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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宠夫日常-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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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川说着眉头微微蹙了蹙,他背过身去,却还低语道,“希望他不要用那凤血令。”
一旦陈绎心用了,便是他不用这秘地里的通道,他也一样会被带走,上古神族的帝君就没放弃过让他的幺子从这场复杂的阴谋,和命运都无法说清的阴差阳错里摆脱出来过。
“尊上,那陈父的话能信吗?他告诉您这么多,现在看他就是在利用您。”
他无法当面和陈绎心对上,就利用他们来促成这场染血的纷争,促成陈绎心独自进到仙光秘地的境况。
“或许吧。”
韩子川和他两个童子的身影在礁石上消失,反应过来的泽方和大鹏妖皇等人也从这个即将要被虚空完全吞没的入口处离开。
他们略觉得遗憾,早知那日就不要让他们的人从陈绎心的空间里离开,否则现在就能让他们也一同进到仙光秘地里,寻一番机缘了。
再说银子,它从虚空遁走,凭借它和闻人离的感应,很快它就找到了闻人离新的闭关之地,在一片深海的地底数百丈的地方,它按照陈绎心的吩咐,将仙光团全部投入,除此外,他依旧不能靠近这地穴一步。
显然闻人离进行的突破危险到几乎能伤害到身边的人,仙光全部投入之后,给银子毛骨悚然的感觉才散去些许,但它还是不敢靠近,它吞了那异兽的神魂,坚持守护闻人离两个月之后,它也陷入到半沉睡中。
这片海域位于溟风域的中央,是溟风域最危险的地方,便是化神修士也不会想要踏足这里,何况陈绎心那一番作为,这片海域的修士受伤的受伤,折损的折损。
仙光出没之地的附近搜寻一段时间,确定没有收获,众人再不甘也都纷纷离去。
溟风域恢复成以前的模样,海兽,怪风,海旋依旧纷闹不休,唯独这中央安宁非常,无无怪风,也无海兽敢靠近,但一旦离了这中央区域,海兽出现的密度极大。
在外看来,只是溟风域更加危险了,却无法知晓这中央的异常,而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银子从披风大小,变成了半个卧室的地毯大小,一呼一吸,气韵悠长,吞食了那异兽,它的实力比以前翻了几番。
一身黑衣,银发披肩的闻人离从地穴里走出,他走到银子身前,并不唤醒它,只是一团银光挥去,银子身上残留的气息,便还原了它过去时光的所有遭遇。
“十年……”在闻人离的预计里,他只需一个月就可以突破好,可陈绎心让银子带回的仙光,直接让他沉睡了十年的时间。
但这还不是他要看的,他想在这十年过去里寻找陈绎心的身影,可是没有,继续往前回溯到十年前,他才看到陈绎心的身影,没有明媚动人的微笑,是他流血的手腕,决然的神情。
凭借凤血令陈绎心就能直接进到这仙光秘地里,可他始终不用,为了能为他聚仙光,便是再为他留尽神血,陈绎心也一定要成全他这次的突破。
感动吗?感动,可感动之上还有担忧和愤怒。
担忧陈绎心这般状态进到秘地里会吃苦,愤怒陈绎心总是为了他,这般不顾自己,这些情绪沉淀之后,闻人离捂了捂胸口,他感觉到了心疼,一下强烈过一下的心疼。
“阿容……”
陈绎心刚进到秘地时的境况,和闻人离预测没有太大的出入,他看似将这片海域的修士都利用了个遍,他看似达成了自己所有的目的,可他的修为就是他无法抹去的短板。
他的伤要比他表现得严重多了,仙光秘地里的情况,在他不使用凤血令的前提下,考验重重,几乎没有给他多少修整的时间,一项接连一项。
到最后陈绎心根本就不能维持半妖形态,小雏鸟从原本油光水滑变成每日掉毛的瘦小鸟儿了,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三年的时间,直到陈绎心进到秘地的中心,用到天凤给他传承者的第一潭血池,陈绎心的情况才好些。
同时得到修复的还有焚天幽府里的府灵,陈绎心在这加了灵材的血池里坐了半年时间才上岸,进到这第一座宫殿里,满墙的古简,毫无疑问,这是天凤要他传承者一定要学习的知识。
这些玉简是关于各界剑道的,除了文字,古简里还记录了光影剑招,陈绎心一开始还惦记时间长短,可到后来他沉浸在剑道的海洋里,就也忘却了时间的流速。
闻人离在外突破,他在这秘地里成长,他不能继续被落下太多。
可他不知这秘地里的时间流速并不同于外界,越往里时间流速就越慢,他用来的学习的时间就相对宽裕些。
外界三年时间过去,陈绎心在这宫殿里已经过了近三百载,泡血池,练剑,感悟这就是他前两百年的生活,可在最后一百年,陈绎心就只是浮坐在血池中央静静感悟。
他身下一朵血色凤凰水花绽放,他的气息几近于无,一日,他睁开眼睛,身后双翼张开,然后一根翎羽轻轻飘落,他抬眸看去,飘落的翎羽浮现在他的指尖,他往前一点。
宫殿最里面的那道墙壁轰然倒塌,他学习了天下剑道,然后借此感悟了仅仅属于他的焚天剑术,看似轻盈,其实杀机无尽。
“焚天剑式一,落羽归宁!”
陈绎心不记得他前世的焚天剑术是如何,这是他这一世在剑术上的感悟,也是独属于他的感悟,这天凤要的也不是陈绎心照搬模仿他或者谁的剑术,他的传承本就是要陈绎心感悟自己的剑术。
一扇新的门踏入,陈绎心又开始面临类似的困境,他寸步难行了,这一座宫殿并非仙玉建筑,而是用禁制建起的,他要走过这宫殿,就必须解开整座宫殿的禁制。
陈绎心对于这一块的研究,几乎为零,他从得到焚天幽府到现在所参悟的那些,还不够他解开困住他脚边的第一道,也是最简单的那道禁制。
所幸闻人离给他的玉扣空间里,也藏有关于禁制阵法方面的玉简,他从一片焦头烂额里开始摸索学习,解开第一道禁制他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而眼前的庞大宫殿,至少有百万计的禁制。
这是在是一个几乎让陈绎心想要绝望的工程,他往前踏出一步,继续研究,三日过后,他偏头过来,那种危险的感觉席卷而过,让他额头的三根翎羽都翘了起来。
这宫殿给他破解的时间并非没有限制,他若再晚上三日解开,方才他不死就也重伤了,危机感带来的紧迫,让陈绎心来不及去多想眼前几乎没有尽头的解禁未来。
全神贯注,学习破解,然后以一种极慢极慢的速度前进。
陈绎心不知时间流速,可在外界又已经三年过去,他在解开整座宫殿的禁制耗费至少五百年的时间,他眉宇间的浮躁悉数不见,眸中的蓝光渐渐沉淀,有些深蓝之韵。
在解过百万道禁制之后,陈绎心面临一个选择,继续前进,还是意识沉入玉佩里,以他此时在禁制上的造诣,他有信心将玉佩里的禁制解开。
这五百年的时间里,前四百年他都是举步维艰的,几乎每次都是险而又险地在临近最后界限才解开了禁制,甚至有一次还使用凤凰神力,强力前进。
但四百年之后,陈绎心破解的速度量变达到了质变,破解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他的灵识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一道禁制解开,会有一个凤凰虚影浮现,这便是这天凤要让他掌握的焚天禁制,无禁不破,万法不灭。
陈绎心脚步只一顿,他就选择继续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在他这几百年压制的修为全部提升前还不是时候。
这座宫殿之后,是一个四四方方看起来不甚宽敞的小屋子,他已经来到这里了,就也没有迟疑的必要,他走近,然后推门而入。
这是一个甚是简陋的灵堂,一个牌位,一个木盒子,还有一根红色的凤羽。
陈绎心才走近一步,灵盒上一道红光闪过,一个红衣男子便出现在陈绎心身前。
他有一双血色的眸子,可半点血腥杀戮的感觉也没有,剔透干净,看过来的目光似月光,清雅柔和,见之忘俗,他是浴火天凤,却又不是流传在传说里的那些天凤,他很不同。
“没想后世还有这般灵透的凤族,走近来些。”
他对陈绎心招手,目光是看后辈的慈善。
便是没经过这近千年试炼前的陈绎心,都能看出这男子的异样,更何况现在领悟了禁制之眼的他,这只是一缕不日就将消散的魂念罢了。
“拜见始祖,吾名绎心。”
陈绎心微微躬身,然后按照天凤魂念的要求向他走近。
“吾叫卿若,你受了我留在此地的好处,就也要帮我完成一件事。”
陈绎心闻言再躬了躬身,那卿若天凤便接着道,“帮我把这盒骨灰带回上界,散入天河便好。”
陈绎心走到近前,抬手捧起了骨灰盒,这不是天凤的遗蜕,这是里面保存的是一神族的骨灰。
天凤卿若眸中滑过些许的温柔之色,他低语道,“即便上界负他,那里也是他出生的故土,无尽天河是神葬之地,他应该会喜欢。”
“这里是太玄天囚界,您和他是被囚禁在此吗?”
陈绎心自觉在这秘地里受了莫大的好处,就天凤要求的这点回报,实在难以相抵,他没再沉默主动问上一句。
“太玄天囚界……”卿若重复了这五个字,他摇了摇头,“若非我等心冷离开,何人能有本事囚禁我们。”
他愤怒的神色微微一顿,然后轻轻疑惑了一声,同时鼻尖动了动,似乎想在陈绎心身上闻出些什么,“咦?”
陈绎心跟着眨了眨眼睛,然后低头闻了闻自己,他这些年是没洗过澡,可他凤凰身体不染尘垢,是不可能有什么异味儿的。
那天凤继续走近陈绎心一步,手往他身上一抓,却是闻人离的虚影一浮即散,随后他看陈绎心的目光就更不对劲儿了。
“你和他双修过了?”
“对,”陈绎心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否认的,他仔细地看着天凤的神色,看他到底是在意他双修过,还是在意和他双修的那个人是闻人离。
“哦……”天凤点点头,反应又变得平淡起来。
陈绎心继续看着他,其他确定不了,但闻人离不是这天凤喜欢之人的转世这点可以确定了,他总算没和这天凤成为隔世情敌。
第057章
“我看你顺眼; 便再送你一个小礼物。”
那天凤对上陈绎心略为警惕的眸光,他轻轻笑了笑; 然后他的指尖轻轻一点在陈绎心的眉心,神色莫名一愣; 才再往他身上一挥而过; 天凤令便被他从陈绎心的玉扣里取出来了。
“被动了点手脚; 不过的确是用我的真血制成的; 能做载体。”
一道红光没入到天凤令中,它便回到了陈绎心手上。
“持这个令牌到上界的风虚界,你便是那里的界主,暂时可做你们的落脚之处。”
那天凤看一眼陈绎心略为愣怔的神色; 就知他不用再加点拨,已然明悟这天凤令被动了什么手脚了。
陈绎心一路过来; 或有一次动摇; 使用了天凤令,就也打开了凤凰族帝君在天凤令里留下的法阵,他会被直接牵引到通道里回归上界,而这条通道曾是天凤原本留给他自己的回归之路。
可他到最后都没有用上; 便是陨落; 也依旧守护在这里。
“另外这个凤羽你也收好,它能为你挡下三次帝君的全力出手; 我希望你能善用。”用得好这凤羽就能救下陈绎心三次,用不好,估计还不够救命一次。
他给陈绎心是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而不是凭借它有恃无恐,惹来更多灾祸。
“是,”陈绎心点头应下,然后他踌躇了一下,便开口闻到,“始祖方才反应是认得我的道侣,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情。”
陈绎心到现在都没用天凤令,并不只是因为他意志够坚定,还因为他并不够相信陈父。他若仅仅是他的父亲,他自然可以相信,可他还是上界帝君的分身,他就无法付诸全部的信任了。
在得知凤血令被动了手脚,他内心一直存有的愧疚反倒散了去,就如陈父曾经告诉过陈绎心的,他和闻人离除了彼此谁都不能信,也包括他们。
但出乎意料,眼前的这个天凤给他可信的感觉要远远超过陈父,他想听一听他的告知。
天凤闻言脸上浮起些许揶揄的微笑,“现在不怕我惦记上他了?”
之前陈绎心的神色就怕自己嘴里的肉骨头被惦记了似的,警惕非常,现在就又不怕他知道闻人离了。
“你就算惦记了也没用,阿离只能是我的了,”陈绎心说着下颌扬了扬,可他看过来的眸光不觉还是又多了几分警惕之色,这天凤不可能真看上他的阿离了吧……
“的确没用,我,我们早就陨落了。”天凤看着陈绎心的神色摇头失笑……
神陨便是真的身死道消,魂飞魄散,他这缕魂念还能在,也是因为这秘地所在之处的特殊,而他此刻也感谢这里的特殊。
他缓缓抬手,却是落到陈绎心的头发上,轻轻地揉了两下,他才笑着退回两步。
“叫绎心是吗?”
“是,”陈绎心被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告知这天凤他的名字,可这天凤到现在才似记住了他的名字,不,应该说是想要记住。
可这不是陈绎心现在要去琢磨的,他的心思依旧放在这天凤可能知道闻人离来历上,他换个方式再问道,“我的阿离和你们有关系吗?”
这天凤是上古天凤,存在的时间久到他无法想象,那些被时间掩藏的过去里,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辛秘和阴谋,就不知和闻人离有多少关系了。
这天凤闻言继续淡淡地笑着,然后他眸中浮起了些许的波澜,他低低应了一声,“嗯。”
“绎心……”
“嗯?”陈绎心还不待再问,这天凤又轻轻唤了他一句,再接着这天凤又向陈绎心走近了一步。
陈绎心诧异地抬头,他在天凤粼粼微光的眸中看到了他相当不能理解的情绪,那里还有点点晶莹的泪光缓缓凝聚,这让陈绎心突然无措起来了。
总不能他秀恩爱,把这天凤给刺激了吧。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我会尽力为你办到。”
“没有了,看到你,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天凤卿若眸中的波澜蔓延到了他的魂念,红光四溢,他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缕魂念就要永远消散了。
陈绎心伸手拽住了天凤已经在散着光点的红衣,他神色迷茫又带着些许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难过,“这话什么意思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父亲是您的后人,还是……我是?”
“傻孩子,”天凤手一张,轻轻抱住了陈绎心,两滴血泪忽而从他眼角滑落,同时他身上的红光散得更多,原本能让陈绎心碰得着的身体,开始接近透明,这个拥抱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其他都不重要,你和离君好好活着,替我们好好活着。”
这句话落,天凤卿若身上的红光一卷,却是全部没入到陈绎心额头的三根翎羽中,那里被注入了一股极是纯粹的天凤血脉能量。
陈绎心是冰凤,卿若是火凤,按理来说卿若的血脉能量是不能给陈绎心多少助益的,可红光全部没入的瞬间,陈绎心身后一只浴火凤凰的虚影完整呈现,他眉心的神焰纹路瞬间圆满。
他能察觉自身顷刻间巨大的变化和成长,可他的神色里无一丝的高兴,他手上抓着凤羽和凤血令,那些难过的情绪铺天盖地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卿若,卿若!你把话说清楚啊!”
陈绎心喊着,可这个简陋的小祠堂里已经没有人能回应他的问题了。
足足半日时间过去,陈绎心身上的异象才渐渐不见,可他的情绪却还没能好多少,他上前几步,将手落到了天凤卿若交付与他的木盒上。
他就又这般不知站了多久,所有情绪都收敛干净,他才用玉扣收起木盒,他转过身往他来时的第一座宫殿走去。
在路过已经被他拆了的第二座宫殿废墟时,他一边走,一边开始重建禁制宫殿。
这座宫殿不再是红光四溢,而是蓝光湛湛,一如陈绎心凤凰真身的颜色,怀这一种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心情,他想将这里尽力恢复完整。
他走进第一个宫殿,将放在血池上修复的焚天幽府拾起,不待府灵问安,戒指上蓝光一闪,那府灵被陈绎心强制沉睡了。
陈绎心的这种行为准确地说,应该是迁怒,他和焚天幽府泡的这些血不是别的,正是天凤卿若的血,这让他愤怒,莫名就愤怒了。
他重新踏入血池,却不是漂浮其上,而是沉入其中。
他用凤羽和卿若本体的感应来给他引路,在水底寻觅了数日,才进到天凤秘地的真正中心,那里放着卿若的凤凰本体,也是陈父曾经让陈绎心一定寻到的。
借用天凤的遗蜕,陈绎心即便回到外界也只需修炼上万年,就足以恢复到上界半步帝君的修为,可他一步步走近,却只是摸了摸这天凤遗蜕的翎羽,就将它一同收到存放天凤爱人骨灰的木盒里。
他以为那里才是安置这个遗蜕最好的地方,他要强大,却不是这样方式的强大。
“这天下唯有我能聚仙光,也唯有我能聚魂,我以我的道心起誓,定有你二人聚魂再会之日。”所以,天河一行,他不能为天凤卿若实现了。
他话落木盒里飞出一枚泛着红光的晶体,这是天凤卿若的血脉精魄,他要成全陈绎心的心意也一样坚定得很。
陈绎心伸过手去,那晶体绕着他的手掌飞了一圈儿,就直接没入陈绎心的胸口,那里多了一枚不断被血液冲击的晶体。
陈绎心执意保留了遗蜕,可这枚晶体,也能缩短他日后大半的修炼时间了。
为求实力他是可以不折手段,但这些不折手段之上,陈绎心还有自己不能践踏的原则。这天凤给他的已经远远超过他应该承受的,这具遗蜕他不能接受,也不能容其他人毁坏。
陈绎心从这秘地的中心回到上方的宫殿,血池的血色已经黯淡了大半,其他倒是和之前没太大差别,陈绎心继续回走到他初入这个秘境的地方,一片如火焰燃烧的红色凤凰花田。
他仔仔细细寻了三日,都没能寻找到离开机关。
“我不信,这里除了前往上界,就再无其他通道了。”
陈绎心从这里离开,又在秘地的其他地方寻找,可这里真除了一条直接进入上界的通道,就再无其他离开的途径了。
“罢了,我先修炼,”这么回到上界,陈绎心是不可能按照陈父的期望去做的,现在就真的只能等闻人离和银子来找他了。
天凤晶体在他胸口处不断被冲击,每日他的体魄都有所增强,他变回凤凰本体也不再是一只小雏鸟的模样了,虽还未大成,可凭借着凤凰本体,一般仙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陈绎心一心修炼不知岁月,在一日他觉得一切准备充足的时候,他终于将意识沉入识海中央的玉佩中,开始尝试解开那里的禁制。
有些答案,可能并不需要别人告诉他,他自己就曾知道。
在陈绎心努力修炼和破禁的时候,闻人离和银子也在虚空中穿行了快三年的时间了,他们试图还原仙门前的虚空裂缝天网,以此来算出天凤秘地的准确位置。
“爹爹安心,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娘亲的。”
银子实力更甚从前,在虚空中穿行也愈发顺畅,再有闻人离晋升,一般修士从不敢多耽搁的虚空,他们来去自如。
闻人离没有应话,他身前几块石头子儿似的东西上下漂浮,似乎在精密计算着什么,“错了,继续往东。”
三日后,银子突然惊叫起来,“这里,一定是这里,我闻到凤凰的味道了。”
那不是陈绎心的气息,可却同时凤族的气息,定然就是当年陈绎心独自进入的天凤秘地,也就是陈父口中的北海水宫。
“嗯,”闻人离一样感应到了,他三年来没有过多少波澜的神色里,终于有了些不一样,他们继续飞进,却依旧不敢贸然进入。
这秘地结晶之外,类似银子这般的虚空异兽足足有十只,银子自己完虐一只不是问题,可十只就不是它能应付的了。
“爹爹你去找娘亲,我给你拖住他们。”
银子说着还未能冲上前去,就让闻人离揪住了长须,“不用。”
闻人离话落,他指尖往前一点,一只虚空异兽就这般碎成了虚无,其他九只被惊动的异兽猛扑而来,闻人离依旧独自对抗,仅仅半个时辰,需要银子以命相搏的虚空异兽全部被斩落。
可即便这样闻人离面色依旧没有多少放松,反而更加警戒,不知原因却一样有所感觉的银子已经忍不住在发抖了。
“爹爹?”
“何方孽障敢擅闯囚界!”
一道虚空裂缝里走出一金甲仙人,他手持长剑,身上的威严全然碾压太玄的任何修士,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仙人,至于是何等级,还得等他显露出真正的战力来,闻人离才能判断。
“爹爹……”银子的紧张之色更加明显,闻人离晋升之后是更加厉害了,可也没到能对抗一个仙人的地步,它又主动飞出一段。
“我娘亲是上界仙君,你敢动我们,他会把你斩成碎片的!一片一片地斩!”
“我镇守囚界,便是仙君踏入,我也照斩不误!”那仙人对银子的威胁毫无撼动,他手中的长剑举起,这就要将闻人离和银子一同斩灭。
铺天盖地的一道剑光将闻人离和银子淹没在内,那仙人正要将剑收入剑鞘,突然偏过头去,目露惊恐之色,闻人离抱着银子安然从另一侧走出。
“你这妖孽还有点本事,再受我一剑!”
之前那一剑,只费了他三成功力,这一次他不会有所保留,十层功力全部用上,他一仙人还斩不了一个修士,传出去只怕够让上界仙人们笑上一个纪元了。
这一剑之下,闻人离和银子所在的那边虚空都震裂出些裂痕来了,那仙人眉目中浮现些许的嘲讽,将剑插回剑鞘,转过身去,然而这时他听到一声轻轻的低叹。
“晚了……”
在他第一招小看他和银子的时候,这仙人就已经了注定陨落的命运了。
那仙人低下头看去,他所站的那片虚空被一张银色的灵力藤网罩住了。
“吾为离,吾宰生死。”
闻人离口念玄奥之语,仙人身前身后的灵力藤子再生出细细的藤蔓,然后插入到仙人体内,那仙人面目只浮现些许狰狞之色,然后他的表情和动作就都僵硬再那里。
“死!”
那仙人应声眼中的神采完全熄灭,灵力藤网散去,闻人离退后三步,抹去嘴角的血丝,他是生生受下了这仙人的第一招,才布下了这藤网。
“走,我们去接阿容。”
闻人离手一挥,这仙人的尸首便被他收起,也来不及多看他身上的宝物,他现在更着急去见陈绎心,与他足足分离了十三年的陈绎心。
在闻人离被剑光淹没之时,在秘地之内的陈绎心也停下了修炼,他眉头微微皱了皱,“阿离受伤了……”
他如今最强大的是神魂,他神魂里有闻人离的命魂,别的无法感知,他的安危却能感知一二,可再进一步闻人离具体受伤的时间,目前的境况如何就无法得知了。
他低语着起身往凤凰花田走去,他只要在这里用凤血令一划,通往上界的路就会为他打开,他本心是还不想这个时候离开太玄,可他若是继续困守在这里,对于闻人离的遭遇更无法插手了。
或许他回到上界,还能再想办法去到太玄呢。
“走,还是不走?”
他在这秘地又修炼了将近了三百年的时间,玉佩里的禁制也解得只剩最后一道,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打开,随时能接收前世的记忆和神魂。
可因为心中某种难以道清楚的顾虑,这最后一道禁制,他迟迟没有解开,而眼前的这个通道,他也迟迟下不了决定。
“主人,您留在此地修为无法突破,太玄虽然有许多上古遗留的秘地,可上界才是最适合您成长的地方。”陈绎心是天生神族,上界自然是最适合他成长的地方,适合太玄的只有闻人离。
“主人……”
“不用再说了,”陈绎心打断府灵的话,他就在这凤凰花田盘膝坐下,神色也渐渐坚定下来,“我应该相信阿离。”
陈绎心眼睛闭上,忽的又再睁开,他眼前的天空一条细长的裂缝缓缓浮现,那裂缝里走出了一银发男子,还有一银色团子。
“阿离……阿离!”
陈绎心几乎觉得这是自己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觉,可他的禁制之眼绝无可能骗他,这就是闻人离,就是他的阿离。
陈绎心如箭射般地飞出,将闻人离冲得往后挪了半步,“阿离,你来了。”
“我来了。”
闻人离一样紧紧地回抱住陈绎心,满心的思念出口,就也只有这三个字。
“呜……还有银子,银子也来接娘亲了。”
银子自己蹦跶了两下,企图将他们的注意拉过来些许,可陈绎心就是重男人轻儿子,他继续缠抱着闻人离不撒手,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闻人离带着陈绎心落回凤凰花田,两个人继续这般抱了许久许久,抱到哭唧唧的银子自己无聊地睡去,他们还舍不得分开。
“阿离,我想你了。”
陈绎心也不知自己这般多愁善感,他忍了这么多年的思念,在见到闻人离的这一刻持续沸腾,而他除了抱着人不撒手,他也不知他还能做什么,说什么了。
“我也想你,咳……”闻人离轻轻抚着陈绎心的头发,他将人紧紧揽着,陈绎心的心情他全然能够理解,但他又忍不住咳了咳,被仙力所伤,没有那么容易好。
陈绎心的眉心微微一蹙,终于将自己和闻人离拉开了些,他抬起手,指尖落到闻人离的唇上,神色完全冷了下来,“你真受伤了?谁伤的你?”
闻人离将陈绎心拉回怀里,他过于冷淡的神色渐渐恢复了以前的缓和,“我休养两日就会好了,不用生气,我已经将他杀了。”
可陈绎心并没有那么好糊弄,他很清楚以闻人离的修为,太玄是没人能伤他的,还是将他伤到咳血的伤,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阿离对我也要欺瞒?”
陈绎心说着张开嘴巴,咬住了闻人离的耳垂,用了点力气地咬,他如今最讨厌的就是欺瞒了,好意歹意的欺瞒都他都讨厌,他不希望闻人离也这样对他。
“不会,我知道你不喜欢,不会。”闻人离没躲开闻人离的咬,但他面色上的微红却无法掩藏,要忍耐耳垂被喜欢的人这般咬,不是常人能轻易忍耐下来的。
“嗯,”陈绎心对闻人离的答复还算满意,他的尖牙终于放过了闻人离的耳垂,可那里已经被他咬出一片通红,在莹润的水泽中,还有些动人。
莫名地,陈绎心的怒意和杀气就被这有些动人的风景里给安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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