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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在娱乐圈捉妖擒邪[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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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的功夫,江一鸣就想了不少东西。
毕竟一个风水大师的天才脑袋,总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缩了缩肩膀,坐在车厢里,看起来好像有些冷。
江一鸣调整了一下座椅椅背,半躺下去,又侧身往钟晟那儿靠了靠,嘟哝道,“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我能解决。”也用不着麻烦别人来操心。
钟晟眉头并没有松开,但也没再多问。
他抽空瞥了眼躺在自己边上的年轻人,把车里的冷气关小了点,“回你爸妈家还是自己公寓?”
“那么晚了,回我那儿吧。”江一鸣瞥了眼车上的时间。
“带钥匙了么?”钟晟打着方向灯,打算调头,顺口问了一句。
“……”江一鸣顿了顿,脸上露出两分讪讪,“你觉得,我经纪人把备份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面的可能性有多高?”
钟晟反应了一秒,旋即无奈地笑起来,他关了方向灯,继续往前开,“比你现在打电话过去,让他大半夜把钥匙送过来的可能性高一些。”
江一鸣的经纪人有江一鸣公寓的钥匙,而自己还没,钟晟曾经为这个吃过醋——尽管鲍启文高举双手证明清白,强调那只是工作原因——但不妨碍醋王的醋坛还是翻了。
江一鸣听见钟晟的调侃,不满地撇了撇嘴,还没说什么,就听钟晟接着说道,“你睡我那儿吧,反正也有你的衣服。”
钟晟的房子原本是打算作为两人婚房的,这个江一鸣知道。
只不过江一鸣没想到钟晟把自己的衣服也准备了,他有些诧异地看向钟晟,男人面色看不出异样来,像是在说一件普普通通的事儿。
“哦,行。”江一鸣木木地开口,眨了眨眼睛,“钟晟,你是不是真打算和我结婚来着?”
钟晟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淡淡反问,“怎么这么问?”
“算了,我累得嘴瓢了,别放心上去。”江一鸣又缩了回去,话一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么个傻缺问题。
他们现在又不会结婚,以后也不太可能结婚。
他自我厌弃地压下嘴角,摆了摆手,转了个身背对着钟晟,躺在半放平的座椅上。
钟晟停在路口等红灯,意料之中地没有等到答案,
他看向江一鸣,小孩贴着后颈的黑色短发卷卷软软的,看起来就十分乖巧,让人想要伸手揉一把。
钟晟手指微动,似乎想做什么,但最后还是捏紧了方向盘,收回视线。
不急,还没到时间。他在心里想,只有等到最恰当的时候收网,才是最好的。
耐心是美德,而他是一个好猎人。
江一鸣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视线,他瑟缩了一下手指,感到浑身不自在。
就像钟晟说的,他的房子里有江一鸣尺寸的衣服,无论睡衣还是内衣,尺寸都正正好好。
江一鸣穿着新拆的子弹内裤,站在浴室里,为男人买对了尺寸感到疑惑不解。
钟晟:别问,问就是和谐。
第二天早上起来,江一鸣穿着拖鞋走到厨房,一头黑色卷发睡得乱翘,他看见钟晟站在厨房里准备早饭,宽肩窄腰翘臀,倒三角的男模身材,还穿着有些小一号的纯白T恤,把胸肌和肱二头肌都绷得更明显了。
江一鸣在心里啧啧两声,带着同为男性的欣赏(羡慕)目光打量,最后在心里感慨:长发公主真是骚气哈。
“你上班就穿这一身去?再加个西装外套?”江一鸣冷不丁出声,半眯起焦糖色的眼睛,带了点审视的味道。
钟晟意外地扭头看了眼,“那么早就醒了?你说这一身?当然不。我只是刚晨跑回来。”
江一鸣点点头,也是,要是钟晟穿着这一身去公司,估计公司里的员工也没法好好集中精力上班了——无论男女。
“给你准备了点粥和三明治,不知道你想吃哪种。小甜饼放在外面桌上,想吃就拿,不过不能当饭吃。”钟晟说道,果然看见江一鸣眼睛都亮了。
江一鸣跑到餐桌上,看见一小碟的甜饼干干净净地摆在素色盘子上,只有三四块,少得可怜。
他皱了皱鼻子,就这点?就算他全吃完了也不能当饭吃。
钟晟见到江一鸣皱鼻子,低笑了一声,看出年轻男孩的不满来,但没搭理,更不打算宽容地再多给一块。
江一鸣爱吃小甜饼,从小就爱,稍一个不留神,满满一袋子的小甜饼能消失在眼皮子底下。
江一鸣的经纪人,鲍启文发现江一鸣这个小爱好的时候,惊讶极了,谁能想到一个浑身都竖着小刺,毒舌骄傲又有些小张扬的年轻人,喜欢那种甜甜腻腻的小甜饼?
尤其是在对方心情不好,或者低血糖发脾气的时候,一袋甜饼总是能无往不胜。
“既然你醒了,我再给你煎个蛋。”钟晟说道,把三明治和粥放在江一鸣面前,又转身回到厨房里。
江一鸣嘴里塞着一个小甜饼,支着下巴看钟晟在厨房里有条不紊煎着蛋的背影,心里想,不知道钟晟在给人做早餐这件事情上,能保持多久的耐心。
不过以后他会知道的——钟晟的耐心持久得惊人,就算他们都成了花白头发的老头子,钟晟也能坚持下来。
等到钟晟端着煎蛋走过来,江一鸣咽下小甜饼问,“看不出来你还会给人做早餐,平时你也吃这些?”
钟晟挑了挑眉头,“平时我的助理会给我准备早饭。”
江一鸣微张嘴,所以这些都是特意给他准备的?
“你不是有低血糖吗?起床必须得吃些早饭。”钟晟说道,拉开座椅坐在江一鸣的对面,“你等会儿有工作么?我送你?”
江一鸣回神,低头掩饰性的喝了一口粥,“我下午排练,上午没事。”
“下午……”钟晟皱了皱眉,看了眼自己的日程安排,“我有一个会。这样吧,我让小开来接你。”
小开是钟晟的司机。
“用不着,你当我经纪人干嘛的?总得给他点表现的机会。”江一鸣摆摆手。
正忙着处理“江一鸣疑似与队友不合”传闻的鲍启文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钟晟闻言只好点头,他刚喝了两口粥,就接到一个电话,他捏了捏眉心,沉默了几秒后,吩咐电话那头的人等他过去,不要有别的动作。
“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家里所有东西你随意,看不顺眼的就丢了。”钟晟说道,往大门快步走去。
江一鸣叼着个三明治送钟晟出门,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什么纨绔败家的富二代。
他朝钟晟大步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挥完又觉得自己这动作挺傻的,人家又看不见。
他嫌弃地一撇嘴,用力咬下一口三明治,泄愤似的。
“叮咚——”是江一鸣手机推送新闻的消息提示音。
他没回到餐桌那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条腿盘起坐着,手指滑动新闻。
【音乐制作人段费昨日急送就医,手筋断裂,疑似无法再进行音乐创作!】
【惊!音乐制作人段费或就此退出乐坛!】
【最新消息!段费手筋断裂!是意外还是人为?八爷带你剥开真相!】
江一鸣眯了眯眼,随意点进去其中一条,就看见一张推送大图。
估计是昨天上门的某个急救人员偷拍的,虽然他的大半张脸都被另一个急救员的背影挡住,但估计也挡不住论坛那些人的扒皮。
果然,还没等江一鸣把推送软文看完,就接到了鲍启文的电话。
“小祖宗,你可千万别自己发微博说什么话!一切等我来操作,行吗?”鲍启文紧张地叮嘱。
他还在搞队友的问题呢,一眨眼又冒出了新的事情,幸亏这个他事先有所准备。
“行。”江一鸣答应得很爽快。
鲍启文提醒他了,今天还没刷过微博呢。
江一鸣嚼着三明治,登上自己认证过的微博大号,刷着热门段子,在钟晟的沙发上噗嗤傻笑。
@Restart江一鸣v:哈哈哈哈//@搞笑排行榜:隔着屏幕感觉到偷亲到手的快乐呢~'分享gif'
【动图是一只鹦鹉成功偷吻另一只鹦鹉后,嘚瑟得整只鸟都在摇摆跳舞,江一鸣觉得这只鸟实在太肥了,一摇一摆,浑身肉都在抖,搞笑。】
@Restart江一鸣v: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热门幽默段子:……
@Restart江一鸣v:xswl//@超话社区:……
当鲍启文发现江一鸣又刷屏后,一脸生无可恋。
他是怎么发现的呢?因为论坛上那些原本都把矛头指向江一鸣的网友,忽然全都在说,江一鸣又发微博了,江一鸣又在哈哈哈,江一鸣一定是在转移视线!
鲍启文跑去看了眼,然后发了一条微信给江一鸣。
保姆鸡妈妈:您真是我祖宗。
江一鸣掐指一算,表示这还真说不准哈,说不定往前推几百年,我还真是你某个七绕八拐的远亲祖宗。
第7章 装神弄鬼第七天
装神弄鬼第七天·23:44分
江一鸣下午到了排练室——排练室换了一个房间,大概是应集体的诉求。
他一进去,就接到了齐刷刷的注目礼。
江一鸣扬起眉头,嘴角一挑,挑出一个典型的江一鸣式欠揍笑容,里头大概包含了:调侃、明知故问、自负等等不怎么讨喜的情绪。
“这么隆重的欢迎注目礼?我可吃不消。可以收起来了。”江一鸣随意地抬了抬手。
任重远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电视上常看见皇帝喊“平身”的模样。
江一鸣转过身,就见这些人还是那副样子,一动没动,不由得好笑,“不练了?还是说,想等到半夜十二点再跳?率先声明,我没意见。”
任重远见江一鸣一副避重就轻,躲开话题的样子,眉头拧了起来,“在段费老师公寓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吧。我没想到你会干这么出格的事情。”
江一鸣脸上的笑容,在听见任重远的质问后一点点敛去。
他微扬起头,像只被挑衅起来的小兽,眼睛眯起,冷呵了一声,讽刺道,“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仅凭一张图就能够脑补一出甄嬛大戏的男人。”
任重远脸色蓦地涨红起来,太阳穴边的青筋胀开,他握紧两只拳头,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挥着拳头揍上去。
——谁都没法抵挡住江一鸣火力全开的嘲讽。
陆刊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诶,明天就是半决赛舞台了,我们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八卦新闻上呀!Ray,音乐放在哪个文件夹里?帮我找一找好么?”
任重远被陆刊用力拉了一下,抿了抿嘴,走到电脑边上,最后还是顺着台阶下去。
江一鸣嗤了一声,对于这种主动挑衅、最后又无声无息销声的行为,表达了极大的鄙夷。
任重远被江一鸣这一声气音激得险些又要暴起。
陆刊头疼地拉住对方,其他几个队友也连忙配合,才总算把任重远安抚下来。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出口伤人的坏脾气!”任重远粗声粗气地喝道。
“下辈子。”江一鸣简明扼要地说道。
陆刊和其他队友们下意识地抱住任重远的腰:“冷静点!冷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这个脾气!”
“对啊,当做没听见嘛!”
“以后他总会吃到教训的!”
江一鸣挑了挑眉,咳嗽一声,“吃到教训?你知道我没聋吧?”
“……”
幸好,今天来检察他们练舞成果的老师及时过来,最后让这场口头冲突停歇下来。
排舞、走场彩排、现场试跳试唱,一套流程下来,又是折腾到了晚上八点多才结束,这一回一行年轻人没有拖拉,干脆地拎起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活像是电视台里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在后头赶着他们。
在录播现场的编导这么笑着和助理调侃道。
江一鸣一向是不合群的那个,他落在所有人的后面,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见编导的调侃,他勾了勾唇角:真相总是在拐角的地方砰然撞上。
就在他打算离开、去昨天八楼的旧排练室时,编导忽然叫住了他。
“江少。”编导薛珂出声——这个节目都是江一鸣的长辈出资搞起来的,他当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他说道,“网上那些传您和段费老师的新闻,您大不必放在心上,观众的记性都是短暂的,不用一个礼拜就会忘记。”
“明天的半决赛加油!好好发挥!”薛珂握住拳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一鸣。
他就祈祷着江一鸣能在明天的现场直播里语出惊人一下。
上一回江一鸣怒怼导师后,那一段简直是实时播放量的巅峰,包括后来别人剪辑的一分钟短视频精华,也都上了两百多万的点击量。
他薛珂做了那么多节目,扑街了那么多个节目,头一回搞到真的了!
江一鸣嘴角抽了抽,听薛珂的话,像是真信了他把段费打成那副模样的说法,难道他平时看起来就像是个会打人的?
他懒得和一个无所谓的人解释,随意地点了点头,便绕过薛珂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的时候,江一鸣又顿了顿脚步,扭头看了眼还在搞设备的编导,“薛导,友情提醒你一下,别太晚走,这大厦晚上不安全。”
薛珂愣了愣,傻傻站在原地,“啊?”
然而江一鸣并没有在回他,潇洒地只留给薛珂一个背影。
薛导挠了挠发量稀疏的后脑勺,纳闷地转向自己的助理问:“大厦晚上不安全?他是想说大街上晚上不安全吧?”
“也不对,我一个男人,就算晚上走大街上,我又怕什么?”薛导挺了挺胸膛。
助理斜睨了眼薛珂,点头搭话:“您之所以安全,不在于您是个男人,而在于您有一个横向的身材,以及令人堪忧的穿搭审美。”
“……别以为你是我亲戚我就不敢开除你啊!”薛珂气道。
助理扯了扯嘴角,转而若有所思地看着江一鸣离开的方向,“江少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我听说,这个电视台四年前好像出过点事情,直到一年前都还禁止员工留在电视台里加班超过晚上八点。”
薛珂摸了摸寒毛竖起来的胳膊,“既然后来解禁了,肯定说明没问题了。”
“那倒不是,我听说是因为电视台的舞台被征用搞地方春晚分会了。不过后来好像确实没出过什么事情,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助理说道。
薛珂松了口气,“我就说嘛,肯定的。”
他笑着继续折腾他那刚报销下来的高大上定焦设备,说道,“每个大楼都有那么点‘事情’,总不见得都是真事儿,别自己吓自己了。江少真是的~”
助理因为薛珂那扬起的小尾音打了个寒颤,他撇撇嘴,继续帮忙打下手。
就在薛珂弄完了最后一步,打算试一下镜头效果的时候,忽然设备屏幕上出现了一片雪花,右上角的时间疯狂跳闪起来,最后定格在23:44分上。
薛珂傻眼地看着自己新买来的设备,屏幕上除了时间外都是雪花,他有些纳闷地拍了拍镜头,“怎么回事?接触不行?还是刚才被我设置坏了?明天就得上台用的啊,别搞我啊老大……”
薛珂碎碎念,紧张地搓了搓手。
他身边的助理拉了拉薛珂的袖子,轻声问:“薛叔,现在几点啊?”
“在台里要喊我薛导!”薛珂先纠正了一句,然后看了眼屏幕上唯一完好的时间,有些惊讶,“十一点四十四啦?怎么那么快……”
助理薛阳伸出手腕,他手腕上带着运动型手表,摇一摇就能自己走的那种,上头时间明晃晃地显示着晚上十点出头些。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就十一点了。”薛珂眯眯眼,“这么说,时间显示也不对了,屏幕还花了。”
“真要命,这种又贵又精细的东西果然麻烦……我得翻翻我的□□去,让人来检修一下。”薛珂低声碎碎念叨。
薛阳觉得周围空气温度似乎降下来不少,他摸摸露在外头的胳膊,因为温度骤冷下来,冒出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他张嘴往外轻轻哈出一口气,就看见一圈白雾从自己嘴里喷出来。
他倒吸口气,微睁大了眼睛,一把扯住薛珂,“薛叔!不太对劲,这里忽然冷下来了!”
“中央空调坏了吧。”薛珂被自己侄子一提醒,才觉得是有些冷,他环顾四周,一圈都是环形的观众席,灯光也没打过去,暗沉沉的一片,好像连清洁工都已经走了。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等会儿我发个消息给后勤部的。”
薛阳直摇头,“我觉得不对劲,要不我们还是听江少的,先离开大厦……”
他话还没说完,原本只照在他们这边的灯光忽然调得极亮,亮得晃眼,让人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
然后薛阳就听见接连几声“啪啪啪”,整个舞台,包括观众席上方的灯光都被打开了,同样是被调亮到了极点,晃得薛阳和薛珂都有些睁不开眼。
照这样的过度调光下去,用不了几分钟,头顶上的这些灯泡都得爆掉。
“搞什么啊!”薛珂爆了一句粗口,勉强睁眼想去看舞台上方的调控室,可那边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没人在那儿,那到底是谁在恶作剧?薛珂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旋即,灯泡全都爆开,整个舞台又蓦地沉入一片黑暗里。
薛阳连忙掏出手机,“薛叔,我们赶紧离开这儿!这儿太邪门了!”
他边说,边一把抓过身边人的手。
对方手心里都是湿意,黏糊糊的。
薛阳抓着对方往门口快跑,边跑边在心里想,他叔还总找借口解释那些奇怪情况,原来自己心里也怕得不行,手心都出汗了。
就在薛阳快跑到门口的时候,薛珂的声音从舞台那里传来,话音里还带了点哭腔:“薛阳?薛阳!?你这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敢丢下你叔!不知道你叔就怕黑啊!我!我立马开除你啊!”
薛阳浑身一个激灵,蓦地停下脚步。
那他拉着的人是谁?
这会儿他已经拽着对方跑到了门口,走廊上的透明窗户透着月光,薛阳僵硬地扭头往后看,视线由下往上,最先看见的就是自己牵着那人的手。
他手心里一片黏糊糊的血,那人的肚子开了一道血口,可能是刚才跑得太快,血和里头不知道是脂肪还是肠肉的东西直往外掉。
薛阳脸色蓦地变得惨白一片。
他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上看,是满是划伤血口的胸膛、脖子,再是一张青白得毫无生气的脸。
“救我……”那张脸发出气声,可细看,他的嘴,却被人密密麻麻地缝了起来。
薛阳头皮猛地炸开似的发麻。
第8章 装神弄鬼第八天
装神弄鬼第八天·江少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在江一鸣回到八楼那间旧排练室的时候,他就发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首先是那面玻璃。
玻璃当然被人换了一块新的,但出奇的是,当他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他却生出一种里头照映出来的人影,并非自己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随着他盯着镜面的时间越长,感觉就越明显。
江一鸣二话不说就把镜子拆了下来。
没给镜子半点出幺蛾子恐吓的机会。
那面镜子背后,贴着一张黄符,符上画着一张八卦图——这很正常,这是再常见不过的辟邪符之一了。
可细看之下,江一鸣却发现,这八卦图中的阴阳鱼旋转方向,与真正的八卦图恰恰相反。
虽然阴阳鱼的旋转角度并没有统一的标准,但是阴阳鱼按顺时针旋转却是所有风水大师必会遵守的。
镜子背后的这张符,类似“乾三连,坤三断,震仰盂……”这种繁琐的细节都正确无误,偏偏画符的人却颠倒了太极按北斗星斗柄顺时针旋转的自然规律。
江一鸣摸挲着符上的纹路,感受到指尖隐隐主动向他呼应的符力,一张俊俏的脸冷沉下来。
八卦图自古以来就被用作除凶避灾的图案,可阴阳鱼的旋转颠倒,不亚于直接扭曲了原来的用意。
不仅没法除凶避灾,更甚者招致祸乱,为非作恶。
江一鸣揭下那张黄符,撕得粉碎。
符力贴在他的指尖上,发烫又沾着黑气,江一鸣半眯起眼睛,指尖轻轻一弹,将那股黑气弹飞出去,没了承载的符纸,黑气很快消散在空气里。
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似乎已经不在了。
可能是这张黄符增强了对方的鬼魂力量,让它不仅仅只是被束缚在死亡的地方,可能整幢大厦都成了那个东西的活动区域。
江一鸣在心里暗骂一声,真能给他增加工作难度。
就在江一鸣大步离开排练室的时候,他听见楼上先前彩排的舞台区传来薛珂的喊话,他眉头微皱,立马往逃生梯的方向跑去。
跑过走廊中间的电梯时,电梯无人按下却“叮”地一声打开,露出无害空荡的电梯厢,里头暖黄色的灯光稳稳亮着。
要是这会儿有人在江一鸣的边上,只要那人看过一部恐怖片,大概都会尖叫着拖住江一鸣千万不要进去。
在闹鬼的大厦里,走进一个无人却自己打开的电梯?
这是要怒送一血啊!
但是江一鸣身边没有人,江一鸣一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彩排的舞台区在十四楼,他在八楼。
让他爬六楼?不可能的哈。
电梯门在江一鸣走进去的瞬间,啪地合上,空气像是在两边金属门合上的时候被迅速挤压,发出一声类似诡谲怪笑的气声,一晃而过。
江一鸣呵出一声轻笑,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红线,缠在自己的小指上,指头勾了勾,在碰上14楼的按键时,就听见一声接连的“噗噗”从按键区传出,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挤爆了一样。
自古红绳不仅代表姻缘,也代表辟邪,四五六岁的孩童去祭扫祖宗的时候,总是会在手腕上系一根红绳,就是因为这个。
江一鸣,堂堂前一国国师,点睛起龙脉,调水改国运,折腾的都是江山社稷的大事儿,如今电梯里的这点小把戏恐吓,还真不怎么能为难到他。
他轻哼一声,手指在14楼的按键上敲了敲,就听见电梯井里传来“嗡嗡”的运作声,把人平安带上了14楼。
电梯门一打开,江一鸣就看见薛珂的那个小助理,被一只肚子破了还往外掉肠子的鬼缠住了。
他眯眯眼,刚走出电梯门,门就飞快合上,和刚才一样,无声无息又下到了八楼去。
看来那颠倒的八卦阵果然招来了这附近其他的鬼魂,不仅仅只有这幢大厦的“原住民”。
江一鸣再看那个已经能显形出来的鬼魂,再看小助理脸色惨白得仿佛随时随地都要晕过去的模样,他微摇头,颠倒八卦图确实增强了鬼魂的力量,至少让它能直接被人看见了。
就在前一晚,这东西只能通过排练室里的镜子显出模样、吓唬人。
薛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对面的电梯开了又合上,还有一个年轻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要不是薛珂带着哭腔、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另一头时不时地扯响,薛阳此刻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失去意识了。
他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那道气声还在他耳边一遍遍地重复。
薛阳浑身发抖,不住地后退,回过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立马松开对方的手,但是却没想到,他的手被眼前的“男人”反握住,拽得他生疼。
他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薛阳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清朗温润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叮咚,又像是远远地从天边传过来。
“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只听那道声音低低一喝,自己眼前那个五脏六腑掉了一地的“男人”浑身一晃,陡然僵硬,身形一下子变得半透明起来。
在薛阳眼里,此时此刻忽然出现的江大少不亚于天降神兵,超级英雄。
薛阳又使劲一抖手腕,终于从那只鬼的拽握里挣脱出来。
他抱着手连滚带爬地跑到江一鸣的身后,浑身发抖:“江少!江少!真的有鬼!”
江一鸣看了薛阳一眼:“不然你以为我刚才在干什么?”
薛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一鸣一把提溜到了身后去。
薛阳头一回觉得自己一米八的个头那么容易被人提起来。
江一鸣表示这不算什么,任重远那185cm的身高,都让他提小鸡仔似的提起来了呢。
在国师面前,身高不是问题,除非你指着鼻子说他是个小矮子。
那一定会体验到来自国师的小心眼报复。
江一鸣挡在薛阳的面前,小指上绑着的那根红绳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
他咬破中指指腹,挤出一滴鲜血,嘴里轻念:“真灵下盼;仙旆临轩。令臣关告;迳达九天!”
他话音落下,指腹上的鲜血便凝成一颗浑圆的血珠,从指腹上悠悠悬浮起来。
江一鸣目光一冽,手指发力,血珠径直弹向鬼魂。
“男人”额头中心正中一发,猛地往后仰倒,在落地的刹那又倏地化成了灰,无影无踪。
薛阳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这幕,觉得自己像是在看老旧的除魔港片,大概是林正英这类的——他其实没有看过——只是这一幕对薛阳来说,冲击力可太大了。
“你还好么?”江一鸣转身问薛阳。
薛阳依旧保持着大张着嘴的傻样,没有回过神,直到江一鸣不耐烦地挑起一侧眉头,又重复问了一遍,他才猛地回过神:“我、我还好。那个东西呢?它死了?”
“不,没有,只是暂时被打退了而已。除非我找到它为什么能留在这儿的关键东西。”江一鸣说道,他打量着薛阳,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没什么问题。
江一鸣觉得薛阳看起来比他这个身体的年龄还小,染成棕黑微卷的短发,有点像自己的翻版,除去个头比自己还高一截。
他让江一鸣想起上辈子的幺弟,他没能救下的幺弟。
于是江一鸣罕见地显得“温和”,他问道:“不是叫你们早点离开的么?”
“薛导还在调试设备。”薛阳抿抿嘴,他又看向江一鸣,张了张嘴,看起来好像有不少好奇想问的。
只不过江一鸣“恶名在外”,台里都说江大少出了名的毒舌尖刻,看他直播的时候把段费气得脸都绿了就知道此言非虚,薛阳犹豫着又把好奇咽了回去。
“啧。”江一鸣听见薛阳说的,皱了皱眉,又问,“他现在在哪里?”
被江一鸣一提,薛阳冷不丁才想起来,连忙向那一片漆黑的舞台区张望:“薛导?薛导?你在哪儿?我们来找你啊!”
舞台区那儿的薛珂听见动静激动起来,刚想应话,但是话到嘴边忽然又一个激灵。
“我们?”他疑惑地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幢大厦除了自己和薛阳外,还有什么人?
说话的人是薛阳吗?
薛珂被自己吓得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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