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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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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育的方式也是和他想的一致。
这本书有图有字,包括了夫夫行房的零零种种,以及孕育生子的诸多事宜,不可谓不详尽。它的确如老神医说的那样,荷青看了就明白了。
偏偏,这本书不见天日的关在盒子里一年又一年,要不是这次黑玺提及,不知道要遗忘到哪一年。少了它,荷青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犯了多少啼笑皆非的关键错误。
荷青错误的以为自己怀了黑玺的孩子,而黑玺信任荷青,以至于黑玺相信荷青怀了自己的孩子,哪怕来得非常容易。
事实上,所谓的摸一下怀孕,亲一口怀孕,可笑至极。奈何荷青对此深信不疑,他的深信不疑导致黑玺跟着荷青一起犯迷糊。
如今回想种种细节,黑玺不知道他是被荷青愚弄了,还是被自己愚弄了。愚弄的结果分外惨淡,以为自己是两个孩子爹的他,实则一个孩子都没影儿。
黑玺对荷青简直没奈何,这番可笑的错误反复折腾了两次。一旦被外人得知实情,黑玺也许会成为蛟族千年来的第一蠢爹。
他不确定,扇贝妖怪是否了解真相,是否暗地里嘲笑他的愚蠢。单单从扇贝妖怪的反应判断,她恐怕同样一直是毫不知情。
黑玺瞄了眼那本书,又瞧了瞧仍在担惊受怕的荷青。他牵住荷青的手,神情透出丁点生气,内心却是想着,这事到此为止,没有孩子确实令人失望,但也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荷青能孕育后代,他们以后再生就是。
不过,他表现出不悦是必要的,小小的惩罚这个犯糊涂的荷花小妖怪。以这本书提供的众多姿势为参考,他要让荷青明白什么事才能真正的怀孩子。
荷青早就精神紧绷到了极点,大黑蛟眼底的不愉快使得他惊慌失措。
黑玺扬了扬手里的书:“这本书你从没看过?”
荷青应了声,他默默地提醒自己,一会儿要赶紧看书,他惹得大黑蛟不满意了。
下一刻,黑玺抱起荷青放在床沿,荷青僵着身体,自责又困惑。
而黑玺知道这就是他从一开始认识的那个傻傻的小妖怪,干净单纯的小妖怪。大概极少有人和荷青谈及这些,荷青也不好意思询问别人,而仅存的一本夫夫书,荷青又没看过,以至于荷青对房事理解有误。
黑玺身体前倾,他正要亲吻荷青,心底突然诡异的一跳,瞬息间涌起不计其数的愤怒,他眼前一片血红的色彩。
他看见了一抹人影,曾经熟悉的人影,对方手持淬毒的利刃给了他沉重的一击,斩断了他历劫化龙的希望,险些夺去了他的生命。
那人站在血光之中嘲笑他:“黑玺,你知不知道自己愚蠢得可怜?你的信任让你丧命,你的付出换来欺骗。”
“你凭什么得到命运的眷顾和恩赐,你凭什么得到这一切?”
“黑玺,你去死吧!”
黑玺按在荷青肩头的手猛地加大了力度,这是他的心魔,背叛伤害留下了抹不掉的阴影。如今,他相信荷青,荷青却仍在欺骗他,显得他愚不可及。他就像是陷入了诅咒,挣脱不出来。
他的意识里两个声音在激烈的争执,争吵不休。他的头很痛,寻不得真正的自己在哪儿。
隐隐约约的,黑玺又听到了那些讥讽他的话语。
他不仅找了虚弱的荷花小妖怪,还被这个小妖怪骗得团团转。本应留意的迹象,黑玺当作了荷青怀孕的不同寻常,并未研究到底。
为什么荷青怀孕从未显现出吃不好睡不好,为什么荷青怀孕这么久,黑玺没在荷青腹中感应到小生命的存在。
他们根本没有孩子,一个都没。
他在等着当爹,他陪同荷青修了许多的小房间,它们看起来无比的讽刺。
黑玺顿时暴躁不已,蛟族的血脉在躁动,荷青这段时间花香改变了,已然失去平复黑玺情绪的作用。黑玺不断的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他一把推开荷青,痛苦地挤出一个字:“走!”
离他越远越好,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黑玺,你怎么了?”荷青没有走,反而抱住了对方,“我错了,我可以改。你不要赶我走。”
迎上荷青眼底的悲伤,黑玺的心好似被针刺了一下。他强压着怒气,他不是要赶荷青走,他是担心伤到荷青。恶蛟之所以为恶蛟,就是他们骨子里的凶劲儿,一旦激发了凶性,会变得相当可怕。
然而,荷青无论如何不肯离去,他紧紧地抱着大黑蛟,抱着自己最重视的大妖怪。
黑玺强行压抑翻腾的怒火已是不易。难道荷青忘了他第一次掉进碧波湖的情景?忘了他的破坏力有多恐怖?难道不担心,他失控会把荷青撕成碎块?
他又推了推荷青,既然荷青不走,那么由他走,前往远离碧波湖的空旷之地发泄怒气,他声音沙哑:“放手。”
好一会儿,屋内分外静谧,唯有黑玺处于爆发边缘的急促呼吸。
荷青始终埋头在大黑蛟怀里一声不吭,黑玺狂躁的思绪骤然一顿,觉察到荷青的情绪反常。
待到荷青扬起脸看着他时,荷青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转,他费力地张了张嘴:“对不起。”
荷青慢慢地松开了抱住大黑蛟的胳膊,深深的低着头往外走。
他做错了事,大黑蛟讨厌他,对他感到失望万分。大黑蛟不要他了。
黑玺盯着荷青的背影,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要保护荷青,却偏偏仍然让荷青伤心难过。他心中烦躁不已,怒火无处释放。
眼看荷青即将迈出屋门,黑玺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仿佛只要荷青迈出了这道家门,就再也不会回来。没有人站在小院门边期盼黑玺回家,没有人即使厨艺不佳,即使怕火,依然坚持要去厨房折腾得烟熏火燎,没有人在宁静的夜晚,在他的耳边念叨生活琐事。
家,有了家人才称之为家,才能感觉到温暖。没有人,就不再是家,而是一座空房子。
他不能让他的心魔毁了他的家。
那一刹那,翻滚的怒意如落潮般退尽,眼前的猩红不复存在。
黑玺问自己,他还想不想和这个小妖怪在一起?
答案是肯定的。
黑玺快步朝前走去,自后方一把搂住荷青。他微微低下头,话语飘过荷青的耳畔:“抱歉,想起些不好的往事,引发了心魔,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听懂了荷青的那句话,他知道荷青在为孩子的事情道歉。而荷青不必向他道歉,他没有责怪荷青,他不会把全部责任归在荷青身上。他有他的错,荷青犯傻,他和荷青一道犯傻。
荷青的思绪乱糟糟的,大黑蛟的怀抱却非常暖和。对方的体温透过紧密的拥抱,涌入了他的体内。
他低声问道:“现在还难受吗?”
大黑蛟的吻轻轻地落在荷青的颈侧,暴怒后的情绪逐渐趋于平静:“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荷青:抱紧大黑蛟,不要生气
大黑蛟:淡定地翻着书,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怀孩子的正确姿势
小莲子:摊手,终于……家有两个傻爹真是让人担心
小蛟:……
第43章 屋主人很忙
荷青和大黑蛟站在门边,好一会儿没有动,荷青心底的委屈和难过慢慢减淡,随之涌起了对大黑蛟的担忧。
他只听说过心魔,从未经历过心魔,出生之前的那些记忆遥远而模糊,他从莲蓬出来后,迄今为止的生活都是在碧波湖,过得简单快乐。
他从小到大体会过的紧张和不安,大概全部聚集在了前一刻,他当真以为大黑蛟气愤的赶他走,再也不理他了。
然而,大黑蛟拦住了他离去的脚步。
对方的双臂就这么牢牢的将他固在怀中,熟悉的温度抚平了荷青的内心。荷青知道自己惹得大黑蛟不高兴,大黑蛟生气了,不过,大黑蛟最终没有让他走。
已是深夜,碧波湖中安静又冰冷,荷青却是一点儿不冷。自己做了错事,他希望大黑蛟能原谅他,能接受他,接受这个会犯错误、会犯迷糊、会惹麻烦的他。
“黑玺,”荷青没有转过身,他小声地说道,“我不想走,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荷青的声音不大,却直直地砸在了黑玺的内心深处,顷刻间扰乱了他的思绪。荷青的感情简单真实,这样的话,同样是黑玺的感受。
他不愿荷青走,他想要和荷青在一起。
黑玺抬起手搭在荷青肩头,他转过荷青面向自己,他的指尖轻柔的抚过荷青仍然有些泛红的眼角,他低头在荷青的额头吻了一下,道了声:“好。”
这是对荷青的回答,也是对自己的回答。
荷青猛地扑在大黑蛟的怀中,紧紧地抱住对方。他的呼吸并未彻底平静,大黑蛟的胸膛也由于情绪而起伏,混乱和安心交织在一块。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拥抱。
只不过,黑玺既然留下了荷青,他们接下来怎么办,今后的日子怎么走,得有新的计划。他们不可能当作什么没有发生过,有些事应当说清楚。
荷青此前选择了不隐瞒黑玺,黑玺才能得知真相。倘若荷青继续骗他,他不知道结果会变成怎样。
一旦他意识到荷青用孩子的事骗他,极有可能会暴怒,没准会杀了荷青,而不是现在有点生气又有点心疼荷青。
荷青认为的第一个孩子包括第二个孩子,从始至终子虚乌有,奈何荷青信以为真。黑玺该如何告诉荷青真相,他不忍心再看到荷青红了眼圈。
黑玺记得,他第一次见荷青红了眼圈是药医说孩子没了,荷青不能再孕育孩子。第二次则是刚才,荷青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过错弄没了孩子,惹得大黑蛟生气。
荷青纵是不知情,可他对孩子表现得非常在乎。他在意自己的孩子,也必定会特别爱护自己的孩子。
黑玺无法想象,当他告诉荷青实情,他们不仅没第一个孩子,还没第二个孩子,他们从来就没孩子,荷青会是怎样的沮丧失落。
有些话,黑玺有点说不出口。
他吻了吻荷青:“一切都过去了。”
过去了的事如过眼云烟,不再回忆不再追究。他的话和贝壳婶婶一样,同时又不一样。贝壳婶婶的建议是对黑玺的隐瞒,此刻则是黑玺自己的选择,这些让人生气又让人无奈的过往,从今往后全数封存。
荷青终是放心了,大黑蛟作出决定,仍然选择了他作为相依相伴的家人。
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眼睛,他眼角发红,这次不是难过,而是开心。尽管大黑蛟总是一副很凶很霸道的模样,荷青却能清晰感觉到大黑蛟与他相处时刻意放轻的动作,点点滴滴均是对他的珍视。
荷青定定神,他有不能也不该避开的问题。他今晚和大黑蛟交谈的重要目的,即是说清楚他们的孩子。
孩子没了是他的原因。大黑蛟不再提及过往,荷青也不会说那些不开心,日子要往前看。
他神情坚定:“黑玺,我会好好保护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平安出生。”
这次绝对不会再出任何的差错。
荷青的这句承诺,直接将黑玺犹豫的解释眨眼击得粉碎。他本是迟疑不决,是否告之荷青孩子们的真相,结果,他冷不丁听到荷青这么一句保证,实话全数咽了回去。
碧波湖唯一的医者被关在小院,黑玺不放心他给荷青诊断,不会允许他接近荷青。拥有一位老神医师父的荷青本人则是非常不靠谱,几百年过得迷迷糊糊,对夫夫之事一知半解,对怀孩子云里雾里。
黑玺闭口不提,大概真的无人知晓荷青肚子里没孩子,可隐瞒终究不是办法。
一阵花香飘过鼻尖,黑玺瞬间恍悟,他捕捉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荷青补身体有一段时日,他身体好转自然促使了花期的出现,有了花粉就能孕育后代。
他突然感应不到荷青的情绪,荷花的香味突然变得让人燥热,原因是荷青开花受孕的时间到来。这般迹象意味着荷青已是足以孕育后代的特殊时期,眼前正式怀孕的绝佳机会。
黑玺果断下定了决心,反而这会儿没孩子,夜晚生活不存在忌讳。他就多努力努力,让荷青尽快怀上他们的孩子。
至于孕育孩子的正确方式,他们多做几次,多生几个,哪怕黑玺不特意告诉荷青,荷青自己也能很快想明白。
黑玺近来被花香折磨得受不了,又犯愁荷青孕期初期不适合做,忍得不自在。眼下,他将教训这个荷花小妖怪的位置定在了大床,目标是把说了有却没有的孩子补回来。
黑玺延续了最初对荷青略施小惩罚的打算,小惩大戒给荷青提个醒,荷青不能总这么迷糊。他们居住在碧波湖勉强安全,哪天他们出一趟远门,荷青不知要被人拐到哪儿去。
他拦腰揽起荷青,随手抓过那本提供了无数夫夫同房资料的旧书,径直走向大床。
荷青面带迷茫,直至大黑蛟坐在床内,把他环在怀里,翻开了那本老神医留下的书,他霎时红透了脸。
他第一次看见书里的文字与图案,恨不得捂住双眼,整个人体温狂升,就像是煮熟了似的。书里的人竟然全都不穿衣服,姿势也相当令人难为情,和大黑蛟蹭他时候的姿势有点像,又不完全相同。
大黑蛟一页一页的翻着,荷青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放。师父说过,长大了要看这本书,书内记录着和相伴一生的人该做的事情。
他羞赧不已,偏偏大黑蛟不放过他,在他耳边说道:“夫夫之事,就是这样的事。你只能和我做,除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行。”
大黑蛟的话拨动了荷青的心,勾得他心痒痒,他怎么可能和别人做这些。他红着脸回答:“嗯,只和你做。”
“今晚我们学一些新的,你随意选,从书里选一个学。”黑玺放缓了语速,“学会了,我会很高兴。”
这句话对荷青而言非常重要,他希望大黑蛟过得开心。然而,他对此了解甚少,他从未试过这些,一时间无从下手。他求助的目光投向黑玺。
黑玺当然是无所谓,乐意做决定,反正他们要孕育子嗣:“你不选,那由我来选?”
荷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他现在知道的夜晚的事儿,全是大黑蛟教他的,他只会听大黑蛟说,也只会和大黑蛟做。
见荷青这么乖巧听话,黑玺压了压心底的喜悦,他提醒荷青:“和平时不同,开始会有点痛,后面就好了。”
荷青闻言笑了笑:“我不怕痛,我会好好的学。”
黑玺吻落在荷青的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小妖怪。傻乎乎的小妖怪,有时候傻得让人不悦,有时候傻得让人心疼,有些时候傻得让人哭笑不得。
这是他选择的小妖怪,一个即将孕育他们孩子的小妖怪。
床帷无声地飘落,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的显现出床内两抹交叠的身影,一床旖旎。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贝壳婶婶焦急地赶往荷青家中。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凭她对荷青的了解,她很怕荷青傻兮兮的直接就这么给大黑蛟说了。
荷青不懂甜言蜜语,不懂哄人,蛟族的脾气亦是起伏不定,难以估摸。贝壳婶婶唯恐出事,她对此千万个的不放心,着急赶来看情况。
然而,情况出乎贝壳婶婶的意料。她叩了叩院门,久久的没人出现。院门没关,半掩着,她权衡再三推门走进小院。没来由的,她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预感。
她的预感,转眼变成了现实。
屋内的大床依旧响得那么的销魂,与上一回不同,这次多出了荷青的喘息,以及其他一些贝壳婶婶不想形容的声音。
贝壳婶婶深感无奈,不管荷青说没说,通过屋内这般激烈的响动不难判断,屋里的两人感情非常和睦。
只不过,这两个家伙简直太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一次一次都这样不听劝。偏偏荷青不听劝,贝壳婶婶无计可施。时辰不早了,屋主人明显还没有忙完。
贝壳婶婶和上一回一样,默默地离开了荷青的家,她准备换个其他时间再过来和荷青谈一谈。
可是,第二天,情况依旧,屋主人很忙。
第三天,情况依旧,屋主人很忙。
第四天,情况依旧,屋主人很忙。
贝壳婶婶不知道是她每天过来的时辰不对,还是这两个家伙从早到晚完全不节制!
第五天……第五天,贝壳婶婶不去荷青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贝壳婶婶:面无表情,是的,屋主人很忙,今天没空过来小剧场……
小莲子:淡定的开始收拾出生的绿色小肚兜
小蛟:默默地拽着小莲子的衣角
第44章 好酸
荷青在清晨睁开了眼,他根本不知道这是第几天的清晨。他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实在累得不行,趴在大床内一点儿也不想动。
伴随着疲惫而来的还有无尽的幸福感,荷青由于开花而形成的烦躁逐渐淡去,淡得不见了踪影。
荷青侧过头,枕边的大黑蛟正在合眼休息,大黑蛟眉宇间分外轻松,不见丝毫暴戾紧绷的情绪。此前的短暂生气和得知真相的复杂情绪已是烟消云散,荷青与大黑蛟的关系依然稳定。
无论如何,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全都过去了,如今荷青一心一意地关注着他们的将来。隐隐的,有什么已与从前不再相同。
荷青贴近大黑蛟,头枕在对方的胸口,感受着平稳而有力的心跳,这里搭建了荷青的家园,一个遮风挡雨的家。他微微地闭着双眼,环抱住拥有的这一切。
那本蓝色表面的旧书不知何时翻到了床下,大黑蛟起初说的学一个姿势,也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荷青不在意这些细节,即使大黑蛟尝试了一个又一个,最终不知道多少个姿势。
姿势是多是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仍然在一起,仍然这么心无芥蒂幸福的生活,这就足够了。
荷青迷迷糊糊地再次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境里有绿色的光团,光芒非常柔和,冲他开心地叫着:“爹爹,爹爹。”
荷青抱着绿色的光团,笑得合不拢嘴。
同一时刻的大黑蛟,他也做了一个极其相似的梦。他的睡梦中模模糊糊的浮现出绿色的光团,光团内的声音很轻,他却听得一清二楚,光团在一遍一遍地叫着父亲。
荷青和大黑蛟的生活似乎并未改变,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大黑蛟仍会时不时的外出,但他出门的次数明显减少,不在家的时间也随之减少,增加的是他陪伴荷青的时间。
他们的夜晚生活顿时丰富了起来,大黑蛟为了早些见到梦里那个呼唤他的小家伙,非常勤奋的努力着。
偶尔,荷青会不经意间想起那些怀孕初期需要节制的话。只不过,这些念头很快淹没在了欢愉深处,使得荷青只能留意眼前人。
大黑蛟特别享受他们现在的夜晚生活,他终于觉得自己的日子回归了正常。他所得到的,他所拥有的属于真正意义的夫夫之事。
幸福温存的日子一天又一天,大黑蛟和荷青获得激情无比的夜晚生活的同时,曾经遭遇冰封的碧波湖逐渐缓过气,恢复了生机。
大黑蛟外出的时候,荷青依然留在家中,理由相当得名正言顺,荷青不适合走动,应当在家养胎。不管以前的孩子在不在,现在的孩子有没有,都得乖乖的在家休息。
荷青向来听话,自然不会拒绝大黑蛟的要求。
怀孕初期不该动作剧烈,可偏偏他和大黑蛟经常动作剧烈。既然晚上已是如此剧烈,白天多休息十分有必要。
近几天,荷青始终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他比以前贪睡,窝在舒服的被窝里不肯动。有时,他还会睡得昏昏沉沉,倍感疲惫。他情绪不稳,对气味也格外敏感。
荷青将此归结为夜间学书里的姿势太过劳累,以至于白天的状态不佳。
贝壳婶婶对此见怪不怪,只是默默感叹荷青的怀孕迹象表现得比较迟,并未多想其他。她见荷青和大黑蛟的感情依旧,两人关系稳定,她心底的忐忑方才减轻了。
她时常过来陪荷青说说话,询问荷青想吃什么。熬煮补身体的汤药或是做饭,贝壳婶婶一并揽下,荷青的精力明显不及之前,他需要多休息。
越来越临近大黑蛟托起湖中岛的日子,这不仅仅是荷青有了新家,它对整个碧波湖而言,皆是大事。哪怕大黑蛟闭口不提,荷青极少提到,尽管药医不曾迈出小院,可生活在碧波湖的妖怪们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关于禁地的传闻。
禁地的故事神秘又恐怖,伴随着有去无回的结局。小妖怪们议论纷纷,却不敢显出异样。兴许大黑蛟不同,他是厉害的大妖怪,大妖怪不畏惧禁地的传说。
禁地传闻的真相,大黑蛟没有告诉任何人,荷青也仅仅告诉了贝壳婶婶,那里是他的出生地。
贝壳婶婶得知禁地是荷青出生之处,颇感欣慰。荷青的身世终是有了些线索,就算此时不明白莲蓬从何而来,她相信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她看了荷青的玉坠,粉白的圆球玉石,边缘的浅绿色彩作为点缀,这样的颜色像极了荷青。玉石是生育荷青的人留下的,而贝壳婶婶是这些年来照顾荷青的那个人。
她们深爱着同一个孩子,陪伴他保护他。尽管对方不在这会儿,贝壳婶婶坚信,那个人一定爱着荷青,才会用磅薄的生机守护自己的孩子。对方定是盼着荷青平安出生,健康成长。
转眼到了设宴前夕,大黑蛟即将进入湖底禁地内,托起他们重新划分的那片区域。大黑蛟将它托至湖面,它是大黑蛟和荷青的新家之一,荷青早已愉快的邀请碧波湖的小妖怪们做客。
荷青宴请宾客的前一天,注定是贝壳婶婶她们格外忙碌了一天,她们必须将第二天摆宴招待客人的大凡小事全部处理妥当。
贝壳婶婶她们早就考虑好了,能有多喜庆就办得多喜庆。庆祝搬家也好,庆祝荷青他们有了孩子也罢,总而言之,都是大喜事值得庆贺。
至于孩子都有了,大黑蛟和荷青的婚事什么时候办,贝壳婶婶没直接问,反正当天热闹再热闹,欢天喜地的总没错。
由于荷青的厨艺不能直视加之大黑蛟根本不下厨,摆宴的菜肴和口味,两人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全权交给贝壳婶婶她们负责。
自从贝壳婶婶担下这个重任,大黑蛟不曾多问半句,他对贝壳婶婶格外放心。
贝壳婶婶缺什么少什么,各种稀少珍贵的食材,她只需写在纸条交给大黑蛟。大黑蛟转身就会外出购买,竭尽所能的全数凑齐。纵是碧波湖条件有限,大黑蛟仍会尽可能给荷青最好的。
贝壳婶婶和鲤鱼她们提早来到荷青家的小院,搬运所需的食材。
大黑蛟买了东西,向来是直接回家,堆放在屋子后方的空地。贝壳婶婶她们要什么,自己拿即可。
她们过来时,大黑蛟刚走,荷青则蹲在药地侍弄药草。大黑蛟出门极早,道是早去早回。大黑蛟不在家,荷青翻来覆去倍感无趣,只得寻些事打发时间。
他见贝壳婶婶她们来了,立即乐呵呵站起身跑向她们。
贝壳婶婶慌忙喊了句:“你跑慢点儿。”
荷青这会儿摔一跤可不得了。
荷青激动地将贝壳婶婶她们带到药地,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药草的种子发芽了。师父说最难存活的那种,它活了。”
养活的药草越多,以后他们的药材就越多,大黑蛟不必再这般辛苦的往外跑。
不过,黑玺本人有另外的不得不外出的原因。碧波湖是偏僻的小湖泊,它在黑玺的眼中,毫无悬念的缺这缺那,什么都缺。
以前黑玺只是短期暂住也就罢了,如今他有心在这儿多住一段时日,条件须得改善。他调养身体,研究龙火,探寻下一次历劫的时机,与此同时,他还要等待自己的孩子降生。
他从不怀疑,他的孩子来了。
作为脾气不好且神情冷冰冰的蛟族,大黑蛟也许会宠爱这个迟迟到来,到来的历程还满是曲折的孩子。他会给孩子提供舒适的出生环境,而后再是因材施教,磨练成长。
不管怎么说,他黑玺的孩子不能在一个泥坑出生,不能在浅河滩打滚,不能没一顿好吃的。
于是,力争改善家中环境的黑玺一次次的出门。
不清楚大黑蛟小心思的荷青这会儿正在积极的向贝壳婶婶她们展示刚发芽的药草,之后他喜笑颜开地领着她们看了田地。
埋在大黑蛟砸出来的深坑,长势一言难尽的粮食,在荷青眼中全是宝,贝壳婶婶她们齐刷刷的选择了沉默。
这些是水下的粮食,有了湖中岛,荷青会种植另外的植物。
贝壳婶婶她们需要什么,大可以过来拿,不用辛苦上岸购买。当然,她们近期上岸购买物品,照样非常安全。
冰封的恐惧和龙火的震慑效果起了作用,无论是巨猿,还是大野猪,甚至于距离更远一些的窥视碧波湖的妖怪们安分了许多。
荷青说得欢乐,贝壳婶婶她们也听得起劲。虽说她们与大黑蛟不熟,平时也不怎么同大黑蛟接触,可是,她们是看着荷青长大的,她们熟悉荷青,了解荷青,所以,她们此刻也会祝福荷青。
他们谈了一会儿药草,讲了一会儿粮食,最后聊到明天的菜肴。荷青对于自己不能亲自下厨深表遗憾,好在贝壳婶婶的话很快令他恢复了欢悦。
他只做饭给大黑蛟吃,听起来亦是激动人心。
荷青其实对煮饭炒菜知之甚少,他以前怕火,不会轻易进厨房,后来他给大黑蛟熬煮羹汤,他懂得也十分有限。贝壳婶婶她们不让他凑热闹,他也就不凑热闹了。
他近期生活的重中之重是安心养胎,静待孩子的出生。这阵子,他把手放在肚子上,总会产生一种生命逐步凝结的感觉,心跳和呼吸均是愈发的清晰,兴许是他过于急切盼孩子盼出来的幻觉。
贝壳婶婶和鲤鱼水草带着食材出了荷青家,她们走了小会儿,水草后知后觉的问了句:“贝壳婶婶,荷青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送什么,女孩送什么,她们如何挑选礼物。尽管鲤鱼和水草与荷青关系不错,但毕竟是未嫁人的年轻姑娘,直愣愣的问荷青貌似不太好,转个弯向关系最佳的贝壳婶婶打听。
听得这话,贝壳婶婶露出了微笑:“可能是男孩。”
贝壳婶婶看了看向来不关注这些的鲤鱼,又看了看略有迷茫的水草,她解释道:“他家的那些果子,闻着就一股子酸味,咬一口更是酸得我牙都快掉了。”
荷青家的果子,鲤鱼和水草都没有吃,自是不清楚具体味道。贝壳婶婶本也不想吃,她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这才鼓足勇气咬了一口。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完全正确,也实实在在的被酸得无奈。贝壳婶婶认为荷青吃得这么酸,生男孩的机会极大。
荷青丝毫不怕酸,果子一个一个吃得飞快,未有丁点儿的排斥。贝壳婶婶欣慰不已,荷青这个孩子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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