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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大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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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两个少年的眼光则是过多的落在解惑的身上,他们对解惑刚才在转眼之间就将几个人打倒在地的武艺很是感兴趣,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才没有上前询问。
正当几人站在雅座的门前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的时候,楼下就冲上来了好几个人。当先一人便是这“食为天”的老板,他一脸惶恐地看着这几个闹事的人,连连拱手道:“几位客倌,你们可是闯了大祸了。刚才离开的那人真的是吏部赵尚书的一个远房亲戚,这次我这小小的酒楼可就要遭殃了。”说着哭丧着脸看着面前的这群人。
唐枫的目光立刻就看向了魏忠贤,看他如何说话。果然在听到那人的身份之后,魏忠贤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狂喜,忙说道:“老板你只管放心,既然事情是我们做的,我们就不会让你扛着。他们若是来寻事,我们顶着便是。还有,让人把雅座打扫一下,我们还要再用饭呢。少爷,我们可不能因为这几个奴才而坏了吃饭的兴致吧?”最后的话却是对年龄较长的那个少年所说的。
那少年看了眼身边的艳妇,见她似乎也想继续用饭,便轻轻地一点头。“还愣着干什么,快派人把里面弄干净了,再上一桌上好的酒席,打破的东西也都算我们的!”魏忠贤看那老板居然呆在那里也不做事,立刻就大声斥道。
“啊?是是是是……”那老板一看几人居然大喇喇地留在了这里,心里便定了下来。既然有人肯负责,他也不怕那赵尚书的家人找上门来了,然后转头就吩咐那些跑堂的下去准备酒席。
等他离开之后,跟在他身后上来的几个魁梧的大汉便来到了魏忠贤几人面前:“皇……少爷,您没受到什么惊吓吧?”几个人很是紧张地看着他们。
“没事,你们继续在下面呆着吧。”魏忠贤代着答道,然后象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块牌子道:“倘若那些人真的敢再来寻事,你们知道该怎么办吧?”
“是!”那领头的人接过牌子后,便转身下楼去了。
唐枫看看已经没有自己的什么事了,便对魏忠贤等人一拱手道:“几位大人你们慢用。”说着便要回到自己的桌旁用饭。不想却听那个年长的少年突然说道:“适才多得你们相助,朕……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就请你们在这里用下饭吧。”说着伸手往雅座的方向一引。
唐枫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乃是当今的天启皇帝朱由校,自然不好拒绝他,所以在道了谢后,便随在了他的身后进了雅座,同时他看了魏忠贤一眼。魏忠贤此时却是喜上心头,虽然他刚才有了一个新的计划,但皇帝要是不和唐枫二人说话,便也无法实施,现在却不同了。
雅座里已经恢复了原样,适才溅在墙上和地上的汤汁也被擦拭干净,不一会工夫,酒菜便也陆陆续续地送了上来。那个适才保护天启的大汉不敢入座,而魏忠贤也是半坐在座头上,倒是唐枫根本不管什么皇帝不皇帝的,就端坐在那里,随手还夹一筷菜放进嘴里。这完全不觉拘谨的举动让朱由校对他大为赞赏。
唐枫虽然有着现代人的思维,不以为皇帝有多么了不起,但心里的紧张还是难免的,他不过是强行让自己装作不在乎而已,倒是解惑才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才最是坦然。那另一个少年的目光就总是围着解惑在转,显然相比于唐枫,解惑的吸引力更大了。
那艳妇则是不断地将菜肴挑出来后放到朱由校的碟子里,服侍的很周到。这情况看上去有些怪异,虽然这里有七个人,但是却并没有什么谈话之声。就当魏忠贤有些憋不住了想先开口的时候,朱由校便先开口了:“你们说,刚才那人说的什么尚书指的是什么人哪?”
“那还有谁?我北京城也就六部六个尚书,姓赵的就他一人,而且后来那老板也点明了他是吏部,那还能是谁?”那艳妇显然很得朱由校的宠爱,立刻便回答道。
魏忠贤也在一边说道:“奴才也是这么看的。想不到这赵大人看上去作风很正,却也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啊。”说着似是惋惜地叹了口气。
那年幼的少年也点头道:“看来这次我们出来看看也是好的,至少一些民生的疾苦我们是都看到了。皇……兄长,你以为可对?”
朱由校微一点头,随即又将这事抛到了一边,开始吃起菜来。他只拣那些最为普通的蔬菜大口大口地吃进去,却对那些珍馐视若无睹,显然越是常见的菜式越对他的胃口。
在吃了一阵之后,那个年幼的少年便看向唐枫道:“适才他叫你做唐县令,你是顺天府下的哪个县令啊?能有这么年轻且急公好义的县令,真是我大明之福啊。”
“回少爷的话,他不是顺天府下的县令,而是从南直隶来的。”魏忠贤抢先替唐枫报了家门,然后有意无意地看了朱由校一眼。
朱由校听了这话也是一呆,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便是你曾跟我说过的那个来京城为某案作证的县令?“说着好奇地看着唐枫,就连刚才对唐枫并没有多大兴趣的那个少年也开始上下打量起唐枫来。
唐枫只得一拱手道:“几位大人说的是,下官正是南直隶徽州府下的歙县县令唐枫。”
“你能够在这酒楼之上替从未见过面的人抱打不平,看来你的为人还算不错啊,怎么却有人说你是假公济私、将犯人屈打成招的昏官呢?”好半晌之后,朱由校才想起了之前所听到的关于唐枫的评价,此时便一时口快地说了出来。
唐枫想不到在皇帝的心里自己居然是这么一个人,心里便不禁一跳,然后不自觉地看向了魏忠贤。魏忠贤冲他一点头,意思是确有其事,然后又示意他自我辩驳。唐枫立刻就知道了魏忠贤的用意,这的确是一个将汪家一案纳入到自己所想的好机会,于是便说道:“那是有人想要包庇自己的亲人而对下官的污蔑。”
“哦?竟有这等事情?”朱由校在喝了一口酒后便盯着唐枫,“你且说来听听,若你说的确是实情,我就会还你一个公道。”
“大人们不用还我什么公道,只要还我歙县百姓们一个公道便可以了。”唐枫说着便将汪家之人在歙县的所作所为给说了出来。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他所经历的,所以他说得很是详细,这让朱由校等几人听得连连点头,而那另一个少年的眼中更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所以最后,下官便来到了京城之中,想要在天子脚下淘一个公道。但是前几日,在大理寺中审案的时候,那惠大人却一口咬定是下官屈打成招之下才使那些人画下的押,如今下官只有等那歙县的其他人赶来作证了。”唐枫说到这里,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真真是岂有此理!”年幼的少年一顿酒杯就冲口骂道,“他们真当我大明的王法是无物了,居然仗着权势行此不义之事!皇……兄长,我们一定不能饶了这些人哪!”
朱由校也是满脸的怒意,他看了一眼魏忠贤道:“此事你怎的不向朕……我说明呢?难道你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魏忠贤立刻装作一脸委屈地道:“少爷,奴才不过是一个下人,怎么敢在您的面前说那些大人们的坏话啊?其实奴才早就知道了这事情,只是怕少爷你生气,所以才……”
“这次的案子,我一定要亲自过问!你给他们传个话吧,别再妄想欺瞒我了!”朱由校说着站起了身来就往外走,显然是气得没了胃口。其他几人一见,忙也都站起了身来,跟在他的身后出去了。在离开的时候,那个少年却是带着疑惑地看了唐枫和魏忠贤一眼。
第60章 信王朱由检
见到朱由校等一干人说着说着就突然起身离开了,解惑心中不禁为唐枫不平:“公子,这几人好生无礼,也不说一声便离开了,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还有,适才他们说会在这里等着那赵尚书的亲戚带人来,现在又这么走了,那这家酒楼的老板如何自处?”
唐枫苦笑一声道:“若他这样的人能象我们一样想得那么多,大明的百姓便有福了。不过那赵尚书若真会为自己的亲戚出头的话,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走吧,好在适才我们已经填饱了肚子,倒不用再让人上菜了。”说着他也站起了身来往外走去。
解惑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唐枫,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几句话,最后只能挠了挠头跟了上去。当两人下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刚才跟在酒楼老板一起上来的几个大汉中的两个还留在那里。“看来他倒也不是什么事都说过就忘的人,至少还知道要派人守在这里,以防那些人再回头来闹事。”唐枫心里想着,便与解惑一起离开了“食为天”。
两人在逛了没多久之后,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招呼:“两位公子,还请留步!”唐枫疑惑地转身看去,发现是一个士子打扮的人正朝着自己二人这边快步走来。从此人中等身材,长得白白净净的,就连唇上和下巴处也不见胡子,整体上就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而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更不是普通的文士,唐枫立刻就留上了心。那人来到唐枫二人跟前先行了一礼道:“我家主人有事想要与两位公子见上一面,不知二位可否随我前去蔽处呢?”
“贵主人是……?”唐枫问道。而那解惑则是一脸的戒备看着他。
“我家主人刚才还在酒楼之中与两位公子同桌饮酒,只因事起突然才不得以离开。但我家主人对两位公子的为人和武艺很是仰慕,所以特让小的来请两位过府一叙。”
“既然盛意拳拳,那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唐枫知道想叫自己前去一见的人一定不会是魏忠贤,那剩下的两个人自己可就都不能推却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那人见状也是喜上眉梢,弯腰向身后一引道:“两位公子请!我们在那边已经备下了马车以为二位代步之用。”唐枫微一拱手后,便当先往那人所引的方向大步而去。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唐枫和解惑二人坐在其中都显得有些空旷。见到车厢里只剩下自己二人的时候,解惑才问道:“公子,你怎的会应这些人的邀请?他们又到底是什么人?”
唐枫放低了声音道:“我说了你可不要惊慌啊。在酒楼里的那几个人其中最年长的便是我曾去东厂见过一面的魏忠贤,而其他两个少年,从那魏忠贤对他们二人的恭敬态度上来看年岁大些的当是当今天子,而那小些的也应该是天子的兄弟了。”唐枫甚至可以猜出那人的名字和将来——朱由检,未来的明朝末代皇帝崇祯。
当唐枫刚开始说让他不要惊慌的时候,解惑还是满脸的不以为然,但当他听完唐枫的话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嘴也张得大大的,若不是唐枫之前的吩咐和预防工作,这个一向以来都很是冷静的少年真会失声叫出来。好半晌后,解惑才恢复过来,但心里还是很紧张。他虽然年纪还小,又有一身不俗的武艺,但是终究和唐枫不一样,他毕竟是这个年代的人,对等级制度有着与生俱来的遵从,所以想到适才自己居然和皇帝、亲王同桌共食,他还是有些激动。
唐枫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在看到他慢慢平静下来之后才又说道:“这次请我们前去的应该就是那个皇上的兄弟了,等下你可不能露了怯了。”这话却有几分调侃的味道了。
果然,在听到唐枫这话之后,解惑便流露出了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一面,立刻就挺起了胸膛道:“公子放心吧,就算他是什么王爷,在我的眼里也比不上你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在他的面前丢脸的。”
唐枫听到这话只是一笑,心里却也很是感动,解惑确是将自己看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重,这一点唐枫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
两人谈着话间,不久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随后就有人将车帘掀了开来,刚才的那个文士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道:“两位公子,我们已经到了。还请两位下车进厅中奉茶吧。”
唐枫二人来到客厅之上,便只觉得全身一暖,看来这里也有着不错的供暖设备,但唐枫四下里看时却没有发现哪怕一个可以取暖的物事。那文士似乎是看出了唐枫的心思,忙向他解释道:“这厅中的热量是从四面墙壁上所来,墙是中空的,内中有热水流动,所以在这个寒冷而干燥的冬日里,这里也不会感到寒冷与不适了。”说话间,便有下人端上了茶盘和一些精致的点心,让唐枫二人享用。
唐枫谢过落座之后,才问那文士:“不知先生怎么称呼,这里的主人又何时出来相见呢?”那文士忙躬身道:“不敢劳公子过问,小的姓徐,名应元,不过是主人身边的一个奴才罢了。我家主人如今尚在外面,他特意吩咐我将两位请来府上,等他一回来,便会立刻来与两位公子相见的。”说着向他们两人行了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听他居然和那些辫子戏里的人一样自称为“奴才”,唐枫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但随即他又想起了对方的长相,已经猜到了徐应元究竟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了。
喝了一杯茶,又吃了两块豌豆黄之后,唐枫终于看到了自己所猜想是朱由检的少年快步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二人已经等在了这里,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歉然的笑意:“让两位在此久等了,在下真是过意不去。”说着便要拱手为礼。
唐枫再脱大也不敢接受他的行礼,忙上前还礼道:“不敢当,小人能得王爷你的召见已是倍感荣幸了,如何敢受此大礼啊!”
那少年正行礼的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你怎么知晓的我的身份?”说到这里,他转眼看向了身后的徐应元,只当是他多嘴泄露的。
唐枫话一出口也有些后悔了,他也是一时顺便口地将自己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但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他也不好再遮掩了,便解释道:“下官与魏忠贤魏公公相识的事情王爷应该能看出来吧?”在见到对方点头之后,唐枫便继续道,“能让侍侯皇上的魏公公如此小心地侍侯的人,自然应该就是宫里的人了。而从年岁上看,当今圣上应该就是年长的那位了,而王爷年龄虽小,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度都与皇上有着几分相似,所以下官就斗胆猜测王爷的身份了。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听了唐枫原来是从魏忠贤推断出自己的,少年便重新露出了笑容:“唐县令果然是明察秋毫之人啊,居然连本王的身份都被你一眼看穿了。只是不知你能看出我是谁吗?”
唐枫心说我连你将来叫什么都知道,但面上却依旧恭敬地道:“王爷你与皇上看来很是相似,年纪上也差得不大,而且如今北京城中的亲王也就一人而已。所以王爷自然便是信王爷了。不知下官的胡乱猜测对是不对?”
“好!”朱由检喝了声彩,然后才笑着道:“本王原来只当你是因其他缘故才断的汪家一案,如今看来,此案还真如你之所说一般了。”说着他一指座位道,“两位就先坐下说话吧。”
唐枫道了谢,坐下后看着朱由检道:“不知王爷这话是何意思?”
朱由检并没有立刻回答唐枫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看了半晌,直到唐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他才说道:“本王虽然不能说阅人无数,但是却也看得出你不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从你之前在酒楼中所说的话来看,你也是个心中有抱负的人,那你为何要来京城作证呢?”说着发出了一声叹息。
看着朱由检不过十多岁的年纪就如此老成的说话,唐枫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但想到他今后的所作所为,又觉得他就应该这样,所以便也释然了。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唐枫就可以想到对方是站在东林党那一边的,他也是不希望自己帮着阉党和东林党人为敌的。虽然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唐枫觉得还是不能得罪这个未来的皇帝,于是便说道:“王爷你的意思下官明白,已经有不止一人劝说过我了,但是下官却认为此事不得不为!”
“哦?这又是为何?”看到了唐枫坚毅的表情,朱由检也觉得他似乎真有自己的理由了,便顺着他的话头问了下去。
第61章 信王朱由检(2)
“因为下官是我大明朝的官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治下的子民受人欺凌!下官在刚到歙县就任之后便看到了汪家的飞扬跋扈,以及百姓们对他们的畏惧。就连县衙中的人都不敢对汪家稍有不敬,就更不要说普通百姓了。人都说敢怒而不敢言,可歙县的百姓却是既不敢言,也不敢怒,只能任由汪家上下欺压。或许一年两年他们还能承受,但是数十年下去之后,只怕民愤便会被汪家给逼了出来,到时候对我大明就有大害了。为了百姓和大明的江山稳固,下官不得不想法子将那汪家除去。而这次他们正好撞了上来,那下官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说到这里,唐枫看了一眼朱由检,发现他正敛神而听,便继续道:“可是那汪家手眼通天,在朝中也有许多的人相帮,为了能将他们彻底除去,下官自然只有借助朝中大人们的帮助了,而魏公公便是其中的一人。”
朱由检在想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你说的也很在理,这汪家若真如你所说的那也真是罪有应得了。只是如此一来,对朝中的众位大人只怕是……”
唐枫想不到朱由检在初见自己的情况下会这么开诚布公地说这一番话,心中大为惊讶。他却不知,朱由检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很自信的,从他的话里更是听出了他也是一心为公的人,所以才会有此一说。而且朱由检现在的身份也不是区区一个魏忠贤就能够招惹的,毕竟现在的阉党在朝里还是属于弱者,而唐枫又人微言轻,自然无法将这番话传了出去。所以朱由检也就不用避讳什么了。既然对方作为王爷都如此直言以对了,唐枫便也不好再藏着掖着,而且他也知道对方将来可是皇帝,自己可不能让他认定自己便是阉党中人,所以唐枫便道:“王爷,下官身在其位便当谋其政。既然身为歙县县令,自然应该为歙县百姓着想,至于朝中的情况就不是下官所能把握的了。而且容下官斗胆说上一句,那些大人们竟会如此包庇那汪家的一干人等,也是视太祖皇帝的律法为无物,在私德之上也是有亏的!”
是啊,如果汪家的所作所为属实,那他们便是鱼肉乡里的恶霸了,那些所谓的正直的朝中大臣去包庇他们的作为便也算不上正直了。但是朱由检心中却还不能肯定唐枫的话是真的,便凝重地看着他:“话虽如此说,但本王如何能够肯定你所言都是实情呢?”
“王爷,下官不过是区区有一个七品的县令,若不是确有其事,我又一时激于义愤,也不会冒着得罪朝中无数大人的风险来京作证了。”说到这里,唐枫看了一眼朱由检见他眼中还有疑惑,在微一思索之后便想到了他的疑虑之所在。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而且为了将来不会受牵连,唐枫决定还是将一切都挑明的好,于是继续道:“下官知道王爷疑虑的是什么,但王爷应该知道以小人这样的身份,那魏忠贤根本是不会看上眼的。所以小人绝不会是他派了去的人。”
“你所说的本王信了,但是……”说到这里,他又看向唐枫:“本王还有一事不明,倒想问问唐县令你。今日在酒楼之上与我们相遇,可是你与那魏忠贤商量好的?”
看到朱由检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显然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说谎,但唐枫却没有一点慌张,淡淡地道:“下官并不知道王爷和圣上在那酒楼之中,只是误打误撞碰上罢了。我想王爷一定是怀疑今日的相遇其中有诈,是魏公公让下官来对皇上告御状的吧?”
朱由检看到唐枫如此坦然地就将自己心里的疑问给提了出来,心中便也开始相信了唐枫的话:“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在连连说了两次之后,他才想起一事:“不知唐县令今后有什么打算?以本王想来,经此一事之后,你在朝中许多大臣的眼里就成为敌人了。”
唐枫坦然一笑:“自从打定主意来到京城为证之后,下官便已有了这个准备。为了歙县的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下官即便丢官罢职也无妨。倒让王爷费心了。”
朱由检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本能地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便一笑道:“那本王就替你找条后路吧。若是你当真以后被罢了官,便来我信王府上做一个幕僚吧。虽然藩王的僚属今后无法为官,但是却也能平安过此一生,不必怕人害你。”
唐枫心下一阵激动,倒不是因为知道朱由检将来会称帝,自己跟了他会飞黄腾达,而是想到他身为王爷还能为自己考虑而感激,但是随即他又想到了之前自己答应了魏忠贤的话,于是面有愧色地道:“多谢王爷的看重,但下官却已经答应了魏公公,在本案了结之后,便会在京中任职。”他的话刚一说完,他就看到朱由检的眼中又露出了一丝猜疑,朱由检虽然还不是皇帝,但是与生俱来的猜疑之心却还是有的。
唐枫立刻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忙又说道:“但下官必不会做那有违道义的事情,若魏公公他们真的做出了什么祸国殃民的举动,纵然是拼了性命,下官也会与他们周旋到底。”
深深地看着唐枫的眼睛,良久之后,朱由检才露出了一丝笑意:“我相信你的话!”
当唐枫从信王府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大为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在历史上有名的多疑之人会因自己的一两句话而相信自己。虽然对此他还抱有怀疑的看法,但也只能希望这是真的,不然将来自己可就有难了。
解惑看着唐枫满是心事的样子,便问道:“公子,你看信王真的会相信你的说辞吗?还有今后你真的打算就留在京城不回去歙县了吗?”
唐枫微一沉吟之后才道:“我想他应该是相信了,他看我的目光不似作伪。而且他身为王爷也不必欺骗于我。至于你所说的留在京城,我想我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了,除了留在这里,就只能回山阴的老家去了。”
“这是为何?”解惑问道。
“你刚才也听到信王他说了什么,我这次因为汪家一案而得罪了满朝的东林党人,若是再回歙县,用不了几日便会被他们找个什么由头将我除了。若只是丢职罢官倒也算了,只怕他们还会取了我的性命。而且还会连累到慧儿和其他人,所以我只能选择与他们斗到底了。”说完最后一句话,唐枫不无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在以前看史书的时候还是很佩服与阉党相斗的东林党人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却不得不与他们为敌了。
“他们若真敢对公子你不利,我就……”解惑面上又闪过了一片杀气。
唐枫刚想出口说他,却又停了口。他看得出来解惑完全是在为他考虑,自己若再说他便有些矫情了。但是他还是劝道:“你就别老想着杀人了,只要我真的投到了魏忠贤这边,那些人想要对付我也没那么容易了。”解惑只能应了一声。
当唐枫身在信王府上的时候,魏忠贤已经将天启送回了宫里,然后借口出了皇宫,将自己的一些亲信都召到了府上,将今日在酒楼上所发生的事情转告与那些人知道。
其实今天一早,魏忠贤借口天启皇帝让自己拿出去卖的家具卖了个好价钱一事而怂恿他出宫去,为的就是将汪家一案让皇帝知道。他想好了在酒楼上用过饭后就巧妙地将自己安排好的一些人当作是汪家一案的苦主让皇帝见到。不想却遇到了唐枫,所以他才会突然改变策略,借唐枫的口将案子的经过以及众东林党人包庇汪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结果果然与他预期的一模一样,皇帝很是气恼,他也达成了心愿。想到之后将会出现的情况,魏忠贤就笑逐言开。而那些阉党之人在听了这一事之后,也是喜不自禁,更是纷纷称赞魏忠贤谋略深远,只是这么一下,就可以将东林党彻底击败了。
“有了酒楼上赵(南星的亲戚如此跋扈的一出,再加上皇帝听了那唐枫的话,他们这次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了。”呈秀呵呵笑道:“公公,我们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再给那惠世扬施加一些压力,让他继续审案哪?”
魏忠贤也眯着眼道:“还有二十天就过年了,为免夜长梦多,此事的确不能拖到明年了,不然就要到开春之后再做了断,那就依着你的意思,让那大理寺的人快些将案子审结吧。若是这次还有人替那汪家说话,咱们就有好戏看了。”
其他人连连称是,然后开始筹谋着如何将案子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而去,同时他们也在猜测着东林党在这次事情发生之后会做出的反映。
汪家一案终于有了新的转机……
第62章 再审
十二月十四,宜:诉讼、登高、动土;忌:远行、嫁娶。这一天,并没有凛冽的北风,阳光高照在北京城中,唐枫再次走进了大理寺的正堂之上。
今日的大理寺正堂之上和之前唐枫第一次来时有了不小的分别,因为除了那主审的惠世扬之外,刑部和都察院也派了人过来一起审理此案,同时,东厂督主,司理监首席秉笔太监魏忠贤以及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指挥使田尔耕也在一旁听审。这不单单是一次普通的问案,更是一场朝中两大势力之间的正面交锋。
“啪!”惊堂木拍下之后,惠世扬又照例问了下面所在的众人的身份,然后他才说道:“唐枫,之前本官就曾言道,你若没有更为有利的证据,只怕无法令人信服啊。这一众人犯都说他们之所以认罪伏法,指认汪德道才是主使之人都是因你在大堂之上用了大刑,他们受不住才不得以画的押。这分明是屈打成招,本官不能信你之言。你可还有其他证据吗?”
唐枫从自己的凳子上站起身来,朝面前的惠世扬一拱手道:“下官并未对他们动刑,他们身上的伤也是在捉拿他们归案时所造成的,此事县衙的所有人等以及当日在衙门之外听圣和看着他们被擒的所有歙县百姓皆可为证。”说到这里,唐枫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道:“但是只因歙县距离京城实在太远,所以一时之间他们无法及时赶到,所以下官确是无法找出其他能驳倒这些人的证据出来。”
“空口无凭,你既然并无其他证人以及证据,让本官如何信你?”说到这里,惠世扬看了看自己边上的两个陪审的官员道:“两位大人,依你们看来,此案是否应该定这些汪家之人的罪呢?”
两人看了下面所跪的汪家众人一眼,沉思了一下后才道:“如此看来,此案尚有不明之处,确不能如此仓促就将案子定下来啊。不知魏公公和田大人怎么看?”他们两人显然是两边都不想得罪,所以立刻就将问题抛给了魏忠贤二人。
魏忠贤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发怒,只是淡淡地道:“我们两人在此不过是想看看大理寺和刑部审案是否公正,只要你们照章而办,咱家是不会有异议的。所以你们不必问我们的意见。”说着还很是悠闲地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香茶。
“既然如此,那本案就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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