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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手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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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一换到沈北身上,那他就一万个不乐意了。
  自己本来是想把他带在身边保护他的,但现在一度让他陷入危险之中,还受伤。
  虽然不严重,也着实够启骜懊恼很久了。
  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宝贝,哪怕是轻轻磕着一下,都会心疼的。
  他有些气闷,看着沈北,“嗯”了一声就不说话。
  沈北心里暗笑,现在的我齐骜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挪动了步子,和齐骜紧挨着走,“我是不是很厉害,没有拖你后腿吧!”
  洋洋得意求表扬的样子,暂时转移了注意力。
  他放开手,一把把沈北搂住,说:“特别厉害,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这么快得救,你不止没拖后腿,还给我,给特管署添光了。”
  齐骜这话说得夸张了些,但架不住沈北信了。他看着沈北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的样子,心里的阴郁也散了些。
  这次说到底,会到现在这局面,也有他考虑欠妥的原因在。他眯着眼望像前方隐隐的火光处,心想,这次一定将你们一网打尽。
  ***
  一行人再一次来到了索松他们的篝火地。
  这一次能看得出来,他们是真的放开了手脚全身心地投入到欢快之中。
  啤酒早已被白酒取代,酒香四溢,能闻得出来那是上好的高度白酒。
  周围不止有烤羊,还有各种烤鸡,烤鸭,香味四处飘散。他们有的划拳,有的扯着嗓子高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只是一群来山上野炊的人。
  观察了片刻,陈晨低声说:“先抢武器,大家小心点。散!”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各自行动起来,齐骜和沈北也跟着断断续续起身去上厕所的人身后走去。
  这次这群人是真的放松了警惕,再加上他们并没有索松那么灵敏的五感,三下五除二就被齐骜和沈北放倒了。
  齐骜挑眉看着沈北一掌劈昏最后一个大汉,“不错啊!”
  沈北甩甩满是淤泥的头发,酷酷地说:“小爷我可是跆拳道黑带四段,参加全国比赛可是拿过奖的!”
  齐骜轻笑一声,沈北总是说他是黑带四段还得过奖,但他也从来没见过任何象征性的东西,所以一直以为是沈北胡诌的,没想到还真的不赖。
  至少这样,他不用担心沈北没有自保能力。
  沈北和齐骜把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全身都搜遍了,摸到了几把枪,其中一个人身上还放着沈北的那些催泪瓦斯和麻醉剂。
  沈北挨个给他们注射后,拍着那些人昏睡的脸说:“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在监狱里了。”
  他站起来,一手一个催泪瓦斯,对齐骜扬扬下巴,“走,跟小爷抓坏人去。”
  拿到武器后,感觉逼。格瞬间就高了起来。
  齐骜接过沈北扔过来的催泪瓦斯,笑着牵起他的手,跑向另一边的战场上。
  ***
  大家速度很快,分几批解决掉了那些落单的人,还有人拿回了他们被搜缴的武器,一时之间,他们处于优势地位。
  索松虽然闻不到他们的气味,但还有着超强的洞察力。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现那些走开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他皱皱眉,缓缓举起右手。
  一瞬间,所有人都噤了声,各自戒备起来。
  索松仔细地感受着周边的情况,并没有感受到特别的地方,诺大的空地,只有火堆发出的噼啪声和烤肉油滴入柴火的滋滋声。
  半晌,索松放下了手,伸到怀中,其他人重新开始闹腾起来。
  齐骜和沈北的方向,能正面看到索松,他们看到索松缓慢地从兜里拿出了枪,齐骜眼神一凛。
  陈晨他们在索松的背后,只能看到人群又开始热闹起来,必定以为他们放松了警惕,但实际上他们都已经悄悄地摸出了枪。
  齐骜没法传递消息,只能扯开一个催泪瓦斯,在索松开枪之前,投进了火堆里。
  蓦地,火堆“嘭”地炸开,伴随着大量的白烟袭向周边的所有人。
  索松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但也是训练有素的第一时间跑开,减少了刺激。
  一瞬间,陈晨他们就冲了出来,和那伙人厮杀在一起。
  枪声此起彼伏,这里地势平坦,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做掩体。
  但好在陈晨他们带着防毒面具,比他们狼狈逃串要好,相对来说能掌握主动性。
  这样一来,陈晨他们显然已经快要胜利了。
  齐骜和沈北也没有防毒面具,只能离得远远地,抓几个漏网之鱼。
  突然,齐骜眼尖地看到索松趁乱逃到了另一侧,放了几枪后抄小路跑去。
  齐骜让沈北待在原地等陈晨他们,自己迅速地朝索松逃走的方向跑去。
  ***
  两人都是不同于常人,跑起来自然也迅速非常。不过齐骜并没有追多远,就看到索松站在前面等着他。
  “齐骜,你觉得你能从我手里逃开的几率是多少?”
  索松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机枪,对着齐骜,笑得残忍。
  齐骜轻扯嘴角,“试试看,不就知道……”话音还没落下,索松就朝着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嘴角的伤疤和这一次的团灭,让他忘记了boss的命令,无法把齐骜留到明天了。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机枪持续不断地扫射,齐骜顺势就朝着另一边滚去,他找不到掩体,但也没法还手。正在焦灼之际,空中又响起了另外的枪声。
  沈北拿着两把枪,在索松的身后不断开打,但他准头不行,打不中索松。
  不过,这也足够给齐骜时间了。在索松愣神转身的那一刻,他猛地扔出手里的催泪瓦斯。
  索松被精准地“保护”在瓦斯范围内,不断呛出眼泪鼻涕,但他没有停,他知道他看不清外面,外面也看不清他。
  他没有停止扫射,手中的枪不断地朝着四周挥舞着,但没了准度。
  沈北匍匐着来到齐骜身边,担心道:“没事吧?”
  “没事。”齐骜抹抹头上的汗,和淤泥化作一团,看起来狼狈不已,却又有另外一种帅气。
  他仔细辨认着索松的后退方向和扫射方式,抓住空隙,在烟雾即将散去之前一枪打中了索松的手臂。
  扫射声戛然而止,但下一刻索松又咬牙提着枪朝着齐骜的方向疯狂袭来。
  他没法睁眼,但并不妨碍他辨认方向,齐骜的枪在他的右前方,他只需要照着那个方向一片横扫,总能打中。
  齐骜动作比他更快,在打中他后就迅速拉着沈北转到了索松身后,在他发射之前,躲到了安全的地方。
  夜里的山风越来越大,没过多久,烟雾就被吹散开来。索松手肘处中弹,到现在已经没了力气再拿机枪。
  只得任由机枪滑落,手臂上的血不停地滴落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地面,不过天色太暗,看不出来。
  他满头大汗地看着齐骜向他走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枪,猛地朝他开去。
  齐骜一个闪身,子弹打中了他的腹部,疼得他不由自主地弯腰。
  再抬手时,索松已经趁乱跑开。
  沈北看到齐骜中枪,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疯狂地朝着索松开了几枪后,就跑到齐骜身边摸着他的肚子。
  “齐骜——!”
  齐骜低着头静默了一会儿,才起身拍拍沈北的肩,他撩起衣服,“还好有防弹衣,不然我今天身上就多了一个窟窿了。”
  沈北看到防弹衣上镶嵌着人着的那颗子弹,松了口气。
  齐骜起身,捡起索松丢下的机枪,“我今天必须要抓到他。”
  说完,就朝着索松的方向追去。
  ***
  索松手臂一直流血,齐骜顺着血腥味找到了他。他照着索松之前的方式,对着他四周的脚下一阵扫射。
  索松无路可走,后面是一个断崖,除非他跳下去。但下面一片漆黑,看不到有多深,他不敢冒险。
  “投降吧。”齐骜淡淡地说。
  索松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他身后跟来的沈北,眼神一暗,“好。”
  齐骜让他把扔掉,自己举着枪慢慢靠近他。
  就在他马上要走到索松身边时,索松突然伸手从怀中又掏出一把枪,猛地朝沈北那边开去。
  沈北没想到他还有枪,毫无防备地就被打中了胸口,倒了下去。
  齐骜也没想到索松会再次发难,他立刻朝着索松扣动扳机,却不料被索松一个用力,一把抓住机枪往旁边一挪,将齐骜整个人甩到了悬崖边。
  索松像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齐骜一时之间竟奈何不了他。
  两人一起站在悬崖边僵持。索松的最后一发子弹已经打完,此刻他已经红了眼,他知道现在不是他死,就是齐骜死。
  沈北疼得差点背过气,虽然防弹衣挡住了子弹,但那一瞬间的冲力也够呛。
  难怪齐骜刚才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抽着气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两人站在悬崖边僵持着,心里有些慌。
  现在三个人里只有那一把机枪有子弹,但齐骜没法开枪。
  沈北想了想,举起自己手里的那把空弹枪,走到索松身边,对准了他的头。
  “你没有机会了,投降吧。”
  索松气得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他枪法精准,知道自己一定打中了沈北的心脏处。但没想到他们竟然穿着防弹衣。
  他咬咬牙,不甘心地放开手。
  齐骜给他铐上手铐,这才真的松了口气。
  抬头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索松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头皮还没来得及发麻,他就看到索松飞快地扯下了脖子上的一条线。
  齐骜眼皮梦地一挑,不加任何思索就搂住沈北跳下悬崖。
  紧接着,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从头顶炸响开来,齐骜把沈北紧紧地搂在怀里,两人极速下落。
  昏过去的那一刻,齐骜在想:索松真特么是个疯子,把炸。挂在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的防弹衣轻薄贴身,他们没有仔细搜索,所以就没发现。
  炸。弹挂在脖子上什么的,我瞎编的,不知道有没有炸。弹可以挂在脖子上乱跑。不过这本来就是架空世界,不用太意了
  emmm,这些都不重要,过渡而已,不喜勿喷。
  今天,很粗长,真的


第23章 重伤昏迷
  迷糊间,沈北觉得脑袋特别晕,浑身都疼。虽然齐骜挡住了他,但他们里爆炸源太近,强烈的冲击只是让他身上没有伤口罢了。
  伤口?
  齐骜!
  沈北挣扎了很久,终于睁开了眼。此刻天色大亮,还升起了太阳,明晃晃地照得他满眼都是旋转的星星。
  他使劲摇摇头,甩掉了那些亮晶晶后才慌忙从地上坐起来。
  腰间传来的拉扯力让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往下一看,齐骜嘴角的那抹红和毫无血色的脸狠狠地撞击着沈北的心。
  记忆如潮水般倒退。沈北想起来,爆炸的那一刻,齐骜把自己死死的锁在怀中,替他挡下了大部分的伤害。
  “齐骜!”
  沈北双手开始不受控地颤抖,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颤颤巍巍地把手放在齐骜的心口。
  那里跳动地有些缓,但确实是在动着的。
  沈北坐在一旁平静了会儿,才揉揉发酸的鼻尖,迅速解开连着两人的锁扣。
  他们的身后是一条小河,算不上太澄澈,但在这种季节流淌地还挺欢实。
  河面上飘着一个降落伞,在沈北和齐骜两人的重量压制下才没有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沈北把降落伞扯了上来,他看着对面那座依然绿意盎然的大山,心里有些后怕。
  如果没有这降落伞,估计他们俩现在早就粉身碎骨了。虽然这是单人降落伞,但也着实救了他们。
  也还好,这下面是一条小河。
  还好有这么多还好,他们才能活着。
  ***
  沈北小心地把齐骜托起来,看到他整个后背全被□□炸烂了,血肉模糊。又因为在水里泡了一会儿给冲到岸边,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白。
  后背染了很多细碎的青苔和灰尘,沈北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清理。
  他从来不是软弱的人,但看到齐骜现在这个样子,浑身都开始轻颤,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咬到出血才镇定下来。
  这只是表面的伤,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深呼吸几口气,沈北立刻去找自己的背包,还好掉得不远,他仔细翻了翻,发现里面的急救药包密封得很好,都还能用。
  给齐骜喂下药,又小心地把他翻过身来给他简单的清洗了伤口,包扎起来。
  在翻身的过程中,沈北才发现齐骜的腿也受了伤,□□带起的山石碎粒卡深深地卡在了齐骜的小腿中,腿肚上整个都凹了进去一大块。
  沈北没有工具能取出大石子,只能暂时消毒,用纱布再一次缠起来。
  他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把齐骜的外伤简单的处理好。做完这一切,全身都湿透了。
  沈北起身走了一圈,发现两人现在在的地方就是一个浅滩,后面是一片树林。
  像一个荒岛,隐藏在大山深处,被一条潺潺河流包裹着,享受着日复一日的宁静与寂寞。
  沈北背着背包走到树林里边时,惊起了一群飞鸟。
  他无暇去感叹这里的生物比外面的抗冻耐寒,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三根粗壮的树干横在地上。
  上面还有许多鸟巢,沈北这是第一次在地上看见鸟巢,心里虽然觉得惊奇,却也没时间去探索这些问题。他小心地将一个个鸟巢搬动到附近的树上,花了点时间,将三棵树干全部清理干净了。
  沈北对着那些他重新安置好的鸟巢鞠了鞠躬,“对不起,实在是情非得已才让你们搬了家,抱歉抱歉!”
  说完后就拿出绳子捆着三根树干拖出了林子。
  将树干严严实实地捆了好几遍,又把降落伞铺在上面后,沈北才小心地把齐骜挪动到临时的树筏上。
  这期间齐骜不曾有过丝毫转醒的迹象,倒是在搬动中嘴角又流出血迹,吓坏了沈北。
  河水流速不慢,树筏随着它的流动而快速地向前冲去,沈北不知道它会流到哪里,但也只能随它而去。
  齐骜的内伤太重,他们不能被动地等救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北跪在齐骜身边,轻轻抓着他的手,感受着手腕上微弱的脉搏,呢喃道;“齐骜,撑住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撑住了!”
  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水流声。
  ……
  到晚上时,沈北他们还在水上漂着,把应急灯固定在树筏上,能勉强看得到周边的情况。
  他们似乎已经出了大山的范围,水流也慢了些,但周边都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齐骜开始发烧,沈北也不敢给他吃太多药,只能一刻不停地用物理降温。
  夜风越来越刺骨,沈北索幸把降落伞四周都拢起来,给齐骜稍稍遮住些风。
  许是老天怜悯,他们的树筏没有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沈北也少操了点心。
  就这样熬了一夜后,天蒙蒙亮起的那刻,沈北看见了前方有炊烟升起。
  他立刻放下临时做的树桨,拼命朝前方划去。
  等到太阳跳出云层的那一刻,他终于划到了岸边。
  那边有几个早起来挑水的男人,有说有笑地朝河边走来。看到沈北和齐骜时,急忙放下手中的挑子,去找医生的找医生,帮忙的帮忙。
  一番手忙脚乱后,齐骜被送到了医院里,急救室的灯亮起之后,沈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时,沈北鼻尖都是浓浓的药水味,他转头一看,自己身边站着一个小护士。
  见他醒来,小护士笑了笑,“醒啦?”手下不停,把他手上的针取了出来。
  沈北坐起来按着手上的棉签问:“请问和我一起来的朋友怎么样了?”
  小护士说:“他还没出急诊室。”说着,病房外面就有了动静。
  沈北跳下床一看,齐骜正被戴着氧气机推进了重症室。他心漏跳了一拍,抓住医生的手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皱着眉说:“伤势太重,我们医院太小设备不够,得去城里的大医院才行。但我们镇离市里距离远不说还有山路,他经不起颠簸,最好是能想办法让外面的医生带着设备过来才行。”
  “他现在情况稳定吗?”
  “暂时吧,你快点,撑不了多久。”
  沈北抹抹脸,点头朝外面走去,“那麻烦您了,我这就去打电话。”
  ***
  “嘟——”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
  “花姨,我是沈北。”
  花茹水听到沈北的声音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沈北听到那边瞬间变乱的呼吸声心里酸酸的。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拿出了医生写的设备清单,对花茹水说:“花姨,齐骜受伤了,现在这里医疗条件不够也没法转移他,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花茹水不耽误,立刻记下了沈北说的那些东西,“好的,我立刻安排。北北,你们再等一等,妈妈马上来。”
  沈北眼眶蓦地就红了,他点点头,又想起那边看不见,哽咽地“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回到医院在重症室外看着齐骜那么脆弱地躺在床上,沈北眼泪突然就这么下来了。
  他觉得很狼狈,齐骜还没怎么样了,他就已经快控制不了。他伸手不停地擦眼泪,可越擦越多,怎么都止不住。
  给齐骜做完检查的医生走出来,看到的就是沈北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
  小孩儿长得俊俏,现在满脸的疲惫,手上还有一个红彤彤的针孔,看起来格外惹人疼。
  医生也有个这么大的孩子,看着沈北哭得这么伤心,又想到他们是外地人,在这里举目无亲的,心里一下就软了。
  其实他也很疲惫,在做齐骜这台手术之前才刚结束完另一台手术,但他还是忍不住走到沈北面前,轻声问:“联系到人了吗?”
  沈北红着眼看着他抽噎着点了点头。
  医生笑了笑,“那就别担心,会没事的。”
  沈北低声说:“谢谢医生,麻烦您了。我现在身上没钱,等我家人到了,我就把钱补上。”
  “没事,不着急,救命最重要。”医生叫来刚才给沈北拔针的小护士,让她带着沈北去休息,然后才揉着眉心离开。
  沈北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心里感激不尽。
  他们第一时间抢救了齐骜,现在又把齐骜送进重症监护室,期间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提,他们没有一个人来追着自己要钱。
  心里淌过一阵暖流,沈北没有跟小护士一起去病房休息,只是拿了一床被子到重症室门外坐着,守着齐骜。
  ***
  花茹水坐上飞机后才回过了神。
  当她接到张扬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状态。索松被炸得粉碎,齐骜和沈北却消失了。
  巡着踪迹,山上悬崖下都找完了,什么都找不到。
  就快要派出大部队搜索时,接到了沈北的电话。可沈北一开口,带着浓浓的无力和愧疚,敲击得花茹水的心一下就疼了。
  那个儿子在重症监护室,这个儿子有多难受可想而知。
  所以当她迅速组织好人手和设备,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时,看到沈北蜷缩在重症窗户边的椅子上打瞌睡时,感动蔓延至整个心间。
  让医生们忙去后,她坐到沈北身边,摸着他的头发,柔声喊道:“北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骜骜好像有点惨………_…#


第24章 甜蜜一刻
  齐骜总算是脱离了危险,但为了安全起见,花茹水让他暂时就在医院休养一些时日,等病情再稳定些才回去。
  就如来时般匆匆,确定了齐骜无大碍后她又连夜离开了小镇。
  张扬情报提供不准确让这次行动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她还得好好跟他谈谈。
  另外,索松是豺狼组首领索屠的弟弟,他宁可死也不要被特管署抓到,这后面的水,只怕比想象中还要深。
  金然的出世,连带着人界都已经开始变得混乱,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开始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花茹水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累地下了飞机,回到办公室。
  齐度正坐在她办公室里,看着她满脸的疲惫,心里一阵疼惜。
  “怎么累成这样?”他牵过她的手让她躺在沙发上,枕着自己的腿,温暖干燥的手指轻揉地按压着太阳穴。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花茹水闭着眼叹息道。
  齐度皱眉,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花茹水这副模样。
  “别把自己绷得太紧,总会有办法的。”他没法帮她解决这些麻烦事,只能用言语和动作来安慰她。
  花茹水笑了笑,睁开眼看着他:“你就不问问儿子怎么样了?”
  齐度手下不停,“你亲自出马,他肯定会没事。”
  花茹水无奈地摇摇头,“你这爸爸,当得可真洒脱。”
  齐度低头看着她,眼含笑意,“我这叫全心全意相信你。”
  花茹水失笑,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片刻后,才又开口:“不过北北那孩子是真吓坏了。”
  “他没事吧?”齐度愣了下,问。
  “没事,皮外伤。”花茹水又重新闭眼享受着按摩,“咱儿子保护得特别好。”
  “这小子。”齐度无奈一笑,“幸亏他有你一半的基因,不然那么近的炸。弹,就算避得开,也撑不到你们带设备去急救了。”
  “是啊……”花茹水感叹着,还好齐骜现在虽然变成了人,其他的机能都没有变化,不然这一炸,他真的会没命。
  “那个引爆炸。弹的妖呢,真死了?”
  “死了,都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了,他们想救都救不回来。”
  齐度点点头,“那也算少了一个心腹大患。”
  花茹水低叹一声,又轻轻摇摇头,“不见得,他是索屠最宝贝的弟弟,索屠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齐度嗤笑一声,“他们杀我不成反被杀,自食恶果还觉得自己委屈。”
  花茹水翻身抱住他的腰,嘟囔着:“没办法,这段时间我会再安排些人保护你,你自己也要更小心。”
  齐度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好,我会小心的,你睡会儿吧。”
  话音刚落,花茹水就沉沉地睡了过去。齐度心疼地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眼里晦暗不明。
  妖界的事,他帮不上什么忙。但在这人界,有些事,他也是可以插手的。
  ***
  齐骜醒来时有一刻的怔忪,他看着天花板有点云里雾里。
  转头一看,沈北就在一旁趴着,脑袋埋在一只手臂里,另一只手虚握着他没有针头的手。
  眼睛不由得就弯起来,他想开口叫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得厉害,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
  沈北睡得浅,齐骜的声音就在耳边,虽然很小,却也足够他听见。
  他猛地抬头,看见齐骜正满眼温柔的望着他,“你醒啦!”
  “嗓子很疼吧,我给你拿水。”沈北一下子站起来,把身下的凳子都掀翻了。
  医生说让齐骜多躺几天再坐起来,沈北试了试水温后,插。了根吸管在被子里,递到齐骜嘴边。
  “慢点喝。”
  温水入喉,滋润了干疼的嗓子,齐骜勉强能说出话来。
  “你没事吧?”
  沈北心中一暖,摇摇头坐在他身边,抓着他的手,“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
  齐骜轻轻摇摇头,“没事,先不用叫医生。”他看着沈北,脸色还有些苍白,“过来我抱抱。”
  沈北怕压到他胸口,只在他身边侧躺下来,病床不大,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
  齐骜一手搂上沈北的腰,转过头吻上他的唇,轻柔地吮舐起来。
  良久,才不舍地分开。
  齐骜摸上沈北的头,低声说:“这几天辛苦你了。”
  沈北满眼都放着光一样,又黑又亮,他虚枕在齐骜肩膀上,摸着他变得红润的唇瓣,笑着说:“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
  顿了一下,又道:“但是快吓死了。”
  齐骜笑了笑,轻声开口:“我也快吓死了。我能听得到你的声音,但是实在是睁不开眼,那炸。弹威力太大了,我真怕自己醒不过来。”
  沈北说:“花姨说还好你有妖的属性,不然那一炸,我们俩都得死。”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齐骜停了下继续说:“不过这次我算是从头到尾都轻敌了。”
  沈北看着齐骜的脸,问:“你以前遇到的危险都是这样的吗?我们以后也会经常遇到这种危险吗?”
  “这次是个例外,我以前遇到的那些危险,跟这个相比,都不算什么。”齐骜看着沈北,说:“以后会遇到什么,还真的说不准,但我会保护你,你不会有事的。”
  沈北低垂着眼,任齐骜一下又一下梳着他的头,半晌才开口:“我能不能学你们的法术?”
  “嗯?”齐骜愣住。
  “我不想每次都让你分心来保护我,我想让自己变得强大。”
  沈北定定地看着齐骜,“我不想再看到你为了保护我而受伤了。这次是炸。弹,那下次呢?下下次呢?花姨说以后的形势只会越来越严峻,你不能一直保护我的。”
  “齐骜,我想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躲在你身后。”
  齐骜显得有些无奈,“就算你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但遇上炸。弹这种东西,我还是会挡在你面前。那是不管你学多少法术都改变不了的肉体凡胎。”
  沈北知道齐骜这是同意了,笑着凑到他面前亲吻他,“反正我多学点东西,以后也能更多的帮上你。”
  齐骜轻笑着扣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等回去后,我们去问妈妈,她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
  医生重新给齐骜做了检查说他恢复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试着坐起来,然后下地慢慢走。
  沈北给顾小言打了电话,不停地跟他道歉说没法陪他期末考试了。
  顾小言很懂事,听到他们受伤的消息担心的不得了,急地让季弘立刻带着他去小镇找他们。
  在沈北的再三劝阻下才答应了好好考试,考完后再过去。
  “齐叔叔,你一定要听医生的话,不要随便乱动!”电话那头,顾小言白净的小脸一直皱着眉。
  齐骜还是躺在床上,沈北在一旁举着手机让他们视频。
  “好的,小言放心,叔叔会遵医嘱的。”齐骜看着小孩担心的面孔,心下也是一阵温暖。
  “还有爸,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都瘦了好多。”
  沈北举着视频凑到齐骜脸旁,笑着说:“知道啦,知道啦,儿子你最近越来越啰嗦了。”
  “后天我考完试就过来。”顾小言接着说。
  “没问题,儿子加油!”沈北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十点了,“儿子,你该睡觉咯,我们后天见!”
  “嗯,老爸晚安,齐叔叔晚安!”顾小言乖乖点头,听话地挂了电话回去睡觉。
  沈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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