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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渡-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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辖尤巍U馐露宋颐羌父鲋溃奈浣允潜宦髁烁鼋崾怠!
啧啧啧,秋瑞咂了咂嘴,派去北疆了好,离皇城越远越好。
“就这样瞒下来好吗?”秋瑞总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满朝文武就不觉得奇怪吗?先前彦旺达觐见的时候可是红光满面的很。”
“对目前的形势来说比较有利,”晏景喝了口茶说,“只是后患无穷。”
“至于满朝文武,都是些官场里摸爬滚打的人精,既然事不关己,皇上要怎么说谁会去多嘴?”
“那为何父皇还要如此?”秋瑞疑惑,连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的父皇定然不会忽视。
“恐怕这中间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晏景说,“我猜是那白端己。”
“他?”柳留仙靠在他旁边的竹椅上懒洋洋的问了一句。
“嗯,此人并不简单。”晏景说,“可还记得当日彦旺达进皇城,是他将你带到殿上?”
“嗯,”柳留仙说,“我当时身在潇湘馆,有诸多的身不由己。”
“我知,”晏景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那白端己也应该知道你我的关系。”
“是啊,”秋瑞恍然大悟,“整个西街都是他白府的,彦旺达死了也能第一时间得知,师父和留仙公子之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
“明知而为罢了,”晏景说,“那彦旺达好男色满朝文武皆知,将留仙带去必然会被看中,只要他开口要了人,国主便会陷于两难之境。”
“国主若允了,我定然会心生不满,若不允,彦旺达亦会生了嫌隙,”晏景看了看秋瑞,“只是没料到,最后这事儿会被暮浅三言两语插科打诨的混过去。”
秋瑞撇了撇嘴,那姓白的心眼怎就恁多。果然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可如此不就将北疆的兵权交到了姓白的手中?”秋瑞忧心忡忡。
“暂时是这样。”晏景说。
“暂时?”秋瑞问。难不成到手的兵权还能再交出来不成?姓白的可不像是善类。
晏景将脸凑近秋瑞看了看,“为师很是好奇,那日兰夜在倾安河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和那白悺!
秋瑞一脸黑线,能有什么,跟着那么多的影卫,我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成?
“不是都跟师父说过吗?”秋瑞很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争了个花灯,”还没争过人家。
“噢?”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可是据为师所知,那白惡凸髟级ǎ昴诒匚攘吮苯质疲旰蟊慊峤ń换垢鳎绞庇晒髯孕邪才啪欢嘌浴!
“啊?”秋瑞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那他图啥?”别跟我说什么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才不信那人会有如此好心。
“图你。”晏景笑的像只狐狸,“白愔幌窆魈崃艘桓鲆螅曛谒乩粗安荒芨阒富椤!
秋瑞有如晴天霹雳,“师父你别诳我。”
柳留仙在旁边很不厚道的笑喷了茶水。
“我诳你作甚。”晏景挑了挑眉,“为师说的都是真的。”
“父,父皇他答应了?”秋瑞问的战战兢兢。
“答应了。”晏景点了点头。
我竟被卖的如此彻底?不过一个北疆,父皇就将他卖给了白府,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国主应当有他的考量,”晏景说,“那白惱醋愿∠缮剑皇歉黾虻サ娜宋铩!被蛐矶源耸碌哪希皇窍肴媚侨嗽诮粗锶鹨涣Α
再不简单也不能卖儿子啊!秋瑞生无可恋。我才十岁,才十岁,十岁啊。就算是政治联姻是不是也早了点?
秋瑞一口将杯中的茶水喝净,站起来说:“师父,我要进宫一趟。”
晏景摇了摇头,“白愐丫砣チ吮苯耸驴峙乱殉啥ň帧!
“那我也要进宫问个清楚。”秋瑞一脸坚定。
“好,”晏景说,“可要为师陪你一同去?”
“不必。”秋瑞转身出了院子。
*****
“父皇呢?”秋瑞气势汹汹的问玉宗身边伺候的内官。
“回禀太子殿下,皇上还在朝华殿小憩。”
秋瑞转身就冲朝华殿方向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那内官急匆匆的跟了上来,诚惶诚恐的说:“皇上吩咐过,谁来了都不能打扰。”
“你敢拦我?”秋瑞挑眉看他,将东宫太子的架势端的十足。
“老奴不敢,”内官赶紧跪下低头行礼,“太子殿下恕罪,陛下这两日真是累的紧了些。”没甚大事儿你还是别去打扰了,皇上都三日晚上没合过眼了。
“让开。”秋瑞怒道。
那内官觉得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太子今日怎的恁凶?
“还不滚开?”秋瑞眯着眼睛问。
内官缓缓挪开身子,跪着不敢起来。
“哼!”秋瑞拂袖而去。
别看太子殿下平日里都是笑嘻嘻的模样,发起火来忒凶。
朝华殿内,玉宗正单手托额在桌案上小憩。为彦旺达之死他已经熬了三日,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今日那白愐丫芰朔舛肀鄙希耸轮沼谒闶窃菔备嬉欢温洹
“父皇。”
玉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他,是秋瑞的声音。
“父皇。”秋瑞又叫了一句。
“嗯。。。”玉宗迷糊着眼神抬头看他,伸手揉了揉僵硬的脖颈,果然见是秋瑞。
“瑞儿今日怎么进宫来了?有何事?”玉宗问,今日并非初一十五,宫里也没人要过生辰,这孩子此时进宫定是有事。
“儿臣是来问父皇,那白愔隆!鼻锶鹬笔幼庞褡凇
“噢?白惾绾危俊庇褡谒媸帜闷鹱辣叩牧共韬攘艘豢凇
“父皇可曾答应了他什么?”秋瑞问。
“嗯。”玉宗看他眼神有些闪躲,“朕应了他三年之内不会给你赐婚。”
“然后呢?”秋瑞眼底闪过一丝血色,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他果然是被卖了。
“什么然后?”玉宗说,“朕就应了他这一件事,哪来的什么然后?”
“然后。。。难道不是父皇为儿臣定了位男皇后?”秋瑞情绪很是激动,此时眼底布满了血丝。
“朕没有。”玉宗看着他这儿子说,“你莫要想多了,瑞儿。”
“是我想多了吗?”秋瑞问,“父皇你做如此决定之前可曾知会过儿臣一声?可曾问过一句儿臣愿不愿意?”
玉宗觉得很是头疼,情绪不由自主的上升至暴躁边缘,这几日的心力交瘁换来的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如此质问。
“身在皇家,本就有诸多身不由己,莫说父皇并没有将他应了给你,就算是将来真让你同白府联姻你也得生生受了。”玉宗看着秋瑞,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峻表情,“你要记住,谁都可以不要这天下苍生,不提我秋慈国运,却唯独只有你不行,你是秋慈的太子,你的一切都要为秋慈而生。”
“既然如此,”秋瑞眼角泛着一片水光,“那这太子儿臣不做也罢。”说完便跪下对着玉宗叩首,“拜别父皇。”
玉宗见他决绝的模样,只觉心口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这朝华殿。
瑞儿,你当真为此便恨上了父皇吗?父皇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你可知?父皇只想让你一世安乐,你可知?全世界最好的父皇都只想留给你,你可知?现如今这满目疮痍的秋慈。。。父皇只想将它修补完好再交与你手,你可知。。。?你又可知。。。父皇有多不忍看见你如此神情?
秋瑞回了小竹轩后,宫里便传出消息,玉宗一病不起,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三日,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喂进去的药汤尽皆被吐了出来。庄贤皇后在床边守着,看自己夫君已全花白的头发,泣不成声。
“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这都是为了什么?”庄贤皇后在一旁抹眼泪,一边絮絮叨叨的同玉宗讲话,一边将一小勺汤药小心翼翼的喂进他嘴里。“你叫我可如何是好?”
汤药顺着玉宗唇边流下,湿了衣襟。
庄贤皇后将人扶着坐起,靠在自己身上,帮他顺了顺背,又喂进一勺。
“咳,咳咳,咳咳。。。”似是被药汤呛了喉咙,玉宗开始咳嗽。
“你醒了吗?”庄贤皇后神色激动,赶紧又顺着他后被拍了拍,“好些了没?”
“快,快来人去把太医叫来。”
玉宗咳的愈来愈剧烈,直到咳出一口黑血。
“朕没事儿。”玉宗只觉得自己声音嘶哑干涩,像是从恶鬼嘴里发出来的,整个人虚弱的连抬抬眼皮的气力都没有。
“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了,”庄贤皇后偷偷拿袖摆擦了擦眼角的水光,“臣妾担心的紧。”
玉宗抓住她的手握了握,“怪朕不好,让皇后担心了。”
“别说话了,一会御医来再给你瞧瞧,醒过来就好。”庄贤皇后将他揽在自己怀中,这人是她的夫君,亦是秋慈的君主,他坐拥四海有无数子民,他后宫三千如花美眷,只唯有此刻,这人独独属于她一人。
玉宗想,无论自己多么风光无限,抑或泥泞不堪,到头来能相伴携手的便只唯此一人。
☆、16、贤皇后侍君渡病魔,父母心江山若如画
“瑞儿怎么样了?”玉宗问。秋瑞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不知那日之后他是否能想的明白。
“臣妾近日还没见过他。”庄贤皇后说,她并不知道那日在朝华殿所发生的事儿,最近日日守着玉宗,哪里还顾得上儿子在干啥,想来无非是跟着晏景念书习武,得闲了再带着庆园春买来的小丫头去街上四处闲逛。
“禀皇后,太医到了。”内官站在寝殿外小心翼翼的回禀,近日皇上大病,皇后娘娘跟着着急,脾气火性自然是大了些。略凶。
“快宣进来。”
宁闵是太医院的首席御医,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留着一小撮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天庭饱满,脸蛋红扑扑的,很有一副年画上寿星佬的样子。
宁闵拎着一个小药箱进了玉宗寝殿,见玉宗醒了,正靠在皇后怀中,赶紧跪下行礼:
“参见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快免礼,”庄贤皇后说,“陛下刚醒了,劳烦爱卿再给看看,可还有什么不妥?”
宁闵上前给玉宗诊脉。
“敢问皇后娘娘,陛下转醒之前,可有什么症状?”
“咳嗽剧烈,”庄贤皇后说,“吐了一口黑血。”
“嗯,”宁闵捻了捻他那几根稀疏的胡子说,“如此便无大碍了。陛下之前昏迷不醒乃是太过劳累,又气血攻心所引起,如今既咳出胸中淤血,这病便已去了大半,只需温补调养几日便可。”
“我给陛下开几个药膳方子,皇后娘娘按方为陛下调养即可。”
“多谢宁爱卿。”庄贤皇后松了口气,绷了几日的心弦,瞬间感觉轻松了下来。
“皇后娘娘不必客气,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宁闵说,“只是切记,陛下万不可再度发怒受气。”
“本宫知道了。”
宁闵走了以后,庄贤皇后喂玉宗喝了碗清淡的小米雪菜粥,大病初愈不易过补,也只能先吃些粥水果腹。
“陛下吃完了就歇息吧。”庄贤皇后帮他掖了掖被角,“休息好了才能有精神。”
“不了,”玉宗靠坐起来,“朕都躺了这许多日了,你去帮朕将晏景宣来吧。”
“陛下有何事是非得此时于太傅说的?”庄贤皇后略感不满,况且那晏景从来不问朝政,有什么不能等养好了身子再说。
“瑞儿的事,”玉宗说,“皇后不必多问了,去帮朕把人请来罢。”
庄贤皇后撇了撇嘴,觉得此时儿子也没夫君重要,不过还是一脸不愿的去叫内官传人。
晏景跟着内官进了玉宗的寝殿,见国主正靠坐在床边,脸色煞白,形貌颓靡,庄贤皇后陪在身边亦是忧心忡忡。
“陛下可觉好些?”晏景问。秋瑞这熊孩子自那日回去,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连吃饭也是让莲汐送去房间,跟他说玉宗一病不起,也只是淡淡回应一声知道了,却也没说要进宫来瞧瞧。
“好多了,”玉宗说,吃了淡粥,喝了些水,此时声音已经正常了许多,只是还显得虚弱了些。
“皇后在此守了朕几日,也快去歇着吧,朕和太傅说说话便会歇下。”
“是,”庄贤皇后冲他行了一礼,“那臣妾便先回去了,皇上也切莫过于劳累。”她知道,自家夫君这是有话要说,不是自己该听的。
“嗯,朕知道了。”
见庄贤皇后出了寝殿内室,玉宗方才开口:“瑞儿他,还在闹脾气?”
“自那日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了卧房,”晏景说,“饭食都是丫头送了进去。”
“气性还真是大,”玉宗觉得好笑,这性子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发起倔来谁都劝不回来,只能等着自己想通。
“朕也是为了他好,”玉宗终是叹了口气。
“微臣知道,”晏景说,“只是白愔拢呵扯ㄈ徊换嵬狻!
“那白惡苁怯行┍臼拢庇褡谥辶酥迕迹半薜氖拔溃Q奂浔慊杳圆恍眩运徽兴!
晏景若有所思,国主果然是在为儿子找后盾呢,若是那白惪细ㄗ羟锶穑谌缃裾獍愎饩跋拢辽倩鼓芪锶鸨5们锎仁臧参取V辽伲惨冉宋茸。恢劣谌グ锪税锥思翰藕谩
“即便如此,暮浅恐怕。。。。。。”恐怕也不会同意,这孩子虽然还没看清秋慈如今的形势如何,但只怕就算是现今秋慈已经水深火热战乱连年,他也是不会同意的,在他心里,怕是整个秋慈也没有一个小丫头重要。
晏景顿觉头疼,他竟是算不出,这祸国殃民的小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
“朕知道,”玉宗说,“可此事已成定局,只能劳烦太傅回去多开导一下瑞儿,至少。。。”至少别再闹脾气了,朕也是当真没答应就让你将来一定得娶他,现在人都动身去了北疆,难不成还能半路召回来吗?封个藩王岂不是成了儿戏。
晏景“。。。。。。”
若是如此好哄,不早就劝出来了。
“朕知道,太傅并非普通学士,”玉宗说,这些年他看的清楚,这晏景不求名利,亦不贪钱财,朝中之事也无兴趣,朋党之争,兵权更替更是与他无关,只是将秋瑞看的颇重。有时候玉宗不禁心想,若是没有秋瑞,晏景也定然不会入世,若非有个柳留仙,这人简直就是无欲无求。
“这些年对瑞儿的尽心尽力,朕也都看在眼里,如今的秋慈国表面虽繁华富足实则却腐朽不堪,也定是瞒不过太傅的眼睛,”玉宗顿了顿接着说,“若瑞儿还是想不通朕之用心,太傅便带了他出去走走罢,看看这江山如画。。。也是好的。”出去历练也好,瑞儿,你定要亲眼看了这如画的江山,秋慈的子民,才能明白一个国君该承担起的责任。
“微臣明白了,”晏景躬身一礼,“陛下还是应多休息,莫要再过于劳累才好。”
“朕知道,”玉宗挥了挥手说,“太傅也先下去罢,瑞儿若还是倔的厉害,你带他出去时便不必再进宫跟朕辞行了。”那孩子若是还在使性子,想必也是不愿见我的。
“只是。。。”玉宗眼底有些浑浊,“时时记得给朕些书信就好。”
晏景看着玉宗明显老迈的容颜,不禁在心里唏嘘叹气,终归是天下父母心。
回到小竹轩,晏景端了盘点心去找秋瑞。
“喏,”晏景将点心放在桌边,“师父亲自去东街黄记给你买的荷花酥,排了好长时间的队,刚出锅的。”
“荷花酥是留仙公子最喜欢吃的,”秋瑞抬眼看了看那盘中点心,浅淡的藕粉色酥皮包裹着若隐若现的馅料,刚拿进屋就香气四溢。师父对留仙公子果然好。
“额。。。。。。”晏景有些不好意思,“顺便给你带了些。”
不是说给我买的吗?师父你这一副我沾了留仙公子光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做一个好师父了。
“师父有事?”秋瑞无精打采的问。
“还在跟你父皇置气?”晏景问。
“没有,”秋瑞将下巴放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拨弄一只西瓜虫,那虫只要一爬起来,就将它再巴拉一下,变成一个圆滚滚的西瓜模样。
“自那日你回来,国主便一病不起,怎的也不进宫去看看?”晏景问。
秋瑞觉得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父皇他现在可好?”
“今日宁闵去看过了,”晏景说,“已无大碍。”
“噢。。。”秋瑞觉得松了一口气。即使再怎么气,那也是他的父亲,曾经那般的疼他爱他。
“若是还不高兴,师父就带你出去走走如何?”晏景觉得自己近几日面对秋瑞时态度十分和煦。
“你还没出过这皇城,正好我们可以一路看看风景。”
“师父今日可是进宫了?”秋瑞继续巴拉那虫。
“嗯,刚从宫中回来。”晏景拿起盘中的荷花酥咬了一口,清香四溢,甜度适中,留仙喜欢吃的果然不错。
“是父皇的意思?”秋瑞看似问的漫不经心。
“国主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晏景皱了皱眉,这孩子好像有些敏感。“想不想去还要看你,不过为师倒是觉得出去走走也很不错。”
“我那日冲撞了父皇,”秋瑞眼底泛出水雾,“还说不稀罕这太子之位,如今父皇果真不要我了吗?”都想将我赶出皇城了,嘤嘤嘤。
晏景“。。。。。。”
晏景揉了揉他的头发,让自己语气尽量显得温柔些,“你想多了,国主并无那层意思。”
秋瑞不信,那为何此时让我出皇城?一般废太子不是都会被驱逐出国都吗?
“是我连累师父了,”秋瑞神情落寞,害得你刚成亲就做不成太傅,这以后没了俸禄可怎么养家糊口?
晏景“。。。。。。”你是从哪里读到这层意思的?
“师父,”秋瑞说,“你真的会功夫吗?”不是天天蹲马步那种,是真的可以以一敌十上阵杀敌那种。
晏景点了点头,“会。”
“能教我吗?”秋瑞抬头看着他,父皇请你做太傅的时候你都拿蹲马步敷衍我,如今我被父皇贬出皇城你还能教我吗?
晏景“。。。。。。”想太多会变成怨妇你知道吗?
“自然能。”
“那师父教我功夫,”秋瑞说,“待我像父皇母后辞行后我们便出皇城。”
“国主说,你可以不必去辞行。”
晏景眼看着秋瑞的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连辞行的一面,父皇你都不愿见我吗?”
晏景“。。。。。。”这句真不应该说。
☆、17、夏雨后四人出皇城,定方位路走东北向
秋瑞终是没有进宫去向玉宗辞行,他认准了自己是被贬出皇城,幽幽怨怨的一个人收拾起了行礼。
拿起一件外袍看了看,金丝银线绣的四爪金龙栩栩如生,秋瑞又将它折好放了起来,既然被贬黜了,这太子朝服便是不能带的,又拿起一件里衣,衣襟处亦是绣了龙形暗纹。
秋瑞“。。。。。。”
“东西收拾好了吗?”晏景敲了敲他卧房门,“收拾好了便出来,我们也好商量一下要往哪个方向去。”
“噢,收拾好了。”秋瑞又把那件里衣折起来放进柜子,打开门说,“走吧师父,我们去前厅。”
“你收拾的东西呢?”晏景好奇,满眼望去一个包裹也没有,你到底是收拾了些什么。
“我觉得衣物不带也罢,需要换洗的时候现买几件便好,如此轻装上阵岂不是更加惬意,呵,呵呵。”
晏景“。。。。。。”你师父我可穷的很。
“那我们先去前厅商议一下,明日便出发。”晏景倒是将此行看的甚是轻松,只当是带了柳留仙去游山玩水过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想想就很是期待。如若能少带两个拖油瓶,那便更好了。
此行出去,一共只有四人,晏景、秋瑞、柳留仙和莲汐。柳留仙晏景是一定会带上的,秋瑞也不会留莲汐一人在皇城。
“说说看都想去哪儿?”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晏景看着众人问。
“瑞儿哥哥去哪,莲汐跟着便好。”这小丫头倒是不挑。
“只要跟着你,去何地都是一样的。”柳留仙看着晏景,懒洋洋的说,这两人自从成了亲,便越发的没羞没臊起来,当着外人的面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那你呢,暮浅?”晏景问秋瑞,“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选一个出来。”
“不去北方,”秋瑞赶紧嫌弃的摇摇头,好不容易躲开了我哪还有主动送上门去的道理。
“那是西北,”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我们可以去东北嘛,还有东南、西南,都是各有各的景致。”
“东南沿海听说有流寇,闹的还挺凶。”秋瑞说。
晏景“。。。。。。”
“我还听说西南边疆的人都好养蛊,养的虫恁大一只。”秋瑞抡圆了胳膊比划了一圈,比个桌面还大,会吃人的。莲汐眨巴着眼睛看他,打了个哆嗦。
晏景“。。。。。。”你都听谁说的?真要有那么大的虫秋慈早被虫统治了好吗。
“那就去东北吧,”晏景说,略觉得头大。
“东北闹土匪,”秋瑞懒洋洋的说,“还有熊瞎子,一巴掌就能将人拍飞了那种。”还是这皇城里最好,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出门,要不我们去城外倾安河畔转转也行。
“我看还是西北最好,”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说,“西北民风淳朴,去了还有熟人能照应一下,”既不会缺吃少喝,也不会少了你的零花钱,还能将你养的白白胖胖。
秋瑞“。。。。。。”
“师父,我觉得还是去东北吧。”秋瑞坚定的说。
“东北有土匪,”晏景看着他笑,“还有熊瞎子。”
“东北还有人参,”秋瑞说,我觉得留仙公子就很需要补一补。
“再说以师父的神勇威武侠义非凡,区区几个小土匪不过是顺手便能灭了,也正好替秋慈除了害,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至于熊瞎子,”秋瑞看着柳留仙说,“熊掌可是人间美味,留仙公子可想尝尝?”
“并不是很想,”柳留仙抿了口茶,“我最近吃的清淡,不然还是去西北吧?听说西北面食不错。”
秋瑞“。。。。。。”
这两口子都是个黑了心的。
“那便定了去东北?”晏景觉得还是要见好就收,秋瑞这两天心情并不是很好,如此活跃了气氛也要适可而止。
“去东北。”秋瑞坚定的点头。
晚间下了一夜的雨,第二日雨过天晴,从窗口望出去,整个天空像是一块通透的蓝玉,连一丝浮絮都没有。
众人吃了早饭,便出发往皇城外走去。刚下过雨的空气很是清新,路边绿叶葱葱,带着点儿泥泞。
秋瑞回头望了眼皇城的方向,我。。。这就要离开了吗?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
这里面有他出生至今所有的记忆,承载了一城的喜怒哀乐。
一路向北。
出城刚走了半日,秋瑞便觉得浑身酸痛,腿上跟灌了铅似的沉,抬一步都要鼓起莫大的勇气。这还是蹲了半月有余的马步。。。。。。秋瑞想,原来一直走路恁累人。
刚下过雨的日头比往常更烈,秋瑞看了看四周景致,怎么竟是些野花野草,连户人家都见不着?
“师父,”秋瑞说,“我们这是走到哪儿了?”
“荒郊野外。”晏景说的风轻云淡。
秋瑞“。。。。。。”若说他师父是有功夫的,步行个百八十里不觉得累也就罢了,怎么那看上去单薄瘦弱的留仙公子走了这半日也还是如此气定神闲,就连莲汐看上去也并无半点疲倦之意。
秋瑞心里很是想骂街。
“我们为什么不走官道?”秋瑞说,官道上有驿站,二十来里地一个,走累了便能歇着,多方便。
“官道是给皇帝出巡驿使送信用的,”晏景看着他说,“你一不是摆了太子的仪仗带着侍从外出巡游,二也没有紧急文书要送往地方州府,走官道作甚?”
秋瑞“。。。。。。”
“那我们为什么不坐马车?”
晏景撇了他一眼,“因为师父俸禄有限。”我又没贪过银子,现在还要养家糊口,连带着你们两个拖油瓶的吃穿用度,哪里还有闲钱雇车马。
秋瑞“。。。。。。”
“师父,”秋瑞说,“有件事儿我刚想起来。。。。。。”
“嗯?”
“出门的时候我忘带了银票。”秋瑞声音越来越小。
晏景“。。。。。。”
柳留仙“。。。。。。”
莲汐“。。。。。。”
“我身上还有一点碎银子。”莲汐赶紧掏出来一个小荷包,都是些平时攒下的细碎银钱,虽然不多,却也够几人吃喝几日。
“我可什么都没带。”柳留仙无辜的摊摊双手,连那琴都留在了小竹轩内。
“我身上还有些银票,”晏景抚额,很是惆怅。“我们一路上走着看,能不能再挣上一些,紧吧着点儿用,嗯。。。应该也够?”
“要不我们回去拿钱?”秋瑞两眼发光,“准备妥当过两日再出发如何。。。。。。”
晏景撇了他一眼,并不想理他,继续往前走。
“可是我饿了。。。。。。”秋瑞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师父,都走了一上午了,这会儿日头正高,阳光刺眼,连下地干活的庄稼汉都回家吃饭午休了,我们为什么还要赶路?又不是很急。
晏景看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摸了摸下巴说,“那我们现在去找食肆?”
“不先回去啊?”秋瑞略感失望。
“要不你自己回去拿银票,我们就在此处歇下等你?”晏景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秋瑞“。。。。。。”
“我们还是去找食肆吧师父。”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想回去拿钱,大不了写小曲儿卖,这事儿我干的颇顺手。
“那便走吧。”
四人继续赶路。
“可饿了?”晏景问柳留仙。
“有些。”
晏景从袖中掏出一小包点心递给他,“喏,昨儿买的荷花酥,先垫垫肚子。”
柳留仙拿起一块小口细品。
秋瑞“。。。。。。”
莲汐“。。。。。。”
师父我们也很饿啊。
又赶了半日的路,待太阳已经西斜,方才隐隐约约的看见前方有一破落小院。秋瑞用手撑着腰,终于看见希望了。
其实秋瑞很是好奇,为何从皇城出来才走了不过一日,就这般的荒凉,他师父到底是选了什么样的一条路?
待走到近前,就见这破落小院的大门上挂了个牌匾,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天无忧。”
晏景“。。。。。。”
晏景摸了摸下巴,“这荒郊野外的小店竟有个如此大气的名字,走吧,我们进去吃些东西。”
天无忧名子气派,可院子却着实不大,前面一间破破烂烂的低矮屋子,摆了三五张小桌便是供食客吃饭的饭堂,后院还有三间卧房,除了主人家自己睡一间,余下的两间便给客人歇脚。
秋瑞寻了个看上去略微干净些的桌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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