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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伏魔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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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被汗水打湿而沾在了额上,白清迩猜想俞逸煊修真多年恐怕从不曾像这次一般落得如此狼狈吧。
  正想着,白清迩打量着俞逸煊的目光忽地被对上,白清迩一惊,连忙别头唯恐俞逸煊又要嘲讽他一遍。
  俞逸煊自嘲道:「没想到竟然会被你救。」
  是在刚才,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俞逸煊在僵尸堆里奋战险些要被后头僵尸所伤之际,白清迩及时出手,俞逸煊这才躲过了一劫。
  心想着那大概就是俞逸煊式的「谢谢」,白清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那一头已然乱了的发:「哪里是什么救,师兄你才是。加上地面那一次,你都救我两次了。」
  虽说这次真有俞逸煊怕他拖后腿的嫌疑,不过瞧俞逸煊那架势倒是教白清迩想起来人家小孩子们老玩的老鹰捉小鸡里那母鸡护小鸡的样子。
  「!」俞逸煊的脸一下子红了,「谁、谁救你,我不过是怕你会拖后腿,可别给我自作多情!」
  注意到了俞逸煊脸上那一抹红晕,白清迩不由得偷笑,可害怕俞逸煊生气,他不敢笑出声音。
  连连喘了几口气,俞逸煊收剑站直身子,嘴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嘶!」
  俞逸煊一个不稳险些倒下,白清迩连忙一把搀扶住了他。
  「俞师兄,你的脚还好罢!?」
  寻思着八成是俞逸煊的逞强害他脚踝伤势加重。适才性命危机还未曾注意,可现在放松了精神,那疼痛反倒是难以忽视,所以就算俞逸煊再怎么想要逞强,这脚也支撑不住他的身子了。
  「……扭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俞逸煊咕哝道。
  都站不稳了,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清迩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那我扶着你吧,稍稍忍一下,这地宫一定有出口。」
  没有挥开白清迩的手,由着刀劳鬼在前面开路,俞逸煊冷哼道:「你倒是信心十足」
  他哪里是信心十足,也就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不然还能说什么呢!
  「对了俞师兄,如果说刚才那些僵尸就是村子里消失了的村民们的话,那后来进来的那些修真士们也可能会在这个地宫里出现?」
  本想着俞逸煊体格相较自己来得要大所以扶着他会有些吃力,可其实白清迩倒没怎么费力,他稍有注意到俞逸煊似是将重心皆落在了他的左脚上以致于白清迩搀扶俞逸煊所需费的力气少了不少。
  「兴许吧。许也似这些村民落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也许是死了。不见到他们尸首都不好轻易下结论。」
  「那、那被抓走了的那些师兄弟……」
  「可能吧。」俞逸煊未有否认地哼道,「哼,以我们现下这状况也不是关心他人的时候吧。你我现在不过瓮中鳖,加之我的腿行动不便,呵……」
  白清迩想想也是,刚才那一场混战他们虽然没受什么伤,可是体力也是用了大半,若之后要再来的什么厉害角色正好是刀劳鬼能克制的倒还不用说,若又是那些抗毒的邪祟,刀劳鬼根本就派不上用处。以俞逸煊的脚伤即便应战恐怕也不一定能占得上风,至于白清迩他自己……
  他自己知晓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人,而白灵鹫……
  毕竟不知道白灵鹫究竟能耐有多大,也不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白灵鹫身上,如此一想便又觉得前途堪虞得很。
  遥遥地,白清迩瞧见了一扇门,他连忙朝着俞逸煊问道:「前面有扇门拦着!师兄,要不要进去看看?」
  俞逸煊闻言,他叹气道:「又没有其他路可走,也只能去看一看了吧。」
  「也是。」
  白清迩点头,他走到了那面石门前,石门一边有着一个拉门。
  试着伸手拉了一把,伴随着轰隆声石门缓缓升起。
  白清迩吊着心提防着,本还以为这石门背后会有什么邪祟出现呢,却不想虽然邪祟是没有,可更为惊人的东西跃入了眼帘。
  一间石室里面仅靠一根蜡烛点亮,周遭的墙似是用血洗刷过,风干了的血瞧着触目惊心。血墙上挂着各式仙家法器,以及十来颗人头,那人头已开始腐烂,有些甚至头皮脱落,甚是心惊。
  至于石室中间则是摆着一张巨大石床,那石床上有着一个尸体,奇怪的是墙上所挂头颅都在腐烂,偏生这具尸首竟然一点都没有烂去,就连一点死人该有的臭味都闻不到。
  这尸体上的衣物破烂只能勉强蔽体,他全身呈乌黑色,身体魁梧结实且早已生硬变僵,他脸部被毁没法儿辨别他长相如何。
  粗而结实的拷锁牢牢地将那尸体四肢锁在石床上,颈部上也上了一个锁,倒也不知道这人是犯了什么重罪竟然连死了都不得入土为安还非要被锁在这暗无天日的石室里头。
  「扶我过去看看。」
  俞逸煊扬了扬头,示意要近距离观察那些人头。
  白清迩心中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可是他又没那个狗胆子说不,他只好点了点头,眯细了眼睛看着地上地扶着俞逸煊走到了其中一面墙根下头。
  「真没用。」
  「……」
  许是这石室里头温度偏热,人头腐烂的速度甚快,渗着血水的人头有些已经烂的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白色头骨,但所幸,在这十几颗人头之中还有那么一两个是腐烂速度较为缓慢,隐隐还能看清他们的脸。
  注意到一个特征,俞逸煊蹙眉道:「这十几个人头,恐怕都是郭家的人。」
  「什么!?郭家的!?」
  白清迩连忙睁开眼睛,一个不小心瞥见了那人头,他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连忙撇开了视线。
  「不错,这面墙相对凉一些,所以这几颗人头腐烂得比较缓慢,也因此还能看清他们脖子上残留着的一点郭家家纹。」
  说罢,俞逸煊伸手指了指那其中一颗人头下余留的那一点脖子。
  要白清迩讲心底话他是一点儿也不愿看这东西的,可俞逸煊都给他指出来了,若是不瞧上一眼也实在不给面子。
  深吸过一口气,白清迩半睁半闭地瞧去,只见那人被砍断了的脖子上残留着一半的花纹。因那图纹不全,白清迩也看不出那刻的究竟是个什么图纹。
  「他们郭家还人手一个这样的标记?」
  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白清迩暗暗腹诽道:他们这些大家还不曾弄成这样呢,这倒好了,他们郭家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修真家族倒还搞起这样的花样,好似生怕别家认不出他们是哪门哪派的,想出名想疯了罢!
  「一看你就知你不读书,竟然连这些都不知道。」
  俞逸煊动了动身子,白清迩便扶着他去到了石床边。
  「他们郭家虽说近些年洗白了勉强进入了修真界,可他们祖上无德,曾犯了些事情教人在死前施咒,不得已他们只得在门人脖子上刻下符咒以保住性命,若不然,哼,他们郭家的人一到十二岁便得因咒而死无全尸。」
  白清迩弱弱地应道:「可他们现在不也是死无全尸么……」
  「你懂什么,他们现在这死无全尸该是人为的。他们所受诅咒可没那么简单,若没有这图纹庇护,他们一到十二岁便会因吸引怨灵将他们身子撕作碎片,身子是莫要说了,就连魂魄都留不全,死了魂魄灰飞烟灭难入轮回。」
  脑子里稍稍想象了一下那情景,白清迩的身子不由得连连颤抖了好几下子。
  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才得做到这个地步?而且,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厉害的施咒法子竟能诅咒到人家的子子孙孙一直不灭的?
  「你慌什么,那样阴邪的咒术也不是人人都会的。无非是藏在禁书里或是哪些暗暗走着歪道的宵小之辈才会去修行的。一般有些颜面的世家子弟是断不会学这些的,而不见经传的世家更难以得到写了这些被禁去了的咒术的残片,这郭家先祖只能说他们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
  俞逸煊说着这话,眉眼间不掩一点对郭家人的鄙夷。
  白清迩也不知郭家先祖究竟是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可瞧俞逸煊的面色,他总觉着只怕郭家先祖犯下的兴许是死上千万遍也难以偿还的罪过吧。
  「这具尸体也是郭家的。」
  闻言,白清迩连忙看向那石床上躺着的男尸的脖子,只见那呈黑色的脖子上当真刻着一道图纹。
  这道图纹甚是完整,细瞧着原来这果然不是什么图纹而是一道符咒。
  「为何只有这句男尸没有是被割头……?」
  「不知道,兴许是另有用处……」
  俞逸煊沉思着打量着这具男尸,忽地他脸色一沉。
  「扒开他的上衣!」
  「……呃……好、好……」
  心中甚是不愿,白清迩皱着一张脸小心地伸手解开了那具男尸身上的衣物,那掩藏在衣物下的身体肌肉累累,可比起他的肌肉,有个地方夺去了白清迩的注意力。
  在这具男尸身上约莫心口处的地方,一根约有两指粗的铁钉被钉进了他的胸口,以这铁钉为始,这具男尸上半身被画满、或说是被刀雕满了咒文。
  「这、这是什么咒文……?」
  白清迩看向了俞逸煊,俞逸煊的脸色变得一片惨白不带一点血色,白清迩一脸莫名所以他再看向白灵鹫,就连白灵鹫看上去似乎都有些不安。
  俞逸煊低喝道:「糟了,快点离开这间石室!」
  「啊?呃、哦……」
  虽不明所以然,可俞逸煊表情实在糟糕,就连白灵鹫站在他肩头上也在轻轻发颤。
  白清迩连忙了点头便扶着俞逸煊就要朝着这石室里头的另一扇门走去,就在这时!
  「铿!铿!」
  身后传来了一阵巨响,白清迩下意识地回过头,竟不想那具男尸竟在这时张开了眼睛!那男尸用力地挣扎着,似是想要自这锁的禁锢下逃脱出来,这一阵阵声响越来越大,男尸的动作怎么瞧怎么凶暴,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善主儿。
  「发什么呆!想死么!」俞逸煊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伸手推开了白清迩,再顾不得形象地咒骂道,「真该死,居然都给我遇到这样的东西!刀劳鬼,拖着他!白清迩,走了!」
  那禁锢着男尸的锁链结实无比,可偏偏石床脆弱,在经过男尸的那么几次大动作挣扎后石床上已开始有了裂缝,相信他重获自由也不过需要片刻。
  「哦、哦!」
  如此凶狠的邪祟白清迩尚是第一次见到,连忙回了神,他连连应着,不敢耽误地便扶着俞逸煊朝着前面逃去。
  「嗷啊!」
  身后是刀劳鬼的狂吼声,然他们根本没有功夫去看这一场打斗过程,或该说这一场胜负早已有分晓。
  速速地拉下拉手,石门升起不久白清迩他们便朝着外头跑了出去。
  虽说是跑,可是毕竟白清迩还带着一个脚上负了伤的俞逸煊,这怎么逃都是逃不远的。
  石室里面传来的打斗声不过片刻,不一会儿就平息了,紧接着想起了一声巨吼声,那声音并非是刀劳鬼的。
  「刀劳鬼居然这么快就被解决掉了,啧!真是出师不利。」
  俞逸煊咋声道,他额上已有冷汗流出。
  后头声音听着越来越近了,恐怕是那具男尸追来了。
  若是被这男尸给追上了,不管是白清迩还是俞逸煊都绝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卫无恙能在这里形式就能逆转了,要是卫无恙能出现就好了。
  白清迩心中暗想着,此刻他真是又急又怕就差哭出来了。
  「公子醒了!现在在过来了!」
  是在这是,白灵鹫忽地开口,正当白清迩宛似是见到一点曙光而正想要放心的时候……
  「哇!」
  忽地,白清迩被俞逸煊猛地推了出去,他一个没站稳险些鼻子撞上地砖。
  还来不及喊痛,白清迩闻得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只见身后俞逸煊拔出了未惊硬生生地抗住了男尸拳头。
  「!」
  被追上来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回、不敌
  「快走!」
  俞逸煊的一声低喝拉回了白清迩的神智,他颤抖着脚站了起来,瞧着那比他壮上好几圈的男尸,他连声音难发不出来。
  「愣什么愣!走!」
  趁着白灵鹫帮忙混淆注意力,俞逸煊挥剑,那男尸身子虽然僵硬,可直觉敏锐地早有预备而躲闪了过去,剑风稍稍擦过男尸的脸,那一剑被男尸猛地闪过。俞逸煊见状一转剑锋,趁着男尸身子未站稳,再劈过去,这一剑终于割伤了那男尸身子,可怎知这男尸身体竟好像是用铁打出来的,这一剑竟然只伤到了他皮毛!
  白清迩见此不由得感叹:「这邪门法子到底是有多邪门,竟能将好好地一个人的身子弄得与钢铁一般!」
  「啧!」
  男尸站稳了身子,猛地挥拳,俞逸煊面色难看得很,也真是情急竟一时忘了脚上的伤他连忙后退,结果右脚一软的他结结实实地吃中了那一拳头。
  如铁一样硬的拳头还力大无比,俞逸煊一点防备都没有便整个人都被打上了墙。
  「噗!」
  一口血涌进嘴里,俞逸煊猛地喷了出来。
  男尸一手抓起了俞逸煊的衣口将他提了起来,俞逸煊手指微微动弹了两下似是想要挥动他的未惊,却不想刚才那一拳头打得他身子发了麻,连剑都握不紧。
  「铿!」
  未惊落地,眼前男尸拳头就要朝着俞逸煊挥去之际,白清迩再不敢发愣更顾不得去想彼此实力差距便忙抽出虚泉向那男尸挥去。
  虚泉该是感应到自家主子有性命之危而发动了护主之术,黄光顺着虚泉剑身延至白清迩身上。
  那一剑砍到男尸手上,怕是因为有护主之术的缘故罢,剑身竟硬生生砍进皮肉之间拔不出来了!
  男尸登时被白清迩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他松开了他抓着俞逸煊的手,只见他巨手一挥又想打向白清迩。
  拳头就近在咫尺,眼见只有分毫之差,白清迩使足了吃奶的气力将那卡在了男尸皮肉间的虚泉拔出,勉强向后跳开几步这才避开了正面一击。
  「白公子,你不是他的对手!趁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时候,你快带着俞公子一块儿逃走吧。」
  那男尸巨手挥来,白灵鹫猛地闪身躲过那一击便想要攻向这男尸的双眼,却不想男尸早有防备,他后退一步,再一掌劈去又成了空。
  来回几次,男尸次次落空倒也没有占得什么便宜,可白灵鹫虽未处下风也不过是勉强扰乱男尸注意力的程度,体力多少也有些下降。
  「白公子!快逃!」
  隐隐有些察觉到体力的事,再看男尸一点气力都不费,反倒好像是在这一来一往中吸取了教训似的,连续几次都险险地擦过了白灵鹫的身子,白清迩瞧着也晓得若将白灵鹫丢这儿不管想来白灵鹫最多也就只能支撑半柱香的时间罢。
  「不行!我不逃!」
  咬了咬牙,白清迩挥剑,趁着那男尸与白灵鹫纠缠之际,他一剑刺去,那男尸一时不慎,竟被虚泉给刺伤胸口了,但那伤口不过分毫,怎么都算不了致命伤。
  「啊啊啊!」
  忽地,男尸仰头吼叫了起来,那声音之大竟教人耳膜阵阵刺痛,连带着这地宫似乎都为他的叫声所震颤。
  白清迩不由得愣住,就在这个当口,那男尸忽地一掌朝着白清迩打来!
  白清迩躲闪不及,正以为是不是会跟俞逸煊一样得吃下这一记的时候,忽地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将他一把推开,以着一把短刀截住了那男尸的攻击!
  白清迩呆呆地看向了那推开了他的男子,这还能是谁,不就是化作了人形的白灵鹫么!?
  「……你……!」
  「白公子,快逃!」
  白灵鹫挡在白清迩身前连连应对着那男尸的袭击,一下子凶暴化了许多的男尸的攻击越发地狠,叫人难以招架。
  匕首猛地挥向男尸胸口却不想被防住,白灵鹫另一手则以他的鹰爪手套作为防具抵住了那男尸的拳头。
  一来一往这男子虽动作灵活狠准,可瞧着似乎也是吃力得很,招招都是疲于应付。一招又一招,男尸手中力气也愈发地大了起来,只见白灵鹫被逼得节节后退,脖子上青筋暴起,两把短刀已然快要招架不住。
  「嗷啊啊啊!」
  男尸狂吼出声,抵着白灵鹫两把短刀的手劲猛地加大,也不知这力道是有多大,白清迩注意到了那白灵鹫脚下的地砖已有了碎裂的痕迹。
  「噗啊!」
  不堪重压,白灵鹫喷出了一口血。
  便在这一刻!
  那男尸一拳击向白灵鹫腹部,白灵鹫不稳地向后退去,摇摇欲坠却扔强撑着站在那里没有倒下。
  那男尸本是要朝着白清迩走来的,可见白灵鹫仍未倒下,他僵硬地转身朝着白灵鹫走去。
  白灵鹫站在那里,目光微有溃散,见男尸要一掌劈下来,他动了动肩膀,吃力地抬起了手因适才勉强扛着那一记重压而震得筋骨断了,根本无法拿刀抵挡。
  「啊啊啊!」
  正是白灵鹫命悬一线时,白清迩脑袋一转,忙不迭从自个儿怀里掏出一张符咒扔向男尸。
  符咒化成青火在那男尸脸上炸开登时就激怒了他,随即白清迩便见这厮僵硬地转身看向了手中还拿着一张黄符的白清迩。
  白灵鹫还想抬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他低恨恨地低咒道:「!可恶!」
  那男尸与白清迩之间的距离在变得愈发地近了。
  白清迩也是顾前不顾后,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后招,见男尸逼近,他只能一味后退。
  忽地,强咬着牙硬撑着的白灵鹫摇晃着身子走向男尸,而后一脚飞踢向男尸的脖颈。
  男尸不备,被踢翻在地。
  「白公子,够了!别管我了!这男尸是被人施过咒的凶尸,刀枪不入且愈战愈勇,不是你我可以对付的!快跑!」
  虽说该逃,可若是在这里逃了,不管是俞逸煊还是白灵鹫都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抛下同伴自行离开这样的无耻行径,白清迩再怎么怕死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可是我能做什么?」
  白清迩自问道,忽地只感觉到一阵无力。
  从头到尾他只能要人一味护他,若他是温晚泉,兴许就能应对了罢……
  不知觉间,他竟将自己与温晚泉做起了比较。
  倒地的男尸已经爬了起来,正要朝着他们冲来,白清迩身子一颤,白灵鹫已然挡在了他的身前。
  就在这时!
  一柄黑剑猛地传了过来,刺向了那男尸!
  那男尸一时不察,或该说这黑剑快如闪电教人难以警戒。不过是眨眼之间,黑剑猛地刺进了男尸胸前钉子处,本该是刀枪不入的这具男尸那一处地方异常柔软,黑剑轻而易举地便刺入了他的胸口。
  「嗷啊啊啊啊!」
  男尸狂吼着,那巨大的身体颤了一颤,不稳地倒在了地上。
  白清迩看向那把黑剑,那是离阳!有些惊喜,白清迩连忙向黑剑来的方向看去,对上了不远处卫无恙的目光。
  卫无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俞逸煊与化作人形受了重伤的白灵鹫,他大步走到了白清迩面前上下打量着白清迩。在见到白清迩衣衫上沾有的血迹,卫无恙神色之中有些担心:「你还好罢?可有受伤?」
  直到见到卫无恙,白清迩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想去救卫无恙他们呢,结果还不是要靠卫无恙来救他。
  「我没事,不过白灵鹫和俞师兄他们……」
  「对不住公子,这男尸防备太严,我总不得手,还险些害得白公子遇险……」
  白灵鹫垂眸半跪在地上谢罪道。
  摇了摇头,卫无恙道:「你做得很好,先回去休息吧。」
  回去?回哪儿?
  白清迩歪了歪头,只见白灵鹫应了一声「是」,忽地就不见了。
  「白灵鹫呢?」
  「我暂时召回他了。虽说他在外头也能慢慢康复,但效率总是有些差。」
  卫无恙伸手将离阳拔出男尸尸体,那毕竟是尸体早已死了,自然不可能会流血。
  白清迩瞄了一眼那男尸的尸身,男尸的胸口留着一个大洞。
  「刚才白灵鹫不是说这男尸……刀枪不入的?怎么被你一刺就死了?」
  「他是刀枪不入,不过他胸口钉子处是他唯一的弱处,只要刺中那一点,便能彻底破坏他身上背施下的咒术。但若是没能刺中,就会使他性情变得愈发暴烈。」
  卫无恙解释道,白清迩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为何他适才一剑怎会使得这男尸突然狂暴起来,以及为何刚才白灵鹫在与这男尸对打之际总想着办法去攻击他胸口了。
  后头有脚步声渐渐接近,也当真是被这男尸给弄得怕了,白清迩脸色登时一变。


第33章 第三十三回、灵丹
  「放心,是你那些师兄弟。」卫无恙安慰道,他冷眼看着俞逸煊眉头皱了皱,「这人是怎么了?一路上嘴巴厉害得很,怎的落得这样一副惨相?」
  话音里头掩不去的轻视,白清迩不由得庆幸俞逸煊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若是给俞逸煊听到了这话,他指不定又要生气了。
  「你嘴太坏了,俞师兄怎么说也是为了保护我才落得这个样子的。要不然就他一人丢下我走的话,他才不会有事。」
  好不容易见着了俞逸煊不为人知的一面,可结果却害俞逸煊落得这么个境地,白清迩心里当真是复杂得很。
  卫无恙淡淡道:「是吗?他若真敢丢下你,他才真会有事。」
  「……」
  这话音听着怎么都是杀气腾腾的,白清迩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你对我就没什么表示?要不是我你们三个都得死。」
  「咳咳……」
  白清迩根本无法反驳,他偷瞄了一眼卫无恙,只见卫无恙正双手抱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呃……你想要我做什么表示……」
  「……你……」
  「清迩!」
  卫无恙正要说呢,便听到樊物秋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话音刚落,樊物秋便已快步走到了白清迩身边。
  「你没事罢!?」
  感觉樊物秋活像是个老母亲见着了久未回家的儿子般不停地上下左右地看他,难得见樊物秋这样的,白清迩有些受宠若惊又莫名觉着有些尴尬。
  白清迩不经意间眼角余光瞟见了卫无恙此刻的表情,严格说来也算不得是个表情,也就只是眉头轻拢的程度罢了,可这一丁点儿的变化便登时教白清迩有些慌措。
  「嘿、嘿!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怎么可能会有事!切!」
  白清迩不自然地连笑了几声,连忙假装平时那不正经的样子嬉笑着与樊物秋稍稍拉开了丁点儿距离。
  再偷瞄了眼,卫无恙那眉头舒开了。
  松了口气,可又平白因为这样而增添了对樊物秋的些许愧疚之心,白清迩当下就有些想抽自己两耳刮子。
  正被良心责备着呢,白清迩忽地便觉得头皮一痛,登时嘴里便惊呼出一声「痛」。
  「嘿!物秋你干嘛又打我!嫌我没受伤呢么!」
  才一咋呼,下一瞬白清迩便见卫无恙一把抓住了樊物秋打人的手,手劲使得老大甚至都能听到樊物秋的一声闷哼声了。
  「你抓着我干什么!」
  樊物秋皱眉吼道。
  「他是我的,谁准你打他的。」
  卫无恙脸上有些阴沉,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他是在生气,再正经不过的主权宣示教白清迩心动一动。
  不敢多想这话里的意思,可又忍不住要揣测,揣测间又不禁想到卫无恙对温晚泉的那番情意。
  越想越乱,仿若是蝴蝶误入蛛网,挣扎来去只是教身上缠缚的网越变越多罢了。
  不行不行,此刻哪是时候想这些有的没的!自该是等到一切事毕了,找个机会和卫无恙好好地说一说嘛!
  白清迩忙不迭回过神,唯恐这气氛要越来越糟,他连忙朝着卫无恙说道:「物、物秋只是跟我闹着玩,你别生气!对、对了!快看看俞师兄罢!他伤成这样,我担心他。」
  连白清迩自个儿都未发觉他对卫无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软。
  卫无恙轻「嗯」了声,忽地松开了抓着樊物秋的手,两人之间的气氛仍然是差得很,不过还好,任凭樊物秋眼神再怎么恨,卫无恙也懒得看他。虽觉得卫无恙这样有些对不起樊物秋,不过总比两个人一点即燃的好。
  随着卫无恙一道去到了失去意识倒在墙边的俞逸煊身侧,白清迩看到卫无恙蹲下身自稍探了下俞逸煊的鼻息。
  「师兄他……不会死罢?」
  瞧着胸口起伏还是有的,可是这瞧着也实在是忒微弱了些。
  「无事。」
  卫无恙淡道,随即便自他衣袖中取出一小段翠绿的竹子而后轻轻抛向一边。
  「出来,青竹。」
  竹子才碰到地面,便见绿光点点溅落地面,一阵绿光之下一个稚儿身影随之出现。
  是青竹。
  白清迩还想青竹是去了哪里呢,原来是变成了一小段竹子被卫无恙给收起来了。
  不过也是,依照青竹那样口不择言的性子,真要一路上跟着他们指不定要多烦人了。还一口一个君上,生怕没人会怀疑卫无恙的身份……
  「君……」
  青竹正欲开口,下一刻便被卫无恙的眼神所迫而硬生生的吞下了他要说的话。
  看罢,白清迩想得没错罢。
  「青竹,你为此人治伤罢。」
  青竹点头行礼,未多说一句废话便乖乖地去到了俞逸煊的身边。
  后头传来了不少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响,回头看去,谷子沐他们几人正好就在不远处。其实白清迩隐约也听到了那边石室传来的些微声音,想来八成是稍慢于卫无恙他们的这些个人在刚才的石室里逗留了会儿罢。
  一见到这边的打斗后残留的局面以及伤的气若浮丝的俞逸煊,谷子沐再顾不得去观察周遭,只一箭步便冲到了白清迩边上。
  「白师弟,俞师弟他这是怎么了!?」
  「俞师兄……他护着我,结果伤成这样了。」
  蒋善宇一听登时眉头一挑:「他居然会护着你!?」
  「地面上的时候俞师兄不也护着我们家清迩的么,想来俞师兄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仇翊然在旁笑说道,他目光环顾了下四周,「对了,清迩。你那只鸟呢?」
  「哦,白灵鹫!白灵鹫他受伤了,所以就暂时回去休息了。」
  「那、那他伤得严不严重!?」
  仇翊然那样子瞧着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
  寻思着自家师兄怎么见到了自己一句关心话都不说,反倒是最先关心起白灵鹫的白清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没事,大概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不过俞师兄他……」
  白清迩担心地看向俞逸煊,青竹看来大概是擅长于治疗,绿光将俞逸煊包围,看着不少伤口都渐渐愈合了。可不知为何,俞逸煊胸口起伏瞧着仍是微弱得很。
  「……呃,公子。」绿光消去,青竹转身朝卫无恙道,「这人伤得太重,外伤我都给他治好了,可是他丹元有损,青竹没法医治。」
  丹元受损!?
  大家伙儿这一听面色全都变得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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