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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风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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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又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突然咧开嘴一笑:“嘴对嘴给她吹点气,兴许她能恢复得快一点,你觉得呢?”

本还震惊到无以复加,没想到他一句话便将所有的猥琐都轻描淡定了,南宫霓为难地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江蝶月,又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这才艰难道:“那,那就吹吧!”

“我吹了,我真吹了,我马上要吹了。”

“废什么话,快……”

南宫霓催促的话还没说完,燕礼突然便俯首下去,当他的嘴紧紧贴上江蝶月的嘴,南宫霓心没来由地卟嗵了好几下,想挪开视线的,可不知为何死也挪不开,她就那样死死地盯着着他们俩的嘴,直到心里的酸泡泡越冒越多,越冒越大,她这才突然一脚踢到了他的屁股上,怒吼道:“够了没啊?你还要亲多久?”

“我不是在亲她,我是在吹,吹气。”

他越是解释得清楚,南宫霓便越是觉得不舒服,一把推开了他,南宫霓发脾气道:“在我看来都一样,你分明就是色急攻心,想要占人家便宜。”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可她就是看不得他那副急色的模样。当着自己的面他都敢这样了,要是背着自己的时候,那还不得逆天?越想,南宫霓便觉得越生气,直到最后,几乎气红了眼。

见她真的很在意这些,燕礼突然变了脸,正色道:“公主,你冤枉我了,不吹气她会死的,而且是马上就死。”

“……”

她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她也知道他会这么做可能真的是在救人,可是,她就是看不下去,以至于明知道理由充分可她还是不能无视。

“不过,既然公主你这么不喜欢我给她吹气的话,我也可以不吹了的。”

他真的说不做了,南宫霓又有些担心了:“不是说她会死么?”

燕礼摊了摊手,无谓道:“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关心这个女人的死活。”

“那怎么行,继续吹,马上吹,现在就吹,不过,你不要……”

不等她把话说完,燕礼突然又笑了起来:“公主,你是不是吃醋了?”

闻声,南宫霓的脸霎时便红透了半边:“臭美,谁吃你的醋了?”

“呵呵!呵呵呵!”

“笑什么啊!快救人。”

被他的笑搞得全身都不自在,南宫霓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又开始催促他救人,只是,当她将他的头死死按向江蝶月的时候,原本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突然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破空的咳嗽声,撕裂而吵哑,江蝶月咳得太厉害,以至于全身都在抖动着。南宫霓同情地看着她,忍不住伸手顺了顺她的背,虽表情还有些冷漠,但心里其实已柔软了许多。

“好些了没有?”

南宫霓的声音不大,但依然惊到了江蝶月,她愕然抬首,震惊地看着南宫霓道:“大,大公主?您,您怎么在这儿?”

“幸好我在这儿,不然,也救不下你了。”

一听这话,江蝶月突然便流下泪来:“大公主,您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让我死了算了,死了,你的妹妹就能嫁进侯府了。”

其实是怨的,其实是恨的,可是,面对着比二公主还要身份高贵的南宫霓,江蝶月除了发发牢骚以外,已别无选择。她是真的想死,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所有人都会解脱,包括她,包括玄明煜,还是,高高在上的南宫皇室。

听得出来江蝶月的怨恨,南宫霓也沉了脸,冷情道:“你死不死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妹妹能不能嫁进安宁侯府其实我也不太关心,只是,不小心遇到你在这里寻死,不伸手阻止一下我也做不出来。所以,你不必感激我,也不必怨恨我,若你还想去死,继续吧!这一次我们绝不拦你。”

“大,大公主……”

江蝶月抬眸,泪眼汪汪的模样,即崩溃又失落,那样的眼神,还有那样的绝望,忽而便让南宫霓想到了自己。重生前,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活着,每天都活在惶恐里,委曲求全却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只是将他推的更远。

那时候,她曾无比羡慕江蝶月,也曾无比憎恨江蝶月,她觉得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更觉得自己所有的伤心都来源于此。可如今,她看到江蝶月的决择,忽而发现,原来,她其实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因为,她直到死去,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死在了自己最爱的人手里。

如此无知,是惨?是悲?

“那天晚上既然都选择了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你宁愿死也不愿意离开那个男人么?”

江蝶月摇了摇头,异常坚定道:“是,因为,我不想让相公为难。”

“他一点也不为难,如若不然,你也不会在这里寻死了。”

“什么?”

没听懂南宫霓的话,江蝶月很是吃惊地看着她,她回眸,冷冷又看了她一眼,这才又道:“江蝶月,带你去看个东西怎么样?看完后你若是还想寻死,我绝不拦你。”

江蝶月已是将死之人,对任何事情已不再好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着南宫霓的双眼,突然觉得从中看到了自己,那样可悲的,凄惨的自己。她突然又有些犹豫了,难道她是老天特意派来拯救她的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大公主?

“大公主,您要带我去看什么?”

“不必多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罢,南宫霓再不解释,只是飒然转身,坚定不移地朝着山下走去。

网铺了这么久,终于该收了,她还真是期待啊!

------题外话------

有没有亲愿意猜一下,霓儿要带江蝶月去见谁?

第八十三章:檀香惨刑

江蝶月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看到那样残忍的一幕,其实,不说是她,就连带她来的南宫霓,也未曾想到出现在她眼前的画面,会那样残忍。

虽然来此之前,燕礼已告诉过她要做好恶心的准备,可真真实实地见到那一切,南宫霓依然发现自己无法接受,那时候,她还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何种刑法,只听燕礼说,因为试图带着江蝶月逃离安宁侯府,她的车夫被玄明煜所擒,被施以极刑。

大越的酷刑很多,但南宫霓真正见识过的却很少,而檀香刑,更是她闻所未闻,见过未闻的残酷刑法。因为无知所以她跟来了,可当她看到阿土整个人都被挂到了房梁上时,她还是忍不信酸意翻涌

她难过地扭头,捂着胸腹不停地干呕,直呕到眼泪都流了下来,也无法抑制身体反胃的症状。燕礼上前一步,将她轻拥在怀,抚着她后背的同时,已看到江蝶月脚软地倒在了已浑身都散发着恶臭的阿土面前。

阿土的身上,仅着寸缕,裸露在外的地方,也都有着纵横交错的鞭痕。可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根从下至上,直直贯穿他身体的檀香木。从谷道(其实就是肛门)由下而上,穿喉而出,他像是一只巨大的肉串一般,被活活串了起来,然后又活活地挂在了房梁上。

他身上恶臭难闻,腐烂的气味,隔着很远都能闻到。他的皮肉之上,有恶蛆在钻进钻出,他就像个尸体一般,但他却偏偏不是尸体。没错,他还活着,虽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可他的双手却依然在颤动。他原本无神的双眼,在余光看到江蝶月的时候,骤然又散发出来无尽的光亮。

不忍再看,不忍再瞧,可那样的阿土,却是悲惨到江蝶月连眼泪也再流不出。

“阿土,阿土,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阿土,我是少夫人,你还认识我吗?啊?”

“阿土,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呀!阿土,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救命,救命啊!谁能救救阿土,救救他啊!”

“把他放下来吧!他该有多痛苦,阿土,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他怎么能这么对你,阿土,阿土……”

“……”

在燕礼的帮助之下,阿土终还是被放了下来,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胸口微弱地起伏着,那根穿体而过的檀香木从他的喉头出来,他张大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可从他的眼睛里,南宫霓却依然看到了温暖的光亮,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是一种在临终之前,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时所能闪现的渴望的光芒。

南宫霓红了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只是却不再会干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可她却控制得了自己的想法,她知道,这样的阿土不应该被嫌弃,更应该被尊重。

纵然被害成这个样子,可他却依然无怨无悔,从他看向江蝶月的眼神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真意地爱着江蝶月的。可是,身份的差距让他无法陪伴着自己的爱人,所以,他选择了用最卑微的方式来守护她。只是,他毕竟太卑微了,所以,当别人要对他施以毒手,他除了任人鱼肉之外,再无他法。

他眼睁睁看着和自己的身体一天天腐烂着,却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直到,他终于等到了自己最想等到的人……

那一刻,南宫霓泪如雨下。

那一刻,江蝶月心如刀割。

“阿土,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不会放过他的,绝对不会。”

阿土似乎想开口,可他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的喉间还有那粗大的檀香木,他只能微微地抖着唇,每抖一下,他整个人都因痛苦而颤动不止。

江蝶月守着阿土,用力握紧了他颤动的双手:“谁?是谁?”

“阿土,阿土……”

“呜呜,呜呜呜……”

任是江蝶月如何伤心,如何难过,阿土终还是去了。只是,在见到江蝶月后,他是含笑而去,并非死不瞑目,南宫霓不懂这个男人的爱有多卑微,可她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个男人对江蝶月的守护与渴望。

虽然他死了,可南宫霓却觉得,这个男人,从此后会一直活在江蝶月的心里,至死方休。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江蝶月气虚到难以自制,她终于又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南宫霓的身后,卟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大公主,你一定知道是谁的是吗?是吗?”

她问得没头没脑,可南宫霓还是听懂了她在问什么,她垂下头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神情冰冷:“是又如何?你不是要去死的吗?去啊!”

南宫霓故意用言语激着江蝶月,因为她很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激起她的斗志,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明白选择自杀有多蠢。人活一世已太无奈,为什么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要死也该是别人死,而不是结果掉自己。

闻声,江蝶月的眸间凶光大盛,她执着地追问着:“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是谁。”

“我告诉你是谁把阿土害成这样的,然后呢?”

“我要给阿土报仇。”

南宫霓满意地点头,却又轻蔑地摇了摇头:“江蝶月,你报不了仇的。”

“我报得了,就算我报不了,我也会跟相公说,让他帮我报仇,让他……”江蝶月激动地说着,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特别是在担到玄明煜的时候,她的眼里,分明有看不见的光芒在流露。南宫霓看着这样痴傻的她,忽而冷冷一笑,无情哼道:“就是他做的。”

“……”

江蝶月呆了,愣了,傻了,痴了。

她是真的想知道那个坏人是谁,可是,她也是真的不希望答案是这个,是相公做的?怎么可能?相公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见她神情变幻不停,南宫霓也并未给她喘息的机会,只是继续残忍地说道:“就是你相公做的,是玄明煜,是他把阿土折磨成这样的,也是他给阿土亲手上的刑具,更是他,亲手将他挂到了房梁上。”

“你骗我,你骗我的,不可能,相公不可能这么做,他知道阿土对我来说很重要。”江蝶月的脸色惨白,看着南宫霓的模样,就如同看到了厉鬼,她语调尖锐,连声音都变得扭曲了。

“所以,他就更不能留下阿土,如果你觉得玄明煜害死了阿土的这个事实让你难以接受的话,你也可以反过来想的,是你,是你害死了阿土,是你,是你……”

一句句,一字字,声声如斥,江蝶月惊恐地掩住了自己的双眼,疯狂大叫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就是你,如果不是你一心只有玄明煜,你怎么会没发现阿土失踪了好几天?你知道阿土为了等着见你最后一面撑得有多痛苦么?”

“不,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知道她已到崩溃的边缘,南宫霓不再刺激她,只浅声轻问:“江蝶月,知道这是种什么刑法吗?”

“我不想知道,也不要知道,不要说,不要说了。”江蝶月害怕了,不敢看南宫霓,更不敢听她的话,可是,纵然她那样失声尖叫,南宫霓的话,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飘进了她的耳中。

“这叫檀香刑,把檀香木削成宝剑的形状,加上面团和生牛肉放进香油里煮,煮上三五天左右,让檀香木沾染上谷物和肉食的气息,然后再捞出来。那时的檀香木会变成坚硬而柔韧,也就更适合做刑具了。施刑之人,用大木锤将刑具从谷道里一点点打进阿土的身体里面,直到从喉咙那里穿出来为止。这个过程中,因为檀香木避开了身体里面的重要脏器,所以阿土不会立刻死掉,只能痛苦地活着,直到亲眼看着自己腐烂生蛆……”

“啊!不要,不要再说了,不要,不要……”江蝶月捂着耳朵,尖声尖叫着,泪水糊满了她的小脸,粘着她的长发,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子。她摇着头,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话,仿佛是在说给南宫霓听,又仿佛在说给自己听:“不会是相公,不可能是他,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不许你们诽谤他,不许……”

她那般维护自己的男人,仿佛说他便是说她一般痛苦,南宫霓看到她便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于是,她又冷冷问道:“江蝶月,值得吗?这个男人,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江蝶月流着泪,痛苦地说着,但神情却很认真:“他对我真的很好。”

“他对你好,对别人也好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在江蝶月眼中,玄明煜是有才华的,是善良的,是温柔的,是连杀鸡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人,也是除了家人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可是,她却从未见过他对别人的样子,她看到的,只有他对自己的好,对别人好不好,她真的不知道。

第八十四章:真相大白

在南宫霓前世的记忆中,玄明煜是真的对江蝶月很好的,就算是她死了那么多年,他也从未忘记过她,也许,正是因为对她的感情很深,所以,在被迫着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后,他才会将恨意全部转嫁给了别人。他毁了南宫霓的一切,只为记忆中的女人,而现在,他最爱的女人,南宫霓也要让她明白,她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或者,他已不能称之为人,是禽兽,是畜生。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你就自己去问问看好了,问问他知不知道阿土在哪里,问问看,他是不是杀了你最忠心的奴仆。”

其实,她是想说她不相信的,她还想说这一切绝对不是玄明煜做的,可是,当她再看一眼阿土的尸身,她的眼泪再度泛滥,所以,她咬了咬牙,坚定道:“我会问的。”

“但愿你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关心你的仆人。”

她一激,江蝶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咬了咬唇,她哽咽道:“我会问的,我现在就去问。”

说罢,江蝶月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南宫霓和燕礼还在看她,便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举目而望,江蝶月的身影踉跄而单薄,南宫霓眯着眸看了一阵,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眼前,她才幽幽地问了一句:“燕十一,我是不是很残忍?”

一直没有出声的燕礼,静静地看了南宫霓一眼后,意味深长道:“在我看来,这个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不知道真相,你是为她好。”

“你觉得,玄明煜会承认这一切吗?”

燕礼摇了摇头,理所当然道:“他傻了吗?这种事当然不会认了。”

听到这个回答,南宫霓眯了眯眸,又开始担心:“所以,江蝶月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过去其实很蠢对不对?”

闻声,燕礼又一次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吧!如果她真的如我调查的一般精明能干,那么,她一定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才算是不蠢。”

“精明能干?江蝶月?”

南宫霓质疑地看着燕礼,他却只是咧大了嘴,露出满口白牙道:“看人不要看表面嘛!你不也生得柔弱温婉,可骨子里呢!却根本就是一悍……”

一个妇字来不及出口,南宫霓已是又一记眼刀飞来:“悍什么呢?”

燕礼下意识地抖了抖,终于言不由衷道:“没什么,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挑眉,南宫霓妖娆一笑,扔给他一记这才差不多的表情后,方才又沉痛回首,看着阿土的尸身说了一句:“这个人,咱们厚葬了吧?”

“听你的。”

难得地顺从,难得地没有和她唱反调,南宫霓侧道,感激地看了燕礼一眼,忽而又道:“燕十一,我一直以为这世上不会有像阿土这么傻的男人,现在我知道了,好人还是有的,只是,为什么好人都是不长命的?”

虽不知她为何会这般消极,但他却听得出来她的渴望,所以,他很温柔地劝道:“别瞎想。”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江蝶月无疑都是幸运的,无论是死是活,她的世界都曾出现过最爱她的男人,可南宫霓的世界,却仿佛永远只有她自己。所以,她长长一叹,又感慨道:“其实我很羡慕江蝶月的,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她有多幸福。”

闻声,燕礼无言,只是大手一伸,复又将她紧紧揽入了怀中:“别羡慕别人,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会吗?真的会吗?

南宫霓无声无息,只是下意识地依紧了他,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他的怀抱总是很让人安心,她好像已经渐渐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燕十一,燕十一……

跌跌撞撞,疯疯颠颠。

当江蝶月一身狼狈地回到了安宁侯府,就连一直装病不起的玄明煜,也被吓得跳下了床。他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直到,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颈间的勒痕,他原本的紧张,突然便消失于无形。

眸色渐变,但他的神情却十分的担忧:“蝶儿,你怎么了?”

“我去后山上吊,结果,吊断了三根树枝,相公,你说,这是不是代表老天爷都不让我死?”江蝶月语出惊人,只一语,便让在场众人皆都变了脸。

玄明煜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喝道:“蝶儿,你去上吊,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是要担心死我么?”

“相公,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不知为何,玄明煜总觉得江蝶月的眼神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但,想到她自杀未遂可能受了点刺激,也未多想,只假腥腥地对着众仆人道:“快,快找大夫,看看蝶儿身上有没有伤,我一定……”

打断他的话,江蝶月突然便转过脸来,痴痴地看着玄明煜,有些神经质地问:“相公,阿土呢?”

“阿土?”未料到她会问到阿土,玄明煜先是一愣,末了,只能含糊道:“蝶儿,阿土不是你的仆人么?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江蝶月原本混沌的眸底,隐隐已有泪雾,在回来见他之前,她先去了阿土所住的马房,那里的马倌说,几天前,阿土因为顶撞玄明煜,被他带走后便再也没回来。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才哭着跑了回来,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哭得没脸再哭。

阿土明明是被他带走的,可他却说不知道阿土在哪里,如果他心中无鬼,又为什么会撒谎?

吸着鼻水,江蝶月的表情很僵硬:“相公,我现在很想吃阿土做的叫化鸡,你帮我去把阿土找来好不好?”

“这,这个……”

阿土几天前便被他找人弄去施以极刑了,现在让他上哪里去给她找个阿土?玄明煜尴尬着,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只是,他的对策没想到,江蝶月却又弱弱地开口了:“相公,怎么了?不能吃叫化鸡么?”

她直直地看着玄明煜,原本温柔的眼神,皆被凌厉所取代。

他的表情似乎已说明了一切,所以,江蝶月的心也越来越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虽然玄明煜的表现依然镇定,可她却仍旧捕捉到了他眼中的那一丝慌乱。相公,相公,你怎么可以这么让我失望?相公,难道将阿土害死的人,真的是你?

被江蝶月的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玄明煜忽而扭过头来,避开了她的眼神,貌似温柔道:“蝶儿,你看看你的脖子,都伤成这样了?咽气都难,又怎么能吃那种东西呢?你应该吃点清淡的东西。”

“是吗?要吃清淡的东西吗?”冷冷一笑,她口气很酸地问,问完之后犹似不甘,又故意道:“那好,我要吃阿土煲的地瓜粥。”

她不依不饶,一直要找阿土,玄明煜找不理由搪塞,只能假意生气,就连口气,不再温柔如初:“阿土阿土阿土,你怎么口口声声都是他啊?”

以往,只要他一生气,只要他一变脸,江蝶月便什么都会顺从,可是今天,这一招也不灵了。江蝶月苦着脸,珠泪涟涟地望着玄明煜,委屈道:“相公,你对我发脾气喔?”

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玄明煜掩饰道:“不是,蝶儿,我只是有些吃醋,我不喜欢你总掂记着别的男人,就算是你的仆人也不行。”

凄凉一笑,江蝶月乖顺地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不找阿土了,也不是吃东西了,我好累,想去好好睡一觉。”

见她终于乖乖听话不再吵着要找阿土,玄明煜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忙贴心道:“好,我扶你回房休息。”

进了两人的卧房,江蝶月未曾更衣便直接爬上了床,似乎是真的很累,所以她很快便睡着了。看着她略显憔悴的睡颜,玄明煜伸手拂过她颊边的碎发,又静静地守了她一小会儿,才贴近她的耳边,悄声唤道:“蝶儿,蝶儿你睡着了吗?”

一连三声,无人应答,玄明煜终于放下心来,直接走去屏风后更衣,换好衣服后出来,玄明煜又走回床边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这才匆匆出了门。

自安宁侯府出来,玄明煜选择了一个僻静的小道,直入后山,一路疾行不止,没用多久的时间,他便寻到了那间废弃的屋子。几天前,他在这里做完了想做的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两个人家丁守在这里。

不过,他到的时候,却发现那破屋前空无一人。屋里有些恶心的东西,那两个家丁应该也不会进屋去休息,想了想,玄明煜瞬间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到底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急急上前,当他轻轻推开那破败的大门,原本该看到的东西没看到,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丁,却五花大绑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愕然看到这样的情景,玄明煜心头一惊,方要退出那间破屋,他的身后,却又传来一个令他做梦也不曾想到会出现的声音。

------题外话------

谁来了?大家猜到了吗?

第八十五章:泪如雨下

惨白的脸,血红的衣,江蝶月站在那里,脸色有如一抹幽魂般,毫无血色:“相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短的时间,她经历了一切,从天到地的滋味,竟是那般令人难以接受。真的是他,是她引以为傲的相公,是她以身相许,决意一辈子白头不变的男人。可是,他不该是纤尘不染的模样么?为何?为何此刻她觉得站在眼前的男人,是另一个恶魔?

“蝶儿,你,你没睡?”

玄明煜不是傻子,前后一联想便明白了一切,伪装已被撕破,但他却依然镇定,看向江蝶月的双眼,也依然自信。

“我要是睡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样的心情下,她如何能睡得着?她故意装睡,只为了看他的反应,没想到,他却直接跑来了这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她也找不到理由再帮他解释,只是,心好痛呀!为何她爱的竟是这般貌如莲花,却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眼神闪烁了几许,玄明煜终于又开口了:“蝶儿,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只是,你和阿土的关系,我实在接受不了。”

“所以就要杀了他吗?所以就要那样残忍地对待他吗?相公,你知道阿土临死成是什么样子的吗?他可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她差点就说不下去了,一想到阿土那变形的身体,一想到在阿土身上钻进钻出的蛆虫,江蝶月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

玄明煜的眼神幽闪了一下,忽而冷漠道:“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我才容不下他的,蝶儿,我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无法忍我的娘子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我受不了。”

“我没有想着他。”她大声地反驳着,却被他更大声地吼了回来。

“你有。”

吼罢,他又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如果那一天不是我追了过去,你早就和他私奔了不是吗?所以,我容不下他,也饶不了他。”

一语出,江蝶月泪如雨下。

果然啊!一切都让大公主说中了,阿土是被自己害死的,都是因为自己,他才会被相公盯上,都是因为自己,相公才会对他下毒手。可是,这种事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为什么只能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来解决:“你可以赶他走的,让他走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杀他?”

玄明煜眸中有痛色,他一步步走近江蝶月,表情那般痛苦:“蝶儿,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他不肯走,他死也要留在你的身边。”

“可就算是这样,就不能给他个痛快吗?檀香刑,你怎么可以对他用檀香刑?”想一想那个刑法都令人打颤,他却居然在她最信任的人身上用了那样的刑,想一想阿土这些年来对她的好,江蝶月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对不起蝶儿,那一天我是气疯了,他一直在顶撞我,还当面跟我说他要带你离开这里,让我永远也不能再见到你。我气坏了,一时冲动才会犯下大错,蝶儿,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拉着她的手,他不停地解释着,心痛之余,甚至还掉下了几滴恶魔泪,江蝶月看着他,一步步后退着,一步步摇着头。

“呜呜,呜呜呜……他死得太惨了,太惨了。”

他激动地上前,死死抱住了她:“蝶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是你不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他啊!阿土,阿土……”江蝶月难在自抑地嚎哭着,心痛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在她脸上爬出纵横交织的痕迹,她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

“蝶儿你别这样,蝶儿,蝶儿……”

玄明煜始终死死地抱着她,原本按在她脑后的手,却因激动而青筋毕露。很犹豫,但他终于还是伸出了自己的万恶之手,只是,当他邪恶的大手,正顺着江蝶月的后脑往下,直摸到她的脖颈暗暗使劲时,他怀里的人儿,突然便耷拉了下来。

他暗暗使劲的手,蓦地便松了开来,玄明煜将怀里的人儿扒过来一看,却发现江蝶月似乎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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