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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仙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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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吟岁那日我迷路途中遇到他,和他一齐去兰吟寺找人,没想到他是你大师兄。”
莫游比划几个动作。
苏子矜道,“大师兄说让我代他道谢。”
“不客气。”甘青司回礼。
“我大师兄名唤莫游,字道穷。”
“在下甘青司,字夙冶。”
苏丁宁听他这话立马缓过神来,“你怎么又叫甘青司了?”
甘青司歉意道,“并非有意。”
“你真是甘青司?”苏丁宁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山野遇到之人竟是师兄姐苦寻的熟人,还是自己翘首以盼的厉害人物,打死她她也不信。
“是。”
苏丁宁哭,“打死我吧。”
“下午可是有比赛?通都世子,我说你怎么跑到离天关那边去了?”左思蔺听得传闻沸沸扬扬,他本以为席若白是和甘青司一道,若甘青司去了离天关,那席若白在台下给他拿剑吗?
甘青司解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通都世子,更不会跑离天关。”
“那一零四是你?”
“是我。”
参赛人基本都以门派为名,毕竟符合条件的多是百家,以数字命名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他也以为甘青司会来个什么霸气的名字,结果人直接把排号用上去。左思蔺认真地问,“老实说,为什么不换一个名?”
“因为我懒。”名字之事江溢与他提过,他觉得没必要花心思在上面,更何况登记还得跑一趟远路,他当时便坦然夸赞朴实的名字好,直把江溢气得跺脚。
左思蔺突然怀念起席若白的寡言,“若白,这家伙一直这样吗?”
席若白道,“一直这样。”
大家匆匆吃顿饭,又重返会场,此时靳谌在入口处伫立,像是深思什么。
甘青司喊道,“靳谌!靳谌!我给你留了鸡腿!”
靳谌心想这小子还有点良心,扯落面上黑巾,靳谌吃着鸡腿也不忘问,“通都世子是怎么回事?”
“我在想会不会是叔忙忘了自个儿还有个儿子。”甘青司这话说得正经,却把靳谌气得想把鸡骨头塞他嘴巴。
因通都世子好奇而来的观众许多,苏幕里弟子早早占好位置,大家有说有笑的摆话,却忽闻观众惊呼声,就见远处徐徐走来一位黑衣男子,模样潇洒,举止间颇有几分大家风度。比起甘青司一散人装束,那世子样倒是绝佳。
甘青司向来不识远在各大家的亲戚,七年间御尸他虽去过各城,可从未得闲去拜访,便问着旁边的靳谌,“认识吗?”
靳谌在脑海摸索半天,也不记得这么个人物, “不是四大城的世子。”
雄厚钟声敲打,双方上台。
一看站位,观众怒号,群起而骂之。
那拿剑的竟然让七公子打下手!
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滚下台吧!
甘青司站的是阴阳位,背后负剑却并不取出,他两旁木位和土位分别是靳谌和江溢,而身后席若白却是不在法阵之内。
这算什么啊!江无浪好说,席七公子呢!我不服!
凭什么啊!
席斐灵三人也错愕,对方那通都世子虽然不认识,可余下五位并不好对付。席七师兄看样子就不会参战,这可如何是好。
没理会周围叫骂,甘青司仔细打量起对方,没有颂师,就算有只要不是苏萝衣级别的,根本不用理会。
对方也吃惊,本来他们安排了颂师,可想着一个不知名的人和席若白根本是多余,便让灵师取而代之,毕竟席若白的元夕和弦杀都极其难缠,多一个灵师就多一分把握。但江溢上场他们后悔了,江溢是出名的鬼师,但名单已经上交只能重新找对策。如此,便只能把席若白和江溢作为首要攻击对象,两个都是百家盛宴出尽风头的天才,要想赢得比赛就必须先发制人,一举拿下他们,可如今是什么情况?席若白不动手?一个普通路人甲来对他们离天关?
放肆!猖狂!离天关弟子不服气,能和席若白江溢一战,那才称得上真正的高手对决,派个路人甲算什么?瞧不起他们吗?
站在金位的离天关大弟子古琰朝向阴阳位的鲜于闻,“对面的江溢你可好对付?”
“你们可知他有多少召鬼?”鲜于闻皱眉,江溢身上的鬼气他多少能感受,可是对面阴阳位的人,他探不出究竟,修灵修鬼都不得而知,要么普通人要么是高人,从古琰的说法多半是前者来凑个人数。
“去年百家盛宴,他召出三鬼,我记得两个火凶,一个火厉,他还有两个金怪。”
鲜于闻嘲讽道,“不足为惧,不过三鬼两灵,你们专心对付其他人,这个江溢我随便收拾即可。”
“那便麻烦了。”
对面也是一派好光景,江溢读出对方眼中轻蔑, “青司兄,我们好像被那个小白脸鄙视了。”
“看出来了,对面阴阳位那个小崽,脾气大得很。”这话要是让对面二十五的鲜于闻听到非得气吐血。“无浪兄,我们玩个大的何如?”
江溢一听劲头也上来了,“好啊!我就喜欢玩大的,你该不会和我想一路去了吧。”
“鬼海战术。”
江溢满意笑道,“果然志同道合。”
听这话,靳谌默默退后和席若白站一块儿。
众人懵,他们是来搞笑的?
去给人家白送两个人头?还一废路人甲?
还没结束震撼那边又来。
“你六我五!”江溢大声道。
甘青司不干,“不行,我五你六!”
这两个人是来算账分赃的?来赛场上算?
他们没读过书?十开哪来的五六?文盲!
江溢叹气,“双五!”
“好好好。”
江溢又问,“开小吗?”
 “开,带俩?”
“你有俩吗?”江溢那语气比人家鄙视的眼神还过分。
“那我一你俩。”
“得令!”
当众赌博?娘的!抓起来!
裁决人愣了半晌,见双方示意准备好后,收下讶异,“四更天第二式,酆阳二场,十号离天关与一零四号比赛即将开始!离天关古琰、鲜于闻、汪羽、姚令汇、司祁、刘言对一零四甘青司、靳谌、席若白、江溢。开始!”
离天关灵气暴涨,在大家欢呼的瞬间也迎来全场静寂。
对面十个召鬼和三个召灵站在甘青司与江溢身后,鬼气压倒性镇压灵气。
甘青司往左思蔺看去,指了指身后召鬼。
左思蔺点头,侯征,他见到了。大方点,十两给他减一半好了。
“啊啊啊啊!天呐!雪京!白雪京!”
“那把剑不是……,我的亲娘!破风将军!踏云将军! 还有云修岈将军!”
“我要哭了!那是不是应慕息副将!”
“还有花晓庄啊!那个是李沅汐!”
观众群情鼎沸,不住呼喊狂嚎。
台上南梁云锦、侯征、云修岈重踏故土难免感怀,白雪京向来低调惯了,只得以笑致意,应庄折扇一开,热切对观众招手,只有西落腼腆低头在旁。
花晓庄红袍曳地,见应庄在场也笑开怀,“庄儿,你竟做了召鬼?”
百年前应庄和花晓庄是庄瑜老人座下两大弟子,只是他为西越做事,花晓庄事主东吴。“是,师兄,好久不见。”
一百多年,是挺久了。
离天关灵气收回傻愣在对面,五个灵师手中的剑都有些不稳。不说其他人,对面五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他们拿什么去打?
刘言愤愤道,“不公平!你们人多犯规!”他们六人对方十七个,悬殊如此,还不如直接宣布比赛结果。
江溢道,“刘师弟此言差矣,赛则上清楚写着六人参赛,如此说来,你们还讨了便宜。”这话说得没错,对面的确是四个人,因为剩下的都是鬼啊。
刘言哑口。
古琰哀叹,历来修鬼术之人成就者极少,参加四更天的无几,一场七个都是极限,那还是几十年前,谁知对方上来就是十个。古琰迷茫看向裁决人。
谁知对方也迷茫,半天才道,“赛则并无规定,一零四未违规。”
鲜于闻抬手行礼,“对面可是北楚人士?”
“有事?”
“在下通都上野城世子鲜于闻。”鲜于闻摆出自己身份,却未见对方惊讶。
通都上野是通都属下一个小城,通都世子与上野世子千差万别,靳谌暗笑,少上野两字,这通都世子也说得过去。
“我与通都世子交好,此次是奉命前来代他参赛。”
甘青司恍然大悟,又问,“不知你说的是通都哪一位世子?”
“自是鬼帝甘无衣之子。”鲜于闻话毕,不禁讨论四起,甘良在二十多年前在世家中为四更天传奇人物,可如今却是不为人知的。
甘青司轻笑,“他让你用通都世子做噱头让北楚子弟放弃比赛?”
“这话实在是……,”鲜于闻脸一阵红一阵白。
“不然你端出名号只是纯粹想和我认识认识?”
阴鸷划过鲜于闻眼底,“如此人才,鲜于自是要认识。”
“不若我们来好好认识一下。”甘青司取出身后两剑,“通都上野世子鲜于闻,我倒是想听听你奉了通都世子何命?”
在场北楚人惊异地盯着如影随行两剑,那是鬼帝亲铸作为满月之礼给自己儿子的名剑。如影血红墨鞘,沙华花纹美艳噬心,随行银鞘雪蓝,曼珠叶路清雅幽静,曼珠沙华,花伴叶。青穗上是商曲以族纹所编的玉守,在穗缠绕的玉上,刻着甘姓鬼文。
鬼帝之子!北楚人肃然起敬。
鲜于闻大骇跪倒,“上野鲜于闻见过世子。”他死活也未想到会遇见甘良之子,明明让人去查时,都未曾有甘司与甘愿两个名字,此时怎会出现,两剑在眼前,不用拔出他都知道这人绝无可能是假冒。
“北楚无这般大礼,世子这是折煞我了。”
鲜于闻淌着冷汗,得旁边汪羽扶持才站起来。
甘青司冷着脸,“我问你,可有人命你来参赛?”
“无。”鲜于闻应道。
“我不过一介俗人,冠上通都世子,还是俗人。任何人参与四更天,堂堂正正赢在场上,输在场上。”甘青司这话说给鲜于闻听,也是说给退出的北楚之人。观众中北楚子弟慷慨激昂,欣喜的看向甘青司。
观众们按住自己的下巴,拿剑的竟然是通都世子!
风光!霸气!
那两把剑简直威风十足啊!
通都世子好帅!我要嫁他!
早知道当初抢灯啊!
“那就开打吧。”甘青司收回随行,“不过召鬼我可不会收,难得前辈们来一趟,我也不好让他们空手回去。”
那还不是你召出来的!
这是通都世子?
耍无赖的吧!




第三十三章  甘青司:最止不住是流言
鲜于闻召出五鬼两灵,气势仍是全无。
离天关还没等大前辈动手,道,“我们认输。”
打下去也是输,何必丢面子呢。
江溢摇脑袋,“想当年我还是灵者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对五个召鬼,现在的年轻人太容易放弃,太浮躁。”
甘青司把如影放进剑囊,笑道,“是啊。”
比赛落幕,江湖疯传今日的精彩。与此同时,四国府焦头烂额消化二场之事。
就在大家乐此不疲的口口相传,四更天隆重宣布,凡是四更天参赛队,召鬼不能超过四位,召灵不能越过两者!
为什么?因为怕出现江溢和甘青司这种厚脸皮的创世之举!说人踩空子,又有几个人有本事踩,怪不着人家,只能以这新定赛则杜悠悠众口。
对手心安,四更天心累,观众心喜不已。
回到九月天,大家回房休憩,等待第二日比赛安排。
甘青司未进房,对向他走来的靳谌道,“此事可有传信回去?”
“嗯,已经让暗卫带消息去了。”靳谌见他满眼疲惫,“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甘青司坐在门槛上,“倒是你,以后直接回房睡觉吧,别老夜里待我屋顶,我都担心你对我有企图。”
“你管不着。再说你哪有什么便宜给我捡?”现在甘青司的身份暴露,说不定会有人盯上,他当然不能掉以轻心。
甘青司碎碎念,“我全身上下宝贵着呢,哪有便宜?”
靳谌一脚踹过去,“我还怕没人想捡呢,王爷说了,等你回去就给你找门亲事把你嫁了。”
“算了吧,把你嫁出去还差不多,我可不答应!”提起亲事,甘青司有些恍惚。
“别闹了,都二十四的人,也该定下来了。”
甘青司偏头,“定下来?成亲就是定下来?胡扯。”
“难怪当年阿良老是说你不开窍,你真的打算孤独终老?”想起甘良他们,靳谌又是心闷。
十四岁开什么窍?打架才是正道!
甘青司忍不住接一句,“就说得你好像开窍似的。”
“孩子,你不懂。”靳谌语重心长的拍拍他肩膀,“以后的路还长。”
甘青司瞪他,“二十四的孩子?靳叔叔你好过分!”
“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靳谌伸个懒腰就往房间走去,“好生休息。”
甘青司想着靳谌的话,亲事啊,喜字红烛,凤冠霞帔,蒙头红,他突然想起席若白红衣的样子。
“夙冶?”席若白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唤了他几声。
甘青司回神问道,“怎不去休息?”
“睡不着。”
甘青司望着他侧颜出神,没回话。
席若白见他半天不说话,转脸面前是甘青司的凝视,“夙冶?”
“嗯。”甘青司伸出长臂抱住身边的人,像当年看日出一般,“听欢,我冷。”
秋夜依残留些闷热,这人又在诓他,席若白却还是道,“嗯。”
“听欢,不若我们一起孤独终老?”
“好。”席若白笑答。
后来席若白还是睡着了,甘青司把他送回房,脱去衣衫鞋袜把被子盖得齐整,看着这人恬静睡颜,甘青司道,“听欢,你不厚道。”
合上房门,甘青司转回房间。
第二日苏幕里和甘青司的比赛都在上午,都是老熟人,互相鼓劲太没意思,看场地后打个照面就各奔赛场。
进场后,大家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一行人,几人刚开始未注意,而后一个刺耳声音传出,“甘司青!听说你杀了全家用作召鬼!感觉如何?”
下一刻,靳谌的剑已经落在那人脖子。
他慌忙喊道,“怎么!恼羞成怒要杀人?”
靳谌的眼恨色生出,杀意布满。
“靳谌,回来。”他不想多生事端,只当闲言而过。
靳谌刚回到台下,那人扯着嗓子喊,“要是你没做,就放出你家人来看看啊!做贼心虚!”
那人猛地滚下台,拍落他的人是席若白,而后一柄剑插在他颈侧,甘青司握紧手中如影,道,“想死的话我送你一程。”说出这话的人满脸寒霜,一丝表情都无。
“你……,你敢!”
甘青司扯动嘴角,鬼气一绕,“我敢,你要去吗?”
那人鬼叫起来,随即被四更天护卫带下去。
席若白挡在甘青司身前,横眼一扫他人打量的目光,众人皆是转过脸去不敢多做打探。
钟声响,几人上台。
席若白走到金位,靳谌和江溢原位依旧,甘青司阴阳位不动,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四更天第二式,酆阳一场,九十号百通门与一零四号比赛即将开始!百通门慕容、曹胥扬、薛廉、连祺然、卫韫、萧萧对一零四甘青司、靳谌、席若白、江溢。开始!”
白影执剑杀上前,席若白竟是最早出招的人,而后靳谌也是疾步追前。甘青司和江溢两人各召一鬼,随即抽剑对上过来的两人。
与慕容对招的甘青司倏然转身,弦杀直接飞向慕容,他总算知道什么不对劲了。鬼气螺旋般缠上如影,慕容急忙躲开,他飞身到席若白面前,“听欢,莫急。”
席若白沉静些许,元夕化作剑灵,拉着弦杀就往曹胥扬而去。元夕动作灵巧上蹿下跳把曹胥扬弄得十分心慌,就在他躲避之余,甘青司竟在几乎成网的弦杀中一剑挥去。曹胥扬无两心兼顾,甘青司长剑下挑挡过,脚踩弦杀跳出包围圈,一道银光从他身后横扫,席若白剑斩强袭,他承力不足滚落下台。弦杀从四面八方退回,又直往慕容而去。
鬼气从江溢掌心涌出,他向花晓庄颔首,花晓庄直接收剑不动,连祺然心下大喜仙索从他脚底升起往花晓庄身上缠去,而他却任仙索捆绑。霎时鬼气反如云雾丝丝密密的侵入仙索,连同宿主感受到的痛楚,连祺然心脉如同万蚁啃咬,大步倒退,江溢剑柄从他腰后猛击,连祺然倒下,而仙索也从花晓庄身上脱落。
对上靳谌的卫韫叫苦连天,靳谌并未出剑,反而双掌灵气环绕,掌掌冲着他周身大穴下落,他右手已经麻痹,只得在他猛烈地攻击下回避。
慕容颈边架着甘青司的剑,心口是轻轻浮动的弦杀。慕容看着剩下三人,道,“速!”
甘青司在他说完时闪身让位罗寒,弦杀绕上慕容把他扔下台。
罗寒在移位瞬间,招式变得十分难以捉摸令人防不胜防,萧萧仙法念咒,双指在贴上他眉心之际,剑已横在她小腹。罗寒收剑,提腿一击她后背,萧萧直被打出几丈外,在她摔下台的瞬间,冰凉的手握住她,萧萧稳站在地上,罗寒在台边对她笑道,“姑娘,多有得罪。”
薛廉在云修岈的剑雨下仍是未能抵挡,败下台去。
靳谌再封卫韫身后两大穴,他只能以双腿拦截他的快招。
台上五人也不动作,静静地看着两人比试。靳谌双腕锁住他右脚踝,瞥眼看向他,“小朋友,还要腿吗?”
卫韫狭长的眼睛闪闪发光,“要的要的!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靳谌放手,将他拉到身前,双指解开周身大穴,又帮他通了几处经脉。
经脉活络让卫韫灵气流通,他感激道,“多谢前辈。”
卫韫大大方方跳下台,“师兄,我是最后一个!”
慕容对他伸出大拇指,“厉害,韫儿这次又可以说上半年了。”
几人虽败却并无颓色,反倒有礼和几人道别。
四更天结束,周围嘈杂一片,席若白拉着甘青司的手就往回走。路上两人不言,可甘青司在他攥紧的手中感受到这人的不安。
回到房间,席若白道,“夙冶,别听他们的话。”
甘青司心中动容,像什么在崩塌,又被席若白一点点拾起来,笑道,“我——,”席若白双手捂住他耳朵,虽是幼稚了些,他还是展开眉心,“听欢,你真不厚道。”把头靠在席若白的肩上,甘青司心叹,这个人知道他的太多,假装一下都不省得。
“夙冶,我说过要照顾你。”
席若白声音平淡如常,却每次让人想起他的认真,甘青司覆上他的手,“好,给你照顾。”
他苦恼地皱眉,“夙冶,那些人——,”
“无妨,最止不住是流言,挡不住的,”甘青司见对方黯下眼眸,又道,“最藏不住是情深。”见对方泛红的耳朵,甘青司又乐呵笑起来。
“你还逗弄我。”
“要不我逗弄谁去?”甘青司坐下环过他的腰,“听欢,让我靠一会儿。”
席若白轻轻应了声。
过了许久,甘青司问,“他们还没回来?”
“嗯。”
“去找找看吧。”
刚到九月天门口,就见江溢他们回来,甘青司没错过他们笑脸前的难看神色。
“无浪兄,怎么了?”
江溢摆手,“没事。晚饭吃什么?”
“无浪兄。”
甘青司还未说完,江溢按住他,道,“兄弟,无事了。”江溢他们知道席若白是想让甘青司尽快离开赛场,所以急着结束比赛。见席若白走后,他们听到许多猜忌,但甘青司为人他很清楚,想也不想就和人杠起来。
而后几人也不着急回九月天,靳谌就一路和他们说起甘青司的过往,莫说席斐灵几个小辈,江溢眼眶都红了圈。每人处境不同,酸楚也只能自己体会,可藏在心里的伤疤被挖出来颠倒是非怎能让人不气愤。回来的路上被人冷眼相待,江溢只觉心寒。
甘青司不见靳谌,忙问道,“靳谌去了何处?”
江溢答,“他说去交代事情,让你莫要去寻,他自会回来。”
甘青司只得应下,午休时,只剩席若白四人在凉亭静坐。
江溢开口,“青司可有说什么?”
席若白淡笑道,“他说最止不住是流言,挡不住的。”
江溢大笑,“倒像他的性子。”
“嗯。”
入夜,树影飒飒,一人悄然落在地上。
“靳谌。”
靳谌回身,甘青司坐在长廊上盯着他,眉间叠满愁思。
“为何不听我的?”他看到远处青面獠牙的鬼魂,赫然是早上和他们冲突的男子。
靳谌见甘青司脸色便猜出大概,“他跟来了?”
“嗯。”甘青司走上前。
“哼,他该死!”
发狂的鬼影猛冲过来想闯入他身体却半分碰不着他,满脸愤恨的指着自己心口血窟窿破口大骂。
甘青司无奈道,“散了吧,你动不了他的。”
那人复杂看向甘青司,最终还是离去。
“靳谌,不可造杀孽,你是道灵人,是要算功德的。”他怕靳谌以后修为受损,若是不能得道,就苦了他修行一生。
“不用担心,我是注定要下地狱的。”靳谌道。
甘青司难抑胸间沉闷,道,“休想,我不会让你如愿。”
靳谌一把抓他手臂,“不准将方才的杀孽落到自己身上,你若是敢胡来,往后谁胡说我杀谁!”
鬼气凝剑,甘青司道,“你要试试吗?你若是再动一人,我也一样,反正地府收不得我,我陪你一场。”
靳谌叹气,“方才是我自己损德,以后不会了。”
甘青司眯眼,“当真?”
靳谌点头。
甘青司扬眉,“不骗我?”
靳谌再点头,“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那你还不放开,我去度化他。”甘青司抽出自己的手,上下动动胳膊。
一个修鬼道的哪会懂这些门道,度化可是净其怨气,甘青司上去只能激发人更深的怨气,靳谌问,“你怎么度化?”
“烧纸钱。”
“……,”先烧了你吧。靳谌转身就走,实在没心思理会他。
夜半,左思蔺听见动静猛地睁眼,提起剑气势腾腾的推窗,一见是甘青司开心道,“这么急着见我?”
“嗯,有急事。”
“做什么?”
“帮我度化亡灵。”
“……,”
刚才谁说的开心?




第三十四章  席真:我疯了
南梁四更天结,十三支队伍又在三月后于惊雀进行两场常赛,四更天审判长将会根据前三场比赛情况定出一支队伍直接去往通都终场,大家都在热烈讨论,甚至有人为此开设赌局,各大赌场都是一派好光景,热闹至极。
甘青司和江溢听闻此事也忙不迭跑去下注。
“所以你们最后押了谁?”席子期早就知道江溢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现在加上甘青司,正好一起胡作非为。
江溢手中票券一压上桌,“十两押苏幕里。”
甘青司嘚瑟道,“五两押苏幕里。”
席真见席若白在衣袖翻找着什么,问道,“若白,你也押了?”
哪知席若白点头,正经道,“十两押的是烟万重。”
烟万重也是西越昭溪远古名门,他们首席弟子一共五位,是百家中少数不以血缘为系的仙家门。和大多百家十年比武换届不同,他们首席弟子每五年一换血,由此要求极度严苛,必须是精通身份两者,并通过烟万重生死门才能成为首席。因此从闲散到首席,烟万重弟子都是百里挑一。
席真问,“他们今年如何?”
席若白道,“很稳,池九霄怕是高阶地门修为。”
纪漓和左铭跟随前辈的步伐,押了苏幕里五两。席斐灵为了给自家师兄打气,随着席若白押了五两银。
左思蔺也是票券扔桌上,“二十两压自家。”
苏子矜两指伸出,指间票券上三个大字,烟万重。
“你们啊。”席真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无法管教自家弟子了,有愧于梦岭大弟子之名。
席真还没自责完,就见苏子矜又拿出另一张,“大师兄让我代劳的,烟万重二十两。”苏子矜没理会左思蔺的咆哮,默默收回两张票券。
席真蓦地放宽心,有些后悔自己没押上一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箴言无误。
这边还未高兴了当,一名梦岭弟子就跑入大堂搅了兴致,“见过各位师兄。大师兄,大长老传令让您和二师兄、五师兄、七师兄过去一趟。”
江溢愣住,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叫过去,见席子期盯着自己,他安慰一笑,那人才没了紧张之色。
客栈之中,席台、席严生和席百须端坐在椅上。
席台喝着茶半天没说话,四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做声响。
“江无浪,可在外边玩够了?还要回家?”席台锐利的眼对上他,“这是钟信让我给你带的话。”
江溢自知席钟信对自己的恩情,自从他决定离门后便再没见过自己师傅,听到这话他愧疚不已。
“首席弟子来去自由,我一向知晓你性格,你的决定我不干涉。溢儿,作为一门长老,我定要挽留你,作为一名长辈,我更不愿你漂泊在外。”席台叹气,“你可知你这一走,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可是愁坏了。”
江溢半开玩笑道,“长老,你就是想拐我去百家盛宴可对?”
席百须拍得桌子阵响,“死性不改!”
“死性不改挺好。”江溢看向席子期,换得他不自然的别过脸。
“你!”
席台拦下席百须,“是,这的确是我的目的。此次四更天梦岭怕是无缘,但若百宴再失颜面,难以同全门上下交代。”相处几十载感情虽有,但席台痛惜江溢大多是因为梦岭失去一大助力实在遗憾,自己身处这个位置就不得不为全门考量。
“师傅那里我自会去说明,至于百家盛宴我依旧会参加,可江溢从此便再也不是梦岭弟子。”他师傅的话自己清楚,家不是指梦岭,是有牵心之人所在之地,而梦岭他始终不会再待。
席台颔首也不再多言于此,“若白,关于那位小兄弟之事我们近有耳闻,毕竟大家对通都仍有芥蒂,反对终场通都的不在少数,虽是通都世子,你还是莫要多往来为好。”
席若白神色一凝,“谗言听信不得,还望长老明鉴。”
“我不论虚实,若是被人诟病你与他来往,你自知对梦岭会有何影响!”席台怒火中烧,梦岭这一年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痛,平日温顺的弟子又来一个个忤逆他,他威严何在!
“大长老,先处理百宴之事吧,听欢的事我自有判断。”席严生打断,接着看向漠然的席若白,若是席台再多几句话,他这儿子怕就是下一个辞去首席弟子之人。
席严生和席若白走出门去,两人极少谈心,席严生也不指望席若白会对他坦白什么。他从来不善关心席若白,唯一留意的便是他的修炼,在乎的是他的成就。直到上次席若白被罚之事,他才开始正视这个问题,他似乎错想了自己的儿子。
“听欢,你自小不与人交往,可是因为为父?”
“是。”
乍然一听,席严生面色还是微变,“为父此次让你与甘公子断了往来你可会听?”
席若白依旧没有半分犹豫,“不会。”
“哪怕为父和你断绝关系?”
席若白皱眉,道,“不可能。父亲乃亲人,夙冶为友人,二者听欢不作选择。”
席严生满意地笑道,“好一个不作选。”他本以为这孩子或许会选择甘青司,也当作是他迟来的叛逆。从小到大,席若白都太听话,让他错以为这个孩子无欲无求。现在他才明白是自己对他疏于了解。他的回答已让自己欣慰,作为父亲又怎会让他去做这种难断的决定。
“听欢可是气着父亲了?”
席严生笑道,“未曾,只是为父不平衡罢了。”
“为何?”
“自家儿子护着其他人,就像我被比下去了,我怎会平衡?”席严生平淡道,也不管席若白脸上的讶异。
席若白从未听过这种孩子气的话,他眼中的席严生极为严肃,吩咐他的除了修炼时间就是修炼地点。幼时犯丁点错误就是跪祠堂和戒鞭,从小就不准他与人玩耍。以至于自己习惯一个人做事,不知不觉他就养成和他父亲一般的性子。他忽地笑起来,“父亲是父亲。”
“嗯,你去吧。”席严生方才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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