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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界一哥的日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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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蛋蛋饿了,有些不确定的问了我一句。
  我冷着脸,答应了一声,提着手里的人先出去了。
  我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着整个广林市。
  国壁里的势力刚刚出现,要想动些手脚就必须趁现在尽快!
  滴答滴答。
  我手里的人还没有死,他艰难地用手抓住我,染红了我的半身衣裤。
  到了我该动手的时候。
  那我就必须抢得先机。
  天边的黑幕被一缕阳光渐渐拉开。
  无数的星状射线照进楼宇。
  点亮了整个城市。
  当我紧跟着最后一抹黑暗,回到公厕外面时。
  吴大夫果真仍带人等在那里。
  而他听了我的要求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你要让这个人冒充智尸?!”


第34章 
  “怎么?你不相信?”我见吴大夫这么震惊; 有些好笑; “你不是就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情报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吴大夫看着我;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推了推眼镜,也跟着我笑了。
  然后摇头说:“这么看来; 你是不会跟我一起去地下实验室了。”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 我也就不说破了。
  毕竟我身边还能利用的人就只有他。
  只要那层纸窗户不被捅破。
  大家乐乐呵呵的; 还是可以称兄道弟。
  “那我们就去华东中医大吧,”吴大夫妥协道; “目前整个华东省只有那里的实验器材足够先进完备。”
  华东中医大?
  我心里有些犹豫。
  这会不会是对方的另一个计划呢?
  万一他之前就考虑到我不会同意去地下实验室,而准备了备用方案呢?
  “不相信我?”吴大夫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脸上闪过一瞬的悲伤。
  “没有啊,”我立马否定,“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进去。”
  说着; 我朝手上和身后各看了一眼。
  这又是血人,又是丧尸的。
  你确定能进中医大的大门?
  吴大夫被我引开了注意力; 转而沉思道:“看来我们要先搞到一辆车。”
  我往四周极快地看了一眼,在他开口前; 抢先说:“巡逻车。”
  “啊?不行吧?”吴大夫反对,“那车不好找啊。”
  怎么不好找?
  我瞥了一眼右前方刚好停下的小车。
  回头对吴大夫笑了笑。
  “行吧行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片刻后。
  巡逻车上。
  吴大夫一边开车,一边不解地看着我:“为什么不杀了刚刚在巡逻车上的人?”
  我咬牙看着窗外,没有回答他。
  “因为你觉得他们是无辜的?”吴大夫又问。
  你他妈屁话怎么这么多呢!
  就不能好好开车吗?
  那两个人就在后备箱里放着。
  只要我想; 什么时候都可以杀!
  “如生,你把自己逼得太急了。”吴大夫收回目光,看着前路; “成长是需要时间的,而不是在一夜。”
  一夜?
  我在ZB研究所里待的时间可不止一夜。
  况且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可以等,但他们等不得!
  拔苗助长又如何?
  即使最后就会枯竭而死,那还不是变高了!
  “你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处置那两个人。”
  吴大夫用食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
  “人就在不断选择的矛盾中,戴上了面具,焚烧过去,武装自己。”
  “如生,无论你最后走上了哪条路,希望你不要后悔,因为机会永远都只有一次。”
  我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
  面目全非。
  但是还不能停下。
  我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没有人会因为我的意愿而止步不前,或者和平相处。
  这世上,永远都只能靠实力说话。
  巡逻车一路无阻地开进了中医大正门。
  偌大的校园里。
  除了几个守门的保安以外,再也没有学生进出。
  “停车。”我忽然叫住吴大夫。
  “怎么了?”他有些犹豫。
  “停车!”我加重语气。
  车子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我在吴大夫迷茫的目光中,戴上口罩和帽子,下车揽住了一个保安的肩膀,问他:“你们学校的实验室里最近有人进出吗?”
  “啊?没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那些啊!”他笑了下。
  “那你们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我们几个是外地来打工的,现在又回不去了,在这里讨个住处!”
  我带着他往后转了半圈,对着巡逻车,小声问:“你之前有没有见过那个开车的人?”
  保安看着吴大夫,想了半天,摇头说没见过。
  “是吗?”我笑着问他。
  他立马就急了,赶紧保证:“我哪里敢骗你们呀!我可不想进局子!”
  我又盯着他看了片刻。
  然后松开手,坐回了车里。
  我还是不相信吴大夫。
  但我相信四哥和卜凡。
  他们既然想把我交到对方手上,那就一定有把握。
  我必须拼一拼。
  试着再去相信其他人。
  “你刚刚问了什么?”吴大夫把车开到实验楼下。
  我看了眼门口的摄像头,摇头说:“没什么。”
  然后指着墙角上,再次转移话题:“怎么躲过这些东西?”
  “不用躲,这里已经空置了,下次抽时间去监控室删掉就行。”
  于是。
  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所幸。
  实验室里真的是空的。
  并没有陷阱或埋伏在等我。
  “这里也不能呆太久,”吴大夫提醒我,“最多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我再次把手里的抑制剂递给他:“复制这个东西,你需要多久?”
  “这……”吴大夫有些不确定,“我先看看?”
  “行。”我干脆地答应了。
  “复制来做什么?”
  “你别管,先把第一步做好,我再告诉你第二步。”
  “……好。”
  吴大夫看着我,笑得特别勉强。
  他又不笨,早就该察觉到我在拿捏他了。
  可不管怎样。
  我们还是把“不说穿”,当作了“不知道”。
  实验楼一共有五层。
  吴大夫一直在一楼做实验。
  而我则带着蛋蛋他们住在二楼。
  前后三天,除了我去送食物之外,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在这三天里。
  我不停和湛清交流,企图能控制他的思维。
  然而并不理想。
  反倒是在郭务昴身上有些效果。
  难道是因为我咬的他?
  有标记作用?
  太多不明了的问题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必须再咬人一次。
  而楼下就关着两个试验品……
  不。
  不行!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芽头,就被我狠狠踩灭了。
  “不能伤及无辜人”的执着根深蒂固,始终无法从心里根除。
  他们从未对我做过什么。
  我为什么要杀?
  为什么?!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
  吴大夫终于从那些瓶瓶罐罐中抬起了头,既疲惫又期待地问我:“我做出来了,你要怎么用?”
  我从仓库里拉出那个半死不活的小伙子,直接丢了过去:“用在他身上。”
  吴大夫顿了一下,但没有多问。
  只是提醒道:“这个东西的副作用很大,而且只能维持五年。”
  “有什么副作用?”
  “加快人类的衰老。”
  半个小时后,我才明白他所谓的衰老,到底是指什么。
  原本黑发的青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白发。
  我甚至能听到他的骨头因快速老化,而发出的咔咔声。
  “不好!剂量用多了!”吴大夫惊呼一声,“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我皱了皱眉,弯腰提起对方,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如生?!”吴大夫的手抬起后又放下。
  他没有阻止我。
  “嗬…嗬……”青年逐渐开始变异,并且停止了老化。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最后双目猩红,扭曲站起,张开大嘴向吴大夫冲了过去!
  “站住!”突然大声喊道!
  青年瞬间就定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渐渐恢复了镇定。
  “我是谁?你又是谁?”他抓着头发,说话时发出的是正常人声。
  “这……”吴大夫倏地扭头看向我,“他到底是人,还是尸?!”
  “半人半尸。”就是郑校长他们一样。
  我看着半尸变的青年,试探着命令他:“你以后就叫肉饼。”
  他看向我,眼中一片澄清,却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了。
  我能感受到,一种特别明显的牵引力。
  我能控制他。
  “如生,”吴大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艰难地问出了声,“你把他变成这样,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收起笑脸,认真道,“我要去国壁。”
  “我不同意。”吴大夫沉下了脸。
  老子管你同不同意!
  不想合作就滚蛋!
  “但是我会帮你。”吴大夫忽然又转了个话锋。
  你他妈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为什么?”我想了想,还是问了。
  即使我觉得对方不会讲实话。
  “因为我自私,”吴大夫回答道,“我希望你能占领国壁,然后把里面最重要的丧尸研究报告给我。”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抑制剂。
  “这个不行,”他擦了擦眼镜,“这个东西只能抑制,不能让尸恢复成人。”
  我不带表情地看着他。
  因为,“尸变人”这件事比我想进入国壁还要离谱。
  但人活着就得有个念想。
  我拿出刀,在“肉饼”耳朵上割下了一块肉。
  然后吩咐吴大夫:“把他的头发染黑。把我耳朵和脖子上的缺口补上。”
  “如生,”吴大夫再次警告我说,“你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
  断崖面前本来就是绝路。
  再怎么走,也不可能有好结果。
  但至少,我要救下陪我一起跳崖的人。
  第六天,晚上10点。
  凛冽冬风吹过大府井上空。
  广林市几乎全部落入国壁手中。
  郭务昴企图让华东省纳入国壁的愿望,以一种畸形的形态,实现了。
  我和吴大夫伪装成一般市民,走在阴冷小巷里。
  打算抓一两只丧尸回去研究。
  然而走了一个多小时,连个屁都没有!
  阴风嗖嗖吹着。
  吴大夫实在受不了,拉住我说:“我去公厕里解个手!”
  “快点啊!”
  “好好好!”
  吴大夫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可片刻后,又在不远处惊叫道:“如生——如生——这里有东西!”
  难道找到了?!
  我正想过去,却被一个人从身后抓住了肩膀。
  我操!
  偏偏在这种时候!
  我握紧了袖子里的刀。
  如果我现在转身,他肯定会抢先动手。
  但只要不被爆头,那最后赢的人还是我!
  打定主意。
  我慢慢握紧了刀柄。
  却在回头的那一刻。
  听见那人问我:“你…是胥如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就在不断选择的矛盾中,戴上面具,焚烧过去,武装自己——夏目漱石


第35章 
  “不是。”我他妈脑子里有坑才会承认!
  “不是吗?”那人仍抓着我不放; “可我刚才听见有人叫你如生啊。”
  “……不好意思; 我叫毛如生。”
  “啊; 那是我认错人了?”
  “嗯呐!”
  “抱歉。”那人颇为可惜地放开了我。
  我虽然很想回头去看看他是谁。
  但警惕心还是胜过了好奇心。
  他既然认识胥如生。
  那就应该认得我的脸。
  还是先走为妙。
  “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啊。”我手里仍紧紧握着刀; 向前走一步。
  “哎; ”那人幽幽叹了一声; “我还是终于以为找到弟弟了。”
  弟弟!?
  什么弟弟!?
  我操?
  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啊!
  啧。
  难道我妈在外面有人?
  我操。
  还是哥哥?
  所以我爸当初坚持要离婚是因为被绿了吗!
  那我这十多年来岂不是错怪他了?
  妈的。
  不管了!
  我的帆布鞋在地上摩擦而过,转了个大圈; 带着我回过了身。
  不认识的人。
  但是认识的脸,简直是和我爸用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只不过年轻了许多,还少了几分严厉,多了些温和。
  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
  “你和许正孝是什么关系?”我问他。
  “你果然就是胥如生。”他笑得彬彬有礼。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欠揍。
  “我叫许安年; 许正孝是我爸。”他说完又加了句,“当然; 他也是你爸。”
  我听了这话,根本抑制不了心里的厌恶; 眉头皱得都快抽筋了:“不好意思,我姓胥。”
  “说起来,”许安年笑得更加真挚了,“阿姨还好吗?”
  咔。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裂开了。
  一直以来; 我都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却没想到还是会因为一句话就溃不成军。
  许安年似乎从我脸上看出了端倪,柔声说:“没事的,我母亲会在下面好好照顾阿姨。”
  “你妈是谁?!”我忽然觉得自己踩到了屎。
  “恩?你不知道?”许安年温润的气质不变; 但话里却多了些讽刺,“许正孝之所以会找上你母亲,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像我的母亲。”
  我操?
  听到这里,我就已经反胃了。
  但他还在继续说:“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事就是无法面对我母亲的死,在她头七的时候丢下我,去外面找了小三。”
  “你他妈说谁呢!”我一步跨过去,扯着他的领子!
  0。1秒之间。
  我忍住了拔刀的冲动。
  转而用尽全力挥出一拳!
  啪。
  许安年用手稳稳接住了拳头,垂眼看着我:“你刚才是想杀我?为什么没有?”
  月色下。
  刀尖从我的里袖中露出锋芒。
  折射出了寒光。
  当然不会杀你了。
  我用余光看着他身上的作战服。
  一点一点,把笑容当作面具,缝在了面上。
  “这是许正孝的错,”我松开拳头,“和你没关系。”
  “你真的这么想?”他问得有些急,可脸上却满是踌躇。
  “恩,”我笑中带着点沮丧,“你……也过得不容易吧?”
  “我……”他倏地红了眼眶。
  我操。
  兄弟你别是要哭了吧?
  我可受不起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哽了哽,然后把眼泪水憋了回去。
  艾玛。
  这口气悬的。
  “如生!”吴大夫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我见他一脸痛快的样子,差点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我操,老子这边都差点动刀了,你还不忘先去拉个屎再回来?
  猪队友!
  “这人是谁?”吴大夫推了推眼镜,挡住目光里的戒备,“还穿着作战服?”
  我正想着该怎么介绍。
  许安年却已经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啵嘚啵嘚地说:“你好你好,我是胥如生的亲哥,我叫许安年,是国壁内A级作战队队长,目前正在执行任务,你是如生的朋友吗?谢谢你一直照顾他,我……”
  吴大夫的眼镜往下滑了滑。
  似乎是被眼前这个傻白甜震到了。
  “那什么,”我生怕再这样下去,这人能絮叨到天亮,赶紧从吴大夫手里接过他的手,握了握说,“你不是还有任务吗?”
  “哦,对对对。”许安年突然出手!
  拍了拍我的头。
  我他妈……要不是死了,绝逼还能再往上窜一窜。
  到时候,谁还能拍到我的头!
  谁,还,能!?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许安年一边看表,一边问。
  我瞄了眼吴大夫,报出了肉饼他家的地址。
  “行,你先回去吧,没事别出来,等我抓到了智尸就带你进国壁。”
  ……我看你还是别抓了。
  能抓到就有鬼了。
  “我能进国壁吗?”我状似惊喜地问了句。
  “当然能,有哥在呢,做个体检就行了。”许安年说着又拍了拍我的头。
  我差点没给他手打断。
  “如生,我真的找你很久了。我知道你和阿姨是被骗的,所以我一直想把你们接进国壁……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噗。
  我在心里狂笑了好一阵。
  许正孝,渣中之渣。
  儿子有俩,都不认他。
  “那我先走了。”我带着吴大夫正准备离开,突然又被拉住了袖子。
  “如生,”许安年十分严肃地看着我,“你不跟我说再见吗?”
  我……#&%*@
  忍住微笑。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先走了。”
  “不对。”
  “哪儿不对了!?”
  许安年叹了口气,提示道:“你真的不跟‘哥哥’说再见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定自己还在笑,才咬牙说:“再见啊。”
  说着,我扯回自己的袖子,硬生生憋了个字出来:“哥。”
  “诶!”许安年灿烂一笑。
  终于走了。
  “这个人,不简单。”吴大夫擦着眼镜说。
  “嗯呐。”病得不简单啊。
  这么一想,他小时候亲眼看着许正孝在他妈死后,拍拍屁股走了,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一个人是怎么长大的?
  我好歹有我妈疼。
  “我之前见过他,”吴大夫说,“那天就是他带人闯进了四合院。”
  他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和尚没打赢他。”
  我立马收起了脸上的几分轻松,问他:“你没被他看见吧?”
  “没有,我一直被保安藏在屋里,直到大……大壮他们……撑不住了,”吴大夫就像被人点穴了一样,定了半天后,竟毫无征兆地哭出了声,“他们,撑不住了,我才去找你。”
  啊。
  原来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不只是我。
  所有人的生活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没有自以为是的那么糟。
  人的脆弱和坚强都是超乎想象的。
  有时,可能会脆弱得因一句话就泪流满面。
  有时,也发现自己已经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他真的是你亲哥?”吴大夫吸溜了一下鼻涕。
  我点了点头。
  身份可以是假的,但那张脸假不了。
  一看就是人渣的儿子。
  “这……他很不简单,你必须小心,再小心。”吴大夫不放心地嘱咐。
  我知道他不简单。
  不用你说,我也切身体会到了。
  因为刚才拔刀时。
  我之所以能及时住手。
  并不是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作战服,当时怒气当头,我还真没看见。
  而因为我意识到我赢不了对方。
  他在那一瞬间泄露的气势,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有的。
  我打不赢。
  我看着手里的刀,有些烦躁。
  很久之前,赵四阳就告诉过我,真正的武器要藏到最后。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
  所以我才开始学着用刀,把自己身为丧尸的獠牙收起。
  可是。
  到底该怎么用刀啊!!
  我他妈弱爆了!!!
  一路上。
  吴大夫不停地摸着眼泪。
  我看着他哭,脑子里就不停想起那天吃火锅的情景。
  心里堵得流血。
  “大壮他……”我干巴巴地想些说什么,可“他他他”了半天,半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他背井离乡,跟着我来了这里,现在住院,我都不能去照顾他。”吴大夫悲泣出声!
  等等。
  我操?
  你他妈刚刚说了啥?
  “医院?”我笑眯眯地问他。
  “是啊,我也不知道在哪个医院,总之受了重伤,”吴大夫顺了顺心口,“幸好国壁里有规定,不准杀害正常人类,不然我们这种混|黑市的,还真没活下去的自信。”
  我被他一句话说得,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但活着就好。
  说不定哪天重聚,还能一起吃顿鸳鸯锅。
  “对了,我趁你们聊天的时候,把厕所里捉到的那两只丧尸藏小树林里了。”吴大夫掏了掏口袋里的麻醉瓦斯,“你跟我一起去取?”
  我看着吴大夫。
  眼里带着我都不知道的感动。
  你原来是去抓丧尸了吗?
  兄弟,我错怪你了。
  “那你没拉屎?”我一边感动,一边问。
  吴大夫支吾了一下:“呃,没时间去。”
  “那……”
  “赶紧把车开过去!再耽误小心被人发现了!”
  我看着四周窜来窜去的武装车,加快了脚步。
  当夜。
  我把车留给了吴大夫,让他带着小幺和蛋蛋他们去了他的地下实验室。
  而我则带着肉饼“住进”了他家。
  老头的尸体已经被我收拾好了。
  剩下的就是等许安年到来。
  “如生,这个送给你。”吴大夫临走前给了我一把无柄刀刃。
  我有些愣,这个怎么用?
  “你可以把它藏到你的身体里,反正你也没有痛觉。”
  我操。
  很可怕的想法啊兄弟!
  你这人咋这么残暴呢!?
  “一切,都只为了保命。”吴大夫突然抱住我,啪啪啪地用力拍我的背,“这一趟,若回来,便是人,不能回,便是鬼。”
  “帮我照顾好蛋蛋和湛清,他们都是我家的。”
  “好。”
  吴大夫走了。
  我答应他,会把最新的丧尸资料带回来。
  在漫长而无聊的等待中。
  我把无柄刀藏到了自己小臂里。
  “咯咯咯。”捉回来地那两只丧尸不停嘶鸣着。
  最后甚至向我冲了过来,我随手扣住其中一只的下巴,把他翻身摔到了地上。
  眼中一片肃杀。
  它瞬间就消停了。
  原来丧尸之间就像动物一样,谁更强,谁打得赢,谁就是老大。
  作者有话要说:  如生随母姓胥。明天请假。


第36章 
  随着时间推移。
  我已经把那两只丧尸训得服服帖帖了。
  可他们还是没法听懂我的命令。
  或者说; 除了吃以外; 他们很难理解其他事物。
  比如。
  我让他们去打开冰箱门; 他们不懂。
  但我让他们去找吃的,他们就知道砸冰箱。
  哎。
  我叹了口气,从冰柜里拿出了四坨冻肉,泡进冷水里解冻。
  待会儿做个肉沫粉条?
  还是油炸肉丸?
  我看向站在一边的肉饼; 而他则看着水里的肉。
  “你……还记得这是谁的肉吗?”我问他。
  他扭头看着我; 麻木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你想让我记得吗?”
  “不想。”我干脆回道。
  他便乖乖点了点头,移开视线; 看着窗外。
  “你……”我琢磨了一下; 正要开口。
  肉饼却抢先一步说道:“有车。”
  “车?”我额角一跳; 赶紧走到窗边往下一看。
  是武装车。
  许安年来了。
  我拉开肉饼; 贴在窗边; 看着有四个人从车上下来; 然后在楼梯口站定。
  30秒后。
  他们仍站在那里。
  为什么不进来?!
  ……被发现了吗?我装在楼梯口的警报器。
  我操。
  警惕心这么重?
  那警报器都被我藏在电闸里了啊!
  这是在防我?
  还是他们的职业习惯?
  可不管哪一种; 都很糟糕啊!
  “啧,你跟我来。”我抓起肉饼,把他带到里屋关着,吩咐道,“只要不是我进来,你就藏起来!如果被发现了,你就装成普通的丧尸。”
  他点头应了。
  我又立马转身出去,把吴大夫改良的麻醉药剂喂给门外的两只丧尸吃了。
  然后把他们藏到了里屋的床下。
  一切就绪后,我关好屋门; 站在客厅中央扫视了一圈。
  很好,没有其他问题。
  现在是晚上八点。
  普通人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点什么??
  嗡嗡嗡的风扇转动声不停响着。
  我之前一直没有过多留意。
  现在回头才发现,是浴室里的换气扇没关。
  太浪费电了。
  作为一个勤劳节约、积极向上的新时代青年。
  我走过去把电源关了。
  啪嗒一声。
  白色的按键落下。
  如同一记警钟敲在身上。
  我看着浴室里的镜子,发现自己脸上还沾着几滴血水。
  ……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我疾步走到镜前,用手摸了摸脸,却发现指甲里也全是干掉的血渍。
  妈的!
  我都多久没洗澡了!?
  我回想了一下多日以来的逃难生活。
  一次都没有。
  我竟然没有洗过澡!
  这都算了。
  问题是,我摔过下水道,顶过爆炸波,爬过废墟堆……
  嘭!
  咚咚咚。
  我正掰着手指计数,却被一阵响动打断了思绪。
  与此同时。
  我回身一脚把浴室门踹上,然后打开了花洒!
  他们进来了。
  却没有敲门。
  而是硬闯的。
  照理说,他们在楼下时,就应该看见了屋里亮着的灯光。
  想想也知道这里面有人。
  可他们还是选择了硬闯。
  所以才会碰倒我故意放在门边的两个空水桶。
  哗啦啦的水流淋下。
  我搓了搓脸,找到半瓶洗发露一股脑抹在头上,连带身上也一起抹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直接蜕层皮。
  自从门外的水桶倒地后。
  那四人便不再隐藏声迹。
  踏着厚重的作战靴大摇大摆地走在客厅里,发出嘎叽嘠叽地声响。
  我任由花洒开着,然后悄声走到了浴室门口。
  用耳朵贴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人?”
  “有,浴室里。”
  “在洗澡?不是说有两个人吗?两个一起洗?”
  “你脑壳里有装粪车吗!没见还有其他屋子啊!分开搜!”
  我操!
  搜什么搜!
  老子同意了吗?你就敢搜!
  我正想转身去拿衣服,贴着门的耳朵就被一声巨响给震开了!
  哐的一下。
  塑料门晃了晃。
  我捂着耳朵往后一退,冷脸看着一个全副武装,头戴黑帽的壮汉拿枪走了进来。
  “你是谁?”他扯起一边嘴角,皱眉问我。
  “许安年呢?”我也皱眉问他。
  “队长他……”那人话说到一半,突然背往后一弯,然后飞了出去!
  随后一张温润亲切的笑脸迎来。
  许安年挎着枪,一身黑色劲装站在门口,笑着说:“你刚才叫哥哥什么?”
  “许安年啊。”我扯过一边的毛巾,挡在跨上。
  “不对。”他颇为受伤地拧了拧眉。
  我翻了个大白眼,不想再继续和他“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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