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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见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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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真像是被人催眠了一般,只是催眠的话,到底是谁做的呢?难道是季言?
  “对了,据梁小姐交代,那天晚上去流觞花苑的,一共有九人,加上保姆司机共十七人,除了你们三人之外,一人失踪,十三人死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印象,能不能描述一下?我们好做个人物侧写。”
  说着,小片警把十三位死者的照片拿给他们看,让他们一一辨别,两人拿着照片仔细的看了一遍,死者里少了焉拓和季言,关于季言,他们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流觞花苑的,是一早就在了,还是后来才去的?
  两人心里斟酌了一下,虽然心里知道失踪的人说的可能是焉拓老头,也可能是季言,既然警察认定失踪的是一个人,那么目标只能定在焉拓老头身上了,两人把照片还给小片警,把焉拓老头的长相大致描述了一下。
  小片警做好记录,站起身,公事公办地说:“好的,谢谢两位的配合,若是案件有什么进展,到时需要两位的话,还请两位竭诚配合我们的工作。”
  两人点头,忙说:“应该的,应该的,警察同志辛苦了。”
  等警察走后,两人又把那晚的事情梳理了一下,发现了好多之前遗漏的地方,比如梁泉是什么时候被催眠的?季言怎么会在流觞花苑?梁泉到底是不是被季言催眠的?焉拓老头到底是死了,还是失踪了?这是个问题,再比如他们为什么吃了糕点之后都昏睡了过去?刚才那小片警说糕点和茶水都化验过了,没有问题。
  晚上,白乙出现的时候,李远之正在喝太后给他煲地爱心鸡汤,他看着白乙突然出现在床边,吓得刚喝进口里的一口汤呛进了气管,咳得他肝疼肠断,一旁的李太后吓了一跳,忙给他拍后背,说:“慢点,慢点喝,喜欢喝的话,我明天还给你做。”
  李远之的视线在他家太后和白乙之间来回扫视,李太后察觉他的异状,问:“远之,怎么啦?”
  李远之瞪眼,问:“你看不见?”
  李太后说:“什么?”
  “唔,没什么。”李远之松了一口气,看不见白乙也好,真怕他家太后看见,吓出个好歹来,“妈,我明天想喝冬瓜排骨汤。”
  李太后说:“好,再加一个银鱼蒸蛋。”
  太后见他吃完,收拾碗筷便拎包离开了,李远之吃饱喝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白乙坐到他床边,李远之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问:“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白乙摇头,说:“没有。”
  那你还看?李远之微微偏了一下头,说:“对了,听沈煜说,那个叫焉拓的老头想要收你的魂魄,他最后消失了,那他到底有没有死了?”
  “他逃了。”白乙抓过李远之的手,解开绷带,查看他的伤口。
  “逃了?”李远之皱眉,心里有了计较,说:“他逃了的话,那你岂不是还有危险?”
  白乙见他关心自己,难得愿意多说话,“暂时没有,他受了伤,若是没有玉玲珑,他早就死了。”
  “玉玲珑在他手上?”李远之惊讶,见白乙点头,忙问:“那黑框眼镜男是焉拓老头杀的?”
  白乙摇头,说:“不是,杀他的另有其人。”
  见李远之开口要问,白乙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李远之顿时有些失望,连白乙都不知道,那么隐藏在整件事情背后的人,看来不简单,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问:“对了,白乙,那块血玉现在在你那里吗?”
  白乙看了他一眼,便把视线转向对面的窗户,说:“那玉已经……”
  话未说完,他的脸色就冷了下来,李远之一哆嗦,顺着他的视线往窗户边看去,这里是三楼,屋里开着灯,所以外面看上去一片漆黑,只是微微晃动鼓起的窗帘后似乎站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鬼,因为只能看到半截小腿,没有脚。
  李远之咽了一口口水,本能地向白乙靠近,伸手抓着他的胳膊,说:“白乙,那里,窗帘后面好像有……有个鬼。”
  白乙没有说话,李远之见他八风不动的样子,急了,又问了一遍,“那里有个鬼,你看不见吗?”
  白乙皱眉,视线并没有离开窗户边,说:“我看不见。”
  李远之一听他说看不见,心都凉了,提高声音说:“你怎么会看不见?”
  白乙是鬼,怎么会看不见鬼了?
  “我能感觉到,但是看不到。”白乙解释,说着,抬手甩出一条红色的细绳,绳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缠上了对面那只鬼的小腿,轻轻一拽,那鬼便被拖了出来,摔在了地上,红绳变长,快速把鬼捆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鬼,年龄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被红绳捆成一团,缩在地上,小声的求饶,“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闯进来的,有人要吃我,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谁要吃你?”李远之惊异了,居然有人要吃鬼,那这人还是人吗?
   
    
    第30章 三魂七魄

  “我,我不认识。”女鬼抽抽嗒嗒地坐起来,披散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遮住了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说:“这两天,医院里好多鬼魂都失踪了,昨天,我在对面的小区看到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人抓走了王医生,王医生以前是这家医院的牙科医生,听那些有幸逃出来的鬼说,那人把他们抓过炼魂,从中提取精魄,然后吃了。”
  炼魂?吃精魄?难道是焉拓老头?李远之转头,看向白乙,小声地问:“会不会是焉拓那个老头?”
  流觞花苑那晚,焉拓老头应该被白乙伤得不轻,所谓炼魂吃精魄,大概就跟妖精吸人精气一个道理,大补,只是妖鬼都吃人,他却吃鬼,真够白里透黑,与众不同的。
  白乙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虚空中的红绳,凝眉沉思,女鬼见他们不说话,翻着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了两圈,凄凄惨惨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
  李远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对于除了白乙之外的鬼魂,他一直都有心理障碍,实在不想多接触,不管这鬼说的是不是真的,怎么处置她,那就看白乙的意思了。
  白乙朝着虚空,微微勾了一下手指,捆紧的红线松了下来,就在这时,那女鬼却突然暴起,面目狰狞扭曲,指甲和头发疯长,利剑一样向李远之刺过来。
  刚才还柔柔弱弱,凄惨如同小白菜的女子,顷刻间就开启黑山老妖的模式,这惊悚的突变,李远之吓得魂都要飞了,惊叫了一声,身体裹着绷带,手脚不灵活,只好翻身,一咕噜,躲进了白乙的怀中,叫道:“白乙,这鬼变身了。”
  白乙伸手扣住他的腰,防止他滚到地上,手指一弹,红线立刻收紧,像死神的镰刀一样,勒进了女鬼的身体里,割肉削骨,女鬼不堪折磨,厉声惨叫,“求你,绕了我吧,我不想杀你的,有人逼我,若我不杀你,他就会吃了我,我也是没办法,你们放过我吧……”
  李远之刚想问谁想杀他,就见白乙微微动了手指,红线再次收紧,女鬼立刻被切成了碎块,尖叫着消失了。
  “好了,没事了。”白乙出声,安慰惊魂未定的李远之。
  女鬼被切成碎块的画面,跟绞肉机似的,李远之胃里直翻腾,他趴在床边,干呕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说:“到底是谁想杀我啊?还派个鬼来做杀手……”
  鬼杀人,这让李远之想到惨死的黑框眼镜男,被挖空的心脏……他奶奶的,好糟心啊!
  白乙没吱声,李远之也没指望他回答,他直觉事情有些严重,好多疑问在心里盘旋,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白天整理出来的疑问拿出来,问:“那晚,沈煜说有一个长得和你一模一样,穿红衣服的鬼,你……你们什么关系?”
  白乙低头,把刚才拆开的绷带重新扎好,说:“那是我的另一个魂魄。”
  “另一个魂魄?”李远之眼露惊诧,心里升起另外一个疑问,忙问:“你到底有几个魂魄?”
  在李远之的印象里,一个人应该只有一个魂魄,就跟一个坑一个萝卜一样,哪里有人同时几个魂魄的,而且听白乙的口气,好像他的魂魄还不止两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乙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人有三魂,那是我的地魂。”
  地魂?那是不是还有天魂?
  白乙见他这痴呆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遂给他科普了一下,什么叫三魂七魄,李远之皱眉,琢磨了一番,说:“你说那红衣服的是你的地魂,按理说,只有三魂七魄完全的人死后方可成为鬼魂,你那地魂怎么是单独分开的?你看不见其他的鬼魂,是因为你魂魄不全吗?”
  白乙闻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直直地看着李远之,说:“有人用术法将我的三魂七魄打散,分别封印起来,想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李远之心头一跳,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对付一个人,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突然,李远之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白乙一直说他和他有杀身之仇,那个打散他魂魄的人说的不会就是他吧?
  想到这个可能,李远之脸都白了,下意识的挪动身体,问:“那个,是谁封印你的?”
  白乙看了他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不想说,李远之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知道这事怕是触到了他的逆鳞,不过按照那天的情形来看,白乙的地魂现在应该已经归体了,算是好事,至于前尘因由,不想说的话……以后慢慢再问吧。
  “那你现在还缺几魂几魄?”李远之问了他最关心的一个问题。
  “还缺两魂四魄。”
  李远之瞪着眼睛,说:“那你之前只有三魄?”
  白乙看着他,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
  李远之艰难地咽了一口吐沫,又想到沈煜之前说红衣白乙是和血玉一起出现的,难道白乙的地魂是被封印在血玉里的,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忙问:“你的……地魂是被封印在血玉里的吗?”
  白乙点头,声音冰冷地说:“那块血玉……是用万千冤死之人的阴魂做的封印,再用冤死之人的心头血养玉七七四十九天,那些冤死之人本来煞气就重,再遇血气,便形成血池地狱,如此大的手笔,为的就是让被封印的人日日受血池冤魂之苦。”
  说着,白乙停顿了一下,李远之脸色惨白,他却浑然不觉,继续说:“知道流觞花苑死的的那些人,为什么心脏都被挖了吗?”
  李远之木木地看着白乙清冷的侧脸,手脚都僵硬了,脑海里不断闪过阴魂、心尖血、血池地狱、日日受血池冤魂之苦……白乙的地魂被封印在血玉里,即使李远之没有真正入过地府,流觞花苑那晚,后院那块六十见方的血池他也见识过了,这千年的时光,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白乙忽然低头,贴着李远之的发白的嘴唇,轻声说:“以心尖血为引,辅以十万阴魂,借鬼神之力,方能让地府的血池地狱重现人间。”
  李远之艰难地眨了一下眼睛,哆嗦着问:“然……然后呢?”
  白乙贴着他的嘴唇吻了一会儿,笑着说:“然后,才能开启血玉的封印啊!”
  李远之被他没有温度的笑容,惊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身体嘶嘶,直冒寒气,“所以,流觞花苑那些人是……是你杀的?”
  白乙低垂着眼睛,浓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似笑非笑地问:“你相信是我杀的吗?”
  李远之一时语塞,他根本不想相信那些人是白乙杀的,但是白乙魂魄被封印在血玉里,有谁比他更想开启血玉的封印呢?
  不,不,不对,还有人,焉拓和季言,他们想要白乙的魂魄,而且白乙当时出现的时候明显没有主观意识,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那他怎么会去杀人,那些人应该,不,肯定是季言和焉拓杀的。
  李远之伸出手指,扯了一下白乙的衣袖,盯着他的眼睛,说:“那些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问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肯定,白乙看着他眼底深沉的固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不是我杀的。”
  李远之得到想要的答案,松了一口气,说:“我就知道不是你杀的,焉拓和季言想要你的魂魄,他们对血玉早有窥觊之心,杀人,弄出血池地狱,再收你的魂,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弄清这件事,李远之又想起刚才被白乙杀了的那个女鬼,刚才那女鬼说的有人吃鬼一事,又想杀他,估计这杀他是假,试探白乙才是真,看来是有人不死心啊。
  等明天他家小叔来,得跟他说一说,让他查一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接下来几天,他家小叔李馗忙得前脚踩后脚,根本不见人影,打电话也没人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事。
  这几天,他发现一件事,白乙自从地魂归体之后,身体没以前那么冷了,但也不热,确切地说,应该像个物体,没有温度。
  这倒是好事,眼看马上就要冬天了,让他和一个冰块每天同床共眠,他宁愿被白乙掐死,两人一起做鬼。
  只是白乙这几天好闲,以前他一般晚上,或者有事才会来找他,现在居然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太粘人,真是让他受宠若惊,不过却是惊大于宠。
  李远之看着跟在他后面的某鬼,木着一张脸,双手抓着门把,炯炯有神地说:“我要去洗手间。”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能离我远点吗?
  “嗯。”白乙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斜靠在门框边,姿态闲适悠然,跟看戏似的,抬了抬下巴,那意思是你随意,我自便。
  
    第31章 见鬼不救

  李远之简直要抓狂了,谁愿意大小便的时候,旁边站着个人啊,不,鬼,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就跟你与人翻云覆雨的时候,旁边有人架了一台照相机,不是人人都像台湾的李公子的,艳照门什么的,你以为在拍GV片吗?
  “你能后退几步吗?就在门外就好。”李远之和白乙商量,把人往门外推了推。
  白乙倒是退后了几步,只是眼睛却越过他的肩膀,朝浴室里扫了一圈,问:“你确定不需要我跟着你吗?”
  李远之的脸都白里透黑了,这事还需要问,忙点头,说:“确定。”
  见白乙转身出去,李远之迅速地关上门,解开裤子,痛痛快快地放了水,按下马桶的冲水按钮,去洗手,边洗,心里边嘀咕,白乙这几天不正常啊……
  话说,最近他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但还是要扎着绑带,那样子凄惨的,连医院的小护士都嫌弃,更别说跟他卖个笑,调个情了,沈煜那厮倒比他幸运,有鼻子,有眼睛的,住个院,跟进了高级会所似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就差躺在床上当大爷,抬手来一句:妞儿,来,给爷我唱段曲儿,就白棉花吧,肚脐圆圆,好像一枚金制钱……
  李远之一想到那场景,脸都扭曲了,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哎呦,这脸上的绑带什么时候能拆掉啊,亏得白乙日日看着他这张惨不忍睹的脸,每天晚上还能吻得下去,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真爱?
  呸,传说个蛋,真爱个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了他的命,水池里的水哗哗的流,李远之照镜子正照得出神,突然,他发现镜子里,他的右耳朵边出现了另外一张陌生的脸,青白色,表情扭曲狰狞,跟蹲坑便秘似的,深深把一口白牙龇出吸血鬼咬人的效果,
  李远之觉得他右半边身子都僵硬了,那鬼半边身子在墙里面,半边身子在墙外面,左手撑着墙壁,使劲地往外拽自己另外半边身体,呼哧呼哧地直喘气,只是好死不死,那呼出来的冷气,刚好就喷在李远之的脖子上,那竖起来的汗毛,用手摸一下,都扎手疼。
  那男鬼一身医院的病号服,突然回头,对上李远之看向镜子的眼神,立刻惊叫了起来,“你,你是不是能看见我?”
  李远之没说话,专注地装睁眼瞎,若无其事地对着镜子整理头发,心想,这鬼被卡在墙里,自己都动不了,还能把他怎样?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男鬼见李远之不理他,气愤地说:“喂,别装了,我知道你能看见的,也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混蛋在墙里画了符咒,禁止我们穿越这间病房,嗳,不会是你吧?你这人也是的,医院是公共场合,鬼也是有鬼权的……喂,你死人啊,我被卡在墙里了,帮帮忙。”
  帮忙?开玩笑,前几天才有个女鬼刺客来杀他,对鬼,李远之已经无爱了,只想着能离多远就多远,当然白乙是个例外,李远之关上水龙头,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完手,便往外走去。
  那鬼见他走,急了,“等等,别走啊,你好没同情心啊,怎么能见鬼不救?”
  李远之冷哼,心说,我除了见鬼不救,还想落井下石,背后捅一刀呢,打开门,见白乙果真站在门外,李远之指着身后的那只鬼,兴冲冲地向白乙告状,说:“白乙,那里有只鬼。”
  只是还没等白乙做出反应,那鬼看到门口的白乙时,立刻惊恐的尖叫了一声,哧溜一下,把好不容易探出来的半边身子又缩进了墙里,李远之狐假虎威,小小得瑟了一把,说:“算你跑得快。”
  李远之以为这鬼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傍晚,他办理完出院手续,去停车场驱车回家,再次见到了他。
  “怎么又是你?”李远之脸色难看,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瞪着缩在后车座上的病号鬼。
  病号鬼看上去比上次狼狈了许多,身上的病号服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裤子也不例外,站起来,连衣服都不用换,就能现场表演一段草裙舞。
  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脸上都有伤,眼神微缩,里面的惊恐之色还未褪去,身体抖如筛糠,语气哀求说:“求你行行好,让我躲一会儿吧,有人要吃我。”
  “吃你?”李远之警觉起来,忙问:“是谁?谁想吃你?”
  最近,他已经听到好几个鬼说有人要吃他们,在医院里也遇到好几个野鬼谈论这件事,因为李馗一直在忙,就没联系告诉他,从这鬼的情形来看,事情好像已经变得很严重了啊,大白天的,都有人抓鬼吃。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病号鬼摇头,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突然捂着脸,挥手,尖叫起来,“别抓我,别抓我……求你,饶了我吧……救命……快跑……”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李远之知道这鬼被吓破胆了,估计也问不出什么,见他还在鬼哭鬼叫,跟演鬼片似的,李远之额角青筋直跳,大声说:“闭嘴,再叫,我就把你扔出去。”
  病号鬼被他吼得一愣,立刻噤了声,李远之一脚踩上油门,车子快速地出了医院的停车场,往八宝寺开去,白乙今天不在,这事还是得找他家小叔商量。
  其实,李远之潜意识里不想白乙和这事搭上关系,毕竟有人要吃鬼,白乙也是个鬼,还是个魂魄不全的鬼,难保不会被暗地里的那个人盯上。
  只是到了八宝寺,李远之简直想当场自插双眼,这他妈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寺庙的周围会有这么多孤魂野鬼?
  各种各样的鬼,唐宋元明清,那个朝代的都有,居然还有金发碧眼的老外,一个挨着一个,跟挤罐头似的,八宝寺围墙外,方圆千百米之内,黑压压的一层鬼,乌黑地阴气直冲云天,堪比百鬼夜行。
  李远之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心想,这惨状,也不知道他家小叔是否还活着,咬咬牙,他往右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拐上直通寺门的道路,那些鬼见有车子穿过他们的身体,一个个尖叫着躲开,有些居然还直挺挺地倒地上去了,李远之再一回头看,倒地上的鬼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很好,做鬼了,还能学的一手好的碰瓷。
  后车座上的病号鬼一见外面这么多同伴,兴奋得快要哭了,只是还没等他飘出去,车子刚好进入寺庙的大门,下一刻,李远之便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只病号鬼竟被一道金光弹了出去。
  李远之可来不及顾上那鬼的安危,停好车子,坐在座位上直喘气,手心已经汗湿了。
  视线透过车窗玻璃,向外扫了一圈,幸好寺庙内没有鬼,李远之松了一口气,下车,快速的往荣华殿走去,一路上遇到来旅游的客人,这些人看上去精神状况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外面阴气的影响。
  荣华殿内,李馗正领着一众沙弥做晚课,盘腿端坐,垂眉敛目,嘴里念念有词,一手木鱼,敲的风生水起,李远之心头暗道,寺庙都被鬼给围了,这他娘的也太淡定了。
  李远之很着急,明智小沙弥开小差,看到李远之站在门外,无声的对他挤眉弄眼,笑了一下,伸出一个指头,说:“还有十分钟结束。”
  李远之点点头,在门外找了个干净的台阶,坐下来等,很快晚课便结束了,李馗见他坐在台阶上,有些惊讶,叫了一声,“远之,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李远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说:“我好的差不多了,就回来了。”
  “哦,好了就好。”李馗又打量了他两眼,确认他真的没事后,抬脚往斋堂走去,边走边问:“最近在医院有遇上什么事吗?”
  “有。”李远之快步跟上,把自己在医院遇到的事情和李馗说了一遍,末了,问:“寺庙外面那么多鬼是怎么回事?”
  “那个,最近有人收集孤魂野鬼,炼魂,这些鬼都是逃到这里避难来的。”
  避难?来寺庙避难?是嫌自己死得不够透,想要再死一次?
  李远之想起进门的那一刻,被金光弹出去的那只病号鬼,心里为他们默哀,“对了,小叔,你有查到那人是谁吗?”
  李馗摇头,说:“暂时还没有。”
  突然,李远之想起一件事,自从他进来之后,怎么没看见陈艺,陈老头的身影,自从陈艺借尸还魂之后,与他家小叔想来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他忙问:“陈叔,他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他?”
  李馗睇了他一眼,说:“他给你们擦屁股去了,去查潜逃的恶鬼了。”
  “哦。”李远之有些担心,陈艺虽然披了张人皮,但实质上还是个鬼魂,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的。
   
    
    第32章 梁泉的信

  李馗转头看了他一眼,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说:“你别担心,陈老头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李远之默默地抽了一下嘴角,心说,小叔,您忽视了一个事实,陈叔他早就死啦,再死一次,就彻底死了。
  吃饭时间,斋堂里人满为患,秉着跟着住持有肉吃,李远之一步不离的跟在李馗身后,不仅饭菜加量,还找到了空位,受伤的这段时间,李太后每天不是鸡,就是排骨,要么是鲜鱼,大补得他都腻了,今天吃到素菜,甚是合胃口。
  “对了,远之,前两天,那位叫梁泉的美女来寺庙找你。”李馗目光闪闪,浑身散发着八卦的气息。
  梁泉来寺庙找他?李远之抬头,对上李馗意味不明的眼神,面皮一抽,淡定地说:“小叔,收起你的八卦之魂吧,你应该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她来找我什么事?”
  流觞花苑事件闹得那么大,连阴差都惊动了,他就不相信他家小叔不会去查梁泉,估计人家祖宗八代都被他挖了一遍,对了,那个什么为爱殉情的烂借口,还是他告诉李太后的呢。
  亏得他家太后一颗少女心,现实如此残忍,他都没舍得戳穿。
  “那姑娘没说,不过给你留了一封信。”李馗咽下口中的菜,继续说:“白色的信封,我捏了一下,挺厚的,不过,我看她那天神色悲戚,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确定不要去安慰她一番。”
  李远之摇头,那晚的事件,梁泉的父亲也死了,家里突然遭遇这么大的巨变,不是他安慰就能有用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好在血玉已经不在她哪里,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怪事。
  吃过晚饭,李远之一路溜达回到禅房,推开门,见白乙正坐在书桌前,目光沉沉地看着桌子上的信封,李远之心头一跳,突然有些心虚,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也没有心虚的道理啊。
  想到这,他神色坦然的走到书桌边,和白乙打了一声招呼,拿起那封信,当着白乙的面撕开,信件一共三页纸,洋洋洒洒,主要说的是血玉的事情。
  梁泉的父亲,梁雨声,是位国画家,除了绘画之外,对古玩也颇有研究,尤其是古玉,大概五个个星期前,朋友聚会,有位叫刘德英的人拿出一块血玉与人共赏,刘先生说家里有人生病,急需用钱,想要出手血玉。
  梁雨声见到血玉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住了,经过一番讨教还价,如愿把玉买了回来,玉买回来的当晚,梁雨声就做了噩梦,梦见了七宝如意石。
  当时,他正沉浸在斩获宝物的兴奋情绪当中,并没有把这个梦放在心上,也没有告诉家人,更没有把噩梦与血玉联系到一块,因为那时市博物馆文物被盗,还闹出了诈尸事件,消息满天飞,沸沸扬扬的,梁雨声以为自己梦到七宝如意石纯属巧合。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他家里的人都做了噩梦,只是没有梦见如意石,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对血玉爱不释手,他每天都要拿出来观摩品鉴一番,可每晚都做荒诞诡异的梦,让他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这时他才警觉起来。
  私下里一打听,原来先前的那位刘先生得到血玉之后,也做过噩梦,刘先生倒是个警惕的人,猜测这噩梦可能和血玉有关,便很快把血玉卖出去了。
  梁雨声得知真相,虽然喜欢血玉,但玉跟命比起来,还是命比较重要,而且他得知女儿梁泉也一直做了噩梦,还失眠,女儿梁泉是他他老来得子,宝贝得跟命似的,事情涉及到女儿的性命,那这血玉就怎么也不能留了。
  至于之后的事情,李远之都知道的,只是看完这封信,他心里又生了好几个疑问,首先,那位刘先生是从哪里得到那块血玉的;其次,季言工作室的纵火案一直没抓到凶手,王子健的死和这位刘先生有没有关系。
  不过,有一点他现在可以肯定,季言偶遇梁泉,建议她做心理治疗,应该是冲着血玉去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他怎么就和焉拓老头勾搭上了,最终目标还转向了白乙。
  李远之抬头,见白乙目光曜曜地看他,便把手中的信纸递给他,说:“正正经经的叙事信,不是抒情散文,”
  白乙接过去,扫了两眼,又把纸递了回来,说:“我看不懂。”
  “看不懂?”李远之惊呆了,心里炯炯有神的想,没看出来啊,平时一副君子如玉,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到竟是个文盲。
  不,不对啊,前段时间的梦里,白乙还向那个胖子沈陌要书看的,怎么就……
  白乙见他神色变化,一脸便秘的表情,大致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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