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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婚后生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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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简之伸出手,指了指严景:“严景,你衣服穿反了。”
“……”
看着怔楞了一下然后低头整理的严景,秦简之好不容易崩住了脸才没笑出来。
他从未见过严景心神恍惚到这样的地步,一定是非常期待婚礼吧?但这话绝对不能说出来——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一种酸胀满足的心情逐渐挤满了整个肺腑,秦简之凑过去,吻上严景微微发红的耳朵,低声道:“严景,每一天我都要比前一天更喜欢你。”
“哦……我知道啊,我都要爱上我自己了。”
“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我也是’。”
“……哦。”
作者有话要说: 就问你们!!!甜不甜!!!!
我是不是亲妈!!!!!!!
ps:求评论QAQ蘑菇要被冻死了
☆、第67章
婚礼进行得很完美。
看得出来秦简之非常用心; 婚礼的每一步都尽善尽美; 严景穿着黑色的婚服,这件衣服十分适合他,挺拔的腰线将他衬出了些雅痞气质。相比起来,一边穿着白色婚服的秦简之看起来就像个羞涩的小少爷。
“我真高兴。”
当他们交换戒指时,秦简之低声说; 他的眼睛亮亮的; 盛满了星子一样; 又像满园花朵绽放出的香气; 那般热烈。
“我也是。”
“噗……”
感受到恋人明显调侃的笑意,严景无奈地笑了笑:“这不是你要的吗?”
“是啊,但是——”
牧师打断了秦简之未说完的话:“交换戒指完成,祝二位百年好合!”
门口的小孩听到牧师的话,尖叫着拧开了手里的礼花,顿时“砰砰”声不停,散落了一地彩纸。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
秦简之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总得给我留点神秘感。”
“……”
——————
朝阳从天边升起的时候; 他们的婚礼才刚刚开始。
当夕阳从西边落下; 婚礼刚刚进行到一半。
直到夜幕降临; 客人饭足酒酣,他们为新人送出最诚挚的祝福,无数单身的雌虫向严景表达他们的羡慕之情,热情得有些过头了。连家门口的小犬都低下头沉浸在梦境里,这一场婚礼才算结束。
“啊——婚礼结束了。”
严景放下手中的东西; 汗流浃背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这一天比训练一天还要累。他揉揉脸上几乎要僵硬的笑容,揉了揉太阳穴。
严景去送牧师离开——这位亚雌牧师出乎意料地活泼,在主持完仪式后留了下来,整个婚礼被他带动得格外热闹。
稍微休息一下吧……严景喝下一杯酒,酒精和疲惫让他有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半梦半醒中听到秦简之的声音:“严景,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回……哪儿啊……”
“摩尔。”
“好的……”
严景稍微睁开一点眼睛,看见烛光中秦简之低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他勉强伸出手,搭在秦简之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就睡了过去。
秦简之将严景抱去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低头凝视着他。
假如严景清醒的话,一定能看到秦简之那深刻又温柔的眼神,比过去几天都要长久得多,缱绻得多,在这深处,却掩藏着一丝的不甘和遗憾。
但他只是沉沉地睡去了。
时间好像从来没有过得这么快过,连星辰移动的速度都变快了。夜里村头的柴犬突然醒了,叫了几声,在寂静的夜里里格外清晰,凌晨两点钟了。
然后东边泛起了鱼肚白,夏天的早晨总是来得这么快,凌晨四点钟了。
秦简之恍然抬起头,看了看时间,指针正飞快地逼近五点钟的方向,然后公鸡开始打鸣,远处传来微弱的“吱哑”声,早起的人已经出门了。
以前的夜晚……有这么短吗?
严景还在睡着,脸上带着熟睡产生的红晕,安宁得令人落泪。秦简之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碰他丰润可爱的嘴唇。
一晚上没活动过的骨节发出“咯咯”声,秦简之感到自己麻木的指尖有些凉,当他触碰到秦简之的脸颊时,对方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清醒过来的样子。
不行……
秦简之抽回手,站起身朝外走去,他听到自己身体里传来的声音,就像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那样艰涩。
当他打开门时,捏在门框上的手却像被黏了胶水似的分不开。他想再回过头,看看严景的模样,但理智告诉他不行。
一旦回头,他就走不动了。
“你真的舍得啊。”
昨晚的牧师蹲在一边的走廊栏杆上,嘴里叼着热乎乎的肉包,伸头往里面看了看:“哇,我昨天就想说了,可惜我不是雄虫,不然我早就去娶了他啦。”
“你要记住答应我的事。”
“放心啦放心啦,”牧师摇摇手:“他这么好看,我一定会把他安全带回摩尔的!”
“好。”秦简之摇了摇牙,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当他经过牧师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低声问道:“先知,你告诉我,他以后会过得开心吗?”
牧师眯了眯眼,笑出月牙形的样子:“会的哦。”
“那就好。”
迎着灿烂的朝阳,秦简之离开了这家旅馆。他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不时有昨晚参加婚礼的客人们朝他打招呼,他也就笑着回应。
秦简之摸了摸怀里坚硬的金属,跨上了马,马是瘦弱的老马,带着他一点一点地沿着小路向远处的山脚走去。
——————
严景是被一阵心悸惊醒的。
他醒来后就感到了一阵头晕,大概是昨晚喝了酒的原因,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水一饮而尽,心悸感却越发强烈。
“秦简之?”
严景皱着眉,秦简之抱着一袋子肉包凑了过来:“我去买了肉包,你待会儿吃吃看——挺好吃的。”
“……”
“怎么了?”
严景低下头:“没什么。”
当他刷牙时,从镜子里可以看见秦简之还在吃肉包,很是认真的样子,严景的眉头满满蹙了起来。那心悸始终挥之不去,像一朵阴云般笼罩在他头上,叫他不得安宁。
“真的喝太多了吗?”
婚礼的热闹感觉依稀还在,但已经被心悸搅得不剩多少了。
“要带上这个碗。”秦简之将红碗收了起来,“说好要生十五个小孩的。”
饶是现在的严景也忍不住哑然失笑——秦简之总是在意特别奇怪的地方。这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离港口还有多远?”
“差不多十天的路程吧,快些的话只要八天。”
当他们再次跨上马车时,严景站在小镇的出口,脚步却越来越慢,当踏上最后一块青石板时,他忍不住回过头,久久地凝视远处的群山。
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
“严景,你在看什么?”
严景摇了摇头,坐进了马车,他看着秦简之疑惑的眼睛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
算算时间,两人应该已经出发了吧。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洒下点点金斑。秦简之伸出手,恍惚间看到了缠绕在上面的红色的雾气。
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是幻觉而已。
这样的幻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每次看见的时候,他都会陷入一阵恍惚,等清醒时已经坐在一片废墟内。
在这座山上有很多这样被毁坏的地方,每次预感到不妙时他都会来这座山上,所幸自己有准备婚礼的借口,否则一定会被严景察觉的。
这就是失去了那枚戒指的后果。秦简之仅存的侥幸已经完全消失,一旦没有那枚戒指,他就会逐渐陷入疯狂,起初是几分钟,然后是数个小时,久而久之他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直到完全变成一个疯子。
然后严景会将一辈子的时间耗在他这个疯子身上。
或许这还算是好的结果了。他明显感受到那枚戒指在压制着他的能力,当戒指卸去的一瞬间浑身变得轻松无比——他感觉自己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听到了更细微的声音。
历史上的大帝发疯时,曾毁灭了三座城市,秦简之不确定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所以,与其这样疯狂一辈子,给别人带来无尽的麻烦,倒不如……
他将手伸进怀中,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然后将它抽了出来。那是一柄小巧的手枪,装了消音器,破坏力不算大,但贴着胸口打的话应该还是活不下来的。
“我后悔了……”
秦简之微笑着将枪口抵上胸口,带着些许遗憾地说:“出门的时候,我应该再看一眼的。”
细微的枪声响起后,传来的是一声模糊的碰撞声,空气中血腥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惊起一群飞鸟。
————————
“等等!!”
严景近乎颤抖地抓住缰绳,刚刚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心头涌起极其强烈的恶心感,他调转缰绳,沿着来时的路赶回去。
“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但我一定要回去一次!”
“……好吧。”
看着雌虫完全失去冷静的神情,“秦简之”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本来应该还有些铺垫的
但蘑菇真的有点撑不住了QAQ
所以大家看到的就是现在的大纲式粗暴码字
可能看起来神展开,但请原谅我把QAQ
☆、第68章
沿着崎岖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严景觉得自己牙齿不断地在打颤。
“这山上有什么特别的吗?”秦简之好奇的声音跟在身后; 严景没有力气去回答。
过了一会儿,转过一个弯,一匹瘦弱的老马在啃食着鲜草,它身上还带着缰绳,是家养的马。严景定定地看了一下; 然后朝另一边走去。
看着他坚定的步伐; “秦简之”不由得苦恼地皱起眉头; 喃喃道:“怎么这么敏锐呢; 好麻烦啊……”
严景掏出匕首,将挡在前面的灌木砍掉,破碎的枝条划破了他的脸颊,在眼角留下一条血痕——在那里有一条陈年的伤疤,后来看不清了,但秦简之每次亲吻时都很喜欢触碰它。现在伤痕又叠加在上面,严景眯着眼,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视线。
透过红色的视野; 他看到远处有一块巨石。
红色的血迹在泥土中扩散开来; 严景脑中一阵晕眩; 几乎是踉跄着跑了过去。然而快到达时他却停下了脚步,巨石遮挡了他的视线,看不到后面是什么。他有些不敢上去,害怕着看到什么东西。
害怕什么呢?这地方还能有什么东西是他害怕的呢?无非是熊或者山羊的血罢了。
所以去看看吧。他这样劝着自己——可是脚步却像灌了铅那样沉重,无法迈动。
“严景……我们回去吧; 你看起来脸色很糟糕。”
“我们还要回摩尔的,这样下去就来不及了。”
……
严景压抑住太阳穴突突直跳带来的抽痛感,转头看了秦简之一眼。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秦简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依旧是毫无破绽的镇定,镇定中透出十分自然的疑惑来:“你真的很不对劲,是酒还没醒吗?”这样说着,他伸出手,关切地想去摸摸严景的额头。
然而伸到一半却停住了。
秦简之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一柄冰冷的匕首正抵在他的胸口:“严景……你这是要做什么?”
“趁我没发火前,给我滚。”严景低着头,额前的头发遮掩住了他的表情,但吐出的话却冷得渗人,每个字都带着冰渣子。
“……”
“秦简之”举起手,慢慢地往后退去,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眼神中的阴骛让他看起来与原身完全不同了。
直到他退出十多米远,严景收回匕首,转身绕过了巨石。
他几乎是颤抖着睁开了眼,但眼前所见到的却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地上除了那滩血迹,什么都没有,就像凭空出现在这里一样。
“所以我说这里什么都没有嘛……”
“秦简之”嘟囔着说,他已经去掉了伪装,又变回了那个看起来十分清秀柔弱的亚雌。
严景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他没有丝毫耐心地将亚雌压到一边的树上:“告诉我,秦简之被带到哪里去了?”
亚雌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波澜不惊。
“告诉我!!”
严景觉得自己的理智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恨不得马上将匕首插、进这个亚雌的身体。
“……你告诉我!他、他——”严景的喉头一阵发紧,几乎无法说出话来,他甩了甩头问:“他死了……吗?”
亚雌依旧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严景紧紧地盯着他,希望从里面看出一点消息来。但令他绝望的是,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林风拂过树冠,发出的簌簌声。
看着雌虫近乎软弱的眼神,先知伸出手,柔软的手心盖上他的眼睛,低低地说:“他死了。”
“是吗……”
“恩。”
严景松开手,靠着树缓缓地滑坐了下去。
先知抬起头,阳光细细碎碎的,他眯起眼,不负责任地想:虽然还没死透,但是没什么区别了。
——————————
假如严景此时还能保持一点冷静,他就会发现,在不远处有一行明显不属于他们之中任何人的脚印。这脚印一路向前,最后在某个凹陷处戛然而止,然后就没有任何踪迹了。
此时,这行脚印的主人正饶有兴致地低下头,看着玻璃棺中躺着的人。
“我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你,我还以为这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他伸出手,在棺上细细地描摹着,声音温柔,像是对待孩子的父亲,“但是上帝保佑,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你,虽然过程很艰难,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透明的晶体上倒映出声音主人的脸。在眼镜的后面,一双翠绿的眼睛熠熠生光,亮得惊人。
“恭喜博士,终于找到了‘孩子’。”
穿着白色长袍的助手走上前,平淡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低头机械地报告着棺中人的状况:“子弹直接穿过心脏导致肌肉撕裂,但身体有着超出常人数倍的恢复能力,只要用机器维持住基本的呼吸,十天后就能完全恢复。”
“这是当然的。”博士自豪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他可是我此生最大的杰作!”
他又转过头,看着助手,带着些许厌恶地说:“和你们这种廉价的批量复制品可不一样。”
助手平淡地推了推眼镜,和博士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触动,只是说:“毕竟我只是您的复制人。”
“但现在不同了!”博士痴痴地看着棺中人,声音充满了亢奋和力量,“有了他,我就能拥有一切!”
张狂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机体里,涂着米特国国旗的直升机载着这笑声,一路向天际飞去。
当它消失在地平线时,某个一直被放在摩尔军事中心的u盘,经过超级计算机长达数月解密后,终于在此刻被打开了。
一脸喜色的研究人员迅速地打开了文件,在最初的兴奋过去后,脸上却逐渐被震惊和阴霾所笼罩。
“克隆……人?”
————————
历史是极其有趣的,无数的因果在人为和天意的推动下相互缠绕,当他们进行到某一个特殊的节点时,就会产生剧烈的化合反应,谁也不知道这反应的结果,究竟是开辟更加光明的未来,还是走向沉沦的黑暗。
但身处其中的人,往往不会感受到短暂宁静下的风起云涌。
此刻的秦简之是,严景也是。
“你得跟我回摩尔去。”
严景低过头,对先知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先知叹了一口气:“这是我答应过秦简之的。”
“……让他自己来。”
“你不像是会逃避现实的人。”先知无奈地蹲了下来,他抬起严景的脸,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对方一点无伤大雅的未来。
“假如我说,米特国将会在半个月后对摩尔进行军事侵略呢?”
“……”
“秦简之的家人,还在那里。假如你不管的话,他们会死的。”
那双眼睛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亚雌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严景会在战场上看到谁,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那种场景,就留给自己当做一点小小的乐趣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还记得在剿灭海盗时遇到的博士咩……
另外,实际上甜的东西已经写不了了,考虑到再写就是注水,蘑菇还是把一大早爬起来写的甜饼删了。
所以,你们还是期待番外吧_(:зゝ∠)_
☆、第69章
从u盘里破解出的文件只是一小部分; 大部分文件还隐藏在另一层密码之下。
研究人员越看越心惊胆战——他们听说过博士有多么天才; 在他叛离摩尔之前,他的很多研究成果都让摩尔日新月异,实际上以他的成就,称他一声“国师”都不算过分,但他执意让别人叫他“博士”。
仅仅从泄露出的一小部分来看; 博士竟然已经研究出了克隆人的方法并实验成功了?这在军部引起了极大的恐慌:若有克隆人潜入摩尔; 那么是否有大量情报被泄露出去了?
但这还不算最可怕的。
十天后; 一个最新的文件再次被打开; 和上一个文件密密麻麻的论文不同,这一次仅仅只有几个字:待时机成熟,进攻摩尔。
是什么时机?
又是如何才算成熟?
研究人员面面相觑,脸上都冒出大量的汗珠来。他们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将这个文件拷贝下来,发去了军事总部。
此时,三军总司令还在伏案工作,他看着手里的文件皱紧了眉头:“还是没有找到吗……严景。”
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雌虫,担任298团团长数年; 就以极快的速度被大众所熟悉; 因为他太过彪炳的战功; 逐渐在民众心中成为了英雄。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军队在民间也需要一个代言人,但坏在他已经太过显眼——超出了军队所能忍受的界限。
再加上前段时间,他居然和秦家扯上了关系,据说秦简之对他十分爱护; 甚至为了他在学校里和另一只雄虫打架。在事态变成无法扭转的局面前,他们必须拦下这个雌虫进一步攀升的气势。
原本以为将他送入谢罗尔岛总算能解决了,但没想到——他连这种地方都能跑出来!
司令忍着头疼揉了揉额头,仅从他个人角度来说,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军人的。但事情总不会因为他个人的意志而改变。
忽然响起的电话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他伸手拿起话筒。
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不可置信地问:“什么?米特怎么会突然这么做?”
与此同时,一个文件传到了他的电脑上,表示紧急事态的橙色小信封打开——
待时机成熟,进攻摩尔。
——————————
阿莱因镇是位于摩尔最东边的一个小镇,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发展出了极其繁荣的渔业,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小镇。
但现在已经毁了。
在炮火来袭的前一刻,一个渔民还在收网,他呆呆地看着炮弹朝着他的小船飞来,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他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一块木板浮上海面,上面刻着“威廉福·斯达”,他是此次战争中牺牲的第一个人。
第二个是一名军人,他在巡逻的舰队中,听从长官的指挥与米特的舰队正面交火。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炮火将美丽的海湾变得满目疮痍,像一个个毒疮,散发着袅袅热气的坑里还有着残肢断骸,一瞬间,这里就变成了人间地狱。
严景站在船头,看着已经变了样的小镇。
他们坐的船只是客轮,原本是特许进入摩尔来旅游的,但突如其来的战争拦住了他们的脚步。
“我得回去。”
看着前来交涉,要求船只调返的军舰,严景舔了舔嘴唇,咸腥的海风萦绕在他鼻尖,让他十分不舒服。他放下望远镜,对一边的亚雌说:“你在这里等着。”
亚雌朝他点点头,乖巧地坐在船舷上:“这艘船的话,撞上那首司令船可以同归于尽哦。”
严景深深地看了他一看:“谢谢。”
然后他跳了下去,亚雌转过头,尖尖的下巴靠在栏杆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严景弯着腰,贴着船的边缘上蹿下跳,飞快地来到了船头,然后灵巧地翻身上了前来交涉的军舰。
摄像头来回转动,严景灵巧得像个壁虎,从视线的死角钻了过去——只是在尽头,被一根裸露出来的钢板绊了一下。
然后他掏出匕首,割断了那个钢板。
亚雌“噗”地笑出来——严景那自信回头却被绊了一跤,生气地报复回来的样子,又让他想起了秦简之。
这难道不是那个雄虫的脾气吗?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迅速,严景在进入军舰三十分钟后,船长控制室被打开,拖着一具尸体的严景探出头,将船长放在了窗口下——这里是视角的盲区。
五分钟后,巨大的舰身缓缓开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了还在客轮上的军人,他们不知所措地跑向船的边缘,展开双翅想要飞回军舰,但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开始全速前进的军舰,只能停在半空破口大骂。
先知拍了拍愣在一边的侍应:“给我一杯柠檬汁,谢谢。”
——————————
船上已经传来骚乱,严景将方才切下的钢板插、入了把手中,任外面的人如何推搡也无法进入,在他们开始用枪打碎门前,他往中心电脑里飞快地输入了一连串的指令,手指的动作快到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当这样一艘行为异常的军舰横冲直撞时,其余的军舰都十分警惕地将司令舰统统围住,炮口缓缓伸了出来。
但是已经晚了,原本距离就太近,在他们反映过来之前,这艘军舰已经突破了最近射击距离!
严景打开天窗跳了出去,朝着下面已经涌上来的士兵们挥了挥手:“再见——”
巨大的舰体像一柄长剑,直直地冲进了军舰中,他撞碎了外围的小型舰艇,剩余的冲击力则将内部的中型军舰狠狠撞向了司令舰。
这是一场绝无仅有的连锁反应,但凡角度有一点不对,都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海风吹起严景的头发,他终于感到了一丝畅快。阳光很刺眼,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他是严景!!!!”
“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有人认了出来,严景挑了挑眉,转身跳入了海中,密密麻麻的枪弹打入水中,却没有任何打中的迹象。
“他不是被关进那个岛里了吗!!!”穿着高级军官制服的雌虫目呲欲裂,疯狂地吼叫着,但即使这样,他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未来。
严景在这里,那么他们只能被迫放弃这一个海湾,负责这一条战线的他只有被革职一个下场。
他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看着海面,此刻他只恨摩尔居然没有死刑这一刑法。
为什么会把这种怪物放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喜欢走剧情
又难写,看的人又不多_(:зゝ∠)_
ps:刚刚忘记感谢了!!!!
感谢小银子和小溜鸡的地雷!!
么么哒!!
☆、第70章
米特侵略摩尔的消息在短短三天内就传遍了摩尔上下。
和平了太久的人们起初义愤填膺; 青年摩拳擦掌地要求进入军队; 满腔热血急需发泄。一时间全国上下呈现出一种众志成城的气势来。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仅仅训练了两个星期的新兵们就被拉上了卡车,一批批地前往最前方的战线。他们在车厢里热烈地讨论,颇有几分“樯橹灰飞烟灭”的豪迈气概,年轻的眼睛闪闪发光; 充满了向往和凛然。
但很多事情; 不是光凭热血就能够做到的。
当他们到了战场后; 所见到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双方的机群相互狗斗?没有。在小号手的鼓动下士兵们在战壕中激烈交火?也没有。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 全都是米特的机群,这些飞机携带的弹药仿佛是无穷无尽的,当他们飞过天空,倾泻而下的弹药将泥土掀翻,漫天都是纷纷扬扬的尘土。
在这样密集的炮火下,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交战了。等炮火一遍一遍地将地犁过,敌人才会施施然地出来; 检查是否还有遗漏的摩尔士兵。
然后就地枪毙。
摩尔唯一能倚仗的; 就是战争前挖出的猫耳洞; 当敌人的炮火来袭时,全员都躲进猫耳洞里,直到米特的士兵想要进入战场,他们才会从猫耳洞里一拥而出——很无奈的办法,但只有凭借着这种办法; 才能勉强抵挡住米特的进攻。
新兵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仅仅训练了两周,他们就要被送上前线,为什么战争刚刚开始,征兵任务就如此的紧急——双方的武器已经有了明显的代差,只能拿人命往里填。
再大的热血也会被猫耳洞的残酷环境所消磨。一日日的炮火将土地都炸酥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死亡的紧张和噪音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神经的极限,很快就有人患上了“猫耳洞综合征”,意识很是清醒,却无法控制身体,失禁的也有,陷入幻觉的也有,当他们撤下战场后,连一点点声音都能让他们从睡梦中惊醒。
——即使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他们也在渐渐败退,摩尔的战线已经跨过了三分之一的国土,还在往内部推进。
一时间,摩尔全国上下都陷入了惶恐中。
“阁下,我们该怎么办?”
摩尔的皇帝——如今已经276岁的洛比尔陛下,看上去比前几天老了许多。他半阖着眼问他的三军总司令,神态极是疲惫:“我想知道我们能抵抗多久。”
“一个月。”
“这么短?”
“不,陛下。”军人坚毅的脸上有一种很难形容的表情,像是坚毅,又像是绝境中最后的决心,“这是敌人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的时间。”
在死寂的大厅里,一阵突如其来的“哔哔”声显得如此突兀。
————————
严景喘着气坐下来,打开了装在通讯仪里的微型光脑。
他破解了屏障,直接连接了国王的通讯仪。
“国王陛下,这里是战线最前方,阿莱茵镇,我是严景。”
“……严景?”
三军总司令的脸凑过来:“你——居然还敢自投罗网?”
“长官,也许你想看看——”
“你从谢罗尔岛逃出来已经是死刑了——没有人可以践踏最高法律的代表!”
“……”
皱着眉头的皇帝轻轻拍了拍总司令的肩膀:“布鲁,你还是改不了这毛病。”然后他转过头,一向和蔼亲切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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