渊会不会害羞,单只说那只脸皮厚到死的乔无念绝对会一面得意洋洋的嘚瑟一边深深的记恨上她们的!
  相处了这么多年,大家的习性她还不清楚嘛。
  乔无念小气又护食的属性简直是铭刻在骨子里的,竹未眠这只小竹妖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的。
  到时候别吓得竹叶都颤抖着蔫了才是。
  ……
  这天出发前夏家逸和安于渊将所有要去的人手汇合在了一处。
  夏家的修士们基本上可以算是动用了十之八九,而行云教也调动了大半的弟子,两边加起来,浩浩荡荡的居然也有不少人,看起来颇为壮观,气势汹汹。
  而剩下的修士们,不论是夏家人还是行云教本身的弟子,则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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