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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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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好像连鸣也属于对于知识,永远谦逊、永远保有好奇心那种人啊。
  苏穆煜摇头,奇怪,最近怎么总容易想起连鸣来。
  对于孟二爷的认真,苏穆煜也不好随便把人打发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在高古瓷的份儿上。
  “喏,那边书柜第一层,里面的书你全拿走吧。看完理论知识也就七七八八了,有了大致的了解后,就需要实际操作。你家古玩那么多,别跟你爸学,自己上手看。”
  苏穆煜说完,貌似没谁如他这样在亲儿子面前埋汰别人亲爹的。
  他又加了一句:“最后那句话,就不必跟孟老爷说了啊。二爷。”
  孟远瞧着苏穆煜,这人带着金边眼镜斯斯文文,细细的珍珠眼镜链子垂在肩上,一副伪学者做派。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但就架不住一个真,真性情。
  孟远明显没认识到,这位“老师”多么不负责,扔一堆佶屈聱牙的书籍给他,完全不顾学生是不是刚刚入门。
  他点了头,抱着御赐金本乐颠颠地回去了。
  “苏老板放心,等我看完这些书,再回来找你!”
  苏穆煜挥挥手,心思在别处。
  “成,慢慢看啊。”
  反正,这些书没个一年半载也看不完吧——
  苏穆煜笑了笑。
  马三爷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孟家二爷牵着趟登门造访苏老板。之前马三还对孟远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念在此人太难啃,脾气乖张难相处,很快作罢。天下解花语的男孩儿这么多,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马三爷觉得,活着嘛,就图一痛快。都不痛快了,还喜欢着干啥。
  不过马三妄自揣测,孟远对苏美人有意思,还是真有意思。听闻苏穆煜回来了,急忙上门给自己加戏,要说其中没个缘由,他马三做鬼都不信。
  马三爷,道上有名的掮客,同样也是有名的搅屎棒。
  连鸣远在肯尼亚为国家挖石油,这马三唯恐天下不乱的跨洋电话就去了。
  “乖乖!我的连乖乖——”
  “乖个屁,有话直说。”连鸣此时很不爽,油井内出现小变故,延迟了他回国的时间,意味着与苏穆煜见面的时间又少了很多。
  “连少,我说你犯得着给自己找事做?好好在家呆着不行?你爸纵横欧美的货线亟待你打理。想想美国辣妞儿,欧洲的精致贵妇。还挖什么石油,赶紧回国!”马三爷坐拥三名可爱型小男孩,嘴里叼着雪茄,十分地为连鸣不值。
  连鸣用帕子擦擦脸上的汗,把安全帽取下扇扇风又戴上:“我挂了。”
  “哎哎哎——别啊!真有事儿!你听都不听还让我怎么幸灾乐祸?!”
  “敢情你他妈一天是闲得慌是吧?求求你多包养几个,赶紧滚蛋!”
  连鸣烦得一匹,油井下又传来消息。
  “给你十秒钟,否则我找人点了你的老巢。”
  “我操,感情淡了淡了!”马三爷做心碎状,嘴边倒是带笑,“哪儿用得上十秒,乖乖,有人挖你墙角。”
  “挖就……”连鸣本不在意,“等等,挖什么。”
  “挖油井,嘻嘻嘻!”
  “马三!”
  连鸣咬牙切齿。
  “好好好,挖墙脚。不是之前跟你说了提防孟远那小子?这个节骨眼儿你出什么国,典型的给别人做嫁妆。你到底是不知道,人家孟二爷可比你有策略多了。登门学艺,拜师送礼。啧啧啧啧。”
  马三爷说得很像那么回事,简直如他亲眼所见一样。
  连鸣一声冷笑,这他妈都是自己玩剩下的。孟远想和他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得了,这么个事儿也值得你在这儿来吠。不足为惧,退下吧,小三儿。”
  马三爷猛然在那头一阵咳嗽:“老子说了多少次!别叫我小三小三!我是那种人吗?!”
  连鸣挂了电话,是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起来,马三爷上回到欧洲走货线,与一美妇搅合起来,当晚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差点一枪点了他的小三爷。若不是最后连鸣带人救他于水火,估计也就没后来的事儿了。
  这件桃花案,连鸣足足笑了马三爷一整年,此后多了个绰号“小三儿”。马三爷受挫,很不爽利。此后认定女人都是红颜祸水,转头包养小男孩去了。
  可见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玩主。
  连鸣站在油井边,拿着手机沉默了会儿。他转过头,一望无垠的地平线上,一轮滚滚落日正在下沉。苍凉的大草原上,远方一群长颈鹿正慢慢变成一个个小点。红与金的色彩在苍穹交织,绵延出壮阔又寂寥的味道。
  连鸣忽然席地而坐,草地中裹着厚厚的泥尘。他也不管脏不脏,点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苏穆煜的照片来。
  “你怎么就这么能招人?生得这么好看,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连鸣坐在广袤的油田上骂爹,直到星空降临,又是一天过去。
  爱情中的男人,要不就是口是心非,要不就是丧失自信。
  哦对了,由连鸣来看,还有那么点心机。
  苏穆煜送走孟远没多久,好日子过得正舒坦。展世一的电话就来了,这人难得用一次现代通讯工具,苏穆煜起初还以为是搞诈骗的。
  展世一长话短说,开门见山道:“下次任务出来了,这两年浮出水面的魂魄案比较多,你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我说大爷,我一不是你们组织的,二不拿你们一分薪水,能不能同情同情我,把我的任务分配给别人点?”
  苏穆煜正在逗狗,哭哈哈为自己求情。
  想不通,当初是怎么搭上展世一这种人的。
  “这次不是夙愿案,你放心。案发地在港澳,离的时间也比较近,不费神。”
  “这不是费不费神的问题,你说说,今年我就接了两个案子,明年你们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嗯,正有此意。”
  “什么?!”
  展世一的确觉得说出心里话有点不妥当,他委婉道:“这件案子做完,放你休假。过年还是不让你工作的。”
  “啧,搞笑吧?”苏穆煜嗤笑,展世一这男人简直令人发指,“过年关我什么事?”
  展世一不吃这套:“苏苏,你扪心自问,真不关你的事?”
  “我去,能不能别叫得这么恶心……”
  也是有一丁点关系,连鸣昨天还在视频里说赶在过年前回国陪他来着……
  “案卷明天有信鸦给你送来。”
  “哦。”
  “对了,”展世一说,“这次别拔毛了,芙蓉城都快成白斩鸡的天下了。”
  苏穆煜摸着拆迁队,阴笑一声。
  “成,那我让它有来无回。”
  正好拆迁队也要改善伙食了嘛。
  对不对?


第53章 名利场
  展世一的案卷送来,苏穆煜看了一眼,只觉人生玄幻,顺手把乌鸦给炖了。
  拆迁队没吃过乌鸦肉,左右嗅嗅感觉不大对劲,转身就跑。
  最终一锅红烧乌鸦喂了马桶,展世一手下的小兵二三等人当晚清点信鸦时,发现少了一只。展大佬不得不给苏穆煜打慰问电话,然,苏老板十分硬气没有接。
  反正展世一远在欧洲,有本事叫他回来找自个儿!
  这次本不是夙愿案,苏穆煜犯不着发什么火。但案卷上明明白白写着“结局圆满,回来报恩”,苏老板一向对这种案子也是不大喜欢的。
  你说你都幸福圆满了,还赶回来凑什么热闹。
  嫌这个世界不够乱是不是?
  连鸣在电话里听着苏穆煜抱怨,叼着烟问了句:“这次是个什么?”
  “嗬,明宣德金胎錾‘赶珠云龙’纹嵌宝石三足盖炉。”
  苏穆煜说了一长串,都不带换气儿。
  “等等,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自己上网查查,这炉1940年曾在伦敦苏富比拍出,由瑞典著名收藏家Carl Kempe竞得。后来08年在香港苏富比春季拍卖会‘帝庭金辉——珍贵明清御制金器’专场中,以1。168亿港元成交。创下了中国金属器在世界范围内最高的拍卖纪录。”
  苏穆煜正在给拆迁队倒牛奶,破狗早成年了还这么喜欢喝,也是独树一帜。
  连鸣说:“重点就在‘御制’上吧,皇家血统果然珍贵。”
  “可不是嘛,别说人了,这物件打出生起就分个三六九等高低贵贱。要不是盯准了皇家血统,估计也卖不了这么高的价。”
  “也不然,”连鸣将网页浏览一遍,“同类型的明代早期御制金器,在国外只有8件。但其中的7件都已在博物馆了,这器物是在市场中唯一一件在私人手中流通的此类金器。能不引起激烈的竞争?要么冲着名头去,要么冲着利益去。”
  苏穆煜赞同:“可不是,所以还是麻烦。这东西……展大佬那边估计就没打算让我竞拍得手。”
  “不是已经被拍走了?现在还没出手吧?”
  “是没有,不过近期要在香港举行一次展览会,这东西会出展。”
  “听你的意思是……”
  连鸣忽然有不祥的预感。
  苏穆煜轻咳两声:“声明,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展世一的意思。”
  “展世一是谁?”
  “是。。。。。哎别管他是谁,”苏穆煜刚想解释,发现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路人甲路人甲。”
  连鸣差点没笑出声:“行吧,就当他是路人甲。那要怎么做?”
  苏穆煜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拐弯抹角问道:“连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连鸣一愣,脑子里瞬间滑过“斯文败类”、“无商不奸”等词语。然,总不能讲实话吧,除非这恋爱不想谈了。
  连鸣赶紧把问题抛回去。
  “阿煜,你觉得你是怎样的人?”
  “我是不是特正直,特大方,特五讲四美三热爱的一个人?”
  连鸣:……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我?
  “嗯,阿煜。咳,你……确实是。”连鸣咬了咬自己的拳头,笑意忍得好辛苦。
  苏穆煜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自己把自己感动坏了,心里完全没点数。
  “对嘛,我就说是这样。我的意思呢,是到时候展览会的前一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去展场里晃一晃,然后……”
  “然后偷吗?哦不,拿吗?”
  连鸣问,显然十分顾及苏穆煜给自己确定的“正直磊落”的人设。
  “我就是借一借,借,懂吧?”
  虽然没给别人事先打个招呼。
  连鸣觉得再不挂电话,自己准得破功:“成,那你算我一个!咱们到时候一起去借。”
  “咦?”苏穆煜喝着倒剩下的半盒牛奶,“关你什么……”
  苏老板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这信号也太差了吧……”
  连鸣拿着电话,在肯尼亚的基地处笑得捶桌。他完全能想象苏穆煜在那边信誓旦旦地麻痹自己“我只是去借,真不是偷”的模样,阿煜这一面性格,真让他无论多少次都喜欢得不行。
  直到连鸣笑舒坦了,才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他可没忘记屋内还有一人:“路人甲,你们组织还真做得出来啊,这种事。”
  坐在连鸣对面沙发上的男人面无表情,俊朗的眉目间尽是冷漠。五官如刀刻,不太像亚洲人。他眼角一挑,端的是三分神秘,七分疏离。
  “嗯。”
  “嗯什么嗯,”连鸣看着手上的资料,这次出差时间也快结束了,“明明灵魂安抚师还有那么多,犯不着把杂七杂八的案子都往阿煜手上放吧。”
  “他有这个能力。”
  连鸣余光瞥他一眼:“有能力也是个人,他可没戴牌子。”
  被称为路人甲的展世一明显对连鸣的提议没多大反应:“世界各地魂魄波动越来越多,顾不上所有案件是不是只能让戴牌子的来解决了。”
  “清洗日进入倒计时一年,让你手下的人提起点干劲来吧。大哥。”
  连鸣长叹一声,跟着把烟碾灭。
  展世一挑眉:“你不是挺有干劲的?”
  连鸣皱着眉转念一想:“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阿煜最近总是接疑难杂症案了,敢情你是拿我也一起用了。”
  “物尽其用。”
  展世一说。
  “行,反正跟死神打交道都捞不着什么好处。这个时间点你来非洲干什么?”
  “这边出了点事,顺道来看看你。”
  “看我?”连鸣冷笑,“逗我玩儿呢?”
  “嗯,也不算看你,就是提醒你时间不多了。清洗日进入倒计时,你的日子也快了,抓紧吧。”
  连鸣一怔,偏过头去。
  “嗯。”
  展世一看看连鸣,没再说一句话。
  苏穆煜十二月要去香港,得赶在去香港前出货。连鸣还没回来,苏穆煜左等右等,估摸着是等不到了。
  虽然有些可惜,毕竟公义阁里尽数都是好东西。但允诺了孟家、马三还有云中鹤等收藏家,这事必须如期进行。
  马三爷很久没到芙蓉城去,去之前还给连鸣打电话眼热他。孟二爷如今长住芙蓉城,苏穆煜邀请一到,当天最早到达名居山。接着,云中鹤派的人与其他闻讯而来的古玩家陆续到场。
  苏宅里宾客盈门,好不热闹。
  与孟家出货相比,虽同是肥肉,公义阁这块肥肉明显比孟家质量高多了。大部分开门到代的一眼货很快被人收走,苏穆煜没有坐地起价,也没有放过宰人的好时机——无非是宰得比较温和而已。
  孟远收了一件青铜器,此后一直跟在苏穆煜身边,深怕别人不知他是苏老板的徒弟。
  “苏老板,听说你十二月要去香港?”
  “嗯,”苏穆煜正在泡茶,“什么事?” “不算有事,那边最近不是没有拍卖会,有人请你去掌眼?”
  “没,就是这芙蓉城待久了,想出去走走。”
  苏穆煜没有提展会一事,自上次马三爷和孟远两人在黑市拍卖会上强行插脚抽风来看,苏美人再也不想跟他们趟浑水。
  孟远对这个答案不够满意,想刨根问底:“一个人?苏老板没人陪要不要我跟你去。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两个人看更有意思,纯粹是去旅行?还是……”
  “我说,孟——二!啊——!”
  苏穆煜正被问得头疼,冷冷的眼神还没招呼上去,他俩身后一声吆喝,吓得苏穆煜差点扔掉手中的茶壶。
  马三爷抱着手臂走过来,吊儿郎当的模样:“趁我兄弟不在想挖墙角?没试过连家整你的滋味?你这事就办得太不上道,很不局气明白不?啊?”
  孟远遇上马三就没什么好脸色,两人估计是八字相克,天生不合:“三爷,闭上你的狗嘴。”
  “乖乖,我说你能不能换个骂人的词儿?我这耳朵都听起茧来了,”马三爷耸肩,走到两人身边,“哟,二爷纳了件好东西,果然名师出高徒,眼力见蹭蹭涨嘛。”
  “马三,你神经病是吧?!”
  孟远恨恨地盯着马三爷。
  苏穆煜左右看看,完全不知他俩怎么一见面跟吃了□□似的。孟远虽然性格乖张,也独独见了马三才骂娘。
  看来是自己和连鸣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两人发生了不少故事。
  马三爷没接茬,懒得再找骂。他转身要走,对苏穆煜说:“苏老板,我的乖乖!连少是快要回来了。你要真为孟二爷的人生安全着想,趁早把这个徒弟送回家哟。”
  苏穆煜揉揉太阳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马三爷走了,孟远很识时务地没有再来打扰苏穆煜。此后为期一周的出货,好在相安无事。买家尽兴,苏老板的资金也充裕许多。
  本次开张结束,公义阁又将闭门挺长一段时间。
  连鸣对没法赶回来纳货之事并不懊恼,他这边工作任务仍然繁重,并没有因为即将出差结束而轻松多少。
  这天,苏穆煜主动给连鸣打了个电话。
  “大佬,喺做乜?”
  连鸣正在买回程机票,他拿着电话愣了愣,再看看备注:苏男神。
  连鸣很快反应过来。
  他本是想笑,还是配合道:“细佬,买机票!”
  “啊?你会说?”苏穆煜在那边大惊,明显对连鸣居然会说粤语这件事十分难以接受。“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连鸣这回是真想笑了:“我会的还多,苏老板以后慢慢挖掘我?嗯?”
  “啧,”苏穆煜失了兴趣,好不容易学了一段时间粤语,想着来显摆,不料遇上行家,“你拔份儿!出差结束了?”
  “嗯,快了。”
  “哦。”
  苏穆煜没了话题。原本他主动给连鸣打电话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次本着几分炫技的意思,还踢了铁板。
  连鸣懂他心思,顺着台阶找了个话题:“这次的案子发生在哪个时期?”
  “哦,挺近的。”苏老板那头一阵翻动纸页的声音,“上个世纪□□十年代,恰逢香港回归前的移民潮。”
  “这个时期?香港淘金热啊。”
  “可不是,又是历史大变迁的时段。不过那时候的香港挺好啊,从大陆去香港的人,谁不是想着发财。”
  连鸣笑笑:“哪儿那么容易发财。”
  苏穆煜说:“这次处理的魂魄就是奔着发财去的香港,最后荣华富贵寿终正寝。”
  “那是好事儿嘛,懒得你费神。”
  “怎么不费神?”苏穆煜嚷嚷,“我最怕与女人打交道!很麻烦的啦!”
  “……阿煜,国语与粤语切换着累不累啊?”
  “做咩呀?好唔满意?!”
  苏穆煜一拍桌子。
  连鸣赶紧认怂:“老大,你做咩都对!”
  两人一顿,拿着手机哈哈大笑起来。
  连鸣遇上苏穆煜,左右是没辙的。
  只有将就的份儿。
  很快,苏穆煜启程去了香港。
  连鸣在肯尼亚的工作也进入尾声。
  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再次相见,竟是在一场赌局之上。
  苏老板穿着西装,从头到脚流露着洋腔洋调。他翘着腿,黑皮鞋反着赌场内奢华的光。
  “老子All In——!”
  苏穆煜还没来得及把筹码尽数推出去,只闻身后有人道——
  “慢着!”
  赌场内,大佬全部愣住。
  连鸣随手脱掉外套,将头发往后一撩,长腿一迈坐在了苏穆煜身边。
  他不管苏美人惊诧的眼神,挑着眉笑得很是风流。
  “阿煜,要输就输我啲钱。我身家你不败,留住当摆设?”
  嘿哟,一口流利的港腔还怪正经噢?!


第54章 名利场
  连鸣赶回国时,苏穆煜已经去了港澳。等连少马不停蹄追去澳门,据说苏老板已经豪赌三天。每天无一例外,全是输。
  输得豪气,输得大方,俨然是败家公子哥来着。
  很快,苏穆煜这冤大头在葡京赌场内扬名——倒不是为他出手阔绰,而是因其不仅输得十分开心,还有一张不熟美人荷官的漂亮脸。
  去港澳前,苏穆煜还心血来潮换了个发型。原本有些稍长的发丝修得干净利落,全部往后一抹顺着后脑勺服服帖帖,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与修长的脖颈。
  似乎为了迎合场面,这次全带了西装上阵。整个人坐在那儿温润安静,举手投足间风流潇洒——很是个人物。
  豪赌三天,苏穆煜前前后后输了将近三四百万。这还算好的,几块小小的筹码这么一推一收,输赢几十万上下都是小意思。
  连鸣追到澳门,直接在车上换了衣服去赌场逮人。敢情苏穆煜出货,就是等着来豪赌的。还真玩得风生水起,也不心疼自己那么几个老婆本儿。
  苏穆煜哪知道连鸣的心思,瞧着连少一脸笑意,拉开座位都坐在自己身边了,还没有一点大难临头的意识。
  “点、点解?”(为、为什么?)
  连鸣没理他,在桌下轻轻撞了撞苏老板的膝盖,朝桌上道:“加一个。”
  漂亮的女荷官手拿牌,朝桌上其他赌客扫视一眼。大家耸肩点头,多一个输钱的咯,有什么问题。
  荷官继续发牌,玩的是梭‘哈,又名港式五张。
  苏穆煜看牌,黑桃10,牌面最大,开始下注。
  “你怎么来了?”
  连鸣随意推出一堆筹码,将手臂搭在苏穆煜的椅背上:“说好一起借东西,阿煜,你这事干得不上道。”
  “借,我去,那能是借吗?你别来凑热闹好不好?”
  苏穆煜第三张牌面一般,有弃牌的打算。
  连鸣在他耳边轻声说:“别跟。”
  苏穆煜揉揉耳背,瞥了他一眼。
  连鸣倒是利落,风轻云淡地继续下注。
  “跟我说实话,这三天泡在赌场干什么。”
  苏穆煜果断弃牌,他往后一靠,像是直接倒入连鸣的怀抱中。两人发型相似,衣着品味雷同,再加上关系这般好,明眼人已确定他们的亲密关系。怕不是大陆来的哪家公子哥,到此处来寻乐子。
  “豪赌能干什么,找开心咯。”苏穆煜说。
  连鸣第四张牌红桃J,他扔出筹码的瞬间,牌桌上一片抽气声响起。试问来这里玩的,谁没见过哗哗如流水的玩法?却很少有连鸣这类不动声色的人。
  连鸣手指轻点桌面,嘴角微动:“跟不跟?”
  两名赌客双手一摊:“弃了弃了。”
  本来这局牌面都不算很好。
  只剩一名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没有说话,他推出筹码,示意荷官继续发牌。
  两人玩得面不红心不跳。
  “连鸣,你会赌?”
  苏穆煜皱眉,连鸣一把牌玩出去的真金白银够他玩两夜!
  连鸣偏头,笑着问苏穆煜:“那你希不希望我赢?”
  “得,反正败的不是我,管你。”
  苏穆煜转着手上的扳指,不在意道。
  连鸣在桌下踹他一脚:“急忙来救你的场,居然这么没良心。”
  “那东西是什么?能吃哦?”
  “是是是,苏老板为人正直又慷慨,哪有良心这一……。”
  “连鸣!”
  连鸣笑着翻开第一张底牌:“嗯哼?红桃A?可惜了。”
  此前那名外国男人朝他看一眼,翻开底牌:“铁支,四条。”
  牌桌上一片哗然。原以为连鸣这般笃定,会是一副好牌。没想到最后竟只是做了一副同花出来,大小肯定比不过四条。
  筹码被收走,连鸣只是笑笑,端起酒杯喝了口。苏穆煜挑眉,看来还要继续玩。
  同样每人一张底牌,继续发牌下注。
  连鸣靠在苏穆煜身边:“说吧,那个外国男人是谁。”
  苏穆煜一愣,手下推筹码的动作慢了一拍:“此次会展的主办方,核心目标人物之一。”
  “还没说上话?”
  “没,根据这些天的观察来看,他不太与人交流,只是赌博。”
  “要与他认识?”连鸣说,“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去借?”
  苏穆煜撇他一眼,第三张牌是红桃Q。
  “你跟不跟?”
  连鸣看了看自己的牌,果断弃。
  “你继续,这把往大的玩。我的筹码给你玩。”
  苏穆煜也没推辞,好似他俩这般捆在一起根本就是理所应当。苏老板推出筹码,示意继续发牌:“我想借人家就给我借?动动脑子好不好。”
  “啧,说得你很有脑子一样。”
  “连鸣,长时间不见你,长本事了?!”
  “哎哟,大佬!对唔住!对唔住!”
  “行了,别贫了。”苏穆煜一边瞟着桌面上的牌,一边拉过连鸣的手。他伸出修长的食指在连鸣手心写下四个字母。
  连鸣一顿,眼神几转:“敢情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苏穆煜哼着小调,满脸散发着本大爷是不是很厉害的信息。连鸣看着他,不由失笑。
  “这个很好办嘛,等会儿走的时候上前打个招呼。给点小费,电话号码岂不是手到擒来?”
  “你以为这事很好办?重磅人物还没登场,断然不可能这么早与魂魄搭上话。”苏穆煜说,“我就奇了怪了,这次魂魄居然没有被束缚在器物中。”
  到底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算是现实,还是梦?
  等魂魄波动拉扯到时空,又算是梦,还是梦中梦?
  苏穆煜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在此接连豪赌,等待时机到来。遇上会展主办方的核心人物之一,纯属巧合。没想到这无心之举,引起了外国男人的注意。他鹰隼般的眼神朝苏穆煜掠过,带着强烈的侵犯性。
  苏美人身板一抖,没由来的感到了敌意。他转头问连鸣:“是不是无意间结了梁子?”
  连鸣揉揉他的肩,心想这世上还有你会怕的?
  “赌彩而已,输赢无所谓。”连鸣说,他看看苏穆煜的牌面,“弃了吧,你不可能比老外大了。”
  苏穆煜:“喂喂,这第五张牌还没下来……”
  苏老板忽然住了嘴,他察觉连鸣身上的气息有一瞬变得阴暗,带着些稀薄的愤怒,很快又恢复平静。
  苏穆煜很听话地将牌弃掉,连鸣淡淡地瞥了老外一眼,没多说什么。
  果然,第五张牌下来,除开已经弃牌的苏穆煜和连鸣,其他人均是没憋住一声骂娘!老外是个同花顺,赢得盆钵盈满!
  这桌上输赢巨大,很是刺激。一把牌下来竟能跃至百万上下,引得其他流连赌场的新老赌徒们驻足观望起来。很快,苏连二人身后也聚集了不少人。
  “苏公子!又是你啊!”
  “果然家大业大不怕输的嘛!”
  这话里也不知是起哄多一点,还是嘲笑多一点。
  苏穆煜素质好,单单用风轻云淡的微笑回敬那人。
  连鸣扫视一周,说:“倾家荡产地在这儿玩,要么是翻船,要么是翻盘。”
  苏穆煜搞不懂他什么意思:“那咱们继续输哦?”
  连鸣勾起嘴角,满眼宠溺:“瞧你这点出息。”
  不知为何,自连鸣现身,苏穆煜深觉自己输得都相当有底气,有魄力。他挺了挺腰板:“成!今儿个我苏老板就陪你输!”
  “等着收钱吧。”连鸣笑了笑,他幽幽地看向金发碧眼男人。
  连鸣磨磨后牙槽,小声道:“老子不出手,还真当阿煜好欺负。”
  “啊?什么?”
  赌场内太嘈杂,苏穆煜找人换好筹码送来,没听清连鸣的话。
  连鸣喝了口酒,说:“没什么,我叫你往大的玩!”
  苏穆煜盯着连鸣热辣露骨的眼神,直觉一股酥麻的痒意从后背窜上去。
  我的妈,怎么能这么撩。
  新一局开牌,连鸣收了玩世不恭的神色端坐起来。从第二张发牌开始,苏穆煜红桃K,连鸣红桃9,外国佬黑桃Q。
  从花色讲,黑桃大于红桃,由老外先进行下注,众人跟上。这次外国佬也带了些狠劲在里头,直接推出一堆筹码,看得人眼直。
  连鸣没在怕的,跟上跟上,顺便还帮苏穆煜推了一把。
  苏美人有点傻眼,别人说自己冤大头,怎么觉得连鸣更像个白痴?!
  连鸣笑着摆摆头,第三张牌下来。依然是老外牌面最大,众人跟注。
  随着筹码不断叠加,连看客也激动起来。不少人议论纷纷,瞧着今晚这局到底是谁崩溃。
  第四张牌下来,连鸣想也没想,居然直接弃牌!
  苏穆煜愣住:“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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