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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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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吓破心肝的人在原地闷闷不乐,可他们倒也再没去骚扰过金玉堂,就是偶尔碰见都恨不得绕路。金玉堂见此也是觉得好笑不已,什么时候他倒成了那凶神恶煞的人了。
正月十五皓月当空,四个人齐坐在甲板上赏月,没有什么丰盛的晚宴也没有什么应景的佳酿,唯有一轮明月,几个有心人。
甘愿出现的时候白瞳已经深睡,他对甘青司一笑后就带着白瞳离开,而金玉堂早已趴在甲板上呼呼大睡,好眠的样好像一点不受寒风影响。反观甘青司仍是精神奕奕,他身边的甘云归眼皮子不知道打架了几个来回。随后甘青司把金玉堂轰去睡觉,等他准备走时,甘云归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甘青司见他没有要回去的迹象,问道,“怎么了?”
“十五就是看月亮就完了吗?”甘云归以为大年十五是个很隆重的日子,要不然席若白他们怎么这么上心,以往他也见过很多人聚在一块,可是席若白好像总是呆在角落,什么都不做,可大家看上去很是开心。
“谁告诉你十五看月亮?”
“你们坐在这,我以为是看月亮。”还说呢,几个人草草的吃了晚饭就跑到甲板上坐了一个时辰,其间少话更是把旁人看溜光,他还以为这是十五必做的事,看月亮看得都要出花了。
甘青司笑道,“那是中秋节,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赏月,可得等八月十五呢。”
“那正月十五干什么?”
“吃饭,睡觉。”
“就这样?”
“一般的话就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再加上元宵。”
“元宵又是什么东西?”
“嗯……,”甘青司见他满脸好奇,心下又是一念,遂道,“你在这等我。”
甘云归见他跑得匆忙也没细问,于是老实的坐在甲板上吹冷风,再看看圆溜溜的月亮,一看又是大半个时辰。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甘青司拿着个热气腾腾的碗递到他面前,“虽然卖相差了点,可是味道还是不错。”
甘云归看着碗中几乎不能称为圆形状的物体有些疑惑,“这是?”
“汤圆,又叫元宵,它本来的模样更好看些,当然我可没那手艺,你将就着尝尝吧。”
甘云归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也慢条斯理的吹着汤圆,等凉了放到嘴边轻咬一口,道,“好吃。”
“那就好。”
“元宵节这样就完了吗?”
“应该就算完了。”
甘云归小口小口的吃着汤圆,根本不舍得一次吃完,“夙冶,我没什么家人,这样也算过了十五吗?”
“你忘了前日你和那几个臭小子说的话?小玉儿是你弟弟,我和小瞳是你故人,这般还不算家人吗?”
“如此说来,这个十五过得还是挺像样的。”甘云归满意笑道,又喝了一口热汤。
“嗯。”
一碗元宵后两人也不再久留,甘云归又问道,“那你们方才看月亮做什么?纯粹是没事做吗?”
甘青司笑答,“因为我在想人。”
“想人?看月亮就能想人?”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另一边听欢也在看,想着或许他就知道我在想他了呢。”说完甘青司就走进房间,一边吩咐道,“早点休息,明日见。”
甘云归点了点头,等木门合上后他又将视线转向皎洁的清月,“想人吗?”
或许,真的是呢。
几日的水路甚是风平浪静,路过荒岛附近时,七舍羲鼎在甘云归的再三查探下并无任何异样,想来是甘云归暴露一事让对方有了警戒,就算再去查探除了被七舍羲鼎所伤也并无结果,就是日后将事情上报四国府,证据也不会留下半点。
大家索性放弃了再到荒岛的想法,一路上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修炼,若不是生活需要甘青司谈得上足不出户,白瞳不知嘲笑了他多少回,就连金玉堂见了都异常上进,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到达金华码头时,天气已放晴,就连岸边都开始热闹起来。过往商客络绎不绝,四人绕了半天才逃离人群。
“小瞳,阿久可有说他多久到?”
“还用说吗?你看。”
甘青司不看还好,一看就不得了了,金华人气旺盛,他一直没把心思放在探查之上,等他往白瞳所指处一望,一排活尸直勾勾的盯着他,活像他欠了对方多少钱似的。难怪他刚才就觉得身子骨冷,这阴气也确实够他背心冒冒汗的了。
过路的大多普通百姓和商人,自然发现不了活尸的古怪,再加上白久炼尸造诣极佳,要不是行家还真看不出来。
白瞳见过其中不少活尸,也不觉陌生,上前就问道,“阿久呢?”
活尸缓缓道,“五里客栈。”
“客栈?”
“客栈?”
两道惊讶声让活尸都微微一颤,发话人正是白瞳和甘青司。
“你们两个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住客栈怎么了?”甘云归见他们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好奇问道,也不知白久是做了什么破天荒的事值得这么惊奇。
白瞳道,“阿久啊向来不喜欢住客栈。”
“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和活尸待在一块,也喜欢静一点的地方,一般都往破庙或者荒废的屋子跑。”
“啊?”
“每次我们去客栈住他宁可跑到林子里睡树上也不住客栈的。”
“这么坚持?”
“有一次天太冷我硬是把他拽到客栈,结果和他打了一架。”
“然后呢?”
“我被他带到林子里睡了一宿。”
“……还真是特别。”
对于白久的执拗甘青司深有体会,他也死活不信白久转变得这么突然,如果白久住客栈那必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他当即道,“带我们过去。”
十几个活尸也立马转身往小巷子走。
看到甘青司的神色白瞳也深觉不对劲,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抵达客栈门外活尸便四散离去,甘青司疾步走进,小二还没来得及说出例行的招呼,人就直往三楼飞奔,而后边的三人也是冷落小二的满脸热情跟了上去。
小二很是郁闷,这轻车熟路的样好像来过多少次似的,可他明明第一次见这些人啊。不对,刚才最后面那个不是金玉堂吗?一时间他更加混乱,没多久又急忙跑到另一处招待客人。
扣门声轻响,白久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甘青司见他神色直接越过走向房内,就见一人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但并不像是睡觉。
脑海中忽然响起当初的话。
——青司,若是有朝一日我出了事,劳烦你帮我照看殿下。他虽无心朝政,可却有太多人有意,我怕多有不测。
他回身看向白久问道,“似非呢?”
“救活了。”
“怎么回事?”
“他说是你友人,你曾经答应过他要收留这个人便把他交给我,我不答应他就死。可我的委托人要的是他活,我就带过来了。”白久一板一眼的回答。
看向万俟云寥,甘青司心中一沉,“他还未痊愈可对?”
“死不了。”
大致明白情况的甘青司点了万俟云寥的穴道,随后他慢慢张开眼睛,脑海一清明就大喊道,“放我走!拜托你!”
万俟云寥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是谁,只是胡乱抓着甘青司的袖子,一脸慌张。
“照歌。”
“夙……冶?”万俟云寥似是被人撤去全身力气,栽倒在甘青司手臂,“似非他……他要一个人对付皇兄,我不肯走,他就打昏了我,你知道吗?他第一次说了违抗我的话,明明他从不会这样的,这般自作主张,他置我于何地?”
杨似非在他为臣的数十年里,唯一一次对万俟云寥说,“殿下,恕难从命。”
“我才是皇子!我才是应该在宫里受折磨的人!凭什么?夙冶,我求你让我回去,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那水深火热的地方,他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我不能让他去送死。夙冶,你帮帮我!”万俟云寥情绪激动的拽紧甘青司的手臂,好像那是他的救命稻草。
“照歌,你听我说。”甘青司不忍道,“这里是东吴金华。”
万俟云寥如雷灌顶,一颗泪滑下面颊,“你的意思是我已经离开南梁了?”
甘青司点头,见到万俟云寥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他身上鬼气围绕,想来也是因为他不肯跟着白久,所以白久才用鬼气控制了他的行动。而万俟云寥的意识不明,自然不知道到底身处何处甚至过了多久。
万俟云寥局促的打量着四周,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要不是甘青司赶得及时他早已虚脱摔倒在地。
他喃喃问道,“夙冶,似非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久:比你重要得多
许是鬼气多日纠缠,灵体的万俟云寥在经过情绪大起大落后终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白久见此,轻声道,“抱歉。”
甘青司知道白久的苦心,道,“不必的,小久。若不是你把他带来,似非会怪我一辈子的,照歌现在也没事,辛苦你了。”
白久微微点头,“你们在,我走。”他说完就转出房门,连日照看万俟云寥的他不得不待在客栈寸步不离的守护,如今有人照看他自当恢复原来的习惯。
“小久,不用走了,我们得赶快回北楚。”
白久偏过头看他,表情是说不出的疑问。
“南梁之人定会追踪照歌的下落,只有到了北楚我才安心。至于似非,小瞳,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白瞳点头张开手掌心,一只墨色鬼鸟从中而生,它扑扇翅膀两下随即飞往窗外。
就在大家耐心等待鬼鸟回应时,大街外铜锣滔天,震耳的声音一过,浑厚男中音喊道,“讣告,南梁四皇子遇刺身亡,南梁丞相杨似非护主身死。南梁帝特告天下,凡抓住通缉令男子之人,赏黄金千两,良田两亩,府邸一座。若有消息也可得白银千两,大家万万不要错过!”
男声逐渐远去,甘青司望着昏迷不醒的万俟云寥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只得下决定离开,“小瞳,我们即刻启程。”
“我不走……,”虚弱声音传来,万俟云寥没有睁开眼,他哑着嗓子道,“夙冶,我要回去……,”
“似非早就对我交代过此事,我不能让你回南梁。”
万俟云寥将胸腔抑郁压下,抖着声道,“他为我而死,我要找皇兄讨个说法。”
甘青司来不及安慰,白久就开了口,“谁说他死了?”
一下房间里鸦雀无声,就连万俟云寥都不敢大声呼气,他挣扎爬起来到白久面前,“白公子,你说什么?”
“我救的人,我比你清楚。”白久面无表情道。
“你没骗我?”
“我没这么无聊。”白久说完拉开门就往外走,至门口时又顿了脚步,“白生在南梁。”
甘青司哦了一声而后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当即冲出房间怒吼道,“你给我站住,小久!”
白久虽是沉着个脸但也没再前行,甘青司一个脾气上来就逮住他的衣领往回扯。神奇的是白久竟然毫不还手,还任由人像逮鸡仔似的捉回房间。
强忍着一肚子火气,甘青司好声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你现在忙着出去干嘛?”
“收尸。”
一听万俟云寥就急了,忙问道,“什么收尸?”
“照歌你别理他,他养的活尸。”
万俟云寥不敢确信的点点头又紧盯着白久不放。
“那个先放着,你说完了我们就去,我帮你收。”甘青司说完就换来白久极其鄙视的眼神,意思是,就凭你?
可这时甘青司也没心情和他计较,一个白眼扔过去,白久这才缓道,“救下杨公子后,他便让我把万俟公子带回,并告诉我他不会出事,让我等他消息。虽然我也不知道等他什么消息,但估计就是刚才的讣告。临走时我在他身上留了尸气,要是他死了我立马就能知道,况且我已让白生在南梁待命,讣告传到东吴他都没消息,那自然就不会出事。”
白瞳惊了,是因为他三弟头一回说了那么多话,甘青司也惊了,是因为白久第一次说得那么具体,让他想发问都不知道从哪开始。
“那你一开始告诉万俟公子不就好了?”白瞳道。
白久横了他一眼,道,“我就是说了他还是会闹着回南梁,麻烦。”
万俟云寥此时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想着刚开始自己对他拳打脚踢实是过分,便道,“抱歉。”
“你是该说抱歉。”白久说完又问道,“要走了吗?”
甘青司道,“你小子这么着急干嘛?”
“收尸。”白久简洁明了的回答。
“收尸能有我重要?”甘青司瞥他一眼。
“不,比你重要得多。”
“你等着,老子这就去把你那堆活尸给灭了!”甘云归这还是头一回听见甘青司说粗口,见他发火的样更是有趣。
“你要是灭了它们,我就灭了你。”白久说得毫无甘青司的气势,可那生冷的语气却也很有架势。
“小久……,”甘青司硬的不行就立马来软的,哭诉道,“想当年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带大,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翻脸不认人,小时候这么讨喜,怎的长大了就这么讨厌。”
白久皱眉道,“你见到我的时候我七岁。”
甘青司倔气偏过脸,“我当然记得。”
“试问你如何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带大?”白久难得的和他计较起来,白瞳也看得津津有味。
“你别不认账,七岁那年你尿床都是我洗的床单!”
白久磨着牙面色微怒,“路路洗的。”
“我晒的!”
“阿姐晒的。”
“是这样吗?”甘青司印象其实也不大深了,但这么一想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白久手按在脸上的面具,他这才开始紧张,“等等,你别摘,小久,稳住!”
“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计较太多。”
手指按在狐狸面,白久一解脑后绳结,一张面若寒霜的脸露在众人面前,狭长双眼冷色遍布,就好像狐狸的眼睛般透着捉摸,让人望着就出了神。他肤色胜雪,棱角分明的下颔线条因一抹唇红柔和许多。五官属那双令人迷神的眼最为吸引人,可也就属那双眼异常薄情。
“若不是你带着活尸恶鬼来吓我,我怎会出糗?”白久问话也是淡淡之色,红唇无半分弧度。
“我……,”说起这件事甘青司大多还是心虚的,但其实这事完全就是误会。那日他是因为撩拨了活尸恶鬼正在四处逃命,又不敢往家里跑就往他叔家躲,可哪知道好巧不巧的白久住在那间房。别说白久吓尿了,就是他都快被白久的尖叫吓死,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白久是会说话的只不过有些口齿不清罢了,但放在当时就是个正常的成年人都会被吓得口齿不清,说来还是得怪他。
白久冷哼一声,“现在可以走了吧?”
甘青司干笑道,“可以是可以,你还是把面具戴回去吧。”
“为什么?”
“我害怕。”
白瞳大笑道,“没出息!”
“你不怕?”甘青司反问道。
这回轮到白瞳噤声,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谁还没有个让人害怕的弟弟不是。
“照歌,白生在的话似非不会有事的,你大可放心随我去北楚。小瞳既已传讯,你只需等他回信就好。”
“可……,”
“你还信不过似非吗?普通人可没办法凭硬气进四国府,更不可能为一朝丞相。再者知你者莫若似非,他知晓你的性子定不会贸然行事,倒是你,要是有半点差池,你又怎么与他交代,又怎么让我与他交代?”
甘青司的一席话让万俟云寥逐渐冷静下来,他并不是没想过杨似非其他的打算,可毕竟相隔千里,又怎能安心。
“夙冶,那我便同你回北楚等他消息。”
见此甘青司也松了口气,道,“你愿意便再好不过,照歌,你要信似非。”
“嗯。”
从他成为他的暗卫起,他便一直相信。
收拾小半会儿后大家骑马上路。行过几里,金玉堂和甘云归眼见白久在远处,这才鬼鬼祟祟移到甘青司身旁,甘云归问道,“小三他脱个面具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甘青司轻笑道,“小久长得是不是很好看?”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
“你们是不是以为他是为了藏住容貌才戴的面具?”
两人再次点头。
“是不是没有半点表情?”
两人还是点头。
“其实那个面具不是为了遮住他的脸,是为了挡住他的表情。”
“哈?”
“小久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大开杀戒,一开杀戒他就很开心,一开心他就笑,但是笑得很恐怖。”甘青司无奈道,“有一次他救了北楚一个孩子,可那小孩见了他的样子后吓哭了,小久很自责就再也没有动过手,有一次险些丧命。后来路北就给他做了这个面具,情况才好些,但凡是他真的动怒了,就会摘下面具,谁也劝不住。”
“所以你刚才怕了?”甘云归嘲笑道。
“我不是怕他,是怕他笑。”甘青司道。
“小三看上去不是会乱杀人的人啊。”
“谁说他杀人了?”甘青司笑道。
“你说的啊,他会大开杀戒。”
“他杀的是鬼。”
“杀鬼有什么开心的?”
从白瞳处飘来一句话,“多半是童年阴影。”
就连万俟云寥都把视线落在甘青司身上,大家一致看向罪魁祸首,笑得意义不明。
甘青司无奈道,“我真没想吓他。”
“可你确实吓到人家了。”
甘青司欲哭无泪,只能一个劲的自我检讨与自我忏悔。
前往北楚的路途不算遥远,可比起在三国中时却是要阴寒许多,林子间不断发出未明的细索声,有时更会听见咯咯的怪笑,让人不寒而栗。
可饶是诸多怪事层出不穷,大家也并未亲眼看见什么,沿路下来,竟是半只亡灵都不得见,害金玉堂白高兴了一天。
“大哥,我听说北楚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要到了边界就会有很多行尸和孤魂野鬼,可为什么我都没见着?”金玉堂着实郁闷,虽说他知道传言信不得,可还是对北楚抱有很大的好奇心,百闻不如一见,可谁知这么让他失望,就连一展拳脚的功夫都不曾。
甘青司也来了好奇,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嗯……北楚转个身都是怨魂,一不小心就会夺人心智,它们还会寄宿于人体之中。”
“确实出门打个酱油都能碰到。”
“还有啊,他们说北楚的人都是半人半鬼,与常人无异,最会哄骗人,然后迷惑他们用作食物。”
白瞳听了笑道,“你面前那位就是。”
这次万俟云寥也开了口,道,“半人半鬼不知,但是哄人绝对一流。”
甘云归也补充道,“你大哥岂止半人半鬼,恐怕是鬼的身子人的心。”
甘青司无奈道,“你们会不会太过分,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我吃人了?”
“你没吃?”甘云归反问。
“我哪里有这么凶残?”
“那小仙使怎么算?”
一句话换来众人沉默,唯有金玉堂脑袋犯迷糊,他惊恐地问道,“大哥,你吃师父?”
“小玉儿。”
“嗯?”
“这种时候可以不用这么勤学好问。”
金玉堂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认真道,“好的大哥。”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甘青司:我男人
“大哥,说起来,为什么这一路都没看见半个影子?”
甘青司也是有些不适应,按道理说进入离关地界后阴气极重,若是阳气一至,所有的亡灵行尸都会为其吸引,不成群扑过来都算是好的。可越往地界走,就越不见鬼。
一下他也纳闷起来,周遭环境愈渐恶劣,别说没招来鬼,他反倒感受到自己极不喜欢的气息,要说鬼师最不适应的那就是灵气。但在阴气交错的北楚是不会有半个灵师的影子,如今恼人的灵气一来就是白久和白瞳都齐齐变了脸色。
白瞳单手一挥,竟然连身边的鬼气都寥寥无几,“怎么回事?”
白久就更直接,身后十几位活尸全部在一瞬赶到他面前,“可有同类?”
活尸面面相觑,然后一致摇头回应。
正当他们沉思之时,草丛间响动更加明显,一时间凌乱脚步声伴随着喊叫声一同到达。
“站住!停下!”
“别跑啊!你们今天配合下不行吗?我的小祖宗!”
人声饱含委屈,只差没含泪哭喊了。
话刚停,两道影子就朝金玉堂方向猛地冲过来,见此甘青司翻身一手一个,只见两只晕蓝光亮的亡灵被他拽在手中,两人皆是八九岁小女孩模样,被他抓住后两张小脸气鼓鼓的很是不服气。
“你怎么回来了?”
“就是就是!负心汉!”
甘青司极为无奈,道,“小小年纪还知道负心汉了?”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鬼灵精的样子十分讨喜,她道,“花楼的杨姐姐教的,她们说你这叫负心汉。”
这时两个气喘吁吁的人总算是来到甘青司面前,一见到他们便恭敬喊道,“见过三位世子。”
“白路,你们没事抓她们干嘛?”甘青司问道,平日里这些亡灵也只是放在城内任他们疯,除非犯了重罪成为恶灵,到那时就会由北楚的鬼兵和鬼师围剿。可两个小姑娘灵魂澄净得很,没事追着玩也不合道理。
少年苦着脸道,“世子,还不是因为四更天吗?你不知道那些三国的灵师有多混账。”他说完擦了擦脸上如雨的汗,说话都费力十分。
见他这样子想必是被两个小孩逗着玩许久了,甘青司一向知道它们的精力,随即转向面色还算平和的另一人,少年起伏剧烈的胸膛可以看出他也很是劳累,可他不像白路弓着腰喘气,而是一脸淡漠连嘴唇都不曾动。
“白歌,怎么回事?”
白歌似是在自我平复,得了半晌他才微微张嘴道,“早前灵师拜访,说是让北楚提前准备,诸多门派将前往通都。半月前王爷便开始吩咐鬼师加紧封印,怕灵师不适便下令把离关行尸和游魂列入鬼牢。可它们有不少游离在外,今天还有很多人在收集。”
“对!世子你说混账不混账?就为了让三国灵师舒坦我们得费多大的劲!”元气恢复的白路插着腰杆,生气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两个小孩。“这两个调皮得紧,在回鬼牢的路上竟然联手把所有木偶和游魂都给放了,你说气不气人!”
对于两个亡魂的调皮捣蛋甘青司自是深有体会,他把两个小孩递到他们手中,道,“小东西,你们跑就算了还带着人跑,就不怕把他们累坏了?”
其中一个小丫头双手在空中乱抓,就是不愿待在白路身边,她瞪着杏眼道,“谁让他这么凶!我们逃跑也很累的!他不体谅我们还一个劲抱怨,我也是有脾气的,我也生气!”
众人听了不禁笑起来,甘青司摸了摸她的羊角辫,道,“四更天在即,他们也是秉公办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小姑娘听了甘青司的话表情有一丝松动,可转眼看向白路她又委屈巴巴道,“他先凶的我!”
白路也瞪大眼道,“要不是你去吓灵师,我会凶你吗?要知道王爷千交代万嘱咐不许招惹灵师,你个小丫头竟然打他们的主意,要不是我赶得及,你早就被他们送入轮回道了,你还能在这和我叫嚣吗?”
小丫头也来了火气,怒道,“谁是小丫头,我好几百年的年纪放在这,你一个混小子竟然敢数落我,你——,”
“你什么你!要你不听鬼令,就该你被人带去收拾一顿。”
见两人吵得越来越火热,甘青司也是脑袋痛,还没等他开口,白久就下马来到二人身前,他弯腰一指按在小姑娘眉心与她齐平视线,道,“回鬼牢可明白?”
小丫头瞳孔微微一放,竟是生起点点惧色,她不敢说话点了点小脑袋。
白久又看向一脸惊慌的白路,道,“安静一点。”
白路咬着嘴皮使劲点头,大气都不敢出。
“白歌,带他们回鬼牢。”白久说完两人就准备往回,他又问道,“此时已有灵师在通都了?”
“是,据我所知,三家门派已抵达通都,还有两家门派在离关。”
“知道了,你们走吧。”白久说完又翻身上马。
两个小丫头可怜的回头看向甘青司,注意到白久的目光又收了回去,他轻笑道,“过来吧,我带你们去鬼牢。”
小孩一听高兴得不得了,急忙往回跑到甘青司争着抢着要坐在他的马上,而他也任由两人在马上小打小闹,一边牵着缰绳走,一边也不忘问同行的白路和白歌,“三国灵师到访,可有四国府之人来过?”
“未曾。”白歌答道。
“三国不是一向惧怕北楚,这次怎生跑得这么勤快?”
白路笑答,“王爷传信到四国府,说是只接待进入比赛的门派和百家十门。因为怕灵师芥蒂,我们都没让鬼兵带路,都是我们亲自迎接,实在忙不过来。四国府也倒极为了当的传了消息回去,大多百家心中没底,就是想来看热闹也不敢,直到六天前才陆陆续续来了些人,一个二个像做贼似的半点也不敢放松,要不是我们提前让行尸和亡灵收敛,不知他们要吓成什么样子。”
“结果哪些门派来了?”
这个问题一下就难倒了白路,此时白歌便接上,道,“影宗、冥引宗、清平观在通都,景门和藏剑峰在离关。”
“世子,你不知道他们有多难伺候,刚开始还怕我们,可后边见我们什么都依着他们来便颐气指使,要不是王爷有命,我真想揍他们一顿。”
“白路——,”
白歌呵斥完正想教训,甘青司接过他的话道,“收拾!这种人凭什么给他好脸色看!”
“就是,好像我们怕他们似的,没事就把他们厉害的灵师端出来,还真以为我忌惮他们不成,我倒是没见过那几个混球有什么真本事!”
甘青司一下来了好奇,问道,“他们端了谁?”
“什么鬼爪莫道穷?”因为一天被念叨白路也记得很清楚,可是常年待在北楚他哪里知道这些人。
金玉堂道,“这个人是挺厉害的。”他莫游哥虽然平时一副柔弱公子样,可真要动起手来他看了都胆寒。
白路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什么唐霜天?”
甘云归道,“这个也挺厉害的。”光是上次和甘青司对战他就能看出对方不俗,要是使出全力指不定两人也是难分伯仲。
“对了对了,最烦的就是他们老说的什么雪仙席若白!一天就夸有多神气,我还就没见过比世子厉害的人。”
一群人视线不自觉落到甘青司身上,大多笑得暧昧不明。
甘青司一把揽过白路,道,“白路,前面说的人都不算什么。”
金玉堂看向自家大哥,一脸吃惊,莫游玄法四段还不算什么?
甘云归也讶异,唐霜天玄法四段还不算什么?
白路饶有兴趣的看着甘青司,只听他道,“最厉害的就是你说最烦的席若白。”
“啊?听这个名字一点都不霸气,我以为就是个女气的小灵师。”
甘青司这会儿沉了脸,阴测测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大家都觉得白路要遭殃,要知道这人碰上谁都好说,就是碰上席若白扯一天都扯不明白。
白路似是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小心问道,“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啊?”
甘青司一撇唇,骄傲道,“我男人。”
三个字让所有人呆愣在原地,接着沉默半晌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爆笑起来,就是白久的肩都在微微颤抖,大家实在是觉得这个回答很是有意思,任谁都没想到他会这么解释。一个大男人一本正经说出这话谁都服气了。
“怎么?难道不是?”甘青司反问道。
白瞳捧着肚子敷衍道,“是是是。”
甘青司一咂嘴,又极为严肃的对白路说道,“所以呢,你烦谁都可以,就是不许烦席若白知道吗?”
“世子……,对不住,我真不知道他是你男人。”白路定了定眼,往甘青司身上扫了几个来回,随即问道,“世子,您是男的吧?”
一听这话大家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两个小丫头都不禁佩服起白路的迷糊。
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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