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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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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让顾寄鸿理不出一条逻辑线了。

    这异能酒还能批量生产的?

    哪来那么多异能特殊,还正好精神力和红酒转化率极高的异能者?

    于是一大早,他就带着两个徒弟来到1848红酒铺。

    风口浪尖上的小老板不见身影,店铺内人满为患,这中间不少人的神色,明显不是普通客人,都带着目的性和探究性。

    他和那些人都注意到墙上的证,第一商会给特级合作商颁发的证明。

    那些人看到证,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其实很好理解,陈咬之的身份不难调查,一个普通被收养的孩子,一个一级异能者,人生境遇和人生履历都稀松平常,看不出一点传奇色彩,也不像有什么奇遇。唯一值得留意的,就是曾和第一商会的魏居安有过交集。

    那些人明显脑补了陈咬之和第一商会的关系,认为这些特殊红酒的来源是第一商会,陈咬之不过是个二手商。

    毕竟,一个一级异能者,敢肆无忌惮拿出这么多瑰宝,背后肯定有大靠山。

    那群人恍然大悟,自觉发现事实真相,悄悄离开,显然是各自回去将发现报告给幕后之人。

    顾寄鸿却不这样认为。

    以魏居安的行事,向来推崇利益最大化。比如那召唤苍华狗的红酒,若真是魏居安所有,定然不会在一个星球比赛上展现,必定是风风火火造势,让其名声远超其价值。

    “顾教授,这回来有和指教?来还酒的?”杜康换了副尊老爱幼的面孔,笑着问道。

    顾寄鸿被打断了沉思,故作抚平衣袖的样子道:“那酒,我们之前不小心用了一些,还多弄了一些做实验,确认其效用。”

    顾寄鸿话里藏针,明里暗里的透露着一个意思,我很清楚你这红酒特殊,不要胡乱搪塞。

    杜康摊手,仿佛一点也没有领会顾寄鸿的不动声色:“酒用了?这么说来,你们是来赔偿的?阿之,你那异能酒多少钱一瓶来着?”

    陈咬之看着顾盼流光的杜康,嘴角微扬。那拔苗助长需要囚天兽犄角一只,当初买囚天兽犄角大约百多万,这兑换了成语红酒,好歹要达到两倍以上利润不是。

    “也算在飞船上生死之交了,看这份上打个折,三千万好了。”陈咬之很认真道。

    顾寄鸿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原本服帖倚在头顶的发丝,气的往下垂,让光滑的头顶无所隐藏。

    杜康一副善解人意状:“顾教授是清贫的学者,虽说学者都愿意为了研究散尽家财,但财力肯定没那么雄厚,就再打个折上折,两千九百九十万好了。”

    顾寄鸿气得眉毛都往上翻了翻。这钱他还真不是掏不起,就是面前这两个年轻人一唱一和的,自己来势汹汹的质问,瞬间变成来还债的。

    顾寄鸿深吸两口,平复了一下躁动的心。

    “这真是折上折了,没现金的话典当也是可以的。”杜康添油加醋。

    顾寄鸿没再被撩起,顿了顿神:“酒钱我能给,不过我想来和陈老板探讨下红酒的问题,寻求长期合作。”

    陈咬之实话实说:“ 你们偷走的酒是唯一的,很遗憾,没有长期合作的基础。”

    顾寄鸿盯着眼前的青年。

    这两个小年轻年纪不大,心思却相当缜密。那叫杜康的,一副不拘小节吊儿郎当样,言语里却不给对方机会,步步为营。而这红酒铺的小老板,身上透着点看破红尘的气息,一言一语看似不经意,却是心思极细。

    “陈老板,有这异能酒,定然有这异能者。若没有酒,可否告知这异能者下落?这关系到全联邦的国计民生,老板不会铁石心肠吧?”顾寄鸿扣了一顶帽子给陈咬之。

    陈咬之:“国计民生?与我何干?”

    顾寄鸿一时无言以对。

    杜康反客为主的泡了一壶茶,给屋内人皆递了一杯。

    杜康:“顾教授德高望重,我也不怕给您说实话。”

    杜康说着,一副以茶代酒状,先自喝了一杯,而后侃侃道:“这红酒,是之前第一商会探索未命名星球的遗迹时发现的,数量稀少,极为珍贵。里面包含了不少不常见的异能,我们怀疑是高级文明,或者曾经有过的未知文明留下的。”

    陈咬之面无表情,但心底为杜康一本正经的胡说道点个赞。

    顾寄鸿明显不信:“我闻过那红酒,明明是新酿的。”

    杜康:“就是,你说神奇不神奇,这挖掘的遗迹少说也有百年,这红酒却完好如初,是不是说明有我们不为所知的酿酒技术?”

    顾寄鸿见对方神情真挚,而陈咬之也面色如常,不像有假,顿时半信半疑:“那为何这红酒让陈老板售卖?又为何这红酒如此珍贵,就随便置于行李箱中?”

    杜康:“这就要从红酒说起了。我们第一商会在酒类产业较少涉猎,尤其是普通酒,基本就是只做下线不做生产。但陈老板不一样。陈老板对红酒的研究,是有家学渊源的,陈老板自小研究红酒,对红酒的了解度非常人可比。那个未知文明为何会把异能融于红酒,红酒里有何特殊物质,这种问题,当然是交给陈老板这种精通红酒的人来破解。”

    陈咬之没忍住,微微抽搐了下嘴角。

    前任的父亲不过是弄个小葡萄园的,就能被冠上家学渊源的帽子。他不过是卖个普通红酒的,就能披上学者的名号。最妙的是这套红酒来历的说辞,他要不是正抱着成语君,他都要相信这胡说道了。

    顾寄鸿心下自然狐疑,可又觉得这番说辞最为符合逻辑,不然这从未听闻的异能酒何处而来?

    “这真没其他酒了?”顾寄鸿显然信了分,退而求其次,只要红酒不要异能者。

    陈咬之先接话了:“酒是有的,不过你们拿走的那效用的,目前是没了。”

    杜康低着头,挑了挑眉。陈咬之这话的意思,是还有不少其他异能红酒。

    顾寄鸿显然对其他红酒没有兴趣,眼神瞬间落寞。

    杜康道:“该说的都说了,顾教授,要不结一下红酒的钱?”

    顾寄鸿没有跳脚,很顺手的在认证器上操作一番,将手递到陈咬之跟前。

    竟然真付?陈咬之有些意外,不过这种天降横财,他可不介意接着。

    送走研究院三人组,陈咬之继续送客。

    陈咬之:“感谢两位帮忙,店里还要收拾一番,改日再提酒拜谢。”

    杜康也不再纠缠,招呼金呦离开。

    跨出店门时,正是正午。

    桃红的光线将地面染出了少女情怀,对门的蛋糕店传来甜腻的香气。

    杜康:“最近估计会有不少眼线过来,你最好不要找新店员。”

    陈咬之看着前方快步走的金呦,侧头:“放心,就算有人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要工资还倒贴的戏码,我也不会招人的。”

    杜康笑得比这桃红光线还要和暖。“发展线上店铺不错,省去很多麻烦。至于现在店里那两位,我个人感官还不错,不过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陈咬之:“那你呢?你难道就不好奇,我那些红酒哪来的?”

    杜康侧过身,俯下脸,嘴角那抹坏笑荡漾开来。

    陈咬之忽然想起一句话,女生都喜欢坏坏的男生,而不是长坏的男生。那如果面对一张平凡无奇却带着坏笑的脸,又会怎样呢?

    其他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有些心率失规。

    杜康凑近了陈咬之耳旁:“比起红酒来历,我更想知道,你是不是红酒妖精,让我心醉魂迷,醉生梦死。”

    陈咬之发出一声刻意的呵呵。“你知道吗,你这撩人的句子,尬萌尬萌的。”

    “那有撩到你吗?”

    “你是不是对我的审美有误解?”

章节目录 68。闭幕式

    四天后。

    四花节闭幕式。

    历届四花节闭幕式都比开幕式来得热闹; 这届更是盛况空前。联邦影帝宫季茗、四大家族之一、萧家当家萧殷都出席了闭幕式。

    陈咬之坐在休息室,抱着心情舒畅的成语君,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

    他本不喜这种热闹场合,尤其是闭幕式这种语笑喧阗的场所。不过主办方要求,他也不好意思拒绝,毕竟做生意的; 不要得罪有话语权的部门。

    坐在一旁的景庸则完全相反; 双眼亮如明月; 眼神里尽是期待与喜悦。

    闭幕式在半户外。

    这夜起了薄雾; 很轻很淡。主办方没有开驱雾器; 抬眼向上,黑夜里的星光如江上渔火。场地灯火都氤氲着光圈,在这朦胧中; 又如浩瀚的星空。

    天上地下; 相映成趣。

    工作人员来到休息室; 邀请所有嘉宾到嘉宾席入座。

    从休息室到嘉宾席中间有一段红毯; 需要接受媒体的闪光灯和主持人的尬聊。

    这夜的温度有些冷; 风不算疾; 但和着这低温,即便只是吹起衣襟的微风,也让人上下牙打颤。

    在一群只要风度; 不要温度的红毯嘉宾中; 陈咬之尤为显眼。

    其他人即便冻到哆嗦; 女性也露肩露腿; 男性也是衬衫西裤。唯有陈咬之,黑色高领厚毛衣,OVERSIZE的毛呢外套,靴子不高,但绝不露一点脚踝,怀中还抱着只毛绒绒,看起来就很暖和的狗。

    这场闭幕式是有网络同步直播的。

    陈咬之走上红毯时,弹幕和互动聊天室顿时爆炸。

    “这个小哥哥好养生,如果下一刻他掏出个装着枸杞的保温杯,怕也不会伪和。不过这颜值,这气质,有些心动。”

    “第星域的我,终于爬上第四星域的网络了。这位就是卖红酒的小老板吗!我好幸运!”

    “以前就想说,为什么大冷天走红毯也要露肤,况且今天又不是电影颁奖。整场也就这男的画风正常一点。”

    “那是仪式感和礼节好吗?况且这小哥哥是穿得保暖,但很得体好吗?并没有怠慢好吗?颜值身材都撑得起来好吗?你矮丑肥没品位屌丝就闭嘴好吗?”

    “中央星观光团前来打卡~怎么不带只苍华狗?”

    “斯诺星观光团打卡BIBIBI,之前都被异能酒吸引,今天发现这老板颜正条顺。”

    “其他人都和镜头媒体观众互动,有的都快赶上蹭红毯的毯星了,最顺眼的这位,腿上是装了快走装置吗?”

    ……

    陈咬之的确没停留,步伐均匀,没有停歇的向主会场走去,不给媒体提问的机会。他有自信面对形形色色的问题,但能不能与想不想,那是两回事。

    主席台上。

    本届四花节主办方,蓝明星异能者公会的会长,对着身旁的萧家家主,一阵的客套和讨好。

    萧家家主萧殷七十五,会长六十多。然而萧殷依然丰神俊秀,眉目如画,而会长已是大腹便便的糟大叔。

    会长一口一个萧哥想拉近距离,却不知在旁人眼里,辈份错乱得辣眼睛。

    萧殷虽没和其谈笑风生,态度倒也算温和。会长寒暄了许久,直到有人来招呼他,才不舍得离开。

    萧殷脸上的笑意顷刻间褪尽,又回到了老成持重的状态。

    萧殷身后坐着一黑衣青年,是他的心腹刑达蜕。

    刑达蜕凑到萧殷身旁:“家主,现在走来的那位就是陈咬之。”

    萧殷盯着从红毯走过来的青年。

    那青年就在主席台前六七排的嘉宾席落座,对周遭的一切也不好奇,心无旁骛的闭目养神。

    萧殷颇觉意外,这青年的心性,和资料调查里相距甚远。

    之前为了妹妹萧嫦姬,萧殷调查过红酒的来源,就是眼前这年轻人。这青年的家世经历,同样调查得一清二楚。说白了,就是一浪荡小混混,觉醒异能后心性大改。

    然而眼前这改变,似乎超过了他所料想的范畴。

    后边的刑达蜕低着头:“家主,最近不少人盯上陈咬之了。”

    萧殷眸光深沉:“怎么回事?”

    刑达蜕:“他在四花节的比赛上拿出一红酒,饮用后能够召唤和自身相匹配的狗类生物,有一评委召唤出了苍华狗。”

    纵是萧殷,也没能面不改色:“苍华狗?”

    刑达蜕道:“是的,家主,我们要不要先下手,或者先把人护起来。还有前几天得到消息,这人身后的势力,或许是第一商会。”

    萧殷盯着那昏昏欲睡的身影:“那酒比之前小妹饮的酒厉害,这人把自己置于台前,想必是算准了各方势力会相互牵制。况且比起酒,各方更有兴趣的,是制作红酒的异能者。”

    刑达蜕:“目前得到一种说法,这酒是第一商会在探索星球时发现的。”

    萧殷眉目里闪过几缕失望。他原想找红酒的主人,是默认其是制作红酒的人,也就是拥有改变他人身体素质的异能者。他最初的想法,是找到这人,并培养这人,使其异能有所突破,能够继续为萧嫦姬治病。

    现在这人手里还有其他更厉害的红酒,或许各方势力会欢欣鼓舞,萧殷却是失望的,特殊红酒越多,越说明这人只是售卖者而非制作者。而红酒越特殊,也说明制作红酒的异能者,或许并非真实存在。

    刑达蜕说出自己的猜测:“目前已知这青年手里有五种以上的异能红酒,据说还不止。数量这么大,会不会是另一种未知文明,这种文明将异能承载于红酒而非能量球?”

    萧殷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最终道:“这种事,交给联邦政府和那些野心家吧,萧家就不搀和了。至于这个青年,你还是派人跟着,有情况向我汇报。”

    刑达蜕应和了一声,没再说话。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人身后不远,也有另外两人打量着他们。

    “令尊的死和萧殷有关?想不通,这两人一定要找挂钩,那就只有萧礼泉了。”后排观众席上,陆闻青嘴里叼着小木棍。公众场合禁烟,偏身体又难受得很,只能叼个形似物聊以□□。

    身旁的杜康没有接话,脸上全无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表情冷峻。

    陆闻青将小木棍在舌尖转了个圈,重新咬住。“萧礼泉算为国捐躯,萧殷不至于硬要迁怒到令尊身上吧?”

    陆闻青研究生物机甲同时,也会帮杜康整理点资料。杜康在调查自己团队的细作的同时,无意中察觉到三十年前一常战役中的异样。在这场战役中逝去的萧礼泉,未必是联邦军部记载里那般慷慨就义。

    萧礼泉的死并非他们调查的重点,然而巧合的是,他们发现萧礼泉的死和杜康的父亲有关。更巧合的,是杜康父亲的死,和萧礼泉的父亲萧殷有关。

    像是一个神奇的循环,却没人知晓循环因何而起。

    陆闻青继续吞吐着口中的木棍。“今天的重点不是萧殷吧,别说现在查不出所以然,就算真查出萧殷害死令尊,你又能拿他怎么办?今天先好好关注一下你的小情人好吗?”

    杜康的神色缓和了两分,眼波的寒退却,像是寒冬腊月里的湖,迎来了暖风熏人醉的春,泛起微微涟漪。

    陆闻青不小心将叼着的木棍咬掉一截,将口中那小短木吐掉,啧啧嘴:“见色忘友哎。”

    ==

    四花节的闭幕式,类似于一场盛大的歌舞表演,中间穿插着四花节回顾和嘉宾互动。

    陈咬之这几日忙于星际网店铺选址开张的事情,且对星际音乐欣赏感不高,整个人处于睁眼睡状态。所谓睁眼睡,就是看起来好像醒着,但是精神和意识都进入深度睡眠。

    景庸忽然拼命的晃了晃他,将他从睁眼睡状态中晃醒。

    “影帝宫季茗啊!”景庸神情雀跃,和往日里老成模样大不相同。

    陈咬之懒洋洋看上台。

    舞台有点距离,看不清台上男人的模样,只能看到的确是挺拔玉立。

    陈咬之总觉这名字有些耳熟,在记忆里搜索许久,终于找到痕迹。

    在蓝星的拍卖会上,曾经见过这位影帝的作品,比他的成语红酒还离谱的会计蛋,那产物充分说明,不想当会计的异能者都是好影帝。

    只可惜,陈咬之并不是景庸这样的迷弟,影帝的情绪感染类异能对他也没影响。就在他马上要再次进入睁眼睡状态时,却再次被喊声叫醒。

    “让我们欢迎1848红酒铺的陈咬之和霸思餐饮的俞有钱。”主持人扯着舞台腔道。

    顺便一提,现在台上胖乎乎的主持人,就是当初主持美酒鉴赏赛的那位。

    陈咬之被唤上台,有些莫名。

    原来宫季茗表演结束后,主持人问四花节哪个场景让他印象最深,他提了红酒赛里的苍华狗和美食赛里的春花秋月。主持人顺势将陈咬之和俞有钱请上台。

    陈咬之抱着成语君,对于舞台和聚光灯倒也不局促。近距离看宫季茗,陈咬之给了一个中肯的评价,确实长得好看,也确实是当明星的料,扯瞎话的功夫顺手拈来。他不信一个大明星会有空闲看了那么多比赛。

    宫季茗起了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就下台了,当然也可能是通告费给不够。

    主持人看了一眼命中克星陈咬之,转而先和俞有钱互动。然而互动效果一般,毕竟当时参加美食赛的是霸思餐饮的厨师,俞有钱作为负责人,一没人气二没相貌,再加上一旁是话题度颇高的陈咬之,观众都全程冷场,只盼主持人赶紧转移目标。

    主持人感受到现场气氛冰冷,只好看向陈咬之。

    抛弃几次三番受挫的经历,主持人对陈咬之的外貌和气质都颇为欣赏。长相上清新俊逸,也不会有事业有成的少年人家盛气凌人。眸光里始终带着温和,甚至一点超脱凡俗的淡然,又不会有同类人里的旁若无人。

    主持人按着台本道:“这回四花节网络投票,陈老板被票选为最受欢迎的选手,不知道陈老板对此有什么感受?”

    陈咬之:“抬爱了。”

    主持人等了片刻,没有等到下一句,心里飘过一句脏话,又来了,惜字如金的噩梦。

    主持人油腻的脸上努力挤出笑容,按着台本继续。“网上票选最希望在闭幕式上看到什么,有百分之三十二的网友选择了‘陈老板表演节目’的选项。”

    陈咬之心底一句呵呵,且不说网友这个票数有没有黑幕,主办方弄一个这选项,可以说非常随心所欲了。

    陈咬之:“除了卖酒,一无是处。”

    正打算问陈咬之要唱歌还是跳舞的主持人:……

    有人接了主持人的活,霸思餐饮负责人俞有钱附和道:“陈老板就是爱自谦,以陈老板的学识才华,不说惊艳全场,哼个小曲之类定然不再话下。”

    俞有钱不满于之前美食赛和景庸并列冠军,硬生生被抢了一半风头,听闻景庸能发挥异能和陈咬之的红酒有关,自然恨屋及乌的记恨上陈咬之。

    陈咬之未接话,抬眼瞟了眼俞有钱。陈咬之人见得多,俞有钱那点小九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对方有想让他出丑的心,然而他……完全无所谓。

    是的,立马载歌载舞一曲,啪啪啪打脸对方之类的桥段,陈咬之毫无兴趣。

    “不精于此,抱歉了。”陈咬之淡淡道。

    俞有钱并不作罢,依旧热情好事的怂恿:“大家都那么期待,陈老板就不要扫兴了。真不好意思,让伴生物表演一个也行。”

    陈咬之想起了一副名画,法国画家库尔贝的《裸/体的女人和狗。观画者的视线明明都在裸/体女人身上,偏偏还要品鉴一下那只狗。

    他现在的处境,大概就是那个裸/体女人。

    陈咬之从善如流,拍了拍怀里的成语君:“你要表演节目吗?”

    一旁的主持人感觉自己头皮里尽是汗珠,湿热无比,加点真菌就能蘑菇满头了。

    他不喜陈咬之淡然不捧场的性格,但更烦俞有钱强人所难。本来这一趴他糊两句就能过去了,现在被俞有钱一折腾,大家都进退两难。陈咬之也不是会退让的性格,还真敢就让狗来表演。

    成语君被舞台灯光晃得狗眼昏花,忽然听到陈咬之的话语,耳朵往后一折:“要要要!”

    陈咬之有种不好的预感。

    摇着小屁股,成语君伸直了四条小短腿,开始背起了《孙子兵法的兵势篇。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平日,成语君想要滔滔不绝一番,必会被陈咬之打断,或者丢出反面论据让它哑口无言。

    现如今难得能倾吐一番,还有众多的听客,成语君兴奋得恨不能讲个三天三夜。

    要不是陈咬之在它背完兵势篇就抱起他,捂住了口,成语君估计能把十三篇全部讲完,若观众愿意听,他恨不能再讲将四五经。

    现场一片沉默。

    陈咬之耸耸肩,穿越剧里女主唱一首《明月几时有能让皇帝王爷非她不娶的桥段,果然不具有现实代入性。

    主持人感受到现场的茫然和尴尬,赶紧结束掉这个环节:“陈老板的伴生物说得太好了,精彩精彩。”

    台下众人:你倒是说说哪里精彩。

    不过偶有例外,萧殷在沉默片刻后,自言自语道:“说得好。虽不知这孙子是何人,但将天地将法概括得精炼而准确。目标意志、四季天时、地势路程、将领军纪、权责制度,缺一不可。”

    萧殷身旁的邢达蛻一头雾水:“那狗说得这么厉害?”

    萧殷不置可否,眼神些许锐利:“这小年轻,比资料里有趣多了。”

    邢达蛻和广大观众一样,处于不知其然更不知所以然状态。不过他没有求学好问的精神,只是看向台上,俯身在萧殷身旁到:“家主,那位陈老板下台了。”

    萧殷点头:“你去试试这人怎样。”

    后方的看台上。

    “他真的很独特。” 陆闻青转着手中的小木棍,带着点揶揄道。

    身旁的人没有接话。

    中年男子等了许久,侧头,见杜康眼里波光流转,仿佛千万年前澄澈的星空。

    “是啊,大概上天怜我,才把他赐给了我。”

章节目录 69。第 69 章

    陈咬之抱着成语君; 将自己的高领毛衣往上拉了拉,遮住了秀气的下巴。

    穿过后台,陈咬之犹豫着是要重回嘉宾席,还是就此离开。

    后台外的红毯已无人烟,两名工作人员正卷着红毯。有点滑稽的是,红毯的背面是绿色的。更滑稽的; 是陈咬之竟然看饿了。

    也不知怎的; 陈咬之就联想起菠菜面皮卷着滑嫩的红烧肉; 在这冷瑟的夜风中; 若再来一碗热呼呼的羊肉汤; 那定然是极好的。

    就在陈咬之打定主意离开,找个餐厅饱食时,不合时宜者出现了。

    “是陈老板吗?”

    陈咬之看着身前的男子; 岁数不大; 身材健硕并且高挑; 五官有些凌厉; 鼻若悬胆; 眉毛浓密。

    “是; 有事吗?”

    男子的笑容淳朴率直:“陈老板,我想谈一笔大采购,不知你有空吗?”

    “去哪?”

    “就会场后的会客室。”

    “好。”

    陈咬之跟在高大男子身后; 打量着他的衣着发型。世上有种人; 明明不是憨厚老实的性格; 偏偏有老天赐予的憨实脸; 身前的男子就是典型。

    他答应这人的请求,不是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不是他对自己异常自信,只是想看看这人碗里乘着什么药。若这人有什么歪心思,也不会在监控严密的后会场动手。

    进会客室前,陈咬之打量了一眼门牌,萧殷。

    这名字,陈咬之自然知晓,联邦非军政的五大势力之一。

    房间灯很暗,有些阴冷,青灰色的墙,深棕的木椅,落地窗外是无尽的夜色,像是走进怪兽的腹腔。

    陈咬之一眼就扫到了茶几的数瓶红酒,都贴着1848红酒铺的标签。

    邢达蛻拿出两个塑料杯,自顾自倒上红酒。

    陈咬之原想纠正下这杯和红酒不匹配,想想还是作罢。小老板看出对方是不打算开门见山,而是也要来国人常见的先灌醉再谈事情这一招。

    邢达蛻显然酒量不错,拿出先干为敬的架势,咕噜咕噜三杯下肚。

    陈咬之没说话,抿了小半杯。

    “陈老板看来不太给面子?”邢达蛻扯出个憨厚朴实的笑容。

    陈咬之举了举杯子:“饮酒半酣正好,花开半时偏妍。花开半朵最是风情,酒至微醺恰到好处,过犹不及,不是吗?”

    邢达蛻表面维持着憨厚的笑,心里飘过一段国骂,最恨别人忽然飚有文化了。

    发现灌醉人在撬开口的计划不好实施,邢达蛻憨厚的笑容减半,眉眼里浮现几分锐利。

    “我们前两天采购了陈老板的一批红酒。”

    “谢谢抬爱。”

    “不过有点失望,之前曾在拍卖会买过老板的红酒,会更有功效一些。”

    空气中有了三分凝滞。

    陈咬之感受到对面的逼视,放下手中的红酒。他想起来了,杜康曾跟他说过,萧家买了他红酒,也在追查他。

    温热在头皮处打转,汗珠在要溢出头皮前,未关的大门吹进一阵凉风。

    凉风吹散了陈咬之刚涌出的几分惧意。

    起身,抬眼,又是那个眼神清明的青年。

    “店铺里出售的都是普通红酒,带异能的红酒是特殊非卖品。”

    “哦,如果我非要买非卖品呢?”

    陈咬之掏了掏毛呢大衣口袋,取出一张彩色宣传单。

    宣传单是1848红酒铺星际网5D店的开业宣传。

    “活动期间,本店会推出抽奖赠送异能红酒的活动,你若真有心,可以关注哦。”陈咬之的语调换上一种推销的甜腻,将传单塞进了刑达蜕手里。

    半晌,邢达蛻拿着广告单抖了抖手。

    邢达蛻:发生了什么?我明明是来逼问的,怎么变成被推销了?

    此时,陈咬之已经抱着成语君,重新回到会场外。

    空旷的路面,无规则的遍布着点点水印,昭示着不久前,曾有过一场微不可察的细雨。

    成语君将头埋在陈咬之怀中。

    成语君:“之之,我觉得刚才那人不怀好意。”

    陈咬之揉了揉小柯基的围脖,正想逗它两句,忽而感觉身后有脚步靠近。

    ==

    杜康看着斜前方的人。

    他的下颚线很好看,带着少年的圆润和青年的棱角。身上散发着红酒味,不是宿醉的熏臭,反而带着一点清淡的香。

    香是清淡的,撩人的感觉却是浓郁的。若不是怕吓到这人,他真想把他揉进怀里。

    “阴魂不散呐。”前方的人开口了,显然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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