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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宠夫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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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瞪着种子,瞪着瞪着,它就用毛茸茸小脸蹭蹭它,像是在道歉。
后面的画面就开始模糊了,陈绎心和闻人离都瞧不清楚,再接着两枚铜钱分别落回他们的手心,神光不见,闻人离再次变小,被陈绎心抱在怀里。
而这个过程在韩子川等人觉得相当短暂,他们似乎闭目再睁开,一切恢复平静,陈绎心还是抱着闻人离安然站着,铜钱上的画面他们没能看到,闻人离变回原身,他们一样没看到。
但这个小娃娃是神子的血脉这点儿,基本在天机门门人眼中坐实了,否则不会有那样刺目的神光出现。
天机门上到门主,下到童子对陈绎心全然发自内心地恭敬,与之相对的玉鼎宗门人却不知该如何反应为好,大概是觉得脸疼,是觉得不敢相信,可若是连亲眼见证的测试都不能相信,他们还能相信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不信命不想死的云崖子这一瞬间似乎真的苍老了,他对上陈绎心的眸光,连连后退,也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在害怕了。
原本他是和神子关系最亲近的人,却因为一念之差,将“神子”徒弟推到对立面去了,此刻能理解他内心复杂的,怕只有他的师弟云真子了,他一直以神子出现在玉鼎宗为荣,可却因为假神子将真神子给赶出玉鼎宗了。
讽刺,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陈绎心没继续嘲讽些什么,可他的不嘲讽比他直接讽刺,更让他们难受,这说明他们已经彻底对立,再没有任何缓和的可能了。
“现在,我要周琰,你们可还要保他?”
“不,不不,”云真子连忙摇头,他的神色扭曲得太过,看起来甚至狰狞,甚是丑陋,但这个时候玉鼎宗上下人人内心复杂,也没人去在意他这个宗主到底是什么神色了。
“他在冰雪峰,开了阵法将冰戮宫封锁住了,我这就去拿他。”
云真子听了长老的汇报,和陈绎心这般说。
“那便去看看吧,”陈绎心说着抬眸看看这个山门,在他原本的打算里还真没想去冰雪峰再看看,不是怕触景伤情,而是过去那些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陈绎心走出,脚步一顿,突然回过头来,却是看向神色癫狂,几乎被人忘却的景芝华。
“你,你要杀我?”景芝华几乎瘫软在地,他摇摇头,“不,我是神子,你们搞错了,我才是神子……”
“绎心,绎心,你不要杀我,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没有以后了,”陈绎心单手抱着闻人离,一步步走来,人群为他退开,然后在众人持续瞪大的目光中,他右手一挥,一团蓝焰将景芝华全身都罩住。
“啊啊啊……陈绎心,我诅咒你,诅咒你和闻人离不得善……”
他的话没说完,陈绎心的手一捏,一股无形之力将景芝华的头颅捏成了粉碎,这时一团灰烟溢出缠着蓝焰就要侵入到陈绎心的识海,闻人离眸光一凝,他曾经送给陈绎心的幽魂铠浮现,将这灰烟阻拦在外,同时这个品质极佳的幽魂铠也随这灰烟这么湮灭了。
“上古咒术!”韩子川出现在陈绎心身侧,他方才也要出手,就也认出这灰烟的可怕之处,多了上古之名,弄不好陈绎心就得半道夭折,便不会也再受一番苦。
“幽魂铠……”韩子川也道出为陈绎心挡劫之物,他躬腰退后两步,却未再离开。
他对于陈绎心一定要讨要的周琰也起了警戒之心,景芝华身上连他都未能提前察觉的咒术,定然和当初联合景芝华一起陷害陈绎心的周琰有关。
“破了,”陈绎心有些心疼闻人离送他的幽魂铠,他还没来得及让它多成长,这就和咒术一起湮灭了。
“无妨,回程时,我们再去一趟乱魔鬼域,我再为阿容挑。”
闻人离揉揉陈绎心的头发,魂念耐心地安抚着他,但他知道陈绎心已然被激怒了。
陈绎心未应声,他继续单手抱着闻人离,他右手上的蓝焰已经幻变成了一把蓝剑,随同他们一同进到玉鼎宗的,还有楠轲统领的一千魔卫。
谁阻挡他杀周琰,他便杀谁。不得善终?便是天定如此,他也会逆转着天命,更何况一个一捏就死的筑基修士的诅咒罢了。
“师兄,我们都错了……”云真子的神色在这话之后,完全颓然了下来,陈绎心就是真神子,从十年前开始,他们就错了,现在是大错特错。
云崖子的面色如死灰,他自然不可能没听清云真子的话,可他却没对这话做任何回应,他紧随在魔卫之后,却怎么都不敢离陈绎心更近些。
不甘心却没脸,这就是他眼下的心态。
从宗门前往冰雪峰的路,陈绎心走过无数回,相比御剑飞行,他一直都更喜欢这种漫步闲庭的散步,一路走过,看山看水看花看人,自有乐趣。
可人的心情不同了,曾经觉得有趣的那些,此刻都不能再入眼了。
闻人离也没心情好好看这玉鼎宗,他靠在陈绎心的肩头,眼睛闭上,神识横扫玉鼎宗,“西北方向。”
陈绎心闻言没有任何迟疑,一团蓝焰直接砸出,其他人都没看见,就看陈绎心砸出了一团灰和一截破布。
“什么神讯,法旨……引狼入室而已。”
陈绎心讽刺起来是半点不留情面的,他觉得周琰为首的这些个东西出现在玉鼎宗,就是因为玉鼎宗老祖留下的什么法旨,以及天机门的种种预言。
他们自以为捂得严实,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早晚而已。
韩子川和云真子被陈绎心一讽刺都低了低头,显然现在看来,陈绎心的话一点儿没错,或许就是他们哪儿走漏的风声,才让针对“神子”的势力提前就埋伏在了玉鼎宗里了。
“用不用把少主交我等……”彭荆的话未说话,就对上闻人离看过来的目光,他被冻了冻,脚步落后,不敢再提,而陈绎心直接当他没开过口。
他杀景芝华都要单手抱着将他带上,现在去杀周琰,自然也是如此,将闻人离交给任何人,陈绎心不放心,闻人离一样不放心。
他们继续往冰雪峰走去,云崖子不知何时却是走到了韩子川的身侧,韩子川偏头过来看了云崖子一眼,没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可云崖子找上来了,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是你捣的鬼!”
“道友,我或有误导的成分,可一切一直都是你自己选择的。”韩子川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如初,可他的内心绝不是这样的。
一百多年前他到北海去,就是要去试一试命,然后他真的遇到了陈绎心,陈绎心在他的算计里,已然将真心错付。
闭关百年再出,他以为他从此堪破了,可再见到人,他便知道,他又高估了自己。
可如今事情的走向从百年前开始全盘乱了,他迷失了自己的心,就再看不破天机了,未来如何,他与云崖子等人并无不同。
“是你将所谓神子的气息传递与我的,你说都是我的选择?”
如果不是韩子川告诉他这至关重要的线索,他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动了歹念,他顶多就还是隐瞒了闻人离没死的事实,现在也不至于多一个假神子出来。
没有假神子误导他,发现陈绎心就是真神子,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可他信了天机门的神异,信了韩子川,让陈绎心寻到了景芝华的魂魄,让他认定了景芝华就是他借陈绎心寻来的神子,一步错,步步错,到了如今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自己是有错,可韩子川却是他一切错误的开端。若非忌惮天机门的特殊,他现在就想捏死韩子川泄愤。
韩子川抿了抿唇,偏头过来扫一眼云崖子,却不打算继续回应他任何的问题了。
可如果能重来一遍,他还会那般果决地要斩断本该属于他和陈绎心的缘吗?
他们的对话全用魂念交流,便是闻人离也无法察觉,自然也不知当年的事情里,还有韩子川的手笔在内。
他们抵达了冰雪峰山脚,高耸入云,半山腰以上全年积雪,冰戮宫是用一种特殊的冰玉打造,灵光湛湛,宛如仙境。
陈绎心没有徒步而行,他抱着闻人离直接飞到了峰顶,而魔卫四处布散而去,这冰雪峰天上地下没有任何遗漏之处,周琰只要在这冰雪峰便插翅难飞。
“周琰,我来了。”
陈绎心飞落,他喊了这话,他知道周琰特意躲在这冰戮宫里,并非是这里多安全,他就是要他到这里来,周琰有话要和他说。
周琰的真身依旧躲在冰戮宫内,冰戮宫外却多了一面冰镜,那里有他的投影。
“绎儿回来了。”
本来想和他好好说的陈绎心,在他第一句话里就没忍住,他手一挥,那冰镜就被他给打碎,他嫌弃地甩甩手,“恶心死人了。”
“周琰,我是杀你来了。”非要他将话说得这么白,这周琰才肯和他说人话。
“绎……绎心,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周琰从冰戮宫的大门里走出来,一席青衫,陈绎心第一次见周琰时,他便是这种装扮。
陈绎心眼睛眯了眯,却没动作,“为何要变,我便是我。”
周琰脸上浮现些许凄然的神色,随即又散了去,他轻轻叹气道,“我养了你十年,可你第一次离宗就喜欢上了他人。”
还是那种至死不渝的喜欢,他陪陈绎心在焚天幽府的那十年里,已然叫他看清楚了这点。
陈绎心就是认死理的人,他喜欢了什么阿花,就再难喜欢上他之外的人了,再多的陪伴对于陈绎心来说都是多余的,他即便伤情,也不可能因为陪伴而有所改变。
“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喜欢我?”陈绎心问着话,抱着闻人离的稍稍缩紧,眼睛眯了眯,有些许杀意浮现,但他依旧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不知道,在我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你的时候,我便死了。”
陈绎心闻言神色里没有任何的意外,他没有动作,就是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周琰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和他说话的,是残留在这个身体里的一段执念。
“那便好,真心待我的,依旧是周琰,而不是后来的……怪物。”
怪物这个词并非讽刺,而是周琰面对的一种事实,他的身体成为一团魂念的容器,周琰只是众多纠缠在一起的魂念之一。
“这世间只有绎儿能度我了,来吧,”周琰张开双手,眼睛闭上,一副等死的模样。
陈绎心还未及有动作,闻人离的脚踢了踢,陈绎心看他一眼,将他放了下来。
“小花儿做什么?”
闻人离落地之后,就还是握住陈绎心的手,他手往周琰身上一挥,一团庞杂的魂体就被他挥出周琰的身体,然后他的手几个接引打出,那周琰的魂被从这团魂体里抽离出来了。
周琰显然没料到闻人离还有这样的本事,那些被抽离的魂体徒然就有溃散的趋势,然后又蜂拥地冲向了周琰的魂体,到此时闻人离才开口道,“说谎!”
周琰成为这个怪物的过程,并非被人所害,而是他主动的,只有他主动的情况下,才会是眼前这种情况,这些魂体并无神智,在主导它们的始终都是周琰。
现在,他还企图用情感让陈绎心放过他,甚至可能还护他转生,他对陈绎心做了那么多恶事,岂是这三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去的?
闻人离并未阻止庞杂魂体回到周琰的身体,但他更靠近了陈绎心些,抱着手不够,直接抱住了陈绎心的大腿,而陈绎心的手也落到了闻人离的头顶,他嘴角浮现些许笑意,温柔至极。
嗯,这种被喜欢的人护着的感觉真好,不过他可没那么好骗。
“你是谁?你是谁?”周琰惊恐地看着闻人离,然后倒吸口凉气,他的声音幽幽传来,“离君,你是离君!”
“不,不是,你是……”周琰的话未出口,一道惊雷劈落,将他的话语完全淹没,这道惊雷胜过以往任何警告过陈绎心的天雷,所以这周琰到底是知道些什么。
陈绎心根本不及动手,这道惊雷里的纯阳能量,已经将周琰轰得支离破碎了。
他的魂体再次暴露在眼前,然后猛扑而来,似乎要和陈绎心闻人离同归于尽。
可还未及陈绎心身前,一道蓝焰的墙就将它挡住,然后一点就着,滋滋作响,包括周琰的魂体在内全部烧得干干净净。
“可烧干净了?”陈绎心偏头问闻人离,顺便俯身将他抱回怀里,不抱着闻人离,他还真有些不安心。
“玉鼎宗里的干净了,但这太玄……应该还有很多。”
闻人离银眸里的冷锐渐渐散去,他靠回到陈绎心肩头,“以后还要阿容护我了。”
他的魂体如今在三体中是最弱的,就成为这些东西的可乘之机,可陈绎心的神焰却是它们绝对的克星,闻人离这话并没说错,待在陈绎心身边,安全的反而是他。
“我当然要护着我的小花儿了,”陈绎心说着,偏头在闻人离的脸颊亲了一下,他看一眼这冰戮宫却不打算进去,蓝焰继续从他脚下蔓延而去,将最不易走火的冰戮宫给点燃了。
这里他便是不住了,也不能再留给玉鼎宗。至于周琰是在里面留给他信息也罢,布置了陷阱也罢了,一炬烧了,一了百了。
韩子川等人被天雷惊动,不再顾忌魔卫的阻拦,冲上山来,却只看到一片火海,还有背对他们抱着闻人离站着的陈绎心。
陈绎心将闻人离的脑袋按回他的颈侧,这么可爱的闻人离,他可不舍得给太多人看,他这般抱着他回转身来,目不斜视,就往山下走去。
他不看韩子川,自然就也没看欲言又止的云崖子,他不能原谅背叛他的周琰和景芝华,自然也无可能原谅他这个为求长生不择手段的师傅了。
而他将冰戮宫烧了,就也够说明他的态度了,从此玉鼎宗再没有戮心真人这号人了。
周琰的事情并未到此就了,可短时间内他们也找不到更多的线索,甚至闻人离怀疑太玄成为遗弃之地,就和周琰的妖异,出现在他们婚礼上的异魔有关。
“我们现在去哪儿?”
闻人离抱着陈绎心的脖子,轻声问道,他感觉陈绎心并不想直接回南境魔宫去,他的心境并没有他表现得那般平静。
陈绎心思量片刻道,“回镇海,我们扫个墓,再回南境,顺便我找老头子有点事情。”
镇海陈氏当年将他嫁去漓傀魔宫,他没怨怪,现在就更没什么好怪的了。但他心有疑惑,却需要人给他解答。他怕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小花儿安心,我去哪儿都带着你的。”
就因为闻人离都在身边,他回魔宫才也没那么着急,他说着揉揉闻人离过于正经的脸蛋,嘴角的淡笑扬起,他继续道,“我不觉得难过,有因有果,不免有些感慨罢了。”
“嗯,我陪着阿容。”
闻人离的手也抚上陈绎心的头发,然后更加贴近地抱着陈绎心。
“神……魔后,这就离开?”
云真子大概已经不要他的脸面了,他堵在出宗的路上,明显还想挽回些什么,可支支吾吾问了这话,他就又不知道他能说什么了。
陈绎心偏头看他一眼,没回答也没直言讽刺。
他已经杀了周琰,这些人再如何无耻,也不值得他放在心上,更不值得他开口讽刺什么,他的冷淡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他抱着闻人离继续走近,云真子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无视,他不觉就把身体侧开,让出道来了。
楠轲等魔卫抬着红轿在千云梯上候着,陈绎心抱着闻人离一直走到轿门前,他才一顿,回过身来,云真子云崖子的眸光迅速燃起希望。
可陈绎心并非要和他们说话,他看向的是韩子川,“我不管你天机门是留有你们什么神讯,你们都给我安分点,我的安全自有阿离和魔宫为我守护。”
“你们若被人利用,谋害我谋害阿离,当斩即斩,不会留情。”
陈绎心话落转过身,进到红轿里,红轿被抬着飞入云端,一千魔卫御着飞行法宝紧跟而上,他们浩浩荡荡地来,这走就也走得这般干脆。
第046章
“师弟?”彭荆问向韩子川; 他的神色多了些担忧,他们到来这里; 就想在陈绎心身边确定他们的辅助地位,可陈绎心明显不同于景芝华之流; 他对于天机门半点信任也无; 更不用说和他的道侣闻人离比了。
“不急; ”韩子川说着也从玉鼎宗的宗门走出。
几次经历下来; 他便知道他错过了什么,现在的陈绎心和百年前的他全然不同,他遭遇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罹难,就也练就了他现在这颗趋近圆满的道心。
陈绎心不仅不想倚靠他们天机门; 便是漓傀魔宫,他也不会借助太多;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心境; 这才是有魄力重修为神的神子。
韩子川没走出多远就让反应过来的云崖子挡住了路,之前陈绎心在,云崖子有忌讳,现在却没有了; “韩门主不给我留个说法; 这就离开?”
“便是告诉你,你能挽回什么?”
韩子川话语一顿; 神色决然无悔,可不悔吗,他有感觉; 在未来的日子,这种几乎悔恨的情绪会越来越浓烈。
他的情劫若只是陈绎心,断了便断了,可陈绎心是神子,他是不是连天机门的仙路也一起断了呢。
“一切向前看吧,你……终究是他的师傅。”
云崖子终究是曾被陈绎心当做半个父亲看待的人,曾是他最最信任的人,他对于陈绎心来说是绝对特殊的。这份情谊或许并未完全泯灭呢。
“晚了,都晚了,哈哈哈……”
可比韩子川更了解陈绎心的云崖子,脸上露出凄然之色,他的笑声像是哭声,一声声渐渐远去,玉鼎宗上下已经没人能劝解他什么。因为他们的心境或浓或淡,也都是如此。
曾经他们都是离神子最近的人,可他们却又亲手将神子推离,而且还是无可挽回地推离。
从玉鼎宗抵达北海边儿上的镇海城,不快不慢三日后抵达,魔卫只留了百人数,其他都被陈绎心遣回南境了,同时他们也换了飞行法器,他们回到镇海,并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
现在他的身份基本传遍整个太玄修仙界了,不管是奉承的,还是要追杀他的,他都不怎么想多招待。
他们在没有打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直接飞到了镇海北面的小竹屿上,这个到现在还只属于陈绎心的小屿。
陈绎心抱着闻人离走到小竹屋里,将人放到床上,脸却凑了过来,蹭蹭闻人离的脸颊,然后软软地唤道,“阿离……”
这么长久相处下来,闻人离怎会不知陈绎心这般唤他是做什么,他的手缠住陈绎心的手,一用力将人放倒,同时他自己也变回来了,银发披肩,如瀑滑落,只一件单薄的寝衣裹在身上。
陈绎心的手捧住了闻人离的脸,热情的吻“啾啾啾”地落满了闻人离的脸庞。
他又在闻人离的唇上啄了啄,然后脸颊微红地邀请道,“我想要阿离了。”
闻人离的手从陈绎心腰侧离开,往外一挥,一个结界布下,同时怕时间不够亲昵的陈绎心自己把衣服变没了,光溜溜的,一览无余。
“我们抓紧时间。”
“好。”闻人离喉咙微微发紧,他低低应了话,然后低头吻住陈绎心过于红艳的唇,辗转厮磨,勾勾缠缠,似乎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吸出来。
陈绎心的呼吸渐渐急促,鼻息间发出的轻哼动情又动人,一开始他还惦记着要速战速决,可闻人离亲得他舒服,他就也忘记了时间的紧迫,全然投入。
“阿离,阿离……”
“我在,”闻人离回应着陈绎心的轻唤,一个吻落在他的眉心,然后神魂进到陈绎心的识海里,身体碰撞,神魂交融,将彼此彻彻底底地占有和标记。
闻人离布下的结界只是阻挡楠轲等人的闯入,他太过动情,散发出的气息并没能被阻隔,楠轲等人也算是见多识广,对于疯长的草木无半点讶异之色,但他还是派人到了陈绎心衣冠冢的地方,防止那里也被草木侵占。
否则等他们亲热完出来,要扫墓,却发现根本没墓可扫,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但相比以往时候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小竹屿上的竹木并不怎么疯长,虽然更苍翠了些,真正疯长是一种蓝色的花,漫山遍野,就是沙滩的礁石裂缝里也开出了这种花。
楠轲有元婴期的修为,在魔宫成长,执行任务时到过的地方也不少,可在太玄他从未见过这种蓝色的花,半个巴掌大小,灼灼绽放,还有点淡淡的馨香,整个岛屿都开遍了,也不会因为太香觉得恼人。
小竹屿比以往更美了,楠轲让魔卫清理墓地那一块,其他地方就都不用管了。
这一日的缠绵一直持续到傍晚,闻人离的身形都还没有变回来,陈绎心稀罕地看着,不顾略有酸软的身体,依旧缠着闻人离,摸摸脸,摸摸头发,再蹭蹭人,还想继续……
“我们出去走走?”闻人离给自己披上衣服,也拿过陈绎心的衣服给他穿上,同时他的灵力渗入陈绎心的身体,陈绎心的那点儿不适就完全不见了。
“好,”陈绎心点点头,他也有好些日子没和这样的闻人离一起散步了。
“呀……”门一推开,陈绎心就发出了惊叹,实在是眼前的景致美得有些超乎想象,他偏头看闻人离,眉眼微弯,勾唇笑了,闻人离想带他出来,显然就想看他这幅惊叹的模样吧。
陈绎心又抿了抿唇,却还是没忍住,他也不故作矜持了,放开闻人离的手,他走到前头,又回头看一眼人,突然就撒丫子跑没影儿了。
闻人离神色柔和,看到陈绎心这略意料之外的羞涩反应,他的嘴角也勾了勾,就也笑了。他没立刻去追陈绎心,他微微弯腰手落在这些盛放的蓝花上方。
“凤凰花,”奇异之地里也开满了这花,这应该算陈绎心的伴生花,他所居住的地方,不用施种,慢慢就会开满这种花。
陈绎心站在自己的墓碑前不时回头,许久才看到姗姗来迟的闻人离,他走上前来,将闻人离拉了过来,一边拉人一边嫌弃道,“你怎么走这么慢。”
闻人离没有反驳,乖乖让拉着走,他的目光就也落到那块墓碑上了。
“阿离不喜欢?”陈绎心回头看看,也觉得这个墓碑有些不吉利了,他明明还活着,却给自己立了个衣冠冢。
“不,是觉得太孤单了,”闻人离继续上前两步,掌心对着墓碑往下一扫,墓碑上一行大字变成了两行,“倾太玄美人陈绎心之墓”旁多了“道侣闻人离”这五个字。
闻人离往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翻了翻,寻到了一身旧衣服,就也和陈绎心埋下的旧衣摆放到了一起。
陈绎心被满山遍野的花感动了一下,又被闻人离这举动感动到了,这回他也不跑了,他反身投到闻人离怀里,搂紧了他的腰,“阿离是我的树,永远都是我的树。”
“好,”闻人离回拥住陈绎心,抬手揉揉他的头发,他们就这样在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从黄昏站到了漫天星辰。
“阿离这次怎么能维持这么久?”陈绎心指的是闻人离维持成年形体的时间,他略可惜地道,“早知道我们应该继续待房里……”
心动而情动,情动而欲生,陈绎心从来坦然面对自己的欲望。
闻人离轻抚陈绎心头发的动作一顿,便将人抱了起来,却不往小竹屋走去,而是走向眼前的凤凰花田,他走过之处,凤凰花继续成长,然后花叶缠绕到一起,一层层叠起成了花床,花床之外还缠起了矮墙,最后成型是一个花屋。
凤凰花风中摇曳,微光点点的花粉散出,万花齐放,微弱的荧光凝聚出的光亮,足以让他们看清楚彼此,陈绎心揽着闻人离的脖子,乖顺地被放倒在这花床上。
周围很美,比傍晚的时候还要美,可他的视线还是无法离开眼前的人儿,他仔细地看着闻人离,便是记住了再多遍,此刻他还要想再仔仔细细地认一遍。
“阿离……”陈绎心轻唤一句,却让闻人离点住唇。
“凤凰花还会为阿容唱歌,仔细听。”
陈绎心闻言眼睛一眨,却没有听闻人离的话仔细听的打算,他扬起脸,微微嘟着的唇堵住了闻人离的唇,然后轻轻地吻,温柔地舔,他眼睛微微眯着,已然动情。
春宵一刻值千金,歌儿明日还能听,现在重要的是,他又想和闻人离在一起了。
陈绎心的意思表达的够清楚的了,闻人离想帮陈绎心揣摩焚天六术的打算也只能推后,六术重要,可依旧没有“喂饱”他的魔后重要。
散着微光的花床,动情又毫不掩饰的人儿,闻人离怕是继续原本的打算,也无法忍耐太久。人生得意须尽欢,未来太远,把握眼下,才能真正无憾。
陈绎心最后是在极致的欢愉中,沉睡在闻人离怀里,他做了个梦,梦里有轻快的歌儿,有一棵他喜欢的树,而他是一只好动的鸟儿,唱歌跳舞睡他的树。
陈绎心再醒过来,他们已经从花田的花房回到了小竹屋里,他的衣服闻人离已经给他穿好,而昨日和他缠绵的人又变回小娃娃模样,然后严肃着脸,守在他的床侧。
“阿容醒了。”
闻人离才说完这话,就让眼睛没完全睁开的陈绎心捞上了床,热情的吻落下,捏捏抱抱,陈绎心又抱着闻人离赖了好一会儿床,才起身出屋来。
而昨夜会发光的小竹屿已经惊动了镇海城的修士,只是因为结界,又不知小竹屿上的异常,还没人敢强闯,但绕着小屿的灵舟是越来越多了。
而这里面自然有陈氏的子弟,陈绎心出屋子不久,楠轲就来汇报说,老管家来求见他。
“让他进来吧。”
这个老管家陈绎心自然记得,他坐在长椅上,心安理得地让闻人离给他喂水喝,然后眸光微斜看去,还是当年的老管家,可人却又苍老了不少。
“叔祖,真的是您。”老管家神色略有激动,躬了躬身,觉得不够,跪地参拜了一下。
“我不是说了嘛,有时间会回来扫墓的。”
陈绎心说完,回头继续喝下闻人离送到他嘴边的灵泉,他抿了抿唇道,“你回去告诉老头子,我明日会回宅子里,另外我住的屋子给我收拾干净些,我和小花儿要回去住几天。”
“是,”老管家抹了抹眼角的泪,高兴地毫不掩饰。
陈绎心看他顺眼,倒也不吝啬,他手一抛,一瓶丹药就落到了老管家的手心,“给你的,好好闭关,继续给我守住小竹屿。”
“是。”
老管家已经高兴地不知道能说什么话了,他握着瓷瓶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又再跪地,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离去传话。
陈绎心目送他离去,嘴角也浮起些许淡笑,他偏头过来,便将他的脑袋搁在闻人离又小又膈人的肩头,“小竹屿据说是我出生地方,我娘生下我不到三个月就去世了,记事后第一次是老头子带我来这儿。”
陈绎心继续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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