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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在追老攻[快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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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太子先逼宫后越狱的消息就传遍天下,举国哗然。
  皇帝亲自下令,谁敢不从,两路人马在全国范围追查废太子等人的下落,自然是成功抓获了殷离钊,一审问才知道,殷离钊与苏惜晨是分开逃跑的,而护送苏惜晨的正是暗十一。
  暗十一的本领是易容术,隐秘行踪的能力自然格外出众。
  然而,本领再高强的人,又如何抵得过千军万马的追杀呢?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四肢被废之人,而这个残疾人伤势恶化,也早已是强弩之末。
  暗十一在一个月内,经历了数十次追杀,每日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在大雪覆盖的山林之中狼狈奔逃,他背着苏惜晨找到一间废弃木屋,踉跄着将她放在草堆里,用内力查探了一下她的身体,眼底有一抹黯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野果,递到她的嘴边。
  苏惜晨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她摇摇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脸血污,一身黑衣的俊美青年,脸色煞白地问道:“十一,我还未问过你,我们素不相识,你为何会救我?”再如何铁石心肠,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看着对方眼中的深情以及对方不顾性命的守护,苏惜晨也忍不住有一丝动容。
  暗十一面无表情地捏着果子,跪在苏惜晨面前,耳尖难得一抹粉红,他面色淡定地答道:“三十年前地一个冬天,我还是一名乞丐,晕倒在破庙,一个小女孩儿路过,送了我一个馒头和一床棉被,让我捡回一条命。”
  苏惜晨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脸色红润了几分,微微笑了起来,说道:“那个女孩儿就是我吗?幼时的许多事,我早已记不得了。”虽然狼狈,却仍不失魅力。
  暗十一沉默不语,拿起她的一只手,将内力送了过去。
  苏惜晨继续说道:“十一,没用的,你停手吧!”
  暗十一眼眶通红,说道:“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你。”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苏惜晨摇头道:“十一,感谢你这一个月来对我的陪伴,若有来世,我一定与你携手一生,你说好吗?”
  暗十一点头道:“好。”
  苏惜晨笑道:“叫我惜晨吧!”
  暗十一道:“惜晨。”
  苏惜晨笑着闭上了眼睛,也停止了心跳和呼吸,逐渐在暗十一面前僵硬了身体。
  暗十一沉默半响,视若珍宝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叹息道:“惜晨,我爱你。”
  当暗卫统领带着众人赶到之时,只看到两具紧紧相拥的尸体,早已冻僵在草堆上,仿佛早已融为一体,无法轻易分离!
  然后,殷墨卿也带着军队赶了过来,看着苏惜晨早已失去呼吸,心神恍惚地蹲下身,沉默了许久,直到四肢都被冻得僵硬了,才摇晃着站了起来,长叹一声,道:“将这两人带回去吧!”
  苏惜晨的尸体被带回京城之前,殷墨商就知道了此事,他只是笔尖一滞,就像往常一般若无其事地批改奏折。
  沈莫离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异样,凑上去盖住他的手背,说道:“阿商,你休息一下吧,已经忙了大半天了。”
  殷墨商微点头,放下笔揉揉眉心,将沈莫离一把捞进怀里,亲了一口,貌似是思忖了半响,方才说道:“小时候的苏惜晨,性格活泼好动,我知道阿卿喜欢她,也一直将她当作妹妹对待,从未想过要娶她。只是她素来执拗倔强,竟不惜一切代价,设计让父皇将她赐婚于我,阿卿性子绵软,对她格外纵容,我明言婚后也不会碰她,她还是固执己见,我只好成全她,也一再忍让她,使得她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既害了自己又害了别人,我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钊儿的性子像苏惜晨,却多了几分戾气,若我能对他多教导几分,就不会让他落到如今地步,说到底,还是朕的错。父皇在世时就说过,只要坐上这把龙椅,一切就都身不由已,就连最亲近的人都可能背叛你,你永远无法分清他们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因为他们想的永远都是如何替代你。我少时不懂,直到坐上了这个位子,方才体会出父皇的意思。”
  “阿离,你说做皇帝有什么好的?”
  殷墨商望向远方,眼神有几分空洞与茫然,冷硬的面容竟显得有几分脆弱。这些年,因为苏惜晨的事,就连阿卿也与他生疏了许多,不像少时那样无所顾忌地说说笑笑,每次找他都只是为了苏惜晨。
  好在,这次在逼宫一事上没让他失望。
  沈莫离静静听着,抬头一看,见他这个表情,心疼得无以复加,视若珍宝地捧着他的面颊,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轻声说道:“阿商,虽然我不知道做皇帝有什么好处,但有一点我知道,那就是我会永远陪着你,就算所有人都防着你,怕着你,试图将你拉下皇位,但我永远会疼着你,爱着你,保护着你不受伤害。你若是做皇帝坐累了,等皇长孙成年了,我们就离开皇宫,远离朝堂,放下所有的事,去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在你治理下的这片锦绣江山。”
  不管爱人的地位有多高,看起来有多么冷酷无情,他也终究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会喜会怒,有悲有恐,哪有人会像铁打一般不受伤不疲惫不伤心?
  世人只知道皇帝就该至高无上,该让所有人敬着、害着,不需要亲情爱情友情,却独独忘了皇帝也是一个人,每个人唾手可得的东西于他却是奢望。
  殷墨商抱着沈莫离,思忖了半响,终于想通了许多事,释然道:“阿离,谢谢你,我想通了,虽然做皇帝没什么好的,但如果在我的治理下,能让大禹王朝所有的百姓都安居乐业,让边关再无战事,士兵再无牺牲,我却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陪着,我就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沈莫离点头道:“放心,只要你一直都需要我,我就会一直陪着你,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殷墨商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只觉得阿离太会说情话了,让他都有点儿把持不住了,这么想着,就情不自禁地堵住了对方的唇瓣,开始亲吻起来,动作头一次这么粗野狂放,若不是对方及时制止,就要在御书房来一发了。
  收敛起所有的感慨,拿起毛笔和奏折,殷墨商又是一位英明神武为江山劳心劳力的皇帝。
  苏惜晨虽然罪不可赦,但人既已死,自然也不能流放边疆了,在殷墨商的点头下,殷墨卿将她带回去厚葬起来。
  殷离钊自被抓回那日,就被五花大绑送往了边疆,而其余劫狱的苏家死士,已然被禁卫军全部斩草除根,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太子妃与其余姬妾,虽被剥夺了封号,没生子的被遣送出宫,生了皇孙则被留在了东宫,除了三个女婴由生母养育,殷文渊与其余两个皇孙则被带到了甘泉宫,由殷墨商亲自教养。
  殷离钊之事早在东宫被禁了口,殷文渊虽不清楚,却直觉发生了大事,加上被废太子妃再三叮嘱,比上一次还要乖巧许多,甚至达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
  好在经过沈莫离的开导,终于开朗了一些。
  殷墨商并未及时将其立为皇太孙,打算再考察几年,若品性能力都没问题,储君之位自然是板上钉钉。
  只待将他教养得能够独当一面,殷墨商就排除众议将皇位传给他。
  至于选秀一事,在殷墨商假借太子逼宫一事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就不了了之,再也无人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  当天留言发红包,亲们觉得小说可以,麻烦记得收藏一下哦,么么哒!
  啊啊啊!宫廷计手游太好玩儿了啊!一个星期没码字怎么破啊!


第15章 
  殷离钊被发配到边疆之后,整个世界随着气运的逆转挣脱原来的发展轨迹,再也不存在什么主角主宰世界的情况,主角身上的气运随着牵引被系统吸收,只剩下最后一点,沈莫离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
  几年之后,当边关传来殷离钊逝世的消息,主角身上的最后一点气运全部归属系统。
  系统:宿主大人,气运收集完毕,请问是否离开这个世界?
  沈莫离对系统说道:“帮我看一下阿商,能不能将他的灵魂带走?”
  系统:好的,宿主大人。
  过了一会儿,系统回来说道:宿主大人,阿商大人的灵魂已经和皇帝这具身体融为一体,如果带阿商大人离开,大禹王朝就会失去统治者,然后陷入战乱,宿主大人真的决定好了吗?
  沈莫离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那就等阿商寿终正寝,我们再回去吧!”
  于是,沈莫离就留了下来,一直陪在殷墨商身边,在殷文渊成年接任皇位之后,两人离开了皇宫,将大禹王朝的每个角落都游历了一遍。
  几十年过去了,大禹王朝依旧国泰民安,一派欣欣向荣,在殷文渊的治理下更加繁荣昌盛。
  沈莫离和殷墨商在六十多岁时回到了皇宫,不过一年时间就寿终正寝,殷文渊协同百官,为殷墨商定下谥号“睿文”,史称大禹睿文帝。另外,殷文渊还排除众议,将沈莫离追封为“孝贤庄惠皇后”。
  由于两人同一天去世,两人的葬礼史无前例的盛大,举国痛哀,新帝殷文渊亲自戴孝守灵送葬,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两人的遗体就被合葬在皇陵,真正的生同衾死同穴。
  沈莫离从床上醒来时,天色微亮,晨曦初露,看了一眼手机,正好早上六点,而殷墨商的身体正静静躺在他的身边,依旧脸色依旧惨白冰冷似雪。
  沈莫离在脑中喊道:“系统?”
  系统:宿主大人有什么吩咐?
  沈莫离道:“我想看一眼阿商的魂魄。”
  系统:好的,宿主大人请闭上眼睛。
  沈莫离依言行事,不一会儿就来到系统深处,见到了被包裹在光团片飘忽不定的灵魂,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比之前凝实了一些,终于相信系统的方法还是有点作用。
  系统:宿主大人,这次虽然成功收集了气运,但也不是很多,我只分了一半能量给阿商大人,剩下的我自己攒了下来,以供宿主大人继续穿越世界所用。
  “没问题。”沈莫离点点头,细细描绘了一会儿殷墨商的眉眼,就出了系统空间,起床洗漱,下楼用完早餐,就坐车去公司上班,临走时特意叮嘱管家不许任何人进卧室。
  因为沈氏集团已经走上正轨,该收拾的人也已经收拾了,暂时没什么大事儿发生,不过沈莫离刚脱离古代世界,加上还要帮着殷墨商处理另一个公司的事务,所以暂时不怎么适应,还是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因为要为殷墨商收集气运,尽管很繁忙,沈莫离还是五点半就迫不及待地准时下班,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进了门吃了晚餐,就连忙洗漱好给殷墨商擦了一下身体,给他换了一件衣服,就躺在床上,让系统将他送到下个世界去。
  ···
  这是一个非常宽阔的院子,中间有几个花坛,栽种着几种花草,馥郁芳香,仿佛百花齐放,不远处的几排房屋三面合围,一面围墙旁边种着几棵樟树和桃树,中间一棵枝繁叶茂的樟树下,有一个灰白的石桌,周边围着几个石凳。
  石桌不远处的长凳上趴着一个昏迷不醒且脸色苍白的俊美少年,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背上已经被血色浸湿,旁边站着一个精壮男子,拿着的手臂粗的棍棒上已经染上一层鲜红的血迹。
  旁边一名奴仆打扮的男子凑过去,用手指试了一下那个少年的呼吸,说道:“内管事,这小子晕过去了。”
  一名长相粗鄙的青衫男子端坐在石桌前,把玩着一串佛珠,此人大约三十来岁,一脸胡茬,长得有几分猥琐,嗓音有点儿粗狂,他说道:“给我泼醒他。”
  “是,内管事。”
  于是,沈莫离刚恢复意识,就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背上也火辣辣地疼得要命,使得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就听见耳边有人说道:“沈莫离,你可听清楚了,少爷可是将军的亲外甥,在这殷府,除了太夫人和将军,可没人敢得罪少爷,少爷就是这殷府的第三个主子,他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自小被殷府养大,吃的是殷府的米,穿的是殷府的衣,住的是殷府的房子,主子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少爷说了,只要你这次答应他的条件,他就承诺既往不咎。”
  沈莫离的脑子里乱哄哄的,好不容易理清楚一些记忆,就听见这一大段话,脸色黑得像墨汁,咬牙道:“李大牛,要去你自己去,就算打死我,我也绝对不会妥协。”
  那个面相猥琐的内管事正是叫李大牛,他刷的一声站了起来,怒道:“好,沈莫离,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今天就打死你,让人将你的尸体丢到乱葬岗去喂狗。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地打!打不死别停手!”
  李大牛气呼呼地坐回石凳上,恶狠狠地瞪着沈莫离。
  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哭闹声,然后跑进来一个皮肤蜡黄的中年妇女,猛地跪在李大牛面前,满脸泪痕地抓着他的裤脚,哀求道:“内管事,求你开恩放过我儿子吧!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妾身给你磕头了。”说着,就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磕得头破血流。
  李大牛哼声道:“沈大娘,不是我不开恩,是你儿子不懂事忤逆了少爷,少爷要惩治他谁敢不从?”
  沈莫离大喊道:“别给他磕头,有种让他打死我好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正说着,房里就走出一个丰神俊朗的华服少年,面色阴沉带着几分戾气,额头上有一道淤青,他说道:“吵什么吵?”
  沈大娘两三下爬到华服少年的面前,磕头哀求道:“求少爷开恩呐,离儿年纪小不懂事,冒犯了少爷,奴婢愿意代他受罚,还请少爷饶了我儿吧!”
  沈莫离完全没有力气,像只死狗一样瘫软在长凳之上,却恶狠狠地看着那个华服少年,发誓只要他能够翻身,就一定要把这笔账百倍千倍地奉还回去,不打得他哭爹喊娘誓不为人。他从小到大虽生母早逝父亲不喜,却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还从未受过这等屈辱,若不将这份耻辱还回去,他就不是有仇必报的沈莫离。
  看完了原身记忆的沈莫离,知道这位华服少年叫凤双栖,并不是殷府的正经少爷,而是殷府的当家主人的亲外甥,十多年前凤家被穷凶极恶的土匪上门打劫而家破人亡,凤双栖的母亲恰巧带着凤双栖来殷府探亲,从而逃过一劫,却因为心神俱裂郁结于心而溘然长逝,留下凤双栖这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被一直养在殷府。
  凤双栖对沈莫离的眼神视若无睹,却对沈大娘开了金口,说:“沈大娘,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对你儿子掏心掏肺,往他屋里送了多少好东西。他不仅冷言冷语,一个笑脸不给不说,竟敢行刺本少爷,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本少爷堂堂大将军的外甥,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你说是吧?”说着,他露出自己手上的手腕,裹着几层被一抹血色渗透的白纱。
  显然,他额头上的淤青和手腕的伤痕都是原主所为,可见凤双栖行事强横,原主也是胆大妄为,当真是起了同归于尽的架势。
  沈大娘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少爷说的对,都是离儿不懂事,还请少爷息怒。”手指却猛地攥紧。
  凤双栖似笑非笑:“所以,只要你儿子当面给我道歉,并答应来我身边贴身伺候,对我万事遵从,我就既往不咎,沈大娘觉得如何?”
  沈莫离气若游丝地喊道:“凤双栖,你死心吧,我死也不会伺候你的。”老子的身心都属于阿商,绝对不要和这个恶心的垃圾有任何接触,大不了让系统换个世界,谁怕谁?
  凤双栖冷笑道:“是吗?既然你不答应,那我就打到你听话为止,给我动手!”
  都说越辣越够味儿,凤双栖可是觊觎了沈莫离这个性格泼辣的小美人儿好几年,好不容易趁着舅舅出远门,小姨妈也去了城外寺庙上香,外婆素来吃斋念佛诸事不管,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如今府里再没人管得了他,誓死也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将这个小辣椒制服。
  他就不信这人真不怕死。
  “是,少爷。”
  下人将棍子高高举起,正想使劲儿落下去,却被一道嘹亮的女声喊住。
  “住手!”
  回头一看,一个清丽脱俗的美貌少女走了进来,打扮虽稍显素朴,身份却不可小觑,那名下人霎时住了手。
  来人姿态端庄,容颜秀美,一身浅绿色罗裙,身后跟在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鬟,她淡淡瞧了一眼鲜血淋漓的沈莫离,走到凤双栖的面前,颦眉说道:“表哥这是在做什么?”
  凤双栖抬起下巴道:“自然是教训不听话的奴才,表妹问这么多做什么?”
  沈莫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这名少女,认出她叫师袅袅,母亲殷连翘是殷将军的四妹,夫婿是驻守边疆的德亲王,这次母女两人从封地回京城省亲,一是边疆正在打仗,德亲王为了两人安全着想,二是殷连翘思念母亲,想回来探望一下,准备战乱结束就回去。
  师袅袅挑起眉稍道:“是吗?若小妹没记错,这人可是舅舅院子里的人,你趁着舅舅不在家惩治他的人,就不怕我告状?”
  凤双栖眉目阴沉道:“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劝你别多管闲事,不过是个在厨房打杂的下等奴才,你以为舅舅会放在心上?”
  师袅袅悠然自若地继续道:“凤公子,容我提醒一下,这里是将军府,可不是在你凤家,你我既然是寄居在殷府的客人,就该守着殷府的规矩,殷府的下人犯了什么错,舅舅不在,还有外婆管着,何时轮得到你撒泼了?”
  师袅袅并未说错,他凤双栖虽在将军府生活了十几年,被府中上下尊称一声‘少爷’,却并不姓殷,说到底,还是一个外人,一个凤家的遗孤,称不上名正言顺的主子,若不是舅舅和外婆可怜他,可能早就露宿街头了。
  凤双栖争辩道:“这个奴才不分尊卑,手持利刃刺杀于我,我难道不该惩罚他吗?”
  师袅袅毫不相让:“那要看是为何事,你意欲强迫下人,人家只是自卫反击,若是说到外婆面前去,大家辩一辩是非,你看是谁有理?”
  “你。。。。。。你。。。。。。”凤双栖一张脸憋得通红,指着师袅袅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罚也罚了,打也打了,难道你还想要他一条命不成?再者,若是这件事闹大了,传到外面去必然败坏将军府的名声,舅舅素来赏罚分明,若是重罚于你,小妹可不敢求情。”
  师袅袅堂堂亲王的嫡长女,身份比他尊贵不知多少,在她的步步紧逼之下,就算凤双栖再不爽,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能拂袖而去。
  师袅袅三言两语气走了凤双栖,就转身对院中的几人说道:“虽说我师袅袅只是将军府的客人,但还是不得不多说几句。我舅舅浩气英风,做事坦荡光明,将军府所有人都应当上行下效。为虎作伥、是非不分有损舅舅的清名,亦有损将军府的名声,不知我说得对否?”
  在两人争辩之时,周围一群奴仆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如今被问到,自然连忙点头称是。
  师袅袅又道:“既如此,诸位就该引以为戒,否则引火烧身,我亦救不了你们。”
  众人纷纷称道:“表小姐说的是,我等定当引以为戒,不敢再犯。”
  沈莫离见自己留下一狗命,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上的疼痛更加剧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16章 
  沈莫离再次恢复意识之时,发现自己已俯趴在了床上,身上裹满了纱布,一股子药味儿,而旁边坐着沈大娘,拿着一块绣帕嘤嘤哭泣,见他醒了过来,连忙嘘寒问暖道:“离儿,你终于醒了,怎么样?伤口有没有很疼?渴不渴?饿不饿?娘给你倒杯水。”说着,就转身倒了一杯水。
  沈莫离微微抬起上身,就着沈大娘的手喝了几口水,说道:“娘,我有点儿饿了,你去帮我弄点吃的好不好?”
  “好,娘这就去。”沈大娘连忙点头,风风火火地往外面走去。
  沈莫离舒了一口气,多少年没感觉到母亲的嘘寒问暖了,沈大娘这样让他怪不自在的。就算沈瑶在世时,在家也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表达关心的时候也比较温柔和含蓄,不像这么直白,而在公司里,又是一副女强人的面貌,更加不可能展露太多情绪。
  沈莫离在脑海中说道:“系统,帮我看一下阿商的魂魄还在吗?”
  过了一会儿,系统答道:宿主大人,阿商大人的灵魂又不见了。
  “那你能查到阿商的灵魂附身在谁的身上了吗?”
  系统:回宿主大人,系统能量不够,无法打开此项功能,暂时无法查询。
  沈莫离点头,又道:“系统,把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传给我。”
  系统:好的,宿主请接收。
  一阵眩晕过去,沈莫离就察觉到脑海里多了许多记忆,是以凤双栖这个男主的感情为主线的剧情走向。
  没错,凤双栖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他的身份并不如表面这样简单,而是雪国皇帝最深爱的皇后生下的嫡长子。
  三百年前,大禹王朝末代皇帝昏庸无能导致王朝覆灭,而后天下三分,禹国、雪国和月国三足鼎立,禹国为大禹王朝一代名将师轩建立,领土范围最大,实力也最为强盛,经常受到其余两国的骚扰,禹国也经常攻打其余两国,试图收复故国土地。
  十八年前,雪国内乱,皇帝骤然病逝,既没立太子也没写传位诏书,当时的几位皇子为争夺皇位大打出手,兵戎相见,使得雪国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三皇子为平定内乱,被多方势力打压,时至三皇子妃在被追杀中,无意中潜入禹国,在一座寺庙诞下婴儿,却追兵将至,无奈之下,只得将襁褓中的婴儿与寺庙中另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调换,以保全皇儿性命。
  三皇子力挽狂澜,登上皇位,三皇子妃被封为皇后,而他们的嫡长子则在战乱中被乱刀砍死。
  凤双栖就是那个被掉包的雪国大皇子。
  在原来的剧情走向中,雪国皇后发现被掉包的婴儿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掉包之后又将玉佩取下来给自己儿子带了上去,这些年便一直借着这一个线索派人暗中寻找。
  凤双栖被舅舅送到战场上历炼,在战场上暴露了那块玉佩,被一位雪国皇后的娘家兄弟认了出来。双方暗中相认之后,凤双栖并未立刻回雪国,而是潜伏在禹国收集情报,让禹国吃了好几场败仗,又在一次大战中临阵倒戈,导致禹国三十万士兵全军覆没。
  凤双栖叛逃,被雪国皇室认祖归宗,一次次崭露头角,声名远扬,不久后就被立为太子。
  凤双栖是个风流多情的断袖,另一个主角自然是男子,而且是月国最受宠爱的一位皇子,两人在战场上相爱相杀,凤双栖不仅改掉了风流多情的坏毛病,对月国皇子一心一意,甚至促成两国同盟,一同对禹国发难,设计让战无不胜的殷大将军万箭穿心而死,禹国数座城池被夺,国力愈发衰退。
  殷大将军死后并未被万人称颂,凤双栖叛变时,他以窝藏敌国皇子和泄露军情的罪名被一贬再贬,好不容易上了战场,能够戴罪立功,又中了凤双栖的奸计被万箭穿心,死后横尸荒野不说,还被万人唾骂,当真是无比凄惨。
  沈莫离虽然自小在殷府长大,一年也见不了大将军几次,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却从剧情当中得知殷大将军的名字,他名墨商,字尧之,可不就是他爱人的名字嘛!
  沈莫离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觉得这个殷大将军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他爱人,也不知这位将军何时回府。
  另外,今天多亏了师袅袅为他从中斡旋,日后若有机会,他还是要还了这份恩情的,他可不愿意欠其他人的人情,当然,阿商除外。
  至于凤双栖,先是得罪了他,原剧情中不仅背叛禹国,还杀死了他的爱人,自然要想法设法将其碎尸万段,他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势必让男主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半个时辰不到,沈大娘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丫鬟。
  沈莫离看了一眼,认了出来,这个丫鬟叫画羽,从小就和原主颇为要好,经常受到沈大娘的照顾,见了她额头上和沈大娘一样的外伤,心里猜测这次师袅袅能够出手相救,恐怕少不得画羽的帮忙。
  “离儿,你身上有伤,不宜吃得太过油腻,娘就只煮了一碗白粥,炒了两个清淡小菜。”沈大娘放下托盘,左手端起白粥,右手拿起勺子,开始给他喂饭。
  “画羽姐姐,你来啦!”沈莫离从床上微微撑起来,皱了一下眉头,别扭道:“娘,我自己吃吧!”
  “不行,你背上有伤,别乱动。”沈大娘把碗拿开,按住他的手。
  画羽坐在旁边,看着沈莫离背上白布被血迹浸湿,眼神一下凶狠起来,揪着手帕,咬牙切齿道:“这个凤双栖也太可恶了,仗着自己是表少爷,把阿离打成这样,他就不怕遭天谴吗?”
  沈大娘眼角湿润了几分,顿时抽泣道:“咱们是下人,他是主子,除了顺从还能怎么办?只可怜了我儿小小年纪,差点被糟蹋了不说,若不是表小姐及时赶到,恐怕现在已经被打死了。”
  听到‘糟蹋’二字,沈莫离心里一阵尴尬,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个男子长得太美被调戏不说,差点就被霸王硬上弓,就算他不是原主,只要想一下,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只怪我们都是下等奴仆,在主子面前人微言轻,否则倒是可以去求大将军或者太夫人给咱们做主。”
  沈大娘愁眉苦脸的:“唉!我们连主子的面都见不到,如何能有求情的机会?左右这次离儿没事了,这件事就算了吧!”
  画羽道:“沈大娘,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阿离在这几年一直被凤双栖骚扰,都是忍气吞声,最后还不是差点死掉。我琢磨着,等大将军回来,让表小姐带着阿离去求大将军做主,大将军那么好的一个人,定不会置之不理的。”
  沈大娘摇头道:“凤少爷是大将军的外甥,就算犯了错,大将军也不会将他怎么样。如果他知道我们给大将军告状,反而会暗地里给咱们使绊子的,大将军顾得了一时,还能顾得了一世?难道他还能把自己的亲外甥赶出府去不成?我看还是算了吧!”
  画羽思忖了片刻,点头道:“那好吧!以后也只能避着那小子,不让他看见阿离,兴许能有几分作用。”
  话是如此,可之前也不是没做过,还不是被凤双栖找各种理由唤到他院里去,不去会被刁难,去了也会被刁难,真是左右为难。
  沈莫离对两人安抚道:“娘,画羽姐姐,你们别担心,这次凤双栖被表小姐说了两句,短时间肯定不敢再乱来,等大将军回府了,他自然没空来招惹我。”
  画羽点头道:“阿离说的有道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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