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主受]见鬼-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发现这棺材还没有下钉,心中疑惑,这是新棺材,空的,还是忘了下钉了?
    只是,不等李远之想出个甲乙丙丁出来,那棺材的盖子突然震动了一下,接着,像是有人在里面推动一样,李远之眼睁睁地看着棺材盖缓缓的往旁边滑去,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惊恐的尖叫声滚过舌尖,又滑回了喉咙里,堵李远之肺疼,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一头撞死,也好过现在这糟心的惨状。
    不过,下一刻,还有更糟心的事情等着李远之呢,因为他发现棺材里躺了一个人,这人一身古装,红色的,领口和袖口用金线绣着水色暗纹,流金冠束发,面色苍白平静,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这人是谁?
    李远之快速的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了一遍,完全没有印象,古人,他只认识白乙,还有那个死胖子沈陌,眼前棺材躺着的这位,面容清俊……
    等等,这人下巴这边似乎有点奇怪,这肤色不对劲,这尸体脸上的皮肤和脖子有色差,这是擦粉了?还是……
    李远之哆嗦了一下,心思如电,站着又看了一会儿,见棺材里的尸体没有诈尸的迹象,他又大着胆子凑近了几分,细看,发现这尸体喉结上方有条不易察觉的细纹,皮肤的色差也正是从这条细纹开始的。
    难不成这尸体易容了?

  第66章 谢谢你放我出来

    李远之艰难咽了一口吐沫;视线在石室里扫了一圈;然后低头;鬼使神差地伸手,抖着手指;摸上尸体的脖子;捏着那块皮肤;轻轻一搓;竟撕开了一块薄皮,老天,这尸体居然真的易容了。
    李远之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激动的,他站在棺材边;做天人交战,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决定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只是,下一刻,当他撕掉全部假皮,看到这尸体真正面容的时候,整个人立刻愣了,“白,白……白乙?”
    没错,撕了那层假面之后,棺材里躺着的正是白乙,李远之扒着棺材,眉头皱成川字,心潮翻涌,满脑袋的问号,白乙怎么会躺在这里?难道这里是他的坟墓?
    想到之前丁一一说这里有危险,难道危险就是白乙的尸体?还有刚才看到的焉拓老头,他出现在这里,是冲着白乙的尸体来的?
    李远之弯着腰,手指抚上尸体的面颊,触感柔软的,没有温度,跟白乙魂魄的触感一样,这……不会真的是白乙吧?
    因为太过专注想事情,李远之根本没有发现棺材里的尸体,之前闭着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一闪而逝的暗光。
    突然,李远之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若这尸体是白乙,可千年过去了,这尸体怎么还像刚死一样,没有腐烂呢?
    还有这衣服,死人穿红衣服入葬,这是哪个地方的风俗?他只听说过,死人穿红衣,死后会变成索命厉鬼,不过白乙找他索命,也算是个厉鬼了,但他一直穿的是白色的衣服啊,当然,除了血玉里困着的另外一个魂魄。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石室,这棺材,李远之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是玉棺,也不是冰棺,更没有……等等,难道是因为这石室刻了金刚经?
    可金刚经一直都是佛教用来镇邪的,没听说还有防腐保尸的作用……还是,眼前这一切不是真的,是梦,亦或者其他人造出来的幻境?
    想到这里,李远之头都大了,抬起眼皮,看了一圈,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原本满室红色的金刚经不知何时竟消失了,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李远之心脏砰砰直跳,完全心脏病发作的节奏,忙四处查看,一低头,却发现棺材里的尸体不见了,最要命的是,他的手在流血,一滴一滴顺着棺材壁流入棺底,迅速染红了一片!
    李远之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强烈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几乎毛骨悚然,抖着双手,脚步踉跄,想要后退,下一刻,却觉耳后生风,不等他做出反应,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他立刻闷哼了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软软地栽进了棺材里。
    “远之,远之……”
    “谁?谁在叫我?”黑暗中,李远之闭着眼睛,眉头皱成死结。
    “远之……好久不见,谢谢你亲手把我放出来,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困多久呢,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
    放出来?报答?李远之眉头皱得更紧,心想,这人是谁?一副自来熟的口气,难不成又是沈陌那货认识的人?
    喵、喵……
    凄厉的猫叫声响起,李远之头皮一紧,努力睁开眼睛,直直看着屋顶,脑袋昏沉,好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湿透的睡衣又凉又粘,紧紧地贴在身上。
    屋里漆黑一片,窗外月光如雪,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射出一片暗影,青白冷寂得可怕,李远之胸口剧烈起伏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听上去简直就像震天的鼓声,甚好,甚好,他还在自己的屋里,刚才只是一个梦?
    李远之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伸手扭开床头的点灯,旁边的枕头凹陷了一块,小黑猫早已不知去向。
    这猫经常玩失踪,李远之倒是不担心,只是……阿嚏,阿嚏……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李远之哆嗦了一下,揉着鼻子,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
    换好衣服后,他又去浴室用冷水冲脸,冰凉水浇在皮肤上,刺激得他整个人直发抖,不过,昏沉的脑袋倒是清醒了不少。
    梦里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想起最后莫名其妙被偷袭栽进棺材里,李远之伸手摸上后脑勺,脸色立刻惨白起来,妈的,居然真有个包,这……刚才的梦难道是真的?
    他慌忙举着手细看,皮肤苍白,暗青色的血管隐现,只是没有看到伤口,判断不出是不是流过血了,但是,凭着后脑勺的一个包,他的心情完全好不起来。
    暗骂了一声,他伸手拿过壁柜里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闷头走了出来,快要走到床边时,突然撞到了一个人,他一惊,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抬头,定神一看,李远之整个人都发抖了,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角,指节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发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根本说不出话。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控制自己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嘶哑着声音,不敢置信地问:“白乙?”
    “嗯。”白乙应了一声,伸出手指摸上李远之的脸颊,李远之心脏一缩,本能地后退,偏头,躲过他的手指。
    白乙手上的动作一顿,悬在半空,脸色虽然没变,但眼神明显冷了两分,李远之眼睛充血,心里暗叫不好,知道白乙是生气了。
    可是刚才的梦境,虽然最后没看清是谁把他打晕,推进棺材的,但那间石室,当时除了他,就是白乙的尸体了,加上丁一一的反复忠告,这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白乙见他面色变换,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指,问:“远之,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李远之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眼睛,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嘶,好疼,他咬牙,轻轻咳嗽了一声,问:“白乙,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白乙的视线从他的眉心落到没有血色的唇角,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说:“我出去办点事。”
    “哦!”李远之若有所思地叹了一口气,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其实,他很想问,你出去办什么事了?一个星期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想过他会担心?
    算了,不管怎样,白乙现在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说明他没事,只是刚才诡异的梦,还有那段莫名其妙的话,他想白乙大概不会说什么报答他的鬼话。
    想到这里,李远之疲惫的捏了一下抽痛的眉心,越过白乙,上床,继续睡觉,白乙见他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脸色终于变了变,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床上已经闭上眼睛的李远之,问:“远之,你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李远之眼睛也没睁,把头偏向里面,不咸不淡地说:“没有发什么事。”
    白乙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捏着李远之的下巴,转过他的头,面向自己,说:“远之,你睁开眼睛,看着我说。”
    李远之被迫睁开眼睛,瞪着白乙,狠狠的磨牙,心里直想抽他两个巴掌,哼,你自己的事不想说,我的事,你倒是要事无巨细,让我说得一清二楚,要不要这么霸道的?
    “那你先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这几天你干什么了?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担心你?我刚刚还梦到焉拓老头,还有你躺在一个红色的棺材里面……”
    说着说着,李远之声音大起来,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了,这段时间积累的情绪瞬间爆发,“怎么?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
    白乙定定的看着李远之,见他眼睛眼底似有雾气腾起,一双沉寂的眼眸终于变色,俯身低头,去吻他的眉心,好一会儿,才低声地说:“我去看一个人,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季言?”李远之脱口而出。
    白乙握着李远之的脸颊,拇指拂过他的嘴角,摇头,说:“不是,那人是……”
    说着,白乙突然停顿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李远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古怪的冷笑,说:“那人叫沈陌,听说前几天是他的忌日,我去看看他……”
    李远之被他笑得脊背发凉,这是他第一次从白乙的嘴里听到沈陌的名字,心里感觉说不上来的诡异,他眯着眼睛打量着白乙的表情,而白乙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两人视线对在一起,李远之顿觉心头一跳,几乎慌乱地偏头,转开视线,说:“很晚了,你要不要上床睡觉的?”
    作者有话要说:八个小段子:
    远之:白乙,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白乙:我去看一个人。
    远之:谁?
    白乙:沈陌。
    远之立刻怒:哼,你的老情人。
    白乙扶额: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嗳,你干什么收拾衣服,要出门吗?
    远之:我决定不喜欢你了,你跟你的老情人过一辈子吧。
    白乙:……

  第67章 在看你

    白乙没有吱声;凝眸注视着李远之;手指沿着他的脸颊;滑向耳垂,低头飞快的吻了吻他的唇角;压着声音;问:“你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嗯?”
    李远之全身发颤;哆嗦了一下;偏头,鼻尖刚好擦过白乙的鼻尖,咬住下唇;看向一边,低声嗫嗫;说:“你要是愿意说,我就听。”
    这话说的……李远之几乎要为自己鼓掌了,妈的,他这是多体贴,才会完全把主动权放在了白乙的手里,白乙要是不想说,他也没办法。
    对于白乙,他从来都是迁就的那个人,其实,他很想知道沈陌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不能直接问,这是白乙的地雷,踩了,是要炸的。
    白乙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慢慢闭上眼睛,黑暗中,他听到李远之急促的心跳声,连带呼吸都有些灼热,许久之后,直到那心跳声平缓下来,他才睁开眼睛,低声叫道:“远之……”
    这一声“远之”,声音低沉,犹如叹息,李远之听得蓦然心动,却又忐忑慌乱,只是,这一声远之叫的是谁?是他李远之,还是前世的沈陌?
    白乙伸手摸了摸李远之的脸,睫毛半垂,掩去了一半眼神,说:“其实,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李远之默然不语,抬起眼皮,凝视着白乙,眼神复杂,专注而又恍惚,许久,他才叹息了一声,说:“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一个死人罢了。”
    白乙一听这话,撑着胳膊,微微起身,眯起眼睛审视着李远之,语带嘲讽,说:“死人吗?他的确是个死人,不过,拜他所赐,我也不是活人。”
    李远之拧着眉头,蹭着被子,坐起身,平视着白乙,几乎冷酷地说:“那你想怎样?把他从坟墓里拖出来鞭尸?唔,千年了,尸体肯定早烂了,不过鞭骨头总是可以的。若是鞭尸还不能解你心头之恨,你还可以把他挫骨扬灰,你若还是不满意,你看,我就在你面前,把我杀了也可以。”
    说到这里,李远之几乎语带笑意,伸手,抓过白乙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说:“要不要我再给你一把刀,对着这里,心脏的部位,你动作快点,不用一分钟,就能解决我,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白乙眸光渐渐冷了下来,手掌下的皮肤温热,鲜活的心脏欢快的跳动着,李远之压抑着眼神从眼底漏出自嘲,视线扫过白乙抿着的唇角,心头愈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自暴自弃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凶猛而灼热,不容半点挣扎,白乙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在李远之的身上,他下意识地揽住李远之的肩头,深怕自己压着他。
    李远之被他这个动作给震到了,呼吸一促,瞬间,白乙已经收紧手臂,回吻了过来,略带刺痛的吮吻立刻让李远之回了神,他轻声低呼了一声,视线扫过白乙微微颤动的睫毛,眼底印着床头的灯光,闪出一抹水色。
    他想,自己将来注定要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
    李远之被白乙锁在怀中,吻得几欲窒息,许久唇分,他已经面红耳赤,嘴唇被磨得嫣红,喘息低语,说:“白乙,白乙,你下次消失不见,能……告诉我一声吗?”
    “好。”白乙应声,低头,又开始亲吻他的脖子和耳朵。
    李远之非常意外白乙答应得如此之快,伸手捧起他的脸,眼睛睁得极大,死死的盯着他看,灯光从密密层层的睫毛间落下来,折射进眼底,灿烂到几乎耀眼。
    白乙垂眉敛目,肩上的长发滑落下来,遮住脸庞,眼神幽暗而暧昧,问:“在看什么?”
    李远之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说:“在看你。”
    说完,李远之的脸就红了,白乙勾起唇角,无声笑了一下,低头,一个极轻极柔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睛上,李远之在吻落下来的瞬间,慌忙闭眼,酸涩的眼眶被逼出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这一晚,李远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记得自己拉着白乙说了很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有人施法造了幻境,还说他被季言偷了血,不知道哪天会被下咒,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他这段日子对白乙的担心,最后说了刚刚做的梦,絮絮叨叨,几乎化身老太婆,白乙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问:“和我长得很像吗?”
    李远之伸手握着白乙的脸颊,转过他的头,面对着自己,仔细看了两眼,点头,说:“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样。”
    “是吗?”白乙抓着李远之的手,揣进被窝,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说:“别想了,睡吧。”
    李远之揪着他的衣襟,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乙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是你做的梦,算不得准的,再说,当年我死后,连坟墓都没有,你看到的那人应该不是我。”
    连坟墓都没有吗?李远之一瞬间静了下来,没有坟墓,这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是……唉,算了,自己这段时间大见鬼太频繁,身边诡异离奇的事情太多,这梦大概也算不得什么!
    如今,想再多也没用,不管那是不是白乙的尸体,反正现在白乙好好的在他身边,还是不要太操心了,而且,有些事不是他操心,就能不发生的。
    第二天,李远之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懵然,被窝里很温暖,肚子上搭着白乙的手臂,整个人被他以一种霸道独占的姿势搂在怀里,下一刻他才反应过来,白乙昨天晚上回来。
    李远之抬手,沿着白乙的手臂摸上他细长的手指,从大拇指一直摸到小手指,白乙的手指长得很好,细长的,骨节匀称,大概是弹古琴的手。
    李远之暗想,在这个消费男色的时代,白乙做鬼真是太浪费了!
    感叹了一会儿,他本来打算继续赖床的,突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太后打过来的,让他回家,后天就是除夕夜,李太后需要一个马夫,陪她做最后一次疯狂扫货。
    李远之挂上电话,回头看了一眼还闭着眼睛的白乙,其实,要不是白乙回来,李远之还真不敢答应太后陪她出门。
    吃过早饭,李远之带着白乙,敬职地回家接了李太后,然后去超市,今天去超市的人很多,他转了三圈才找到一个停车位。
    进了超市一看,李远之吓得差点掉头就走,这人山人海,能活活把人挤成一个肉夹馍,商量了一下,李太后决定和李远之各推一辆购物车,两人分头作战,李远之负责素菜水果肉类食品,李太后则抢购瓜子巧克力等零食。
    “大叔,帮我称一下这块五花肉。”李远之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递给对面卖肉的大叔,转头,看向身边的白乙,压着声音问:“对了,白乙,你喜欢吃什么?我们买回去,让我妈做,你虽然不能吃,但看看也行,到时候我帮你尝尝味道好了。”
    白乙侧身,一边闪避撞过来的人,一边说:“雪月桃花、红棉虾团、菊花财鱼、龙凤配、玉麟香腰、三皮丝、蟠龙黄鱼、寒门造福……”
    李远之听得脸都黑了,这些菜是一般平民百姓家吃的么?没有一级厨师证,能拿下这些菜?
    白乙前世的时候肯定是个狗大户真土豪,喜欢的食物都是这么高大上……李远之接过卖肉大叔递过来,包装好的五花肉,嫉妒地问:“这些菜你都吃过吗?”
    白乙摇头,说:“尝过,不过,这些都是你以前喜欢的菜。”
    李远之一听这话,心情立刻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阳春三月变成阴风怒号的寒冬腊月,我喜欢的?呸,才不是呢,他才不喜欢吃这些菜,他喜欢他家太后的五花肉、糖醋小排、小鸡炖磨、豆腐鱼头汤……
    郁闷的买完东西,李远之和李太后又加入了轰轰烈烈的结账队伍,就差过五关,斩六将,上演全武行,等轮到他们的时候,劳累过度的收银员姑娘看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翻白眼。
    结完账后,李远之推着满满两车的东西乘电梯去地下停车场,李太后颠着一寸小高跟,一手叉腰,一手挥舞,指挥他放东西,“嗳嗳,鸡蛋容易碎,放抽纸上面,对对,油放边上……”
    李远之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呼哧,呼哧,喘成驴,好不容易把后备箱塞满了,剩下的东西只能放后车座上,放的时候,还得掂量着给白乙挪个座位。
    只是,等他收拾完,一回头,发现他家太后大人和白乙都不见了,心里一惊,忙关上车门,去找,没走两步就听到他家太后夸张得像舞台剧地笑声,李远之循着声音看去,一看不得了,吓得魂都要飞了,立刻冲了过去,抓着太后的胳膊,把人拉到身后,虎视眈眈地瞪着眼前的人。
    “哎呦,这就是您的儿子,长得可真俊啊。”

  第68章 饭桌上的宫心计

    李远之神色警惕;冷声说:“玉藻前;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错;刚才说话的人正是玉藻前这个老妖婆,现在她居然不要脸的装作不认识李远之;和李太后搭讪;这狐狸精的黑暗前科罄竹难书;也不怪李远之紧张。
    站在李远之身后的李太后;用手指戳戳他的后腰,低声问:“儿子,你们认识?”
    李远之和玉藻前同时开口;说:“不认识。”
    李太后被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震到了,视线玩味地在李远之和玉藻前之间扫了一圈;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抬手,拍着李远之的肩膀,挤眉弄眼,笑着说:“儿子,我懂的,我懂的,你们聊,我去车上等你。”
    说完,李太后踩着小高跟,蹬蹬地走了,留下一脸恶寒的李远之和抖着胸脯,咯咯乱笑的玉藻前,李远之心里狂吼,妈,你不懂,这女人是个狐狸精,千年老妖怪,专挖人心脏,你儿子我跟她根本没得聊,也不想跟她聊啊……
    李远之满腔愤懑憋在心头,上下不得,气得肝疼,只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冷着脸,说:“抱歉,我看我们没什么可聊的,再见。”
    说完,想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咬着压,厉声问:“玉藻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玉藻前捂着嘴轻声的笑,摊着手,细声满语,说:“李先生真会看玩笑,妾身可什么都没做,你真是冤枉妾身了。”
    李远之看她做作的行为,肠子都打结了,想起这老妖婆的秉性,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会平白无故地在这里遇上他,忙强迫自己定下心神,问:“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玉藻前细细地看着李远之,半垂的眼眸,抬手,摸着自己白皙的手腕,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小远之,你可真没情趣,亏季言还夸你是个风流人物呢。”
    说完,摆摆手,走向旁边一辆橙色跑车,开门坐进去,见李远之还站在原地瞪她,她立刻无限风情地笑了一下,抬手,抛了一个飞吻过来,然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车子路过李远之身边的时候,她笑着说:“公子,妾身只是来打声招呼,你不用如此紧张,咱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呸,谁跟你来日方长?
    站在不远处柱子后面,偷看的李太后被玉藻前的飞吻电得抖了三抖,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小声嘀咕,说:“这姑娘这么的……妖媚,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
    好吧,李太后,您真相了!
    李远之僵硬的站在原地,李太后见自家儿子还含情脉脉地看人家姑娘已经远去的车屁股,忙上前,戳着他的胳膊,说:“行啦,儿子,别看了,人都走得没影了,嗳,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李太后刚才离得远,根本没听清李远之和玉藻前火药味浓重的对话,光看李远之的僵直的背影,和那姑娘潇洒暧昧的笑,她老人家立刻脑补了一场我爱你,你却不爱我的情感大戏。
    李远之心里焦急,听了太后的话,差点当场呕出一口老血,妈,你可别开玩笑,我看上玉藻前,那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就是生无可恋,找她自杀,看上她,我还没想那么早死呢。
    虽然心里吐了一地的槽,李远之面上却不变,试着动了一手指,发现自己能动了,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转身,问:“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太后一脸莫名,说:“没有啊,我好得很。”
    说完,她突然“噢”了一声,挤着眼睛,贼贼地笑了起来,说:“远之,你转移话题,害羞啦。”
    李远之脸色立刻黑了,深呼吸了两下,强力平复自己想要狂吼的冲动,面无表情,说:“妈,你想太多啦,我们赶紧回去,不然等会儿路上又要堵车了。”
    李太后没听到想听的八卦,有些意兴阑珊,说:“就知道转移话题,不过,我懂的,你还是忘不了梁泉,对不对?”
    对个头啊!李远之心口呕血,哔哔中刀,他和梁泉早八百年就分手了,至于流觞花苑殉情事件,完全是他家小叔胡编乱造,亏得精明的李太后记得这么清楚,念念不忘。
    不过,比起承认喜欢上狐狸精,他宁愿说自己对梁泉还余情未了的好,于是他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默认。
    李太后见他不说话,忧伤地偷偷看了他两眼,心里直叹气,他家儿子这么深情,将来可怎么找媳妇啊……
    李远之不知道太后想的那么深远,抬头,在停车场里看了一圈,没找到白乙的身影,却看到一个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对方在李远之看过去的时候,也看了过来,一见是熟人,立刻眉开眼笑,咧着嘴巴,惊喜的大叫:“远之!”
    李远之直想捂脸,这货绝逼不是安倍音弥,瞧瞧,这衣服穿的,从哪弄来的犀利风啊?若是给他一个破碗,再把脸摸黑,都能上街乞讨了,绝对饿不死。
    “音弥,你不是回日本了么?”五天前,安倍音弥打电话给李远之,说要回日本,过完年,开学再回来,李远之当时正处于丢失白乙的失眠加被迫害妄想症当中,没敢出门去机场送他,是沈煜去的。
    现在这年还没过的,他怎么又回来了?
    安倍音弥蹬着一双大头鞋,蹬蹬,惊天动地地跑了过来,一双眼睛笑成蒜瓣,说:“我是回去了,不过,我又回来了啊。”
    说完,他看向李太后,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大礼,一张脸红成三月的桃花,大声说:“阿姨您好,我叫安倍音弥,是远之的校友,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李太后笑眯眯地摸着他伸到面前的头,说:“远之的同学啊,别这么多礼。”
    “是,阿姨。”说完,安倍音弥又是一个鞠躬大礼,受之无愧的李太后笑得眼睛都没了。
    李远之看太后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欢这小子,他家太后一般不亲近人,难得看到她对出了自己之外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之前沈煜是唯一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安倍音弥。
    下一刻,都不用李远之牵线,一老一少聊得热火朝天,最后李太后竟然抛弃李远之的沃尔沃,上了安倍音弥的帕加尼,还邀请他登堂入室,去家里吃饭,简直就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太伤人心了。
    不过,让他郁闷的是,他看到了白乙在车子前挡风玻璃上给他的留言:有事,勿念,晚归!
    有事,又是有事,怎么那么多事啊!
    李远之凄凄惨惨,孤家寡人,拉着一车货,跟在骚气冲天的帕加尼后面,过红绿灯时候,各种羡慕嫉妒恨的X射线都没能抹杀掉安倍音弥那张笑成一朵花的脸,帕加尼耀眼的红光几乎可以将红绿灯取而代之。
    回到家时,安倍音弥这小子已经成功地跨越国籍成了李太后第二个干儿子,第一个是沈煜。
    “远之,打电话给沈小子,让他晚上来家里吃饭。”李太后手臂搭在安倍音弥的手上,把一寸小高跟穿成花瓶底,矜贵无比地摆驾上楼。
    李远之糟心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拂袖撩袍,弯腰弓身,恭敬地说:“喳!”
    一个小时后,沈煜开车过来,进门,看到安倍音弥活蹦乱跳的身影,还以为走错了门,忙退了两步,抬头看门框上的门牌号,301,没错啊。
    李远之从厨房端着才出来,看到他,说:“别怀疑你的眼睛,没走错门,这小子现在是你干弟弟,新鲜出炉的,还冒着热气呢。”
    沈煜对上安倍音弥一脸单蠢地笑,郁猝得一口老血哽在心头,直捶胸顿足,说:“我可以不要么?”
    “不要什么?”李太后端着鱼头豆腐汤从厨房出来。
    “啊,没什么。”沈煜立刻摆正表情,狗腿的接过李太后手上碗,说:“太后,我来,小心烫。”
    这一顿饭吃得相当热闹,沈煜和安倍音弥饭桌上上演宫心计,争相向李太后邀宠,李远之这个真爱默默地埋头苦吃,立志做一个安静的饭桶,心里暗搓搓的想,这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