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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敢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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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确实是可行的,”杨慎之表情不变地道:“在它破解了端口密码之后,如果它运气好的话,接入了星网的端口,它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侵入星网?我不这么认为,”荆秋然反驳道:“它恐怕还没正式接触星网端口,就会被星网防火墙的杀毒程序给料理了,这是异想天开,再说了,”他微微眯起眼看着杨慎之,加重了语气:“如果,它真的成功破解了外接端口,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吗?”
杨慎之终于抬起眼睛来,看着他,眉头皱起,语气有点不愉:“我只是在陈述它离开这里是可行的——”
“你说得这么大声,我觉得它都能听到了,你要不要干脆一点,直接把密码念出来?”荆秋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听到了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让它永远也走不了。”杨慎之轻飘飘地道,语气仿佛完全不在意。
淇钰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不由问道:“先生知道外接端口的密码吗?”
想要离开这个虚拟世界,他们必须要输入正确的密码才行,而且,他们只剩下最后一次密码输入的机会了。
杨慎之沉吟片刻,才道:“我只知道一半密码。”
“一半?”淇钰先是不解,尔后迅速反应过来,道:“是那十二白头签和十二枚星河棋子上的星际字母么?”
杨慎之点点头,道:“来到这里之后,我获得了虚拟世界的源代码,以及外接端口的初始代码,然后开始破解外接端口的密码,经过计算和推导,我得到了一串二十四个字符,但是很奇怪的是……”
他说到这里,微微皱起眉来,道:“这二十四个字符无法同时显示,我猜测是因为有屏蔽程序的原因,所以我一开始只能逐个破解每一个字符,破解到一半的时候,出现意外了。”
一说到意外,淇钰便将目光投向了荆秋然,显然他口中的意外有极大可能是这个,但是荆秋然的表情无辜极了,他的眉头蹙起,看着淇钰,道:“阿钰,这次可不是我。”
淇钰立刻转开目光,即便现在的荆秋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但是总给他一种仍旧是狐狸的错觉,他是不是有哪里的系统程序出错了?还是qh606病毒仍旧没有彻底清除?
确实如荆秋然所说,杨慎之在推导密码时,出现的意外并不是他,而是“虚拟世界法则”,也就是虚拟世界的主系统,它发现了外来者,并企图清除他们。
很显然,这里是它的地盘,它是绝对不会允许不明来历的数据贸然出现在它的绝对领域中的。
它最开始切断了能源供应,即拒绝向玄武大陆输出灵气,这是系统的应急程序,本能地认为目标在失去能源支撑之后,会自我休眠或者销毁,然而事实的发展出乎了它的预计。
第八十六章
虚拟世界主系统采取了其他的措施,试图阻止杨慎之; 然而却并没有什么效果; 两厢斗智斗勇之余; 就在杨慎之再次试图推导密码的时候,主系统居然升级了!
它甚至开始出现了自我意识; 杨慎之发现了这一点之后,选择了避其锋芒,毕竟他不知道这个系统究竟升级到了什么程度。
而且最重要的是,外接端口已经被主系统发现了; 它曾经试图输入密码,虽然输入错误,但是这个端口已经引起了它的兴趣,此后它的注意力除了有一半仍然在杨慎之身上以外; 另外一半就是在这个外接端口密码上了。
当一个人对于未知的世界了解得越多; 他就越是有好奇和渴望; 即便那只是一个系统; 显然它已经察觉了星网的存在了。
“所以它才会四处抢夺星河棋子和白头签?”淇钰微微皱起眉来。
“理论上来说; 是这样的没错; 很遗憾的是,它的行动不太顺利; ”荆秋然话锋一转,继续道:“因为我的精神力会对它造成干扰,导致它一直无法拿到密码,不过最近它似乎变聪明了……”
“我觉得是你的精神力减弱了; 所以它受到的影响开始变小。”杨慎之突然冷不丁地开口。
“这不可能。”荆秋然断然否认道。
“总之,还是要先找到密码吧。”淇钰看了看两人,然后从储物袋中摸出几样东西来,一一仔细地排放在地上,一共是两枚白头签和三枚星河棋子。
圆润的白玉棋子映衬着瓦蓝的天色,显得极其漂亮,淇钰问道:“先生,这几个密码和你所知道的重复吗?”
闻言,杨慎之便拿起来看了一眼,拿出其中两枚棋子来,道:“这两个除外,其他都是没见过的。”
也就是说,二十四个密码字符,他们目前得知的一共有十五个了,淇钰若有所思地将剩下的棋子都收了起来,荆秋然看了一会,道:“我那里也有三个。”
淇钰眼睛一亮,还没等他追问,荆秋然便笑眯眯地道:“不过眼下不在这里,在白水宫,阿钰要一同过去么?”
“白水宫?”淇钰有点疑惑,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地方。
他没听过,不代表杨慎之没听过,他冷冷地看了荆秋然一眼,对淇钰道:“他来回一趟,不过十分钟的功夫。”
淇钰还要说什么,忽然,他感觉到院子外传来一点微弱的能量波动,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有些疑惑地起身,踏过满庭院的积雪,打开院子门,却见一只小小的纸鹤在扇动着双翼,在他面前晃悠着。
是传音符,谁会给自己传音?
淇钰好奇地接过那纸鹤,青色的流光一闪而逝,周楚的声音传了出来:“阿钰,见信安好,我如今回到宗门也有一段时日了,只是宗门有些变故,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给你传信,心中甚是牵挂。”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我回宗门时,妖主曾请我打听那星河棋子和白头签的下落,我也仔细留意了,初时宗门内确实分别有两枚棋子和两枚白头签,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都流失了出去,此后再难寻,不过宗门内留有这几样东西的留影,特送与你一观。”
“从今日起,我要闭关修炼,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倘若有一日,你遇见妖主,记得替我转告他,清虚宗曾经确实是有星河棋子和白头签,只是年代久远,去向已不可考,还有,那棵桃树与我吵了一架,不知去哪里了,或许回去百万妖山了也未可知,让他稍加留意,另外,听闻御兽门——”
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罢了,就这样罢,阿钰,修道之路漫漫,说来可笑,直到如今,我也不知自己究竟修的是哪一条道,倘若修成了,又是如何?修不成,又是如何呢?如我师尊与宗主一般,苦修数百年,到最后也化为了一抔黄土,与凡人何异?犹记得我当年初入山门时,尚年轻气盛,无畏无知,如今年长,却有些后悔了……”
“阿钰,今日一别,尚不知何日为期,望君珍重,周楚。”
那纸鹤在淇钰的掌心轻轻地跳跃了一下,吐出一块玉简来,然后发出啾啾轻鸣,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淇钰握着那枚玉简,想起周楚说的那些话,有些怔怔的,如他所言,他不知道自己修的是什么道,最后又会是何种结局,然而再没有人比淇钰更清楚的了。
他们所追求的结局……
不过是渐渐变成一串废弃数据,进入负空间,然后被销毁殆尽。
结局早已经写得十分清楚详细了,只是身在其中的人类不知道罢了,这就是虚拟世界中的法则,死亡,不过是一串数据的销毁,简单得令人吃惊,同一时间,系统还会生成新的数据,开始新一次的轮回。
这是既定的法则,不可更改,即便是飞升成仙了又如何?当前的虚拟世界根本没有设定相应的机制,所以当修士们渡劫飞升成功之后,按照当前的法则,他们不可停留在玄武大陆,但是又没有新的地方接纳,最后这些飞升成仙的人仍旧是变为废弃数据,进入了负空间。
所以,渡劫飞升也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死亡,修仙大道,就像一场游戏,无论你的结局是中途死亡,又或者是成功通关,游戏都会结束。
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
淇钰忽然想起那些曾经和他结伴同行的人来,周楚,成琳琳,思知,还有藏雪等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复了人类的意识,淇钰竟然从心底生出一些不舍来,这种感觉刺激得他头有些痛。
他就这么晕乎乎地拿着周楚送的那枚玉简回了院子,庭院中,荆秋然正靠坐在亭栏上,翘着二郎腿没什么形象地瘫在那里,见淇钰颇有些神不守舍的,好奇问道:“阿钰,你怎么了?”
淇钰望着他,欲言又止,他这副模样可是少见,荆秋然更加好奇了,就连杨慎之也转头看来时,淇钰终于忍不住把周楚的事情说了。
杨慎之没作声,荆秋然敲着下巴笑眯眯地道:“阿钰是舍不得他们么?”
淇钰抿了抿唇,尔后坦然点头,荆秋然见了,便弯起眼睛来,露出一点狡猾的笑意,正欲说些什么,却又打住了话头。
倒是一直没出声的杨慎之开口道:“这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他说着,继续道:“只要开启外接端口,接入星网之后,就可以将这一串数据拷贝出去,再以机器人为载体,它们依然可以在星际中生存下来。”
淇钰的眼睛顿时一亮,道:“可行么?”
杨慎之点点头,荆秋然微微眯了一下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容十分地意味深长。
说来说去,还是要先离开这个虚拟世界,幸运的是,周楚送过来的那枚玉简中,有两枚星河棋子和两枚白头签的留影,其中只有一个字符与杨慎之推导出来的重复,也就是说,另外的三个字符是可以使用的,仔细算算,二十四个密码字符,他们已经拿到二十一个了。
“还差三个。”淇钰把所有的密码字符列出来,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密码输入错误,外接端口将会永久关闭。”
听了这话,荆秋然不甚在意地挑了一下眉,还未开口,便听杨慎之道:“即便是只差三个,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有必要,我们会正面对上世界的主系统。”
淇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杨慎之又分析道:“藏雪的一枚棋子在我们这里,剩余的三枚不知所踪,墨青的棋子和白头签一枚都不剩,姑且算这一些现在都落在主系统手中,最后鹤真人自己也有四枚,算一算,如今主系统至少已经知道了十二个密码字符。”
“再来说一说其他的,除了千机阁的一枚白头签不知所踪以外,最后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当初提议去往仙琅山的天机子,他的手中还有四枚。”
淇钰皱着眉道:“可是他失踪已久了。”
“你漏掉了一个人。”荆秋然突然开口道:“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郾城,况且他与郾城城主还薄有交情,这一条线索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杨慎之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淇钰点点头,道:“不如我再去郾城一趟。”
荆秋然笑眯眯地道:“阿钰,我陪你去。”
淇钰犹豫着道:“我可以自己去的。”
“不,我要与你一起。”荆秋然仍旧是笑眯眯,那眉梢眼角的笑意,简直像极了狐狸。
淇钰:“好、好吧。”
第八十七章
平心而论,不知道为什么; 从狐狸变成了人类的荆秋然偶尔会给淇钰带来一点不自在和压力; 虽然他总是笑眯眯的; 话也多,看上去不像杨慎之那样不好接近; 然而淇钰每次见着他露出笑容的时候,总觉得他一肚子坏水……
“一肚子坏水”的荆秋然压根不知道淇钰是怎么评价他的,正美滋滋地打着小算盘。
去往郾城,杨慎之并没有同行; 淇钰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荆秋然表现出由衷的喜悦,眉梢眼角都压不住那股子欢欣了。
淇钰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唇角; 忍了忍; 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不喜欢和先生一起么?”
闻言; 荆秋然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来:“如果你前几十年天天和他呆一块; 并且他行动的时候; 你只能干看着; 没有自主权,我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讨厌他的。”
对于这一番话; 淇钰虽然不敢苟同,但仍旧对他所说的情况报以理解的态度,两人已经离开千机阁有小半日了,淇钰未免给杨慎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便特意与荆秋然一道从后山离开了,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
到了下午的时候,原本已经停下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寒冷的风如刀子似的从脸上割过,淇钰虽然没什么感觉,但是也觉得眼睛有些睁不开,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地落在山间小径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要把整座复来山都淹没了。
鹅毛一般的大雪飘摇落下,天地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能听见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微声响。
荆秋然双手交错地放在脑后,走路的姿势悠闲而自在,冷风将他的长袍广袖吹起来,倒也是衣袂飘飘,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气度了。
只不过这气度没有维持三秒,荆秋然便破了功,他叫了一声阿钰。
淇钰正在前面认真地走路,听到他唤,便应道:“怎么了?荆先生。”
荆秋然突然问道:“阿钰,你有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东西?”
“求而不得?”淇钰微微一愣,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冷风夹着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眼睫上,那一双眼睛虽然漂亮得不可思议,却早已经无法传递出任何情绪了,他的语气有些诧异:“荆先生指的是什么?”
荆秋然想了想,道:“比如想要却无法得到的东西,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淇钰听了,心里猛然一紧,只觉得那冷如刀锋的风顺着鼻尖一路刺啦着划到了肺管子里,哦,他没有肺管子,意识到这一点,他又缓缓放松下来,对荆秋然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来:“没有,荆先生,我没有求而不得。”
听他这样回答,荆秋然面上露出一点不确信来:“真的没有么?”
“没有,”淇钰道,或许觉得这句话的语气太过生硬了,他又顿了顿,道:“或许从前有过,但是如今已经没有了。”因为一切都不可挽回。
他说着,便回过身去,仰头看了看擦黑的天色,道:“我们还是乘玉顶墨凤凰去吧,这里离千机阁也有一段距离了,想来是没有人注意到我们的。”
说完,淇钰便打了一个唿哨,充盈的能量涌入墨玉中,只听一声清亮的鸟鸣声响起,在山间缭绕不去,一道墨色的影子迅速掠过天空,带起的冷风将鹅毛般的雪花吹散开来。
玉顶墨凤凰双翅一敛,便轻巧地落在了地上,墨凤凰转过头来,冲着淇钰温顺地啼叫了一声。
荆秋然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这墨凤凰,这才对淇钰开口道:“这鸟太慢了,我给你看个更快的。”
既然他这样说,淇钰倒也不推辞,收了墨凤凰,便见荆秋然往地上单膝一跪,扭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他:“来。”
淇钰:……
他有点迟疑地走上前去,不太确定地道:“荆先生?”
“上来。”荆秋然姿势不变,冲他招了招手。
看来自己没有会错意,淇钰趴在荆秋然的背上,只觉得他的肩背很是宽阔,还有些微的暖意隔着薄薄的衣裳透过来,荆秋然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在冷风中显得有点飘忽不定:“扶稳了没?”
“嗯。”淇钰索性搂着他的脖子,认真答道:“稳了。”
荆秋然轻笑了一声,他紧走几步,一脚踏在了空中,霎时间青蓝色的光芒从他的脚下蔓延开来,他就这样如履平地一般,迅速地往前飞奔而去。
他的速度极快,简直如同在飞一般,冰冷的风从耳旁呼啸而过,漫天的大雪飘零,淇钰从他身后抬起头来,只见脚下尽数是皑皑白雪,堆积得如同一个个小雪坡一般,荆秋然的衣袂被风吹得往后飘去,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一般,稳而飞速地朝郾城的方向而去。
果然如荆秋然所说,他的速度竟然较玉顶墨凤凰更快,几乎只有半个时辰,淇钰便能看见不远处的郾城了,高高的城楼静默伫立在雪中,显得极其肃穆而安静,或许是因为天气太过恶劣,城门前几乎没有行人,整座城池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得安静极了。
荆秋然放慢了脚步,对淇钰道:“我们到了。”
淇钰点点头,又问道:“我要下来么?”
荆秋然收紧了手,不知为何,他的语气有些凝重,轻声道:“不用下来,我觉得有些不对。”
听他这样说,淇钰便闭上眼睛,企图寻找这附近的能量波动,然而他咦了一声,诧异地睁开眼:“怎么什么都没有?”
按理来说,郾城属于一座修真界的城池,里面经常有各路修士来往,所以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许能量波动的,他刚刚查询了一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很明显,郾城出问题了。
淇钰正疑惑间,忽然听见荆秋然笑了一声,声音在风中轻浅得几乎听不见,他好奇道:“怎么了?”
荆秋然道:“发现一个小东西。”
“我带你去看看,这次不能让他跑了。”他说着,便刻意收敛了脚步,无声无息地朝郾城的方向飞奔而去,身影在晦暗的天空中一闪而逝,如同夜枭一般。
眼看着郾城距离两人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前方一道雪亮的剑光划过,虽然转瞬即逝,然而淇钰仍旧感觉到了那随着剑光引动的磅礴能量,似曾相识。
荆秋然带着淇钰悄悄地从高楼的屋檐侧边绕过去,一路到了城东,那里有一座极其高的石塔,剑光正是从那里发出的,淇钰静静地伏在荆秋然的背上,低头望着脚下的郾城,阴沉沉的,没有一丝人气,仿佛已经陷入了沉睡一般。
可是此时天尚未全黑,为何如此?
很快,他的问题得到了解答,荆秋然带着淇钰蹲在石塔的尖顶旁,低头往下看去,雪亮的剑光将昏暗的天色撕裂开来,在地上划出一道狭长的菱形,将中央的人团团护着,而菱形中央是一名紫色衣袍的男子,持剑而立,如临大敌。
他面前是一个淡灰色的影子。
“你究竟是什么人?!”白如松冷声发问。
淡灰色的影子仿佛是哑了一般,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开始朝白如松靠近,无视了那些剑气纵横的剑光,淡灰色的人影直接踏入了菱形的保护区内,与白如松对面而立。
“你……”白如松话还未说完,便如同惊住了一般。
“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了。”荆秋然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语气中透着些微的得意来。
淇钰默然道:“荆先生,你别晃悠了。”
“啊?”荆秋然愣了一下,道:“我没晃啊。”
淇钰冷静地道:“你确实没晃,是塔在晃。”
荆秋然立刻往下一看,顿时大惊:“不好,塔要倒了!”
话音未落,只听轰隆一声,那石塔的塔身原本就十分纤细,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又增加了两个人的重量,虽然淇钰体重很轻,但是到底给脆弱的石塔带来了不小的负担,于是就这么一来二去,雪上加霜,石塔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倾塌。
这一声动静不小,底下那两个对视的人受到惊吓,白如松立刻往后撤开,抬头一看,只见凌乱的碎石落了下来,伴随着两个人影,顿时心中大惊,以他的修为,石塔上有人他竟然没有发觉?!
而那灰色的影子则受到的惊吓更大,他连头都没抬,直接遁逃了,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荆秋然自然不可能带着淇钰摔下去的,他在空中一个翻转,便仍旧将淇钰牢牢负在肩背上,一个漂亮地转身,安稳而迅速地落了地。
“啊呀,又让他跑了。”荆秋然笑眯眯的,和他遗憾的语气完全不符。
淇钰抬眼望去,连半个人影子都看不见了,他问道:“那就是主系统么?”
荆秋然应了一声,道:“就是他了。”
一旁的白如松:“……你们是何人?”
第八十八章
“我们不是人。”荆秋然如同玩笑一般地回答。
白如松皱起眉头,看着他们; 面上流露出不信任的神色; 这两人不知在那石塔上呆了多久了; 而以自己元婴期的修为竟然无法发现他们,方才那灰衣人一见到他们; 连头都没敢回便跑了,想来是心怀忌惮,此二人必然不简单,且看他们并没有多少敌意; 倒也不必轻易与他们树敌。
这么想着,白如松便收剑回鞘,直言道:“某不知二位道友此时来郾城有何贵干,不过近日郾城不太平; 二位还是速速离去吧。”
他说着; 转身便要离去; 荆秋然笑着叫住他; 道:“不忙不忙; 白城主; 我等是来找你的。”
听闻此言,白如松的动作微微一滞; 回过身来,面沉如水:“道友有话,大可以直言。”
荆秋然道:“我来向你打听一个人,天机子此人; 城主想来是知道的。”
白如松听罢,颔首道:“不错,我确实知道他。”
荆秋然又问道:“那城主可知他如今在何处?”
“不知,”白如松顿了顿,又道:“他于十年前便离开了郾城,至于要去哪里,并未与我说明,不过……你们或许可以去弈棋峰碰一碰运气,他曾经在那里修炼过数十年,或许会留下一些线索也未可知。”
“多谢城主了。”荆秋然笑着拱了拱手,又道:“城主可是为郾城近日灵气不足之事发愁?”
白如松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被说中了点子上了,正如荆秋然所说,自从入冬以后,不知为何,郾城地下的几条灵脉接二连三地失去了作用,灵气溃散,就连白如松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对于修士来说,没有灵气,就等于无法修炼,于是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他就立刻着人排查,但是无论如何,也不知其原因所在。
他甚至使用过土遁术遁入地下,查看灵脉,皆是与原来一般无二,灵脉既没有损坏,也没有移动,但就是再也无法传出灵气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郾城没有了灵气,修士们的修为寸步不进,他们便都各自散去了,渐渐的没过多久,郾城差不多变成了一座空城,而白如松自己并没有打算离开,郾城是他的气运所在,他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走。
此时听荆秋然提起,白如松心中便多了几分警惕,道:“道友也知道此事?”
荆秋然微微眯起眼来,笑而不答,白如松见他这般,想了想,缓和了语气道:“天机子曾经有一名徒弟,也是在郾城住了十年,某虽然不知道天机子的下落,但是他的徒弟苏留的下落,某却是可以告知二位。”
“苏留于数月前离开郾城,去往了极北之地的仙琅山。”白如松如是说道。
“多谢城主。”荆秋然轻笑一声,语气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轻快无比:“郾城之危,在下或许可以为城主略尽绵薄之力。”
他说着,取出一枚白色的长签来,指尖在长签上轻轻勾动,便勾出一朵雪蓝色的光芒来,那光芒只有米粒大小,眨眼便暴涨为拳头一般大,然后迅速钻入地下,消失不见了。
白如松面色凝重地皱着眉,他的神识立刻追随着那一点雪蓝色的光芒,往地下钻去,势如闪电一般,去向正是灵脉所在的地方,眨眼间,那光芒与原本灵气枯竭的灵脉相撞,爆发出一阵刺眼的光,整座郾城都微微震动起来。
片刻后,丝丝灵气便逸散了出来,整条灵脉就恍若活了一般,空气中那死一般的静寂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勃勃的生气。
白如松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手段,不由便有些惊诧,回过身来,却见荆秋然已带着那少年去远了,遂冲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诚恳拱手道谢:“多谢道友,道友恩德,在下没齿难忘。”
清朗的青年声音带笑,从远处传来:“城主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就此别过。”
淇钰趴在荆秋然的背上,感受着那渐渐远去的能量波动,纷乱的雪花落在荆秋然的发间和肩上,淇钰随意伸手拂去,然后微微侧着头,看向远处的郾城,在昏暗的天色中已然化为了一点浓重的阴影,被淹没在阴霾的天边。
自从他们踏出郾城之后,空气中那些活跃的能量分子再一次归于平静,就仿佛所有的能量都消失在这一场无边无际的大雪中了一般。
或许不仅仅只是郾城出现了这种灵气消散的情况,淇钰心想。
荆秋然似乎没有丝毫疲累的感觉,他的脚步不停,一路朝着北方而去,越是往北,雪便下得越大,从上空往下看去,整片大地都覆盖在皑皑的冰雪之下,仿若陷入了一场漫长的冬眠。
一路上杳无人踪,连鸟都不见一只,荆秋然语带调侃地说着。
就在这时,淇钰忽然感觉到前方传来微弱的能量波动,他立刻抬起头望去,只见一道流光划过昏暗的天空,那一道光极其轻微弱小,倘若不是淇钰与普通人类不同,只怕也注意不到。
而更加令他在意的是,那边传来的能量波动是他所熟悉的,他一定见过那个人。
“等一等。”淇钰轻轻叫出了声。
他的声音夹杂在呼呼风声中,不甚明显,但是荆秋然仍旧察觉到了,微微放慢速度,侧头问道:“怎么了阿钰?”
淇钰的双目紧紧盯着那一点微弱的流光,在右侧方渐渐消失,几乎就在一息之间,那一点能量波动也感觉不到了,空气中唯有一片死寂,就仿佛刚刚的那一瞬间,只是淇钰的错觉一般。
那人发觉他们了,并且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淇钰几乎可以这么肯定,来人的手段确实高明,在那能量波动消失后,无论淇钰再如何搜寻,也无法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那个人似乎已经凭空消失了。
若是放在以前,淇钰或许会有些苦恼,但是如今,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淇钰轻轻拍了拍荆秋然的肩,低声道:“有一个人。”
荆秋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微微阖起双目,不出一瞬,便睁开眼睛来,转头看向身后,道:“在那里。”
他话音未落,脚下步伐一转,便直奔着那方冲了过去,还未及近前,便见一道人影显出,仓皇逃开,可即便是他使用了飞行法器,其速度又怎能与荆秋然相提并论,短短几息之间,便已被追上了。
荆秋然笑吟吟地开口道:“别跑啦,再跑把腿给你打折。”
淇钰紧紧盯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尔后默默地开启了重力正子场,那人自然不堪重负,扑腾了一下,便连人带法器一同落了下去,咔擦一声掉进了厚厚的积雪中。
荆秋然背负着淇钰,也轻巧地落了下去,只觉得脚下的积雪拱了拱,荆秋然哦了一声,往后退开一步道:“抱歉。”
一只手从雪层中伸了出来,接着是脑袋,那人方抬起头,便见淇钰蹲在他面前,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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