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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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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国内就是这水平……等等,国内不至于这水平吧?
上次打过一次的那什么血魔老祖徒弟打架水平就很不错啊。
要是余礼白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狠狠吐槽。
废话,斗心眼的正道和斗武力的魔道之间差距可不是一点两点啊,更别提你上次遇到的还算是魔道年轻精英呢。
但是余礼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能一个人躲在暗处愁眉苦脸。
拳脚刀剑不长眼,法术法宝也不长眼,季镰位置距离战斗中心那么近,万一被误伤可怎么办?
就算是蹭到一点油皮他都要心疼死。
而且……混蛋,白河镇可是他的地盘,这几个外来人口竟然敢在这里打架!
这般想来,他也不再犹豫,水气聚拢变为化身,站在暗处便开始掐诀。
已经有些无聊打算走的季镰目光扫视周围,皱起眉头。
……刚刚入夜,怎么突然生出这么多白雾?
他没注意到胸口玉铃泛出浅蓝的光晕,反手扯起看得兴致勃勃的裴吉,站起寻找出路。
不知道什么时候,店小二已经在一边桌上睡着了,后面厨房水烧开都没有人管。
打架双方也有人注意到这怪异之处,那一直跟在天一道真传弟子之后的御灵真人上前拦住,小声说,“恐怕是白河水神发现我们在此地闹事,师侄啊,我们已经借到东西,还是快一些回报掌门比较好。”
但是御灵真人的面子在掌门真传前面毫无作用。
“师叔,我之前就看不惯,你刚才在那水神面前如此谄媚,我师父可知道?”他顿了顿,抬眼,“所谓神明不过是大巫天宫的走狗罢了,要是此地水神敢派人来,一样揍回去便是。”
御灵真人着急。
你连对面道和派弟子都揍不了,还说什么大话。
但是他心里话可不能说出来,中年人只能苦着脸劝道,“白河水神可不比其他……”
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位真传弟子直接将他推开,扬起一枚法宝冲着对面人飞过去。
却被对面人一拳打偏。
法宝飞偏路边小店中,真传也不在意,掐诀就要收回来。
但是寻着法术找过去,那边却是空荡荡的。
……法宝呢?
他瞪眼望向小店中,白雾袅绕中,一个持着古怪弯刀的青年走出来,将两枚东西丢到他脚下。
正是他的法宝。
只是……已经变为两半了。
第24章 道人(四)
街道上不由静默一瞬,几人目光皆在法宝碎片和从店中走出来的青年两者间徘徊。
那法宝是真的完全损坏,不仅正常法宝上那凡人都能看到的彩色光华现在已是不见分毫,就连微闪的符篆也支离破碎,绝对是失去作用了。
众人感觉到法宝裂口那冰寒锋利的气息,齐齐呲牙。
莫非他们刚才真的看走眼了,这青年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渊山的剑修?
他们打量季镰一两眼,又在心中齐齐摇头。
绝对不可能是渊山的那群剑疯子,别说剑修一身修为真气太过锋利,全然无法掩盖,单说这青年手上拿着的……
拿着的根本不是剑而是一把镰刀好吗?!
就算这把镰刀的体型很大也不能改变这是一把镰刀的事实!
天一道真传终于觉得不对,询问一直打酱油的师叔御灵真人。
“师叔知道有谁人的法宝是镰刀的?”
御灵真人只想要糊自己掌门师兄唯一的徒弟一脸呵呵,但是面上还是不敢表现出来,他在记忆中一搜寻,果断摇头。
“这等奇形怪状的法宝,我是从未见过,而且……”
他小心翼翼咽下后面的话。
而且,这镰刀身上没有光晕,是不是法宝还难说呢?
而另一边胖子上蹿下跳,“大少爷,就是这柄镰刀将您的铜光鉴书给砍坏的!”
楼清荣面无表情再次给了胖子一耳光,打完他若无其事,看向季镰的不屑到底少了几分。
“余礼白的友人,有点意思啊。”
某人的名字冒出来,让季镰眉角一挑。
这就是那蠢货说的有些仇怨的“楼大少”吗?就一连串的行为真的是目中无人得很,以余礼白总是没有个正经的行为,要得罪他真的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教训一下能不能当做还了蠢货的一小部分人情?
而打架的两边一起思量。
打到半途,突然冒出一个似乎是高手的家伙,这可有点棘手。
是连他一起打呢还是装作没有看到这个人呢?
两边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决定不是他们能做出的。
倒是季镰轻易得出结论。
那蠢货又没有在这里,教训了楼大少他又看不见,做白工可不好。
于是季镰转身招手,“裴吉,走了。”
觉得看了一处好戏的裴吉立刻跟上。
真的是好戏,欧罗巴教廷要是和黑暗议会打架,顶多也就是金白的圣光和黑灰的法术咒术,哪像中华国这边,七彩缤纷的,都足够开个大染坊了。
其他人:哎?就走?
明明想让他们走,但是季镰说走就走却让他们都抹不开面子,不提之前将季镰认成普通人的尴尬事情,被砍成两半的法宝还在天一道真传脚下躺着呢。
不假思索的,一位天一道真传往前一步,“哎,你小子,谁让你走啦?”
走出不远的一大一小二人一起回头挑眉,知道兄长不爱说话,中华国话水平大增的裴吉叉腰歪头,“哦?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在这里看你们打架?”
小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几人闻言皆是尴尬。
这位天一道真传脸上也是青红交加,嘴上却没有停,“你砍坏我的法宝,必须赔偿!”
此言一出,不仅是季镰两人和道和派的一起惊异看他,就连他自己阵营中的师叔也是眼神古怪。
要不是你将法宝丢出去又没有控制好差点误伤到别人,怎么会被砍?
裴吉嘴角抽搐,问季镰:“中华国的人是不是逻辑都有点问题。”
季镰:“……不是都。”
裴吉:“但是余礼白的逻辑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季镰:“……”
这个举例完全没法反驳。
在一边一直紧张打定主意有危险就出场的余礼白:“……”混蛋!
裴吉张嘴嘲讽了五万万人,注意到他金发红眼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
“这发色……是妖物?”
“气息阴晦,的确不像凡人。”
“西洋人?”
“西蛮?”
最后一个称呼让裴吉挑眉,不过他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一个血族幼崽加一个法术都不会的法师学徒,根本不是前面这几个人的对手,这个时候,应该是他兄长出马了。
季镰却是瞥了一眼,扯起裴吉的后衣领,转身就走。
显然这一切对于他而言已经是越来越无聊了。
被拖着走的裴吉嘴角抽搐。
亲爱的哥哥,也不想想你在翡冷翠的偌大杀名是怎么闯出来的,哪一次被卷进麻烦你在一开始成功逃脱?
事实证明裴吉的预感无比正确。
约是恼羞成怒,这位天一道真传再次飞出一个盘状法宝,法宝放出七彩霞光,晶莹剔透,仿若琉璃。
“是幻盘,还是上品,大概是布个幻境让此人丢丑。”白裳轻轻说。
楼清荣点头。
“真正幻术使得好的人都不用这东西,”白裳点评,“幻盘是幻境的弱点,更是有距离限制,要是布置不好……”
她话音未落,那幻盘延伸出各色丝线,迅猛又整齐地向着季镰卷过去,那丝线乃是无形之物,哪怕是季镰的镰刀也没有办法奈何。
季镰皱眉,也没有管要纠缠到他身上的各色丝线,反而几步向前,镰刀弯刃就是一挥,正好将法宝幻盘卡在弯刃内。
但是天一道真传到底是真传,也不是完全的绣花枕头,他见季镰向前进入幻盘的控制范围,反手掐诀把法宝往回召,左拐右拐,硬是在季镰刀招抢出来。
眼见得丝线已经缠住他的双脚,幻雾浮动,自认为已经胜利的天一道真传勾起嘴角,才想要给这个不给他面子的小子编造一个什么样的幻境好让他出丑,幻雾中模糊不清的青年手臂一扬,镰刀刀柄凭空暴涨一米,再次将幻盘卡进。
刀挥,法宝落。
幻盘一破,幻境不破自消,青年提着镰刀笔直站立,整个人一股肃杀之气涌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如此轻易……便……
怎么可能?!
而修为最高的御灵真人眼睛更是瞪得最大。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把镰刀刀锋才接触到法宝表面,没有砍下去的时候,法宝的光华便已经熄灭,不成法宝了。显然无论法宝有什么神通,在此镰刀下,都和凡铜烂铁没什么两样。
而这种将法宝变为凡品的神通,古来今往,只有一物所有。
中华神兵谱排位第三,定天下魔物之剑……
“长渊!”
御灵真人抖得仿佛筛糠,不可置信指着季镰手中的大镰刀,“这是长渊剑!”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最大的声音是:“这怎么可能是长渊剑?!”
尼玛一把剑能长镰刀样啊?如果长镰刀样它为什么要叫长渊剑,叫长渊刀或者长渊镰刀不是更好?!
而白裳和楼大少更是惊疑。
刚才看到青年对付幻盘他们就发觉,青年虽然动作敏捷有力,到底还是没有修炼过得人的水准,如果说手上拿的是长渊剑的话,一个凡人砍坏法宝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说,这把镰刀……真的是长渊剑?
一时间,聚集在季镰的大黑镰刀上的目光格外炙热起来。
中华国开国皇帝所佩两剑,一者名为紫微,聚天下清气,一者名为长渊,定天下污浊,开国皇帝两个儿子各得一剑,紫微为长子所得,被皇家嫡系代代流传,而长渊剑主人是二子,带着长渊剑被封远西公,代代镇守西北魔渊。
据传,就是这两剑定下皇室气运。
当然,这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五百年前,最后一代长渊剑主无故失踪,长渊剑也跟随一起下落不明,当时差点动乱皇室根基,最后安稳下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长渊剑。
不过当时皇室声明长渊剑已经被找回,捧着一把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被天下人都认为是假的长渊剑巡回一圈,便永锁在宫中,没有被拿出来过。
众人皱眉。
既然如今已经没有人见过这天下第三剑……万一长渊剑真的就长这怪模怪样,像把镰刀呢?
白裳压低声音,“……你看?”
楼清荣点头:“不无可能。”
在场众人之中,唯他的目光最为炙热。
花都楼家,早就有取代夏家千年皇朝的野心了。
季镰皱眉:“……”
长渊剑是什么?突然一下子都变得如狼似虎的,作甚?
裴吉也在他背后悄悄说,“哥哥,我觉得不对劲。”
季镰无奈,早就不对劲了,要你提醒。
他不动声色摆出一个防备的姿势,将裴吉掩护在身后。
首先发难还是天一道真传。
“小子,把你的剑拿过来给我!”
季镰没理他。
“咳咳,”楼清荣轻咳,“这位小兄弟,你是余兄好友?我与他是同窗同学,好久没见到他了,可否能请你喝一杯,我和你打听一下消息。”
这话从一个被余礼白说是有仇怨的人嘴中说出来,讽刺效果实在是太强,让季镰不由勾起嘴角。
结合眼前此情此景,落在他人眼中,和嘲笑也差不多了。
天一道真传再次叫喊道:“小子,叫你把刀叫出来,听到没有!”
这回季镰是真的笑了。
他扬手举刀,定住不动,漆黑刃口亮出一抹流光。
“想要?过来拿啊。”
挑衅被立刻接收,对面六个人这下子突然众志成城,一起攻上来。
季镰冷笑,镰刀刀柄再次增长一截。
各色法宝黄符带出虹光,长长一溜飞来,眼见得就要攻击到季镰,波纹似的水光突然从白雾中泛出,恍若汪洋。
而白雾另一边飞出深紫霞光。
水光将所有攻向季镰法宝纸符一齐兜住,紫霞则将被兜住的法宝劈个烂碎。
同时响起的还有两声大吼。
“是谁敢在我白河镇动手!”
“何人动我弟子?!”
第25章 道人(五)
隐隐约约白雾中,有湖蓝的影子闪过。
众人这才发现,就在他们为长渊剑的消息而震惊的时候,浓如白乳的雾气已经将他们包围,模糊可见的,街道两边风灯燃起的火光,从窗口偷偷飘过来的眼神,商铺抹上浓烈油彩的招牌,全部不见踪影。
他们仿佛坠入异域。
分别喊出话的,是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
空旷的铃声在白雾中回响,女人赤足走出,身上服饰揭明她是服侍本地水神的巫女。
季镰见到巫女看向他,同上次见面时一样笑盈盈的女子俯身对他远远一拜。
白雾定然是白河水神为了不让他们的纷争打扰到白河镇凡人而设下的结界,众人都心中明白,但是却没有一个将注意力放在巫女身上。
因为从另一边白雾走进的道人。
天不怕地不怕的裴吉瞟一眼,害怕地往季镰身后躲了下,却又抵挡不住好奇心,偷偷瞄。
说是道人,是因为这男子身着道袍,手上还拿着一个拂尘。
道人身上道袍是灰色的,拂尘也是灰色的,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太久没有打理沾满灰尘才变得这样灰不溜丢,像是陪着这道人一起走过千里万里,一直没有换过洗过。
但是这么看也只是一个穿着道袍的乞丐而已,这位道人让人害怕的是他的脸。
一半皎洁如月,哪怕是二八少女都没有如此白皙的肌肤,如同杨柳叶的细眼尾梢挑起,眼波流转间神光明亮,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而另一边却截然相反,苍老,干枯,灰白,道道皱纹千沟万壑,细碎成网让人想起沙漠中干涸砂砾,闭合的眼脸看上去就是用刻刀在岩石上刻下的一条深缝。
两半脸拼凑,说不出诡异,而且伤眼。
道人身上片片紫色霞光飞舞,显然刚才将袭击季镰的法宝打碎的就是此人。
附身于巫女的余礼白抬起衣袖掩饰自己抽搐的嘴角。
这个杀星怎么来了?
应该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吧?毕竟当初是他带走季夫人……等等,季云裳又不是他要带走的,明明是她自己要跟着他走的嘛。
这样一想,余礼白便又理直气壮起来。
认出道人是谁的显然不止某水神一人,天一道两人惊恐的后退,而楼大少和白裳先是惊喜的想要上前,然后又像是害怕什么东西一样踯躅不前。
胖子早就远远躲开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在场唯二不知道道人是谁的,大概就只有季镰和裴吉了。
御灵真人低声惊呼:“紫衣道人……道和派不是放出消息说他走火入魔了吗?”
他身边的真传弟子也低声询问,“就是那个赤手空拳上渊山,一路打败渊山七剑子,反身走我中华五省,取下无数魔道项上人头的……道和派紫衣道人?”
“是他,”御灵真人点头,“我上次见到他还是他徒弟云裳仙子被杀,他直接打到我天一道道首大殿来……之后就传闻他因为从闭关中紧急而出,走火入魔了。”
“脸上那模样,当然是走火入魔。”
没听说过还有别的方法能够将自己一张脸变成这个鬼模样吧。
而白裳已经稽首下拜,犹豫喊道:“师尊。”
众人恍然。
所以刚才所说的弟子是这位?
等等……他怎么走到那古怪小子身边去了。
远远站在战圈边上的余礼白气得鼓起脸。
他明明算计好的英雄救美,好在季镰眼前暗搓搓表现一番——毕竟季镰不知道巫女是他,但是这不妨碍他心中暗爽——但是紫衣道人一出来,将他的风头全部抢了。
余礼白浑身散发着漆黑怨气。
竟然敢在白河镇(季镰眼前)抢他的风头,一定不能饶了他!
……但是季镰娘亲的师尊他打不过啊。
面对一个疯子幻术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啊。
心好塞啊,谁来安慰他嘤嘤嘤。
就在他于内心大发牢骚之刻,余礼白没有注意到,季镰和紫衣道人全部让他这边看了一眼。
季镰:……为什么觉得那个巫女看上去怪怪的?
倒是紫衣道人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走到季镰身边,伸手就想要搭在他肩膀上。
季镰默默往一边让开一步,让紫衣道人的手落了个空。
余礼白:干得好!
这样貌仿若修罗恶鬼的道人也发现自己莽撞了,他低下头尴尬握拳掩在嘴边,轻轻咳了几声,才抬头,一副清风明月的模样问道:“你是季镰?”
和他极端化的面容比起来,他的嗓音竟然和年轻人没有什么两样,清澈悦耳,中气十足。
季镰沉默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道人一眼,转身牵起裴吉的手就走,就连白河水神围困于此的白雾也仿佛被无形的手给拨到一边,给青年让出道路。
应该是代表白河水神前来的巫女被众人一瞪,内芯的余礼白无聊打了个哈欠。
哼哼,他家死小孩想走就走,你们管不着。
没想到季镰行动如此果断的紫衣道人一呆,半晌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不仅长得像,性格也这么像呢。”紫衣道人的鬼脸笑起来看上去更加可怖,他却没有管,跟着季镰往外走。
白雾纷扰地闭合,想要将他和季镰隔开,紫衣道人眼角一瞟巫女,身形猛地化作虹光,冲开白雾,急转停在季镰面前。
他再次伸手搭向,季镰眉头拧起,想要再一次躲开。
但是他稍稍一移,紫衣道人竟然也跟着他移动,无论他向前向左向右,那人都和他保持着原本的距离。
不,不对,距离被拉近了。
季镰面一沉,明白遇上高手,手腕猛地发力一勾,镰刀刀头旋转,就要向紫衣道人砍去。
镰刀才挥下,季镰眼角瞥见道人勾起的嘴角。
他心脏一缩,才要反手收回,但是镰刀刀柄和刀刃太大一只是无法改变的弊端,他心念才动,一团丝线就在他眼前炸开。
这是……那道人的拂尘!
距离太过接近,炸开的拂尘丝线对于季镰来说简直是遮天蔽地,将他的视野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紫衣道人才和缓说道:“小孩子啊,要听话一点才行。”
季镰不言。
怎么中华国里一个一个人都将他当做小孩子?
紫衣道人笑眯眯伸手向他肩头搭过去,却听到青年和他耳语。
简简单单两个字的反问。
“听话?”
话音未落,镰刀长长的刀柄横扫,打在紫衣道人的拂尘上,弯得仿佛一个圆的刀刃带出锋利的冷风,卷袭着向紫衣道人砍去。
好小子!紫衣道人暗暗赞一声,身形偏移,竟然举起拳头。
拳头周围紫霞浮动,仿佛一件将手护在其中的手套。
拳头对刀锋。
随着镰刀而来的风刃被拳头轻松接下,紫衣道人还要调笑两句,远处白裳就喊起来,“师尊小心,是长渊剑!”
紫衣道人眨眨眼,保护手的紫霞如同豆腐一样被刀刃切开。
众人眼看得紫衣道人靠着成名的这双手就要折了一只,几条水带从天而降,各自束缚住他们的行动。
一直被忽略的水神巫女声音中满是怒气。
“诸位可是忘记了到底是谁才是白河镇的主人!”
她话音才落,白雾中隐隐约约的几个湖蓝影子终于现身,都是水晶庙中手持兵刀的神差神将,二十多个,将他们团团包围。
“道和派和天一道的,要么自己滚,要么我送你滚!”
巫女自己拿着一条长长水绸,对他们怒目而视。
在现在情景中已经完全沦为配角的楼清荣白裳面色青白,而天一道真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间黄符燃起,指向巫女,“神明的走狗唔……”
这回他师叔直接捂住他的嘴将他掩在身后,“呵呵,抱歉,巫女,请打开结界,我们这就离开。”
“师叔……”
御灵真人背过身跟他小声念,“明明和你说过了,白河水神并非一般的神明,不要跟大巫天宫的下属混为一谈。”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师父还等着我们呢,还不快走。”
他再和巫女点点头。
余礼白叹气。
如果几十年后他听说天一道被人从正道魁首的位子上赶下去,一定是这下一代掌门自己作的。
好歹也是出身的老宗门,虽然没什么念想。
他意味阑珊的挥挥手,被他召来的神将在白雾中隐去身形,随着白雾一同散去,四周清明,他们依旧在那条街道上。
繁星点点,月华如雾,看时候,已经接近午夜。
天一道两人离开,道和派三人却不敢走。
他们派的紫衣道人还在这位水神巫女手中呢。
余礼白收回水带,季镰和紫衣道人拍打衣服,终于放下心的裴吉再一次站到季镰身后,扯住青年的袖子。
季镰反手握住他。
血族幼崽诧异的发现自己兄长手心满是冷汗。
别人不知道,季镰自己知道,就在他刀柄要打到道人的前一刻,道人手腕已经脱开他的桎梏,灵活钻进一个间隙挡住他的手臂让他挥不下去。
好厉害,青年暗暗感叹。
中华国的高手吗?
还有那个巫女,水带切入的角度正好,不仅控制住那道人,还遮掩了一下,让战局在其他人眼中还维持这他占据上风的表现。
不过……他看起来占据上风,又有什么用?
古怪。
余礼白:我家季镰是不会输的哼。
神差神将散去,巫女走到季镰背后盯着紫衣道人。
季镰:“……”
这种保护他的架子是怎么摆出来的?
白裳也带着楼大少赶上前,又不敢太靠近,不近不远站住低下头,再唤了一声。
“师尊。”
紫衣道人没有理她,而是施施然对着季镰说道:“这位小友。”
季镰后退一步,给他一个分外警惕的眼神。
紫衣道人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开口说出一大段话来,“我看小友你骨骼惊奇,必然是修道的好苗子,贫道乃南定省道和派紫衣,你可有兴趣拜我为师啊?”
余礼白扮成的巫女一张秀丽小脸硬生生扭曲了,手中水带一抖,变为漫天水珠溃散。
卧槽!竟然和本君抢人!不能忍!
第26章 说古(一)
“这位巫女大人,您是有什么意见吗?”紫衣道人问。
余礼白加上紫衣道人,并着季镰裴吉一起,已经坐在季府客厅里,前院碧透的树叶上露水滑落,季镰到后屋烧水泡茶,道人老神在在闭目,余礼白在他对面用眼角瞪着他。
要不是巫女终身不能嫁人,不然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听到紫衣道人的询问,余礼白才别过眼,在心中轻哼。
瞪的就是你。
至于楼清荣和白裳,则是被紫衣道人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两人离开前的表情让人影响深刻。
那种混杂这嫉妒,仇恨,不甘,渴望,害怕,迟疑,不可置信的神情,余礼白当然认识。
他家小子平白吸引上仇恨的感觉不怎么好,更何况从那两个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并不是什么喜欢走正道的人。
特别是那个名为白裳的女子,衣物打扮季镰不认得,他还是认得的。
那女人将自己打扮成另一个季云裳。
对于目前事态起到巨大推波助澜作用的紫衣道人欣喜接过季镰端过来的瓷杯,杯子从底部的玉白过度到上端的碧绿,碎裂的纹路仿佛叶脉,他啧啧啧赞赏了一通,从胎质说道花纹纹裂,好像这瓷茶杯是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
季镰:“……”
眼中的全是怀念,是杯子让这个人想起什么了吗?
他将另一个茶杯递给莫名其妙跟到家中的水神巫女。
余礼白接过茶杯,对着季镰笑一下,喝一口,便放到一边。
季镰:“……”
还有,这巫女到底是哪里对他来的好感?
季镰自然不知道附身于巫女身上的余礼白一个劲的在心中哼哼。
死小孩好不容易回来,没住上几天,就有人过来想要抢,真是孰不可忍!
水神大人暗暗在心中打定主意,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季镰拜师。
拜了师一定就会跟着师傅跑了,留下他一个人呆在白河镇,渣男,渣男!
余礼白没有发现自己的措辞出了什么问题,整个人笼罩在黑漆漆的气场里,让在场其他三人无不侧目。
这位巫女,感觉得哪里怪怪的?
紫衣道人放下瓷杯,转过身来,好似不经意的询问道:“说起来,贫道到现在也没有询问巫女的名字。”
资料室早早铭记在心的,余礼白不假思索说出,“吾名白鱼,巫女白鱼。”
“哦,”紫衣道人点头,“原来是白鱼巫女,真是幸会。”
呵呵,这高涨的敌意哟。
紫衣道人心中各种思绪乱转,心不在焉掀开茶杯盖喝下一口。
茶水一接触到舌头,他猛地品觉到味道不对,实在是太过寡淡一些,不像是他以为的大徒儿喜爱的龙井。
他半含着水心眼滴溜溜转,正好对上季镰看过来的目光。
紫衣道人瞬间闭合上嘴吞了下去,由于太急,他这样一个金丹真人竟然让茶水给呛住。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余礼白:干得好!
紫衣道人好容易舒缓过来一口气,端起茶杯一看,之间杯中液体清澈明净,就是一杯白开水而已。
他再端详茶杯一眼,确定是他大徒弟喜欢的,千金换不来一盏的京都明窑。
只有一半像个老人的紫衣道人巍巍颤颤将茶杯放到桌上,“徒弟啊,你知道这杯子多少钱吗?”你怎么用它装白开水啊?
季镰因为他的称呼没有应他。
紫衣道人无奈看着青年。
要是云裳知道自己儿子拿自己珍藏的明窑茶杯装白开水,不一巴掌抽死他。
但是……伊人已逝,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把这些留下来,自然她儿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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