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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冰人世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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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也许我早该知道;天地间既有轮回二字;便断然容不得我在纪元更迭之时做一个无辜的冰人。
当那张残页在我掌心中氤氲起仙气的薄雾;藏在储物袋深处的醒梦铃也隐隐响起时,我后退两步;跌入到了云层之中。朦胧的景色消失在我阖起的眼帘间,陷入昏迷的最后一瞬我心里想着;这两个不肖的孽徒;终究还是找到了令我觉醒的法子。
虚渺的仙雾间;我的意识来到了天地还处于混沌初期的年代。
当年原始天尊开天辟地;第一批嫡系上仙撑起初现雏形的天庭时,因为没有多余的仙人去管辖地方,凡间还未开智的百姓常常遭到灾荒侵扰,日子过得痛苦不堪。后来已经虚化的原始天尊向大地散布福泽;令斗姆元君作为众仙之母诞下五斗星君,这才平息了一些百姓的灾祸。地上的大洲经历了很长的洪荒期,在这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原始天尊予了我一本绘着山河日月的图谱,授予我洗涤凡躯的能力。
我几乎是这世上第一个修真之人,许多后来的修真秘法都是由我点化的修士开创,称得上是除嫡系上仙外的众仙之师。
那时候我有个名字,叫定云。
在那般混沌的年代,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修行了多久,只是那时没有妖修魔修之分,天地间的灵气也相当纯粹,我的修行之路应是畅通无阻的。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归元、寂灭,没有经历渡劫便羽化成仙,时刻遵守着原始天尊的意志,在他的指引下变为大能老祖,开始为凡人引导通天之路。静虚子和觉元子虽是我的徒弟,可他们入我门下却已是很久之后的事,在这之前我反复流连三千界,点化了灵根不凡的八仙。
那时我的形象极为简单,一个人,一个醒酒的铃铛,还有一只丑陋的邪月兽。
成仙后我的官职极为清闲,独守在葱葱郁郁的仙洲,日子便也这么悠然地过了下去。
……
我睁开双眼,入目竟是北卿的脸。
可我知道这青蓝仙衣的打扮绝非他本人,而是他的前世,八仙中吕洞宾之徒、何仙姑之师弟韩湘子。他扎着青头绳,很是素雅的一张小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将我从冰凉的玉榻上拉起,笑盈盈地道:“老祖,今日清夫的宝箫已炼至魂化为人的九重,我们一同去看看可好?”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远处忽然疾风般冲来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气喘吁吁地在我面前站定,很是不服气地看了身边的韩湘子一眼,有些委屈地拉着我说道:“老祖,妾身的宝莲出了异状,本应是早已化为人形的时候,却迟迟没有动静,可否先随妾身去看看?”韩湘子看了她一眼,撇嘴道:“师姐,分明是我先来的。”
我眯起眼睛看着这对师姐弟,半晌醉醺醺地站起身,将脚下的酒坛尽数踢开。天界的一切都要比凡间精美许多,所有的事物都蒙了一层薄雾般的轻纱,我越过眼前的轻纱摇摇晃晃地扑到酒缸边,低头端详起了自己的面容。这是极陌生又极熟悉的一张脸,非要说的话,便是令狐西卿的脸洗去凡人的世俗,变得极具圣灵之态;尽管是醉醺醺的模样,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我嘿嘿笑了两声,从酒缸边挪开身子,转身对着那两人道:“清夫,你师姐可是八仙中唯一的姑娘,且让着她些,我先去看看那朵……嗝……那朵小莲花吧……”
八仙中率先被我点化的老辈如今都已在天庭各司其职,只有年纪略小的同我一般清闲,便时常来和我玩闹,犹以吕洞宾师徒三人与我的关系最是良好。八仙各有宝器,何仙姑和韩湘子的莲与箫乃是我亲自汲取灵气为他们炼制的,毕竟这天界住得久了难免会寂寞,仙人又不得谈婚论嫁,有个宝器儿女作陪也是好的。
实话说,当年的我虽然总以何仙姑是姑娘的缘由对她包容有加,可心里却是比较偏爱柔弱俊秀的韩湘子,因此在箫的炼制上便比莲多用了几分心思;有些仙草丹药不够时,也是率先予了韩湘子,久而久之便在莲的炼制上进展极慢,落下了许多瑕疵。
如今韩湘子的箫已经到了魂化的最后阶段,可何仙姑的莲却遇到瓶颈,在八重停滞不前了。
我跟随着两人的步伐来到炼制宝器的地方,那一座简陋却聚集着五行灵气的草庐在仙洲中很是扎眼。进去的时候,那朵被我从瑶池采下来的莲花正安静地在鼎炉上旋转着,周身的灵气与仙气都不很充裕,随时都是一副即将枯竭的模样。何仙姑上前摸了摸它的花瓣,颇有些心疼地道:“清夫的宝箫从未遭遇过瓶颈,可莲儿已经在八重受了许多罪,也不知何时才能圆满。”
我见何仙姑流露出怅然的神色,又想到自己暗下的偏心,自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愧,于是抬指凝出一点仙力,将那还在静静旋转的莲花幻化成了孩童的模样。何仙姑一愣,只见那身着肚兜的白胖小童已经从鼎炉上跳了下来,周身弥漫着星星点点的幽光,一双青青的稚嫩凤眼不住地眨着,茫然又无辜的模样很快使我愉悦起来,伸手将他抱进怀里,低头在那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的额头出现一朵莲花的印记,凝聚着我赐予的仙力,天下仅有我一人能看到。
小童看着我,似乎把我当作了母亲,一头扎进怀里便紧抱着再不松手,很快酣然地打起了呼噜。“老祖,莲儿这便是成了?”何仙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轻颤着伸出手去触摸了一下他的身躯。我点点头,抱着他走到鼎炉边,点着里面为数不多的仙石道:“他资质不比紫箫,若不被我用仙力推一把,恐怕难以再提升境界了。”
何仙姑欣慰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扑过来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多谢老祖!”
这个时候的何仙姑,比历过情劫的何仙姑多了几分活泼,也常常使没有威仪的我感到头疼。“咳咳,师姐,老祖也是你可以调戏的?”韩湘子不满地看着她,随即也在我的另一侧脸颊上亲了一下,柔柔地看着我道:“老祖,被师姐亲的滋味定是没我好吧?”
我:“……”
怀里的孩童困惑地看着他们俩的动作,从我怀里撑起身,稚嫩的凤眼与我对视了许久。他先是看看仙姑亲过的左脸颊,又看看韩湘子亲过的右脸颊,然后下定决心一般,伏过来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何仙姑与韩湘子俱是僵硬了。
率先回过神来的韩湘子幽幽地看着他,道:“这么小便如此聪明,老祖日后可得多加留意,若是他害你破了戒,这天庭可就热闹了。”
“清夫,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摸摸嘴唇,只当他是年幼不懂事,也并未多想,将怀里白嫩的小身子举起来,递到何仙姑怀里道,“莲儿虽已幻化为人,修为却还是八重,我得将他带回去抚养些时候才行。仙姑你是娘亲,便先抱抱他吧。”
孩童在何仙姑怀里挣扎了两下,似乎并不认为何仙姑是自己的母亲,但因着她美丽温柔,便还是乖巧地偎了过去。何仙姑看了他许久,脸上的怔愣之色逐渐被喜悦所取代,笑着拍拍他的脊背道:“莲儿莲儿,娘给你取一个什么名好呢?”还未等我和韩湘子与她一并思索,她便灵光一闪,欣然道:“就叫观音吧。”
我咧嘴道:“观……观音?”
彼时我才从佛界云游归来不久,对那个女人脸男人身的娘娘腔极为不喜,虽说天界上仙重名者不在少数,可我却无法从容地面对和那么一个与菩萨重名的后辈。捂着心口挣扎了许久后,我掩面沉痛道:“……好难听。”
“师姐,连老祖都说难听,你还是换一个吧。”韩湘子似乎也被这个名吓到不行,蹙起眉同情地看向她怀里的孩童,思索了片刻道,“我的叫紫箫,你的便叫……青莲吧。”
何仙姑沉吟良久,坚持道:“青莲?做小名尚可,大名必得叫观音。”说罢有些幽怨地看向我,神色很是决然。我不知她脑袋里究竟想着什么,只觉那看向我的目光愈发凄楚,便妥协道:“也罢,观音就观音吧。”反正我是不会这么叫他的。
韩湘子似乎全然忘了还要带我去看紫箫的事,仍是嘲讽着自己的师姐这个可笑的名字。待两人打打闹闹,像对花蝴蝶般消失在我面前时,我熄了燃烧多年的鼎炉,抱着再次回到怀抱的某朵莲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青莲这名倒是极好,我便就这么唤你吧。”我拧了拧他的小鼻子,笑道,“青莲青莲,你可得努力修行,将来做本老祖的左膀右臂。”
那对师姐弟离开仙洲后,我便独自在这里将青莲抚养长大。
也因此,一失足成千古恨。‘P‘*WXC‘P‘‘P‘*WXC‘P‘
☆、第四十九章
二十年后。
我躲在仙洲的一块青石边;背靠着苍郁的大树,紧张地透过缝隙看着身后云雾缭绕的幽径;举止早已不复老祖的威风。颀长完美的身影缓缓从碎碎的绿影中走出,左手端着一盘晶莹的灵果;右手拎着一壶上好的佳酿。我放出神识感受着那人的动作;愈发有了逃跑的冲动,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掩饰住气息静静地等待那人经过。
那人终于缓缓走了过来,却是没有径直越过巨大的青石;而是停在它的一侧,好整以暇地将灵果与酒壶置放其上;这才笑盈盈地道:“老祖,出来吧。”
我心中暗自叫苦,仍是决定按兵不动。
神识透过青石来到那人面前,他的面容很快映入了我的眼里。幽深美丽的凤眼,秀挺的鼻和淡红的菱唇,已脱去少年稚气的成熟身躯匀称而有力,端的是一位比何仙姑还要倾城的佳人。可惜此时的我无暇去欣赏他的美貌,暗自分出一抹神识,想要来个调虎离山之计,用分。身掩饰着自己逃脱。
“听说凡间的桃止山这几日莫名多了一个大洞,酒香缠绵千里不绝,也不知是哪个醉鬼在那里挖了酒窖。”他说着伏在石头上,柔滑的青丝垂到我面前,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幽香,“定云,你若是不出来,我这就下凡去喝光你藏的酒。”
一听要喝光我的酒,我登时按捺不住地从青石后跃起,正对上那双隐含笑意的眸子。我与他对视良久,心知是中了计,于是讷讷道:“青莲……”他清眉一挑,似是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拿起盘中的灵果在我面前晃了晃,笑道:“正阳真人托仙童送来的雪梨,老祖可想尝尝?”
我淡定地从他手中接过雪梨,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定云,你干吗总躲着我?”青莲轻盈地跃到石头上,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道,“我一个修为浅薄的宝器,还能吃了你这个大能老祖不成?”
我一边嚼着雪梨肉,一边含含糊糊地回着话,眼见他的俊脸越挨越近,心中暗道不好;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枚淡红的柔软薄唇已经贴上了我的嘴唇,湿润灵活的舌头很快挑开我的牙关,炙热而强势地侵入到深处,勾引着我的舌尖与他交缠。
雪梨掉到地上,沾染着仙洲的灵气滚落到了远处。我被他拉得一个趔趄,登时将他扑倒在平坦的青石上,在雪梨汁香甜的津液吻得更深;他的双臂在我的腰间收拢,像在无声地鼓舞。身为无欲无求的仙人,我从未想到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被亲自炼制出的宝器挑逗得不知东南西北,险些失了魂魄。
察觉到我的□已隐隐有了抬头的迹象,他轻笑一声便探出手,隔着轻薄的衣料握住那里,动作轻柔地抚慰起来。就在这时,我如梦初醒般打了个激灵,立刻制住他作祟的双手,压抑地喘息道:“青莲,别……别再弄了……”
他幽幽地看着我道:“可老祖分明是一副极喜欢的模样。”
“不要再胡闹了。”我运起静功将身体的激动强压下来,勉强拿出几分老祖的威仪,蹙起眉正色道,“我身为众仙之师,怎可带头破戒?你如今尚未修成正仙,想要领悟情爱之事也不是不可,去凡间寻个女子就成,休要在此戏弄于我。”
他听罢沉默了许久,忽然冷笑一声:“老祖难道觉得,青莲这些年都是在戏弄你?”
他衣衫半敞,有些红肿的嘴唇还残留着方才的激情颜色,裸。露的结实胸膛上那两点挺立的红樱让我有些口干舌燥,艰难地别过了眼。他慢慢地撑起身,用低沉的声音质问道:“青莲的心意,老祖悟了二十年还未彻底悟出么?”
在他犀利目光的注视下,一向脸皮甚厚的我居然有了些莫名的心虚,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好在这份尴尬并未持续太久,青莲收起了果盘,仿佛自己全然未说过方才的话,淡淡道:“定云,听说你将凡间的洞府连同邪月,都赠予了紫箫。”
我松了口气,自以为逃过一劫,便颔首道:“不错,紫箫这些年来修炼极快,一般的福地与他灵源不符,皆对他有所限制,唯有此处能锦上添花。若紫箫有朝一日达到大乘,便是这天地间第一个修炼成仙的宝器了。”青莲扬起眉,看向我的眼神颇为复杂:“你对他还真是宠爱。”
我隐约听出了这话里的酸意,于是看着他道:“青莲,若是你想要,我可以辟出更加清静宝贵的福地予你。”
“……我不要。”他朝我靠过来,双臂软软地缠绕在我的腰间,语气里充满了怅然,“也不知身为残缺的宝器能活上多久,只要余生能与定云在一起,便已知足。”
我看着他的侧脸,默默地叹了口气。
“母亲前几日千里传音过来,说是有一本新创的修炼秘法要交予老祖过目,算算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了。”他忽然直起身,拎起身边的酒壶道,“定云,你先回去吧。”
他跃下青石,脚底泛起莲花的光纹,径直撇下我便朝远方行去。我匆忙起身,唤道:“青莲,你去哪儿?”
莲花的光纹消失之后,遥远的空中落下一个虚渺的声音:
“我去凡间散散心。”
……
驾着仙鹤回到府邸时,何仙姑正坐在芳草萋萋的仙湖边,身边环绕着几只小小的珍兽,正惬意地逗弄着他们。她见我驾鹤归来,便高兴地站起身,一张与青莲有着几分肖似的脸庞很是明媚动人,抬手唤道:“老祖!”我从仙鹤背上翻身下来,悠哉悠哉地走到她身边,打量了比往日更加娇艳的她许久,笑道:“仙姑,听说你前些日子和吕洞宾那厮去了三千界云游,可曾遇到什么趣事?”
“三千界几乎都是混沌未分之态,比不上天界的半点繁华,哪会有什么趣事呢?”何仙姑遗憾地摇摇头,又道,“不过师傅成仙后似是还难以摒弃风流的本性,在某个小人间界邂逅了一个歌姬,此时正热忱地追求着人家,举止甚是可笑。”
想到那个以风流著称的吕纯阳,我不由得哼道:“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成仙也有些年头了,居然还是如此莽撞。如今上仙们都忙着为凡间百姓开智,无人理睬他,但若有朝一日此时败露,怕是八仙都要受到他牵累。”何仙姑叹气道:“师傅的确过于莽撞了些,还请老祖在日后劝劝他,不要因此酿成大错。”
我心中有了一番计较,便答应下来,又道:“听说仙姑有一本新创的修炼秘法,如何,让本老祖为你瞧瞧?”
何仙姑这才想起正事来,从腰间的储物袋中翻找出一本蓝布封的小册,递给我道:“便是它了。”我接过去一瞧,那厚实的蓝布上赫然印着“溪客真经”四个遒劲的大字,于是思索着道:“溪客是为莲,看来是套阴柔的功法。”
何仙姑道:“是妾身为自己的门人所创,为的是造福这天下女修。”
我一页页翻过手中的秘法,将里面的图文尽收眼底,许久问了一句:“男子不能修炼么?”看到何仙姑点头,我便将它合起来,沉吟道:“仙姑如今在天界的资辈还称不上老,因此只教授女修倒也合乎情理,但若有一日广纳门徒,修炼者定然不会只有女子,我帮你略作几处修改,中和一下阴柔之气吧。”
“多谢老祖!”何仙姑听罢展颜一笑,看着我将那本功法收入储物袋中,忽然道,“话说怎么没见莲儿?”
我顿了顿,许久才道:“他……去凡间散心了。”
何仙姑听罢眉心一蹙,摇头叹息道:“这孩子,修炼得如此缓慢倒也罢了,成天只知贪图享乐,还想剃掉宝器之骨去做凡人不成?”见我许久都未回话,她想了想,又道:“莲儿已在这里烦扰老祖多年,老祖定然是有些疲累了,既然他已经渡过了当年灵气枯竭的危险期,不如过些日子妾身便来将他接走吧。”
我犹豫了一下,怅然地道:
“也好。”
……
送走何仙姑之后,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驾着仙鹤在仙湖边漫步。
仙洲日沉之际,青莲没回来,倒是来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我正眯着眼睛享受落日余晖的温暖时,眼前的视野忽然暗了下来。抬起头朝不识趣的遮挡物看去,某人正屹立在我面前,手边的宝剑刺在湿润的泥土中,背对着夕阳的身影寥落而悲壮。“你是何人?”我打了个呵欠,有些惺忪地问道。
“……老祖,这才几日不见,你就不记得纯阳了吗?”他转过身来,露出那留着*胡须的倾城面容,幽幽地看着我道。“吕洞宾?”我诧异道,“你不是忙着与凡间的歌姬幽会么,怎有功夫到我定云府上来?”
吕洞宾倚过来,与我并肩坐在仙鹤背上,很是甜蜜地抱住它的颈子道:“老祖,我似乎已经坠入爱河。”我被他这肉麻的语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凉凉地道:“你成仙前爱上的人何其多,不足为怪。”
“老祖你不懂。”吕洞宾仍是甜蜜地抱着仙鹤细长的颈子,“纯阳这次是动真情了。好想给雅媞生孩子,呵呵……”
我:“……”
这哪里是动真情,分明是动真蠢。
我不明白这么一个风流人物为何会被爱迷昏神智,说出给女人生孩子这种话,但从眼下看来,他不过是想找人倾诉一下自己那澎湃的爱意,而相熟的仙人唯有我定云最为清闲,可以听他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在他陶醉地讲述着自己与歌姬的相遇时,我闭目养神了片刻,取出墨笔在空中沾取些许灵气,便开始修改《溪客真经》。
其实我那时究竟修改了些什么,如今早已记不大清,然而我在魔音灌耳的状态下定是受了些许影响,才将《溪客真经》改成了日后的模样。因此修炼它的阴体男修若要怪,便只能怪这位乱我心神的纯阳真人了。
待《溪客真经》修好之后,我淡淡地抬起头,看向某个仍在自言自语的真人道:“纯阳,你如今虽已大乘,却完全能在真仙境界更上一层楼,我这里有一本极适合你修炼的功法,你且拿去看看吧?”
闻言,他终于停下了滔滔不绝,饶有兴趣地问道:“是什么功法?”
我面无表情地将《溪客真经》收入储物袋中,思索片刻后拿出一本同样厚度的功法,在他面前亮了出来——
《葵花宝典》。
吕洞宾:“……”
☆、第五十章
“如何;不喜欢么?”我咧着一口白牙朝他微笑。
“……老祖还是莫要再逗弄纯阳了。”吕洞宾默默地将目光从《葵花宝典》上移开,语气幽然地道,“纯阳此行不过是为探望老祖一番;雅媞还在凡间等我,若老祖无事,我这便下凡去了。”
想到何仙姑那担忧的神色;我眼神一凛,适时地唤住了他的步伐:“且慢。”
见他踩在飞剑上回头看我,我从仙鹤背上起身;道:“青莲不久前去凡间散心,至今还未归来;我实是有些担心,这便随你一同下凡去接他,顺道看一看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吕洞宾欣然道:“如此也好。有老祖随行,是纯阳之幸。”他看着我慢悠悠地骑上仙鹤,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头,面上露出迷惘的神情:“等等,若我没记错的话,青莲似乎是琼儿的那朵宝器莲花吧?他是去了多少时日,竟害得老祖如此担忧?”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是才去了几个时辰,见他的眼神别有深意,便咳嗽着佯装正经道:“他过几日便要随仙姑一同离开这里了,若是此刻不回来,到时定然会匆忙。纯阳你……不要多想。”吕洞宾打量着我,像是看出了什么一般玩味地笑笑,很快又陷入了对那个凡间歌姬的绮思当众,满脸都是荡漾的春情,站在飞剑上催促了我一番,与我一同坠入繁复的仙雾云层,沐浴着灵气的紫光下凡去了。
因为是成仙多年的老祖,我身上的圣光紫气要比吕洞宾精纯得多,在落地的同时释放出覆盖住整个大地的神识,细致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神识在经过桃止山的时候顿了顿,很快抚上那人微醺的面容,使远在千里的我心头一颤,顿时担忧起来。青莲只说是去散心,我还以为他会去哪个景色宜人的小洞天修行,谁知竟是跑到我的酒窖痛饮去了。
正想使出神行术飞去桃止山,身旁飞剑上的吕洞宾忽然扯了我一把,险些害得我从仙鹤背上跌下来。他扯着我的衣角看向人来人往的风城,指着一群貌美的女子道:“老祖快看,那便是我的雅媞。”
这时的风城楼兰没有经历过洪荒年代的天翻地覆,风沙并不很大,脚下的漫漫细沙闪着金子似的光芒。
神识仔细探查了一番青莲的身体,发现醉酒的他并没有出什么意外,只是在静静地睡觉,于是我稍稍放下心来,顺着吕洞宾的目光看向那些奇装异服的艳丽女子。楼兰的女子与其他地域的人族比起来,多了几分魅惑与妖娆,古铜色的肌肤包裹在姹紫嫣红的轻纱当中,露出的纤腰与香肩分外引人遐思。我注意到那群美丽的女子中有一个异类,身材魁梧而高大,平凡却棱角分明的脸庞涂着浓妆,此时正阴沉地在站在那里,看向吕洞宾的目光像杀人的刀子一般。
饶是我这等早已与天地同化的老祖,也硬生生被这目光里的寒意吓得瑟缩了一下,侧头对身边的吕洞宾道:“你家雅媞……还真是个魁梧阳刚的女子啊。”吕洞宾仿佛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欣然道:“老祖谬赞。”
“……汝,缘何又来此地?”异类冷冷地开口,登时让我脊背一凉。
男人的声音。
“雅媞,如何能说是又呢?”吕洞宾笑嘻嘻地朝他奔去,似个娇羞的情人般捶了一下他健壮的胸膛,随即轻轻倚靠在他的臂弯中,眨着那双桃花眼娇嗔道,“莫非你不想我?”
那些或是歌姬或是舞姬的女子见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动作,纷纷窃笑着私语起来,看样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般场景。男人冷着脸将他甩到一旁,顺手将肩上艳红的轻纱放下来,遮住那肌理分明的男性身躯。“汝不在的这几个月,是吾云游以来最为舒心快活的日子。”男人说着背过身去,模样很是不耐烦。
“几个月?!”吕洞宾尖叫一声,倾城的面容上写满了惊恐。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或许吕洞宾不过离开了人间几个时辰,可对于这个名为雅媞的男人来说,却是切切实实地过去了几个月。不管是凡人还是神仙,坠入爱河果然容易变蠢。我默默地得出这个结论后,便向路边卖粗茶的楼兰老爹要了一碗,蹲在漫漫金沙中淡淡地啜饮着,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两人为我上演好戏。
“雅媞,你不要生气,我是一时犯蠢,竟忘了这天地间的时差。”吕洞宾懊悔地捶着自己的脑袋,撒娇般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摇晃,*的胡须在唇边挑着,软软地说道,“我吕纯阳以八仙的名义起誓,保证日后绝不会再丢下雅媞一人!”
“哼。”身边围绕的女子尽数散去,男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勾起吕洞宾的下巴道,“汝是神仙,肯垂青吾这个凡人已是慈悲,吾又怎敢出言埋怨,令汝为难?”
“雅媞……”吕洞宾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掩饰住所有气息的我喝着粗茶,心中愈发迷惑不解起来。吕洞宾成仙前风流是风流,可也没听说过他与男人有什么纠葛,如今他究竟是害了眼疾,当真看不出这是个男人,还是他们在两厢情愿地做戏?
我正盯着自己的指尖考虑要不要放出一抹灵息去窥查他的心中想法,便听到那魁梧阳刚的雅媞朝吕洞宾勾勾手指,用低沉喑哑的声音道:“……跟吾到沙屋中去。”
或许是在千年前到达归元期后,我便返璞归真纯洁无比,也或许是此时专注于思考的我并没有注意这句话,当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到街边供游人休憩的沙屋,某真人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呻。吟时,我眼前一黑,顿时一口粗茶喷了出来。
虽然某真人*的呻。吟声并不很大,过往的行人是断然听不出异常的,然而我此时覆盖住整个大地的神识能够清楚地探查到每个人的状态,因此也将这正在欢好的两人动作与情态尽收眼底。
静静地在街边站了许久后,我将茶碗还给身旁的楼兰老爹,使出神行术抱着仙鹤的颈子仓皇逃出了风城楼兰。
琼儿,湘儿,老祖对不起你们,吕纯阳这厮,怕是已经毅然决然得多少头神牛都拉不回了……
我跌跌撞撞地骑在仙鹤背上来到桃止山,这里阴冥的景色一如既往地美丽,漫天莹粉的桃花瓣总算稍稍抚慰了我那颗震颤的心,调息半晌后便跟着释放出的神识一路走向前些日子挖出的酒窖,推开沉重的石门踏下石阶,看到了那正沉睡在桃花中的美人。
兽骨搭成的酒架边,柔软轻盈的桃花瓣密密地在青石板上铺了一层,青莲衣衫松散地躺在上面,脚边扔着几坛早已见底的灵酒,香艳撩人的睡态看得我喉头一紧,慌忙弯□来为他理好散乱的衣襟。他似乎正在做梦,我的双手离开那紧致光洁的胸膛时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呓语,淡红的唇轻咂两下,酒香自那唇齿间弥漫开来,竟使我有了几分醉意。
我着魔似的俯□,将方才合拢的衣襟缓慢地解开,看着这副由我一手塑造的身躯。他曾是瑶池最大最美的一朵莲花,是当年斗姆元君以莲魂诞下北斗七星、昊天上帝后仅存的一朵仙莲,年纪比我这等修炼成仙的凡夫俗子要大上许多,若是继续沐浴瑶池灵气修炼,理应能成为至高无上的宝莲至尊,谁知却在后来被我不管不顾地采摘下来,作为宝器赠与了何仙姑。
许是在梦中感受到我的气息,青莲俊美的脸庞上露出一抹静谧的微笑,身躯随着我的抚摸不住地轻颤。当我被眼前的美景迷昏神智、难以自制地探向他的□时,那里已是濡湿一片,蓄势待发。
作为清修成仙的老祖,我虽然知晓凡间的情爱之事,却是从未亲身体验过。原始天尊托梦时我只是个尚未娶妻的小少年,登仙后便也遵守了天界的清规戒律,从未有过那般想法。只是这些年来青莲总对我有意无意地挑逗,使我在隐约领悟那事的同时,心中也有了一丝慌乱。
虽然如今修炼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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