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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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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卖师:“萧家代表,有什么疑问吗?”

    邢达蜕表情冷峻:“是否能询问一下,这台生物机甲的基本原理呢?我仔细看了一下,这台机甲的自动操作系统和控制系统都很普通,是借助什么原理来完成这些行动操作的呢?”

    拍卖师面不改色:“萧家代表,你这就有些为难我了。一来我只是个拍卖师,二来这是商业机密吧,恐怕无可奉告。”

    邢达蜕倒也没咄咄逼人追问,只是很坦然的按下了竞拍器。

    “一百七十亿!萧家出价一百七十亿!”

    拍卖师异常激动,直接破音。原本都已经进行到几千万小幅度加价的环节了,没想到萧家一下场就是十亿的增幅。

    “一百七十一亿!蔡部长开价一百七十一亿!”

    “一百七十二亿!”

    ……

    拍卖场上演了双龙传,其他竞拍者退出了竞拍,看起了好戏。

    当然也有对这出好戏倍感郁闷的人。

    “蔡符澜能不能收手啊!想骂人了!”魏居安双手抱胸,咬牙切齿。

    陆闻青从之前的恍惚中回过神,呸了一声:“狗咬狗,挺好。”

    魏居安:“你是看热闹开心,老子明天还要和商会拼大盘金额好不。”

    陈咬之摊手,抱过被陆闻青蹂躏得怀疑人生的小柯基:“没办法,蔡部长一掷千金为蓝颜嘛。”

    陆闻青:……

    魏居安:“得了吧,就是没眼力,看邢达蜕那竞拍的速度和提价涨幅,明显萧殷给他的心理预估上限很高,蔡家想跟萧家拼财力怎么可能拼得过,况且蔡符澜现在还不是家主吧,能动用的资金有限,他现在的行为就是个哄抬物价的!”

    不出魏居安所料,竞拍价在超过了两百亿后,蔡符澜终于没再报价,大概已经到了他的承受上限。

    拍卖师也没再煽风点火,看得出来,萧家的底盘还很大,蔡符澜竞争不过。蔡符澜能出到这个价,可见这机甲和要送之人对他意义非凡,现在拍不到肯定一肚子火气,他没必要在这时候点燃个火药桶,以免红鲨商会被列入蔡部长的黑名单。

    “两百零三亿!萧家代表出价两百零三亿!还有人吗?”

    “好的,恭喜萧家代表,拍得了具有跨时代意义的这件拍品。”

    ……

    台下,陆闻青特别少女的揪了揪陈咬之的衣袖:“陈老板,我们要不先撤退吧?”

    陈咬之看了一眼竞拍席,心下了然,这明显是逃避嘛。不过陈咬之没拆穿,善解人意的起身,陪陆闻青先走了一步。

    ==

    第九军基地。宴会厅。

    人头涌动的宴会厅寂静得诡异,仿佛这里举办的不是一场复职欢迎仪式,而是一场葬礼。

    杜康踏入宴会厅,会场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来自总司令部的井岳迎上前,两人四目相对,从彼此眼里交换了信息。

    吕风流紧随其后,低声问道:“老高他……?”

    杜康闭眼:“走了。”

    宴会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会场的灯火似乎也随着人心,暗了几分,仿佛拼着力气在支撑,带着点苟延残喘的挣扎。

    “怎么会呢,高部长明明……”最先出声的是还坐在地上的新兵,涉世未深的脸里写满恐惧。

    杜康走到少年身边,打量着地上的新兵。

    新兵坐在自助甜点台旁,他右手边两米不到的位置,就是高海经当时跪下的方位。地上落着一块没了表面的红丝绒蛋糕,新兵中上则拿着同款红丝绒蛋糕。

    副元帅朱艺蕉走到杜康身边,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少年:“你当时离现场最近,说说是什么情况。”

    新兵哪见过这阵仗,正副两位元帅,总司令部的副司令同时站在自己跟前。

    “我……我不知道……高部长就突然倒下了。”新兵从震惊中回过神,眼泪哗啦啦直往下掉。

    杜康蹲下身,递了张面纸给他,神情放到最柔和的状态。“不急,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

    新兵看着杜康,那张令大半个联邦的男女趋之若鹜的脸,仿佛有一种安抚的力量。新兵的手脚不再哆嗦,蜷着身子,很努力的回想。

    “我……我很喜欢吃红丝绒蛋糕,怕热菜上齐全后再来取就没了,所以我就想先拿一份回去留着。”

    宴会采用半自助形式,热菜按顺序上,酒水饮料甜点则置放于宴会厅周边,供人自助取用。

    “我拿完蛋糕,正好高部长也过来取用,我还和他打了声招呼。然后我就想着要不要再拿一份千层蛋糕,就听到旁边传来呻吟声,然后高部长就……”

    新兵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情绪又开始波荡,讲着讲着,再次泪如雨下。

    杜康站起身,看着依然满满当当的甜品架。

    “风流。”杜康喊道。“派几个人,检测一下甜品架上所有甜品的情况。”

    吕风流效率极高,很快,检测结果出来,除了地上高海经那块挖了一勺的蛋糕,其他所有蛋糕皆未检测出任何有毒物质。

    井岳:“难道是无差别投毒?”

    井岳来自总司令部,不清楚第九军将领的习性,看到这情况,理所当然认为是无差别的投毒。

    杜康摇头,没有回话。

    和高海经相处久,了解其生活习性的人都知道,高海经尤爱红丝绒蛋糕。和其他人饭后食用甜点的习惯不同,他喜欢在简单垫过肚子后,就取用一块甜品。

    副元帅朱艺蕉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或许和蛋糕无关?是之前在其他地方误食了毒药?”

    杜康摇头,高海经服下的是苏纶鬼樱花花粉,其属于急性剧毒,当场症发,不可能还有潜伏期。

    吕风流指着甜品台:“老高他取用甜品的位置,好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和大家说一声,我现在改到晚上九点更新了~

章节目录 往事

    众人看向自助餐台; 了然。

    甜品台有三层,每层都按种类整整齐齐码放着甜品。正常取用甜品,一般按照从外向内的顺序。

    比如新兵,就是取用了最下层最外围的甜品。而高海经; 则很奇怪的越过了外层甜品,从取用并不方便的中间偏后部位; 拎出了一块红丝绒蛋糕。

    很快,高海经的验尸报告出来了。除了中了苏纶鬼樱花毒,他的身上还残存着被异能攻击过的痕迹。

    那是一种特殊异能,名叫闭感; 可在一段时间内消减人五感的敏锐度。根据高海经身上残存的异能痕迹判断; 对方的闭感异能应该有十级,才能让高海经丝毫未察觉。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苏纶鬼樱花粉的味道如此恶臭,高海经却未察觉。

    那么,现在就剩下三个问题。

    第一、高海经为何会正好选中下毒的蛋糕;

    第二、是谁在何处何时对其使用了闭感异能;

    第三、是谁下的毒。

    黄玖站在不远处,冷气吹得他身上的衣衫晃荡; 他忽然有种脱力的疲惫感。在【临渊羡鱼团】成立初期,除了在军校里就认识的杜康,高海经是黄玖最亲密的战友了。

    命运好像是一场玩笑,好不容易杜康死而复生,高海经却又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离开了。

    他身边的辛婆也垂着头,不言不语,两簇落下的马尾,像是吊着这夜色里所有的悲凉; 显得尤为沉重。

    吕风流看着杜康:“我总觉得,从你回来后,高海经的状态就不太对。”

    不止吕风流,【临渊羡鱼团】的几人或多或少都察觉了。高海经虽是这个不正经团里难得的严肃性格,但公事以外,为人相当亲和和善,也不抗拒各类私交。然而从杜康回来后这段日子,高海经几乎推拒了所有单人或多人的聚会邀请,理由都很单薄。

    其他人都留意到了,一直在关注高海经的杜康更不用说。

    “调阅一下宴会厅,后厨,后厨到宴会厅的所有录像。”杜康道,顿了一下,又道,“不,把今日所有有高部长的监控录像都调阅出来。”

    “大家都累了,除了各位部长,其他人都先回去休息吧。”杜康声音有些疲惫。

    宴会厅的热闹散尽,只剩曲终人散的悲戚。

    几人明显还没从这场变故中清醒过来,或许经历过杜康的起死回生,众人都觉得,离别只是暂时的,还能落花时节又逢君。

    所有相关监控很快被整理出来。

    杜康快速查看了所有视频。

    高海经一天的行动都很正常,每个行程基本都能无缝衔接,没有缺漏。这一天除了宴会厅,他接触过的人群,基本就是【临渊羡鱼团】里的人。

    取用蛋糕这一段,就相对微妙很多。他从宴会桌走到甜品架的动作都很自然,到了甜品架后,却仿佛忽然被什么刺激到,左顾右盼,连新兵向他打招呼时,脸上的肌肉也僵硬的抽搐着。

    而后,趁新兵在另一种甜点处取用时,高海经的手越过了外围取用方便的蛋糕,从内里处选了一个,而后仿佛急不可耐,迅速上勺。

    再然后,就是一个小时前他们所见的画面了。

    来自总司令部的井岳盯着屏幕,让杜康将画面倒回取用蛋糕那一段。

    “对,就这里,停一下,放大一下那块蛋糕。”

    众人看着画面,才发现高海经取用的蛋糕略有不同。

    这批红丝绒蛋糕上都淋撒着少许巧克力浆,大多撒得随意,仿佛雨落浮萍。唯有高海经取用的红丝绒蛋糕尤为特殊,巧克力浆颇为规整的连成一个图案。

    井岳:“莫非是这个图案太特别,吸引了高部长的注意?”

    辛婆也看向屏幕:“或者说,这个图案对高海经有其他意义?”

    斯人已逝,他们现在都是无端猜测。

    杜康十指交错,抱拳抵着下颚。

    良久,他看向众人:“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我想静静。”

    众人沉默,不少人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都咽了回去。

    众人离开,空旷的会场只剩下杜康形单影只。

    杜康拉着把椅子,走到会场一个角落。这里是监控盲区,他很清楚。

    没有劳师动众调查,是因为他清楚,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在众目睽睽下上演一场戏,想来是做好万全准备。说不定调查下去,会有所谓万全的证据,指向了某个怨死鬼。

    宴会厅的灯火辉煌,在杜康这里极为碍眼,他摆了摆手,一时间,所有的灯火都暗了下来,徒留杜康身前一盏忽明忽暗的小灯。

    空气中带着若隐若无的冷饭香,杜康掏出高海经的储物手镯。

    储物手镯上了精神力锁,杜康废了一番劳力,从手镯中将物品取出。

    手镯中只有一本朱红色封皮的笔记本,厚重,看起来有些年份。杜康印象里,高海经的确有用笔写日记的习惯,他和黄玖还曾经笑话他,说他的习惯特别古人。

    日记大概写了三分之二,时间是从四年前开始。

    每一页面是一天,或长或短,哪怕是战事焦灼期,高海经也会写下一两句话,记录一天的感想。

    杜康从首页开始翻,他速度极快,不到一个小时,整本日记就已翻阅完毕。

    杜康的脸色更沉了。

    这本日记解答了他心底大半的疑惑。

    对于给杜康机甲动手脚,致使杜康在虫潮里丧命这件事,高海经一直心怀愧疚,惶惶不可终日。其无数次在梦里梦见杜康的亡魂拷问自己: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要害我。

    高海经对着亡魂跪地求饶,他也是被迫。

    原来高海经有一弟弟,自小身患一种奇病,这种病是不治之症,但可以通过极为高昂的药物苟活。高海经很痛恨这个弟弟,因为他的存在,致使本应该富庶幸福的家庭负债累累,他有无数次在暗地里诅咒弟弟快点入土为安,不要再拖累这个家庭。

    然而高海经的父母并不这么想,他们宁肯活得一塌糊涂,也要弟弟苟延残喘的活着。

    在高海经毕业后,他自然也要开始承担弟弟的医药费和家庭的负债。因为缺钱,他放弃了留校任职的资格,加入了第九军,直到后来被调任至第九军总部。

    他很喜欢军士部的岗位,带着新兵,就好像完成了曾经成为有一个老师的梦想。当他刚对生活产生了几分热爱和憧憬时,没料到,弟弟的病情加剧了。

    他对这个弟弟没有感情,然而他受不了母亲哀恸的眼神和恳求,他自己节衣缩食,几乎把所有的收入都寄给了家里,却无法填平那个无底洞。他一个军部总部部长,薪酬福利极高,却过得比一个穷学生还拮据。

    绝望之时,有人向他行贿了。这是他曾经最嗤之以鼻的行为,他却动摇了,因为他缺钱。

    所有的噩梦都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到后来他自己都记不清次数了,富家子弟送钱给他,他替其在军部安排好的部门和岗位。

    有一天,他回办公室时,办公桌上放着一封红色底的信封,信封上印着一个奇怪的黑色符文。他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块记录盘。

    他播放记录盘,里面是他无数次收受贿赂的记录,录像清晰得仿佛就是正大光明的拍摄。

    他有些慌乱,直接销毁了那块记录盘。冷静下来后,他查看了相关监控,发现这封信是被飞行器送进来的,飞行器的起始点是监控盲区,他无法判断是何人所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能在高层活动区,至少是将级以上的人员。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风平浪静,他都快将事情抛之脑后时,又一封同样的信件出现在他的桌上,还是一块一模一样的记录盘,不同的是,信封里附了一张纸条,要他在在第二日的军部新兵对抗战输掉。

    高海经害怕,受贿罪在军部是一项不小的罪名,尤其是他这样几次三番,金额巨大的收受贿赂。

    杜康还记得那次对抗战。新兵对抗战向来是第九军的优势项目,尤其是在杜康这批入伍后,连续多年蝉联第一。高海经是军士部部长,自然是这项目的总负责。然而那次比赛,第九军兵败如山,杜康还被总司令陈典教育,要注重新兵的培养。

    当时杜康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对高海经的能力很信任,只当是一时马失前蹄,赛后还安慰了情绪低落的高海经。

    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高海经都会收到同样的信封,要挟他办事,事情大多不算大事,但让他整个人心态失衡,几近崩溃。以至于他看到那个图案,就会生理上产生眩晕感和心率失规。

    一直到最后一次,那封信要他对杜康的机甲【非鱼号】动手脚,并且在信件的最后附注了一句,此事若了,一切终结。

    他很痛苦,他和杜康也算莫逆之交,杜康对他不仅有情,还有恩。然而更多的恐惧与**,却驱使他对杜康下手了。

    第一次,他按照不明人士的要求,替换了能源系统。杜康安然无恙,似乎也没有察觉,他松了一口气。

    第二次,不明人士要求他在机甲的肘关节放上特质的瘫痪雷弹,他也照办了。他原本想着,以杜康的能力,定能绝处逢生,没想到,却传来杜康阵亡的噩耗。

    他整个人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痛苦中,好在所有人跟他的状态差不多,没人察觉到异样。

    在那之后,那个带符号的信封不再出现,然而他依旧每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状态越来越差,一直到杜康重新回来。

    他说不上是喜是悲,是忧是恨,被交加的情绪折磨了太久,就好像终日被蚂蚁咬噬,等到终见白骨,生命垂危那一刻,反倒平静得可怕。

    高海经想清楚了,他要和杜康坦白这一切,否则他将一生都被囚禁于地狱,甚至轮回转世也无法挣脱。

章节目录 又一个陈咬之

    杜康合上笔记本; 看着窗外浓雾不散的夜色。

    之前的猜测没有错,高海经有几次对着他欲言又止,想来是想向他坦白。高海经的状态他察觉了,那位放信封的人定然也察觉了。

    在红丝绒蛋糕上画出约定的图案; 高海经看到这久违的图案,想必是心慌意乱; 唯恐被人察觉,立马用勺子毁掉了蛋糕顶层,并且将其吞咽腹中,没想到落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

    杜康刚才查看了所有监控视频; 蛋糕推车从基地厨房运到备餐区时; 所有图案还是正常的,但在运入宴会厅后,就出现了异样图案。而能够自由进入备餐区的,只有第九军的高层,以及宴会厅的后勤工作人员。

    直觉告诉杜康; 不会是后勤工作人员。威胁高海经的人,和下毒的人,以及对其使用失感异能的人,应该是同一个。

    从犯罪手法来说,参与一件事的人越少,败露的可能性就越低。借他人之手的次数越多,事情失败的几率也越大。

    这个人知晓高海经喜欢吃红丝绒蛋糕,并且是在餐中就食用的习惯。

    这个人能够较为自由进入高层活动区域而不受怀疑; 对基地的监控设备极为了解。

    高海经是八级即将突破九级精神力的异能者,这人对其使用失感异能不被察觉,或者其具有九级以上失感异能,或者,其有十级以上精神力同时拥有九级以上失感异能能量球。后一种的可能性大得多。

    最后,这个人或许就是一年多前更改虫潮情报,使得援军来不及增援的人。

    杜康闭上眼睛,仰头,看着顶端富丽堂皇的天花板。

    他心底有了几个怀疑对象,然而无论哪个,都让他极为的痛苦。

    更让他介意的,是日记里有这么两段话。

    一段是在高海经第四次收到不明信封,想要知道送信人是谁。

    【我将隐形侦查虫放置在办公桌的隐蔽处,这隐形侦查虫是某个下属行贿的礼品,造价昂贵,性能极优。

    守株待兔了一个月,那飞行器终于来了,我在千米外操纵着侦查虫,使其附着在飞行器上。

    飞行器飞到了军部某个隐秘处,监控盲区,一个全身遮盖得严丝合缝的人回收了飞行器,他应该是将其收进了储物空间吗,画面一片漆黑。

    又等了半个月,隐形侦查虫才有了新画面。那人将飞行器取出来,在上面装了什么。我原以为他定然是又给我摊派任务,然而出乎意料,这架飞行器经过的画面极为陌生,不是在基地内。

    飞行器落在一棵树上,借着树荫隐藏行踪。

    他似乎也想拍摄什么。

    不久,飞行器对准的画面里出现三个人,一个青年,一个中年,一个老者。

    青年和老者的面孔都很陌生,那个中年人却很眼熟。

    我想起来了,中年人是第九星域域长季幽商,画面中灰红色镶嵌着黄色圆珠的墙,是第九星域政府大楼极具特色的外墙。

    三人之间应该用了声音屏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飞行器的主人,这个威胁我的人,和这三人是敌是友?

    忽然,那个青年的视线扫到了飞行器上,眼神极为凌厉。

    他发现了吗?

    我不知道,因为画面彻底暗了。】

    另一段让杜康介意的话是在不久之前。

    【元帅回来了,哪怕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知晓杜康还活着的消息,现在看到真人,还是有些恍惚,如堕云中。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百感交集,喜悦多余恐惧,愧疚多余惊慌。

    如果人生能够重新选择一次,我会在一切的开端向杜康坦白一切。

    【临渊羡鱼团】的人都很兴奋,叽叽喳喳,我很羡慕他们纯粹的快乐,因为我不行,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他们对我,就会从关怀安慰变成仇恨。

    杜康回来的那天下了一夜大雨,辛婆说是老天在为我们重逢落泪。

    杜康出现在基地那刻,我第一次感觉无比踏实,就好像心头悬着千山万水终于落地。

    他们都欢快的迎上去,插科打诨,仿佛不曾分别过一年。

    我没有勇气。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杜康。

    一直到杜康喊我,我才迈步上前,每一步都仿佛走了一个世纪,无比漫长。

    杜康还是那样,没有变,我忽然有点欣慰,正想招呼,忽然看到他身旁的青年。

    他带来的那个青年,似曾相识。

    一刹那间,记忆迅速读档,我想起来了,是那时候从隐形侦查虫里看到的青年,那个和域长季幽商说话的男子。

    他是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杜康身边?

    我要告诉杜康吗?】

    杜康将日记本收回储物手镯,又从储物手镯中掏出一瓶红酒一个酒杯。红酒是他特地从1848红酒铺网铺买的,酒杯也是。

    杜康倒了半杯,小口小口将其酌尽。

    他举起空酒杯,放在视线平行处。

    手掌有些发热,高海经临终前在掌心留下的触感还很真实。

    陈咬之。

    杜康叹了口气。

    他对他完全的、无条件的信任,至于高海经看到的人,他不觉得是陈咬之,按时间推算,陈咬之当时还在九鼎星,并没有其他出行记录。在当地小公司考勤的记录也很完整,并没出现旷工,可能搭乘黑航线的情况。

    可是这之间会是什么关联呢?

    ==

    两天后。

    “万商荟萃”盛会的最后一场拍卖会举行。陆闻青和陈咬之如约而至。

    陆闻青今日穿得极为严实,围巾帽子口罩三件套一应俱全,一看就像影视剧里心怀歹念之人。

    陈咬之:“外面天气是挺冷,可这室内暖气很充足,你这打扮会不会太突兀。”

    陆闻青口罩蒙脸,声音里却能感受到其五官的狰狞:“我就想问魏居安为何要把会场弄得这么亮堂。”

    和之前参加的两场不同,魏居安一改拍卖场幽暗中带点神秘的环境,布置得金碧辉煌,和其奢靡浮夸的风格极为统一。

    陈咬之:“有什么见不得人吗?你要躲债?”

    陆闻青理直气壮:“老子从不欠钱,借了钱也没打算还。”

    陈咬之了然:“那就是情债了。”

    被戳中真相的陆闻青瞬间石化,陈咬之抱着小柯基,找了非竞拍区的角落欣然落座。

    陈咬之:“上一场红鲨拍卖会总拍值接近五百亿,不知道魏居安要拿出什么拍品才能一较高下。”

    陆闻青扭着脖子:“论单价肯定比不过那台生物机甲,不过论总价,我还是有自信的,毕竟我的压箱底全给了魏居安。”

    陈咬之:“你也有拍品?”

    魏居安:“嗯,清点存货换点钱,我就不信真有人制造机甲的技术赶在我前头。”

    场内竞拍区的空位渐渐坐满,陈咬之一边帮小柯基顺毛,一边想着心事。

    杜康这两日都不曾来骚扰他,这就很是奇怪。听金呦的口风,第九军基地内似乎发生了一些变故。

    希望他可以平安喜乐。

    陈咬之也不知怎的,大约是那日【黄粱一梦】所见让他心疼,他现在对杜康的感情很复杂,带着一种感同身受的怜爱?

    正想着,陈咬之忽然感觉胳膊一阵刺痛,短促却强烈,令他整个人一瞬间蜷缩起来。

    “实在是太抱歉了!”一个男中音响起,陈咬之抬头,发现是曾经打过照面的邢达蜕。之前在四花节的交锋让他对这人没有多少好印象。

    邢达蜕手里抱着二十公分的圆柱形物体,圆柱上探出一细长的圆锥,圆锥体极为尖锐,带着血迹。

    陈咬之低头,看向传来刺痛处的胳膊。那圆锥物体刺穿了衣裳,直接扎进了他的皮肉。

    邢达蜕递过一块浅蓝色的方片:“这是无痕止血药,放到伤口处很快就能止血消痛,三分钟就可恢复原样,让伤口皮肤光洁如新。”

    陈咬之神情冷漠,显然没有接过方片的意思。

    邢达蜕:“真的很抱歉,刚才走路不小心一踉跄,撞到你了。”

    陈咬之的神色又暗沉了几分,对方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抱歉的意思。况且他所坐的座位在非竞拍区的最角落,不知这位目的地是可竞拍区的人士,是如何走过曲折的长路,然后撞上非走道处的他。

    陆闻青察觉出气氛诡异,急忙递了一块止血膏,让陈咬之先把伤口止住。

    邢达蜕:“陈老板这医药费营养费我会支付的。”

    陈咬之:“不用了,没事。”陈咬之不想和多余人士扯上关系。

    邢达蜕也不勉强,颔首转身。

    陈咬之注意到,邢达蜕走了数米后,和一男子会和了。那男子面容带笑,身上却透着一股极为凌厉的气息,让相隔数米的陈咬之不禁瑟缩。

    “是萧家家主萧殷,没想到,竟然亲自来了。”陆闻青一旁嘀咕。

    陈咬之垂眸,脱下外套,挽起袖子,将止血膏涂上。

    ==

    竞拍区。

    萧殷和邢达蜕并排而坐。

    邢达蜕低声道:“家主,陈老板的血样已经采集了。”

    拍卖场内灯光璀璨,衬得萧殷那俊美的眉眼更加光华夺目。而其脸上肃杀的神情,却让想来攀谈的人退避三舍。

    “嗯,回去拿给研究室。”

    邢达蜕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调查陈老板?”

    萧殷松了松领带:“以防万一,你不用了解太多。”

    邢达蜕虽说憨厚朴实,这么多年也懂察言观色,家主明显不愿多谈。

    邢达蜕索性转移话题。“家主,你说这魏居安还能拿出比生物机甲更昂贵的东西吗?”

    萧殷:“魏居安不会输的,这不仅仅只是一场拍卖会。”

    邢达蜕不解。

    萧殷:“有人要对杜康下手了,第一商会是杜康背后的经济命脉,其自然会全方位打压,所以魏居安不能输,这只是场经济战的开端,牵一发动全身。”

    邢达蜕不敢多问,他分辨不出萧殷对杜康的态度,似乎有几分憎恶,又似乎有几分怜惜。

    邢达蜕:“对了,上次拍得的生物机甲已经运送到研究所第九星域分部了。那机甲那么好,拿来做实验真的有些可惜。”邢达蜕不无遗憾道,虽说他用机甲的机会不多,但哪个男人不爱机甲呢。

    “那机甲,有问题。”萧殷道,语气平淡。

章节目录 【画饼充饥】

    拍卖会很快拉开帷幕。

    今天亲自主持的竟然是魏居安; 这让台下一阵哗然。

    华丽的灯光让魏居安的五官极为分明,肤色白如骨瓷,上挑的凤眼透着精明与自信,隐藏在那副精致的金丝眼镜后。

    魏居安:“很高兴第一商会作为这次万商荟萃的压轴; 为了显示诚意,这场拍卖会由我亲自主持。第一次当拍卖师多有不足; 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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